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9403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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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假面骑士build 桐生战兔 , 万丈龙我
标签 兔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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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8-17 18:29
- 导读
- *物理老师战兔x新人杀手龙我
*主要是想看一些男同贴贴
*写得毫无手感
*物理老师战兔x新人杀手龙我
*主要是想看一些男同贴贴
“倒是等等我啊。”
地震发生的一瞬,战兔正从天台上下来。那会他刚吃完午饭,却在走到五楼的时候感觉到了地板的轻颤。在日本,地震基本上算是常事,想必今天的震幅并不大,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往另一头的外挂楼梯小步跑去。这一整层都只有行政办公室,换句话说,学生可不会轻易来到这么高的地方——想到这里,他松了口气。校领导大概是外出调研了,走廊里回荡着自己细碎的脚步声。忽的他感到不对劲:有人在校长室门外徘徊着转悠。
你不是学生吧,他问。却并没有等到回答,彼时天花板上的灯管以极快的速度下落,在大理石瓷砖上摔得粉碎,砸出一片火树银花。战兔朝不认识的少年伸出手,示意他赶紧从楼道的中心跑过来。那人终于转过脸来,漠然地看着战兔的方向。只见他偏巧站在废墟的中央,一切重物仿若闪避着他而脱落,整栋楼摇摇欲:没时间了。战兔能听见操场上鼎沸的人声,学生们大概都已经跑出去了,到目前为止这场地震给予了过长的预热时间,但他无法置眼前人于此地不顾。少年深黑的衣物上已然沾染上不少粉尘,事实上他直到最后一刻才往战兔的方向跑去,不过他并没有接受那双手递来的善意,而是径直进了外挂楼梯的门。
虽说是外挂楼梯,但实际早就年久失修,陈旧的铁锈攀附于其上,不少阶梯已经断裂。本就危险,哪里受得了两个人生生从上面冲下来。但到最后战兔也没见到那人踩空,反倒是自己因为外沿墙的冲力失去了平衡,霎时便撞到前人的背上。更糟糕的是因为墙砖的裸露,整个外挂楼梯都有了坍塌的趋势,眼看已经跑到二楼,阶梯所剩无几,少年抬手搭上突然多出来的重物,接着有些粗鲁地将战兔扛在身上,而后就这样往下跳。断裂的铁楼梯犹如往外的突兀枝条,在自由落体开始的时候便堪堪刺入战兔的小腿,借力划开了不小的口子。痛感并没有持续太久,多半划伤了靠下的两条静脉,就算用附近已经完全破开的牛仔裤绑上也仍然有血液缓缓涌出,浸湿了周围的布料。
再看教学楼,从四五楼到天台的位置就像是往下斜切了一刀,现在就只剩下个缺了角的长方形。外挂楼梯完全不成样子地瘫倒在地,断壁残垣中依稀能望见原本的样貌。余震就要来临,几辆医疗车已经到了现场,少年已经不知去向,战兔只好拖着一条腿慢悠悠地往救护车的方向挪动。痛觉宛如失灵的刹车,酥麻感融入血液,扩散开来——他几近无法动弹,却又只能抽着气往前。
“万丈。”见龙我并不搭理,他又试着唤了声那人项链似的挂着的铭牌上刻下的名讳,果不其然那人终于回过头来。
干什么,他问。这时右手还插着兜,脸上几道细长的伤口依稀可见,血液在双颊干涸,留下红褐色的痕迹。
靠支架前行并不方便,那充满戒备的声音勾得战兔有些快意起来。为什么没有抓住我的手?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逃跑?关于这些,他一概不过问。
贴上去的时候他就知道了答案。龙我默不作声地打头走,藏青外套的背面确是粉色的泰迪熊图案,战兔笑着打量他。
你要去哪,他问。
不知道。
正值初秋,街道上的微风轻拂过二人的面庞,两旁的树木染上了下坠的圈圈米黄。龙我穿得并不多,打底的只有一件紧身衣,暴露在空气中的是大片的肌肤。忽的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搭上脖颈,在下意识地伸手打算反抗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近在咫尺的是战兔的脸。白灰色的围巾遮蔽住了脊椎与肩膀,其上还残存着对方的体温。在他无的放矢地往芒果树上看的时候,战兔往前跳了好几步,总算是追上了那人。
“来我家吧。”
彼时如同一切静止般,与战兔一同映入视野的,还有渐渐低垂的浓云,万籁俱寂的边远步道上这时只有他们两个人。雨幕即将洒下,斑驳而淡漠的树影中,龙我看见那人双眸中的闪光。
往哪走?他盯着他问,战兔指了指前方,就这样向北。
作为老师来说,这样的居所似乎有些不太恰当:居民楼的地下室,甚至比地下车库还要再往下一层。时不时能听见车轮与水泥地摩擦而过发出的噪声,显然顶上的隔音并不好,但胜在面积足够大,左边的墙壁上有一排小窗户,这就是整个屋子里唯一有信号的地方——平素战兔会把手机放在墙根的小桌子上。偌大的空间内陈设着最简单的几样家具,床也只是单人床。战兔坐在电脑桌前,头上还缠着绷带,周围是堆积如山的书籍与杂物。
“喂,你…”
“我有名字,”龙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桐生战兔,如果记不住的话,也可以叫我天才物理学家。”
“哈?谁会叫你那个啊?”
