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9422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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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异性
原型 弹丸论破 王马小吉 , 入间美兔
标签 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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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3-9 20:30
“可怜的谎言癖死矮子,情人节依旧无事可做吧?快滚出来陪本小姐喝酒!”
敲下这段字发送后,入间咬着指尖想了想,又重新拿起手机追加了一段话。
“本小姐现在可是恢复自由身咯?这对你来说肯定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吧,终于不用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对着本小姐的照片打飞机了!不必浪费时间庆祝了,本小姐就在离你家最近的那个酒吧里,直接过来好好款待本小姐吧!”
对面的消息回复得意外迅速。
“诶什么什么?今天可是情人节诶,小入间居然在这天像个垃圾一样被甩掉了?然后现在还在酒吧里一个人孤零零的买醉?咦——还真是符合笨蛋bz的凄惨境遇哇~”
该死的嘴见小鬼。她恼怒地瞪视着手机,发誓接下来要用最恶毒的话语对他进行扫射。可还没等她的一通咒骂发出,对方的消息已经提前一步发来了。
“再说了,小入间凭什么认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一个人啊?很不幸的是我现在已经结婚咯,看来小入间只能自己一个人拿酒精麻痹自己空洞无用的大脑了。啊对了,记得提醒周围的人注意安全哦?”
“不聊了,家里一堆小崽子还等着我喂奶粉呢。”入间盯着他最后发来的鬼话,默默将刚打的字删去,已经没有了和他继续掰扯的心思。
她一定是疯了,居然真的开始思考他的话是否有几分是真实的。
毕竟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了,上一次聊天甚至还停留在三年前,这中间的空白期令入间对他的现状完全是一无所知。
哦,或者说从始至终就压根没了解过他多少。
她又仰头灌了自己一杯酒,试图将自己与脑海中那些杂乱的思绪一同浸泡在酒精里。随后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想法,她开始翻看起他们过往的聊天记录来。
她和王马的相处的时间并不算短,但那记录里却没有半点能称得上是交流的东西。哈,酒店定位,全他X的全是酒店定位。中间偶尔夹杂了几句不堪入目的互骂,但那却是满屏的定位链接中唯一还存在着温度的东西。
这种空洞的记录很快就被翻到了底,页面最终停留在了三年前最后的那场聊天。
——“本小姐要去谈恋爱咯,以后不会再和你做了,可千万别伤心欲绝跑去跳楼哦?”
——“诶?会是谁那么倒霉啊,被小入间这种又蠢又吵的yin乱女缠上,最后被逼得跳楼的绝对是那个可怜鬼吧”
——“去死吧不会讲话的软O男,看在心情好的份上本小姐就不跟你计较了,再您的见去吧!”
对面并没有再发来回复,几天后两人便十分默契地寄去了对方留在自己住所的生活用品,此后再没了半点交集。
这段关系本就开启得轻率,于是散场时也便显得格外随意。
在这种情况下,她时隔几年后的主动联络似乎是太过于唐突了。但他们之间向来都是如此,想做什么想说什么从来不用经过太多思考,所有荒谬的事情在他们做来都是那样的顺理成章,任谁都不会提出半点异议。
所以刚刚的消息或许可以说是被酒精驱使,也或许只是因为这种本能早已刻进了入间的骨子里。
不过虽说三年确实会改变一些东西,但那个脑子有病的谎言癖软O真的会跑去结婚生子吗?入间打了个哈欠,脑海中不由得真的开始浮现那个死矮子顶着他那张娃娃脸手忙脚乱地给小孩喂奶粉换尿布的场景,最后实在是忍不住拍着桌子乐出了声。
哈哈哈哈神经吧,这也太他妈诡异了。
“呜哇,虽然说预想过小入间现在的状态肯定是比路边的流浪狗还要糟糕,但还真是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啊——这难道是受得打击太大直接疯掉了?”
诶……?这还没喝几杯呢,怎么就出现幻觉了?
她错愕地望向身边那个许久未见的故人,他依旧是记忆里的样子,发型与容貌都没有太大的改变,竟让她恍惚间产生了一种上一次相见其实就发生在昨天的错觉。
“喂喂不是吧,现在是连话都不会说了吗?”王马不满于她无趣的反应,伸出手用力掐起入间的脸颊,突如其来痛感终于迫使她回过神来。
“放手啊死矮子!什么啊…..不是说奶孩子去了吗,该死的谎言癖,嘴里什么时候能吐点正常的东西!”
