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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若】长情

作者 : 陆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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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过激/暴力 , 脱离原型

原型 原神 钟离 , 若陀

标签 钟若

状态 已完结

1386 33 2022-4-25 12:34
*私设,ooc,个人理解
*我永远会为璃月的父母爱情而感动落泪


起初在伏龙树下的时候,若陀因为大战后的力竭和磨损的痛苦,沉睡了很多年,他是自愿被封印的,但这些在梦里好像总是记不住。
若陀在梦里见到摩拉克斯,那会儿魔神战争尚未开始,还是璃月草创的年代,摩拉克斯和归终商量结盟的事,尘神心思活络,鬼点子多得很,跟岩王帝君一边讨价还价一边攀关系谈交情,若陀一路听下来,只觉得他们俩越谈越离谱,只好在中间打圆场,等到拟好了契约,那姑娘倒是颇为豪爽地挥一挥手,一口答应下来,又毫不吝啬地拿出那把据说包含她毕生智慧的“尘世之锁”,作为结盟的信物,也是对岩王的考验。
要说智慧,若陀是不相信的,但归终毕竟是魔神,虽不擅武力,但至少不会在与契约之神结盟时说谎,这由不得他不信。
若陀跟着摩拉克斯回到璃月港的时候,忍不住问他:“你会解吗?”
摩拉克斯把玩着那把玲珑的锁,偏过头来看他,十分诚恳地说:“不知道。”又问,“你会?”
若陀对自己有清晰而准确的自我认知:“我不会,没兴趣,别问我。”
摩拉克斯于是笑了一下。
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后来的岩王帝君,对于自身的力量仍抱有过分的自信,体现在外就是更加的独断霸道。
好在上天给了他一条成神的路。
否则若陀害怕他迟早会被仇家揍死。
不知怎么的,冥冥中有种预感,若陀自己将来也会是来向他寻仇的一个。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心底忽然涌出一股无端的恶意,饱含着憎恨与悲怆的情绪,陌生得不像他自己,却又不知缘由地熟悉。
摩拉克斯一手转着锁,一手搭在若陀肩上——那时候他们的确这样熟悉且无拘束,就像亲兄弟一样——一边看他沉默着皱起的眉峰,一边问:“怎么了吗?”
若陀摇摇头,忽视心底的异样,转而问起他另一桩事:“先前同归终说的,将璃月港的人民牵往天衡以北,你打算什么时候准备?”
摩拉克斯垂下眼思索了片刻,答道:“海里的东西,到底是个麻烦。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先观望两天,安排一部分人先搬过去,倘若没有动静,慢慢搬完也不是不行……”
“如果有动静……”
摩拉克斯抬起眼看着他,璀璨如金玉的竖瞳中,现出一种近乎天理裁决人世的冷酷神色,岩君平静无波地接上他的话:“杀无赦。”
若陀隐约觉得这眼神格外熟悉,仿佛亲身被那神明如此注视过一样,又仿佛也曾在某处亲耳听见过那句“杀无赦”。
摩拉克斯说,神本爱人。
那么作乱人间的妖邪魔物,自然也该被镇杀。

若陀那会儿在伏龙树下翻了个身,中间有段时日是半梦半醒着的,伏龙树受他的鲜血浇灌长得葱茏繁茂,逐渐跟他的伤口长在一起,成了他身上的一部分,故而痛痒难忍,时时睡不安稳。可在那不见天日的地底他也无事可做,翻来覆去,恍惚间听见外间有什么声音,后来是璃月桂花酿的味道,他记得摩拉克斯爱喝这个,但好像又不是这个味道了。思绪纷纷,他最终仍是沉沉睡去了。
若陀梦见了归终死去的时候。
那是魔神战争最开始爆发的年代,归离原被大水淹没,仙众受尘神与岩王命,护送百姓迁回天衡以南的璃月港。
他们也曾经与世无争过。
魔神战争的最初,归终对摩拉克斯和若陀说:“赫乌莉亚说,她不喜欢战争,不喜欢鲜血,她也不是权能强大的魔神,自知无法在这场天理的游戏中苟活。但是她仍然希望庇佑子民至最后一刻。摩拉克斯,若陀,我也明白,我或许活不到战争结束的那一天,但至少现在,我还不愿意让我的子民在战火中流离失所。”
摩拉克斯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哦,他说:“神本爱人。”
真是讽刺。
于是他们就这样留在了归离原,天真地以为与世无争真的能维持住和平的假象,于是也不可避免地各自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归终死在摩拉克斯面前,尸体化作他掌心一抔黄土,随风而去。
那一战,若陀不在归离原,详情具是由他人复述得知。
那一役后摩拉克斯昏睡了一天,醒来时面无表情地望着若陀,沉默了很久,久到若陀在他眼里看见血丝蔓延。然后他轻而缓地说:“若陀,归终死了。”
不灭的魔神亦有陨落之日。
若陀握着他的手,答道:“我知道。摩拉克斯,这不是你的错。”
“如果当时……”青年魔神倔强又不甘地盯着他,“如果当时我阻止了她的妄想……不,如果我没有那么天真,是不是,她就不会死。”
“不会的摩拉克斯,那是终究要发生的事。不撞南墙,没有人会死心的。”龙王看得那样通透。
而岩君悲哀地闭上眼睛:“若陀,我要杀了他。”
那是摩拉克斯第一次,在魔神战争中主动操刀杀人。

