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莫比之旅

古德摩•零出生于莫比王国的贵族世家，古德摩家族以养龙出名，不过这个传统艺能现在要断送在他手上了，因为他不打算养龙。他小时候就经常被他爸养着玩龙追着攻击，那条龙咬了他之后，他爸不会骂龙，反而骂他作为一个男孩子过于没出息，导致他对龙有心理阴影。何况古德摩家族的龙就跟长着巨大翅膀的小猫咪没什么两样，没有攻击性，只会撒娇卖萌，体积大、吃得特多、拉得多、寿命短，基本上养几年就一命呜呼，同时还会拆家，光是房子的维修费就够普通人家几辈子吃穿不愁。

零曾未雨绸缪的算过把一条幼龙从龙蛋养到成年的花销，结论是，就算从他这一代开始，古德摩家一代只养一条龙，破产也是早晚的事，这个家族不止步与他也要止步于他的下一代。除此之外，知晓家族文化要彻底消亡在他这代时，古德摩老爷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才是最让他愉悦的。

在他母亲逝世后，父亲更是纵容他的私生子姐姐哥哥们欺压他，他父亲最疼爱的孩子、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想要变成传闻中的蝠化形态，出于质疑传说的真实性，哥哥便先拿他做小白鼠，阴差阳错之下，他居然成了古德摩家族百年难遇的魔法天才，因为他成了第一个可以蝠化形态与自我形态随意切换的魔法师。

当哥哥把他推向那个魔法阵念动咒语时，处于极度恐惧之下的他刚长出蝙蝠翅膀，就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于是他反过来把欺压他的哥哥吓成了痴呆。若不是他是古德摩老爷唯一合法的儿子，莫比王国遵循严格的一夫一妻制度，情妇的孩子没有继承权，恐怕早在当初他就被会家族舍弃。意识到自己对于这个家族的重要性之后，零又接连逼走了他其他几个兄弟姐妹，连同辈的表哥表姐都忌惮他，甚至最后古德摩老爷都只能在他手底下看他脸色度日。

爽快归爽快，但零还是顾虑着真把他父亲逼急了，父亲来个鱼死网破把所有遗产全都捐给教会，他对衣食无忧的生活倒不是多留恋，反正他这么聪明还年轻帅气，他相信自己有自力更生的能力，他不过是想保留古宅，因为母亲的房间还在那里。所以自成年后他就从本家宅邸里搬离，让他那个风流成性的老父亲松一口气。

零自己买了一块地，在这块土地上搭建了他亲自设计的高层别墅，在他的房子里，哪怕是一个花瓶摆放的位置都经过了他反复的斟酌。出于幼年时跟兄弟姐妹们一同被抚养，却被那些“入侵者”当仆人使唤的创伤，零讨厌自己的房子里有其他人，一场晚宴结束，若是跟自己的女伴有兴致，他宁愿绕远路住酒店或是去女伴家，也绝不会带人回家过夜。

零虽然各方面都表现得像个二世祖，但他知道自己决不能当好吃懒做的二世祖，至少也要为了某个梦想或者兴趣爱好再好吃懒做也听上去要好听一点，于是他资助了一个黑魔法师，让这个黑魔法师帮他搞点事业。

这个黑魔法师叫迪克，身材臃肿大腹便便，脸上有道疤鼻头上还有缝痕，光看外貌，没人能比他更适合去巴黎圣母院敲钟。零一眼看到这张脸就知道特适合当坏人，接触后发现他的性格也特别喜怒无常，癫狂疯魔，做事全看心情不考虑后果，但是逃跑无敌快，如果魔法族足够多，也许迪克开个传送门培训班就能赚得盆满钵满，也不需要他的资助，综合来看，这个人一看就很恶贯满盈，零当即决定投资他，等着他带来高回报。

迪克拿到了他的钱之后，踌躇满志地前往黑森林，还写信告诉他一定会给他找来碾压一切的古英雄力量。结果非但没有给他带来所谓的古英雄力量，还把自己搞得缺了一只右手，就给他带来了两个魔法族女人，其中一个的魔力量微弱得跟自然派没多大区别。

