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

    “不。”

    “你进去。”

    “我不。”

    “你给我进去！”

    “进去干啥我不！”

    最后这段争端还是以星海将韩萧给塞进茶杯里并且用力封死一切后者可以出来的道路而结束。

    “你为什么不乖一点呢？”看到韩萧终于放弃了跑出茶杯的行动，星海忍不住感慨一句。

    “谁跟你一样把猫猫关着啊。”韩萧在茶杯底部缩成一团，原本精神奕奕的人如今尾巴恹恹垂在身后甚至连尾巴尖都没有一下摆荡。

    “不都这么做的吗？”星海缓缓在空中打出一个问号。

    当我打出这个符号的时候，有问题的绝对不是我，就算是我也得你背着。

    “哈？谁会把自家主子关在这么小的地方啊？”韩萧同样打出问号。

    “轮回家里的那只德文卷毛，还有诡秘家里那只暹罗，不都是成天呆在茶杯里面的吗？人家不活的好好的？”

    “但是猫猫本来就不需要什么位置啊……不都是懒洋洋趴在一块地方吗？”

    “但是趴在哪难道不应该是在一个很大的空间里面随便选吗？”

    “也是……那要不你出来选？”茶杯的壁由双向的不透明转变为单向的透明，让韩萧可以清晰地看到外界，“你选到哪都可以，只要还在我辖区内。”

    “……算了，突然觉得茶杯也挺好的——还有你给我把这个壁弄回去。”韩萧抬眼在附近扫视了一圈，然后果断蜷成一团呆在对于他来说过大了的茶杯中。

    “诶，不出来了吗？”

    “你给我闭嘴。”

    “但是手册上说猫猫需要一些互动来着……”

    “有种你就把我放出来吸，没种就闭嘴。”

    “啊，那暂时还是算了……啧。”

    “靠你个没种的，会变猫猫不会养，真是不负责任。”

    “但是你也不是猫猫啊。”

    “知道老子不是猫你还这样对老子！”

    “可是你都被变成猫猫了耶——你现在不是都有猫猫的习性了吗？”星海这么说着，掏出激光笔。

    靠！

    韩萧下意识去找那个小红点，随后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赶紧收回目光。

    然后小红点变成小绿点，再然后蓝色，紫色，金色。

    韩萧果然忍不住了，继续去找那个小光点——反应过来之后迅速收回目光，鼻观眼眼观心。

    光点开始游荡，在白瓷的杯壁上划出一道拖着长虹的尾，与数道反光一同在周遭游荡。

    韩萧垂下眼，眼皮不时颤抖一下。

    本能让他去看那些小光点，自控力让他老老实实低着头。

    然后星海关掉了激光笔。

    韩萧瞬间睁大眼，看向小光点最后出现的地方。

    “不要违抗本能。”星海慢条斯理地收好激光笔。

    “呵，我的本质还是人类。”韩萧再次失去动力，懒洋洋把自己贴在杯底，满脸生无可恋。

    “你现在还有耳朵吗？我说人类的。”

    “只要你把它变回来。”韩萧哼哼唧唧——这是他最不爽的一点。

    茶杯猫就茶杯猫，折耳猫又是什么情况？

    本来如果是正常猫，耳朵在头发里面问题还不是很大，但是折耳猫……

    救命，他耳朵快被捂死了。

    本来折耳猫的耳朵结构就很麻烦需要清理，因为头发的原因现在已经不是双倍的需要清理而是需要清理的平方了！

    做人难，做猫也难——做人变成的猫更难。

    做被星海从人变成的猫尤其难。

    比如现在。

    “你为什么不可以乖一点呢？”

    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把韩萧从茶杯里面捞出来放放风结果差点让自家猫猫跑了的星海如是说。

    他伸出手，拎起韩萧命运的后颈皮。

    “你再这样的话，我就又要把你关进茶杯了——虽然那个茶杯空间挺大但是手册上说一直这样对猫猫不好。”

    “知道不好你倒是让我好好玩啊！”

    “那你倒是别乱跑啊！你再乱跑我就把你塞进茶杯！”

    “好的好的好的——大哥你倒是赶紧把我放下去啊！”

    然后——

    “你给我回来！进茶杯！”

    “进个锤子！你他妈还真把老子当猫耍？”

    “难道你不是猫吗？”

    “老子是人！是人！神他妈是猫！你哪根筋搭错了——还是你就压根脑子里头没有筋只有一滩水！”

