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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德】酸浆果与苦巧克力

作者 : 渊涯有玉

分级 大众 同性(女)

原型 明日方舟 德克萨斯 , 推进之王

标签 明日方舟 推德 推进之王 德克萨斯

133 3 2020-10-27 19:22
导读
普通日常。

  
   推进之王咬着棒棒糖的塑料棍,白色的细棒在颜色浅淡的唇间晃了一下,又晃一下。
  
  德克萨斯在擦脸上的血,她费了点劲才挥开眼前弥漫的烟尘。血大多是敌人的,一点点她自己的,嘴角旁边的位置被崩裂的盔甲碎片划了一道,没什么感觉,但要防止矿石病通过这道口子感染。她捻着袖子擦脸,隔着刘海儿和匆匆赶来的医疗干员,瞥见推进之王长长睫毛下的眼睛。她叹着气接过阻断的药剂:“别过来,先去刷牙。”
  
  苏苏洛:“……不好意思,你说什么?”
  
  德克萨斯:“没事,请吧。”
  
  
  企鹅物流御用司机,水平堪比F1赛车手,在履历上来自哥伦比亚的德克萨斯,在履行与罗德岛签下的员工合同时,也自觉地扛起了运送物资和人员的重任。原因无他,德克萨斯总是第一个上车,且会习惯性地坐上驾驶座。副驾驶大多时候坐着能天使,偶尔能天使不在的时候是空。罗德岛配备的运输车十四座,还有点地方放物资。能天使难得遇到聊得来的朋友,拐着人去后面侃天侃地了,德克萨斯抬手掰了掰后视镜,能天使拉着芙兰卡笑得放肆,苏苏洛就坐在德克萨斯后面,拧着眉头,看看窗外再看看她的后脑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推进之王陪博士采集完样本,自觉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去。德克萨斯开车很稳——大多数情况下,遇到突发情况,她确实敢把十四座的面包车当F1来开。返程路段并不能保证百分百安全,德克萨斯自己也不怎么敢让博士坐过来,没有异议,她点火,敲了敲方向盘,示意乘客们准备出发。后视镜里的干员大多稍稍坐直了一点——只有苏苏洛靠过来,往推进之王的方向伸出了手。
  
  “不好意思,能给我一颗糖吗?”小小的沃尔珀医生小声说。推进之王正咬住发绳给自己扎马尾,听到她的声音还愣了片刻,点点头,放下头发去口袋里摸糖。
  
  ——不,那个不能吃。
  
  德克萨斯忘记出声,单手掌住方向盘,空出来一只手去摸自己的巧克力百奇。她抽出饼干的动作还是比推进之王摸糖的速度慢了一点,苏苏洛说完谢谢,规矩地坐回座位上去了。德克萨斯觉得喉头一紧,才想起来紧张似的,开口提醒的语调多少带点着急的意味:“等等,苏苏洛……”
  
  “唔?”
  
  沃尔珀小姑娘已经把推进之王送来的棒棒糖含进了嘴里。下一秒,小姑娘的脸皱成一团,接着吃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看上去快哭出来一样。副驾驶座上的推进之王“啊”了一声,说声抱歉,熟门熟路拽走德克萨斯指尖捻着的百奇,连着一瓶没拆封的水一起递过去。
  
  “抱歉,忘记提醒你这糖是酸的,”推进之王道歉的语调很诚恳,“一般人应该吃不惯这个味道。”
  
  “呜,咳……没什么,请别在意。”苏苏洛的位置传来水下咽的声音,小姑娘的声音还有点发紧,“推进之王小姐的爱好还真是……很独特。”
  
  德克萨斯没再说话,用空出来的手按了按太阳穴。饼干盒她是随身带着的,战斗的时候被撞了一下,有点碎掉。指尖粘上了饼干屑,还有一点点麦芽和糖精的香味。推进之王往她腿上放瓶水,拧过的,德克萨斯单手就能重新拧开。鲁珀一族嗅觉灵敏,德克萨斯捕捉到瓶口没熟透的酸浆果味道,和推进之王嘴里的棒棒糖一模一样。
  
