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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司】有关爱情的灵瞬

作者 : 独角鹿

分级 少年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罗夏 司岚

标签 时空中的绘旅人bl , 罗司 , (HP设定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罗司短篇

209 3 2021-12-17 18:57
导读
summary:六年级的格兰芬多级长,对他的草药学新教授产生了一些想法。
(·Epiphany灵瞬:观察事物时其灵性的顿悟。)
-

六年级学生的唯一压力是终极巫师考试,正像它名字直白揭示的那样,Nastily Exhausting。

格兰芬多优秀的六年级级长,罗夏·罗斯切尔德一直是个热衷物理格斗的巫师,并且战绩不佳。“喵喵叫的瓷狮子”是同侪给他的蔑称——并被欣然笑纳了。他不太擅长魔咒对战、黑魔法防御术以及天文占卜,在五年级的那场O.W.L.考试中则取得了魔法史、麻瓜研究、魔药学、变形学、古代如尼文以及草药学的Outstanding成绩,于是也只能选择这六门课程的进阶N.E.W.T.课程。

“想进魔法部工作,你需要起码五个N.E.W.T.的‘O’。”菲利拿着儿子的成绩单,没叹气,但目光明显流露出忧虑,“好好斟酌一下。”

罗夏想放弃的是草药学。说实话,让他用现成的魔药材料调配,那完全没问题,但草药学每次靠的都是考前熬夜背叶片的纹理差异,考完就不受控制地大脑清理一新。他不觉得自己有能力挑战高阶课程。

“你们这学期会来一个新的草药学教授,奥利弗家族的司岚先生。”菲利放下成绩单,它叠好自己,打着旋飘进抽屉,“是个退休傲罗,你可以选他的课。他责任心很强,而且注重逻辑思辨,尤其擅长教学。他也答应了我,会抽空给你课后补习。”

“喔,这样吗?”罗夏毫不上心。“退休傲罗”给他的观感就是那种越战后的麻瓜士兵,一身伤病和敷衍了事的义肢义眼,身患重度ptsd,看谁都像罪犯。


但选课的时候他还是听了菲利的劝诫。他和爸爸的关系一向亲密如友人,会互相采纳彼此的建议。比如菲利把送给麻瓜首相的礼物从福灵剂换成了香槟酒,现在罗夏也不介意每周多上四节课。
·《草药学》-教材《非魔草药的识别与应用》
这新教材名字让罗夏眼皮一跳。和非魔相关的课程,比如麻瓜研究,在霍格沃茨一般不怎么受纯血支持者的欢迎。
他犹豫了一下,勾选,转头看到身旁烦了他六年的舍友霍列斯也选订了这门课。
“……?”事有蹊跷。
霍列斯举起双手,无辜地眨眼:“看我做什么?”


开学宴会很快来临,草药学新教授的座椅是空置的,芙耶娜校长并未给出解释。她照例主持新生分院,孩子们按次序上前,还有几个小姑娘趁机给她献花。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随着她敲击酒杯示意晚餐开始,罗夏觉得自家长桌的宴席菜品似乎比其他人的……多一些?

答案很快揭晓,格兰芬多长桌的新生之一,名叫阿萝拉的一年级女孩面前的饭菜像被巨鲸吞食的海水,流淌着消失了。她吃相可爱,也有在咀嚼,但少说十只胖墩墩的烤鸡就这么神隐进了她的胃里,浓而稠的肉卤拌匀了海鲜饭,也一层层被剥得只剩碗底。
杂鱼汤和牛奶冻就像酒吧的男巫用来冲牛肉的啤酒,在她噎到或者口渴的时候被举起来,喝进去,一次一碗。
她周围的学生眼神敬畏,下意识坐远了些,她吃出的空地和座位的空地形成一片小小的飞地。

罗夏本能地端着盘子坐过去,并招呼埃利斯也过来,填上了空缺。这是他的个人习惯,要防止学生被恶意孤立,自愿离群索居的除外。

“你好呀。”他询问对方,“介意我坐在这里吗?”

女孩停下进餐,歪着脑袋看看他:“不介意!阿萝拉可以和漂亮哥哥一起吃好吃的!”

罗夏按节奏敲敲桌子,这是老生才知道的指令,示意家养小精灵往这里加餐。很快,阿萝拉面前又堆满烘饼和肉馅土豆。
小姑娘眼睛亮起来:“谢谢漂亮哥哥!”

