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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检定一级攻略(33)

作者 : 朱雀院 凪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阴阳师手游 源赖光,鬼切

标签 光切

状态 连载中

文集 秘书检定一级攻略

700 2 2021-5-18 19:40
最近几天,鬼切给其他客人点单时,视线总是控制不住地往角落飘。每每此时,要么是会对上一双勾人的狭长眼睛,即使被对方发现了他在偷看,却依然理直气壮,偶尔慷慨地附赠挑逗意味满满的微笑,反倒弄得鬼切面红耳赤,急忙收回视线。

要么是看到一张比雕塑还要精致的侧脸,轮廓深邃,坐姿优雅而挺拔,仿佛随便一拍就能去做时尚杂志的封面。神奇的是,那侧脸的主人明明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却像是有特异功能似的,鬼切才瞧过去不到两秒,他必然会转过头来,朝鬼切笑笑。那隔空的微笑攻击百发百中,时不时还会在鬼切心上打出个暴击。脸红心跳,先撤回视线的依旧是鬼切。

鬼切就郁闷了,他怎么就一次都赢不了呢?

自源赖光这尊大佛突然出现在咖啡厅这座小庙里,已经过去了五天。这五天,源赖光天天都来,一坐就是一整天,从鬼切上班,到鬼切下班。这位全日本工时单价最高的男人,五天来耗在这里的时间,换算下来说不准可以养活全体员工几辈子。当然,源赖光也不是干坐着,看那架势,他差点把整个办公室都搬了过来。

总是落败的鬼切心里难免不平衡,于是一怒之下去找店长“打小报告”,提议把这混蛋直接撵出去。谁知店长笑得异常慈祥,鬼切透过那慈祥的笑容在店长眼底看到了几个大字——“已被收买”。

“反正那位又没有给其他客人添麻烦,无所谓吧。”

鬼切不死心:“可是客人这么多,座位不够,有时候还会在外面排队,他一直占着个座位岂不是浪费。”

店长心想,上周那位突然出现的神秘人物送给他的那皮箱钞票,估摸着能抵得上几年的营业额,开个分店都绰绰有余。可那人却说他的老板只求能在这里包个座位,为时一周,且餐费另算。如此这般,谁还在意座位周转率的问题。店长也算是谨慎之人,再三确认对方并非来历不明的危险分子,这才乐呵呵地收下了巨额“贿赂”,多余的事情一概不再过问,也不追究这位大佬究竟为何要来,非常明智地假装无事发生,守口如瓶。

所以他自然不可能对鬼切说实话,不想天真烂漫的花朵过早见识到资本的黑暗。

店长哈哈一笑,拍了拍鬼切的肩膀:“不排队怎么能体现出我们店的人气呢?”

鬼切气绝,给源赖光送餐倒水的时候恨不得连盘子带碗直接甩他脸上,到后来更是罢工过一段时间,假装源赖光是坨空气,对他的招呼一概不理。

鬼切罢工,自然有人上赶着去。经过几天相处,最初被源赖光震慑住的小姑娘们意识到此人并非凶神恶煞的坏人,反而是个风度翩翩的绅士。给他送餐时,他会礼貌且温和地对你说谢谢,尤其是当他的瞧着你的眼睛微笑时,那真是叫人死而无憾。

碰巧店里的服务员服务生们平时都不是爱看新闻关注时事的人,和鬼切同为明德出身的清原这几天也恰好休息。不幸中的万幸,没人认出源赖光,只是觉得他有些眼熟而已,大家仍旧认为他是某个名不见经传的演员或者模特。再加之源赖光虽有曝光度,却也不是整天抛头露面的大众偶像,依旧保持着华族应有的格调和神秘,小年轻们认不出他来实属正常。说来也是,谁又敢相信全国第一财阀的家主会出现在这里呢?

