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9399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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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网球王子 忍足侑士,迹部景吾
标签 忍迹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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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0-12 22:12
- 导读
- 2020忍迹生贺活动文【白夜飞跃指南】
带、胡同味儿,勿深究俺啥也不懂!吵就是你对!
轻松沙雕,会有亿点话痨(北京话确实碎没办法……)大概是爷们儿别扭的暗恋
ooc是我的,他们真真的!
小小私设:迹部有失眠的问题
北京的冬天确实和英国不同,风都带着点儿大中国北方的豪气。风刮得脸生疼,迹部下了飞机,压着帽子躲到建筑里头。
对面的街市叮叮当当,人气儿热气儿烟火气腾腾,看着都觉得身子暖了。
两年了,迹部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真真觉得自己是回家了。左右前后扫了一圈没看到忍足。
又站了一会儿管家老李接人来了,迹部墨迹了一下才上座儿,眼睛还盯着窗外头找。
「就隔一个院子看大爷我不收拾收拾你!」迹部越想越恼火,一路上抱着胳膊不说话,脸阴得老李后背冒汗手脚发紧,风驰电掣般送回家去了。
车胡同可进不去,老李停好车领着迹部往里走。西边儿打铁的那家小儿子皮得很,老去抽忍足裤头;之前天天扯着棉花训着狗的老太太搬走了;对面新搬来的夫妻俩恨不得把四合院改成大教堂,改来改去‘四不像’,白花花的墙看着碍眼。
这些不大不小的事忍足每次都会在信里提起。胡同拐了几道儿,迹部看看两边的墙,看看里面的人,生面孔熟面孔都有,也能和信上的内容对上一点儿,垮着的脸慢慢也不垮了,见着母亲时神色也温柔了许多————
“回来啦,赶路辛苦了吧。”
“不打紧的妈,外面凉您别着急出来…”
“想着你要回来哪儿还坐得住啊……诶忍足呢?没和你一起回来啊?”
“哟!少爷你瞧我这记性,忍足少爷也接你去了我给忘了!”老李一拍脑门,才想明白自家少爷这一路的火气是从哪里来的。
“……这不怪您,我在机场没看到他半个影子,大概跑哪个戏楼自个儿乐去了吧。”
迹部除了有点懊悔刚刚没多瞧上几眼,也不好多说什么,想着吃过晚饭登门道个谢,谁知刚吃完晚饭就来电话了。
“回来啦~”忍足拉过一把藤椅坐在电话边,挥手赶了赶脚边异常兴奋的狗,“您回来我家狗也忒激动了,看来两年没见魅力丝毫不减啊。”
“让你接我人呢?速速招来!”刚刚忍足家养的狗携妻带子地跑到迹部家门口,嗷了两声扭头就跑,现在隔着院子也能听见狗叫震天响。画面实在有趣儿,迹部憋着笑还要装模做样地质问,逗得电话那头也笑了——
“我还真就在机场等着呢你说这事巧不巧…您别乐了,再乐这气上不来就装不像咯~”
“还有,出门两步路的事儿,新装的电话机显摆什么呢……”
“哟,”忍足起身掸掸衣服,“懂了,马上来啊,小心点你家的猫。”
迹部起身去门口等。狗叫声由远及近,花盆边打盹的猫起身往里屋跑。十七秒后,狗摇着尾巴围在迹部裤腿边嗅,忍足立在一手臂远处,笑还是记忆中的自you和温柔。
还是老样子,两人回迹部房间泡一壶茶侃大山。一坐定忍足就问起迹部的失眠问题——
“回来了就赶紧养养吧,还睡不好我让我家老爷子弄副药来——”
