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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StarWars】(Reylo)A Sepulcher of Prayer 祈愿之冢

作者 : 宅方体

第一章
KYLO REN



Lothal上大雨瓢泼。雨水从天空中倾泻下来打在Kylo的肩膀上,闪电在天空中划过。另一种不同的闪电在他的指尖劈啪作响,也是同样地致命。Kylo并不是一直讨厌雨,虽然现在已经越来越难记起从前事情是怎么样的了。/从前/。在吞噬一切的,绝望的怒火在他的骨头里生根,在过去四年里溃烂扩散之前。在他被毁灭的需求支配之前。这是他/应该/专注的全部,而不是在他背叛Snoke并取代他死去的师父成为最高领袖之前发生的那些。

那时Kylo还不憎恨雨,当他感觉到雨中的幽灵落在他脸上,但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她什么都没给他留下。

紧紧咬着牙齿,他跋涉穿过泥地,三道影子在他右边,两道在他左边环绕着。他的骑士们从头到脚包裹着着黑曜石的头盔和铠甲,在雨水浸湿平原上的黑夜中几乎无法辨别。他听见他们脚步落下溅出的水声,他们的呼吸声和偶尔轰隆作响的落雷从空中沉入地面——但是没有别的生命存在。

圣殿独自坐落在山顶上:一个古老的巨石尖顶,是在银河系内战之后少数几个没被波及的圣殿之一。Kylo感应到它是空的,就像其他Jedi建立的东西一样。他会毁灭它。

“我梦到过这个地方。”他左边的一个声音说。文字通过调节器传出来,是明显低沉的女声。Yuzha是对的,从某种方面来说。它很熟悉,但是是完全错误的方式。

他的骑士们的头盔闪烁着雨滴的微光,他们转头看向他,等着他的命令。Kylo能感觉到他们的忧虑,知道他们在想这是不是他想要毁掉的最后一个圣殿,想知道他会不会在这之后终于得到满足。在四年的劫掠之后,他感觉到即使是他们似乎永无止境的毁灭和破坏的欲望也开始消减。他们洗劫的圣殿数量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毁掉了更多他能找到的所有全息记录仪、护符或者饰物。他以前都不知道有这么多纸质卷轴在旧绝地组织消亡的时候存活了下来,直到他开始烧掉它们。

还不够。

他在途中也发现了Sith的造物和圣殿,而它们也不够。他也毁掉了它们。

Kylo看向应该是圣殿入口的地方,他斗篷黑色的兜帽几乎遮住了脸,下摆拍打着被泥土浸湿的盔甲。这就是Skywalker可能会带他来的地方,来确认他是否可以成为一个Jedi。Kylo因为这个想法而愤怒。他伸手向他的光剑,手指颤抖着环绕十字形护手的剑柄。烟雾因雨点的下落而升,与烧焦的尸体一起混合成腐烂的气味,而在那之下,是针叶树尖锐的气味。其实没有必要屠杀那些在Pelamir峡谷的运输船上跟他们打招呼的村民,但是Kylo已经很多年不考虑/必要性/或者正义,或者说实在的,很多年不考虑任何事了。黑暗烙印在他的血脉里,奔腾在他体内像是毒药一样让他迷醉,填满他空洞的心。有的时候,这是他唯一赖以生存的东西。

“Master?”Sobu在他的右边叫他。Kylo转过头看向那个削瘦的男人,他像其他骑士一样,比他大概矮一个头。他是Lokka以外最矮的,而Lokka正在他旁边发出哼声。他们两人因为对Kylo热情而强烈的忠诚而出类拔萃,他们的手掌弯曲环绕在光剑柄上,准备好了就算他下令把星球切成两半也照做。就他们知道的来说,他也许真的会这么做的。

Sobu依然在等待着命令。/Master/——这个词徘徊在雨中。他们是仅剩的不管他叫最高领袖的人了。


虽然他从没来过Lothal,Kylo听过很多关于这个地方的故事。在过去的日子里,Lothal绝地圣殿只能通过师父和徒弟共同的努力进入,合作抬起尖顶露出圣殿的入口。Kylo从来不喜欢传统,更不用说是Jedi的方式了。他抬起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朝向圣殿的表皮,村民们的死亡仍旧在他的皮肤之下回响,然后他/向前推/。一声震耳欲聋的/破裂声/撕开了空气,比任何雷声还要响,接着石头裂开了一个大口。

