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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切光】未咆哮呼喊之心

作者 : 平安京フライデー

分级 异性

警示 过激/暴力 , 主要角色死亡

原型 阴阳师手游 鬼切,八岐大蛇,源赖光

标签 蛇光 切光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春日光姬君物语

1075 3 2020-9-29 00:03
导读
·鬼切/源赖光,八岐大蛇/源赖光。(斜线有意义)
·光性转,大正AU
·高度混乱邪恶,请谨慎阅读。争不过疯女人,就加入!
鬼切驱车离开源家大宅,赖光坐在副驾驶,身上裹着一件毛呢千鸟格大衣。这件衣服显然不是她的,袖口长许多,只能露出手指尖。鬼切用钥匙发动引擎,连续拧了两三下,引擎有气无力地叹息,像垂死的病人。源赖光伸手过来握住鬼切的手,沉稳又不可动摇地替他发动了汽车。

“走吧。”赖光说。鬼切仓皇地点头,一脚踩下了油门。


那个男人来到源家是一年前的事。鬼切亲自去京都站接的人,很好认,白色长发,身量极瘦高,提着两口皮箱,在樱花灿烂的春日里就像一座格格不入的冰雕。他叫八岐,鬼切至今也不晓得他的全名是什么,或许在家中只有源赖光知道。所有人都称他为八岐先生,但最该叫他先生的赖光,大部分时间都直接叫他八岐。不过赖光是主人,想叫什么便叫了,一切的开销都要从她的账本上过,一个称呼而已,现在已是新时代,源家离开乡下,住进了京都市中心的西式大宅,天上有飞机水中有游轮地上有奔跑的铁龙,实在不必计较这个。聘请他是源满仲的意思,他要求赖光至少学会一样西洋乐器,于是八岐就得到了这个美差。说是美差倒也不尽然,他从前就职于法兰西音乐学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辞了职,就返回日本,做了源赖光的家庭教师。除了钢琴,他还教源赖光法语,这倒是投了赖光的心,学乐器让人觉得像急着婚配的破落前华族,拿掉头衔就一无是处,只能在婚姻场上待价而沽,而法语则有用处的多。源赖光钢琴学得乱七八糟,只有与八岐四手联弹才能上得台面,但那不过是八岐在努力替她收拾残局而已,弹完一首,即使面无表情如八岐,都会转过头轻轻瞪一眼源赖光。

在八岐大蛇来到源家之后,源赖光便不再和从前一般无聊。她每天都花大把时间来和八岐混在一起,连鬼切也顾不上了。鬼切是从小就在她身边侍候的人,从前,赖光与鬼切亲密无间。八岐大蛇显然是个局外人,也正是局外人才能一针见血地看穿鬼切的心——他爱着源赖光。但赖光爱不爱鬼切则不好说,或许是爱的,但这种爱是自上而下的爱,好比高居云端的神女放下绣花的大袖,轻飘飘地拂过鬼切的面庞。袖中的香气让鬼切心驰神往,在其下轻轻地合上眼睛。八岐的出现凭空摘走了鬼切曾自以为获得过的宠爱,但鬼切不能抱怨。
他恨八岐吗,这很难确定。可是八岐却能从鬼切的行为与神色上获得快乐。八岐与源赖光逐渐有了一些共同的秘密,相类似的秘密在鬼切与源赖光之间也曾有过。鬼切曾经听到过房间里有异常的响动,他原以为是主人有事,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这不过是曾经发生在他与源赖光之间的事情。次日鬼切带着侍女去侍奉源赖光洗漱,赖光昏昏沉沉地起床,明显睡得不足,在更衣用的屏风缝隙中,肩头上和后脖颈上有暗色的齿痕一闪而过。这是开端,后来则有更加古怪的痕迹——绳索的勒痕,出现在赖光的手腕,腰部与颈部上。源赖光在深夜被八岐用绳索捆缚再吊起,好像落入蛛网的蝴蝶,虽保持着完美的外形,体液却被啜饮殆尽。赖光下了楼,鬼切留下人替她收拾床铺,陪她一同去吃午餐。八岐早已在餐厅里等着,他对进食颇有兴趣,认认真真地用刀将牛排切成小块再送入口中。鬼切站在赖光背后,看她纹丝不动的白长发。

总有一天……鬼切想。这个想法只到这里就断了,切口平滑如镜,只有开头的一段而已。我想做什么呢?这个想法像云雾像蛛丝一样困扰着他。鬼切一个人在花园中踱步,这时候赖光正在上钢琴课,他在楼下仰头,从玻璃窗里看见八岐的身影。八岐知道自己正被恨着吗,鬼切不敢确定。鬼切待人接物一向彬彬有礼,是源氏的好家教,但他总觉得自己的心被八岐看透了,那双蛇一般的深紫色眼睛幽异又诡艳,好像染毒的长针,直刺到鬼切的心中去。琴房中突然传来极混乱的琴声,像是有人用手指胡乱砸着琴键,若是有这样的曲子,想必名字一定叫做疯人圆舞曲。但狂乱的琴声只响起一瞬便消失了,鬼切仰望着那间屋子,源赖光赤裸的脊背紧紧贴着玻璃窗,正用双臂搂住八岐的肩背。鬼切怔怔的,但断裂的思维却逐渐生长起来。