眼瞧着同事们对源赖光的兴趣越来越旺,小姑娘们背地里叽叽喳喳讨论的全都是他,试图靠罢工来宣泄不满的鬼切发现,自己似乎更加不开心了。最要紧的是,服务员们甚至大有主动向源赖光搭话的倾向,这可怎么了得?以这混蛋不按套路出牌的风格,万一说出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鬼切还要不要在这里混了。

于是,鬼切那小小的抵抗没能坚持过一天就夭折了。鬼切心中郁结,当晚回家就偷喝了一罐清原的啤酒,有酒精的那种。

第六天正好是周六,鬼切周末两天本来应该休息,却在前天晚上临时被同事拜托,串了班周六早上九点的班。咖啡厅每天早上七点钟开业,八点五十分左右,鬼切走进店里的时候意外地发现,源赖光今天居然比他到得还早。更让鬼切惊讶的是,源赖光今天不是一个人,在他对面,赫然坐着一位陌生的美女——其实鬼切看不清她的真容,她跟源赖光一样,带着帽子,帽檐压得很低。

当时鬼切的第一反应是,这位该不会就是传闻中的未婚妻,可鬼切立刻就否定了这个想法。鬼切觉得,以源赖光的性格,绝不可能会让他的未婚妻出现在自己面前,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除非那混蛋的良心当真全都被狗吃掉了。

除此之外,鬼切看到,桌上摆着一摞文件,而源赖光一目十行地挨个翻看,最后大笔一挥,签上名,再递给那位陌生女士。

显然,“源赖光的秘书”这个猜测才更加合理。

没错,来者正是最近连续遭灾的纱织,托她这位boss的福。

“甩掉了?”源赖光头也不抬地签着文件,突然压低声音这样问道。

“是,”纱织在首都高速上绕了好几圈,才险险甩掉了盯梢她的人。犹豫再三,她还是忍不住问道:“是藤原家那边,还是……?”

大约是从两三天之前开始,纱织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暗中调查她。对方时刻派人跟踪,甚至还追到了她最常去的美容院和健身房。只不过对方始终与她本人保持一定距离,看上去似乎并无恶意。身为源氏家主的秘书,纱织多少也是有些觉悟的,可自她入职以来,被人跟踪还是头一遭。她确定自己素日从未与人结过怨,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这些人是冲着社长来的。

偏巧这时候,她的顶头boss正在玩失踪,不来公司处理事务也就算了,原本计划的杂志采访、国际峰会、剪彩典礼通通要她推迟掉。源赖光说得轻巧,可一直以来任劳任怨的纱织终于忍不住产生了想掀桌子的冲动。

彼时纱织只觉源赖光最近反常得很,在巴黎时,突然莫名其妙地派她满巴黎搜罗“能哄人开心”的玩意儿,却又不说他想要哄的是谁。不仅如此,源赖光还临时取消了从未缺席过的盂兰盆家宴,紧接着又人间蒸发、消极怠工。

直到纱织给源赖光打电话说日程已经不能再往后推了,等待他审批的文件也堆成了山,顺便汇报了有人在跟踪自己的事情之后,源赖光沉默半晌,这才将取消婚约一事如实告知,并让她明天清早来四之谷站的某家咖啡厅找他。

纱织拿着电话,惊讶地合不上嘴巴。

不过如此一来,社长的所有反常就都说得通了。纱织在心中捋了捋剧情——

社长有个神秘小情人儿,而且社长对她隐瞒了婚约一事。结果小情人不知从何得知了,闹脾气,于是当时身在巴黎的社长试图用礼物安抚她。可惜礼物不但没起到安抚的作用,小情人闹得更厉害了,社长回国之后实在没有办法,在刚刚宣布了与藤原氏联手之后突然悔婚。缺席家宴,人间蒸发也统统是为了追回小情人。而藤原家……又或者是源家老太爷自然不会对社长的任性坐视不理,开始调查社长的社交关系,试图揪出破坏联姻的狐狸精,铲除又或者是收买,好让社长回心转意,乖乖接受命运的安排。

