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95269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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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原神 凯亚 , 迪卢克
标签 羽枭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羽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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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37
150
2022-12-25 01:45
- 导读
- /凯亚×迪卢克cp不逆
/纯情男高 破镜重圆双救赎 我流ooc
凯亚有个埋藏了十年的秘密。
八岁的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客厅的中央,尽管被克里普斯老爷牵着手,他仍旧只是低着脑袋不敢四处观望。
他只听到脚步声。
于是踩着楼梯走下来的人便在抬头的一瞬间闯入视线。
“父亲!这是....”
凯亚在孤儿院待了十二年,莱艮芬德家古朴华丽的装横也仅仅只是初见时的惊异,而目之所及的一切都不如满眼惊喜的人看向自己的那一眼。
用一见钟情来说或许很老土,凯亚边笑边想,那时候自己才八岁,谁能想到,就是那一眼他记了一辈子。
那时觉得自己只是很喜欢收养家庭的哥哥,随着年岁的增长,他才渐渐明白......
喜欢是一种很纯粹的东西,想要靠近,想要触摸。
撑着扶手看向自己的人,有着莱艮芬德家族标志红发红瞳的男孩,曾经笑得比小姑娘都甜的属于他的义兄——
凯亚又笑了。
十年了,谁懂,他想up自己的义兄很久了。
————
「一」上铺
公立学校的一切都看上去过于简陋了,凯亚始终想不通自己贵族少爷一般的义兄为何偏偏选择了这一所。
但尽管如此。
感谢上帝,他终于见到他了。
——
“哎呀,各位学长好。”
今天是新生入学,老生返校。
凯亚回想着踏进宿舍时某人错愕的神情,总是无聊又无趣的脸上少见讶异的神色,险些笑出声。
入秋的夜晚,空气透着凉意,平躺呈大饼状的人此时变成了一只孔雀。
张牙舞爪,且耀武耀威。
“阿嚏!”
凯亚抱着被子闷着声音笑,压抑不住的兴奋转化成颤抖的床板,一并将讯息传达给上铺闭着眼假寐的人。
于是得意的孔雀在凉飕飕的空气里打了个喷嚏,铁架床大幅度地抖了一下。
某个闭目试图入睡的人嗖的一下睁开了眼,迪卢克静静望着天花板,铁架床的晃动连带着身下床板,晃得他心乱。
很显然,下铺的那个家伙根本睡不着。
凯亚继续抱着被子闷笑。
谁懂,考进迪卢克的高中不是件容易事,迪卢克长他一岁,进的是市重点,其次就是进去了也不一定能见得着几次。
谁懂,这么小的概率硬是让他凯亚碰上了,迪卢克的某个舍友转学,凭借不懈的努力,他终于成功挤进迪卢克的宿舍,而且还是上下铺。
谁懂,他好兴奋,但是他不能说。
.......
六人宿舍,除了睁着眼一脸不虞的人和攥着被子偷笑的人,其余都睡得很熟,四下里只有呼吸和鼾声,以及黑暗的宿舍里床铺摇晃时轻微的吱呀声。
凯亚偷乐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背后发凉,上铺的动静顺着床杆传下来。他借着门外走廊的灯光,隐隐约约看见一个影子正攀着梯子往下爬。
那人显然还不习惯宿舍的梯子,他爬得很慢,一步一步连着整张床都抖了起来。
还真是,养尊处优的少爷怎么习惯双人床这种东西。
凯亚翻了个身,默默选择了屁股对着床外的姿势。
床又断断续续晃了几下,终于传来落地的声音,凯亚只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观察着墙上的光线变化,那落地的人影似乎踌躇了一下,停在自己床前。
“哼,蠢货。”
窸窸窣窣的动静,衣料的摩擦声....凯亚听得自己的上铺冷哼了一声,相当熟悉地骂了自己一句,紧接着身后传来翻找的声音。
他刚想翻过身去看迪卢克,脸上就砸上来一团柔软的东西,凯亚被那薄毯砸得一懵,后知后觉到这是来自义兄的“关怀”。
凯亚半坐起身,好整以暇地看着抱胸站在自己床前的人。
“呦,我当是谁,原来是学长。”
他随意将那薄毯铺在膝头,指尖轻触着柔软的绒毛,又笑了,这次笑声压得很低,只带着气音。
“哈哈...看来是担心我?”
凯亚看不清背光伫立的人脸上的神情,但光是用脚想都猜得出迪卢克挎着张臭脸。
果然,话音刚落迪卢克转身就要走,侧过身时凯亚也看清了自己的义兄垂落至腰的长发,而借着光线对方头上翘着的呆毛也相当瞩目。
黑色的棉质睡衣,在微弱的光线下也衬着发色烫得灼人,他不自觉伸手揽上转过身的人,环过迪卢克腰肢将人拉近自己。
拉扯间迪卢克下意识想拽开身后的束缚,脚下却拌了一下,也成功让凯亚将人拽到自己身上。
“!你在做什么?”