“推进。”他下令,他的骑士们走上前去用武器攻击已经裂口的石头打开入口。只过去了几分钟,一个人类大小的洞就打开了,它的下面石头的瓦砾弄乱了草地。入口的墙壁被光剑的焦灼升起烟尘,原力围绕在他们四周,不规律地嗡鸣着,就像突然被从沉睡中吵醒了一般。Kylo知道他们也感觉到了。

他点亮他的光剑把它转了个圈,红色锯齿状的光芒在他踏入的时候照亮了黑暗。雨声减弱成了一种沉默固定的韵律,被他光剑上等离子体的爆裂声所取代。它在他的骑士的盔甲上反射,照亮他们的头盔:Yuzha的比Sobu的战损少一点,因为时常保养而发出慑人的微光。更远处,他听见Lokka兴奋地发出嘶嘶声。红色颤动着的光芒倾泻在圣殿内部的墙壁上,他们向着巨石的更深处移动,那里浮雕和铺砖消融进石头中。他血液内的需求与炙热的色彩一同,颤动着通过他的手臂,通过他环绕在剑柄上的手指。

他把头倾向前,声音柔软而低沉:“把这地方彻底烧干净。”

有那么一秒钟的寂静,只有光剑的嗡鸣和遥远的雨音。接着他的骑士开始向前走去,盔甲发出/碰撞声/,光剑发出嘶响,沉默消失了。这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也许这个圣殿的毁灭足够让他满足;也许这一次他终于能够平息让他失眠的颤动。/不/。废墟带来的终结感只能持续一小段时间,但是它很快就会散去,他的手依然颤抖,牙关紧咬来忍耐他脑海里不断回响的空洞。

柱子在入口处排列,有些完整有些破碎。Kylo发现了一些骸骨,靠着墙壁倒下,披着大地色系的斗篷,随着时间风化。古老的绝地大师们,他们的学徒背叛了他们。

走进圣殿的更深处,墙壁上的东西引起了Kylo的注意。在雕文和石壁的破洞中有一处自己,从它锯齿状的边缘看出来这是光剑刻成的。它看起来几乎像是奥里贝什文,但又不很像;是句早已失传的古老绝地教团的谚语。他伸出手沿着墙壁上的文字抚摸过去一边想着,/等我做完这些,就没有任何人会记得了。/

在他的骑士们散开去在圣殿上发泄他们的破坏欲时,Kylo跟着原力的脉动来到了地下迷宫的深处。在巨石之下是一系列洞穴:一个迷宫,充斥着古老的能量和旧日的幽灵。那些原力弱的人冒着在洞穴中迷路的险,注定要在底下的黑暗中游荡直到身体无法支撑。Kylo的愤怒给他指明了方向——比任何绝地的冥想和祷文都管用。他体内的残暴随着他走的每一步而砰然作响,他沿着一条弯曲的阶梯走向圣殿深处。他的光剑在手中炸裂着,它可怕的光芒指引着他一路向下直到土地变平。

耳语在通道里回响,用Kylo从未听过的语言窃窃私语着。如果这里有原力幽灵在徘徊,他们也没有现身。另一个声响让他转身,只是看见Mahad和Volta在他身后跟着。他们在洞穴里显得可怕得高大,Mahad同时举着一把大刀和他的光剑,他头盔的下半部分几乎全部破损了,Volta沉默地站着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他们继续前行。

红色的光芒射进蓝色,是某种新的,优雅的光芒照向更深的地方。这里就是他所感应到的原力的源头,从星球的核心放射出来的能量的源泉。从一堆石笋之间走过,Kylo来到了一间巨大通风的密室。在中央是一堵墙,石头上雕刻着古老的字形和手迹。就像这圣殿中其他的一切一样,它已经破碎了。

“我几乎都能尝到它的味道。”Mahad咕哝道,转换重心斜靠着插在地上的大剑。

Kylo也可以:那是种尖锐而苦涩的味道,像是水中加了新鲜的薄荷。他皱起眉:“它很强而有力。可能是跟星球的生命力相关联。”
走得更近一点,他看见井底排列着全息记录仪——充斥着古老的记录和文件,记录着建立圣殿的朝圣者们,或者随后前来拜访的人。就算他们已经死了也没关系;他会把他们留下的回忆也抹去。肾上腺素冲进他的血管也冲进他的掌心。双手握紧他的剑柄,Kylo对着井做出全力一击,向下一挥毁掉了大部分全息记录仪。破碎的声音在墙壁上回响,成为此刻洞穴里唯一的声音。再一次,两次的攻击,他粉碎了剩下的全部。它们变成灰暗的碎片躺在地上。