那场梦做了很久,久到若陀一觉醒来,外面仿佛已经改天换地。而若陀长眠地下,百无聊赖,只是层岩巨渊的开采,仍然让他痛苦不堪。
磨损是一件消耗心智的事情。若陀从前仍是一条盲龙身在地下的时候,就体会过漫长的生命无光无景唯余漫长而细微的磨损和大地的心跳呼吸。直到摩拉克斯将他带上地面,赐他双眼,赠他颜色。
那时候摩拉克斯身上就依稀有了明君的影子,后来若陀听说他在与一位操控梦的魔神的战役中收留了被奴役的小夜叉,还赐其名为魈。
于是那夜特意问他:“你怎么忽然想收下那孩子?”
摩拉克斯很是奇怪地看他一眼:“那孩子吃了不少苦,仍不改其心,我怜他年幼受尽苦难磋磨,为何不能留下他?”
若陀无奈地笑了笑:“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
摩拉克斯摘下那张金石面具,定定望着他,直到若陀被他看得背后发毛,匆匆躲闪开视线的时候,摩拉克斯才凑过去,颇为不解地问:“那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摩拉克斯是什么样的人?
若陀半是妥协地答:“我的好帝君,你又不是人。”
摩拉克斯有些泄气,敷衍地应了一声,忙他自己的事去了。
若陀想,其实还挺可爱的。如果不在奇怪的场合有那么多奇怪想法就更可爱了。
但是龙王想了想,觉得摩拉克斯这辈子可能没有更可爱的机会了。

后来的事多少有些无聊。
若陀是这么认为的。

关于旅行者大战龙王那出戏,已经被不知多少人传烂了。若陀自己则又在那场大战后陷入沉眠,他不愿意清醒着被锁在伏龙树下,见过光的人不愿意再回到黑暗里,他这条盲龙犹甚。而他和摩拉克斯那些陈年往事,好险还能给他提供些乐趣,免除了他睡醒了无聊在地底下打滚玩的可能。
璃月人真该感谢他才对。
魔神战争结束时,若陀已经偶有不适,他预感到某种可怕的事即将降临在他身上,不出意外,第一个意识到这件事的会是摩拉克斯。
事实也的确如此。
于是在璃月港彻底稳定之后,岩王帝君做了甩手掌柜,除却每年一次的请仙典仪,其余时间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绝云间的仙家们都鲜少有能见到他的。
而彼时,龙王正在帝君的怂恿下化身美人同他游历四方,甚至还在蒙德挖过那位风神悄悄埋的好酒,也曾一度在蒙德小住体验风土人情。
蒙德人十分热情好客,这一点若陀深有体会。
再后来啊……再后来就是五百年前的事了,那场大战打得昏天黑地,从层岩一路打到南天门,摩拉克斯那双看起来与人类相似的手按在他的脊背上,轻得像是曾经无数个日夜里情人的抚摸,但即便磨损也明白的事是,那双手,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将他扒皮抽筋。
但他也明白,战至此对方也已力竭,他们都没有力气再去制服对方了。
那时候若陀对他说:“摩拉克斯,就在这里吧,将我封在伏龙树下,也算是斩妖除魔了吧……”
“闭嘴!”摩拉克斯呵斥住他,转而又好似妥协,好似终于无力再作辩解,“若陀,我解开了归终的锁……”
若陀于是不再说话了。
“她从前说,倘若这世上没有分别,没有苦难就好了……”
“到头来我却谁也留不住。”
若陀还是劝他:“你可以当做没看见,毕竟人死如灯灭……”他这句话没能说完,抵在他脊背上的手宛如金石利刃,寸寸入骨。
“……”摩拉克斯不陪他鬼扯了,自嘲似的挤出一点笑容来,垂下眼平静地应和道:“你说得对。”
从此璃月再没有若陀龙王了,只有作乱人间被岩王帝君封于伏龙树下的恶龙“肉陀”。
也不知是谁家孩子听岔了,传出去令他威名不再。

钟离这回到伏龙树下的时候,周围没有那些惹人厌烦的草史莱姆,看起来底下那位是醒着的。
他没再放下酒就走,而是顺着此前那条通道走到伏龙树底,若陀缩在那装王八,他于是毫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上一杯酒,顺手倒了一杯在若陀尾巴的枝杈上,终于把龙王气得爬起来骂娘。
钟离没有那么多祖宗八代供他问候,于是龙王只能憋着气去接他递过来的酒。
他们从前是无话不谈的兄弟,知己,情人,而今却相对无言。
若陀想起他们游历四方的那些年,他开玩笑似的问摩拉克斯:“如果我死了,或是疯了,你还会爱上别人吗?”
摩拉克斯一面看着戏台上诸般往来,一面答:“那就等你死了,或是疯了,再说吧。”
龙是长生种。
……他是长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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