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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光】独角兽之坠

作者 : 凝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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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FF14 奥尔什方 , 公式光

标签 奥尔什方 , 奥尔光 , 奥尔公式光

285 1 2022-8-19 16:18
导读
*感谢老板同意公开!
*要求:现pa,HE
*世界观套用psychopass,部分设定套用POI
在人类的心理状态和性格倾向都能被数值化的时代。所有的感情、欲望、社会病态心理倾向等全部被“西比拉系统”记录并管理,所有的监控摄像头都已经被升级和联网到一体,通过监视人类的色相浑浊程度和声音、视频等信息用来计算人类的每个心理状态和个性倾向所衡量的值。人们需要不断地保证自己的指数在正常范围,否则会被系统认为是“潜在犯”,在犯罪前被提前控制。而同在监视下维持治安的工作的刑警被分为抓捕犯人们的行动部队“执行官”、以及监视指挥执行官们的“监视官”一起合作执行任务。优秀的“执行官”自身就有着相当高的犯罪系数,从矫正设施挑选出来除了当执行官别无其他选择,被称为“猎犬”。

是的,所有执行官的代号都是猎犬名——除了“独角兽”。

独角兽如此特殊,是来源于他的人格魅力。其他系的监视官临时调来工作,第一时间就是亲眼目睹这个珍惜动物:“好了好了,都别走什么欢迎流程了。你们的独角兽呢?”

“是我,监视官。名字是奥尔什方!”监视官循着明快的声音抬眼,不意外地锁定了从他一进来就忙里忙外介绍目前的工作进展、整理好工位的蓝发精灵族青年,眼中时刻都燃烧着热烈的火焰。监视官并不是男同,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恍神了几秒——热忱、专注、忠诚,加上健康的体魄和从内而外散发出的亲和力,他也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偏偏是奥尔什方如此特殊。

不过遐想也就到这里,监视官清了清嗓子,正色说明即将和执行官们一起的工作:“好了,这次让我们调查的案件是连环伤人事件,特殊的是……受害人都是有杀人倾向的高危潜在犯,反倒方便了我们控制他们。”

“这简直就像传说中的义贼嘛……我还挺欣赏的。”奥尔什方靠在桌边,随意扯了扯挂在脖子上本就松弛的藏蓝色领带,眼神中透出了光亮。

“因为和你是一类人吗?”同是执行官的拉妮艾特与奥尔什方是老相识,联想到奥尔什方的经历意味深长地一笑。

“至少是我喜欢的类型。”奥尔什方向她眨眨眼,然后转向监视官,“要去现场调查的吧,那么快出发吧!”

然而监视官犹豫了一下才答复:“你猜对了一半。我们是要出去,但是是一次请君入瓮的行动。”

监视官的犹豫是有道理的,因为具体的任务其实是选一位执行官,故意做出可能引起嫌疑人注意的行为,以引诱他的出现。而从刚才的接触可以轻松判断,奥尔什方大概不会完全赞同这种演戏。

“可这难道不是钓鱼执法吗?”奥尔什方果然收起了温暖的笑容,之前的热情也收敛了许多。

“是的,可是这是上面的命令。”监视官耸耸肩,“毕竟我们的工作就是追捕潜在犯,更别说是已经伤害到人的家伙了。放心吧,这个诱饵的工作会另派人来做,毕竟我们也不想玷污独角兽呀。”

接下来就是听从监视官计划的时间。拉妮艾特主动提出扮演想要对邻居谋财害命的潜在犯,另有两名执行官扮演拉妮艾特的目标。地点在治安较乱、缺少监控的贫民区,有利于嫌疑人下手。余下的人去之前的案发现场调查,看看能否掌握更多的线索。

虽然奥尔什方有点心情复杂,但是工作总是第一位的。于是他摇摇头,安慰自己毕竟犯人实实在在做了伤害他人的事情,而刑警的工作就是将这种人绳之以法。


现场。其中一位受害人的公寓,房屋干净整洁,看起来倒不像是潜在犯的房间。不对,甚至可以说过于整洁了。奥尔什方觉得肯定有蹊跷却无从下手,身体在无奈中不自觉地靠上墙壁。然而无巧不成书,他所靠的位置正是一道暗门,一个狭小的储物室随着奥尔什方的屁股墩终于显现在警察官们面前。