一秒钟过去。仔细感应着他的下属,Kylo转过身去看向他们,手里依然拿着武器。他并没特别对着哪个发问:“有问题吗?”他们在头盔下沉默地看着他,目光附着在他隆起的肩膀和防御的姿态——他能感觉到他们。没有人说话。“没有吗?”他说,直起身来。

Mahad从他的大剑上站直。Volta没有动,但是气氛似乎变了,将他们所在的洞穴中的空间变得浑浊。

“不,Master。”Mahad说,头冲着地弯下腰。Kylo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看向Volta,他还什么都没说。这几乎是个挑战了。

空气变得更加沉重,灌进Kylo的喉咙,在他的双眼之后,在他的手指之间。这/几乎/是个挑战,但还并不足够算是来浪费时间,Kylo终于将目光从Volta那里移开,回到他脚边那堆冒烟的全息记录仪——

“这不会有用的。”

Volta的调幅器没有隐藏住他细微的声音,他的血液都仿佛冻在血管里了。最后一个音节回响在通道里。或者也许那个声音是在Kylo的脑袋里,他的耳朵开始恐怖地轰鸣。

“你得更具体一点。”Kylo说。

在他身后的盔甲警示性地动了动。“Volta,/别/。”Mahad说。

“你可以随你想毁灭多少就毁灭多少圣殿,”Volta继续说,他看起来几乎因为说出这些而眩晕,“你可以把所有你能找到的洞穴都夷为平地。但永远不会有用的。”

Kylo将脑袋转过他的肩膀。Mahad把大剑从地上拔起来,走开了,但Volta选择把头冲着Kylo的方向扬起来,做出一个看不到脸的笑。其他骑士快速的脚步声从更远处的通道通过洞穴里平滑而湿润的空气传来。Lokka,Sobu和Yuzha出现了,他们剑刃红色的光芒照亮洞穴的墙壁。

但是围绕在Kylo和Volta身边发酵的气氛阻止了他们的脚步。Yuzha站在最前面,向着井边破碎的全息记录仪投去长长的注视;Lokka左右摇晃着,Sobu沉下脑袋做了个典型的鞠躬。Kylo再次转向Volta,但是接着他脖颈后方针刺般的感觉让他的注意力回到了井里。从那里流露的能量几乎是有知觉的,就好像它在伸向他——他们所有人。它在/请求/些什么,他并不能明白。他决定无视它。

“再一次,”Kylo说,转回身向他的骑士们,“你得更具体一点。”

没有面具来调整他的声音,毒液从他的词句中滴落渗进潮气之中。那感觉伸展着,厚重地撞击过他的头脑和耳朵,缓慢地灼烧过他的血管。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一个骑士说话。他们像是雕像般一动不动。

“我们这么做好几年了,”Volta最终说,他的用词很短,“你不会找到她的。”

白热的愤怒在Kylo的眼睛里面涌过,他的手像是有意识一样向前发射出去,伸向Volta的喉咙,带着致命的无形的力量。Volta的手动起来试图停止它,但是他什么都做不到。他几乎要摔下跪倒,而Kylo把他拖过来,危险地接近他光剑锯齿状爆裂的光线。

“这是真的,Master。”Volta窒息着说,胡乱地摸索着他的头盔试图把它弄到一边。他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过于无礼,但现在已经太晚了。

非常仔细地,他的舌头卷起每一个音节,把它们从他的唇间挤出来,带着几乎没有控制的颤动,Kylo耳语道:“这不是为了她。”光剑的热度开始烤焦Volta斗篷的边缘。

“这——”Volta急急地开口,声音断断续续地喘息着。

“这不是为了她。”Kylo吼道。麻木感扫过他的胳膊,他用一只颤栗的手攥紧他的武器,金属陷进他的手掌。他的指关节一定在黑手套之下泛出骨头的白色。Volta呜咽着,眼睛凸出来。