“拉倒,这么点儿事别叨扰叔了。”
“那我给你抓一副,好歹跟我爹后头十多年了。”
再说吧,迹部抿一口茶水,想起给忍足带了礼物。
金属制的书签,薄薄一片上面却雕了不少物件儿,最多的还数玫瑰花。
“可惜我只捎来一坏消息,您乐意听不?”忍足小心把书签包好放进口袋,端起茶杯慢慢品吊着迹部的好奇心。
“别磨唧的,有话快说。”
“…我爹和你爹要给我俩安排相亲。”
迹部差点因为一口茶水呛得背过气过去。
忍足也吓一跳,细细一想刚刚那句话也臊起来,一边拍着迹部后背帮他顺气一边解释:“俩女孩儿咱小时候见过,住城北的。”
大概是心理原因,这段误解实在冲击力太大,迹部一手扶着把手,耳朵都红了:“强扭的瓜不甜,那俩女孩儿也不能答应吧……”
“还真就答应了……”忍足苦笑一声,“拗不过家里二位啊…约会都硬拉了三四次了……”
“……看来不合你意啊,你不是很会讨女生欢心吗大师。”迹部二郎腿一翘,话里若有若无的酸味儿自己都没发现。
忍足听得一清二楚,假装无奈地叹口气起身了:“害,正好迹部少爷那么有魅力,帮我分担分担呗~看上你的妞儿可是我帮你照顾着的啊这两年……”
“你大爷的是不是皮痒!!”迹部上去就是一脚,快踢到时顿了顿,最后落到忍足腿上的力道不轻不重,不痛不痒。
送回了忍足瞬间屋内又清静下来,一端茶杯,茶水也温了。
得,早些歇了吧,迹部回味着刚刚的对话,浅浅眯着,再睁眼也差不多四五点了。
吃过早饭上街遛弯儿,和左邻右舍打个照面。太阳慢慢暖起来,暖白色的北京也慢慢活络起来,正打算去东边儿的茶馆瞧瞧说书的来没来,一边裤腿儿往下扽了扽,
一扭头,一小孩儿仰着冻坏的脸蛋儿,一只手还抓着热气儿的油炸鬼。抓着自己裤子的手脱落,留下一块不小的油渍————
“他让我拉的,大哥哥…”小孩儿哼哼两句跑走了,走前指了指后面看戏的忍足。
迹部一脸疑惑地看着忍足拎着鸟笼走过来,无语至极地说:“没听说过教唆小孩儿去扽别人裤子的啊,本大爷昨晚还是打你打轻了……”
“欸欸欸别打别打…”忍足用鸟笼当盾牌,赶紧转移话题,“给您回礼来了,回礼!”
说完另一只手从背后伸出,一枝牛皮纸包的红玫瑰,花瓣上还沾着些许水汽,娇俏得很。
迹部下意识伸手去接,伸到一半又缩回去了,
“哪儿来的啊?”
“新开的花店你不知道,”忍足把花又往前递了递,“拿吧没事儿~”
迹部接过那朵玫瑰花,对着花瓣发呆,忍足笑而不语,提起笼逗了逗鸟儿。
两人一起回院子,一进门见着两个女孩儿坐在石凳上,女孩儿见迹部和忍足回来了连忙起身问好。
迹部和忍足愣在原地,其中一个看到迹部手里的花儿嗔笑一声,用胳膊肘碰了碰旁边的女孩儿,小声讨论起来。
“我不知情啊迹部……”忍足悄悄话还没说完,自己的爹和迹部的爹一起走出来,让忍足和迹部好好招待客人————
“害,还是你家儿子会来事儿,花都准备好了你看看——”
“哪里哪里……愣着干什么送过去啊——”
到手的回礼还没捂热呢,转眼又送给别人了。迹部递给她,礼貌性地笑了一下,结果那女孩子更羞了。
忍足走上前,给了迹部一个鼓励的眼神。迹部马上回以“温柔”的注视。
四个人坐下了,没话说,有一搭没一搭地问,大多都是忍足帮衬着说两句,迹部还能偷个懒。以为吃完饭差不多到头了,结果吃完饭,迹部他爹让俩人吃完带小姑娘出去耍去,还说什么婚期尽快定,家里人等着抱孙子啥的。
忍足看了一眼迹部,感觉他下一秒就要铮铮铁骨拍桌子说‘本大爷只会和喜欢的女人结婚!’之类的话,连忙抢着答应下来。
自然又收获迹部华丽白眼一个。
四个人出去了,不知道忍足和其中一个女生说了什么,到了大路口,俩女孩儿说有急事要走,留迹部和忍足在路口面面相觑————
“你……把她们轰走了?”迹部虽然觉得有些别扭,但也不至于把女孩儿轰回去吧,这样也太不华丽了。
“那不至于,你不乐意的都那么明显了,人家又不瞎……”忍足背过手问,“你之前不挺喜欢有小姑娘围着你的吗?”