零被迪克的敷衍塞责激怒了，来的路上为了掩人耳目，他是亲自飞这么远到这个废弃宫殿中赴约的，为了保持足够的隐蔽性他还消耗魔力在宫殿外支了个结界，这导致他剩余的魔力储备不够他再飞回莫比。这两个魔法族女人还病怏怏的，看上去饿得像难民，这三个人这么站在一起都像逃难来投奔他的，零觉得迪克在把自己当冤大头，但他还是维持着自己贵族的体面反问：“我缺女人？”

迪克对零的不悦毫不在意，虽然缺了右手，他依然挂着笑说：“这是人质，我们可以用她们来跟摩尔庄园谈判，比如用红发菩提的一只手来换之类的。”

“你跟红发菩提的个人恩怨我可不想掺和。”零百无聊赖地托起黑头发的女人的下巴，她的长相不是零喜欢的类型，但她鲜红色的双眸美得惊心动魄，零忍不住仔细打量。黑发女人这些时间刚一恢复魔力就会被迪克转移走，根本没什么力气反抗，甚至那双红瞳都有些涣散。一边的短发女生倒是撑起来撞向零，力度软绵绵的，似乎是为了保护黑发女人。

零被短发女推了一下手臂，偶然看出她身上有个魔法印记，零解除了附着在短发女生上的魔法。魔法消散后，短发女的脖子上出现了一个喉结，原来这是个男人。迪克去烟花柳巷都喜欢找长相阴柔的小倌，若是不伪装成女性，这个男人这些天恐怕除了当迪克的血包，还会被迪克实施其他用处。但这个男人他那微乎其微的魔力储备，根本不够一直维持障眼法。

零瞟了一眼因为体力不支趴在地上的黑发女人，分明自己都自身难保，却在这种时候也要帮别人一把吗？零将黑发女人抱起来，黑发女人在他怀中渐渐昏迷过去。迪克见零对黑发女人感兴趣，知晓这桩生意有得做，心中暗喜，遂接着说道：“呵，我看你就是害怕他，害怕这个摩尔大陆的最顶尖的战士，红头发可是最强英雄血脉。当年自然派能打败魔法族取得胜利，英雄血脉功不可没啊。”

“你被红发菩提砍掉的，究竟是右手还是右脑？我会害怕？这个世界上，除我之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能够蝠化成功的魔法师了。”零自命不凡的话音刚落下，他制作的结界就被一道强力破坏，这道攻击不但具有黑魔法的强大破坏性，还带着白魔法的压制性，当场就让宫殿坍塌。

迪克立即就慌不择路开个传送门就溜，零很快就见到了这个世界上第二个蝠化成功的人，他与那个黑色翅膀的家伙过了几招，对方那柄剑他应付起来十分吃力。眼看着就要处于下风，他很快发现黑翅膀很在意那个墨色头发的女人，便灵光一闪，把那个女人抛向空中，还发出一道攻击，果然对方马上就放弃了与零缠斗，转而去保护她，零趁机逃之夭夭，但还是被那家伙追上来的一个利爪抓成重伤。

屋漏偏逢连夜雨，又是飞着跨越一整个国家，又是造结界还要打架对战，现在还负伤，逃走的零无比后悔刚刚要面子没跟着钻进迪克的传送门，魔力用光的他现在只能徒步先走到最近的城镇休息会儿，待魔力恢复了再回莫比。谁料半路遇上了见鬼的台风天，狂风骤雨把他吹到半空，绝境激发了零的潜能，零冒着魔力透支的风险张开翅膀飞回莫比，等被雨淋湿的他推开房门倒在地上时，看着他黑羊羔制作的地毯上的水渍，零知道自己这块地毯毁了。

这次灰头土脸的碰壁让零很生气，他第二天就准备先找迪克算账，掇拾好自己后刚推开家门，先去自己常光顾的咖啡店来杯咖啡。咖啡店新来的女服务员是个银发紫眸的美女，另一个蓝黑色发色的男咖啡师正背对零教她使用咖啡机，她学得很快，做了一个骰子图案的拉花就得意无比地给男咖啡师展示，男咖啡师就着她捧着的杯子尝了一口，对她点点头。取得胜利的少女眼睛亮起来，零看到她紫色的眼睛在眼角处还有点上挑，是天生的狐狸眼，零也长着类似的眼睛。