轻声的惊呼被架子床晃动的声音盖过去了,凯亚乐得这从天而降的礼物,死死揽过迪卢克的腰将人锢在身边,一边调整姿势将被子往人身上一盖:“睡觉啊”
“松手,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不行。”
“凯亚!”
迪卢克手肘抵着凯亚胸口,用行动表示了抗拒,而身后贴着自己的人被抵得生疼,轻轻嘶了一声。
迪卢克僵住了,吱呀的晃动声甫一停止,四周微小的动静就被放大了数倍,这其中也包括鼻端相熟之人的气息。
迪卢克身上的味道一如记忆中的干净冷冽,凯亚埋首在他肩上,轻声开口:“我做噩梦了,睡不着。”
他用额头抵上迪卢克的后背,手臂熟练得缠上去:“你陪我一会儿吧。”
身旁的人却不回答,凯亚心知对方意为默许,便像孩童时那么多个相拥而眠的日夜继续抱着——尽管迪卢克只留给自己一个后背。
他便悄悄地搂紧义兄的腰,一边脸挨着温暖的后背,死一般的寂静中唯有耳侧的物什宣告着存在。
“迪卢克——”
凯亚拖长了声音悄声道:“你心跳好快。”
仅仅是贴着后背,他都能听到胸腔里的心脏振得急促,他干脆贴得更紧,凑在迪卢克耳边低语了一句。
“你该不会紧张了吧...那我可...”
挑逗的话才撂了一半,凯亚眼前忽的一黑,他刚想开口,太阳穴就是一阵剧痛。
拳头砸过来的上一秒他也看清了那张熟悉的小脸,他的好义兄,瞪着猫儿眼怒视着自己。
真好,凯亚心想,早上刚进寝室的时候都不给细看,现在终于看够了。
...
淡定出拳的人眼瞅凯亚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迪卢克随后利落起身,拎着自己的薄毯就爬上了床。
好一个好心当成驴肝肺,迪卢克冷哼一声,转身拉上被子。
虽然从前作为义兄弟的二人经常同床共枕,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至于凯亚为什么会跟自己考进同一所学校,他也懒得去理会。
那个时候自己心跳为什么会那么快,闭着眼的人思索了一番,却是悄悄红了耳朵。
一板之隔,翻着白眼晕过去的人“悠悠醒转”,凯亚捂着太阳穴没敢做声,却同样红了耳朵。
不愧是迪卢克,够狠,但是我喜欢。
...
第二天的清晨,不知道谁的闹铃响彻了整个宿舍,见周围的人没什么动静,凯亚蒙头继续睡,刚迷迷糊糊有了点困意就被一阵巨力晃醒。
凯亚迷蒙着眼刚想骂,就见立身站在自己床头的人抿着嘴神色堪称凶狠。
“起床。”
迪卢克眼下一片淡淡的青色,从凯亚的视角来看他仿佛在看一个死人,晨起时润红的唇瓣张张合合,吐出句凉飕飕的话。
“既然考进来了,作为莱艮芬德家的一员,你有必要早起。”
「二」嚣张
克里普斯老爷生前经常画鹰,但是他未曾预料到如此炽烈燃烧的鹰,也出自自己之手。
凯亚时常会想起,那一日闯入二楼的书房,地毯正中撕扯得七零八落的画作,以及循着破碎的纸片看过去的,抱头痛哭的人。
——
摇晃的钟摆,沉重又声声分明。
偌大的别墅过廊正中,座钟刚敲过一轮,一道瘦小的身影踩着指针哒哒的声音走向二楼深处。
借着微弱的月光,梳着蓝色小辫的男孩悄悄把眼睛挤进门缝,属于克里普斯老爷的书房此时一片狼藉。
他循着昔日曾赞叹不已的画作碎片,将视线转向跪坐在中央的男人,他不敢动弹,血液凉透的手指却无意识将门推开一寸。
“吱呀”
颓坐着的男人突然抬起头,那双红色的疲惫的眼睛静静地看过来,借着窗外的月光,男人脸上一丝一毫的细节都展露无遗。
?!
“凯亚。”
不,不是克里普斯老爷......
“嘿,哥们醒醒,阎王叫你呢——”
凯亚感觉自己被人戳了一下,他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刚想继续睡,一道惊雷就炸响在耳边。
“凯亚!”
凯亚从臂弯里半睁开眼,视线先是落在自己耳边的黑板擦,再就是黑板擦之后抿着嘴使劲戳自己的同桌。
他眨了眨眼,给自己的同桌使了个眼色,而班主任把那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叉着腰气得嘴直抽抽。
开学将近半年,早上第一节课向来是他的补觉时间,但这次看情况睡的时机还不太妙,凯亚搔搔脑袋站起身,在四周的窃笑声中看向刚把自己叫醒的老师。
“抱歉啦老师,实在太困了——哈欠——抱歉老师。”
“站后边还是站外面,自己选吧。”
凯亚当即向班主任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容,卷书就跑,赶在粉笔落到自己头上前溜出门外。
...
