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9246769
-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ONE PIECE 海贼王 波特卡斯·D·艾斯 , 萨博
标签 艾萨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美女剑豪带着肉来了
-
578
10
2022-5-6 16:53
- 导读
- 因为被直播间的弹幕挑衅，一生要强的波特卡斯当即决定，要立刻谈一场上本垒的恋爱。
波特卡斯，一生要强
1.
波特卡斯·D·艾斯不高兴。
他一反常态地盯着眼前的午饭，既没有大快朵颐，也没有呼呼大睡，只是泄愤般用餐叉戳刺可怜的意面。
“我知道不够辣，”萨博观察许久，终于打破了二人间的沉默，“家里没辣椒酱了，抱歉。但你也不用这么不开心吧？”
“诶？哦，不是，”艾斯闷闷地应了一声，“味道挺不错的，我没有不开心。”
明明情绪都写在脸上了，萨博腹诽。他仔细想了想，猜道：“因为线代要小考了？”
“啊？什么时候？！”艾斯慌张抬头，与对面兄弟四目交汇的瞬间心虚地撇开视线。
“……好歹记一下考试日期啊笨蛋。”
“不是还有你么……”艾斯咕哝，总算放过了那坨被卷起来反复蹂躏的面条。
“还真是理直气壮。好吧，所以到底是怎么了？”
萨博开始担忧起来，别看艾斯平日大大咧咧，却不像他们表里如一的弟弟那般没心没肺，心思意外纤细敏感，不过本人死不承认罢了。
艾斯飞快地瞄他一眼，下定决心似的叹了口气。
“是昨晚，直播的时候。”
“哦，”萨博说，“我有选修课没关注，发生了什么？”
作为三兄弟里最热衷网上冲浪的人，艾斯对一切社交平台了如指掌。原本是无心插柳地把日常生活分享到网上，偶尔发点自拍和短视频自娱自乐，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俨然已是坐拥数万粉丝的网红博主了。起初艾斯对陌生人的热情喜爱束手无措，也曾为了平台签约摇摆不定，最终他还是选择继续做不受拘束的自由人——发点吃播，剪辑游记，直播健身或打游戏，顺便跟观众聊聊天。据说这都是他和白胡子家族的兄长们谈心后的决定。当然，萨博对此双手赞同。在他看来，艾斯能得到更多人的爱又不被其左右是最好状态。而艾斯也确实乐在其中，除了现在。
“……”郁郁寡欢的黑发博主又戳了戳意面卷，可怜的面条彻底断了。
“直播时候，有人发消息跟我说失恋了很难过。”
“嗯嗯。”萨博习以为常地点头。尽管这听起来有些魔幻，但实际上找艾斯倾诉烦恼的网友意外很多。大概是博主本尊俊朗迷人，又有十二分耐心认真倾听，还总会给些温柔积极的回馈，才让越来越多人慕名而来，只为争得这位“赛博邻家大哥哥”片刻的注意力。
不过眼下，立场对调，充当理想倾听者的成了博主推心置腹的兄弟。
“然后，呃，总之就有弹幕吐槽我连这方面经验都没有装什么过来人。”
萨博歪了歪脑袋，直觉告诉他艾斯吞掉了一些关键内容，但他配合地没有挑明。
“是有这种爱指点江山的网友呢，”萨博体贴地附和道，“受欢迎的博主更容易遇到啊。”
“我知道，我知道不该对这种话生气，可，可我就是很不爽！”
“是啊是啊，”萨博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不过有点奇怪呢，艾斯明明早就对这种言论免疫了啊？”
被戳中痛点的艾斯瑟缩了一下，显然，他也明白想跟萨博吐苦水，这样语焉不详的叙述是行不通的。
“不是恋爱方面经验吧？”萨博一语中的。
艾斯含混地应声，红晕从鼻翼蔓延到耳朵尖。真是难为他了啊，萨博心想，又坏心眼地觉得这样的艾斯很有趣。
“这也没办法吧！谁会想到有人突然在直播间里发弹幕说自己和男朋友分手是因、因因为在床上不和谐啊！”
萨博同情地看着面红耳赤的纯情兄弟：“哇哦。的确是很灾难的烦恼。”
“对吧！而且为什么要找我说这个，这么私人的事……”艾斯的脸已经涨得像个熟透的苹果，说话都磕磕绊绊起来。
萨博适时地递上一杯凉水。艾斯一饮而尽，情绪逐渐平复下来。其实也不能怪那个倾诉者，萨博公平公正地想，毕竟谁能想到穿衣风格如此开放热辣的帅哥是个连女孩子嘴都没亲过的纯真男孩呢？别说提什么床上经验了，就连怎么追姑娘的方法，他恐怕都只有掏出一本旧版诗集酝酿情书这种老派手段。不过也无所谓，理论与实践并不总需互通，尤其对艾斯这样先天条件好到作弊的人来说。
“一定是觉得艾斯很可靠吧。”内心吐槽刷屏也不影响萨博不温不火恰到好处地安抚兄弟。
“别装了，你明明在偷笑。”
“哦，被发现了啊。”
“信不信我揍你。”艾斯的威胁跟本人一样泄气般软绵绵地坍塌在了桌面上。
