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92306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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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钢之炼金术师 爱德华·艾尔利克 , 罗伊·马斯坦
标签 焰钢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Documented Human Behavi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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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
3
2021-12-14 20:15
- 导读
- ·无授翻侵删
·Sugar
原地址:AO3
作者:Tierfal
(注:Mating Patterns of the Wild Mustang约会后续)
Summary:
实现了多项不同的承诺。
罗伊调整衣领,勇敢地努力不去考虑最坏的情况。哎呀,他高尚的努力都是徒劳的,因为当他看着自己的指尖平稳地拉直了狭窄的领带结时,困惑还是像太阳闪闪发光的卷须一样展开,等着把他当饭吃。
爱德不会像休斯那样。爱德不会把他拖进来,把他裹在一个温暖的环境里,让他透不过气来;爱德不会满足他远超他对幸福最疯狂的预测;爱德不会提供一切,然后改变主意,把这一切都毁掉。爱德不会很晚才发现他们想要的东西是完全不同的。爱德不会因为鸡蛋饼、樱桃派、金色的戒指和第一张粉红色的脸嚎啕大哭的照片而抛弃他。爱德不会相信他说这很好,我理解。
爱德不会像莉莎那样。爱德不会发现他失去了伪装的魔法,如此地透明;爱德不会在行动之前就知道他的一举一动。爱德不会完全读懂他的心思,意识到他弱点的真正深度;爱德不会使他内疚而引导他走出绝望的悬崖。爱德不会看着他,看到每一个黑暗的角落;爱德不会意识到阴影有多深;爱德不会一幕一幕地做同样的噩梦。
爱德会比之前更了解他,但不会了解得过分深入——他会吗?这要求真的太过分了吗?
好吧,提前担心不会改变结果。通常情况下,罗伊有近乎强迫性的应急计划习惯,他推动人们的思维直到他们认为他的意图其实是他们自己的想法,这使得浪漫变得如此简单以至于相当无聊,但这一次…
爱德以蔑视罗伊的预测能力而著称。爱德是未知数;爱德的骰子重量有误差;爱德是在一页精心整理的笔记上一个鲜红的问号。爱德是不可轻视的。爱德让他心神不宁,经过这么长的时间,能有这样的惊喜真是让人兴奋——
爱德让他很开心,但他并不完全理解为什么。这难道不足以证明这种风险的合理性吗?
罗伊强迫自己不再摆弄衣领,把手放在方向盘上。
房门打开了。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出现了带着皮手套的手指,把住了……门框。
接下来出现的似乎是臀部,接着是大腿的大部分,接着是胸部的一部分,接着是爱德华·艾尔利克的其余部分,这都是他弟弟钢铁腿的力量造成的。
爱德步履蹒跚地站稳,撅着嘴,转过身,注意到罗伊的车,然后僵住了。他穿着深灰色的宽松裤和合身的马甲,搭配清爽的白衬衫和一条漂亮、美妙、令人愉悦的丝质领带——如果罗伊没有弄错的话,是深绿色的。他的头发在后面扎成马尾辫,不知何故,这让他看起来既成熟又精致,而且头发本身看起来更长、更顺滑,因此罗伊非常渴望用手指从上到下穿过它。
不过,他认为他得自己去争取。现在,他斜靠在车上,摇下副驾驶一侧的车窗,隔着一小片草坪喊道:
“这里,钢。”
爱德脸红了,回头看了一眼,砰地一声关上门,把手插进口袋,挺直肩膀,艰难地走向汽车。罗伊利用这个复杂的过程跳下车,飞奔过引擎盖,并把车门打开。爱德犹豫了一下,坐立不安,警惕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我以为你会放我鸽子,”爱德说。
罗伊眨了眨眼。“我很有教养的。而且,这看起来更像是你在躲避我,而不是反过来——阿尔冯斯是在把你踢出家门吗?”