“才没骗你呢~孩子太吵被我全丢了,就因为这点事妻子就要和我离婚,听起来真过分不是吗!”
他用浮夸的哭腔大声叫嚷着,嘴里依旧是扯着不着边际的谎话,这幅荒诞的做派真是叫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不知为何反倒有些安下心来。
哈,什么啊,不还是一点没变吗。
三年未见的他们却似乎并没有产生什么隔阂,反而是又轻而易举地斗起了嘴,这种夹杂着浓重火药味的相处方式是那样自然,自然到仿佛横亘在他们之间的空白岁月其实从未存在过。
但三年前的他们却从来没有一起喝酒过,连坐在一起好好吃饭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多时候只是在欢//好过后为了快速填饱肚子,挤在茶几旁争夺家中最后一碗速食泡面。
那个时候的他们已经会开始偶尔邀请对方来到自己的家中。喔,说起来第一次在一方家里过夜也是在情人节。那天只是临时起意想要消遣的他们在这种为情侣专属的日子里自然是订不到合适的房间,于是干脆放弃寻找酒店,直接拐去了入间的住所。
当时的王马对入间住所里的种种发明颇有兴趣,尤其是那个多功能家务机器人,硬是忽悠了她半天让她也给自己做了一个,搞得当时还欠着王马好多订单的入间又被迫增加了新的负担。
哦对,话说回来…..
“喂你个只会白嫖的没卵废物,之前还没把本小姐做的家务机器还回来吧!当时你可是说是因为我们做完的床单被褥需要清洗,为了公平起见才让本小姐在你那也放一个的!我们后来都不打//炮了,你是怎么好意思据为己有的啊!”
“诶什么啊,那个难道不是小入间给我的劳动报酬吗?为了满足xp奇特的变//态表子我那段时间可是超级辛苦诶,只拿了这点报酬的我才是最该抗议的吧!”
不知怎的攻势又被逆转,入间有些混乱的大脑已经理不清自己究竟是为什么又成了罪人的角色,而王马显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开始更加得寸进尺起来。
“话说那个机器最近故障太多都快不能用了,小入间记得之后去维修一下哦~”
“滚开啊,不要让本小姐的黄金时间浪费在这种XX事上面!算了,我家的那个之后都没怎么用过了,你到时直接把它拿走好了。”
“诶诶?小入间居然没怎么用它了,难不成是学会自己做家务了?”
这个问题让入间晃了下神,她曾经的恋人坚定地认为并试图向她证明“家务这种东西只有两个人亲自做才会有家的感觉”,尽管这种行为在向来是实用主义者的入间看来是非常愚蠢的,但最终她还是顺从了,于是那个在对方看来并没有什么人情味的机器最终还是被闲置在了角落。
入间到现在也还没能理解那个人的很多想法,就像她永远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都那样放低姿态地祈求对方,他依旧要控诉自己并不爱他。
“不应该是这样的,美兔,你其实从来没有在乎过我。其实一直以来在你面前的这个人,他是谁,喜欢什么,昨天去了哪里,未来要走上什么样的道路,你都没有在乎过。你只是需要有个人在你身边而已,而这个人是不是我其实你都无所谓,你从来都是无所谓的……”
他说,算了吧,亲爱的,你大概是学不会如何去爱一个人的。
她本来很想争辩些什么,用胡搅蛮缠或是别的什么方式将他强留下来,却被他最后的这句话狠狠刺痛,最后只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呆愣在了原地。
这已经是几个星期前发生的事情,而那人眼中的无望与痛苦仍让她记忆犹新。在入间的前半生里,可以算得上是紧密的关系寥寥无几。而这份感情的逝去,更不亚于是在她的灵魂上狠狠剜下一块,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保持着一副血肉模糊的姿态。
……
“诶~什么啊,我是以为能听到什么出轨抓//奸撕//逼的好玩戏码才赶过来的,结果只是单纯碰上个过于理想主义的恋爱脑啊。切~好没意思。”
王马不满地咂着嘴,那副兴致缺缺的样子让本沉溺在哀伤回忆里的入间又重新燃起了怒火。
“滚蛋吧你个XXXX!本小姐都这么伤心了你居然还想拿我做消遣?没人性的家伙!”