她高高兴兴地继续啃,进餐的模样太香,罗夏又偶尔和她说说话,于是周围的敬畏目光逐渐转回平常。想想,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听说有些人有巨龙血统,生来就胃壁很厚?遗传的家族基因?魔法之下,一切都能自洽。

很快,他们就忘了这个插曲。
覆盖其上的是更震悚的另一个插曲。

“震悚”不该形容一个出场,但只有这个词语能形容现况,是活人的喧嚣与幽灵的穿行、璀璨漂浮的烛影共同构成的混沌系统,最终毫无征兆地酝酿的雷暴。

疫病似的缄默从一个人感染向另一个,缄口的人群沉浸在视觉的惊惶中,罗夏也并不例外。
他们看到一个人,带来震骇和挤压心脏的恐惧——与肃穆平衡的古典美学相悖,就像暴雨中刚强的峭壁、橡树的阴影,古老丛林里被祭奉的怪异神像。

来者往前行走着,拖至地面的长发有着黄昏尽头的深蓝色,神情阴冷,没谁比他更能诠释“巫师”的外形——让井水腐败,让植被枯黄,让硫磺淹没耕地的那种。
如果每位巫师都是这副极度危险的尊容,行走于阴影的架势,那么巫师审判与宗教裁判所的罪孽或许能减少一分。

“你迟到了。”芙耶娜校长打破寂静,轻快地举杯,杯壁与空气撞出清脆的碰杯声,“欢迎我们的草药学教授,司岚先生,他将教授一年级和六年级课程。”

人群还在沉默的惯性里,好一会儿,才有人跟着举杯,像从封冻的冰壳里挣脱。

格兰芬多长桌是受影响最小的区域,阿萝拉更是一口都没停下过。换做平时,罗夏会大笑着归结为狮子堆都是神经大条的骑士。但现在他笑不出来,他还在愣神。

“我们的新教授真好看啊,是不是?”神出鬼没的霍列斯用手肘撞了撞罗夏,声音满含迷醉。

罗夏回过神,给他一个“你疯了吗”的眼神。
他不敢相信父亲要把自己丢给这样一个人去补课,他甚至要在“人”后面打个问号。


-
拉文克劳天文塔的长廊尽头,是新教授的办公室。罗夏恐高,即使踩在石板上也会有摇摇欲坠的晕眩感。四年级时,他曾经被人恶意地丢到魁地奇球门顶端,还是三年级的堂弟艾因骑着光轮把他救下来。
菲利与纯血家族相悖的每个政见,都会从小巫师对罗夏的态度里抽条。

罗夏可以自如地消化这些敌意,他并不介意“丢脸”,坦然地怕黑和恐高,坦然地……发着抖走向司岚的办公室。

这不怪他,有关司岚的谣言甚嚣尘上,要不是菲利提前告知,罗夏也快要相信这些有理有据的编排了,包括但不仅限于:司岚是凯尔特人的德鲁伊;司岚是一条原初的古龙,与梅林法师共享魔法的本源;司岚来自瑞士的宗教首府,是古日耳曼人信仰的树神,每当有人类剥活树的树皮,祂就会挖出其肚脐,让其绕着树身,直到肚肠完全绕在树干为止……*
“Incubus,或者Veela,答案只可能是这些。”霍列斯信誓旦旦。此人最近收敛了不少,不再频频伸出舌头尝一口他可怜舍友的某个部分。罗夏要很艰难才能忍住把这话向整个休息室播送的冲动,人的癖好是自由的,但像霍列斯这样指着令人恐惧的生物说“他要么是男梦魔要么是媚娃”的行为,可以预定圣芒戈的终身床位了。
“我在对角巷见过他啊。”霍列斯笑嘻嘻地用脚趾挠休息室的地毯,蛇瞳转了几圈,“他超有礼貌地问我脱凡成衣店怎么走。哎呀,为什么我不是裁缝学徒呢?那样我就能———”
他以最甜蜜的腔调说了一连串罗夏来不及屏蔽的下流幻想。


于是在踏进办公室的前一秒,被迫装了一脑子危险物的罗夏不得不祈祷:新教授千万别是北美洲的那些摄神取念大师。
他拐了个弯,默念戛然而止,办公室的全貌展现在他眼前。这里被空间折叠咒语扩展了,但并不是很多,只在四壁填进了柔软的夹层,看上去竟然是很温馨的布局。如果罗夏的魔咒水平再高一些,他就能认出它们防撞击和隔音的效果,通常被已育巫师家庭用来照顾孩子。