我要杀了他。鬼切轻轻说,像是一瞬间被人附体,又像是浮在空中的魂灵乍然撞进他的天灵盖之中。赖光的身影从窗里消失了,一只手伸来拉上了窗帘——是八岐的,他有些近视,更兼畏光,平常有时会戴眼镜。窗帘好像海水波动,被它所藏匿的男女掀起惊涛骇浪。在鬼切的前半生,源赖光的思维就是他的思维,他侍奉她,各方面都是,从未有过他想。但此刻他们之间牢不可破的契约崩裂了,好像被一剑斩断的死结,源赖光向前迈步又转身,从背靠背变成站在他的对面,手中握着断开的另一半绳索。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从兜里取出厨房拿来的切肉刀。鬼切无意惊扰主人,但既要杀掉八岐,就最好尽量做的不鲜血淋漓。他拿出丁子油,将刀刃细细地清洁过一遍。在心中排练着杀掉他的场景。赖光或许在边上,或许不在,不在最好,这样就能更好的掩饰过去,用他从未向赖光吐出过的谎言。他曾经立下誓言,对主人永远忠诚,就像机器,就像人偶,可现如今鬼切却拥有了自己的心,这谎言便不得不从口中吐露而出,以忠诚的名义。刀擦完了,鬼切将它收进抽屉里,去洗手间抹一把脸。他有一张端庄秀美的面孔,发梢修齐,扎着马尾。从前这双眼睛是柔顺的,鬼切已经习惯于自己眼中流露出的顺从,但此刻他觉得自己是个陌生人,虽然面容如旧,心却跃进了修罗地狱之中。

屋里的电铃响了,是赖光在卧室中传唤他。电铃声就像冷水般浇灭了他心中的黑炎,鬼切只得将刀再次关进柜子里,前往大宅的主卧。在楼梯上他撞上了八岐,领口开着,与鬼切对望一眼。

“你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他说。

那被浇灭的火再次复燃,幽幽地、阴测测地灼烧着鬼切,但他什么也没做,只是轻轻地一颔首,转身进了源赖光的主卧。赖光叫他来是想放水洗澡,鬼切替她放好水,将银白色的长发包进毛巾里,再扶着她跨进浴池。女人的后脖颈高出浴池边缘,在水雾中柔和又光洁,一缕溢出的碎发被汗水打湿,黏在脖子上。
“明天似乎是个红日子。”鬼切说:“或许应该给下人们一天假期。”从前也是这么做的,但此刻鬼切正是为了明日的杀人案做准备,心跳如擂鼓。
赖光背对着他,轻轻点了点头:“好,留你在也够了。”她一向不管这些,鬼切禀报,她就点头。鬼切应是,才发现自己的额上已有了汗水。
这一夜什么也没发生,整座宅邸寂静如水,鬼切离开赖光的房间,便去告诉其他仆妇,明日赖光大人放你们假,今夜可以自行回到家中休息,不要留在此处。仆人们多半是住在乡下的佃户出身,听闻此言感恩戴德地离去了。躺在自己的房间里,明明已经疲倦,却怎么也睡不着,清晨的阳光一照进屋内,他便立刻翻身起来。刀在抽屉里睡着,他将它从抽屉里取出,放进了口袋里。在无人的清晨,这是最好的时机,八岐有着规律的作息,每日一定下楼来吃早餐,在那之前,鬼切就会用切肉刀扎穿他的心脏。他来了,鬼切在餐厅中等候已久,悄无声息地绕到他背后,举起了手里的刀。几乎连反抗也没有,八岐就倒在他的刀下。没有呼喊,没有挣扎,就好像猝死一样,连神态也平静。鬼切的仇杀完成得如此之快,连他自己也不相信,他将刀在伤口中拧动旋转,用利刃完全破坏八岐大蛇的心脏,没有人能救他了!鬼切忍不住狂笑起来,他从未如此畅快地大笑过,刀从他的手中滑落,噗一声掉在毛地毯上。这已经被血液毁了,必须得整张换掉。
他爬起身,将尸体与刀一同用地毯包裹,艰难地扛起放到肩上,血液滴滴答答,染黑了他的黑制服,但没关系,没有人能在黑衣服上看出血迹。可是事情绝不会如此顺利,鬼切转过身,源赖光正站在他的背后。鬼切的脸上也沾了血迹,但他懵然不知,在看见赖光的瞬间,他便陷入了惶然之中。可源赖光却冷静,八岐大蛇死了,倒在她面前,她身上甚至穿着一件羊毛大衣,八岐的,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里面是一件棉睡袍。

“抱起来,放到车的后备箱去。”源赖光发号施令,鬼切此刻已经失去了方才杀人的勇气,赖光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抱着那具尸体走到庭中,汽车的后备箱已经打开了。源赖光将车钥匙抛给他,自己坐进副驾驶,鬼切跟着上车,连续两下,都没有打着引擎。源赖光伸手过来,把住他的手,坚定地拧动钥匙,发动了汽车。

“去别馆。”鬼切茫然地点头,手里还未干涸的血迹擦在了方向盘上。他们驶离京都,只有他和主人,一路奔驰,向着郊外的别馆而去。别馆里有花匠用的铁锹,鬼切在工具房里找到它,在花树下掘坑,赖光坐在车里,仍然裹着那件男式大衣。八岐的尸体被他扔进坑中,鬼切正要盖上第一铲土,源赖光按动车里的喇叭,示意他停手。

她跳下车来,随意地在土堆中抓起一把泥。以源赖光的身份,或许这一辈子也不曾握过泥土。源赖光将泥土尽数洒在尸体的脸上,像个仪式,拍掉手上的残余,又上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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