美女的外貌勾起了零人生中难有的美好回忆，零第一次发现原来欲望的爆发是不会影响眼眶的湿润的，胸中的愤懑之情瞬间荡然无存，世界也变得万物可爱，甚至回想起迪克丑得像一桩冤案的脸都觉得可以包容。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古德摩•零少爷最得宠的情人收到一份珠宝店的邀请函，邀请函上说有位先生为她预订了一串项链，希望她能亲自到店内领取。情人美美地收拾打扮，在珠宝店果然遇到了零。零身边还站着个跟他长相有几分相似的女孩，估计是他的妹妹，以前从没见过。情人已经猜到神秘先生是谁了，端着甜美的笑容主动贴上零，却发现以往会揽过她肩膀的零，突然很守男德，自己退远了半步。

银发紫瞳的女孩眨着一双大眼睛，无辜可爱的表情让人充满保护欲，她问到：“她是谁呀？为什么她要用自己的胸贴你的手臂，这样她自己不吃亏吗？”

“死相，假正经～”情人对零抛个媚眼，摊开手中的折扇遮住半边脸，随后瞥一眼零身边女孩，心底已经给女孩做了个评价：天生的狐媚子长相，还端着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可惜手法太拙劣，眼底的目的性太强，争宠罢了。这种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万花丛中过的古德摩•零肯定一眼就能看穿她这点小伎俩。她了解零，无论是真纯还是装纯，零都讨厌这样宠物一样的女孩，他一直都喜欢主动开放的那款，这个女孩要失策了。

“她是我一个朋友的前女友，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贴我，选出合你心意的宝石了吗？”一向风流倜傥的零现在如同个板正的军人，连回答女孩的问题都像是报告长官。情人几乎要怀疑自己今天没睡醒，古德摩•零会出现这种刚正不阿的表情，无异于林黛玉倒拔垂杨柳，鲁智深小拳拳锤你胸口。

“你骗人，她明显跟你很熟悉，你肯定是想让我做你的小三，我最讨厌被小三了！谁要你的东西，我不买了。”银发美少女无视了柜员给她呈出来的那几块璀璨夺目的宝石，作势离开。

“甜心，别吃醋啊，我都没谈过恋爱，你怎么会是小三呢？你是我一生最爱的女人。”零连忙拉住她，然后示意柜员这些东西全都要了。

情人和零认识这么多年，知道零有钱归有钱，但他也精明得很，能用脸解决的事情绝不会用钱，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大方。莫比谁不知道古德摩家族的男人都是风流成性的？古德摩老爷就是在家旌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上梁不正下梁歪，古德摩少爷刚上高中就开始在酒吧混，以前还有个少妇为了他跟老公离婚，现在装起纯情来了？这跟新目标玩这种角色扮演呢？都是千年狐狸，演什么聊斋，情人很不给面子的说：“你怎么不说你还是处男啊？”

零转头义正言辞地对她说：“女士，请你注意言行，我跟你一清二白，请不要继续骚扰我了。”

“当初你追我的时候是你在骚扰我！”情人捏紧了自己的折扇，她看了一眼银发美少女的胸部……好！赢了，她顿时解气不少，这应该是古德摩•零情人里面胸最小的一个了，不过是图新鲜感。她终于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轻蔑地看了零一眼，随后将邀请函呈现给柜员看。

柜员摘下手上的白手套接过邀请函，一双纤长精巧的手吸引了情人的注意。柜员走进店内的密室中，随后从中取出一个木箱，将木箱对着情人打开，里面是一条闪闪发光的钻石项链。情人刚准备拿起来，却被突然冲过来的银发美人撞开。

“哇，好漂亮！我喜欢这个，我要这个！”银发美人回头对着零说，零上前来揽住她的腰，话都没来得及说，柜员先回答了她：“实在抱歉，美丽的小姐，这串项链已经被那边的女士预订了，这已经是那位女士的东西了，我无权将它卖给您。”

