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槲寄生慢慢伸展枝叶

作者 : 蛋黄酥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鬼灭之刃 继国缘一 , 继国岩胜

标签 缘岩

2829 46 2022-2-6 13:52
导读
哈利波特paro
继国兄弟恐怕是霍格沃茨建校以来关系最差的一对双胞胎。
霍格沃茨就读生里本就鲜少有亚裔面孔,更何况是远渡重洋、从遥远神秘的日本奔赴留学的、一堆双胞胎兄弟。更更何况,他们两人面容英俊,又有很多可供人嘴碎的趣闻。这两人自入学来就备受瞩目。
其一被众人用作饭余闲聊的,是两人的入学时间。
也许是因为猫头鹰远渡重洋迷失方向,亦或是继国严胜的魔法潜质觉醒较晚——继国家哥哥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时间,比他的弟弟要延迟了整整一年。等严胜收拾着行李成了霍格沃茨水嫩嫩的一年级新生,他的弟弟已经是他的学长了。自尊傲气的继国严胜一直以兄长自居,始终无法接受如今的差异。
再者,两人身为同胞兄弟,连发型都几乎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居然被分到了不同的、甚至是对立的学院。
继国缘一分院当年,好像这个亚洲人脑袋上在着火烫屁股一样,分院帽的屁股刚刚沾上继国缘一天灵盖儿上的碎发,那破破烂烂的帽子就蹦起来激动地大喊:“格兰芬多!”
而当第二年严胜入学,这梳着马尾的面容精致的男生紧皱着眉头,腰板挺直端坐在椅子上。分院帽在他头上纠结了近五分钟,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语。麦格教授甚至以为分院帽坏了,它才底气不足地喊出:“斯莱特林!”
两人自入学之后,几乎没有过交谈来往,甚至连各自精于的领域也产生分歧。继国缘一从二年级开始就在魁地奇球队中担任格兰芬多的找球手,致力于追逐金色飞贼。而严胜也从二年级开始发力,成为斯莱特林的级长。他平日冷言冷语,秉持阶级观念且遵守规则,愣是把斯莱特林那群顽戾乖僻的小崽子们收拾得服服帖帖。
由于入学年份不同、所分学院有异,以及普遍学生对黄种人的脸盲,他们愣是没人看出来两人的血缘关系。等很久之后陆陆续续有人偶尔看见继国缘一跟在严胜后面,而后者怒气冲冲地大步走着试图甩开他,众人们才渐渐察觉到两人微妙的关系。

-
万圣节的前奏越发鲜明,节日的气氛愈加浓重了。施了播放咒的老旧黄铜唱片机(猗窝座:“其实这玩意儿是从麻瓜的垃圾里刨出来的吧。”)播放着诡异又荒诞的歌曲。天花板是如幕布一般深邃的撒着碎钻的星空。有小精灵飞舞着洒下雪花来。暖黄色的灯光让人放松,灯火通明。墙壁上装点着银白色水晶的饰品,像流苏一样缀下穗来,晶莹剔透,在烛光下闪烁着。教咒语课的费利维克教授把大堂布置得亮堂热闹,装上闪闪发亮的灯泡。点缀着幽灵挂件的南瓜饰品满处都是。
继国严胜认为万圣节这种节日与他无关,比起装扮成妖魔鬼怪的样子恬不知耻地冲别人讨要点心糖果,他更想把闲暇时间贡献给学业。奈何童磨——他的临床舍友,一个让人不舒服的怪人——硬是要拉着他和另外一个舍友猗窝座一起乔装娱乐。
童磨一边在午饭餐桌上吃着杏仁布丁、烤坚果派和南瓜汁,一边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他吃得餐桌上满是脆皮的碎屑,猗窝座嫌恶地远离了他一点。严胜坐在他另一侧没有理他,今天的派味道太甜了,并不符合他的口味。
这个金发的男人聒噪、惹人厌烦而不自知,摆着张白痴的笑脸,如果不顺从他的请求他就会一直缠着你。如果严胜在餐桌上无视他,童磨会在下午的魔药课上、石阶楼梯上、乃至卧室的床上继续烦人。
最终无可奈何他还是勉强同意了。童磨扮演狼人,猗窝座扮演僵尸(“猗窝座阁下长着一副看起来就是僵尸的脸。”如此评论的童磨自然是被猗窝座一顿好整,被填鸭式硬塞吃下了一大袋鼻屎味的怪味豆,一整天都散发着一股凡人勿近的恶心气味),而严胜扮作吸血鬼。
狼人、吸血鬼、僵尸,万圣节的岁寒三友。童磨这样说道。[*]
三不三友的,严胜拒绝认真理解童磨的玩笑话,此人整日疯言癫语,如果真要试图弄明白简直是浪费自己的时间。他穿上毛衣和厚一点的袍子,准备去找教授研讨一下今日课程中的一个难点。
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西洋寒冷的环境令惧寒的严胜感到愈发难熬。于是他向魔药课的老师讨教了驱寒剂这一种药水的做法。这种药水效果真的不错,喝下便能使四肢温暖,仅仅一小口便能维持几个小时的效力。
严胜瞥了一眼窗户上凝结的水雾,今天外面一定依旧很冷。他打开床头的抽屉,从整理地井井有条的隔间里拿出一只玲珑剔透的玻璃小瓶,里面流转着粘稠的、暗火红色的澄清液体。他拧开盖子轻轻抿了一口就出了门。