被这么一通折腾,整个人早就精神了,凯亚靠着墙干脆想起了刚才的梦。
很久未曾入梦的往事却突然让他陷入了深思,这件事凯亚和迪卢克都刻意回避,并且是直接性的构成了二人间长达三年的隔阂。
身后教室里的声音依旧是无趣地毫无起伏,凯亚边想边随意翻了翻书做伪装,思绪又回到了梦里自己推开门看向男人的瞬间。
眼角没有细纹,面容虽和克里普斯老爷一致,但也过于年轻了,而那双自己熟悉之至的眸子似乎述说了一切。
是迪卢克——要更为年长一些的迪卢克。
凯亚乐了,先不说自己又梦到了义兄,已是成人形态的某人又长在自己心坎上了。
孔雀高兴得唇角微扬,在旁人看来显然是想到了什么极开心的事,这也就让铃声刚响踏出门外的班主任看了个正着,直把人气得胸闷气短,头也不回地走了。
凯亚浑然不觉,只在走廊一侧传来脚步声时侧过头,而队伍为首者的红发成功让他止了笑容。
远处走来的迪卢克抽空看了眼登记表上的内容,刚一抬眼嘴角就僵了一下,身旁偷偷观察的学弟莫名觉得周身气压低了一层。
“迪卢克学长,这一层还用抽查吗?”
“不用了,辛苦你们了。”
“登记表我......”
别着红袖章冷着脸的人目不斜视和凯亚擦肩而过,甚至一个眼神都不想施舍给靠着墙巴巴看着的人。
专业读哥器将迪卢克读了个彻底,每一个微表情都是值得研究的,眯眼是看清人后的不可置信,皱眉是纯粹的不高兴,至于咬后槽牙.......
凯亚从远处走来时随风飘动的发丝看到擦肩时净白的下颌,再到冷漠无情的背影.......凯亚心凉了半截。
这下要完。
——
晚上22:59,距离熄灯只剩下五分钟。
宿舍里闹闹哄哄的,男生们洗完了澡,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着八卦,关于哪个班的女生好看,哪个游戏好玩,谁跟谁早恋又被抓......
迪卢克靠在床头翻过一页书,满宿舍的八卦听了一耳朵,床下时不时的一阵爆笑更是摇得整张床直晃。
他干脆合了书往小桌上一放,两腿一盘,不动声色地投下视线,也将冷飕飕的刀子直往床板底下的个脑袋上戳。
“凯亚你小子可以啊,这么一说那个谁谁确实长得不错啊”
“文静内向,看着就像会讨人喜欢的类型,哎呦你也想谈恋爱了?”
“扯,鬼扯我就这么一说,哎等等你这小子是不是说漏嘴了,看上哪位美女了,老实交代!”
“啧啧啧凯亚小老弟看上的还不得一等一美。”
“哼哼,那当然,不仅一等一的美,和他对视的时候,感觉他好像看穿了我,但我根本参不透他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能掀翻床板的笑声,但随即众人头顶一阵恶寒,凯亚刚想回头就被书砸了一脑袋,众人抬头只见某人的上铺沉着脸,盘着腿像只大猫,相当冷漠地开口:
“还有——一分钟熄灯。”
今天的迪卢克光臭着张脸,一句话没说,可按照平常还会在聊天的时候插上一两句话,得,这位大人的霉头还是别触了。
床下的人笑嘻嘻一哄而散,上床的上床,上厕所的上厕所,临走没忘安抚状拍拍迪卢克的床榻。
于是盘着腿一脸不悦的人低头望向孤身一人的凯亚,抱着保温瓶当暖手的人歪头思考了一下,转而向迪卢克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学长,晚安哦,小心着凉”
迪卢克:感到一丝不妙。
天知道以前两人在一块时,这家伙的表情就是要干坏事或是有坏主意的前兆。
“啪嗒”
灯应声而熄,而熄灯的前一秒,电光火石的一瞬,迪卢克分明从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看到了某种更为鲜活的色彩。
那种流淌着千言万语都难以述尽的爱意,竟是迪卢克从未参透过的,独属于他义弟的真实。
「三」心动
迪卢克发觉,自己似乎从未看懂过这个弟弟,从九岁那年第一次在家里看见凯亚,再到如今,也是过去了八个年头。
其实认真的想,十四岁的那一场事故并不应该完全怪凯亚,而迪卢克也从来没有真正怪过他。
他从来怪的只是他自己。
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出不来,无人救他。
——
“啪嗒”
在黑暗中迪卢克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他还没摸清楚凯亚想干什么坏事,那个轮廓就相当大幅度地扭动了一下。
迪卢克听得凯亚相当矫揉造作地哎呦了一声,紧接着就是水洒了的动静。
“哗啦..砰”
“哎呦,手滑了,被子湿了。”
迪卢克:.......或许你可以再假一点
“有没有人收留一下我啊~被子湿了睡不了觉”
迪卢克当机立断迅速拉床帘,刚拉了一半就感觉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他伸手摸索了半天抓到一只横在床杆上的手。
“有没有人收留我一下啊——”
“要不你来我这?”