见王马仍旧是无动于衷,她干脆狠踹了一脚他坐的高脚凳,但由于喝了不少酒的缘故,这一脚并没有踹中王马的凳子,反而是让自己重心不稳向后倒去。
小吉手疾眼快地拽住了她的一只胳膊,可还没等她松口气,却发现那个恶劣的死正太好像并没有将自己拉回原位的意思,反而是又把手往前送了送,使得自己的重心完全向后偏去,上半身几乎是要和地板形成一条平行线。
这个该死的混球!她连忙挥动另一只手想要攀住吧台稳住身子,那只手却又被他抢先一步抓住了。
X的,完了,这回是完全被他掌握主导权了。
这种上半身悬空的姿势让本就有些喝醉了的入间更是头晕恶心起来,偏偏那个XX还在拽着她的胳膊带动她的身子前后晃动,不知什么时候会摔下去的恐惧感吓得她连连尖叫。
“尼嘻嘻,如果就这样栽下去的话,小入间那没用的脑袋没准会摔得四分五裂呢~”小吉畅快地笑着,似乎在这种幼稚的行为中找到了乐趣,这种一听便是谎言的恐吓却对入间十分奏效,于是王马非常久违地又欣赏到了她那熟悉的带着哭腔的求饶。
…..说起来是真的已经有很久没听到了。
终于被拉回来的入间还有些头昏脑胀,已经没了骂他的心思,干脆趴在了吧台上。酒吧换了首比较抒情的音乐,心跳声不知为何在这种姿势下显得格外清晰,她闭上眼,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伴着乐声在慢悠悠地飘忽旋转,那些痛苦的回忆在这种有些安详氛围里似乎都识趣地离她远了一些。
酒精就是专门为了逃离这些回忆而存在的嘛,她迷迷糊糊地想着。
一切都还算不坏,不识趣的只有旁边这个烦人的家伙。他又开始在自顾自地说着什么,一只手还闲不下来似的地玩起她的头发,她已经懒得去把它拍开了。
“小入间还真是很搞笑诶,一点小事总会怕得像是世界末日来临,虽然每次看着你那副蠢样子也还算有意思啦~”
大概是自言自语对他而言实在是太过无聊,他又用力扯了扯入间的头发,使她被迫从自己的臂弯中抬起头来。
“喂,还记不记得之前地震那次?”
地震那次?
入间有些烦躁地将自己的头发从王马小吉的手中拽回。她其实不怎么喜欢回忆过去,尤其是像这种光是回想都会给自己徒增烦恼的事情。
毕竟哪个正常人会他X的做/爱做到一半的时候会突然发生地震,这还不算最倒霉的,更荒谬的是当时她的一只手居然还被手铐牢牢固定在了床头。然而这竟然还没完,就在她慌忙想去取放在床头柜上的钥匙时,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救命稻草就这样随着颠簸滑入了床底。
在这样危急的情况下,王马小吉却是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这一举动完全击溃了入间最后的心理防线。她哭喊着,咒骂着,拼命想用蛮力将自己的手从手铐中硬扯出来,而直到皮肉被磨出血迹也没能成功。但那时的她已经恐慌到无暇感知疼痛,只是用尽了她所能想到的词汇去诅咒那个丢下她独自逃走的X东西。
“唉,小入间果然只是个没长良心的母/猪吧~”就在她精神恍惚之时,却又听见了那道熟悉的声音,下一秒她的脑门就被王马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细棍狠狠戳了一记。
“话说刚刚骂得还真是脏啊,平时竟然还没发挥出你全部的实力吗?不过正常人在这种时候爆发的只会是求生的能力而不是骂脏话的能力吧,喔,差点要忘记小入间不是正常人,只是个没有良心的嘴臭表/子罢了。”
他嘴上不紧不慢地对入间之前的谩骂做出回击,手上的动作却一刻也没有迟疑。在迅速将手铐上的锁用细棍撬开后,他便拽着迟迟未能反应过来的入间躲入了附近的矮桌底下。
“小入间真是丢人到没眼看啊,这么小的震感,唯一出现伤亡的只会是我的水杯吧?”
入间美兔回想起了他当时肆意嘲笑自己的那副丑恶嘴脸,又有些羞恼地想要逃离这里。
她后来也曾耻于自己的反应过度,但在那种情况下被禁锢住论谁都会惊慌失措的吧,这个谎言癖要不要自己也被铐住试试看啊?
