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物投放。

————

        清晨，酒吧打烊了。

        Petunia拖着地，从她身后往玻璃门上看就好像灰白底子上一个会动的剪影。刺耳的铃声打破平静，她掏出翻盖手机接了个电话。

        “我晚点要接人。”她讲完以后合上手机放回围裙口袋，对着墙边坐着的一团影子说。

        见对方没有应答，她又说:“等会你锁门。”

        还是没有回应，不过她知道他听见了。把拖把靠墙准备去拿瓶新的消毒水，身后有了动静。Splendont放下盛着伏特加的杯子，没有看她。

        “你真关心她。”

        “她是我室友。”

        瓶盖掉了。Petunia把打开的消毒水灌进喷瓶，暂时无暇顾及它。她说:“就好像他在外面跟人打架，你也会去收拾。

        ——收拾完后再看心情在现场随便拎个人揍-顿。

        “我不想因为人死了多付一半房租。

        “那你应该理解我。男人提上裤子就跑了她还要一个人回家，跟我哭哭啼啼的话我也会很头疼。”

        她弯下腰捡瓶盖，松树形状的挂坠瓶从领口跳出来。拧回瓶子重新拖地，拖把推到了Splendont脚边。

        对方终于把目光转向她。

        “她送的?”

        “你喝多了以后话可真多。脚让开。”

        Splendont站起来让到一边，Petunia拖起桌底。

        “我第一次看到你碰酒。难道你的Splendid在外面约到人了?”

        她知道她说了不该说的。Splendont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按在墙上，她松开拖把，举出投降的手势，看着那双蓝色镜框后的红眼睛轻笑出声。

        拖把杆倒在地上发出脆响。

        脖子上的手收得越来越紧，最后力道猛地一松。她配合着咳了几下。

        “多亏了你，”Splendont瞪着她说，“我觉得我开始理解那个蠢货为什么喜欢揍人了。”

        “感谢恭维。”Petunia抬起眼睛注视回去，“不过你好像没能让我理解为什么Giggles喜欢和男人睡觉。”

        很突然的。Splendont居高临下地借着微弱的晨光看着她有点泛白的嘴唇，毫无预兆地狠狠咬了上去。

        被咬的那方吃痛地下意识“呜"了一声，随后胳膊搭上了他的颈窝。Petunia背靠着墙面，腿没什么站直的空间，好像随时要滑下去，

        Splendont死死地箍着她的腰和背。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松开了手，抬起头“啧”了一声转过身。失去了支撑的Petunia滑坐到地上，围裙的肩带滑落了，牵牛花发夹挂着发丝掉下来，束在脑后的马尾也变得散乱。

        “感觉比我想象中要不错，”她抬起头，“至少你比我的室友整洁多了。”

        “这句话我也原样还给你。"Splendont背对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