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9771000
-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爱病世界 海内无双 , 英雄欺人
标签 海内欺人
-
100
4
2022-4-14 08:12
- 导读
- 人鱼世界后的某一天,海内无双睡着了
海内无双听到某种隐约的呼唤之时,正处于梦魇之中——来自植物世界的他似乎也拥有某些植物的特质,比如晒晒日光浴就能发自内心感到轻松和幸福,比如能随时随地像有攀援蔓的爬山虎,在周围人惊诧的眼神中站着入睡。睡意总是慢慢地闯入大脑,睡觉不由分说便是他最喜欢的活动之一,然而像这样大脑醒来而四肢无法驱使还是第一次。
一个感情不充沛的、冷清的、音量较小却吐字清晰、让他熟悉到脑下垂体瞬间分泌出内啡肽的声音,夹杂着些挑拣不清却让海内敏锐捕捉到的焦躁和担忧,在不断呼唤他。
——“海内,快醒醒。”
海内对这种感觉很陌生。明明想要睁开眼睛却做不到,想要开口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想要像遭遇敌袭般做出搏斗的前置动作,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被控制?洗脑?束缚?他罕见地慌乱,然而这些慌乱也并不能直接从大脑表现给环境,只是徒劳地作用于安稳闭着的恬静脸庞。
他看到了穿过叶隙的阳光透过薄薄皮肤的暗红色斑点。以前的他从未注意过这个——像蠕动的稚虫,针脚般密密麻麻缝在眼皮内侧,紧密贴在粘腻的眼球之上,摇动腹足,在脆弱的粘膜表面细细地爬。然后钻进他的大脑,吃掉他最不愿意被吃掉的感情和记忆。他热爱阳光和温暖,不如说在阳光下休息也是他的爱好之一。从前他沉迷于闭上眼睛也遮不住的明亮,因为这意味着光芒无处不在,那么现在呢?那些暗红色的虫子,要吃掉我的哪一部分?
他想要叫喊出声——下一秒,他的肩膀被不轻不重的力道推了一把。他一瞬间解除了桎梏,几乎是弹跳着坐起,把近在咫尺的棕发男人吓了一跳。于是两个老搭档鼻尖挨鼻尖地大眼瞪小眼。即使大脑出于完全的清醒状态,他还是无法抑制地头晕目眩,堵在喉咙的喊叫也如被掐灭的火种,噎得他只能长舒一口气,用迷茫的桃色眼睛告诉搭档自己刚刚遭遇了什么微小的灾难。
“……叫了你好几声,你有多久没睡这么沉过了。”
方才失了些仪态的英雄欺人眨眼间就恢复了面无表情——海内见惯不惊,他知道欺人善于用收敛一切感情的模样来保护自己。他无法作任何评判,因为他不能无时无刻保护欺人不受伤害。
他抬手捂住了额头,难掩因未知而产生的后怕:“……我也不清楚,明明是醒来的却动不了,像是四肢不是自己的。”
欺人慢慢地听他说话,静静地思考,开口问道:“能够接受外界的信息却不能做出反馈?”等海内的视线下意识跟随他的手指抵在唇边,海内这才反应过来欺人竟不慌不忙地和他攀谈。往常欺人总是像风——他太忙了,一天行走于3个世界回收欧诺玛,不老不死的他放弃了睡觉的权利,赫墨拉的同伴也很难好好地与他打个照面。但是今天,他屈腿坐上草甸,坐在海内身边,抬抬手挡了下斑驳的光点。
见海内点点头表示同意,欺人笃定地道:“是梦魇。海内,你遭到梦魇了。”
海内当然听过这个带着些奇幻和神秘色彩的名字,隐约记得这不是什么鬼神,而是一种病。但具体是什么病症——他略感头痛地用手指抚了抚困倦的双眼:“说实话有点被吓到……如果在敌人夜袭的时候没有及时醒来的话……”
“梦魇也被称为‘依赖病’哦。”欺人打断了他,用往常一样无情绪波动的声音道。
“……依赖病?”