哦对,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和他待在一起才会发生这种倒霉事吧,要是那天她自己一个人待着,甚至都有可能因为睡得太死感知不到这场连四级都不到的小地震,更别说是手受伤了。
这种荒唐的闹剧在他们身上也不只出现过一件,于是安定下来后的入间并没有再去过多在意,只是在有段时间里拒绝将自己固定在某个地方,于是手铐的另一端从此变成了王马小吉的手腕。
入间的用手撑着自己的头,任凭思绪纷飞,那场回忆随着时间的推移早已褪去了恐慌的阴影,而有些被她遗漏了的细节似乎在这场回想中开始逐渐显现成型。
……
是什么呢,在那张矮桌下,令自己从不安与惊惧中抽离的东西,在那场她因为创伤与恐惧而刻意避开的记忆里,似乎还留存着什么她忽视了很久的东西。
……诶?
“喂,oma……”
……
你那次是不是吻了我?
入间期期艾艾地打断了他的话,于是本来正嘲笑着入间当时涕泪横流的丑态的王马终于暂时安静了下来,饶有兴致地等待着她的下文。
可她却又在那样的注视下退缩了。为什么呢,一开始就做了绝不接吻的约定,明明擅自毁约的是这个不要脸的死正太,明明是他夺走了自己的初吻后又装作没事人,她完全有底气去质问他,可为什么现在动摇的反倒会是自己呢?
温柔揩去她泪水的指尖,还有一直在她背后轻拍着的那只手,以及最为重要的,当时与他唇齿相依的触感。
这些会是真实存在过的吗?
还是说酒精和回忆也开始和这个可恶的王马小吉一样,开始要用暧昧不清的虚假来作弄她了吗?
毕竟这一切如果都是真的,那也未免太过于怪异。因为随着这场回想而逐渐清晰起来的不只有那些安抚,还有王马对着自己的脆弱大肆嘲弄的样子。在她害怕哭泣时放声大笑的这样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做出那样充满爱怜的举动。
怎么会有言语与行动割裂至此的人呢,在他身上究竟什么才算是真实的?
……
无论是醉意上头还是什么都好,她只是急切地想找寻一个正确的答案。
在贴上眼前那人的双唇时,入间感觉他的身子似乎僵硬了一瞬,但或许也只是错觉,毕竟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揪着入间的后领便将她拽离。
“你在做什么啊,小入间?”他们此刻的脸依旧挨得很近,入间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双眼里已经没了半点笑意,“搞清楚诶,我身上可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而她就像是被狠狠灼伤了一般,蓦的清醒了过来。
对啊,她现在是在做什么啊,她不是一早就清楚吗,明明三年前她就是因为这个才离开的,明明早就避开的陷阱,她现在是因为什么又狠狠栽了进去?
难不成是因为那个或许只是被回忆美化过的,连真实性都无从考证的一个吻?
哈,别太可笑了。
“你滚吧!本小姐根本就没有在你这里期待过什么!自我意识过剩也该有个限度,本小姐从来都没有……一次都没有!”
入间连忙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像是要竭力避开什么,那句轻飘飘的话比往日的任何一句侮辱都要令她难堪。
她早就知道那片土地是比她更甚的贫瘠且荒芜,而在那里试图播种并期盼着能长出点什么的行为,绝对是愚蠢到必须为此感到羞耻的。
这是早在多年前就应该明白的道理,她早就在王马那恶劣与温柔交错冗杂的态度下放弃了试探,甚至是被他用似是而非的戏言硬生生掐灭了那一点并未成形的心思,事到如今,只有弱智才会以为这个该死的谎言癖会在那段时间里对自己产生过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而王马小吉却是有些好笑地看着她这一副竖起尖刺的姿态,明明是眼前这人在用各种难听的词汇试图攻击自己,可她却是眼圈通红像是受了莫大侮辱的样子。
他只是从容地啜了一口酒,随后又漫不经心地打断了她的辩解:
“那么小入间,你今天为什么要来找我呢?”
为什么要在情人节这天来我家附近的酒吧,又是为什么要给我发讯息?