何等糟糕的一天。继国严胜腹诽道。
先是被童磨烦了一个下午,现在出个门又碰见了继国缘一。
他抱着一本又厚又重、书角镶着铁的课本,自转角处碰见了他的胞弟,甚至差点装了个满怀。皮皮鬼适时地穿了过去带来一阵小小的爆炸。书角磕到了胃部,引来一阵钝痛,这让他心情更差。他铁青着脸,看向自己的同胞兄弟时甚至还要微微抬眼,明明是同胞而生,他居然比自己要高了几厘米。
缘一松了一口气,他隐秘地微微低下头(可还是被严胜追迹到了)和严胜说道:“我正在找您。”
继国严胜冷淡地拿眼角瞥了他一样,连句话也没留就意图走开。
“兄长大人。”缘一低声唤着,疾步跟在严胜后面。长得一模一样的、两名马尾发型的亚洲男子在走廊上比起了竞走,速度竟不比飞天扫帚慢。他们匆匆而过,穿梭在装饰繁杂精致的欧式走廊,不时伸手挪开挡住视线与路的装饰南瓜灯和幽灵布偶。这样一副奇妙的光景吸引了多数旁人注目。
继国严胜长长呼出一口气,浑身散发着低气压,大步流星试图甩开缘一。一双长腿迈步生风,将巫师长袍甩出灰黑的虚影。从缘一的角度看去,兄长那乌发束成的长长马尾随着步伐一甩一甩,红色渐变的发尾如同火焰一般撩拨着他,让缘一感到心猿意马。
“BRETHER!”身后那人呼唤地声音大了些,周围的学生听见了便被这边吸引了注意,一双双好奇的目光投射过来,使得继国严胜如芒在背。他恨不得抡起这本几斤重的厚书,拿铁书角砸缘一的脑袋,让鲜血盖住他额头的胎记。
可这恐怕会给他记过并带来天大的麻烦,斯莱特林的级长与格兰芬多追球手斗殴冲突、激化学院矛盾、兄弟冲突丑闻、种族国家歧视——一瞬间霍格沃茨校报上可能刊登的所有新闻题目都从继国严胜的脑袋里飘过,他自暴自弃地停下了脚步,肩膀微微往下垂了些。现在应该做的是及时止损,不能更加丢脸了。
他转过头,恶狠狠、面目狰狞地小声对继国缘一说:“有什么事,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说。”