    “我只是一个概念凝结体，没有具体的形态也没有大脑。”星海忽然平静下来，心平气和般向他解释，末了还不忘记威胁，“倒是你，要是再不好好听话的话，我就不做人了。”

    “玩呢？你是人？你本来就不是人你好意思说不做人？把我塞进茶杯里面难道是一个正经概念凝集体该做的事？”

    “啊，我本来也不正经啊。”

    韩萧默——尽管如此他也没停下用力挣扎的脚步。

    虽然这不是游戏没有那种挣扎到线就掉下来的设定，但万一他成功了呢？

    做人——或者做猫，总是要有一点希望的对吧？

    “再说了，你看看那边的轮回，还有天启，或者是诡秘——不都是这样的吗？”星海很有耐心，反正被扼住命运的后颈皮现在甚至有点呼吸不畅的也不是他，“大家都好好相处，只有我们俩这么闹腾——你看他们都看过来了，你安分点吧。”

    “那能一样吗？谁跟你一样整天折腾我！他们都是把猫当主子整天供着，就你一个一秒不折腾我都觉得自己是虚度光阴！”

    “额——这不算虚度光阴吗？难道养猫不是为了玩？”星海的语气透露出恰到好处的迷惑，并且顺势抖了抖手中的韩萧猫，“再说了他们也不是没折腾啊，我的手册就来自他们——只不过他们的猫猫都超级乖巧而已，谁跟你一样成天闹腾啊，这样闹腾的就你一个。”

    “那老子还是唯一一个超脱了的！”韩萧被晃的头晕，咬牙切齿一边缓解自己的轻度窒息症状一边继续尝试徒劳的挣扎，“你他妈玩不起就别玩！”

    “我玩不起还要玩的话你也拿我没办法啊。”星海把韩萧一通乱晃之后迅速塞回茶杯，并且掏出了尘封已久的激光笔。

    “有种你换个东西。”韩萧哼了一声，因为被按在杯底而只能勉强将自己蜷成一个球，翻了个身将背对着星海。

    那条尾巴因为主人的不耐与恼怒而四处拍打，在星海的眼前招摇——白瓷的杯子映衬着黑白相间的躯体，一弹一弹地招惹着他的心。

    星海没忍住，伸出了手——

    他抓住了那条尾巴。

    “唔……”韩萧罕见地失了态。

    异样的触感自尾椎升起，顺着脊椎一路蔓延至大脑。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尾部传来，它配合着主人的异样在掌控者手中无力地扭动。

    他大口喘着气，努力压制着本能带来的颤抖。藏在发间的双耳同样在疯狂抖动，侧脸的发逐渐散乱却遮不住面上泛起的潮红。

    手终于行到尾尖的时候韩萧已经彻底失了力气。

    因与杯壁不断摩擦而终于彻底散开的黑发半遮住面庞，落到唇边的发丝随着一次次喘息而轻轻摆荡。韩萧努力转过头藏匿自己面上的绯色，一手在小臂上掐出数道印痕随着脱离的下垂而暴露出来。

    他的身体随星海对尾尖的蹂躏激起的反应而动作，在一次次的来回揉搓之中颤抖着，偶尔抽搐一下。

    星海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温柔地将他从茶杯中捞出来。

   

    结局I-重归怀抱

    韩萧在他怀里窝着，甚至没有闲心开口。

    他现在全部的心思都在自身状态上——因为对星海胡乱修改的身体数据的不爽，韩萧对耳朵和尾巴一直处于一个放养状态，反正也用不上他就打死不管。

    星海凝聚出一个体型相当的人形，从怀中掏出梳子，在韩萧平复呼吸的过程中试图给他打理头发。

    当初刻意选择的容易被松动的发带终于在这个时候起效了，不经折腾的发带让宠物的长发肆意披散，配合着那副诱人的面貌食用效果拔群。

    尽管自家的折耳猫非常果断地推开了自己。

    此时韩萧终于缓过些许，从半瘫的状态变为坐直，并且有力气把并没有动作的那个人偶给推开。

    星海也不恼，只是将魔爪伸向那条依旧没有打起精神来的尾巴。

    这次从尾巴尖开始，手一路向着根部行去。

    韩萧想要躲避却来不及了，只能被动地承受一切。

    失力的身躯重心不稳，韩萧拼力向前倒去却被人偶揽住腰肢。

    他想要挣扎，尾巴上的手忽然用力。

    “嗯……”他已经在努力抑制了，变调的甜腻声音却依旧明晰。

    怪不得他们都喜欢这样玩……不过为什么要服从？这样带点反抗的小野猫倒是刚刚好。星海将意识塞进人偶并且迅速按照黑星的审美开始重构形象，顺便用力捏捏接近根部的尾巴，感受着逐渐硬质的触感开始胡思乱想。