零觉得事情麻烦了，他了解他前情人的性子，今早闹这么一出，那个女人是更不会转让项链的。于是零安慰到：“这个钻石虽然大，但品质不好，我们买别的。”

少女脸色垮掉，甩开零放在她腰上的手，沉着脸问：“你在质疑我的品味？你带我来珠宝店遇到你的前女友，还让你的前女友抢了我的雄狮……啊不是，还让你的前女友抢了我的项链，你还真只打算玩玩我。我决定拒绝你的追求，你以后别再联系我了。”

零着急地哄着她，她始终板着一张不开心的脸。扳回一城的情人扬扬得意地戴着钻石项链出门，临走时不加掩饰地看了一眼银发美人的胸，翻个白眼冷笑一声。

“她得意什么啊，胸太大肩膀会很酸啊。”银发美人自言自语起来，都忘记了维持脸上不开心的表情。零发现她这个变脸速度有些太快了，一时间也看不懂。

柜员在情人离开后就换上了一副黑色的全指手套戴上，一边推了推自己圆框眼镜的右上角，一边说：“先生，世界上没有哪块宝石能胜过你家族的'雄狮之眼'，见您如此钟爱这位小姐，与其带她来买千篇一律的东西，何不直接将雄狮之眼送给她呢？”

那边的银发美人恍然大悟，又直勾勾地盯着零，“我要雄狮之眼。”

零见过不少会撒娇的女孩，但今天银发美人的眼神才是最让他春心萌动的，他当即召唤出一颗蓝色的宝石，半空中就被另一只手夺过去，零都没能反应过来怎么会被半路截胡，那边银发美人已经被一个红头发的家伙搂到怀里，还低下头准备吻她，少女像炸了毛的猫一样躲闪着脑袋，最终还是被在脸上亲了一下。

“你要雄狮之眼做什么？”菩提将另一只手上的蓝宝石举到变成女孩的库拉眼前，又歪头冲她嬉笑：“我的宝贝库拉？”

库拉要夺，菩提又举高了一点。库拉准备跳起来抢，刚起跳就被菩提抱起来躲到一边，那边魔法打空了的古德摩•零脸色很难看，又准备继续攻击，柜员从柜台下掏出一把剑扔给菩提。

菩提将手上的宝石递给库拉，空出手接住了传承之剑，继续搂着库拉，游刃有余地抵挡古德摩零接二连三的攻击。

“物归原主。”柜员一边说，一边身体幻化成黑色的花瓣消失，然后珠宝店的罗马柱边，出现了一个戴着蝴蝶眼镜的男子。

“当然是用来找到古英雄力量，才不会让你抛弃我第三次，早就有未婚妻了还跟我求婚，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库拉挣脱菩提的怀抱，抓着宝石跑到罗伯特身边。菩提不得不速战速决，那边古德摩•零也变出红色的翅膀，与菩提认真打斗起来。罗伯特拿出一张羊皮纸，宝石与那张羊皮纸触碰到后，竟然相互吸到了一起，在空中搅拌，最后融合成一把钥匙，被罗伯特收起来。

“但是人我要带走。”罗伯特再次露出他胸有成竹的笑意，库拉已经开好了法阵，他们二人消失在这边对战的二人视野中。珠宝店的骚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街道上的人陆陆续续走进来查看情况，零也终于搞清楚了柜员和库拉是一伙的，暂时和菩提休了战，等待莫比的警察进店调查。

零终于认出眼前这个红头发就是年纪轻轻就战功显赫的红发菩提，更加看他不顺眼。等泰勒来到警署捞菩提时，泰勒看见零兴奋地大喊“小哭包”，则更让零不爽。这个昔日校园霸凌他的人长大后，见到他居然觉得他们有同窗情谊？于是零果断拒绝经济补偿和任何调解，执意要让菩提关几天，宁愿自掏腰包赔偿珠宝店的赔偿也要让菩提拘留。

他原本以为这样就能激怒泰勒，谁知泰勒哈哈一笑，刚跟着他一起出拘留所就冲着他勾肩搭背，“哎小哭包你居然长这么大了，你长这么好看，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吧！”