Yuzha的声音切过充满张力的厚重空气:“恕我冒昧,Master,我想你可能误解了——”

Kylo把光剑的尖端举起来刺向Volta的喉咙,同时他依然用隐形的力量抓着这位骑士。Volta试图从危险的地方向后仰脖子,但是Kylo只是将光剑向前推进作为回应。汗水在他的脖子上闪光,红色的光剑在他干瘦而饱经折磨的脸上映出影子。“我理解得很完美。”Kylo打断她说。

Yuzha换了换重心:“我不是有意暗示——”

Kylo的手指轻抬了一下,Yuzha向后飞出去,撞进她身后的墙壁。金属在石头上碰撞发出响动,声音在整个洞穴中反弹,但是Kylo的注意力一直没从Volta身上移开过。“对吗?”他说,又把他拽近了一英寸。

Volta喘息着渴求空气,在他停下的时候他黑色充满恐惧的眼睛倒映着光剑凶险的红光。一秒过后,他点了点头。他的皮肤看上去病态地惨白,被他下巴和上嘴唇上方斑驳的胡子放大。他的头发纠缠在前额上,灰色成缕,被汗水变得更深。

Kylo的目光扫射在Volta的双眼之间,有那么延长了的一瞬间,空气中的紧张变成了窒息的厚重。它很快就过去了;Kylo将自己的光剑推过了他的喉咙,用不断炸裂的剑刃将他刺穿。Volta靠着井边倒下,恐惧印刻在他失去了生命的脸上。原力从他的尸体里流出到洞穴污浊的空气中,而又一次,井中的力量似乎伸向Kylo的思想就像是在乞求品尝杀戮的味道一般。Kylo施以恩惠。快速地踢了一下Volta的胸膛,他让这位前骑士的身体轰然倒进井口掉下去。一些砖石跟着他滚落。

接下来没有声响。

“还有什么不相关的见解吗?”Kylo打破了沉默。他不用看他的骑士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惧怕。

一瞬间,洞穴里唯一运动的东西只有他们光剑的颤动。然后一个接一个地,骑士们熄灭了他们的武器,剑刃闪烁着消失,直到只有Kylo的还亮着。在混沌之中,他的骑士们看着只比影子清晰一点。他们都没有说话,Kylo也没有等着他们说。他伸出原力,将他的思想浸入他们的来查看他们的思想和感受:震惊,后悔,在预料之中——但更多的只有恐惧。一些因为他的入侵而畏缩,但是他不在乎。痛苦是最好的老师。

向前踏了一步,Kylo弯身向Volta的光剑,它掉落在毁坏的全息记录仪附近。他戴着手套的手指环绕住剑柄,立刻就感觉到了里面凯伯水晶的颤动。它在他的紧握下点燃,暴力冲击着,就好像它也被背叛了一样。眨了眨眼,Kylo转身将剑柄也丢进了井里。红色在洞穴中炸裂,死亡和恶意强烈的味道刺痛了他的鼻腔,沉进他胃的底部就像一块石头。那势不可挡。土地在他的脚下颤抖,伴以一声狂风般的怒号,只不过那不是风。他们在地下太远,不可能听到的。

尘土从洞穴的天顶上落下来。力量之井闪耀着一种深邃而充满恶意的红光。

Kylo瞥向他的骑士们,接着走向会通向洞穴外面的隧道。骑士们跟着他鱼贯而出,没有任何问题。在他们周围,圣殿开始震颤;砖石破裂,在他们的脚步下腐烂干枯。

“这难道——”Mahad的调幅器声音出现又消失,接着在他们加快脚步的时候稳定下来,“这难道都是因为——”

这个问题就这样没有问完,因为Kylo将一条胳膊扫向前方,把顶上突然落下速度飞快的碎片悬停在半空中。最终他们从隧道中突破出来进入了圣殿一个更大的密室。水流从圣殿屋顶的裂缝中倾泻下来。浮雕和壁画在他们四周破碎,那些绝地描绘的箴言归于尘土。