    韩萧仍旧在尝试挣脱，也仍旧没有成功的迹象。

    “没有用的。”星海扒拉着自家宠物的发，终于翻出因为恶趣味而被捏成折耳猫形状的耳，心情颇好地咬了上去。

    你就是我的，逃不掉的。

    强烈的痛觉从耳部传来，被迫从尾巴的触感中脱出些许却又因陌生的强烈痛感而软下了双腿，韩萧咬紧牙关试图挣脱却无济于事。

    星海贴心地松了口。

    他等待着韩萧恢复。

    “这是……侮辱吗？”韩萧确实天赋异禀，不消片刻就在对方惊喜的目光中略略直起身子甚至想要挣脱出对方的怀抱。

    “不，这是宠爱。”他用力搂紧面前的孩子，替他一点点去理顺青丝又去吻他后颈。

    “你管这……叫宠爱？”讽刺的笑声从韩萧嗓子中发出，漏气一般的嘶嘶声带动着躯体一次次晃荡——他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身体逐渐前倾甚至期望挣脱出去，哪怕是摔成狗吃屎也比在他怀中然后继续经受这般侮辱要好。湿润冰凉的唇不依不饶地落在他的后颈，对方发丝带起的丝丝痒意在被刻意露出的后背上、肩颈处弥漫。

    星海啊，你根本就没有理解过人心——

    明明依旧受制于人，依旧在对方怀中，甚至原本被放开的尾部也被握在对方怀里，耳朵也偶尔被对方鼻尖蹭过传来异样的触感，韩萧却笑了，笑的张扬而鲜艳。

    星海还以为这是终于选择了服从，动作上愈发大胆。

    原本只是老老实实搂在腰间的另一只手蠢蠢欲动，从衣襟下方向内探去。

    却被另一只手给拉住了腕部。

    “这……里。”韩萧在对方意外的动作中笑着，拉着那只手，松松卡在自己颈部，“来啊……为什么……不呢？”

    星海看着韩萧，一时间失了神。

    自从在突破的过程中被自己救下成为超脱出世界之外的概念生命，韩萧就一直病恹恹的，就算偶尔开心过也是看着星海里的大家才能够笑出来。大部分时候他不是单纯的笑，而是笑着笑着就化为悲泣——他没有落泪，也没有抽泣，只是概念生命的表现形式不能满足他欺诈的本性。

    星海问过韩萧为什么伤心，得到的只是一句明显是假话的“我哪有伤心”；他问过其他世界，得到的回答是统一的“我不知道”。

    或许有知道的，但是星海不认识？

    那与没人知道有区别吗？没有。

    韩萧现在倒是真的开心，闪闪发光的眸子中迸发的是他许久没看到的火焰——那种，韩萧在星海闯荡的时候会迸发的火焰。

    星海最初就是被这些火焰所吸引了——当初他选择保下韩萧，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中意于那团火苗，那双眸子。

    是因为他的什么错误保护方法吗？从他开始圈养韩萧起，那双眸子就黯淡了下去，那束火苗一点点变小，变小——直到最后只剩下一颗火星，小小的，不仔细看根本找不到。

    他把火星从茶杯里掏出来，迎风抖了抖。

    火星变成了大火星。

    他很开心，忍不住招惹了一把大火星。

    没想到大火星真的变成了那朵火苗，甚至还在放大，一点点变成一束火焰。

    他的手随着韩萧的用力而收紧，伴随着火焰向火炬的转变。

    他在其中看到了世界——不是他掌控的星海那样的小世界，而是一个庞大的、占有了所有概念凝集体的世界。

    他开始加力。

    韩萧涨红了面庞，却依旧在笑。

    他勉强咳出轻微的声响，眼中的光辉盛大而瑰丽。

    咔，一声轻响。

    噗，火苗熄灭。

    星海松开手，抱住失去了生命体征的温软躯体，眼中含笑。

    他亲手湮灭了他的星星，只因曾经拥有最耀眼的星辰。

   