“定义一下‘踢’,”爱德说。“更像是‘用脚有力地推搡’而不是‘踢’。这是一个叠加的问题。如果我不出来看看你是否放了我鸽子,就不会有证据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结果。因此,如果无限期地拖延那一刻,就好像它们都发生了,而且同时也都没有发生。所以我可以选择‘都不’来形容你从来没有放我鸽子,或者你来证明我认为你要放我鸽子是错的。”
罗伊很勇敢地分析了其中的一个词。“我……明白了。如果这能让你感到安慰的话,现在看来,今晚唯一可能的结果就是我们将有一顿美餐。”
“我觉得你不懂量子力学,”爱德一边爬进车里一边说。
“我也这么觉得,”罗伊说着关上了门。
当罗伊再次坐在方向盘后面时,爱德盯着他,而他自己的科学好奇心——尽管没有那么特别——还是战胜了他。女性往往会立即对肤浅的恭维话产生热情;爱德在原则上肯定会反对这一趋势,但他会怎么做呢?
“你的头发变了,”罗伊说。
爱德皱着眉头。“是的,嗯,我没想到我真的要去任何地方,一旦阿尔开始试图把我的屁股拖出门,我就没时间编辫子了。如果你这么烦,我就把它取下来;这里——”
他伸手去抓辫子,但罗伊先抓住了他的前臂。
“别管它,”罗伊说。“它适合你。”
爱德脸红了,没精打采地坐着,脚趾在车门上蹭了蹭。“不管。我们是要出发了,还是坐在这里,停下来聊我那愚蠢的头发?”
罗伊乖乖地启动引擎,把车开到街上。“这并不愚蠢。你的头发很漂亮。”
“好的,等一下,”爱德说,罗伊往旁边看了一眼,确认那个男孩怒目而视。“这他妈的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罗伊问道,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开车上。
“这个,”爱德说,做了一个极其无益的扫视手势。“你真是太好了。只有当你想要什么的时候你才会这么好。你想要什么?”
“我只是想带你去吃饭,”罗伊说。还有可能是为了在你的周围重建我的整个世界,这样我的世界就会随着你的心跳而颤抖,我的幸福取决于你的微笑——但是爱德华,我亲爱的爱德华,你根本不知道我是多么英勇地抵抗着诱惑。
“你想把我拐到你的床上,是吗?”爱德问。“嗯,真难,上校。阿尔警告过我要提防像你这样的人。”
“是吗?”罗伊说,因为罗伊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才不会在脆弱的地方受到铁拳的攻击。
“他读很多书,”爱德说。“而且他真的了解人。我他妈的对人一窍不通;他们不遵守任何规则。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有时认为,阿尔冯斯最大的恐惧是他会忘记作为人类的感觉,”罗伊说。“并不是说他失去了人性——但是身体的暗示和本能的冲动是人类经验的组成部分,而他非常害怕被当做异类……我认为他会更加密切地观察人们,并试图找出是什么让他们兴奋,这样他就会知道当时机来临时如何再次变得正常。”
这段停顿持续了很长时间,罗伊再次忽略了道路,而是瞥了一眼,发现爱德正凝视着窗外,双臂交叉,头歪得刚好能让刘海遮住眼睛。
“谢谢,”爱德又过了一会儿说。“因为你说‘当’(when)而不是如果(if)。”
“谢谢你来赴约,”罗伊说。
“愿赌服输,”爱德说。
“那是在我们都喝醉的时候打的赌,”罗伊说。“如果你不遵守它,我不会有意见的。”
“我会对自己有意见,”爱德说。
是他身上的纯洁让罗伊的手臂为他感到疼痛吗?这是某种低声承诺的救赎吗?是不是他脑子里有一种扭曲的三段论,认为如果爱德华·艾尔利克爱他,他就能再次成为一个好人?
这也很可能是因为他的舌头在爱德的嘴里是如此的令人惊叹,他会非常感激能有机会再体验一次。
毕竟,他只是个普通人。
“此外,”爱德说,“我没有拒绝免费食物的习惯。”
“这种哲学会让你在生活中走很长的路,”罗伊说。
“那么,我们要去哪里?”爱德问道。“你说的是克里特食物,对吗?”
对于一个经常“忘记”与他的上司有约的人来说,爱德对食物相关的记忆令人震惊。“是的。这是一个很棒的小地方;我希望你会喜欢。”
“又变得这么好,”爱德喃喃地说。
罗伊抑制住了抓紧方向盘的冲动,“我们在约会,爱德华。”
爱德嘲笑道。“什么,这种情绪环境微小而暂时的改变会立即改变你的基本性格,并把你变成‘粘眼睛先生’和‘裤子湿湿先生’吗?”