“哎多谢,等我拿个——”
凯亚笑得一脸奸诈,唯恐上铺听不见,抓着床杆的手又紧了几分,直到某人瓮声瓮气地哼了一声。
“哼,自己拿枕头。”
“多谢迪卢克学长收留~xx学长我就不去你那儿了”
...
一片死寂。
出乎意料的,凯亚拎着枕头爬上来的模样相当恭顺,连爬到床里侧的动作都十分乖巧,这成功让迪卢克越发不顺眼了。
这让他怎么训人,想谈恋爱是吧?今天早上的事还没找凯亚算账,麻烦。
迪卢克一翻身留给靠墙睡的人一个背脊,但身后的人似乎比想象中老实得多,早早就睡了过去。
在周遭的安静中,多了一个人绵长的呼吸声似乎让他有些不习惯......是这种感觉过于久远了,迪卢克还不适应。
他阖目躺着,意识渐渐沉了下去。
钟声.....咯吱作响的木地板....突降的暴雨...
迪卢克是被窗外子弹一样的雨滴声惊醒的,身旁的床榻空无一人,他记得今晚凯亚是和自己睡的。
空无一人的房间偶尔被窗外的闪电照亮一瞬,他呆愣愣地坐着,像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为什么....会这么不安。
隐隐约约的声音混杂在雨声中,迪卢克踩着钟声走向二楼深处的房间,每靠近一步,絮絮的声音就清晰一分。
“凯亚,我的养子。”
“我希望在将来你们能互相扶......这些话我不能对他说而只能对你说你明白吗。”
“是的,父亲。”
“这座宅子是我能留给你们的的全部了.....我真的很爱.....对不起....尽可能隐瞒....那孩子会接受不....”
“是..是的,但真的要这....”
“我必须这么做,出去吧孩子,永远也不要进....”
“凯亚!怎么回事?”
关门,落锁,屋内远离的脚步声,以及自己扑上去时凯亚转过身惊恐的脸。
“迪卢克!你先听我说,不要进去!”
叫嚣着的不安彻底吞没了迪卢克,他回过神疯狂地去撞门,又在凯亚拼命地阻拦下一齐摔倒在地上。
然后,屋内轰然的响声和随之长久的寂静。
梦境所构筑的场所开始崩塌,在意识到将要面对什么时彻骨的绝望之后,迪卢克感到有人轻声地叫着自己,而脸侧是粘腻的湿润感。
他睁开眼,重新看向眼前的黑暗,但面前还有一个人搂靠着自己,他仿佛回到孩童时相依而眠时的记忆,顺从地任由面前的人捧着自己的脸。
“喂,迪卢克”
凯亚温暖的手指按上迪卢克的眼角:“少见啊,怎么哭了。”
迪卢克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很贪恋这种温柔,也贪恋这种相互取暖的感情,尽管尝试过刻意地远离,仍旧还是会一陷再陷。
他沉默了一下,突然掰开捧着自己脸的爪子,以强硬的态度将面前人的脑袋拥住,凯亚甚至在突然的强势下没做任何的反抗,顺从地将头靠在自己义兄胸口。
长久的寂静中,二人未发一言,凯亚静静地听着,原本疯狂擂鼓的心脏渐渐平稳,继而匀速地敲击着胸壁,绵长的呼吸声震动着胸腔,他甚至感到抚着自己后脑的手指都松了下来,但凯亚自己身上却是越来越燥......
等等,不对,你他妈这就给我睡着了,那我呢??????
当眼睛适应了黑暗,凯亚相当恼火地从迪卢克的怀抱间抬起头,盯着白净漂亮的下巴就啃了一口。
果然,凯亚轻而易举挣脱了迪卢克,捏着人肩膀将意识朦胧的人拉近自己,盯着微张的唇就吻了下去。
半梦半醒的人无意识嗯了一声,更是顺从地任由凯亚一路长驱直入,只是回应极为生涩笨拙。
凯亚轻咬了咬对方舌尖,狠狠吸允着唇瓣,赶在对方挣扎前换了口气,一边用手拨开迪卢克额前碍事的头发,直露出那双阿佛洛狄忒都会为之惊艳的眼睛。
但那双艳色的眸子只是阖着,长睫乖巧地垂落。
“迪卢克,看着我。”
他压低声音:“义兄。”
凯亚一直等着面前的人不情不愿睁开眼,他吻了吻迪卢克的眼睛:“帮我一下嘛,太难受了。”
迪卢克:?????
——
没等迪卢克缓过神来,凯亚干脆地捉住对方的手,引导性地摸向身下。
但随即这一动作招来了迪卢克的不满。
“不行,这种事情自己处理。”
“唉帮我一次又不会掉块肉,你再不帮我可就把别人吵起来了啊”
“......”
看样子是默许了,凯亚咧嘴一乐,迅速解开裤带将裤子往下褪了半截,让肿胀得难受的物什探头喘个气儿。
那物什相当炙热,如一柄烧红的粗铁棍,迪卢克的手背触到它,立是被激得抖了一下。
凯亚察觉,反而握着迪卢克的手放了上去,边笑边劝诱般低语了一句:“快啊哥,我忍不住了。”
“闭嘴。”
迪卢克刚被人从半梦半醒间叫出来,头都是懵的,试探着把手放上去,合拢手指,握倒是握住了,但他仍是被这凶器傲人的尺寸一惊。
这么大?真这么大,这小子吃什么长的??