与外面的房间形成鲜明对比,储物室杂物成山,只留了几人下脚的地方。而执行官们很快就找到了这名潜在犯计划犯罪所用的违禁药品,这将成为定罪的关键证据。

奥尔什方在出储藏室前,出于职业习惯向周围扫视,以防有什么遗漏之处。果然,他在门边发现了一个闪光的物件。仔细看清那是什么的时候,他仿佛被时光的雷电击中,如同电脑插入硬盘般,加载出了深埋于心的回忆。

因为那是以太之光耳坠,小小的蓝色水晶做成悬浮样式,这么多年以来他只见过“那个人”佩戴,那个热心肠、正直勇敢的小熊。


五年前,奥尔什方还是个犯罪指数在正常范围内的普通公民,因为矫健的体格和正直的人品被系统分配到国境边界地带,成为了一名边防军官。伊修加德这个国家,什么都有可能短缺,唯独漫天大雪不会。然而即使在廖无人烟、如果有那也多半是偷渡者的边境,奥尔什方依旧热情不减。当战友们望着堆到膝盖厚的积雪怨天载道时,他从来都只是爽朗一笑,来一句“这可是锻炼臂力的好机会”,便抄起铁锹第一个冲出去铲雪,还不忘向呆在原地的战友连连招手。一次两次,大家乐得有个傻大个抢着干活;七次八次,有的人愤怒,嫌他爱出风头,也有人开始过意不去,跟着奥尔什方一起干;再有几次之后,所有战友都有说有笑地和奥尔什方一起认真干活、努力锻炼身体了。

自然而然地,深得人心的奥尔什方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升职成了队长。暗恋他的人在这个小小的边疆驻地大有人在,然而在接连几次,表白的无论男女都被相当热情地请了奶茶和……好人卡之后,也就没人再有“去试试”的想法了。

至于为什么,既不是传言说的他在家乡有恋人,也不是因为他是性冷淡,而是单纯的不来电罢了——当然,只是朋友和战友自然是没问题,但是这些人远远达不到对自己而言“特殊”的存在。有时候,奥尔什方自己也好奇:到底什么时候、会对怎样的人动心呢?

答案不期而至。驻地来了稀客,是被派来运送物资的新运输官。这是个结实的人族小伙,正帮着士兵们忙里忙外地搬运物资,毛茸茸的短发遮不住因辛勤劳动而滴落的汗水,左耳悬挂的以太之光耳坠闪映着雪地洁白的光辉,就像在松林中来回跑动的小熊一样。

奥尔什方少见地看得入迷,随即脱口而出:“太棒了!”

运输官青年闻声抬头,二人的目光在此刻汇集出交点。

一,二,三。仿佛他们同时按下了将对方的时间定格的按钮,空气在这一刻安静得只有雪片簌簌的声音。

“啊,您是这里的指挥官吧。不好意思,我是想先帮大家搬完东西后就去拜访您的……”还是运输官先反应过来,亲和地向奥尔什方招手。

“没有关系!能见到如此活跃的你就是最棒的事!而且还是我疏于问候了。请叫我奥尔什方,你呢?”

奥尔什方的动作非常简单,不过是跑上前来伸出手而已。青年有点被他的热情惊到,不过随后便报以笑容,紧握住他的手:“很高兴认识你!叫我光就好。”

之后虽说只是公式般的工作交接和礼貌的工作交流,但二人似乎都在对方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点别的什么,如同鲜花馥郁般吸引着蜜蜂不由自主地前行飞舞。

其实运输货物的工作,无非是卸货和填一张表格的事。然而工作已近尾声,奥尔什方和光却都犹豫了。光本应连夜就开车赶回去,却始终无法、或者说不忍,向奥尔什方说出体面的告别话来。

“那个……”

“话说……”

“还是光你先说吧。”奥尔什方尽主人之道,将说话的机会让给了客人。

“奥尔什方阁下,我想说……现在时间有点晚了,今天的雪也挺大的,卡车没有了货物的重量估计也会很滑……所以我想,能不能……”

奥尔什方眼前一亮,原来是不谋而合!

“当然没问题!您一定得留下来在这里过夜,可不能冒着危险上路啊。我这就通知他们给你准备食宿。”

光也喜笑颜开:“那就麻烦您了!”奥尔什方长舒一口气的表情光都看在眼里,于是拍拍奥尔什方的肩膀,“所以我们还有很——长时间可以好好交流一下。”

“是啊,光,不得不说你跑动的身姿,边流汗边笑的样子,实在是……太棒了!”

“这大冷天的,当然要运动了!”光几乎没被这样直白地夸过,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重重点头,“介意跟我一起流汗吗?”