零几乎是磨着后槽牙在说：“我不是什么小哭包，你也别这么叫我，我叫古德摩•零，男人婆泰勒。”

“哈哈哈果然是这个称呼最亲近了，我好几次来莫比出差都没见过你，还以为你完成小时候的梦想四处游学去了，见到你真是好怀念啊，我对莫比最深的记忆就是你了。”泰勒爽朗地笑完，后续的语气也有些绷不住的水气，零顿时气消了。

仔细想想，泰勒当初也确实算不上什么校园霸凌，相反，因为他在家一直都是被哥哥姐姐们欺负，所以在学校的话也很少，泰勒虽然揍他，但是泰勒谁不揍啊？何况泰勒是唯一一个带着他玩的人，知道泰勒要转学时，刚经历丧母之痛的他，把在母亲葬礼上一滴没掉的眼泪连同泰勒离去的悲伤一同倾泻出来。但嘴硬说着她走了才好，走了以后都没人揍他了。

“哎？小哭包，你怎么哭了呢？”泰勒看到零突然变得湿漉漉的眼睛，半蹲下来凑近他的脸。

零才反应过来自己太过脆弱了，他擦干眼泪，然后露出一个苦笑：“确实有很多女人喜欢我，可是我喜欢的女人却不喜欢我，她今天第一次答应我的约会，她说她喜欢宝石，我就带她来珠宝店……我的雄狮之眼！”

零的表情瞬间扭曲，他抛下泰勒又冲回拘留所，扒拉着关押菩提的铁窗。里面菩的提老神自在，似乎早就知道他会回来，“你已经是第二个受害者了，第一个是我，我的传承之剑刚刚完璧归赵。”

释放完菩提，零没好气地问这个悠闲的红发男人：“那对雌雄大盗跟你什么关系？”

菩提笑意盎然地回答：“女的那个是我的在逃挚爱，男的那个是摩尔庄园最大的通缉犯。”

站在菩提前面几步路的黑发男子听到菩提的话，当下就回头对菩提喊：“菩提，你这句话有失偏颇，为什么不能是库拉策反走了我们的首席研究员？都是因为金回不了庄园，魔法师又一直昏迷不醒，现在研究院的事务只有我跟雪莉还有红宝石在处理，我被迫和雪莉开始异地恋了啊！”

米克身边的泰勒，给了米克一个胳膊肘，“你少来，你都没追到雪莉存在什么异地恋？你设计的机器也太不灵敏了，它居然显示罗伯特•金在黑森林但是库拉却在莫比，菩提今天却说库拉又跟着罗伯特•金跑了。分明他们两个人都在莫比，还好菩提选择先追捕库拉，不然我们这趟可就算跑空了。”

米克继续摆弄手上的机器，很不服气的说：“这是根据活体追踪的，不可能出错！”

“那库拉接下来去哪儿了？”菩提跟零已经走到米克面前，机器显示屏上的小点正在高速移动。

“在天上飞。真奇怪啊，金的无限续航飞艇还停在研究院的啊，他们是用了什么方式才飞这么快的呀？”米克看着那个小点已经飞出了莫比，一边记录着相应的信息。

飞艇的舱门关闭后，库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脱下自己身上的女装，旁若无人地解开自己身上的衬衫，又脱下自己的短裙，卸下自己的胸衣时，一直勒着的胸部终于解脱了束缚，几乎是蹦出来的，他长舒一口气。罗伯特坐在主控台前的位置上，对另一边袒胸露乳的女性身体视而不见，打个哈欠说：“今早出门的时候，你的胸围可不是36D，怎么，你的胸见了菩提会自动变大吗？”

库拉的脸唰地一下涨红了，骰子已经把他的魔法袍给他拿了出来，他连忙接过来往头上套，故作不在乎地说：“反正也是变的，我想怎么变就怎么变！”

“给你个警告，以后换衣服进房间里去换。如果一个女人，在我面前展示了她穿着成套的内衣，晚上我是不会放她回家的。这次放过你，下不为例。”罗伯特有些焦躁的说完，随后站起身，快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门关上后，库拉和骰子都满面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