Wid.9935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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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排球少年 及川彻 , 岩泉一
标签 及岩
文集 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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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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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4-20 14:12
- 导读
- 是金主约的稿
高中时期及川和岩泉的奇怪默契时常引来各路人士的好奇,其中包括校媒体,对手,以及笑点奇怪的妹子。
而他们问最多的就是让及川彻‘用一句话来形容他和岩泉一之间的关系’。
这时候的及川彻会装模作样地思考很久然后回给你一个漂亮的微笑,“啊啊,这个问题也太为难人了吧,嗯,不过小岩的话当然是最重要的人啦!”
说完这句话之后的某王牌二传会脑内线路错乱突然想起一个不合时宜的类比,有时候是罗密欧与朱丽叶,有时候会是牛郎和织女——当然王母娘娘总会是花卷。
不过这些类比都会被岩泉通通否定,并赠与一个响亮的头锤。问题也总以“只是发小,并在一个队里打排球而已。”这样官方的回答结束。
日本队和阿根廷的比赛最终以第三场的25:22告一段落。虽然及川彻作为二传手简直是完美的存在,但排球并不是一个人的运动——与及川彻最默契的主攻手还在对面的板凳上坐着呢。
赛后的青叶聚餐,还是和以往一样夸张地吵闹。花卷和松川拍着一边一个拍着他的肩,虽然嘴上没有说话,但带着一点安慰的眼神尤其让人火大。
特别是金田那家伙,醉了之后抱着他痛哭着嚷嚷“没关系的前辈,不用太在意这次,以后一定会赢回来。”之类的,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身,连带着把空酒瓶碰的叮铃咣啷直响。
及川彻嫌弃地把人推过去并狠狠灌了自己一大瓶啤酒,顺带着用余光一个劲儿瞥岩泉。
一分钟,小岩没注意到他。
两分钟,小岩还是没看他。
三分钟,及川彻忍不住了,开始正大光明地盯着他,然而岩泉一不为所动,避开了满天飞的啤酒瓶以及醉鬼的视线手上继续刷啦刷啦地写个没停。
“什么嘛!小岩一点都不关心人家,我现在很需要安慰啦!”
如果说清醒的及川彻是偶尔有点调皮的队伍王牌,那喝醉的及川彻就完全是个孩子。
孩子黏黏糊糊地靠过来说要安慰,岩泉只好把赛事分析的笔记收起来,右手从锅里挑了一块火候正好的肉堵上醉鬼喋喋不休的嘴,左手顺势护着及川让他不至于瘫到桌子底下去。
岩泉做完这套动作用时不超一分钟,看得对面的花卷和松川几乎要起立鼓掌,由衷地喊一句妈妈桑辛苦了。
及川被酒精蒙蔽而迟钝过头的大脑没搞清楚状况,只是嘴巴反射性得嚼了嚼,‘挺好吃的,’他托着腮想了很久得出来这么一个结论。
聚餐在醉鬼们的闹腾下圆满结束。而丧失行动力的及川自然由他的队长负责。
岩泉把头号醉鬼甩到床上的时候已经快到半夜,他把这么大个人驼回来累得脱了力,一个不慎便被带着跌到及川的怀里。及川乘火打劫,像个树懒一样抱着岩泉,并把自己的头埋在他的胸前,头发毛茸茸地挠着他的脖颈。
岩泉被他的头发搔得有些痒,“别闹了,我去给你泡杯醒酒茶。”
“不要。”树懒彻抱得更用力,在言语和行动上明确表示不会撒手。
“混蛋川你发什么神经。”岩泉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及川在锁骨上咬了一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地骂,“嘶,你他妈的是狗吗?”