  
  推进之王的棒棒糖究竟是什么味道,德克萨斯对这个问题,像对绝大多数问题一样,一点都不感兴趣,就像标榜自己不爱甜食的推进之王不关心德克萨斯的饼干,即使饼干涂层是标准的苦巧克力,纯度很高,限定款,还不怎么好买。德克萨斯会像任何一个普通人一样逛超市,见到这个口味就毫不犹豫地买上一堆,决绝得像是在末日来临时屯粮。
  
  事实上,推进之王的棒棒糖也不怎么容易买到。德克萨斯对这个奇怪的知识点同样不感兴趣,只是狼采集信息的能力一向惊人,某次她们在茶水间休息的时候,推进之王端着热气氤氲的白开水去碰德克萨斯的咖啡杯,叹着气说,这个味道的棒棒糖,即使在过去也没有那么流行。
  
  德克萨斯曾向能天使这么说过她的苦巧克力百奇棒,感同身受,于是点点头表示理解。她的黑咖啡还一口都没有碰过,杯口白雾涌动的云一样滚动着冒出来,杯中液体或许惊人的温度一览无余。彼时她们刚刚在茶水间交换过一个吻,德克萨斯被困在门板和推进之王的身体间,棒棒糖的酸味盖住了高纯度巧克力的苦香气,德克萨斯鼻尖是香甜的果味沐浴露的味道,浆果的酸从舌尖渡过来,侵袭感官,让她嗅到的味道像个易碎的梦。德克萨斯想不通这么矛盾的两种味道如何能在同一个人身上展现,也懒得多加思考,她只是咬了推进之王的嘴唇,用犬齿留下两个小小的凹坑,然后咬着咖啡杯的杯口想,这个没熟透的浆果味道流行不起来,一点都不奇怪。这个味道假如真有风靡维多利亚的那一天,就是甜食和萨科塔整个种族的灭亡。
  
  
  说来她和推进之王,就像是她们各自喜好的零食一样,不那么入流,甚至也不被对方喜欢。她们通常只在战场上并肩,后来要打的仗越来越多,生活和战争纠缠不清的时候,就顺其自然地融进对方的生活里,像一块形状正确但不属于这幅画的拼图,严丝合缝,但依然格格不入,又没人知道正确的图案到底是什么样的,就只好各自让出一步,容忍对方停在原地耀武扬威。德克萨斯偶尔得不能再偶尔地加入企鹅物流在安全屋例行的深夜交流时间,咬断嘴里的巧克力棒,打掉能天使递过来的空烟盒,像夹着烟那样把百奇棒夹在指间,安静地听她提出问题。
  
  “所以你们是怎么变得那么要好的?”
  
  “我和谁?”德克萨斯很快就反应过来,她摇头,表情没什么变化,“不知道。”
  
  “欸——真的吗——”
  
  “真的。”
  
  能天使用最夸张的表情表现她对这个回答的失望,德克萨斯对她们话题的参与也就到此为止。德克萨斯不会说谎,这一铁律在企鹅物流人尽皆知,即使当事人眉梢眼角都透出死一样的平静来,那是谎言编造家和事实陈述者共同拥有的表情。从这样的人嘴里套话是很难的,推进之王曾经这样说,你永远猜不到他们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即使是认为自己只说真话的,也会在各种各样的关键点上自我催眠,虚晃一刀。
  
  德克萨斯还记得自己的回应,她问:“那你通常会怎么从他们嘴里套话?”
  
  “把他们的牙齿一颗颗敲掉。”推进之王说。
  
  那时她们在汐斯塔沐浴夜晚的海风,狂欢的人群在对岸跟着摇滚乐高声呼喊,喧闹很近又似乎很远。她们不是第一次并肩作战,也不是第一次踩上汐斯塔柔软而细腻的白沙滩,推进之王在沙滩旁24小时营业的杂货店买到一盒巧克力味道的女士烟,点起来,在带着浓烈香精味道的白烟里和德克萨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说维多利亚的风土人情,和街头帮派大刀阔斧又细细碎碎的规矩。她讲得很简练,断断续续,加上想象,也能拼起来一幅长卷。德克萨斯已经猜对了推进之王大半的人生轨迹,嘴里含着推进之王渡过来的的小半块棒棒糖,酸得紧紧拧着眉。她说不上来自己是怎么猜中的,刚刚用一句“这不难猜”搪塞过去,推进之王“噢”了一声,似笑非笑地回答,是这样啊。
  
  本来话题到这里就应该结束的,德克萨斯也许让尼古丁和焦油的味道熏得喉咙发痒,也许被对岸突然有所放缓的音乐触动了心里某一个地方,她像瞬间失去了味觉一样,嚼碎嘴里酸得似乎不含糖分的棒棒糖,鬼使神差地开口:“你应该也在戒烟?”
  