两人去了二楼盥洗室的附近,哭泣的桃金娘的家门口。敏感的桃金娘似乎又被皮皮龟捉弄了,正在盥洗室里歇斯底里的大哭。这样很好,没人愿意到这里来。桃金娘愚蠢的哭声也能掩盖他们谈话的声音。
“我想问,”缘一抿着嘴,说话的速度跟平时比起来更慢一些,严胜观察到他的脸颊有点奇怪的微红,“您万圣节晚会打算装扮成什么样子。”
“和你没有关系。”严胜冷冷说道,他瞬间想起童磨那张蠢脸,还有那个什么该死的“岁寒三友”。不愧是继国缘一,哪提不开提哪壶,严胜的脸刷的一下就黑了。他在肚子里骂了句脏话,童磨和缘一究竟是啥玩意托生来折磨他的的,真你妈怪。
“兄长,等今年圣诞节的年假,我们一起回趟家吧,您去年就没有回去,母亲她……她很想念你。”缘一轻声道。
他似乎还在说着什么,关于他们的家庭、父亲母亲和家里驯养的一只黑猫。但是严胜的注意力全然不在他身上,缘一淡然平静的声音自他左耳进右耳出,缘一薄薄的唇上下开合但他却无法理解在讲些什么。他感觉到热。
也许是喝下去的驱寒剂产生了效力,他感到有热流从胃部晕染开来,难以克制的热度从血管扩散开涌现至四肢百骸,呈现出一股让人头昏脑涨的熟热感,如喝了酒般醉意醺醺。与以往不同的感受让严胜感到一丝不妙。
缘一见兄长心不在焉,又详细耐心地向他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对话。严胜这才迷迷糊糊地勉强理解了他的意思。
“我不会回去的,今年我依旧打算在这里过。你自己想回去就回去,不回去也别来烦我。”他这样不耐烦地说着,接着又不由自主地吐露出了心里恶毒的后半句,“反正母亲想念的也只有优秀的你,至于我不过是被顺嘴提到罢了。”
他眼见着继国缘一听见此话后瞬间变得失落起来,眉眼有些颓丧地垂下来,失去了刚才欣喜的神色。能如此近距离饱览继国缘一吃瘪难受的样子令严胜感到十分舒爽畅快,但是自己口中吐出的话语也让自己不安。
自己向来都是饱含着这样卑劣思想和满腹牢骚活着并以此为动力不断前进的。常年来腌渍在嫉妒的蜜罐里,使得继国严胜习惯了这些并善于掩饰这些。他向来都是把这些憋在肚子里从不表露出来,而今日是第一次,他居然是亲口把这些说了出来。这让他警铃大作,也许是因为身体上不正常的高温和微醺感烧坏了他的脑神经和舌头,甚至连谈吐都变得没有限制了。他现在仍在出着汗,秋日里居然把衣领浸湿了。也许他现在应该去医务室找旁弗雷夫人诊断一下。
可是在这样尴尬僵持的氛围里,看着有点失落的缘一,他心底里萌生了那么一点点的于心不忍。
“还有两个月时间……我可以考虑考虑。”继国严胜抿着嘴很不情愿地说到。
他瞧见继国严胜的眼睛睁大了一些,似乎为兄弟态度突然的软化感到惊讶和,欣喜。
继国严胜懊恼地闭了闭眼,用右边的犬齿碾着舌尖,试图用痛感让自己清醒一点。这不是自己的作风,继国严胜从来不做这样的事情,自己果真是糊涂了。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作为兄长绝不会做出食言的举动。所谓打肿脸充胖子,他不得不为自己莫名其妙的反常行为付出代价了。