    结局II：小王子的落日

    “你不再养一个吗？”诡秘撸着自家那只窝在茶杯里的暹罗，这么问星海。

    远处的其他几个世界投来好奇的目光。

    “再养一个，也不会是超脱的概念生命了。”星海笑着回他。

    缩小的茶杯中闭目的韩萧如同睡着了一般，膝弯与肩颈部分卡在杯沿，侧过的面上挂着些许发丝。

    “你大可以再帮他超脱一次。”诡秘说，“如果真的喜欢折耳猫还是可以加上啊。”

    “那也不是韩萧啊——你会愿意永远放弃你的克莱恩然后去撸轮回家的卷毛吗？”

    “当然不会——但是这不一样吧？”

    “有什么不一样的？”星海笑，人偶手一翻还是梳子。

    “新的概念生命出现，韩萧就要消失了。”他这么说，语气温柔手上的动作却颇为粗鲁。

    就像是……丝毫不顾及韩萧的感受一样，就算遇到打结的部分也是粗暴地一下拉扯到底，也不管最后到底是头发掉了还是结散开了。

    轮回替自家灭法者打理好因为过分活跃而变得凌乱的发，瞟了眼星海的粗暴动作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机械神明已经死去多时，现在就算如何蹂躏也不会有反应了，这样做到底是对他的折磨还是对自己的折磨？

    只负责青睐强者的疯子乐园当然不会理解星海的行为——他能理解一个人与一个能够创造相等价值的人的存在之间的区别吗？

    所以他才是疯子乐园，而星海——现在或许可以被算作疯子世界？

    他们不再管那个整日痴痴折腾一具尸体的星海，而是回头去专心吸猫。

    “自认为的对你了解，最后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星海停下动作，拉起自己宠物的上半身，让他的下巴搁在自己肩膀上。

    早就被修复的脖颈藏匿在尚未被束起的发下，随着人偶的动作偶尔露出冰山一角。

    星海想了想，把那具身体摆正。

    双手交叠在下腹处，双腿并拢挂在杯沿。

    人偶托住他的头，替他束了发，动作中是难得一见的温柔。

    “我还是想要你活过来啊——”一声轻叹，掩盖掉落在那个黄昏的细长草叶上的露珠。

    星海知道，自己就是下不了那个狠心。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他喃喃。

    人偶双手穿过韩萧的膝弯再托住后背，将这具躯体抱了起来。

    他的头靠在他肩膀上，明明如同熟睡却连睫毛都没有一丝颤动。

    人偶坐到山顶去，带着他看落日。

    他还记得在海蓝星的时候，韩萧就不时的盯着落日发呆。

    可能是因为踏入星海之后更多地接触到了人工恒星，也有可能因为星海之中根本没有办法看到真正的落日——落日的美来自余晖的散发，而不只是光线经过大气层时的折叠。

    他现在制造了一个山顶，一个看起来足够高很适合他看日落的地方，然后制造了二十四小时一次的日出和日落。

    他让时间循环，定格在他死后的那一天，让他看起来依旧那么鲜活。

    “人死为大。”隔壁儒道这么跟他说，看着他怀中了无生机却同时又生机勃勃的躯体，流露出名为“悲悯”的情绪。

    “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佛心。”星海用嘲讽的语气顶他，眼神冷冽。

    “但你也从来不是狠心的人。”儒道回他，依旧是那般语气。

    “我当然不是。”人偶抱着韩萧往旁边挪了些许，声音中带了怨恨，“我要是真的狠心，我就不会活到现在了。”

    儒道只是笑了笑，转身离开。

    星海同样在笑。

    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

    韩萧的眼皮动了一下，一个吻落在上面。

    “再不醒来，我就把你吃干抹净。”已经半透明的人偶笑着说出绝对可以作为威胁的话，满意地看到韩萧从原本装死的打算中挣脱出来，一睁眼就向后跃去。

    “别掉下去了。”人偶非常自然地拉过自家猫儿，趁着自己最后存在的时间捏了把那条尾巴，让有些许脱力的韩萧窝在自己怀中。

    “记住我，我爱你，还有——”他捧着韩萧的脸，认认真真抢过对方的初吻，一触即收。

    “我爱过你。”