“请原谅,”罗伊说。“裤子湿湿”有点过分,不是吗?如你所见,我的裤子完全是正常的质地。”
当爱德窃笑时,罗伊开始正确地思考——正确地思考爱德;从一般意义考虑青春和荷尔蒙,特别意义上的爱德标志性的过度补偿不安全感。
“爱德华,”他说,将结论以问句的形式表达出来,因为在办公室最偏远的人都知道这位钢之炼金术士是如何处理指控的,“你以前约会过吗?”
“什么?”爱德说。“当然,我约会。很多约会。几十亿次,可能。”
“你的日程安排肯定很紧,”罗伊说。
“他妈的闭嘴,”爱德说。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松开,然后把他那不太脏的靴子踩到最近擦得锃亮的仪表板上。“那如果我从来没有约会过呢?我他妈的很忙。我有比摆弄鲜花和说那些废话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操心。”
“我知道,”罗伊轻声说。你担心的事情会让大多数成年人发疯的。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另外,”爱德说,然后他犹豫了一下,他的声音降低成了咕哝。“你是第一个蠢到问这个问题的人。”
“愚蠢?”罗伊问道。“我不敢苟同。我会让你知道我以严格的标准而闻名。”
“你以试图用大词把人搞糊涂而闻名,”爱德说。
“我承认这一点,”罗伊说。
“我们到了吗?”爱德问道。
“如果我们到了,”罗伊说,“我们就会停下来。”
“我不相信,”爱德说。“你是一个军衔不断上升的神童,把事情搞的‘一团糟但前进了’的国家炼金术士和——一个哲学家吗?有什么罗伊·马斯坦不能做的吗?”
“大到吞下你,”罗伊说。
“说得好,”爱德说。“我们还要走多远?”
“需要多少就多少。”
“你妈的。你太擅长这个游戏了。”
“我会尽量把这当作一种赞美,”罗伊说。
毕竟,他出奇地适合玩游戏、耍把戏、猜谜语和搞计谋。对于一个娱乐大师来说,还有什么比继续玩更可怕的呢?
“你是个烂司机,”爱德平静地说,用的是大多数人用来形容我们现在天气不错的那种语气。“我希望你不得不平行停车。”(两侧都有车的情况,相当于倒车入库,最难的一种停车方式)
“我会让你开,”罗伊说,“但我怀疑你的脚够不着踏板。”
爱德咧嘴笑了。“你是个死人了,上校。”
“现在还不是,”罗伊说。
不过,这些感觉一点都不真实——平行停车时伴随着爱德小夜曲般欢快的笑声;匆忙地试图为他打开车门,却被车门撞了个正着;气喘吁吁地对尖叫的道歉进行反驳;挽着爱德的手臂,陶醉于他脸红到发根的样子。餐馆主人以前见过罗伊好几次,更了解他的名声;他们被领到后面的一张桌子上,在那里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是否分享叉子,或者眼神,或者更多。罗伊看着观众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而松了一口气,同时又害怕爱德会认为这是精心策划的——会认为罗伊为他感到羞耻。
当然,情况正好相反。爱德容光焕发,令人陶醉,神采奕奕。爱德是烛光的奇迹;酒杯的边缘是专门为爱德的嘴唇而设计的。
该死的等等。
“小心,”罗伊说着,把酒瓶移到桌子的另一边——企图阻止爱德有了愚蠢的想法,让他拿不到酒。
“只要我想,我可以在一家好餐馆里喝上好酒,”爱德说,坐得更直了。“我是成年人(grown-up)了,去你的。”
“也许已经成年(grown)了,”罗伊说,“但还没有长高(up)——”
爱德怒吼着,罗伊想在此时此刻进行他的最后陈述——这个金色男孩的野性在最好的时候也是富有冲击力的;而现在它是毁灭性的——
“不管怎样,”爱德说,避开罗伊的目光,但罗伊已经看到了他眼中流露出的笑意。“一个认为制服比定制外套更通用的人的观点与我无关。”
“真遗憾,”罗伊说。“我本打算向你介绍更多的观点,涉及到各种各样的话题,比如这家店的果仁有多棒,你今晚看起来有多迷人。”
爱德的脸颊又发热了。罗伊想要亲吻它们温和的曲线,然后沿着一路往下到爱德的下巴。