以及刚才,你是为什么要来吻我?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令入间哑口无言,攥着酒杯的指尖因为用力开始微微发白,他们之间罕见地开始出现了漫长的沉默。
为什么呢。
在那段失败的恋情结束后,入间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去思索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就如同她曾经对付那些结果不甚满意的发明一样,她开始将自己的过去拆解开来,试图从那些繁杂的零件堆里找到能给她解答的东西。
可无论怎样重新组装似乎是悲哀的。无论是疏离的家庭关系,还是学生时期曾无比信任最后却遭背叛的感情,亦或者是那些短暂交流后便再没了下文的,无法称之为朋友的关系,都无法给她正确的答案。
她张扬且肆意,在所有人的记忆里大概都会是个难以忘怀的奇特角色,可唯独在她自己的世界里,似乎很难找出一个对她而言算得上是特别的存在。
她就是在这种时候无端地想起了王马小吉。随后竟有些讶异地发现,这段看似浅薄的短暂纠缠,居然比其他那些糟糕的关系还要来的稳固。虽只是贪求夜里的一时之欢,但似乎也正是因为没有多余的情绪烦扰,在那段时间里竟体验到了鲜少有过的安心与自在。
不是因为想要得到什么,也并不是因为孤身一人所以想要谁的陪伴,她只是单纯从那一刻起,开始迫切地想要再一次见到他。
“喂,什么啊,刚刚不是还吵闹个不停吗?现在又不会说话了?没用的母/猪/便/器连回答个问题都做不到吗?”
王马大概是等得不耐烦了,用带着怒气的话语将她的思绪全部搅乱,于是她又开始变得惊慌失措起来。
“噫……不……不要生气,啊啊……我……我有在努力去想的……”
可是该如何去回答他,到底是为什么,到底该算什么呢。
她想起王马时那种不知如何定义的感情,难道可以被称作是“思念”吗?
在他审视一般的目光里,思考更是成了一种难事,所以她最后干脆放弃了这个不知如何作答的问题,只是瑟缩着求他不要继续生气。
可王马却是在这种时候非常突兀地大笑出声,又拖长了声音大声喊她笨蛋。
“骗你的哟,我才没有生气~”
入间因为醉酒而混乱的脑子显然跟不上他变幻莫测的态度,只是怔愣着看着那张脸又重新靠近,他此刻的神情就好似一个孩童在炫耀自己在某场游戏中获得了胜利。
“因为我一早就知道小入间会灰溜溜地跑回来找我的,所以根——本就没必要生气。”
哪怕预测出现了偏移,在耐心耗尽之前依然没等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他也不介意用点卑劣的手段使局面变成令自己满意的样子。
如果她始终没有回头,那么就算是绞断她的脖子,亦或者是像当时困住她的手铐一样,即使撕扯到血肉模糊的样子也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不过现在看来,他已经不需要再做这些多余的事情了。
这样看来,小入间,你真应该为你这难得做出的明智抉择而由衷地感到庆幸。
他握住入间的手腕,将酒杯塞入了她的手里,随后自顾自地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笑着与她碰了杯。
“似乎说的有点晚了,但总之欢迎回来哦,小入间~”
……
零点已过,今天又变回了一个没什么特点的无聊日子。
街角有一大捧开得正好的玫瑰不知是被谁遗弃,只是静默地躺在那里。
看样子是有一段很悲凉的经历呢~
带着点顽劣的心思,王马从那片艳红上抬脚碾了过去,嘴里还在意味不明地嗤笑着念叨:“爱情呐……”
“喂,小入间想要的就是这种东西吗?”
被他搀着走的那人脚步虚浮,听到自己的名字后也未能及时做出反应。就当他以为自己不会得到回应时,却听她开始迷茫地自言自语。
“我在那之前好像从来没被人爱过……他想要的,责任感,排他性,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人爱过我,也没人教过我……”
爱这东西对她而言太过陌生,在那之前她想要获得别人的关注似乎都会弄得自己一身狼狈,以至于她被那玄乎的东西围绕时便手足无措,在它走后依然处于迷茫困顿之中。
她急于乘上那艘名为爱情的小船,本以为能驶向全然不同的世界,但兜兜转转依旧回到了原地,什么也没能带回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我确实是尽力了……”
王马并没有理会她这一番词句混乱的自白,只是专注着将沾在他鞋上的一片花瓣踢开,过了很久他叹了口气,轻声开口道:
“嘛,我说不定也是这样呢。”
而这句与他并不相符的话语最终没有在入间不甚清醒的脑海里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