黑暗中他看不清手下的物什,但说实话
贲起时饱满的手感很新奇。
眼看着凯亚又想催,迪卢克只能硬着头发从囊袋处往下抚动,他的动作堪称轻柔,手法生涩,撸至茎头时指尖触及马眼湿滑的液体,迪卢克又全身僵硬了。
“行了没”迪卢克心里暗骂自己,刚想抽手就被凯亚按住了手腕,对方呼吸粗重,暖暖地拂过鼻尖,“迪卢克,继续,别停下来。”
他照原来的步骤继续摸上那物什,刚撸了几下就发现了不对劲,手中的东西丝毫不见服帖下去的势头,反倒越来越硬挺,大有直直戳到自己下腹的动作。
迪卢克叹了口气刚想继续,就感觉面前的人低低笑了一声,突然摸向自己下腹。
“你硬了”
“没有,你不要得寸进尺。”
凯亚像是没听见,迪卢克刚想挣扎,就感觉对方的手一路向下摸索进睡裤,精准的按上阳根。那物什显然有了些起立的势头,只不过被主人强压着显露不出征兆来。
迪卢克脸色爆红,刚想骂人就被凯亚的手稳稳托住掂量了一下,顿时像身体过了电流,也不挣扎了,乖顺地任由了对方去。
“放心,我手活不错的,相信我啦。”
凯亚一手环扣住迪卢克的腰,一手撸动从根到茎,尽管四周一片黑暗,他的手却似乎相当契合这物。
一波又一波难以言喻的快感直冲脑壳,迪卢克被凯亚手下的动作送上顶端,难以自抑地弯下腰轻声喘息。
他只觉得自己的脸到脖子都是滚烫的,身下凯亚粗糙的指尖磨过茎头都是难以言喻的快意,而那手似乎起了坏念头开始反复搓捻,轻轻捏了捏前段的翘皮,再次让疼痛和酸爽激出一股又一股的浊液。
迪卢克实在忍不住湿了眼角,却将头抵在凯亚肩头,低喘着将呻吟堵在喉头。
凯亚听得一声声喘息,他一直都觉得迪卢克的喘息声好听得要命,也性感得要命,而现在他却再也听不够了,身上燥热难忍,欲火焚身。
凯亚挟制住对方疲软的手,再次摸向自己身下。
“又起来了....”
...折腾完所有后迪卢克瘫了,他这辈子手没这么酸过,也不知道折腾到了几点,他闭眼就想睡。
迷迷糊糊中唇上湿润的触感,迪卢克半睁开眼,只看见近在咫尺的眼睛亮得惊人。
凯亚?!
迪卢克似乎才意识到,先前并不是做梦,凯亚,自己的义弟确确实实在吻自己。
水声轻轻的,在一片鼾声的宿舍里暧昧不清,他心跳得厉害,却用力推开了面前人。
“我,是你义兄,再怎么样也是你哥。”
“你疯了吗?”
“我疯了,所以呢”
凯亚像是低笑着凑上前,额头相抵,气息在鼻下交汇:“可是我喜欢你啊”
“你也不是吗?”唇瓣又贴了上来,迪卢克被那句话彻底定在了原处,任由舌尖再一次被人卷过去,“每次的靠近,你的心跳很快,呼吸也很混乱。”
凯亚牵过迪卢克垂在身侧的手,将人拉近自己一分,按上迪卢克的胸膛。
两手交覆,隔着衣料,动静一下下清晰的传到手上,一下下收缩,又一下下释放,雀跃着跳动,凯亚是那样用力的亲吻着,直掠夺去迪卢克所有的呼吸,而迪卢克也确实忘了呼吸,只呆傻着不动。
隔着一只手,凯亚清晰地感受身下身体的律动,快到失去节奏凌乱的心跳,胸腔里的软肉堪称凶狠的撞击着,像要挣脱牢笼去亲吻那双手一样的疯狂。
“喂,呼吸,你快窒息了。”
凯亚在接吻中渡过一口气,混着含糊不清的水声,引导着像是遭了雷击的人回应自己。
你知道吗,迪卢克,你的心跳声曾是我童年时期为数不多的慰藉。
从孤儿院里出来的孩子会什么?极度的无安全感?狡猾奸诈善于伪装?怎样才能获得收养人的注意?
初到家时的深夜他浑身发凉,盖着被子也渗进皮肤的冷,于是小凯亚拎着枕头推开了迪卢克的门。
扎着蓝色小辫的男孩怯生生看向自己的哥哥。
“我可以.....”