“你真他妈的是个马屁精,”爱德说。“难怪小妞们会拜倒(fall)在你脚下。”
“幸运的是,”罗伊说,“考虑到你离地面有多近,你没有足够的距离掉落(fall)——”
爱德揉成一团的亚麻餐巾正好打在他的脸上,从他身上倾泻出来的笑声让他感到明亮、真诚和自由。
考虑到所有的因素,罗伊·马斯坦不太可能拿拜倒和掉落(fall)之类的事情开玩笑。(fall同时有坠入爱河的意思)
当然,这里的食物很棒;侍者将得到一个绝妙的小费,因为他正确地理解了罗伊鬼鬼祟祟的手势和眉毛的信号,在爱德有机会为自己端上第二杯酒之前带着酒瓶潜逃了。
“那现在怎么办?”当罗伊付完钱,安顿下来,非常满意的时候,爱德问道。男孩的眼睛里闪着微光,至少可以证明他是严肃的——但他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罗伊现在也不会冒险让他不知所措。
“我想我们可以去公园散步,”罗伊说。
“你太老套了,”爱德说,但他脸上的表情是世界上最糟糕的扑克脸,显然他很高兴。
“我更喜欢用‘传统’来形容,”罗伊说。“如果没有别的,它应该能有助于让你清醒,这将大大降低你的弟弟‘意外’刺穿我眼睛的可能性,因为我带你出去喝酒。”
“你在开玩笑吧?”爱德问道,他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他那舒适合身的衣服。“我能做一些正常的事情,比如周六晚上出去约会,阿尔会欣喜若狂的。上周末,我把肥皂液变成了薄荷糖。”
“你的无聊一定是一件值得注意的事情,”罗伊说,这一次,当他伸出胳膊肘时,爱德抓住了它,像贻贝抓住岩石一样紧。
“妈的,”爱德说,他们走进黑夜之中。“看,这就是你应该欣赏这件外套的原因。”
“我很感激,”罗伊说。“如果它不妨碍我看到你优美的后背,我会更加感激。”
爱德大步走到一半的时候停下来盯着他看,罗伊利用这个机会用胳膊搂住了他的腰。
“你这个变态,”爱德说。
“你现在暖和点了吗?”罗伊问道,用手指摸了摸他迅速变红的脸。
“噢,天哪,”爱德咕哝着,但他还是蜷缩得更近了一点。
没有比这更好的了,月光,修剪的树木,银色的鹅卵石小径,苍白的星星,还有爱德。
“所以,”爱德说。“所以……你知道,你那天晚上说的那些话。”
“怎么?”罗伊问道。
“你什么时候能把那些屁事都做完?”爱德问道。
“不是今晚,”罗伊轻声说。
“为什么不呢?”爱德拽着他的胳膊问道。“我一点也没醉,因为我酒量还不错,谢谢你,还有看在他妈的份上,上校——你答应过的。”
“我答应过你,我会教你做爱,”罗伊说,从来没有比爱德颤抖的方式更甜蜜的折磨了。“我没有承诺时间。”
“混蛋,”爱德说。“我是不是要向霍克艾中尉借把枪来威胁你赶工期?”
“当然不,”罗伊说。“更可能的情况是,你必须开枪打死我,才能让我放过你。”
爱德把鼻子皱得那么可爱,罗伊的心都要疼了。“那——”
罗伊说:“第一次约会就做爱是很低俗的。”
“这不是低俗,”爱德说,“这是……算了,你知道吧,在你在我弟弟面前当众引诱我之后,还在这件事上采取这种卑鄙的高尚态度,真是有点虚伪。”
“你引诱我引诱你,”罗伊说。
“胡说八道,”爱德平静地说。“这根本不可能。”
“你是一个不可能大师,”罗伊说。“我本来不想让自己靠近你,但看你看着我的样子,我无法控制自己。”
“你真的想把这事说成是我的错吗?”爱德问道。
“‘错’?”罗伊说。“我……觉得‘过错’意味着一种非常负面的责任——”
“我需要喝一杯,”爱德说。“一杯真正的饮料。不要你那烂葡萄碎玩意儿。”
“我绝对不会给你提供更多的酒精了,”罗伊说。
“你会的,”爱德说,咧嘴笑着看着他,靠得更近了一点,哦,上帝,他知道他有多大的权利,罗伊彻底完蛋了。“你对我有弱点,否则我们就不在这里了。这是你行为反常的唯一合乎逻辑的解释。”
罗伊无法决定哪一部分更可怕。“我,”他慢条斯理地说,“想把它写下来。”
爱德眨了眨眼。
“喝酒是你的主意,”罗伊说。“这样,阿尔冯斯至少可以有足够的仁慈来迅速处决我。”
“你真是个小题大做的人,”爱德说。“我是对的,不是吗?”