光暖暖地洒在他身上。他感到诧异,侧过头看欺人的侧脸——因突如其来的无形囚禁而狂跳的心平静地落了下来,他静静地听着欺人飘散进阳光和树影的声音。他们向来没有间隙,两人的肩膀间距只有十公分,不出格又略显亲昵。
“这种病很可怕吧?明明清醒却无法行动,一旦在敌人夜袭的时候发作,就只能恐惧着束手无措了。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这样的案例,因为这种病只能在你足以产生‘依赖’和‘安全感’的地方发作。”
那是张轮廓和五官略显柔和,童颜到有些女性化的脸。欺人的面容从人鱼世界回来后就发生了改变,原先那张鼻梁高挺的脸更为潇洒,却又被深邃阴冷的红眸衬得像阴涔涔的蛇,但消失三个月,再次见到他时,他的轮廓发生了微调,尽管眉眼还能看出这就是欺人,但像是融合了什么、添加了什么调味料——被细细雕琢过般更为精致,拒绝了性别的具体分类,被更高纬度的生物烙下中性的印记。
但海内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在他回到睡莲世界,阔别重逢那一瞬,海内便想开口询问缘由,却和那双更为明亮的红眼睛对上视线。一如既往的冰冷,锐利,难以亲近,放射状虹膜在光下被蒙上层虚无的不真实。但是因为对象是海内——所以他抽丝剥茧,透过那层薄薄的晶状体窥探欺人藏起来不为人知的情感。
他看到了难以察觉的抗拒和……哀求。在哀求他不要问下去,仅仅是简单的询问就是二次伤害,把本就血肉模糊的组织再次被刀刃插入,搅得稀烂,在热度和水汽蒸腾下溃脓,成为病菌的完美培养基。海内触碰到了一层膜,还未触底而感到恐惧的水压。但他不用伸出手就摸得到哀求之下沉淀着的浓浓哀伤。海内一个战栗回神,欺人面无表情地和他擦肩而过,似乎他触碰到的只是一厢情愿的臆想。
于是海内无法开口,欺人也从不主动提起人鱼世界的遭遇。它化身为海内心头的刺,似乎只要不摸就可以当做不存在,而一旦不小心碰到了,就能贯穿他泵送血液的脆弱器官。
“海内,你在听吗?”
“啊,抱歉,所以……我会得梦魇是因为在赫墨拉的总部,让我发自内心地感到安心了?”
“没错,而且你喜欢阳光吧,阳光也能让人感到放松。”
“这样啊……”他思考了会儿,斟酌了词句,开口:“欺人,我……”
一只手突然靠近了——让他的声音骤然停滞。那只微凉的手从耳廓延伸,像蛇的肌理般冰凉又柔软地抚摸向海内的后脑。海内瞳孔一瞬间放大,视野里仅残存搭档靠近的独属于他的气息和被阳光炙烤的温存——他浑身紧绷,愣愣地感到后脑受力,一时间天地倒转,本该洒落在斜上方的稀疏光柱直直灌入眼底,天空和云变了色彩,成了一侧垂落下来的卷曲鬓发和一双低垂下的红色眼睛。
那只手拨弄了海内略显潮湿的鬓发。他呆滞地感知着脑袋下方比草甸更为柔软的触感。赤色眼睛背光,看着他,只看着他一人,轻轻开口道:“海内,继续休息吧。”
他躺在了欺人的膝上。错愕还未褪去,但欺人似乎并不打算把手拿开,浅浅覆盖在那层深蓝色发丝之上,玩闹似的时不时插入发丝之间,更为接近有触觉神经的头皮。像是大脑皮层被直接抚摸,他控制不住地细微颤抖,神经末梢被触动,从耳后开始的酥麻感像麦浪席卷全身。
或许是他呆愣的模样有些可爱,上方的面容笑了笑:“为了治疗梦魇,你就在这里睡吧。”
“为什么?这样的话你会很辛苦。”