“有小姑娘喜欢我那是本大爷有本事,这跟谈婚论嫁两码事儿……”迹部背着手往前走,心思注意力却全在忍足的反应上。
现在就俩人也算落个清净,能好好去喝茶听曲儿了。忍足也不问,快步跟上一起进了戏楼。
还是老摆设,迹部和忍足也照样选了楼上的老位置。老板端茶上来寒暄二句也就退了,戏台子上演的是铡美案,台上的青衣秦香莲正哭诉着自己的悲惨经历,好不让人动容。
“你说那俩姑娘会不会告状?”迹部品一口茶侧身去问,浓郁的茉莉花香打到忍足鼻前。
忍足愣神两秒,小声回:“应该不会,”
“不过说实话,咱们刚刚也不拦一下,确实有不太道德,”
“有点儿陈世美……”忍足故意靠近了念,迹部皱着眉给他一脚,一想确实是不太道德,闷闷地继续看戏。
俩人后面不再说话,等到龙头铡落,戏楼上下观众起立叫好。忍足趁着欢腾的空档问迹部还有什么安排。
“有地儿想去?”
“滑冰去啊~”忍足对着迹部一笑,兴致高昂地指了指楼梯口。
上一次滑冰少说也是五年前的事了,迹部穿上冰刀看着已经在湖面上溜圈的忍足,心里有点拿不准。
忍足停在远处朝自己招招手,
迹部慢慢地滑,许久不滑生疏了,为了不让自己摔跤变成笑料,迹部只能一点点挪过去————
“诶呦哟,我扶着点儿您吧,”忍足溜到迹部身边,握住迹部僵硬的手。迹部刚想甩开,左边一个刹不住车的小孩儿磁瓦乱叫朝自己冲过来。忍足反应快一点,离小孩儿撞上来先一步拉过迹部,又弯腰一把搂住小孩儿,
“小心点儿啊,这个大哥哥可凶了,撞到他你就完蛋咯知道吗?”忍足指指皱着眉的迹部,认真教导一遍才放小孩儿走。
“……还不快点儿放开我?”从刚刚开始忍足的手臂就一直揽在迹部的腰上,再加上迹部还站不太稳,就没着急推开他。
但现在就剩俩人了,这个动作站在湖中间实在过于诡异……
忍足转头,迹部的头裹得严丝合缝,只露了一双眼睛对着自己眨巴眨巴。
[失策了,刚刚从戏楼出来就不该给他裹那么好,]忍足凑近对着迹部也眨眨眼睛,
“脸red了没啊……”一不留神心里话轱辘出来了,幸亏风大,忍足咳了两声放下,又牵起迹部的手握住,带着迹部往前滑。
迹部瞄了眼忍足,纳闷怎么他突然不说话了,以为是在气自己刚刚态度不好,也就任由他牵着自己。没一会儿就熟练起来了,两人有说有笑地溜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太阳落山才准备回家。
“明儿早我来给你送药。”到了迹部家门口,忍足冷不丁来了一句。
迹部愣了一下想起他说得是什么:“不用,我昨天睡得挺好的。”
“骗谁呢,今早我一看见你就知道你没睡好。我也问过王婶了,你今天五点不到就起了吧?”忍足说完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背着手往自己家走去,
“这事儿没得商量,回吧。”
迹部看着忍足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心情有些复杂。放在几年前,在自己眼里这只不过是兄弟间的关心罢了,
可现在呢,隔着手套手掌相叠的时候,迹部就在问自己了。
可这种事,想它个三天三夜也不会有头绪的,一晚过去迹部根本没睡多久,想着一会儿忍足还要给自己送药,昏昏沉沉地起来洗漱,吃过早饭坐到院里的躺椅上,摇着摇着又睡了过去。
忍足拎着药包,哼着小曲儿走进来,看到迹部躺在椅子上睡着了,猫着步子走近,坐在他旁边,
八九点,北京冬天的早上光照最舒服的时候,光照在迹部脸上,凑近看还能看到细细的绒毛。忍足独自欣赏了一会儿,跑去迹部屋里拿了块小毯子给他盖上,又到厨房让人把药煎了。
安排妥当回来,发现刚刚在毯子里的手跑出来了一只。
忍足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往迹部的茶杯里添了热水,自己拿起来喝了一口,
“哟,这茶可以啊!”