“当然不!我们就在这里比试吧!”奥尔什方早已迫不及待,摆出了准备格斗的架势。

“正合我意!”光也将厚重的棉衣扯下来扔在一边,露出手臂健壮的肌肉。

接下来就是两个相见恨晚的灵魂以武交心的时间了。虽然人族在个子上不占优势,但是恰到好处的力量也使得光能和奥尔什方比得有来有往。拳对拳,腿碰腿,棋逢对手的较量,不仅使打斗的二人热血沸腾,因严寒而缩在屋里不敢出门的其他战友们也观战得津津有味,拉开窗户呐喊助威。所有人都有同样的感受:今天真是比夏日还炎热啊。

人的体力也是有极限的。过不知多久,奥尔什方和光都气喘吁吁,终于一起仰面倒在雪地上。雪地上仅有他们二人,他们二人的交流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交叠的手指。

光先睁开眼,转向奥尔什方:“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跑腿司机罢了,有什么值得你留的?”

奥尔什方只是静静地看着黄昏时分逐渐清晰的群星,片刻才回答:“因为你是光啊。无论再寒冷,一看到你就能马上燥热起来。”

光苦笑:“你是太累了吗?怎么尽说些意味不明的话。”

——当然,意味是否明了,当事人们心里门儿清。

奥尔什方还想说什么,忽然听到不远处有窸窸窣窣的声响。正当他以为是光要起身时,却听到了光的声音:“奥尔什方,你居然还有力气站起来吗?”

奥尔什方顿觉不好,一个鲤鱼打挺,看见仓库旁有两个黑影,正在摆弄门口的电子锁。

“是偷渡者!你快进屋,他们由我们……”

没等奥尔什方说完,光便立刻起身,闪电般披上衣服就径直向偷渡者冲去。

光的本职是运送货物,并不是战斗,自然是赤手空拳冲上去的。奥尔什方内心大喊不妙,赶忙左顾右盼,能抄起的只有旁边装饰用的铁剑,但也来不及犹豫了,便迅速跑过去。

偷渡者发现了冲过来的人影,立刻转身拔腿就跑,可还是抵不过光的速度,其中一个人被光死死抓住了手腕。光正想开口询问他们身份,谁知偷渡者狗急跳墙,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径直向光的腹部刺去!

光看见一道寒光逼来,条件反射地躲了一下。然而由于经耗尽了体力,没能完全躲开,鲜血瞬间在衣服上晕染开来,映入奥尔什方的瞳孔。

于是,奥尔什方的眼中也被染上了血色。光由于疼痛应声倒地,在放开偷渡者的一刹那,奥尔什方便从他身边跑过,将偷渡者一个趔趄拉倒,不经思考就用剑插进他的腹部。

光一惊,即使是过失杀人也会被判刑的!但是他能做到的也只是伸出沾着血的手,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瞥中只剩奥尔什方手中闪耀着寒冷银光的剑身。

好在驻地其他的士兵马上赶到,看到这样血腥的场面都吓了一跳。不过毕竟是专业的边疆驻军,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该抬往医疗室的包扎抬走,剩下的人留着安抚奥尔什方,并扶他回室内。

然而结局却不尽如人意。光自然是体格强健没有什么大碍,而偷渡者却最终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由于涉及命案,刑事科的警察第二天早上就会赶过来。奥尔什方颓废地坐在自己的房间,心如乱麻。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请进,门没锁。”

有些老旧的铁门被“吱呀”一声打开,奥尔什方瞪大眼睛,竟然是光端着两杯奶茶走了进来。

“……挚友!你的身体还好吗?”奥尔什方的眼中终于有了光彩。

光点点头,又叹了口气:“你啊,怎么还有心思担心别人?放心吧,没什么大碍。倒是你,因为我而被连累成这样……抱歉。”

奥尔什方如释重负:“你没事就好!我只是尽到了我该做的义务罢了……不过确实有点过火。”

“你明明可以再等一等支援的。我只不过是和你认识不久的人,值得吗?”