他见过的一年级小姑娘正在烤棉花糖夹饼干吃。见他来了,高兴地举手:“漂亮哥哥!你也来听司岚哥哥上课吗!”她擦擦嘴角的饼干屑。

“菲利的长子?”司岚自办公桌后抬头,他的目光在罗夏和阿萝拉之间徘徊了一秒,“这是我的养女。”他介绍说。

希望是因为我脸上的问号写得太明显了,罗夏心想,丝毫不敢与之对视,有人还猜过司岚有猫豹的阿尼玛格斯对吧,梅林在上,您绝对不能自带摄神取念天赋……
罗夏死死地低着头,一副要把研究地毯纹样作为终身事业的模样。

“我很感谢你在开学晚宴上对阿萝拉的照顾,请坐吧。”

水雾伴随着甜味飘过来,罗夏抬起眼睛,看到一杯白桃汁,和一个宽慰的微笑。他鬼使神差地镇定了一点,好像这笑容里包含着一切负面情绪的赦免令。

“但……她也喊你哥哥?”罗夏捧着果汁,意外较起真来。他的理智迟了一秒才想起把这句话撤回去,可是来不及。
他惊讶于司岚看起来很年轻,二十岁不到的容貌,就好像和他们六年级的同龄,模样青涩,紫胶和花清粉刚染过第一遍,还没固色似的——他最近努力在背的草药学知识有了实践之处。

司岚没说话,他确实不用回答这么无聊的提问,但罗夏也不知道自己这空落落的情绪是什么。他忽然有了几分勇气,可能因为司岚提供给他的软椅靠垫太舒适了,他小声问:“教授?”

司岚看了他一眼。“阿萝拉分不清监护人的年龄。”他解释道,或许还想做出严厉的表情,却又被习惯性的、对晚辈的纵容柔化了。
罗夏刚发现他眼角还有一枚好看的泪痣,一点也没被吓到。
阿萝拉气鼓鼓地:“没有呀!”

他们很快结束闲聊,开始上课。罗夏的草药学基础和一盘散沙没什么区别,只能从头开始听,和阿萝拉的复习进度一致。
基础植物白鲜,疗伤最快的药物之一。罗夏提取过很多次白鲜香精,但野生白鲜混在一堆长得差不多的圆叶片里,他眼里也要冒圈圈了。

“……特征如上。现在,你需要从这些植物里找出哪三枚是白鲜。”

阿萝拉已经背完,继续吃饼干,咔吧咔吧的背景音里,罗夏勉勉强强选定了三个目标。司岚张开手,手臂出现一条很浅的血痕,罗夏眼皮一跳:“不是我干的!”

司岚沉默几秒:“把叶子捣碎,敷上来。”

三株植物,只有一株成功起效疗伤,司岚叹了口气。

来自新教授的叹气已经不再让罗夏惧怕,他故作垂头丧气地:“怎么会这样呢,我真的好好听了呀。您认识我父亲,他的草药天赋是不是和我一样差?”

“……你随时可以换课,我不勉强你。”司岚说,他的视线从罗夏翘起的额发上掠过去,“不一样差,但一样话多。”

罗夏笑了起来。

以上过程又重复了四遍,这样的教学确实给人很大的压力,白鲜的治愈效果也展现得更分明。罗夏的识别正确率终于升到3/3,他最后要离开办公室的时候,阿萝拉已经睡着了,嘴角还挂着饼干屑。
司岚抱起她轻轻摇晃,小姑娘没醒,他取出魔杖,给她清洁了牙齿。

这是罗夏第一次看到新教授用魔杖,他的无杖魔法明明如臂使指,但在照顾阿萝拉这件事上,好像会尽可能的小心。
专心致志的听课状态结束,作为青春期躁动群体的一员,罗夏压制下去的那些来自舍友的话,竟然隐约又有了往上浮的迹象,并且加入了他的个人创见。
他现在觉得这位教授很有点年轻的单身爸爸……甚至单身妈妈的气质,脊背单薄的司岚教授怀抱着阿萝拉,很像麻瓜研究学里很多年少失足未婚先孕的案例,独自拉扯孩子长大……

“你的父亲应该忘了告诉你,”司岚头也没抬,“我来自黎城的奥利弗家族,祖辈曾与北美洲的戈德斯坦联姻。”
一个心平气和的笑,和冰原狼在咬碎皮肉和骨骼,洒出一团温暖的血雾之前,往上挑的唇角弧度一样——
“我确实是个天生的摄神取念者。”
-


*“……是古日耳曼人信仰的树神,每当有人类剥活树的树皮,祂就会挖出其肚脐,让其绕着树身,直到肚肠完全绕在树干为止……”
来自弗雷泽《金枝》介绍的树神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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