“察觉到了吗?”声音突然靠近了。欺人弓了弓背脊,海内视野中的光柱唐突被遮盖,在他的头顶笼罩一片阴影。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毫无疑问,是从英雄欺人身上传来的血腥味。往常的他们已经足够亲近,但也只是相较于欺人对待其他人而言。不管再亲近也不会像空前和英雄豪杰,能开怀地勾肩搭背,他和欺人都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他第一次这般近距离与欺人接触——被迫地躺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或许这是反常,但欺人温柔的双手如此自然地抚摸他的发丝,这太亲昵了,亲昵地让海内不自在,但感觉又还不错。他也是第一次闻到这股铁锈味,不是新鲜的血的味道,反倒像沉在海底的铁船,从内而外散发着死般的沉寂。他将视线上移,去追寻欺人身体可以散发这种气味的残缺破损,但徒劳,因为这位自愈能力强大到吓人。于是注意力被转移,去探寻他衣物上的血迹。然而他大概是回来后换了衣物,干干净净。
“闻到了吗?”那个声音含笑道。
“……什么?”
“血腥味,让人很不舒服吧。如果梦魇是过于安心而产生的病症,在这样的我身边休息,梦魇或许也会被赶走。”
海内恍惚了一瞬。因为他意识到了这血腥味来源于何处——浴血的神和摄命的怪物用一双看上去纤细的手宣告了不知多少个生命的终结。作为搭档,他自然见过欺人手起刀落,敌人的尖叫戛然而止,鲜血喷洒而出,黏糊糊地泼了他一身的模样,或是战斗激烈,敌人的骨髓脑浆悉数淋在他眼皮之上,让他透过血幕看世界,像头可怖的恶鬼。随后,他就是简简单单将象征着死亡的血擦掉了,像在擦洗浴后的水珠。
“我的世界旅行之门后是血色的海水,长时间浸泡我的头发都被染了色,更不用说这种血腥味了。如果你不愿这样也可以拒绝。”虽然这么说,他依然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海内散落在他膝上的头发,手指难以避免地触碰海内或许因为阳光照晒而发红的耳廓。
“……不,这样就好。”海内沉默了会儿,答。
红眼睛笑了,手穿过叶片罅隙的光,轻轻贴在了海内的眼睑上,掌心擦过抖动的睫毛。海内感到欺人动了动,换了个坐姿,似乎是靠上了背后的树干。
“这么陪我,没关系吗?”
“万一你死于梦魇,赫墨拉就完了。”
“……醒不来什么的,真像哀病啊。”
欺人没有回应。
耳畔贴近欺人的大腿,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闷声中有星点如蜻蜓点水的嗡鸣,似乎是血液在流淌,撞击血管留下的残音。这些声音欺人自己听不到,却传入了海内的耳中。
难以言喻的、缓缓淌入脊髓的安心感。
因为欺人在身边,他能听到、感受到欺人在身边。不用担心欺人是否工作过于拼命,不用担心欺人会不会被猎人杀死,不用担心欺人会不会又像那次一样,消失三个月,去向自己追不上的地方,不用担心欺人遭遇了什么事但自己却浑然不知,因为他就在欺人的怀里,肌肤相贴,躺在草甸上,树荫下,伴着微风小憩。
这样下去是治不好梦魇的……想着漫无边际的话,他闻着青草和阳光的味道,听到了宛如从遥远的彼岸传来的源自英雄欺人的一声“嗯”,不知不觉陷入沉睡。
——————————————
英雄欺人得到了人鱼的特质。不仅仅是不老不死、能唱出人鱼之歌,于他而言相当重要的是,他更能敏锐地捕捉人的感情。他向来善于揣度人心,仅仅从有过一面之缘的人的行为、眼神和穿着就能精准推测这个人的人格。而成为了半人鱼之后,这种特质更为明显。