“我没兴趣和不到最后一刻就不会跑的笨蛋争论。”他伸手勉强轻弹了一下凑过来的脑门,效果立竿见影,马上只有关于疼的抱怨回荡在屋里。
“安静点,再这样下去视听要被毫无意义的东西侵占了。”战兔托着下巴看向那人,“把右手给我看看吧。”
闻言龙我将一直隐匿于外衣口袋中的右臂藏得更深,他恫吓样地紧盯着战兔的方向。
“是机械臂吧。”战兔却先一步道破,这就是他贴上去时所看见的景象:发散着金属光泽的右臂与冰冷的触感,“这也是你没有抓住我的手的原因之一吧。”他只好妥协,僵硬地把外套从手上褪下,手肘以下全被机械臂替换,不过显而易见的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并不能使用它。
我…被抛弃了。龙我低着头用尚存的左手拍了拍脸颊,这才清醒些。然而战兔一言不发的态度却让他火大,他揪着对方的领子就要将人整个提起来:看不起失败品吧。战兔摊摊手,“我可不那么想,我只是觉得很可惜。”原本他眼中的光亮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惋惜的心情,“所以?你和这个并不适配吗?”龙我摩挲着衣角,有些踌躇地开口,“我没法用大脑控制它。”他点点头,眼看也无法再把机械臂拆下来,“做点改装怎么样?”战兔努努嘴,“没法用想象力的话,实实在在的按钮也不错吧?难得能见到这样的设备啊…”脑后的一撮发丝就这样随着战兔的惊叹而翘起来,另一方还愣着没能回应,他反倒先一点点抚摩过机械臂上手指的部分。银色的光芒并不刺目,而是别有一种赏心悦目之感。
“怎么样?总比失去一只手好吧。而且就我的状况,这个月不太可能去学校上课了。要是时间充裕的话,就连让你恢复知觉这种事情也能做到噢。”
听起来是一笔不错的买卖,龙我看着那张对于男性来说有些过分秀气的面庞发现他实际上并没有拒绝的理由,便也就这样松了口。要是弄坏了的话,我就杀了你,他贴着对方的额头这么说,结果话音未落就被战兔转着转椅躲开了。
“那么…现在要拜托笨蛋君做第一件事情来推进改造了。”
“是什么?”龙我郑重其事地站直在原地。
“去便利店买点饭团回来。钱包在那边风衣的左手边口袋里。”
“这算什么任务啊?!”