罗伊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是的。”
爱德停顿了很长时间。爱德,当然,全心全意地暂停了他做的每件事,这意味着谈话的暂停需要他停止行走,并按照自己的想法非常安静地呼吸。当然,一些伟大的启示即将到来。毫无疑问,这种沉默预示着一种新的发现,这是世界上从未见过、也无法为之做好准备的——
“我不明白,”爱德说。“没有人……没有人思考我的时候……对我的看法是积极的。不全都是积极的。总是有条件的——如果爱德不是那么正常的体型,他会很酷;或者如果他不是总是那么紧张,我会更喜欢他。我讨厌这个;又不是我他妈的选择让这个时钟一直在我脑子里转,挂着很多东西之类的……但是——我的意思是,唯一一个没有任何条件的人是阿尔,但是他是不得不……我的意思是,一定是因为我对他做了那样的事。我夺走了他的生命。所以很——奇怪。你会…想要…我。”
“人们崇拜你,”罗伊说。“我这么说不仅仅是为了安抚你——我这么说是因为这是真的。我知道你的自尊心不需要帮助,但是……爱德华,每次你从一个偏僻的小镇蹦蹦跳跳地回来,炸掉一半的建筑才能把事情办好,我都会接到电话和信件,要求报销,并禁止我惩罚你‘这一个美妙的年轻人,尽了最大的努力’。你敞开心扉,让他们看着你全身心地投入到每一项事业中。爱德,你并不是白白地赢得了‘人民炼金术士’的称号;它被赐予你,因为你与众不同——因为你富有同情心,没有人会期望一个军人有这种同情心。它被赐予你,因为你不是为了荣誉而来,你不戴勋章,你不会闪烁星星,你也不摆架子。你在这里是因为你有目标,是的,但你把自己奉献给了别人的问题。你把他们的麻烦变成你自己的,并且全力以赴,这让他们相信你。你激励了人们。”罗伊考虑到星光,决定勇敢一点。“你激励了我。”
爱德犹豫了一下,轻轻地靠在罗伊身边,咬着他的嘴唇——这真的很让人分心,真的很诱人,真的很——
“天哪,”爱德最后说,目光向外掠过小路。“如果你一直这样说话,我肯定需要喝一杯。”
“只要我拿到我的签名宣誓书,”罗伊说。
“当你不在聚光灯下的时候,你太奇怪了。”爱德说。“这很棒。来吧,这边有各种各样的酒吧。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的?”罗伊问道。
爱德笑了。“你一定是年纪大了聋了。”
罗伊轻拍爱德的头顶,达到了想要的刺激咆哮的效果,使罗伊的皮肤感到温暖刺痛。“我相信这是一个很典型的互相伤害的例子。”
“和我的约会对象有这么多共同点,”爱德喃喃自语。
“情况可能更糟,”罗伊说。“我们都可能身材矮小的可怜,还会有可笑的……”
他们的另一个共同点是出色的反应能力,这就是为什么罗伊设法躲过了铁拳,然后躲过了爱德一路追到对面那排酒吧的追捕。
“混蛋,”爱德说,当他们停在人行道上时,他漫不经心地踢着罗伊的脚踝,两人都弯着腰。
“对不起,”罗伊说。
爱德转动着那双迷人的眼睛。“见鬼去吧。”
“我是认真的,”罗伊说。“我就是忍不住;你身上有如此多的激情,迄今为止,激发激情的机会已经证明它们是不可抗拒的。”
“再努力一点,”爱德说,双手放在臀部,但他的脸颊上又多了一层新的粉红色。“好吧,这间酒吧看起来棒极了。”
哦,亲爱的上帝。
“不,”罗伊轻轻地说,“别去那家。你会讨厌那家的。那里肮脏不堪,价格离谱,服务糟糕透顶,而且那里的顾客令人作呕。”
爱德的笑容毫不费力的美丽,却不知不觉中地危险。“你知道,你讨厌它,我肯定会喜欢它的,对吧?”