人鱼需要“爱情”,感受不到爱的人鱼最多三个月就能悲惨死去,这无法用科学解释。至于英雄欺人——他自然是渴望得到爱的,尽管他并不懂爱到底是什么,不过不老不死的他从不会顾虑这些,尽管这很痛苦,很悲伤,让他比起当个人类更煎熬,但这是必要的牺牲。
洞察了人心就会受伤,这可能就是人鱼世界的人鱼如此稀缺的原因。他仅仅从人类身上散发的气质就能感知到人类的爱恨,爱是解药,恨是毒药。如此敏锐的他如果愿意,可以如鱼得水地漫步于人们给予他的爱情蜜浆,但是——靠近了他的人无一不走向不幸的末路,在他受伤和人类受伤中,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喝下毒药。
很痛,感受不到爱的时候皮肤像是被撕开,巨大的、被溺入深海般的恐惧和落寞让他无数次难以呼吸,心脏要被压得炸开,肋骨戳进肺里,四肢宛如被凌迟般疼痛,无形的刀刃一片片细细切下他每一块肌理,在黏附了痛觉神经的骨头上慢条斯理地咀嚼。
痛苦,悲伤,孤独,好想死——
熟悉的露天花园和星空。他恍惚地看向前方:好像是睡莲世界?对,完成了任务,成为了不老不死,继承了欧诺玛,自然是要回到睡莲世界的。
突然,疼痛被缓和了,心脏不再被撕成片状,被人用粘合剂粘了起来。他恢复了清醒,整个身躯却因过分的疲劳瘫软,唯一的念头就是好想沉在爱情的源头长眠不醒。
是海内。海内朝他走来,迎他回家,浅粉色的眼睛充斥着满溢的担忧看着他。更重要的——在靠近海内的刹那,欺人能感受到实体的爱意。原来爱意是粘稠的东西,比起蜂蜜更像琼脂,软软地贴紧他,给他灌药,抚摸他的伤口,在耳边轻声细语,告诉他“我爱你”“我永远爱你”。那声音直接传入耳骨,美妙到让他想落泪,困倦得抬不起手,想变成条流浪狗躲在报纸下可怜兮兮地哭。有双春风般的手捂住他的耳朵,替他承担了一切期待和愿望,替他背负了一切不属于他的罪,什么东西吻了过来,亲吻他的泪痕,亲吻他脆弱的勉强跳着的心脏。比海还宽阔的容器承接了欺人的所有悲伤,泪酿成了葡萄酒,终于可以被一饮而尽。
……好幸福。
他感受不到除了爱意以外的任何东西。纯粹的、纤尘不染的、冰清玉洁的爱,他的食物,他的唯一生命源泉,他需要爱来呼吸。
英雄欺人终于活了过来,试着抬了抬脚,太好了,还属于自己,还能动,没有被割掉。他想张开怀抱:来爱我吧,拼尽全力,给我你所有的爱……但是他不能这样。
尽管海内一定会温柔地替所有人原谅他,擦掉他的泪,但是唯有你,唯有你我希望你不会被我拖入痛苦的地狱。
他努力保持着清醒,面不改色地与海内擦肩而过。这样就好,这样就可以了。
当他遇到在在阳光下小憩的海内之时,幸福感让他不由自主想要接近。好饿,但想吃的不是实物。只要和爱情源头待在一起就能让他无比满足,于是他靠近了海内,并轻轻呼唤他的名字。
“海内。”
没有回应,依然处于沉睡状态。
欺人皱了皱眉,这很反常,战斗班的海内不应该这样,即使是身在赫墨拉总部也应该保持基本的警惕。
——“海内,快醒醒。”
好祥和温暖的睡颜。像是不谙世事的乖巧婴儿,让人看了就心生慈爱,想用手拂去他头顶掉落的樱花花瓣。但不该是现在。
“在我的世界有种不治之症,得了这种病症的人会变成茧……”
“Ai病是会让人长眠不醒的病……”
感到冷。血管里有什么在爬。
冷静……冷静下来。只有在植物世界会染上这种病症,海内世界旅行之后那种疾病和爱病不一样,并没有在别的世界发作,而且也没有听说过有潜伏期,海内已经远离植物世界那么久了,一定不会……
Ai病……怎么可能,如果真的有修普诺斯死了,我现在早就接到消息了,怎么可能那么平静……但是他为什么不睁开眼睛?