而自己身为秘书,在这种情况下无可避免地成为了首当其冲的替罪羊。

源赖光听了纱织的疑问,停下了手中签字的动作,把文件放到一边,说道:“应该是老爷子的人。”他看着纱织的眼睛,口吻严肃而真诚:“纱织,把你卷进来非我所愿,抱歉,但是我绝对不会让你身处险境。另外,如果万一你的恋人有所察觉,误会了什么,我可以亲自出面向他解释。”

纱织没有说话。听社长这意思,是要让她把黑锅背到底了,主要目的就是迷惑源家老爷子的视线,让他误以为自己抓住了第三者,实际上却是一无所获。待老爷子回过味来,真正的秘密情人说不定早已经脱身,又或者是被社长保护起来了。

纱织行得正坐得端,况且源赖光待她不薄,背个几天黑锅倒也没什么。只是……究竟是什么人,能让源氏家主破格至此?此时解除婚约的代价,社长应该比她更清楚。纵然以社长的才智,能想出方法摆平局面,可源家内部那些对家主之位虎视眈眈的亲戚们想必已经拟好了弹劾书,就等着一朝把他拉下宝座。

纱织实在是好奇得坐立难安,然而回想起她在源赖光身边的处世哲学,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疑问给咽了回去。

在不被灭口的前提下对社长无所不知。若哪天社长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她。

“社长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应对了。只不过,至于其他的事情,”纱织有些担忧,“现在消息还没见报,可一旦公开之后不知藤原家会有怎样的反击,社长应该早些回公司准备对策才是。”

源赖光签完最后一份文件,递给纱织:“再给我最后一天时间。”

见状,纱织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于是点了点头。

“谢谢。”源赖光对她的理解表示了感谢:“既然来了,那就吃过早餐再走吧,他们这里的抹茶千层可乐饼还不错,应该会合你的口味。”

“社长经常来这家店吗?”纱织有些惊讶,下意识环视四周。

何止是经常来,这一周下来,源赖光把店里的菜单都吃了个遍。

源赖光笑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源赖光抬手示意,此刻鬼切恰好就在附近。两人视线交汇,也不好装作没看到。鬼切的脚步怔了怔,终究还是走了过去。

鬼切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朗声问道:“请问您要点单吗?”

源赖光一怔。

别说是敬语了,这小狼崽子这几天都从未给过他好脸色,看来今天他还是沾了纱织的光。不过鬼切还会在他下属面前给他留十足的面子,这让源赖光有种意外之喜。他看着鬼切,挑了挑眉,笑得得意。鬼切则趁人不注意,狠狠剜了他一眼。

纱织正在低头看饮品的菜单,再加之她本来就在被人跟踪监视,谨慎地尽量不想太多人看到她的面容,所以全程都没有抬头,根本没看清鬼切的长相,自然也没有察觉源赖光和鬼切俩人之间的小动作。

社长害她这么辛苦,一定要挑最贵的,不尽最大可能狠狠宰他一顿简直没法平息她心中的愤懑——当时纱织满心想的都是这个。

源赖光出现之后的第七天,周日,八月三十一日。今天一整天,鬼切的心情都非常不美好,并非因为今天是暑假的最后一天,而是因为,源赖光又失踪了。

鬼切早上进门之后习惯性地往源赖光的“专座”望去,却发现座位是空的。鬼切本以为源赖光今天也许只是会晚来一些,倒也没在意,可是到了下午,眼瞅着就要从cafe time变成了bar time,源赖光依然没有出现。

这一天里,鬼切的情绪肉眼可见地消沉了下去,就连同事们都发现了异常,还以为他在因为暑假的结束而闷闷不乐。

事实上,鬼切最初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失落是因为源赖光之后,搅拌着姜汁威士忌的手猛地停了下来。

“鬼切,怎么了?你今天有点奇怪,是不是太累了?”吧台另一侧正等着送单的同事不禁关切地问道,“也是,连着上了七天全天的班,超人估计也受不住。”

鬼切抬起头,有些抱歉地笑了笑:“我没事。”