“见鬼,”罗伊说——他觉得这话很有说服力。
“罗伊!”一个熟悉的声音尖叫着,就在这个音节里,他被抛弃了。
爱德右脚后跟旋转,双手向上摆动,双手合十,但罗伊在整个街区接受炼金术爆炸前抓住了他的肩膀。
“艾丽莎,”罗伊说,尽量不让头脑中激荡的战斗或逃跑渗透到他的声音中。“真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
“嗯,”艾丽莎笑着说,罗伊紧紧抓住爱德的手臂。“快进来吧。这是谁?”
既然世界末日已经到来,罗伊认为他不妨接受它。他用胳膊搂住爱德的腰,与艾丽莎的目光平齐地相遇。“这是爱德华。”
她的眼睛亮了起来。“爱德华?那个国家炼金术士爱德华?又写了一篇关于爱德华的报告的那个爱德华?导致了许多性紧张的那个爱德华?”
罗伊鄙视这个女人用愚蠢的外表掩盖自己的洞察力。“除非有另一个爱德华符合所有这些标准,”他说,“我相信我们指的是同一个。”
爱德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你是谁,女士?”
“罗伊,”艾丽莎说。“像这样谈论这个地方已经够糟糕了,你甚至没有告诉他我们的事?”
“这才是秘密的意义所在,”罗伊说。
爱德看着他。“你对保密很在行。”
“爱德华,”罗伊说,“来见见艾丽莎,她是我极为隐秘的民间线人网络中的一名杰出成员。艾丽莎,来见见一个妥协的行动。”
“你的担心让老妇人感到羞耻,”爱德说,露出了笑容。“你知道,我有保密的经验。”
“一针见血了,”罗伊说。
“来吧,”艾丽莎说。“别像陌生人一样站在那里,好吗?爱德华——或者,等等,我该叫你‘少校’吗?”看着爱德瞬间流露出的恐惧和厌恶,她咯咯地笑了起来。“那么,你喝什么毒药呢,亲爱的?”
“现在,”爱德说,一边刷着罗伊的屁股,天哪,这感觉真美,“你能拿到的最强劲的东西。”
可悲的是,罗伊必须释放他才能把门关上。爱德对他皱眉;艾丽莎行屈膝礼。罗伊清了清嗓子,爱德看着昏暗的酒吧内部,试图通过这个新的环境来重新解释罗伊的所有行为。“趁你还能写,我要你签过字的认罪书。”
“是的,”爱德说,脸上泛着红晕,眼睛里的琥珀色令人惊叹,罗伊的心紧紧地绷着,“我想要一匹小马。准备好失望吧。”
罗伊突然想到,爱德天生就喜欢开玩笑,这是使他成为一名糟糕的下属和令人激动的约会对象的众多特征之一。
“亲爱的!”有人嚷道,罗伊打起精神,准备迎接这个夜晚——这个夜晚肯定会揭露出成千上万件令人尴尬的事情——很可能会一劳永逸地让爱德永远地对他避而远之。可能就是这样了。这可能是他得到的全部。这可能是它的开始和结束,那种崇高的味道会让他痛彻大悟一会儿,然后把他抛在痛苦的回忆和一种挥之不去的破碎的欢乐中——
“你一直瞒着我们,”克莱尔一边说,一边摇摇晃晃地过来拉了一把椅子,“这不是什么新鲜事。”
“不是那样的,”罗伊说。
从他身后,绝对不可避免的声音:“不是哪样的,孩子?”
爱德坐在吧台附近的一张椅子上。他抬头看着圣诞夫人,奇怪的是,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罗伊的生命已经结束了。
“晚上好,夫人,”罗伊说,他的声音尽可能地稳定,他的心脏像这样暴跌。“这是爱德华·艾尔利克。我想也许他和我该走了,趁我还能带着残破的尊严一起。”
“很高兴见到你,”圣诞夫人说,高兴地忽略了他,并把香烟递给了爱德。“我是罗伊的妈妈。”
爱德的眼睛睁得很大,罗伊可以看到银色的烟雾在他的瞳孔里反射。“认真的?”
克里斯·马斯坦举起一只手。“以我的名誉起誓,小宝贝。”
罗伊会因为说出这样一个昵称而立即被剔出内脏,但爱德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个特殊的昵称而感到烦躁。
“故事,”爱德说。“我需要故事。你一定有一些地狱般丢人的故事。”
罗伊邪恶无情的代理母亲笑了。“你想让我从哪里开始?”