“行啦，这没什么丢人的，”笑容使萨博的安慰毫无诚意，眼看艾斯郁郁地别过脸，他赶忙补救道：“这很正常啊，我们才刚上大学嘛，你看我不也没有经验！”
艾斯的脑袋转回来了，脸上的表情不再那么紧绷。他不闹别扭了，萨博想，这本该是值得高兴的事儿，可为什么有点憋屈呢……
“心情好点了？”
“嗯，”艾斯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嘀咕，“但真的很不甘心。”
确实，有种男人尊严被撼动的挫败。萨博感同身受地点点头，两人目光交汇，艾斯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果然还是你懂我。”
萨博无言以对。
事已至此，献祭了自己尊严的萨博决定好人做到底，既然艾斯对那条发言如此耿耿于怀，那就想办法帮他跨过这道坎儿。
“你打算怎么办？”
艾斯皱起脸：“不知道，但我不想输给那家伙。”
“说这话的人也不代表就有经验吧。”萨博谨慎地说。
“可我没经验的话，就无法理直气壮反驳了啊。”
萨博叹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艾斯一脸懵懂，半秒后他睁大了眼睛。
“去谈恋爱吧，兄弟！”萨博以总结陈词的郑重语气结束了这场不伦不类的讨论会。
2.
“艾斯君最近怎么了？”
克尔拉在学生会长的办公桌前欲言又止，如此反复了数遍后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嗯？”萨博正为了一份被财务退回来的报销发愁，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他是不是有点……过度释放魅力了？”
“啊？”萨博茫然抬头，接到书记官一记眼刀后才认真思索起对方的问话：“怎么，你也被艾斯迷住啦？”
克尔拉自动忽略后半段：“再不想办法管管你那位无差别散发荷尔蒙的兄弟，就别指望魂不守舍的会计能算准账了。”
萨博喊冤：“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春天到了，艾斯想谈恋爱而已！”
娇小书记官狐疑地眯起眼：“他……想恋爱了？跟别人？”
“还能跟谁，”萨博困惑地反问，“你有推荐的人选吗？话说在前面，如果敢玩弄艾斯感情，就算女孩子我也不会客气哦。”
克尔拉用她那双圆圆的眼睛翻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白眼。
“算了，当我没问。”
其实，不需要别人提醒，萨博也能强烈感受到因艾斯荷尔蒙而躁动不安的气氛。也许克尔拉没说错，艾斯在施放求爱信号这方面有点用力过猛了。被吸引的姑娘潮水般前赴后继——期间也夹杂了一些尖叫连连的男人——可一切骚动的罪恶源头却迟迟没有决定要和哪位幸运儿坠入爱河。也许不太合拍？或者条件不符？身为好兄弟，偏心严重的萨博完全不会把“要求太高”这种负面猜测放到艾斯身上。毕竟找对象，慎重点是好事，萨博心想着，远远看着又一个女孩掩面从艾斯身边跑开。
不过再这样下去，整个学校的女生都要为波特卡斯心碎落泪了吧……萨博如是想的时候，和面露愁容的艾斯对上了视线。一瞬间艾斯的眼睛都亮了。他兴奋地跳起来，张开双臂用力挥舞，阳光透过尚未繁茂的树叶间隙，在他的脸上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他的笑容如此明媚灿烂，以至于有一刹那，萨博觉得视野里都只剩下那张明晃晃的笑脸。
“还是这样最适合你。”当他俩汇合时，萨博没头没脑地说道。
“什么？”艾斯一头雾水。
“不，”意识到自己失言的萨博迅速转移话题，“还没找到理想的恋爱对象吗？”
他的话像一根针轻松扎破了艾斯轻快的好心情。
“我是不是很差劲，”艾斯自我怀疑地敲打额头，“明明自己说想谈恋爱，被别人告白的时候又打退堂鼓。”
“勉强的感情没法维系，真心实意是最重要的，”萨博安抚他，就像他在直播间里安慰失恋网友那般熟练，“你没做错，如果违心答应交往，才是对人家不负责。”
“萨博……”
艾斯眼神湿漉漉地看过来，萨博心跳没来由地快了半拍。他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习惯性地回以笑容：“嗯？”
“不……”可艾斯又迟疑地转回头，唇齿张合，像是飞快地小声嘟囔了什么。
萨博耸了耸肩，不知不觉间他们已走进了食堂。萨博小跑去充钱，艾斯拿着餐盘落寞地目送他跑开的身影，幽幽叹气。
“如果你是女生就好了”这种话，怎么可能对重要的兄弟说出口啊。
3.