“睡不着吗”皮肤雪白的男孩揉着眼睛,翻身下床走向自己。
他原以为迪卢克会把自己赶出去,但迪卢克只是弯下腰抱了一下:“唔,你好冷”
“跟我来。”
小小的男孩做大人样抚摸小凯亚的头顶,牵着小手躺进温暖的床榻:“睡吧”
半夜又下起了暴雨,小凯亚捂着耳朵在被窝里缩成一团,察觉到身后的热源,他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却又被抱住了。
他被人翻过身去,困得不行的小人边打着瞌睡边将人塞进怀里,他懵了神,任由对方环抱着自己,将头往胸口一按。
凯亚的脑袋慰贴着温暖的胸膛,别的声音都听不到了,只有耳朵贴着的心脏砰咚砰咚一下一下撞着,轻轻敲着脑袋瓜。
真的是很奇妙的声音,生命的律动在耳边共鸣,很响,却并不吵。
“你叫凯亚?别怕,我在你身边。”
凯亚那个时候就想,怎么会有人的心跳这样好听,这样地令人安心。
那之后他总是在半夜光着脚跑到隔壁,钻进被窝,像条灵活的泥鳅钻进迪卢克的怀里。迪卢克也不会抗拒,张开手将人搂住,他就依偎着听着温暖的胸膛里的声音。
听他的每一声呼吸,每一个心跳,每一声呓语.....
“迪卢克....我真的很喜欢你”
凯亚笑着抬起头,看向迪卢克长开了些,但仍旧稚嫩....好看得不得了的眉眼。
“你呢?”
「四」伦理
长兄莫若父,迪卢克一向清楚这个道理,他也始终认为自己是莱艮芬德家的长子,而凯亚是他的弟弟。
义弟,义弟又如何?
义兄,义兄又如何?
可既是兄长,便是兄长,他又如何能够.....
——
那句斩钉截铁的不似乎戳痛了凯亚,但迪卢克别无他法,他必须这么做,有些事情不能够随心所欲,凯亚可以,但他不能。
作为兄长,他需要肩负的责任,就是承担凯亚所不能承担的事——包括感情。
将一切扼杀在摇篮之中是最好的结果。
迪卢克闭上眼,在每一个缭绕着人声的夜里,任由自己独自一人陷入一层又一层的梦魇。
一板之隔,凯亚沉默着抬头,像是透过那层薄薄木板看.....他的义兄。
...
那一夜之后,一切看似突飞猛进的状况急转直下,二人恢复了从前疏离甚至于恶劣的关系。
其实凯亚也清楚,迪卢克是不会接受这种感情的,起码目前不会。
那场事故之后,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二人鲜少在宅子里碰面,有时凯亚只是偷偷地注视着他,迪卢克也不做反应。
克里普斯老爷因产业破产负债自杀,他过世后清算遗产份额补清债款,迪卢克坚持继承了余下的财产,年仅十五,韬光养晦两年,十七岁再次投身酒业——曾经莱艮芬德家族的荣耀。
凯亚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磕磕绊绊,历经了那么多人的白眼,仍是死守着那座宅子。
十七岁,迪卢克一面要维持学业,另一面又要在商业周旋,无异于白手起家,操持着一切。凯亚理解他的难处,但唯独气的是,他太倔犟了,他从来不愿敞开心扉。
迪卢克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凯亚觉得这样下去他撑不住,这也是为什么他坚持一定要和迪卢克在一个高中的缘故。
他想救他。
如果他不愿意说,他会等,一直等。
...
凯亚上高二那一年,迪卢克正式迈进高三的门槛,而一如既往的是,一年前的夜晚之后,他们的关系止步于舍友。
“喂,你听说没,有人在追迪卢克”
“听说了,那女生坚持不懈地送葡萄汁,我看着都心酸”
“啧啧,不容易”
“......”
凯亚站在高三x班的门口,将一堆女生的八卦听了个清楚,他眯着眼笑嘻嘻的,实际上兜里的袋装果汁被捏得变了型。
好嘛,我迟早能把人追到........但是
“迪卢克他人呢?”
被拉住传话的男生摇摇头:“一直没看到他,不知道去哪里了。”
暴雨,倾盆的大雨从六点半的晚休开始,一连下了两个多小时。
凯亚犯了难,刚想再问就被震耳欲聋的上课铃声灌了一耳朵——他很不幸刚好站在广播下面。
捂着耳朵的男生在震耳欲聋的广播声里喊了一句话:“下午....体育课...之后就没....他了。”
ok,了解,凯亚比了个手势,转头就往宿舍跑,兜里的葡萄汁哗啦啦响了一路。
还能在哪,体育课之后人就没了影子,只能是身体不适回了宿舍,这个时间点也不可能在校医室。
凯亚一路小跑回宿舍,站在空无一人黑暗的房门前愣住了。
门锁着,也不在宿舍.....太奇怪了。
隐隐约约的不安浮上心头,既然在学校,人是不会出问题的,但这也难以预料会发生什么特殊情况....低血糖人晕在哪了?还是掉到厕所里了?被哪个人看上了绑到学校外面了?
....好像第一个靠谱一点。
凯亚一路小跑回教学楼,在迪卢克班级门口晃了一圈,盯着迪卢克空无一人的座位陷入沉思.......
最后一节是体育课,体育课之后...会去哪里...一般的人会去小卖部,会回课室,或者去别的课室,那么不一般的像迪卢克这种人,有可能在办公室.....