“所有肮脏的,”爱德说。“我需要洗个泥浴。”
罗伊不想思考这件事。
“我需要雪崩。”
圣诞夫人抽了一大口烟。幸运的是,她很有风度地把烟流从爱德的脸上吹走,否则罗伊就有义务再给她做一个冗长的演讲,说明为什么吸入焦油不可能有益健康,而对其他人呼气实际上是一种攻击。
“这么说,”圣诞夫人说。“你有五个小时的时间和良好的记忆力?”
爱德的眼睛盯着罗伊存在的祸根;他盲目地抓住罗伊的袖子。“嘿,给阿尔打电话,告诉他我要晚回家。”
“我不会站在这里被诽谤,”罗伊说。
“坐下吧,孩子,”圣诞夫人说。
“这是有史以来最好的夜晚,”爱德说。他看起来是认真的,这真是太悲剧了。“我打赌你是一个丑陋的婴儿。你有没有经历过一个尴尬的青少年时期,那时你全身都是青春痘之类的东西?你小时候是不是超级胖?”
“都没有,”罗伊说。
“他确实有翘起的一绺头发,”艾丽莎大声说。
“我没有,”罗伊说。
“有的,”克莱尔说。
“它从未真正消失,”圣诞夫人说,因为显然没有人爱罗伊,从来没有。“它只是变成了前面那一小块永远不会倒下的东西。”
“它就像一只美丽的蝴蝶,”艾丽莎叹了口气。
“家庭谋杀”是一个词吗?
“让我去拿照片,”克莱尔说。
此时此刻,亚梅斯特里斯的任何法官都会站在罗伊这边。
最后,一个小时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无所事事的折磨中度过的,与此同时,爱德却在翻看一本大部头的相册,里面记录了罗伊童年所有最痛苦的时刻。爱德在全神贯注的过程中喝下了三杯艾丽莎最喜欢的香草伏特加薄荷酒;就罗伊而言,如果他不用负责开车送爱德华回家的话,他可能会把最近的一架威士忌都清理干净。
然而,当他拿到军校报名的照片时,爱德蜷缩着依偎在罗伊的手臂上,罗伊的手臂环绕着他的肩膀,因此罗伊认为他最好承认这并不全是坏事。
爱德小心地——用对一个喝醉的少年来说令人印象深刻的控制力——拿起胶卷,滑出罗伊第一次穿制服的照片。也许晚餐时的酒比罗伊意识到的要烈;他不禁想,如果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把那该死的东西脱下来,那真的算是“第一次”吗?
爱德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金属指尖小心翼翼地按着光滑的角落。“你当时多大?”
“十八岁,”罗伊说。
“你为什么这么做?”爱德喃喃地说,罗伊知道他真正想问的是,如果你有选择的话,究竟是什么让你把灵魂拱手送出去?
“我有宏伟的梦想,”罗伊说。“我想要改变事物,修补事物,建造事物。我想要力量。我想这是吸引我去学习炼金术的部分原因,起初,它是一种创造性的力量。但是——至少从我学习它的方式来说——炼金术是一种非常……克制的力量。它是循环的;你做实验,学习,然后你运用你所学的来设计更多的实验。这是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但不会有任何结果。军队给了我方向,一种有目的的权力。”
“锁链中的权力,”爱德说。“命令下的权力。穿上紧身衣的权力。有限制的权力。必须按字母顺序批准、盖章、签名和存档的权力。狗的权力,以及大多数狗都带着项圈——”
“明白,”罗伊说。“不幸的是,我当时还年轻,远没有现在那么聪明,我一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没有意识到这一决定的严重性或持久性,当我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什么境地时,我已经根深蒂固了。”
当我学会使用这个地狱提供的力量时,我把你拖到这里来,我很清楚这会给你带来什么。他没有说出来。
爱德把照片放下,又盯着它看了一会儿。“至少你不是那种永远不会承认自己错了的愚蠢顽固的混蛋。”
这可能是爱德华·艾尔利克式的鼓励。罗伊总是相信那些传说的存在。
罗伊还没来得及从他脑子的生存危机中提炼出新的短双关语,爱德就依偎在他身上,开始用鼻子蹭他的脖子。
“而且不管怎么说,”爱德说,“它最终把我们带到了这里,而此时此刻,这里是一个非常他妈的棒的地方。”
太多的哽咽;罗伊的喉咙似乎有相当严重的问题。
“等等,”爱德说。“我要尿尿。”
……不要紧。
当爱德挣扎着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洗手间时,罗伊小心翼翼地将照片放回相册中的位置。那些忘记了过去的人,他们说——尽管罗伊发现“他们”在大漩涡中似乎从来没有什么帮助。
“好吧,”圣诞夫人说着,斜靠在吧台上,向他皱起眉毛。“有趣的选择。”
“他很可爱,”艾丽莎轻快地说。
“他很灵活,”克莱尔说。“我看过照片。”
“我想他会对你有好处的,”圣诞夫人说。“你们看对方的方式。”
“你是在说我可以留住他吗?”罗伊问道。
“如果你能跟上他的话,”他的母亲一边说,一边对着香烟咧嘴笑着。“活泼的小家伙——你确定你能应付得来吗,上校?”