  “是啊。”推进之王晃晃指间的烟卷,她一口也没动,只是放任细长的烟卷那样燃着,再看着烟升起来。空气里过分甜腻的巧克力香气实在对狼这种嗅觉发达的动物不怎么友好,德克萨斯隔着朦胧的白烟看推进之王的侧脸,喉咙口被飞扬的金发梢带起来的痒正往下沉,攀着血管丝丝缕缕地攫住她的心脏。
  
  “那你怎么买了这个?”
  
  “啊,这个吗,”推进之王回答得漫不经心,“我以为它会和你的百奇一个味道。”
  
  德克萨斯回答这个味道甜腻过头,推进之王跟着点头,吸一口烟,歪过身子来贴着德克萨斯的脸颊说话,巧克力香的烟雾模糊了狼的视野。德克萨斯偏了偏头,尖削的下颌被捏住,所剩无几的烟雾有一半在她们交换呼吸的时候自唇间逸散开去,还剩下的一点被德克萨斯吞咽下肚,压住了喉口到心脏泛起的些微波澜。
  
  “……只有浆果的味道啊。”推进之王最后得出结论,甚至还为这个结果疑惑地皱了皱眉头。德克萨斯抿着艳红的唇一时失语,伸出手,刚要收走推进之王手里的烟盒,好结束这个实在太过无聊的实验,就听到对方接上来的话音:
  
  “还以为会有巧克力的味道,我更喜欢你的。”
  
  德克萨斯的动作一顿:“糖是你塞过来的。”
  
  “是吗。你还是不习惯这个口味?”
  
  “不习惯。”
  
  德克萨斯似乎觉出自己的嘴角正在上扬,她从推进之王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看也不看地衔在齿间。她躺下来,枕着推进之王的大腿,隔着两道交错着弥散在空气里的烟眯起眼睛看星星,她说:“我好像知道为什么我能把你的事猜对一大半了。”
  
  推进之王低下头:“为什么?”
  
  也许她们都觉得这时应该有个吻或者什么更加黏腻的行为来升华一下气氛,但德克萨斯的手抱着自己的胳膊,没办法让推进之王弯下腰来。她翘起腿,视线越过海面,向更遥远的天空看去。“继续说你的事吧。”德克萨斯再吐出一口烟,她快要在这甜腻到几乎黏住空气的巧克力香气里窒息至死了。
  
  推进之王并不好奇答案,她向来从善如流得与德克萨斯格外一致。她掐灭了指间的火星,用带一点哑的嗓音向德克萨斯继续讲述她的维多利亚。德克萨斯在推进之王的声音里听到少年的自己,好像就站在气氛热烈的对岸,在某个角落里向她招手似的。
  
  
  那是德克萨斯到目前为止抽过的最后一支烟。那盒女士烟最后被赠送给了罗德岛的其他干员,罗德岛的干员中,没像她们俩一样选择戒烟的青年女性还有几个。推进之王只说是看错了——她以为是盒子形状别致了那么一点的巧克力。标准吸烟爱好者梓兰十分不确定地眨眨眼睛,看看她又看看一边的地灵,地灵反倒毫无心理压力地接过来,开口就揶揄推进之王:因陀罗好像说过,推进之王小姐不喜欢甜食。
  
  “我的口味是会变的。”推进之王眼都不眨,表情还是往日一样的诚恳。只是她说出来的话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信度,罗德岛的人力资源办公室的人员流动几乎位居全舰之首,很少关门,德克萨斯搬着一箱材料路过办公室的门口,都不用刻意竖起耳朵就能听到她们的交谈。德克萨斯下意识抬头看的时候刚好对上推进之王投到门边来的视线,都有点无奈的,带着一点点心照不宣。
  