“要不是变成伤员了,我也不想吃经过笨蛋之手的食物啊,会变蠢的。”
“你——”他开口正想反驳,却不巧听见了肚子里传出来的咕咕声。自从前天从实验室逃出来以来就没有过进食,体能就快见底,他确实需要能量。
“快去快回吧,万丈。”战兔的语气里带着揶揄,听得出来现在他内心的快意。这下就算龙我不情愿也只能出门了。
“接着。”在龙我开门的时候他将钥匙抛了出去,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就这样掉在对方的手心。“看来大脑的运算能力还没有出问题啊。”他伸了个懒腰,闲适地靠着椅背。
“你给我等着…!混蛋物理学家。”
“至少加上天才吧。”
“吵死了。”
他扔下这句话就狠狠关上了门,奈何实际上这磁吸式的木门发不出什么声音。
X财团算是远近闻名的地下组织,龙我在被丢弃之前一直赖以生存的场所就是地下实验室内部。大概是关于机械臂的适应性测试和移植的计划,他依稀听到过办公室里隐约传出的争吵声,可是那时训练场上围满了实验品,就连视野也被完全遮挡。他不知道旁人的名字,好像所有人都是几个轻飘飘的数字,那是也许并不独属于他们的编号。其实也谈不上被抛弃,只是实验的失败品,就像生产线上会有固定或浮动的损耗率一样。这样的残次品当然也有别的用途,然而实验成功的人又如何呢?这点龙我确是亲历者,自有记忆时开始,便时不时会有药剂被强制地注射入体内,随着时间的流逝,周围新进来的样品将替换掉失败品。成功的样品身上会有相应的条形码,里面大概记录了实验的次数与数据,然后接着开始下一轮的测试。也就是说,走到被废弃这一步是迟早的事。没有人能够一直忍受那样的折磨,不确定性与非稳定性总能遭至精神上的崩溃,这又算是一轮考验。至于没有利用价值的样品的结局,大抵是像残旧的零件一般散落到这家兵工厂的某处。
他并不是被抛弃,而是自己先一步出走了。接着待在那里会怎么样?他不敢往下想,记得的只有深埋于心的恐惧感。外面的世界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长期的与世隔绝让他缺乏许多常识,包括钱这种中间媒介。当然还是在第一次去便利店拿东西走被抓住的时候他才知道这叫偷,在此之前没有人说过这些,实验室里灌输的理论知识他基本上一概不知,随着年龄一年年有长进的只有体质。
得做点什么,他想,要拿到钱才行。
“你想杀人吗?我可以帮你。”
这就是他当天出现在校长室门口的契机,他在餐馆里连着问了好多人,不过多数人也只是让他碰壁。最后的对象是看起来很软弱的男高中生,龙我并没有抱太大希望,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确实给出了一个名字。尽管如此,关于明天会发生的事情充满了不可知。就像他不知道校长出差、地震将至,还有天才物理学家的出现。
“没有让那家伙先支付报酬吗?明明很饿但是真的很傻欸。”
说这话时战兔正往臂身再涂上一层新漆,在接驳处能感觉到手部的断面十分齐整,大概是几天前用机器切割的。
“石川校长…是什么样的人呢。”
面对龙我的突然发问,他只是接着专注于手上的事情,末了一声薄薄的叹息在空气中扩散开来。招生舞弊、成绩作假,对违规行为不置可否。
“总而言之,确实是遭人憎恨的那一类人。…你要是真的想接单的话,我可以给你开个网站。”
可以啊,他听见龙我的应允。
仅仅是给予警告的话如何呢?他用螺丝刀一点点拆下光滑表面上的接版,不同颜色的细线就这样展现在人前,龙我忽的起了些莫名其妙的羞赧感,于是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什么?”他有些没反应过来,脸上透露出错愕的神情。
“背负人命和恶作剧可是不一样的,万丈。”
罪无可赦也好、恶贯满盈也罢,终究那是个人,有血有肉的普通人。这世间人与人的联系多半算是个往外圈圈扩散的同心圆,也就是说,基本上大家都是环环相扣的。虽说死或生仿佛是个非黑即白的问题,但生命的重量决不可轻易承担。任何人都没资格剥夺别人的性命。
“这么说,只要让他觉得要死了就可以吧?”
“但是委托人一开始说的是…?”战兔用食指轻点那人的唇角,仅此一下便足以令他收声。
等到杀了人之后,背负着这条命的可不止你一个哟。
还有当时尚处于懵懂阶段的那个学生。
“就算你这么说…”龙我心下确也认同,只是面上怎么都感觉到别扭。也许他自己也没意识到总是被人牵着鼻子走,更多时候只是因为那份被人控制的不爽。
“而且…”战兔又开口了,停下手上的动作用转椅移开到不远处,却又马上逼近那人,而后冲他做了个鬼脸。“小心死者变成鬼缠上你喔。”
“哈?!死人不能复生吧?鬼算什么啊?而且你不是物理学家吗,科学上哪有这些啊!喂!别把人当笨蛋耍啊!!”