它在坍塌。Kylo奋力击退所有掉落的碎片,松动的石块渐渐变成从结构上瓦解的岩石。那道临时凑合的门就在前面,地面颤抖着在他们脚下隆隆作响。他们一个接一个从出口出去,被不屈不挠的雨水所迎接,它们猛击在Kylo的肩膀上,冲刷掉那口井里腐烂的、颓坏的能量。他睁开眼睛贴着淋湿的刘海,转过头看着毁掉的圣殿。再也不会有绝地学徒被留下在这些洞穴的墙壁里腐烂,被他们的师父和教条所背叛。在圣殿的骨架开始尖叫时,Kylo的嘴角扯出一个微笑。火焰从深处的某处开始燃烧。

骑士们呈扇形后退,尖塔开始沉入山坡。闪电划过天空,一声响亮的/破裂声/。他的骑士们扫视着彼此,转换着他们的重心。就在这时一长串耳语擦过Kylo的耳边——死去多年的绝地原力幽灵,他能肯定,很可能诅咒着他的名字——接着一股寒意顺着他的脊椎向下。

/Ben。/

Rey?Kylo的胃绞紧了。这种想法是可笑的。她从没来过这里。她已经死了。他从没感应到她还能活着。但是他没有——从那天开始起一次也没有,Kylo把这个想法挤出他的脑海。

“Master?”Sobu问道。

被永不停下的雨幕浸透,骑士们站在Kylo身后。他转过身朝向他们,接着对上Sobu的凝视。骑士们看着草地。草已经枯了,在他们脚下变得焦黄而了无生命。

“我们走。”一会儿以后Kylo说,转过脚跟。曾经欣欣向荣的植物生命,一片草叶丰茂的牧场现在在他脚下咯吱作响:腐烂,死亡。那一点也没让Kylo平静下来,圣殿的碎石和Pelamir峡谷里燃烧的尸体也没有。他要把它们都夷为平地,直到什么也不剩。直到那时,整个星系才能重新开始。




REY



当在小巷里向上看去的时候,日光灼痛了Rey的眼睛,她用一只手遮挡着眯起眼。时间刚过正午,而且星辰啊,这里真潮湿。天空很蓝,Rakata的太阳在闪耀着。Rey已经汗流浃背了,但依然不敢冒险脱下黑色的斗篷——不敢冒险被看见。并不是说有人可能会认识她——她一直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而Rakata主星坐落在星系的外围,深入未知区域。但是依然,它离Jakku还是不够远,而第一秩序无所不在。

以前不是这样的。从前她没亲眼看到过第一秩序,直到那天TIE战机在废弃星球上追着她和Finn穿过Niima前哨站。

/Finn。/

想起他她的心脏就开始痛。就她知道的来说,他已经死了。从她最后一次见到他已经过去了四年。从那时起什么都变了。缓慢但确实地,义军被消灭了——Organa将军最深的恐惧变成了现实。第一秩序在那之后行动迅速,在星系中像是癌症一样扩散,用他们的方式感染每一个星系。

/那个人/在带领他们。

Rey咬住她的口腔侧壁,摇了摇头,他不是她以为他会是的样子,但现在细想这个已经太晚了。她没有时间。在一个地方待太久是危险的,而她到Rakata主星已经一个月了。她的逗留也并没有特别/有效果/。在着陆的几天之后,她就发现了古人圣殿只能被Rakata人打开。而甚至用比那更少的时间就能发现他们并不是个特别友好或者乐于助人的种族,而Rey不敢自己尝试进入圣殿。

那会需要用到原力。她不能。如果他们的链接再度打开,如果他找到她——

再次摇了摇头,Rey从小巷里滑出到了Rakata集市的主干道上,把兜帽拉下来盖住她的脸。泪水在她眼角打转,总是这样。她无法忍受变成现在这样:她不得不让自己远离战斗,就像Luke几年前在Ach-To上那样。她当时因为这个而责怪他,但是现在她理解了。作为一个力敏,原力是危险的。/所有东西/都悬在它的平衡上,而一个个人的错误可能会坏了大事。

这就是她所期望解决的事情:寻遍整个星系找到绝地古老的文书,或者/任何/躲过了第一秩序清洗的东西,帮助她免于受这个原力链接的影响。它是个累赘,如果她还想回去战斗,她就得先断开它。这是事实。而更糟的是,现在没人能够教她了。她只能自己学习,而如果那意味着走遍已知星系范围内每一个古老的绝地圣殿和纪念碑,她就会这么做的。