  那盒烟最后到底是地灵的还是梓兰的,还是借由她们的手流向了其他地方,德克萨斯不得而知。那天的值班结束后,她和推进之王被排在同一间宿舍里,推进之王躺在懒人沙发里翻植物百科,头顶的圆耳朵时不时抖两下。德克萨斯脱掉厚重的外套,坐在她对面叼着百奇保养武器。在她给剑上过第二遍油的时候,推进之王突然开口——她嘴里的棒棒糖大概化得差不多了,德克萨斯抬头就看到书封面后露出来的一节细棍晃个不停,而推进之王的咬字意外地清楚可辨。
  
  “你的巧克力味道变了?”推进之王问。
  
  “之前的口味吃完了,”德克萨斯如实回答,“没买到新的。”
  
  替代品是牛奶巧克力味的,比那盒烟的味道清淡一点,还是腻得让人嗓子发紧,德克萨斯同样不喜欢甜食,叼着百奇是习惯,换了口味就只是勉强能把外面的饼干涂层嚼碎再咽下肚。按理说推进之王的种族特征没有嗅觉灵敏这一项,二者从外观上说也没什么不同,德克萨斯不好奇推进之王是怎么猜出来的,抬了抬眼皮,嘴里一根百奇咬断一截,换个位置重新咬住,注意力又回到武器上去。
  
  过了半分钟,她听到推进之王接话。
  
  “闻起来像那盒烟。”
  
  “嗯。”
  
  “我还以为你喜欢的口味会很好买。”
  
  是要比你的好买一点。德克萨斯想了想,回答了一句还好,一场所谓的交谈就此画上句点。这一次没有吻,没有其他的交流,甚至没有一个多余的眼神。德克萨斯摸着自己的剑刃,突兀地想起汐斯塔沙滩上交错的白烟,想起那些猜不出有几分感情但确实足够旖旎的吻。鲁珀的记忆力和嗅觉一样好得过分,德克萨斯表情平淡,只觉得喉咙里酸浆果的糖浆又霸道地浮上来了,盖掉牛奶巧克力甜腻的奶油味道,盖掉那一丝虚无缥缈的将蒸发掉的焦油,最终,像夜晚的海潮醒来,海水漫过沙滩,满口苦得如有实质的巧克力也被埋没过去。
  
  德克萨斯还记得最开始她被一个浅尝辄止的吻酸得皱起眉,推进之王的发梢第一次被汐斯塔午后的阳光点燃,刺痛鲁珀不那么擅长向太阳行注目礼的眼睛。她们并肩战斗有些时日——企鹅物流和罗德岛的合作说起来还算得上早,但到底是个兼职。德克萨斯不常在罗德岛本舰停留太长时间,她们的交流也就跟着仅限于在战场的那么一点,几个眼神,几句命令,互相替对方挡过刀枪、弩箭和燃烧瓶,久而久之,居然也培养出了一些薄弱的默契,可颂曾在拜松刚刚加入的时候提到过这样的概念:针对某一特定队友的战斗模式,曾经有过合作并对对方有一点浮在表面的了解就足够生成,不经意的,不唯一而唯一的,刻进骨血的,成为本能的。
  
  在汐斯塔的合作说得上是这之中最漫长也最清闲的一段时光,德克萨斯和能天使拿着大帝“我不需要那么多随身保镖”的授意,被临时调派过来增援,也因此并不需要在老板面对危险时急匆匆地杀回去。相较于几乎一整天没放下过铳的能天使,德克萨斯只需要保持最基本的警觉性,她甚至可以和推进之王一起拎着武器,在博士身边盘腿坐下,分享一盒百奇或者博士兜里的一捧糖果。更多时候博士在汐斯塔的酒店里抱着终端分析作战记录、整理作战计划、和汐斯塔的高层商议合作的具体事项,她们就站在代理机器人身边,在源石技艺催动的法术与子弹横飞的战场上,两只手一起使力,掰断一根饼干棒。
  
  也许汐斯塔的阳光太好,什么样的种子着了床,都有可能在这里发芽开花。谁也说不清楚这个吻自哪一个念头滋长,又在哪一场眼神交流里被无声地点燃,德克萨斯当时甚至没觉得有多惊讶——她也说不清那一碰里带着多少你情我愿,甚至没来得及确认自己有没有冒出过抵触的念头。她抿抿唇,舔掉唇间残留的实在过分的酸涩味道,从包装盒里抽出根百奇咬着,迎着推进之王也许有点暧昧的目光耸肩,语调平板地说:“太酸了。”
  