艾斯消沉了几天后，又突然重振旗鼓。不知是谁跟他说了什么建议，总之艾斯兴致勃勃地坐在沙发上，正在煞有其事地跟萨博讲解什么是wowo。
“简单说，就是可以以尝试交往为前提跟别人聊天的软件，”艾斯开心地朝萨博展示手机上刚刚安装成功的app图标，“注册之后会先做一组性格测试题，然后系统根据我的喜好和测试结果匹配聊天对象。”
“噢，”萨博像听必修课那般专注地点了点头，“从共同兴趣入手，不会冷场。”
“Bingo，”艾斯热烈地说着，打了个响指，“因为在网上匿名聊天，如果不合适就可以直接划掉。”
“性格相合效率高，又避免了熟人的尴尬，”优等生萨博本能地罗列起优点，“听起来真不错。”
“我就知道你会支持我，”艾斯开心地用力搂了一把毫无防备的金发兄弟，“真是的，马尔科他们还说我不适合这个app。我又不是未成年，合法合规注册的。”
“嗯？”萨博扬起眉毛，可本着不了解不评价的原则，他没有多问，只是任由艾斯靠着他，一边念着测试题干一边做选择。
性格测试做完后，艾斯又陆续填了一些个人喜好和理想型之类的东西，档案就生成了。于是那整个晚上，艾斯都抱着手机跟各种陌生网友聊天，甚至连惯例的直播都忘了开。说不定他真能找到一个志趣相投又合拍的人，如果艾斯恋爱了，肯定会将大把时间倾注在二人独处上吧，恐怕就无法名正言顺地霸占兄弟了。萨博注视着艾斯宽阔的背脊，有些欣慰，又有些难以名状的失落。
听到艾斯要约会的消息是在两天后的清晨。他们刚送走有社团晨练的路飞，萨博有一上午的课，艾斯则要去打工。
就在萨博收拾碗筷准备出发的时候，艾斯忽然说，他傍晚不回家吃饭了。
“白胡子那边的聚餐吗？”
“不，”艾斯有点扭捏地停顿了一下，“我之前在wowo跟一个人聊得很好，我们准备见一面。”
“哇哦，”萨博努力不让自己的惊叹过于干巴巴，于是他补上了一个笑容，“我该说声恭喜？”
“不过也不一定呢，”艾斯腼腆地回以笑容，“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心动的感觉，只是聊起来很舒服，就像……在跟你聊天一样。”
“艾斯，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
“反正你明白我的意思！就是觉得很舒服，”艾斯的脸有点红了，不知是不是想到了那位即将会面的对象，“总之我会晚点回来，给我留个门。”
“说不定，你心心念念的床上经验今天就能到手呢。”萨博揶揄道。他们发出畅快的笑声，显然谁都不把这句玩笑当真。
4.