“当然。”奥尔什方认真地看着光。光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来,喝点奶茶吧。今天晚上我陪你睡这里。”

好在奥尔什方的床铺还算大,两个成年男性在一起也并不拥挤。氛围稍微有点尴尬,还是奥尔什方先开口:“光,其实该道歉的是我,去阻止偷渡者本该是我的职责,还让你受了伤……”

“好啦,都过去了,我挺皮糙肉厚的。我是想说……虽然发生了这些事,但是认识你还是很开心的。”

“是吗。你一定已经去过很多地方了,在这种荒凉的小基地还能这样想,那真是我的荣幸。”

光笑了笑,然后按下了床头灯的开关:“不早啦,该休息了。”

“那我再说最后一句话吧。希望以后还能见到你!”奥尔什方有些心急,不自觉地将手放在了光的腰上。

而光并没有做出什么动作,更像是一种默许:“嗯,一定会的。”


第二天清晨,专业的医生和警察早早就赶到了。光和奥尔什方被不由分说带到了不同的房间,匆匆忙忙再没能说什么告别的话。光被救护车送往附近城市的医院治疗,而奥尔什方则被检测犯罪系数的枪“主宰者”测出色相浑浊,已经达到了潜在犯的级别。并且因为过失杀人,被即刻送往收容所。

奥尔什方在被押送上警车前,最后扭头看了一眼,光正好躺在担架上被抬出来,也在努力起身看着他的方向,以太之光耳坠在明晃晃的朝阳下焦急地摇摆着——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再后来,奥尔什方在收入设施里也坚持锻炼,对能接触到的任何人都热情以待。除了他本身的性格使然,自然还有另一个信念在心中埋下了种子:只要自己能够争取从这里出去,总有可能还会见到光吧。

于是,三年后,奥尔什方被系统判定为适合警局执行官的人选。虽然犯罪指数依旧没有达到正常人的水平,但总归能有一定的自由了——这就是奥尔什方成为执行官的来龙去脉。


“奥尔什方?车已经在门口等我们了,快出门吧。”同僚的呼喊打断了奥尔什方的回忆。

“好的,我再检查一下这边马上就来!”

于是奥尔什方偷偷在口袋里藏好了耳坠,脑海的所有空间被仅仅一个念头蚕食:一定是光。
然而在证据不足、动机也不明确的情况下,奥尔什方也不知道有多少其实是自己的期望。接下来的几天,他都有些心不在焉,既希望早点见到光,又不愿他被这边的钓鱼计划引出来。

但是该面对的现实总要面对,拉妮艾特的消息在刑警们中间如同丢了一颗手雷:已经锁定了可疑人物,只待收网。

临时监视官自然非常激动,度日如年的等待总算要见到成果了。“各位,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出发!”

奥尔什方的心情再复杂,影响工作也不是他的作风。他还是和往常一样,迅速收好东西起身——不同的是偷偷在口袋里带上了那枚以太之光耳坠。


计划是拉妮艾特在老街上佯装对“受害人”下手,那么嫌疑人必然会来阻止。等奥尔什方和其他隐蔽在暗处的执行官看到有对拉妮艾特做可疑动作的人时,就去上前制服他。

贫民区的房屋老旧且拥挤,老式的霓虹灯管歪歪斜斜地挂在楼房外侧。装扮成被害人的执行官大摇大摆地走在狭窄的街道中央,故意显摆似的数着一沓沓钞票。拉妮艾特则身穿一袭黑衣,手拿看似是钢铁其实是海绵做的长管,表情故意带着一股怨气尾随其后。

拉妮艾特出现在大街上,一两秒后又躲在街道的转角。她的耳机中已经收到了指令:街对侧有个黑影一直在跟随她,正越来越近。

就是现在。拉妮艾特冲上前去,佯装大吼一声将管子向“受害人”砸去。说时迟那时快,黑影从旁边的小巷飞出,用一柄长剑将她的管子挑落在地。

“行动!”四面八方埋伏着的执行官们听命而出,举着支配者向黑影冲去。

黑影戴着面罩毫不露怯,露出的一对眼睛迅速扫视四方后便判断出最佳路径,只是一踹一打就将只依赖智能枪而疏于身体锻炼的所谓刑警们放倒在地,随后隐入另一条小巷。

此时奥尔什方也来不及多想,职业的本能驱动他顺着黑影的方向径直追去,此时强健的身体素质就派上了用场,眼看着离黑影越来越近。

然而黑影似乎也是训练有素,你追我赶在深巷里跑酷许久都没被拉近距离,而能坚持下来的追兵自然也只剩奥尔什方一人。

而奥尔什方的执行官可不是白当的,在来的路上他早已记好了地形,现在看似是忙乱的追逐,其实正在把嫌疑人引向死胡同。

终于,在三面都是高墙的羊肠小路尽头,黑影背对着奥尔什方停了下来。

奥尔什方也终于在喘息中有空闲思考他一直在乎的事情了。于是,他没有举起支配者,只是认真地喊话:“你已经无路可逃了。转过身来,摘下面罩。”

一身黑的嫌疑人也在喘息中无奈地摇了摇头,按照奥尔什方的命令转过头:“请听我说……是你!”