或许只是太过劳累睡得沉了,或许是做噩梦了,总之,总之……!
又来了,呕吐感,反胃感,心脏的钝痛,喉咙的灼烧感,脊椎溃烂般的痛,呼吸……只要海内醒来,这一切都会好起来,我就不会、再死在泥泞里——
手伸出的一瞬间又犹豫了。只要不打开箱子猫就还活着,只要不去触碰海内就只是普通的休眠,随时能够苏醒。从未如此厌恶选择,这个选择不涉及他自身,如果能自己代替海内沉睡就好了,他就不用陷入他最讨厌的踌躇不安。
果然自己不能得到爱?就算是如此纯粹的爱情,就算是我付出一切想要保护的爱情也无法逃避这样的命运?舞,海贵,模糊,兰万,和海内无双?
手掌最后还是搭在了海内的肩上,摇晃。心脏狂跳,不是他喜欢的频率,太快了,他承受不了。别忘了,自己吃掉了人鱼肉变得不老不死,即使有了人鱼的特质得不到爱就会死,但是自己是死不了的;别担心,就算海内醒不来,就算没人给自己爱,自己也不会死,依然可以放手一搏去保护这个世界。没关系,没关系,就算海内永远无法苏醒——
浅粉色的眼睛睁开了。平日稳健的男人夸张地喘息,猛地坐起,差点撞上欺人的额头。欺人一瞬间有点想哭,但他忍住了。他收回了眼底的星点泪意,安静地听海内讲述自己的经历。只是梦魇啊,一种因为精神过于紧绷过度劳累而发作的病,很无害,只要多加休息保持好的睡姿就能避免。欺人知道海内为什么会精神紧绷,全是因为他。海内很担心不进食不睡觉的他,所以才会精神紧绷不安。可是欺人不打算告诉他这一切,海内是个过分老实的好人,他会强烈共情,会自顾自地分担这份痛苦,欺人不愿意这样,所以他闭口不谈。这是最好的选择,是将痛苦和牺牲降到最低的选择,但是最低不意味着海内不会悲伤。
……就给自己放个假吧。他在海内身边坐了下来,靠近了他爱情的源头。
如果也让海内感到自己对他的爱的话,就能缓解他的精神疲劳,或许就能很好地治疗梦魇了。他强迫海内枕在自己腿上,温柔地抚摸他的发丝。低头就能看到海内错愕到好笑的脸,他发自内心地感到快乐和恶作剧得逞的得意。
好好休息,给予我纯洁无瑕之爱的可爱的人。
放松下来——忘掉受伤的鲜血和背负的罪业,轻松地抬抬头看阳光和飘散的樱花吧。暖意从怀里的人传来,他感到久违的睡意。
他靠在樱树上,闭上了眼睛。
『今天的赫墨拉广播!我是一日记者千秋,亲爱的同伴们,今天过得好吗?』
『播放今天的新闻,登场人物竟然是我们的top2~竟然在空中庭院依偎着睡觉,top2果然很累吧?那么我就静悄悄的,不要出声打扰到他们——』
『关系真好啊,正是有这样并肩作战的同伴,我们赫墨拉才能无后顾之忧地,拼尽一切去守护世界的幸福。』
『给他们盖上了小毯子,着凉可不好了!睡个好觉哦,无双、欺人。』
『那么我们明天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