  “是吗?我还挺喜欢这个味道的。”推进之王回答,捏住细长饼干棒的另一头,像她们这些天无数次做过的那样把它掰断。“很苦。”她嚼碎饼干,吞下去,半开玩笑地接上自己的话音。红狼连眉毛都没皱一下,她太习惯这个评价,像习惯在企鹅物流超现实主义的节奏里生活。德克萨斯姑且还没忘记她们是在站一班清闲得不能再清闲的岗,转过头去向海滩对面张望,唇角落下一个带着苦巧克力和酸浆果混合味道的轻吻。
  
  “不喜欢?”德克萨斯低声问。
  
  “不习惯。”推进之王纠正她的话,拎起战斧,转向另一个方向去放哨。德克萨斯背对着她又抿起唇来,舌尖够到一点点酸苦混合的味道,有点熟悉,像企鹅物流安全屋里常备的,不加任何多余佐料的速溶咖啡。……似乎不是不能接受。似乎无伤大雅。
  
  
  ——“你怎么想?”
  
  德克萨斯从沉沉的回忆里回过神,推进之王把着方向盘,余光看着崎岖不平的路面,偏过头来问她的意见。她们两个小时之前换了下位置,而凯尔希医生三分钟前发来了全新的工作安排,德克萨斯听了一耳朵,大致是说接下来的任务不算繁重,下一队干员也已经做好了投入战斗的准备,他们可以短暂地喘口气——德克萨斯也可以卸掉罗德岛免费司机的任务,反正会开运输车的干员其实大有人在。
  
  简而言之,假期,真正的假期。德克萨斯听到能天使在后座爆发的欢呼,皱了许久的眉头松了松,瘫回座椅靠背,目光放直:“我没什么想法。”
  
  推进之王话里有话:“是吗。”
  
  按照她们之间的惯例,接下来会是冗长的沉默。她们向来对打破这静寂,或者说,她们之间某种微妙的平衡毫无兴趣——德克萨斯敏锐的眼睛盯着路两侧飞扬的沙尘,突然开口:“陪我去趟龙门。”
  
  推进之王狠踩一脚刹车:“去买巧克力?”
  
  “不,”德克萨斯难得在对话中间停顿了一会儿,“去看看能不能买到你的棒棒糖。”
  
  她好像有点能欣赏推进之王嘴里的酸浆果味了。德克萨斯抽出一支苦巧克力味道的百奇,在驾驶座与副驾驶座之间变得有些活泛的空气里沉默着想。
  
 FIN?
  
  
  次日,AM 11:30,龙门市区某条无人暗巷。
  
  德克萨斯说不上来她和推进之王之间的气氛有什么不对。
  
  一个吻对她们而言稀松平常,平平无奇,像在罗德岛的舰船上偶遇时交换眼神一样,是礼仪,是不掺杂什么感情的问好的仪式——
  
  但德克萨斯莫名其妙地有一点紧张。她站在推进之王身边,垂着眼帘,思维先一步构想出这个即将到来的吻的轮廓:酸涩的,浆果味。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却每次尝到都想皱眉的味道。德克萨斯换上哥伦比亚的国籍后就很少再去花心思思考什么问题,这一次不大一样。她抬起头,想说点什么,关于行程,或者其他的什么——企鹅物流在龙门停驻已久,推进之王除了出任务根本没有来过,她似乎可以做一个不错的向导。德克萨斯走神的几秒钟工夫,一个很单纯的吻落在唇上。狼的嗅觉何其敏锐,德克萨斯又皱起了眉头,面前的推进之王眨眨眼睛,倒是平常一样无辜又平淡的样子。
  
  “不喜欢?”
  
  “不习惯。”德克萨斯回答,神色如常,向前迈了一步,示意推进之王跟着她走。她余光瞥见推进之王重新叼好的那根棒棒糖——浅红色的糖球,看起来和平时一模一样。
  
  “甜过头了。”
  
  “嗯?”
  
  这个白桃口味实在是甜过头了。德克萨斯没再接话,磨了磨牙,有点无奈地想。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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