“不会自己拿个杯子啊!”旁边装睡的迹部立刻跳起来。
忍足慢悠悠地放下杯子:“这不是怕你装睡真睡着了,一会儿不好喊你起来喝药吗。”
“这药…真能管用?”迹部看着忍足往茶杯里添水。
“管用~我亲自抓的,肯定管用,”忍足把茶杯递到迹部手里,“保证你喝完就倒,一觉睡到大天亮。”
[……听起来不是什么正经药],迹部嘀咕着喝了一口茶水,
“好喝吗?”
“嗯。”
…………!!!
忍足喜获一锤。
“哎,说真心的,那姑娘你看上了没啊?”
迹部瞟他一眼:“我现在可不想结婚。”
“那就是看上了?”
“…没看上!!”迹部顿了一下,“我对她没感觉。”
“哦?那么标致都不心动,看来让迹部大少爷心动的嘚是仙子下凡了?”
忍足突然盯着迹部开始笑,迹部扔了一个疑惑的眼神过去,忍足捂住嘴,背过身去,过了一会儿又别着嘴坐回来,装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打傻了?迹部开始怀疑刚刚下手是不是重了点儿,阿嫲从旁边走出来告诉忍足药快熬好了。
“我看看去。”忍足起身跟着阿嫲进了厨房,留迹部一个人在院子里。迹部躺在摇椅上,后知后觉地摸了一下脸颊,烫的。
[刚才自己……?!]
[靠!!!]迹部拉了拉衣领透透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一点,听到后面有动静又赶快坐好————
忍足端上来一碗药放在小桌子上,那药墨黑墨黑的,都不用凑近就能闻到那股中药味儿。
忍足看迹部犹豫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苦是苦了点儿,但良药苦口,喝了吧。”
迹部看看忍足,又看看药,端起碗来屏住呼吸吞了一口————
好苦!!迹部皱着眉刚把碗移开一点,突然一只手摁住自己的后脖颈,
“乖,一口气解决就完事儿了!”忍足另一只手托着碗,倒也没用力,只是让迹部别把碗放下而已。
迹部话也说不了,推搡几下无果,闭着眼喝完了那碗药。苦劲儿从舌根一直熏到鼻腔,迹部撑着桌板儿咳嗽起来。
忍足放下药碗,捋着迹部的后背帮他顺气:“您辛苦您辛苦,来吃糖…”从口袋里拿出两颗话梅糖剥了喂到迹部嘴里。
话梅的酸配上黑糖的甜,苦味儿明显冲淡了,迹部抬头瞪着忍足含糊不清地开口:“大爷我今个儿也是头一回见大夫这么让病人喝药的。”
“看来我以后要盯着你喝药了,”忍足给自己剥开一颗,“早晚各一碗,先喝两个礼拜看看呗,不成我再想法子。”
“你大学学的不是西医吗。”
“准确说是心理学,”忍足回头看,迹部的脸鼓得像松鼠藏食,“甭提了,这事儿可把我爹气坏了,说从什么小跟他学的本事都荒废了……”
“起码学了自己喜欢的,不亏。”
“对啊,所以谈恋爱也要选自己喜欢的,不然多耽误人家啊~”忍足往后一躺,椅子吱嘎响,“咱俩找个机会坦白吧,”
奇怪的停顿,让本来思绪就“奇奇怪怪”的迹部差点噎住————
“我也不想和不喜欢的人结婚。”
忍足没继续说下去,迹部坐在旁边快速把糖咬碎,在心里回答了他几十次。
说好找机会,可之后俩人莫名其妙的都忙起来了。忍足在他父亲的中医馆二楼隔间坐诊,本以为没什么生意,结果真有很多人去咨询心理问题,整整两个礼拜没抽开身来;迹部也忙着学习适应家业,难得空下来还被爹娘推着去见那个小姑娘。
一次在巷口碰巧遇见,忍足分了一半炒板栗给迹部,就笑嘻嘻地走了,一句话也没聊上。
栗子是刚出锅的,迹部忍着烫剥了一个还是坏的,心情更糟了。
药苦,迹部就往里头加糖,没人盯着也喝完了,失眠倒是好些了,但开始做梦:有快乐的也有吓人的,但梦里大多都是两个人,导致每次醒来迹部都有些失落。一夜夜过去,那个困扰自己的问题,在梦里的又一次对视中得到解答————