昨天和今天,他本来可以休息的,虽说有同事的拜托,但串班也并不是非他不可。至于他为什么要强撑着疲惫的身体来上班,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目送着同事端起酒杯离开,鬼切静静地靠在了身后的酒柜上。他侧过头,看到那个熟悉的座位上如今却坐着陌生的人。貌似是对情侣,但交往的时间应该还不长,女孩子脸上带着矜持而娇羞的微笑,稍显局促,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却闪着幸福的光芒,一瞬不瞬地看着对面的恋人,仿佛要将对方的身影印在自己的眼中一样。

鬼切又盯着她瞧了几秒,终于收回了视线。

也不知半年之前的自己落在别人眼中,是否也是这个样子。

鬼切拿起餐巾,心不在焉地擦起了杯子。

源赖光再次无声无息地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可他又在失落什么呢?老死不相往来,这难道不正是他所期望的么。想想源赖光那些可恶的行径,骗他欺他,擅自改变他的人生轨迹,将他的信仰践踏得稀碎。思及此处,鬼切不禁恨得牙痒痒。

然而,想要将他碎尸万段的怒意是真的,如今心里宛若被掏空一般的空虚,也是真的。

过去的一周里,源赖光其实并没有和他有过太多交流。绝大多数的时候,源赖光只是坐在角落,静静地守着他。偶尔说上一两句话,也都是工作需要,仿佛源赖光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客人,而鬼切恰巧在这家咖啡厅做兼职而已。没有人先提起过去,两个人都非常沉得住气,默契无比。没有道歉,也没有追问。

即使是这样,在鬼切心底的某个角落,却是忍不住开始贪恋这样的日子,把它当成了习惯,认为自己每天一进店门就可以看到那个曾经——不,现在依然令他神魂颠倒的人。

所以,源赖光的突然消失,无异于再次在鬼切心上狠狠插了一刀。不同的是,鬼切无法像上一次在会所那样把自己的痛苦转化成愤怒,尽数发泄给源赖光。这一次,他只能选择咬着牙,默默承受。

谁让对曾经的温暖念念不忘的人是他自己呢。

就在鬼切抓着一个杯子擦了将近十分钟之后,他听到斜前方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这位小哥有心事?杯子都要被你擦漏了。”

鬼切顿时尴尬地停下了动作,看了看不知何时坐在吧台对面的客人:“十分抱歉。请问您要喝些什么?”

陌生男人脸颊微红,显然是已经在别处喝得差不多了。他身着西装,却并不十分讲究,看样子是个大周日晚上还在跑业务的社畜,试图借酒释放压力。他刚进店门,一眼就瞧见了吧台后面这位面容清俊的酒保小哥,略显阴柔,眉宇间又是一片忧郁,我见犹怜,在昏暗的光线之中仿佛透着特别的魅力,不可不谓显眼。

“我请你喝一杯吧,酒精可是消愁的良药。”

“……抱歉,现在是工作时间。”

“那你什么时候下班,我等你。”男人居心不良,仍旧死缠烂打。

鬼切尽可能保持着专业的微笑,又推辞了几番,倒是男人先没了耐心,一张脸拉得老长:“我出于善意想要请你喝一杯,你别不知好歹。”

在酒吧,哪怕是清吧,到了夜间依旧少不了这种借着酒精壮胆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幺蛾子。鬼切不是没见过这种棘手的客人,可他今天心情本来就糟糕至极,如此一来,脸上职业的假笑再也挂不住了,冷眼瞧着男人,心里飞快地盘算着若此人再纠缠下去,他究竟该如何全身而退。

店长今天不在,店里的男性前辈此时又不在附近。还真是有些棘手。

男人瞧出了鬼切眼中的冰冷,顿时暴怒,“啪”地一声把酒杯砸在吧台,道:“你那是什么态度?难道你们店里就是这么接待客人的?”