下一秒,什么追捕逃亡你死我活都不再是阻碍,许久不见的两人已经紧紧相拥。

“光……果然是你!我们真的还能相见……太棒了!”

“奥尔什方!是我没错!不过我真没想到你会成为执行官。”

“而且在追捕你。”奥尔什方松开双臂,看着许久未见的光。光似乎在那件事后经历了许多,头发长到能遮住眼睛,原本干净的面颊也长满了胡须。

“那你相信我做这些事有一些理由吗?”

奥尔什方内心是纠结的,但也只用了一秒:“我相信你。我知道这是你的正义。”

这时耳边传来了监视官的声音:“独角兽,控制住犯人!我们马上就到!”

没有时间犹豫了。奥尔什方用便携设备看了眼地图,轻叹一口气后惋惜而怜爱地看着光:“我的同僚们就要来了。翻过旁边的围墙,再转两个弯,就是通往大路的出口了。快走吧。”

光看着奥尔什方转过身去,便对他重重点头:“好,后会有期!”

于是光顺着奥尔什方所说的方向逃离了现场。虽然没有交流什么实质性的情报,虽然不知道实际上只见过那一面的人是否真心指出了正确的道路,他就是信任奥尔什方,就是笃定他们还会再见面。

而奥尔什方不再看光逃走的方向。他害怕自己的情感战胜理智,害怕自己问起口袋里还未见天日的以太之光耳坠,害怕因为自己的私心反倒害光落入法网。

直到同僚们气喘吁吁地赶到后,奥尔什方才转身,遗憾地耸耸肩:“抱歉,犯人的体力实在惊人,我追丢了。”

监视官一阵扼腕叹息,可是也只能打道回府,让各位执行官做好犯人样貌的记录。奥尔什方对工作的忠诚和对光的感情再一次矛盾相接,反映到最终的报告上便是半真半假的描述。这还是有些用的,因为根据这些描述制作的通缉令上的模拟画像可一点都不像光,奥尔什方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想再见面吗?奥尔什方和光心中都是无比肯定的答案,沉眠了千百日的思念再度重见天日,怎能不抓心挠肺?然而再次见面,或许真的就是水火不容的立场了吧。

奥尔什方问自己:能不能抛弃所谓的社会正义?

光问自己:能不能抛弃所谓的使命?

这自然不是一个能马上就想明白的问题,只能通过别的事情来回避——比如自然而然推动他们再次拥有交叉点的各自的工作。


通缉令发出去十来天后,监视官收到了举报:有疑似通缉犯的人意图对举报者下手,而举报者正是暴力倾向的潜在犯。真是一举两得,既控制了潜在犯,也能用他当诱饵再度引诱这个神秘的犯人出来。

“这次一定要让他落网!”监视官摩拳擦掌。一旁的奥尔什方陪着笑脸,却在心里默默叹气。

“奥尔什方,这次追捕犯人的主力就看你的了!”警官们都以充满希望的亮闪闪的眼神聚焦在奥尔什方身上。

而他却有意避开了他们的眼神,看似不好意思地推脱:“抱歉,那家伙实在是个怪物,恐怕我也没办法轻易抓住他……能不能等我做几天准备?”

这个借口简直烂到家了,如果真是战斗力的差距,几天准备哪里能弥补。监视官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再联系之前他一个人站在死胡同却说犯人就这样从他眼皮底下逃跑了,现在想想当时也没什么打斗的痕迹,难道说……奥尔什方被策反了?

当然,只是初步的猜想,没有证据可是无法定罪的。监视官留了心眼,同时像往常一样给他布置了相应的任务,依旧是埋伏和追捕。

奥尔什方面无表情地接受了任务,然而心中的想法并不是一如既往的“怎样能完成任务”,而是“如何让挚友安全”。

一切动作都变得机械,按部就班地在角落埋伏、按部就班地记好将犯人逼入死角的路线,就等光出现了。

奥尔什方突然从心底抵触“与光见面”这一事情,光是想想就开始反胃。然而似乎是刻意安排好的,光就在这时现身了。

“各分队按照计划,追!”耳机里传来指令,再犹豫就是违抗命令了。

监视官的地图上,奥尔什方的行动果然反常地慢,不知不觉已经落到了末尾。好在之前的部署相当完美,其他执行官已经将犯人引进死胡同,并将唯一的出口牢牢堵住。

而奥尔什方隔着他的同事们望了一眼停下脚步的光,鬼使神差将主宰者对准同伴的后背。

当奥尔什方正准备扣动扳机时,光坚定地对他摇了摇头,然后在他迟疑的几秒内如闪电般前冲,赤手空拳就轻松将不加锻炼的执行官们打得满地叫唤,然后跨过他们痉挛的身体走向奥尔什方。