    星海的意志终于化为一滩泡影，这个世界落到了韩萧头上。

    无数人都在觊觎，甚至闻风赶来妄图吃下一口蛋糕。

    可他们忘记了这个世界的接手者曾经就是概念。

    哪有那么好对付？

    有那么好对付的话附近几个大世界早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还轮得到你们？

    “没有根基的人会被你们这种小喽啰阴到，但问题在于我不是啊——所以我们之间这个你们想要阴我的账，怎么算呢？”韩萧踩在这些弱小的家伙身上，尾巴在身后晃荡着。

    “对，不能浪费。”最后他打了个嗝。

    你问那些小世界？

    没看见猫猫吃撑了正在打嗝？

    出于没人知道的原因，韩萧没有把自己的猫耳以及猫尾消除，只是学会了如何将猫尾盘在腰间。

    大家也习惯了这家伙有事没事坐在哪座山峰的峰顶，等待着日落的风景准时出现。

    这时候是他仅有的不会把尾巴好好盘着的时候，一晃一晃甚至像是心情颇好。

    没人理解这份好心情，毕竟这里虽然是他复活的地方但是也是星海强吻他的地方——关键是韩萧就算喜欢落日也不需要来这个地方，更不需要分毫不动这里的一切。

    “这是机械师的实干风格，不爽不要玩。”韩萧这么说。

    “落日就是要隔一段时间看一次才好，一直看一直看总会审美疲劳的——小王子都没有这么干过不是吗？”他还这么说。

    某一天韩萧看落日的时候，他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尾巴。

    “唔……”他把玩了一会，放开手，神色轻松。

    “没什么特别感觉嘛。”

   

    结局III：与狼共舞天地之间

    “星海——家里又怎么了——”

    “没事，只是加了点危机进去。”

    “星海——熄灭军团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有事没事跟炎魔族杠。”

    “星海——军团最近怎么样——”

    “还好，虽然现在没有你但是两姐妹已经足够撑场子了。”

    “星海——”

    “星海——”

    韩萧的声音在大世界中回荡，一次又一次。

    他似乎乐此不疲，也不知道是为了折磨星海还是折磨其他。

    “何必。”轮回这么评价韩萧。

    “别这么说啊，难得有折腾自己仇人的机会，你难道不会动心——毕竟我可是很记仇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虽然我算不上君子但是迟来的复仇又没什么问题。”

    韩萧笑着揉了一把人偶的脑袋——差点忘了说，这是他目前的世界管理小助手，爱称星海。

    但是除了韩萧会喊他星海，几乎所有概念凝结体都喊它人偶。

    对于他们来说这只是星海曾经用过的人偶而已，就算这个人偶长成了韩萧喜欢的样子，就算这是星海用过的唯一人偶，这也只是个人偶而不是星海。

    “这真的是复仇吗？”人偶有一天问他，眉眼低敛。

    “当然……”韩萧只说了这一句就停了下来，将头埋在他怀中甚至发出了极度近似于猫科动物的呼噜声，脑袋扭啊扭试图用耳朵去够头上放着的那只手。

    人偶的另一只手从后背沿着脊椎向下，尾巴自动上翘，韩萧就像猫儿伸懒腰时一样——身躯拖长，臀部随着手的动作逐渐翘起。

    有时候韩萧真的很庆幸自己用的是猫耳，这样就可以掩饰自己因为血流过快而通红的耳朵——比如现在。

    “别……”他哼哼着继续往人偶怀里钻，试图以鸵鸟的方式躲开后续的感触。

    人偶没有管这个字音，只是笑着将手继续滑下，停在尾椎部分又去揉搓尾根。

    “唔……”韩萧忍不住发出一丝呻吟，却由于对方衣料的消音效果被隐匿下去。

    他浑身颤抖着，原本就不甚整齐的发在此时被进一步揉乱。

    腿早就软了，就连环在人偶腰际的双手也逐渐失去力道。

    人偶坐下来，承担了韩萧全部的体重，双手的动作未停。

    尾根不断被抚摸的快感实在太强烈，更别提被揉捏的耳朵与不时加力甚至能够感知到尾骨形状的作恶。

    韩萧的双手抓紧又放松，再次握紧又再次放松。

    人偶拿开搁在他头顶的手而转到腰间，随着对方腰肢逐渐发软将对方一点点拉近自己胸膛，低头叼住面前的耳，在口中轻轻来回摩挲。

    韩萧一个激灵，却没有挣脱的意思，依旧闷在星海怀中。

    人偶停下手上动作，等待韩萧平复过来。

    韩萧从来没有允许对方做亲密之外的动作——或者说，没有允许对方做超出星海以前做过的动作的动作。

    他没有给人偶留下任何相关的设置，恰恰相反他留下了一道禁令。

    人偶不明白，但是韩萧不需要他明白。

    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对他好能够帮他包揽一切的二十四孝好男友，而这个男友必须恰好叫做星海，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