“兄长大人,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缘一恢复了那副淡泊恬静的面容,但是身为胞兄的缘一能看出他眉头微微挑着,眼睛也似乎闪着什么光芒一样,竟是看起来有点害羞,但却语出惊人,“我能亲吻你吗。”
缘一指了指头顶,严胜抬头看去,他看见老旧的房顶上,有抹茶绿色的细嫩枝叶正在伸展着,个体形态曲折优美,肥厚的对生叶片十分娇憨可爱,是一株槲寄生。
来自西方的习俗,身处槲寄生下的人们应要接吻。
我们是日本人,根本没必要遵循这些习俗。再者兄弟接吻像什么样子。严胜这样想着,要义正言辞拒绝这样一个荒唐可笑的请求。
然后他张开嘴,唇齿卷曲振声,他听见自己说道:“可以。”
“……?!?!”脑内震颤、开幕雷击,继国严胜完全无法相信自己刚才说出了什么,他刚刚险些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他猛地捂住了嘴。
缘一显得很高兴,嘴角弯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在他的胞兄尚在愣怔之中无法回神地时候,他凑近些身子揽住严胜的肩膀,微微俯下身子,歪头在严胜的嘴唇上不轻不重的亲吻了一下。他的舌尖有些狡猾地轻轻舔舐了一下严胜圆润的唇珠,令他的胞兄轻轻颤抖了一下。
严胜死机的大脑颤抖了一下慢慢回了神,只觉得有柔软湿润的触感从唇瓣上蹭了过去,但是他居然并不感到排斥……他从缘一的唇瓣上唱到了甜味,以及浓重的果实发酵气息。是堕落又甜美的酒精味道。
他惊讶地想要弹起来;他想暴跳如雷地指着继国缘一的鼻子,大骂他不知廉耻;他想说,你发完疯了吗,那我要走了。然后他听见自己说:“你喝酒了。”
……此刻继国严胜非常认真地在想自己是不是发烧了,怎么开始说胡话。
“额,一些巧克力而已。”缘一显得有些不自然,他答非所问,“兄长大人,我要和你道歉。”
“……”继国严胜不说话,他已经完全不信任自己的舌头,打算在这场对话中一直装哑巴了。
“不知怎地,有人看出了我内心里那些肮脏的想法,自告奋勇地说要帮我。”
不祥的预感渐渐扩大。一个带着狼人假耳朵的人的身影在继国严胜的脑海中逐渐浮现出来。
“童磨偷偷在您的驱寒剂里加了吐真剂。”
一个显现出糟糕笑脸的穿着狼女郎服饰的金发男人蹦进继国严胜的脑袋里一边大声唱歌一边开始跳踢踏舞。
……很好,这很好。这极端的愤怒竟让继国严胜变得冷静,他重复着深呼吸,伸手摸了摸鼻子,很好,并没有像小时候一样被缘一气出鼻血。至少这说明自己进步了。他要去医护室找些吐真剂的解药,回宿舍把童磨的脑浆揍出来。然后他要给自己施展一忘皆空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全都忘掉。
但是缘一拉住了他的手,严胜想要甩开他,可是挣扎了一下丝毫没有效果,缘一手劲惊人。也许缘一的宿命不是武士而是相扑手,严胜挖苦地想到。
“我们小时候关系很好的,不像现在这样。以前兄长也会冲我笑的。”酒精似乎越发起效了,缘一开启了一个令严胜感到恐惧的话题,令他的兄长感到胃痛。
回忆小孩傻呵呵地玩双六、吹笛子,以此控诉他这个兄长的现今失格,这是什么处刑,赶紧让它结束吧。严胜简直崩溃,缘一的手坚如磐石,像个铁环一样箍住他的手腕,碍于兄长的面子他又不能有什么反抗的意图,只可绷着脸装作无所谓,实则他肠子已悔青了。刚才他用厚书角把自己砸晕过去都比现在强。
地点:二楼闹鬼的盥洗室外,厕所里有个嚎哭的女鬼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一个因吃了酒心巧克力所以什么都敢问的继国缘一,和一个因喝了吐真剂所以什么都敢答的继国严胜。
地 狱 绘 图。
“我很怀念和兄长关系亲密的时光,自从来了霍格沃茨之后你就不再理我了……至今我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比起学习咒语,我更想和兄长玩巫师祺。”
又来了,这幅不自知而轻松惹怒他的模样,无情地戳中他的痛处,将他一直追求的珍宝视作浮云和泥土。严胜眼色一沉,嘴唇紧紧抿起来。我什么时候和你关系亲密过,那不过是小孩子们不懂事而已,只是小孩子想找个玩伴而已,继国严胜此人自小就懂得容忍。就算是童磨我也能带着他玩双六放风筝,你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
“万圣节的舞会,我可以邀请你一起去吗?”
“你刚才说过那是你最后一个请求了。”严胜指出他话语里的漏洞,意指刚刚那个荒唐的亲吻。他不好意思说出那个词,嘴唇上柔软的触感让他现在还在心跳。
“抱歉我食言了。”缘一毫不犹豫得出尔反尔,似乎没有任何羞耻。
继国缘一的眼睛里有一点醉意微醺,朦朦胧胧的半睁着,显出一副惹人怜爱的恳求神色。他像一只轻轻摇着尾巴的柔顺大狗一样,用那样无辜的眼神无声询问着他,让他呕吐、让他恶心、让他无法逃避……他必须要拒绝,不得不拒绝。他必须要把兄弟间逐渐萌生的奇怪情愫扼杀才行……
“……好。”继国严胜绝望而自暴自弃地,听到自己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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