“挚友……你应该知道会有危险吧,为什么还要自投罗网?”奥尔什方把主宰者扔到一边。

“当然。但是如果我不行动,就会有人被伤害。不过如果是你来抓我,倒也不是不可以。”光被头发半遮的双眼中再次现出光彩,“但是是在堂堂正正的比试之后。”

“嗯。能够看到你跃动的身姿,真是太棒了!”

同样是拳对拳的切磋,不过是换了环境和身份。光和奥尔什方都将所谓的使命抛在脑后,此时此刻的世界里只有对方。

而监视官从地图上只看见除了奥尔什方外所有执行官的位置都不再变化,呼叫他们也只有呻吟作为应答,顿时警铃大作,派更多的小队过去支援,指令是:拿下犯人,以及奥尔什方。

随后,监视官冰冷的声音通过耳机传入奥尔什方的头颅:“独角兽,从现在开始不得移动任何一步,放下武器。这是命令。重复一遍,这是命令。”

就好像奥尔什方最痛恨的每天清晨扰梦的闹铃一般,他皱眉“啧”了一声,然后用手掌包裹住光袭来的拳头,另一只手取下耳机踩碎。

“喀吱”的响声清脆又刺耳,倒在地上的执行官们循声望去都惊呆了,忠诚的独角兽竟然做出这种事!然而他们也只能看着,失去了行动力的自己在奥尔什方和光面前宛如空气。

“挚友……快逃吧,逃得越远越好,和之前不一样,这次他们准备得相当充分。剩下的事我来解决就好。”奥尔什方边对光小声说着,边掏出以太之光耳坠,亲手戴在光的耳垂上,“它还是在你身上最好看了。”

光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丢了耳坠的,只觉得自己的耳坠鬼使神差又出现在奥尔什方这里简直是天意,以至于热泪盈眶:“不,我不能就这样丢下你!”

“可是你还有你的使命不是吗,如果就这样被抓住可能就永无出头之日了啊!”奥尔什方将光向出口的方向一推,然而光纹丝不动。

“好吧,那我有两个请求。”

“两个?还真贪心啊。不过只要是你提的,都没问题!”奥尔什方努力地绽放出一个笑容。

“第一个,自始至终我都爱着你炽热的灵魂。”光不由分说地拉着奥尔什方的领口,略带粗暴地吻了下去。柔软的唇瓣相接,视觉嗅觉味觉间全是对方的荷尔蒙。

虽然他们都想永远沉溺于此,但是情况紧急,光没有多久就松了手。周围的执行官们已经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准备举枪对准他俩了,远处也传来了大批人马的脚步声。

“第二个……”

“我跟你走!”还没等光说出口,想要的答案就主动呈上,连带着自己被十指交叉再次握紧的手。

于是二人相视而笑,光从口袋中变出两把手枪,将一把塞入奥尔什方手中。

主宰者毕竟只对潜在犯起作用,并且光和奥尔什方的身体素质还远在这些“新时代警察”之上。即使被围得水泄不通,只需要几颗子弹击中对手的腿,便不再有挡路之人。

“抱歉啦。”奥尔什方转身行礼,然后和光一起消失在楼宇间。


其实,自从光在边境受伤后,心理状态也和奥尔什方一样持续恶化,和他不同的是光在被当局控制前,就被地下组织“拂晓血盟”所收留。“拂晓血盟”有强大的情报网,可以找出有哪些尚未被当局注意到的潜在犯,并在他们犯罪前加以阻止。光虽然是通缉犯,但是始终在践行自己的正义。

警局对光的通缉依旧在进行,并且名单中还加上了奥尔什方。但是对他们而言,所谓的追捕不过是为生活带来小小情趣罢了,毕竟现在是两个人一起行动,只去制止一个潜在犯似乎有些过于平淡。

有时候警局的人们也会惋惜独角兽的堕落。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独角兽还是那个忠诚正直的独角兽,并且拥有了同样正直勇敢的小熊,同他一起在钢筋水泥的森林中过着不为人知而幸福的冒险生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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