“哦呀,这次反应意外的快嘛。看来笨蛋也是会成长的。”
“少瞧不起人了!”龙我又揪住对方右领,然而看着面前这张脸却怎么也没能下狠手,“算了。”他垂眼盯着地板,“你想怎么做?”
“很简单,我都想好了。用空气就可以轻易做到,而且这样的话还省去了清理现场的工作。”
他打了个响指,接着白板便从某处马上滑到战兔手边。平常大概是站着写的,这下基本上只能动用一半以下的位置。
“压缩空气。”他用白板笔敲了敲板面,“空气占有一定的空间,但它没有固定的形状和体积。在对密闭的容器中的空气施加压力时,空气的体积就被压缩,使内部压强增大。这样一来…”
“听不懂。”龙我打断了那人的滔滔不绝,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顶的小辫子。
“真没办法,那就用蠢猩猩能懂的话解释一遍吧。子弹你总知道吧?将压缩空气当做子弹打出去,大概是这样。虽然也许冲击力不够大,但是打穿鼓膜也足够了。至于原理…嘛,用右手,或者说,加上空压机的功能就能实现。顺带一提,废案是用电流,但是输出功率太大了不太现实。”
“所以要我再去到办公室?”
“不用。”战兔娴熟地将螺丝刀往右旋转,把细小的按钮拧上去。“这样的话,只要按这个就能让关节弯曲了。”说罢他按了几下食指上的按钮,果不其然那根手指开始有些僵硬地曲起。
“真的耶!”
“怎么样?很天才吧?”
龙我摆弄着刚刚恢复功能的食指,马上便喜形于色,就连眼底也涂抹上几丝闪烁的意味。
窗外已经完全暗下来,远方横陈的天幕下涵盖着若隐若现的星光。地下室里只开了一盏小吊灯,灯泡发出的亮色足以笼罩半个房间。淅淅沥沥的雨声从小窗外传来,氤氲的水汽与月色一同迎着风灌入。桌上齐整地摆着一碗凉面,醋的酸味与蓼的清味混杂着,透露出一种凉意。远处是连绵的高楼,华灯溢彩的商户此刻变得寂静。战兔还在写字台上刻画着机械臂的内部构造与设计图,冷彻的空虚感充斥着偌大的空间,龙我已经睡了。这里又恢复了以往的风格。
夜里战兔不时能听见对方嚅嗫着什么,含糊不清的罗马音实在无法入耳,不过他猜想也许龙我鲜少做梦。在研究所那样的地方的二十年人生里,能孕育出什么样的梦呢?所幸强烈的光亮无法触及龙我所处的床铺,就连喃喃的梦呓尚可毫无防备都溢出。几乎毫无疑窦,狷急的那人依旧还算是孩子。罕见地,他开始期盼明天。
关于计划,本来就是要让人产生死亡的错觉。但劫后余生的侥幸最终会铸就什么样的人,这点倒是不可控。卷土重来?寻衅滋事?幡然醒悟?这些似乎总是因人而异。明了的一点却是,生者比死者更加痛苦。
“我如此地活着。”
这样的话语听起来饱含着一腔愁绪与阴云,攫取人的意识向来不是易事。超越死亡的苦楚,只有生者才有资格体味。
目前所能想到的,大概是…
“醒醒啊!混蛋天才!”
混沌的思绪中徒增了闯入者,醒神过后战兔才发现肌肉笨蛋正试图把他整个人抬起来。清癯的躯体岌岌可危,他赶忙伸手拍拍那人的背,龙我没能控制好力度,差点就把人摔到地上。
“对天才可要轻拿轻放啊。”
尾音拖长带着戏谑,战兔冲他扬扬嘴角,双腿交叠坐回椅子上。伤口附近隐隐作痛,当然最麻烦的还是崴了脚,从回到家开始他就没离开过转椅——一瘸一拐地走路实在不太好受。
“以后让委托人填个表格怎么样?”
“真麻烦啊,连恶作剧都要这样吗。如果我是委托人的话,看见要走这么多程序可就不会来了。”
“不是挺不错的嘛,填上原因和恶作剧的手法什么的。不然会有什么都没干的普通人被波及到的噢?关于手法,大概还能分门别类地增加些报酬…你需要钱吧?”