......五分钟后从办公室空手而归的人再次陷入沉思。
不在办公室,还能在哪?器材室?
器材室在一楼深处,管理很松,平常没什么人,一般都由最后一个班级收敛器材的人关门...
巨大的不安突然间席卷过全身,迪卢克是极守时且自律的人,如果一切能缠住他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可能性只能落在意外二字上。
凯亚转身就跑,器材室所属文体楼在操场另一端,要跨越篮球场以及实验楼。
暴雨中场地湿滑,他干脆扔了雨伞在雨中狂奔,整个身子全都湿透了,站在器材室门口时喘得直不起腰。
半掩着的门几乎证实了所有猜测,他猛地推开门大吼了一声:“迪卢克!”
器材室灰暗而空无一人,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是码得整整齐齐的各种球类,房间深处是体育生的柜子和衣帽间。
凯亚打开灯,搜索着每一处深进黑暗的角落。
他一定在这里...只有这个可能,门没有锁。
不远处的角落,一个孤零零的铅球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走向深处,星星点点的血迹突然入了眼...部分在球身上....部分在...
凯亚缓慢地转过头,去看仰面躺在地上的人,披散开来的红发像是一大滩血泊,而真正干涸的血汇聚在耳侧的地面。
“迪卢克!!!”
凯亚破了声,他扑上前半跪在地去摸迪卢克的脸,入手的皮肤冰冷,他抖着手附身去听他的心跳,才看到一点点起伏的胸膛。
很微弱...但是有...
“你怎么样啊...迪卢克”
凯亚俯下身轻声叫着,方才一路疾跑过来的疲惫感骤然消失,与之取代的是极度的惶恐。
他唯一能确定的是,根据现场情况,迪卢克被这个该死的铅球砸到了脑袋,伤口大约在后脑。
他弯下腰想把人抱起来,抄过膝弯尽量避开伤口的同时迪卢克睁开了眼,他从模糊的视线中看见来人滴着雨水的脸。
“凯亚。”
天旋地转,视线一点点聚焦,直到彻底看清凯亚透着喜色的脸。
器材室...他只记得自己弯腰往筐里放篮球时后脑传来的钝痛,什么东西在铁架移动的时候落下击中了自己....
迪卢克浑身疲乏,身上一阵一阵地发冷,他定了定神,才看清一直死死盯着自己的凯亚别了一下头,眼角一片湿润闪过。
哭了...?真是稀奇。
迪卢克扯了一下嘴角,笑容很勉强,他垂下手任由凯亚将自己抱起来。
“我们等会儿直接去门卫处打电....”
“砰!”
一声巨响。
二人一齐看向紧闭的门,而室外最后一丝光线消失在门口,只留下二人头顶上昏暗的白炽灯。
巧合是一种玄之又玄的东西,但这一切又何尝不是一个独处绝佳的机会。
凯亚不想承认这一点,迪卢克的情况不容拖延,但在一阵狂风的作用下,器材室的门关了个严实。
“门!”
凯亚喊了一声,怀里抱着的人拽了一下他的袖子,阻止大叫的人扑上去踹门。
“器材室的门坏了,从里面打不开,可能要...等到明天....”
后脑突然一阵尖锐的疼痛,迪卢克闭上眼,声音却弱下来:“你....找个地方把我放下来,我...躺一会儿。”
“不用等到明天,最多两个小时。”
凯亚摸了摸迪卢克的额头,调整了一下臂弯,也在迪卢克惊诧的目光中自信地弯唇。
“我去器材室之前,跟你同学说了一声”
「如果一个半小时之后,我还没有去找你,记得叫人去器材室。」
“怎么样,我很聪明吧。”
“........”
凯亚弯下腰将人放在仰卧起坐用的靠垫上,扶着迪卢克的脑袋察看伤势。
歪着头任由凯亚摆弄的人闭目叹了口气。
“你为什么不带手机.....”
长久的沉默中,凯亚尴尬挠了挠脸,刚想辩解就打了个喷嚏。
四目相对,皆是无言,而刚刚才打了喷嚏的人脱下外套裹在迪卢克身上,又摸了摸兜掏出一袋湿淋淋的果汁。
“喝了吧,我随便带的。”
“......”
举着葡萄汁的人在迪卢克冻人目光下一顿,随即从口袋掏出吸管,插好了往迪卢克嘴里一塞。
“这可是好东西,喝了,保持体力。”
“.........”
“衣服...”
“嗯?”
“湿了,给我拿开。”
迪卢克板着脸,冷飕飕地斜了凯亚一眼,目光移向搭在身上湿淋淋的外套,嘴上还是不争气的吸了一口果汁。
投其所好...凯亚盯着迪卢克板着脸别扭的样子乐了。
他掀了外套,转而弯下腰凑到迪卢克身边,小心翼翼地拥住了对方。
“会着凉的,我抱着你。”
迪卢克没动弹,默许了。
...