岩泉被他压着胳膊发麻,窗外压了一天的乌云终于应了天气预报的那句‘今日局部阵雨’开始发威,树影被风吹得像印在窗帘上的怪兽,霓虹灯被雨水带进只开了盏夜灯的旅馆。
岩泉的手悬在空中做了一会儿思想斗争终于选择落在及川的发间,还是没有推开。
及川的酒气被风吹散了大半,留下来的是岩泉最熟悉的洗发露的味道——是他们曾经常用的一款,岩泉说过一句好闻,后来及川便再也没有换过,现在正缭缭地绕在他的鼻尖。
及川把头挪了挪,仍旧爬在岩泉的胸口闷声闷气地说了句。
“小岩,我们来玩游戏吧。我们以前常玩的那种,一人一个问题,不能说谎。”
“酒醒了就快起来。”
“我不要。”及川抵在他的侧颈晃了晃脑袋,岩泉的拳头攥出了青筋才堪堪忍着不去揍他半醉的发小。
“好吧,按你说的来。”岩泉再次试着把及川从自己的身上挪开,但最终以失败告终。“三个问题,问完了给我老老实实去睡觉。”
“好!第一个问题,我在小岩心中是什么样的存在?”
“麻烦的混蛋。”
“哎?这也太过分了吧?我要哭了哦。”
“实话实说而已,你现在也在给我制造麻烦。一加一等于几?”
“二,小岩你的问题好烂。”及川坐起身靠在床边,夜灯只能照亮他一边的脸,另一半则完美地藏在黑暗里。“到我了,在我去阿根廷的时候小岩有没有想我?”
“这是什么鬼问题啊?”岩泉别过头沉默了半分钟,“算是有吧。毕业那年我就清楚自己是打不了职业,但我还是想试试相关的职业,毕竟你在球场上,我也不想轻易输给你。小时候打排球的时候不是约定好了要永远朝着梦想前进吗?我也,很希望有一天我们能在球场上相见——像今天一样。1+2等于几?”
“小岩你这明明绕开了问题啊,最终还不是没有说想我?”
“我!”岩泉掩饰性地搔了搔脸,却被突然加大分贝的及川吓了一跳,“我最喜欢的只有排球和小岩,当然牛奶面包也要算进去。”
“啊?”岩泉平生第一次觉得跟上及川脑回路是一件难事。“你在说什么?”
“所,以,说。”及川抓起还在愣神的岩泉的衣领,把仅有的酒气一股脑全都喷涌在岩泉的脸上,“我是在告白啊!”
“我很想你,在阿根廷的时候忍着没给你发多少讯息,但是等来你的消息却很少。其实我每天都很想你,在训练很累的时候我会想你,传球的时候想你,比赛的时候想你,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会想你。”
及川的词汇不够用了,所有的一切,他的嫉妒不安隐忍难过在混沌的脑袋里搅来搅去最终就只剩下疯狂叫嚣着的‘喜欢’和‘想念’。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表白成功了吗?”
“在那之前,你得先回答我的,”岩泉把及川的刘海撩起来,有水滴落在他的手上,不是雨,是温热的眼泪。“为什么要哭啊,混蛋川。”
“想到如果小岩没有把我放在第一的话,我就会难过的要死掉了。”
岩泉从前听说有的人平常不哭,一哭起来就止不住,他想及川可能就是其中之一。及川的眼泪簌簌的流了满脸,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必须要用眼泪纾解,他说“你能不能,不要拒绝我?”
自打他们认识以来,岩泉对于及川的请求几乎都是有求必应,就算是很蠢的——他们曾在及川的提议下假扮情侣去情侣餐厅,只为两个免费的甜筒。还有很多次逃课去看排球比赛,去闲人勿近的果园偷水果等等。
都不是什么好事,只不过是岩泉一向来不擅长拒绝及川彻。
在他笑时拒绝不了,哭的时候更无法拒绝。
于是岩泉尝到了及川脸上的眼泪,苦而咸,他发誓这是世界上最难吃的东西,所以他希望这倒霉的混蛋以后都不要生产这个玩意儿了。
而0.1分钟后,岩泉一用一个吻阻止了这场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