“这就是你临阵脱逃的原因？”
萨奇幸灾乐祸地站在料理台后面擦着碗，八卦地听艾斯前言不搭后语的混乱叙述。
“临时想起有打工也太假了，”就连旁听的以藏也忍不住开口笑道，“我们早就说过，wowo对你来说还太早了。”
“我以为只是交友app，没人告诉我大家用它都是为了约，呃——”
“约炮。”马尔科冷静地补完了尾句。艾斯表情复杂地看着他。
“抱歉哟，我原本是想说的，都怪那家伙，”马尔科朝萨奇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卖队友毫不手软，“他说你亲自体验一下会很有趣。”
艾斯把萨奇的名字碾碎在牙缝里。要不是因为饥肠辘辘还在等对方端上来饭菜，他早就动手了。
“拜你们所赐，真是相当有趣，”艾斯咬牙切齿地说，“为什么会有人，线上聊电影聊设计谈人生谈理想都那么开心，结果见面第一句就，啊！为什么！”
“第一句是什么，展开说说？”
艾斯恶狠狠地瞪着萨奇，目光偏过一点，落在冒着热气的香喷喷炒饭上，没出息地吞了吞口水。
“……觉得我好帅，完全超出他想象范畴了，”艾斯尽可能抽干所有感情地复述着那个不堪回首的约会情景，“他等不及去旅馆了，想让我在巷子里就上了他。”
话音未落他就收获了三位知心好兄长最冷酷无情的爆笑声。
随便了，毁灭吧，他麻木地想着，狠狠夺过萨奇手里的饭碗，愤懑地大口吃起来。
“以防万一，再确认一下，是‘他’不是‘她’？”马尔科啜着啤酒，意味深长地问。
艾斯停下了往嘴里塞饭的手：“嗯。”
“作为孩子的第一次，冲击着实太大了。”萨奇假惺惺地表示同情。艾斯凶巴巴地剜了他一眼，用力捣鼓几下米饭，小声嘟囔：“但很奇怪。”
他能感觉到嬉皮笑脸的三人瞬间竖起了八卦的耳朵，便继续道：
“跟那人见面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啊，和萨博的感觉不一样。”
餐馆的气氛依旧喧闹，这个小角落却像被隔绝孤立一般死寂，就连空气都凝固了。
马尔科轻咳：“为什么这里会有萨博？”
艾斯抬起头，看上去甚至比三个兄长还要困惑：“不知道，我就是一下子联想到他了。也许因为之前和那人聊天很舒服，就像跟萨博在一起一样。”
“就是说，一个原本像兄弟一样合拍的人突然想跟你——”以藏连拍三下巴掌手动打码，“所以你被吓到了？唔，代入想想的确可怕。”
艾斯的脸又有些烧起来，显然那个未说出口的动词对纯情少男的敏感内心造成了永久性创伤。
“不对啊，如果那人给你的感觉像兄弟，那他不提出上床的话，你就乐意交往了？”萨奇没有另两人那种耐性，在心口憋了许久的疑惑不吐不快，他无视了马尔科瞥过来的眼色，单刀直入道：“你是以萨博为标尺找对象的？”
艾斯微微张开嘴巴，呆呆地瞪着他。以藏叹了口气，马尔科象征性地责备他两句，转而安抚地拍拍仍在愣神的幺弟。
“我没想过……”艾斯像被篮球狠狠击中门面似的眼神涣散，“不对，我想过……如果萨博是女生我就可以直接跟他交往了，之类的。”
萨奇浮夸地倒吸一口冷气，以藏饶有兴致地支着下巴打量艾斯。马尔科仍一脸镇定，好像早就料到事态迟早会到这一步。
艾斯垂下视线，像在跟兄长倾诉又好像只是自言自语：“是我不对劲。”
看来一时半会他也听不进别人说话了，剩下的三人交换眼神，萨奇明知故问道：
“谁还记得为什么他要玩wowo来着？”
“那个直播事故吧，”马尔科像是想起什么愉快回忆般弯起嘴角，“给老爹做例行检查时候他说艾斯有直播，还要我投屏放出来。”
以藏恍然大悟：“难怪昨天去看老爹，他还问我艾斯有没有谈恋爱。”
马尔科无奈地撇嘴：“是哟，他还用一周的喝酒额度跟我打赌，说艾斯这小子绝对咽不下那口气，会吵着找个对象领回来什么的。”
旁观者清，就连远在遥远南部的白胡子都猜到了七七八八，还对未来“儿媳”兴致高昂，那么做儿子的自然不能让父亲败兴。于是，马尔科用手肘轻推艾斯的胳膊，后者懵懂地转过头。
“所以，还要继续吗？”
艾斯皱起眉头。
“为了回应那个直播挑衅留言的‘恋爱作战’？”
“没人规定一定要上过床才能给别人提恋爱忠告，”以藏笑眯眯地说，“那些网友也只是因为想跟你谈心才发言的，看，他们都不会找萨奇。”
“喂！我的美食频道很火好不好？”
艾斯在萨奇的抗议声中笑了起来。
“谢谢你们，可我不打算改主意。虽然不甘心，但那人说得没错。况且，”他郑重地，又有点赧然地说道，“我也不是意气用事才想谈恋爱的——至少现在不是了！”
5.