首先,她得进食。Rakata主星是个热带海洋气候的星球——正好与Jakku相反——市场上充满了肉类,蔬菜和水果,产自深海或者Rakata丛林。从Rey进入海滨集市的一刻,她的感官就过载了。她看到小贩搅动着破坏鲨鱼鳍的粥,烤肉叉上烤着大海鲢,一篮一篮甜酿的蜡杨梅和堆叠起来紫色过熟的jogan果实。Dolo鱼很快就成为了她的最爱,切碎混在生面团里,外面裹着胡椒和麦片。她费尽所有的自制力才没每天都去卖它们的货摊。她都能看见前面那红色和白色条纹防水布的顶棚。

把兜帽拉低盖住脸,Rey开始沿着路向下走。在像这样的日子,几乎可能忘掉所有发生的事情和所有她失去的东西。接着她伸手去拿信用点,它们是死去的Organa将军给她的,一笔慷慨的数量,这让她再次想起了一切。那是最艰难的事实:无论她走得多远,或者她从星球到星球之间逃得多快,第一秩序会一直跟上。他们会占领和毁灭,就像黑暗面所做的那样,直到没有任何一个星系,星球或者卫星留在他们的控制之外。他们已经很近了。就Rey所知道的,未知区域已经被占领一半了。

一道金属的闪光闪过Rey的眼睛,从背后快速地袭来。她本能地把脚掌沉入地面,身体像是将要喷发的泉水一般卷曲——接着意识到那没什么。只是一个Rakata人把酒瓶拉出来,没有其他的。Rey叹了口气继续前进。她变得非常/多疑/,尤其现在还没有原力作为她的第六感。

在她从摊位之间穿过的时候,一个压低了的Rakata人的声音从右边钻进她的耳朵。“他们的农作物都腐朽了,水源也枯竭了。那个圣殿在那里一千年了,而他们发现它变成了废墟——完全被毁掉了。他们说这之间有关联。”

Rey停了下来,呼吸在喉咙堵住了。她的视线转向了声音的方向,发现两个当地人正在一托盘还在滴血的生肉后面小声讨论着。/圣殿?/

“谁干的?”

“有流言说是第一秩序。”

“Lothal到这里并不远。”另一个,矮一点的回应道。他两栖类的眼睛眯了起来,宽大的前额上皱起了纹路。

“他们不会来这的。”第一个说话的听起来很确定。他从托盘中抓过一把肉放进他的嘴里,几秒钟就吃了下去。

“如果他们来了,我们就干掉他们,哪怕是高位的人。”尖利的肉食者的牙齿在午后的太阳下闪着光,让寒气顺着Rey的脊椎下滑。Rakata人以冷酷无情著称,但他们的社会是少数几个还没被第一秩序侵略的,他们也没得选择。但仍然,她无法不去看Rakata人放进嘴里的肉类,想着它们是从家畜身上来的还是什么更加凶险的来源。

“干掉他们的最高领袖吗?”

Rey的心跳停止了。

“为什么不呢?”矮的那个回复道,血液从他的唇间滴下。Rey溜到最近的货摊阴影的更深处,藏在一些挂毯后面,为了不要引起怀疑。一阵咸味的海风亲吻着她的脸颊。

“那不是第一秩序干的,他们才不在乎那些古老信仰之类的废话。”第一个说话的人说。

矮一点的那位耸了耸肩:“也许是对的。他们的最高领袖大概都不知道Lothal是什么。我打赌他都不会考虑那么多,除了晚上谁给他暖床。”

Rey的血都变凉了。Master Luke提起过Lothal绝地圣殿。他告诉她那是个古老的训练基地,在旧绝地教团的鼎盛时期,他们会带他们的徒弟去那里举行仪式。他自己从没有去过,但依然,他强调过它的重要性。她还没有机会去那里寻找,这个想法让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如果答案就在那里呢?如果现在它们已经被摧毁了?

如果她永远也无法挣脱这个诅咒呢?如果他还没结束从她这里,从整个星系夺走所有东西,会继续毁灭,掠夺和杀戮呢?

Rey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那是他的——她好几年没用原力了——但是不知怎的,她就是/知道/。想到这个,就像是拳头揪住了她的心脏。他依然在那里,而她知道,总有一天他也会干掉她的。
















作者的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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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的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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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们俩的事能不能放过无辜的古人神殿,我一共就看了几篇文,这是第二次了!(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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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澜德Wland2.4.0 b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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