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交代的。”

红凯听到伽古拉的问题时刚刚回到家，跳了一天的右眼皮总算消停了下来。他的手臂不自觉颤动带上了门。红凯深吸了了一口气，转身对上伽古拉的视线，说：“没有。”

起因是伽古拉发现最近别人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对劲，走在街上也被避开隔出一段距离。伽古拉想自己已经收敛了很多侵略气息，为什么会这样？

他今天是应邀去参加军械库的重聚会。虽然已经辞掉队长的职位两年了，但还是时不时会收到请他回去看看的邀请。当他提着伴手礼带着满腹的疑惑推开整备室的门时，敏锐的察觉到他进来瞬间气氛的变化。伽古拉更想知道原因了。

在里面的大田结花已经兴奋地要跳起来了，不断地挥着手召唤他过去。伽古拉想了想绕开几个桌子，走到前队员的旁边坐下。

大田结花皱起眉头嗅了嗅，视线在周围寻了一圈后落在他身上。天才前队员随即露出了然的表情，一脸八卦地凑过来神神秘秘地问：“队长有一夜情了吧？”

伽古拉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反驳：“是前队长，还有什么？”

“一夜情。虽然队长身上的味道很淡，但我们还是能闻出来哦。”一旁的中岛洋子给他倒上乌龙茶，补充说。

伽古拉仔细想了下，Beta的身份让他根本就没考虑过信息素、味道之类的。也许是因为红凯最近因为一些原因暂住在他家，不免沾上了些Alpha的气味吧。于是伽古拉解释道：“不是一夜情，是因为朋友暂住在我家，沾上味道了吧。”

“队长你就不要骗我们啦，朋友的信息素可不会这么宣示主权啦。”结花笑得更开心了。

“宣示主权？”伽古拉更疑惑了，他隐约有了个猜想，心跳都不自觉快了起来。

“嗯…虽然已经很淡了，但是在说‘他是我的’呢。”

伽古拉猛地站起身，被他惊到的前队员看过来：“队长？你要去哪里？”

伽古拉唔了一声，“去把一夜情变成多夜情。”

伽古拉在回家的时候想了很多，红凯在他家借助的原因、他察觉不到的信息素、和夜里半梦半醒间脸上唇边和脖颈的触感。他一直以为是梦，现在看来红凯需要给他个解释了。

所以当他得到红凯否定的答案时，立刻燃起怒火。但下一秒，被红凯颤抖的手浇灭了。伽古拉思考了两秒，抓住红凯的衣领，后退着将他拉进客厅按在沙发上。

红凯被伽古拉拽的踉跄前行，又几乎是被摔进沙发里。他还没来得及调整好坐姿，伽古拉就踢掉拖鞋跨坐在他身上。太近了，红凯想。他能闻到伽古拉身上散发出的味道，过近的距离撩拨着他的神经，他只能拼命向沙发里缩，避开伽古拉的大腿免得被发现胯间的反应。

伽古拉好像没打算放过他，他看着红凯紧张的模样，笑了笑用甜腻腻的腔调问：“你知道我是Beta吧？”

红凯的心都紧了起来，他知道自己一直在做的事情被伽古拉发现了。在他的家里四散信息素标记领地，在深夜里摩挲伽古拉的皮肤留下自己的气息。借着伽古拉Beta的身份，卑劣地宣泄自己的占有欲。他渴望伽古拉能够发现，更为放肆地留下信息素，但又害怕被发现。伽古拉会说什么？嘲讽还是远离？红凯一时间想不出结果。

伽古拉牵起他的手，带着红凯干燥温热的手掌贴上自己的脸颊，指尖在耳垂软肉上蹭了蹭。

“摸这里的话信息素会留多久？”

红凯愣住了，声音卡在喉口。在伽古拉冷静的视线下他艰难地回应。

“一天。”

他听见伽古拉哦了一声，指尖的触感从耳垂转移到唇瓣。湿润饱满的唇在他指下，因为说话颤抖着。

“这里呢？”

红凯吞咽了下：“两天。”

伽古拉呼吸急促了些，他不知道红凯此刻的信息素是什么，但他知道红凯的眼睛此刻始终注视着他，并且只有他。他拉着红凯的手掌滑向脖颈，让指尖落在大概是腺体位置。红凯的手指颤了颤，磨蹭了两下那里的肌肤。哑着嗓子抢答。

“这里是三天。”

伽古拉没说话，他将红凯的手带到更下面的位置。挑开衣摆贴在他的腰上：“这里呢？”

红凯缓缓摇了摇头，诚实地回答：“我不知道。”

伽古拉笑了，他又凑近了些，捧着红凯的脸，将唇贴在他的唇上。

“让我猜猜这里是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