萨博眉头紧锁，下颔垫在交叠的十指上，手肘支撑在膝头，如果对面不是正襟危坐隐隐冒冷汗的艾斯，这场景反而更像学生会长为了项目课题而发愁。
“萨博？”窒息的静默让艾斯十分难捱，他试探地开口，后者凝重又严肃的目光让他默默咽下了后半段话。
想不到萨博对男人的告白这么抗拒啊……他伤心地垂下目光，后悔自己的冲动，居然就这么直接冲回家把忙着写报告的兄弟从书桌边拽起来就进行了一通逻辑混乱的表白。结果就是萨博表情肃穆地把他领到客厅，两人一人占据沙发一端，然后开始了长久的可怕沉默。
“虽然多少也料到会有这种情况了，”萨博终于开口，发言却让艾斯心脏震颤，“但我还是要确认一下，艾斯，你是认真的吗？”
什么叫早有所料？萨博也觉得我会跟他表白吗？这算不算双向奔赴？但为什么他看起来并不高兴？无数疑问在艾斯脑海里翻腾冒泡，可他能做的也只有更努力挺直脊梁，攥紧拳头，大声应道：“我是认真的，我很确定！”
血液上涌，心跳快得几乎撞破胸膛，艾斯热切地注视萨博，可让他困惑又失望的是，对方竟扶着额头重重叹息。
他忽然想到那些向自己表白的女孩们，尽管面容模糊，溢于言表的悲恸却如此明晰，而他也总算理解了那种痛楚。原来这就是失恋吗……他抿着嘴，眼眶酸涩，想要苦笑，又不愿在喜欢的人面前丢脸。
“也对，谁让艾斯一直都是个一根筋又要强的笨蛋呢，”萨博妥协般摇摇头，笑道，“但就算这样我也无法对你说不。”
“你在说什么？如果不愿意的话，就直接拒绝我啊。”艾斯梗着脖子，他不想用这样硬邦邦的语气跟对方说话的，可剧烈跳动后的心脏疼得发紧，他快要无法维持平和的态度了。
“我没有不愿意，”这回连萨博的笑容都有点苦涩了，“能帮上你的忙我也很高兴。”
“啊？帮什么忙？”
萨博被呛了一下，眨眨眼：“那条直播间的留言啊，为了能有底气，你才想积累经验吧？”
艾斯的眉毛快飞进刘海里了：“什么留言？我是说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跟什么直播留言经验不经验一点关系都没有！真是的，说我是笨蛋的萨博才是笨蛋吧？”
这回轮到萨博哑口无言，难得的拌嘴胜利让艾斯神清气爽。两人再次陷入沉默，可这一次却像给艾斯打了强心剂般，心脏再度亢奋地跃动起来。他紧紧盯着金发兄弟的脸，那张总是从容镇定，偶尔会在使坏后露出俏皮笑容的面庞，在他炙热的目光之下，慢慢泛起罕见的薄红。
“按你这样说，我们交往了你也不想要那些‘经验’吗？”短暂的失语过后，萨博似乎又找回了主导权，他站起来，双眼亮晶晶地直视着艾斯。
“真遗憾啊~我还挺想跟艾斯创造一些床上经验呢。”
“什，当、当然要啊，必须要有！而且要很多才行！”艾斯的音量越来越高，脸也愈来愈红。两个半斤八两的新手笨拙地相视而笑，越过沙发间短短的距离，紧张到出汗的手掌终于握在了一起。
7.
“真是的，老爹，说过不许偷偷藏酒的吧？”
“哎呀，这瓶不算，这可是特别的酒。”
“都是借口罢了，嗯？包装倒是挺有品位。”
“当然，那可是艾斯的男朋友特意送我的，没收的话我可要生气了。”
“说得好像他第一次来见您似的，不算上路飞也有个五六回了哟？”
“咕啦啦啦，那可不一样！”
“这倒是无法反驳。好吧，看来只能跟萨博君谈谈，给他提点向长辈送礼的建议了。”
“马尔科！你小子！翅膀硬了，连我都敢威胁？！”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