于是迹部决定去找他说清楚。
进了医馆,接待的人知道自己是来找忍足的,指了指二楼排队的人,说今儿忙了点,忍足恐怕抽不开身来。
“不打紧,您辛苦 帮我挂了忍足大夫的号吧。”今天一下午都没事,迹部看了看前面也就五六个人,以为很快就到自己了,结果从下午两点直接等到五点,叫到自己的时候腿都坐麻了,
[……这么工作不得累坏了。]迹部叹了口气,进了门。
忍足本来一脸疲态,看到迹部坐在自己面前又惊又喜——
“忍足大夫的时间金贵着呢,还得我花钱才能找你聊上几句。”迹部抢着回答忍足的惊讶,看了眼凳子,“坐了三个钟头了我还是站会儿吧——”
“对不住了,我也没想到会那么忙……”忍足按了按酸疼的肩膀,“那这位病人想和我聊聊什么呢,我乐意奉陪。”
“……我是来看病的,你给的药喝完了,还找你配新的。”
“还失眠吗?”
“…失眠是好多了……”迹部下意识地碰了碰鼻子,眼神飘走了。
忍足歪过头盯着迹部看,迹部躲不过就瞪回去:“看什么呢,洋大夫是这么看病的吗!”
忍足扑哧笑了一下,带迹部到帘子后的隔间,指了指躺椅让迹部先再这儿等一下,
“我后面两个病人看好就下班,辛苦您再等我一会儿。”忍足帮迹部盖上小毯子,又放了轻音乐。
“……你这就撇下我了?”
“你比较重要嘛,我放到最后来治,”忍足关了灯,对迹部比了个手势,“嘘…想点儿开心的事放松一下,我很快就好。”
帘子一放,隔间瞬间暗了几度,迹部无可奈何,摇着躺椅闭目养神。毯子凑近了有忍足身上的味道,迹部把头埋进毯子,还能隐约听到外面忍足的声音。安心感带来困意,迹部很快就睡过去了。
最后一个病人道谢后离开,忍足摘下眼镜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又赶紧拉开帘子去瞧,
果然睡着了。
忍足没叫醒他,蹲在迹部旁边看他睡着的样子。怎么闭着眼也那么好看,又像个小孩儿一样,半张脸都缩在毯子里了,乖得不得了————
[他在隐瞒什么呢?]忍足倒没有那么自恋,但迹部的反应在自己眼里又明显过头了,搞得自己不能不往那方面想。
坦白‘自己喜欢上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忍足曾经想过,好几次话都到嘴边又吞回去了。本来下定决心只字不提做一辈子的好兄弟,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去试探迹部的想法。
从迹部回来的那天开始,忍足又逐渐掌握了一些喜欢的证据。如今看着他熟睡的模样,赌一把又何尝不可呢。
忍足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对着迹部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
迹部睁眼就看到忍足的脸,刚睡醒嗓子还压着,嘀咕一句你干嘛。
“我好像知道你这是什么病了……”忍足也学着迹部用气声说话,
“不过这个病吃药可好不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迹部还没反应过来,脸就被忍足啄了一下————
有些东西来的总是猝不及防,这句话既适用于迹部,也适用于忍足。
“你到底答应没啊,是不是我男朋友了?”忍足慢悠悠地骑着单车,伸手碰了碰生疼的脑门。
后座的迹部捧着两个烤番薯和一枝玫瑰,胳膊肘又给了忍足一记,红着脸大喊:
“我是你大爷!!!”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