雨声似乎小了些,迪卢克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会儿,被身旁散发着热量的物体弄醒了。
他闭着眼,感受着身旁人轻轻摸过自己的鼻尖,小声念叨着:
“迪卢克,我好像有点冷”
雨声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说真的,在这种暴雨的夜晚,他一向是睡不着的。
只不过是因为身边多了个凯亚,他难得休憩了一会儿。
“你在发热”
迪卢克睁开眼,成功把专心折腾自己的人吓了一跳,他伸手碰了碰凯亚的额头。
滚烫的皮肤,烧得微红的双颊,凯亚与之回望,突然捉住了附在自己额头上的手。
“义兄。”
迪卢克愣了,这样近的距离里,凯亚眼中的哀求刺痛了他,这是第二次见到这种神色出现在凯亚的脸上,而第一次是在那个封锁已久的书房。
他跪在地上,跪在染血的地毯上,父亲的尸体已经被人拉走,他抱着头蜷缩成一团,突然被人按住了肩膀。
“哥哥,我们走吧。”
凯亚跪在他身边,用哀求的盈满泪水的眸子看着他,他没有叫他义兄,只是用着十三岁少年细弱的声音哭求着:“哥哥,我们走吧。”
暴雨声在此刻重叠,迪卢克重新看向握着自己手的人。
“迪卢克,你能不能让我...”
凯亚突然语塞,那双艳色的眸子看得他心慌,于是他调转了目光,改为专心盯着迪卢克淡色的唇。
“我知道你很难过,关于前些年发生的事情。”
“三年了,迪卢克,你放过自己吧,也试着让我替你分担一些。”
“我等了你...很久了,我只需要一句话,一句你需要我的话,我就能随时出现在你身边。”
“我没你想的这么脆弱,凯亚。”
“哈,迪卢克,真是无情啊——”
凯亚低笑了一声,吻了吻自己牵着的手:“那我说,脆弱的是我呢。”
“我有私心,不单是为了你,也是为我自己。”
“为什么?”
“你觉得——一个孩子,在孤儿院中长到八岁,然后处心积虑在众多人中脱颖而出,成为莱艮芬德家的养子。”
“他是有多卑劣,多狡猾才能做到这一切。”
“凯亚....”
“那些不齿的,小心翼翼想要得到的想法,从一早就开始了。”
“凯亚!你烧糊涂了。”
闭目微笑的人额上滚烫的皮肤再一次刺痛了迪卢克,凯亚依偎着他,在垫子上轻轻打着寒战,窗外的雨似乎又小了一些。
“迪卢克,实在是太冷了”
“你错了”迪卢克抽出手,任由垂下头的人靠在自己肩上,“无论是父亲还是我,从一开始就将你放在家人的位置,你的眼里有光,他嘱咐过我,你是我的家人。”
“所以无论卑劣也好,狡猾也好,你展现的所有,在这里都是真实的。”
“家人....家人吗...”
凯亚靠着迪卢克的肩膀喃喃念着:“家人,会接受我的所有...那你为什么不试着将你的心交给你的家人。”
“.....我只是,不想让你接触这些烦扰。”
靠着他肩膀的人抬起头,迪卢克垂下眼,正看见灰蓝色瞳仁里的水光。
逐渐缩短的距离,凯亚小心翼翼地接近,小心翼翼地印上迪卢克的唇。
那样的虔诚,像是在触碰一朵云,唯恐过于激烈的动作搅散了汇聚的云絮,而那朵云只是在触碰中颤了颤,既而顺从地化成将落的雨滴。
“嘿,有人在吗!!”
终于有人拍响了紧闭的门,相拥的二人猛地醒转过来,凯亚从垫子上弹起来,涨红着脸大喊了一声。
“都在!”
躺在垫子上的人别过脸,红色一直蔓延到耳根。
“凯亚,我等你到毕业。”
迪卢克在拧动的门锁声中开口,话音刚落就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好,这可是你说的。”
「五」我很爱你
我放弃伦理,放弃所有束缚着自我的东西。
我很爱你。
——
空调的劲很足,迪卢克靠着车窗,在聒噪的蝉鸣声中眯了一会儿。
“扣扣”
车窗被人扣响。
迪卢克睁开眼,看向叉着腰一脸得意看着自己的人,他的目光越过凯亚的身后,黑压压的人群从校门口冲出来,一脸透着喜色的家长纷纷迎了上去。
雀跃的声音从车窗外挤进来,凯亚开了车门落座副驾。
“恭喜毕业。”
“哦?就这么平淡的祝贺....”
凯亚抱胸乐了,他别过头笑意吟吟地看向神色不自然地人,窗前正好的阳光将眼前人笼了个彻底。
那阳光似是有些刺眼,让迪卢克眯着眼拉下了挡板,车里浮动的灰尘也在动作下扬了起来,像是金色的碎屑,每一缕光都在金屑下有了形状。
“该兑现承诺了哦,义兄”
笑眯眯的人歪了歪头,突然凑上去将人按在座位上。
迪卢克原以为这家伙想亲上来,刚闭上眼就听见噗呲一声笑。
他睁开眼,面前人只是抵着自己的额头,蹭了蹭自己的鼻尖。
“回去再兑现。”
“哼,无聊。”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