好在吧台附近客人不多,背景音乐也正好稍稍盖过了他的声音,这才没引起骚动。若诗论起武力值,鬼切一个人能打他十个,可鬼切不想给店里添麻烦。他咬了咬牙,决定先服软,脱身了之后再去找前辈商量对策。

鬼切的注意力全都在这个醉鬼身上,没有闲暇去看四周。然而就在他刚要开口的瞬间,一道熟悉的声音让他顿时怔在了原地。

“既然这样,我也想请你喝一杯,当然,出于善意。”

鬼切猛地扭头朝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源赖光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男人身后。时隔一周,他再次穿上了笔挺而昂贵的西装,甚至还打了领结。银色的发丝向后梳着,用发胶一丝不苟地固定住,似乎是刚出席了什么活动归来的样子。

鬼切见到他的那一刻,不由自主地朝他露出了安心而又欣喜的微笑,就像是过去半年里,他每一次见到源赖光时那样。危急关头,根本容不得鬼切细想。这笑容仿佛是本能,好比向日葵永远会面朝太阳,又好比狗狗见到主人时就是会摇尾巴一样,鬼切见到源赖光,悬着的心总是会有着落。

鬼切的唇角刚翘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他却骤然回想起了他已经和源赖光分手这个事实,尚未来得及完全展开的笑容就此被冰封。鬼切以最快的速度戴回了冰冷的假面,掩饰般地低下了头。

可是,这一切都没能逃过源赖光的眼睛。哪怕鬼切欣喜若狂的神色转瞬即逝,于源赖光而言,已经足够了。他在这里耗费了整整六天的宝贵时间,得见鬼切方才那一瞬的笑容,源赖光便心满意足了。

源赖光走到男人身边,熟稔地坐在了他旁边的座位上。要不是鬼切知道来龙去脉,差点以为他俩是旧相识。

猛地被人打断的男人自然不会有好脸色,满脸不耐地转过头:“你谁啊?你父母没教过你不要随便插话———”

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突然被谁拔掉了舌头。眼前这张面容,他曾不止一次在经济新闻中见过。他不可置信地瞪着一双豆大的眼睛,酒霎时间醒了大半,却依旧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你、你是……”

源赖光没有温度地笑了笑,继而转向鬼切:“给他杯苦艾酒,纯饮。”

鬼切闻言,立刻取出柜中几乎要落灰的苦艾酒,给男人倒了满满一杯,推到他面前。

男人盯着那诡异的绿色液体,没有动弹。

“你可不要不知好歹。”源赖光冷眼瞧着他。

男人似是深吸了口气,用颤抖的手拿起酒杯,像是要英勇就义似地,一饮而尽。喝完之后,他的脸都痛苦得扭曲了起来。

可惜,源赖光并没打算就此放过他,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鬼切给他满上。

鬼切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源赖光,担心再这样下去会闹出人命,迟疑了片刻。

趁着这个空档,那个自作自受的倒霉蛋抓起外套,落荒而逃。

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背影,鬼切这才收回视线,望向源赖光,发现对方也正在盯着自己看。鬼切本想说句“谢谢”,却别扭得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你呢,要喝点什么?”鬼切故作镇定地问道。

“你看着调吧。”

“不怕我给你来一杯Kahlua Milk?”

源赖光轻笑起来:“只要是你调的,我都喜欢喝。”

鬼切瞪了他一眼:“肉麻。”

既是去参加了晚宴回来,那不可能会不喝酒。外人也许不知,鬼切却是清楚得很,源赖光的酒量实在称不上好,看上去似乎很能喝,实际上只是醉了也看不出来而已。鬼切一边毫不留情面地吐槽,一边给他倒了杯柠檬冰水。

源赖光接过来,喝了一口。

那之后,气氛再次陷入了沉默,四周的喧嚣与他们无关,仿佛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当中只剩他们二人。

最终,竟是鬼切先打破了沉默。

“你……怎么又跑过来浪费时间?”

源赖光放下手中的玻璃杯,抬眼看向他:“你又怎么知道我是在浪费时间?”

鬼切嗤笑一声:“不然呢?”

这混蛋该不会以为这样就可以被原谅了?

做他的春秋大梦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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