“不…那个,如果能一直住这里的话,也不是那么…”
面对质问,龙我支支吾吾地回答着,只要有一处居所,大概也不是那么迫切地需要钱吧?
嘛,也不是不行。他听见战兔轻快的话语。
“来看这个。”
不知何时白板的高度已经被调整过,就连坐着也可以轻易使用整张板子。学校内部的示意图被放在一旁,当然篇幅最大的还是楼顶的位置,就连操场附近的车辆与大一点的障碍物都被画得清清楚楚。
“从顶楼掉下去的话,会掉在哪呢?”他把白板笔递给龙我,示意对方在图上圈出来。于是龙我摸着下巴往板子上踌躇了一阵,最后迟疑着在一辆大巴车上落了笔。
“这里吗?”
“嗯?!”战兔发出些诧异的声音,计算的结果也与此无差,“笨蛋怎么会知道…”
“是直觉哦,直觉!比你的脑子好用吧?天才。”
其实他说了谎,这只不过是在大雨滂沱的凌晨,他所看见白板的模样罢了。潮湿的空气从通风口中钻进来,徐徐打在龙我的脸上。而后看见天才物理学家的惊异,他脸上便挂着沾沾自喜的神气。
相比公立学校,自然私立的教育资源要好很多。不过违规行为几乎无处不在,从招生到成绩都充满着糜烂的气息,校内的阶级斗争比社会上的还要严峻得多。学校不管不顾的态度更是助纣为虐,罪魁祸首固然是校长。就算公开他的所作所为也无济于事,好几次他胁迫战兔给学生们修改大考的成绩,不过没能成功。若是每天不花半小时在物理上可不行啊,他不止一次在课堂上这么说过。原本在这个学校的教学计划完全没有提上日程,这个是博导强硬安排的。战兔会故意晚十分钟才到办公室,尽量避免与其他老师在走廊上碰面。他还会迫不及待地下课,历来不拖泥带水。就连午饭也是到人少的天台去吃——他不喜欢那里。
压缩空气将鼓膜打穿后,再将其从顶楼推下去。实际上是简单的操作,但是不伤及性命却依旧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精力做准备工作。气垫的位置与机械臂的装置都不能忽视,经过计算的结果不可能出问题,不过要是最后校长运气不好…他摊摊手。
腿部的酸楚已然减轻了大半,但多半还要一周才能站起来。这两天的余震让整个城市人心惶惶,却怎么也传不到这地下室来。仿若是脱离尘寰之外的密闭空间一般,纹丝不动。在离小窗最远的地方是几株天竺兰的落脚点,在龙我出现后,战兔才得以发现屋内的那点活物。清晨的雨珠掷地有声,夕辉难以拨开扩展的浓云,周遭的一切被镀上一层雾气与伪饰,变得柔和而缥缈,就像暮色苍茫的群山,秋日被遮住了,一切寂静如初。
电视上的寻人启事忽的被贴出来,照片上的人俨然就是龙我。看见这则消息的时候,战兔正苦于龙我泡出的咖啡失去了原有的苦味。大概被加了好几勺白砂糖,现在就只剩下涩甜的味道。消息一经播出,龙我便有些惶恐地看向四周,而后又若无其事地坐回了桌子上。
“如果他们用别的手段找得到你的话,就不会在电视上放出来了。”战兔把前一天从盘根错节的电缆中取出的定位芯片放在龙我手心,不过现在也只有完整的半个了。
“你不会把我交出去吗。”听得出来声音中故作镇定的意思,因为紧张,龙我的眼睛大睁着,“给出的报酬很多吧?而且你也没理由…”他每说一个字就离战兔更近一点,也不知是压迫还是不安。最后话语声消失在紧贴的唇缝间。
那是浅尝辄止的、毫无理由的吻。口唇的触感弥漫开来,柔软温热的唇瓣还未来得及仔细品味却又分开。龙我用左手死死扣住对方的肩膀,内心深处的悸动无处可逃。他读不出战兔眼底的狡黠与暗处横生的情愫。
你在戏弄我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怎么会,战兔凑到他耳边,我们可是共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