“我很有信心能迎接挑战,”罗伊说。“不用为了担心我而失眠。”
“哦,亲爱的,”克莱尔说,“你是那个睡不着觉的人,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
在这个圈子里,微妙不是特别常见的东西。
罗伊双手交叉,扬起眉毛。“我选择将其解释为你表达赞同的方式。”
“亲爱的,让我们面对现实吧,”克莱尔说。“你需要上床。”
而人们想知道罗伊轻微的邪恶倾向是从何而来的。
“我宁愿不去想那些完全必要的事情,”圣诞夫人说。
“我宁愿不去想你在想什么,”罗伊说。
在他们深入到语言的迷宫前,爱德从他的厕所之旅回来,回到椅子上,把头靠在罗伊的肩膀上。
“我能告诉你一个秘密吗?”他大声地低语。
罗伊的心率每分钟加速了十几次就因为爱德保守了这么多秘密。“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最好的地方——”
“我有点醉了,”爱德说。
罗伊试图移动他们的头,这样他就可以看到爱德的脸,而不用把下巴伸进爱德的眼窝。“我认为这不算秘密。”
“这就是,”爱德说。“不要告诉任何人,好吗?有人可能会试图利用我的——你知道的,我的——化学能力受损,运动技能下降。”
“我会用我的生命来捍卫你的荣誉,”罗伊说,他设法移动了他们,让爱德半伏在他的怀里,向他眨着眼睛。
眨眼暂停,爱德的眼睛眯了起来。“你在取笑我。”
“我做梦也想不到,”罗伊说。
“时髦的混蛋。”
“傲慢的小子。”
他们互相怒视了整整九秒半,然后罗伊咧嘴一笑,爱德也开始无可奈何地大笑起来。
“现在的孩子们,”圣诞夫人说。
“鉴于你最近高度的机密泄露,”罗伊对爱德说,鉴于罗伊不能强迫自己的眼睛盯着任何人,因此爱德是世界上最容易说话的人,“我认为最好带你回家。”
爱德的眉毛合拢在一起,这似乎是一种真诚的关切,他的左手手指拨弄着罗伊的衣领。“我让你难堪了吗?我会停下来的。有吗?”
“爱德华,亲爱的,”罗伊说,“你仔细翻看了几张我四岁时的照片,当时我一丝不挂地跑进湖里,然后满嘴水草又浮上来。我已经超越了自己尴尬的极限,完全超越了情感。”
爱德凝视着他。
“你没有,”罗伊说。
爱德重新笑了起来。
罗伊最后差不多是把他抬到车上。
尽管开车回旅店的路上,爱德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无意识的状态,对外界刺激完全失去了知觉,但当罗伊打开车门,开始引导他走向旅店时,他立刻振作起来。在门外的大厅里,他抬起一双巨大而悲伤的眼睛。
“现在怎么办呢?”他问道。
现在我非自愿的偶像崇拜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崇拜,罗伊想。现在你的血液是潮汐,你的呼吸是风,你的皮肤是一个未映射的世界,你的眼睛是光。现在你拥有了我,你把我所有的可能性都掌握在你的手心里。
现在我回到家,在性方面非常地沮丧,希望我在公园时接受了你的提议。
“现在会发生什么,”罗伊说,“完全取决于你。”
爱德忧郁地瞪着他,皱起了鼻子。“我没有在打比方;我的意思是——看在他妈的份上,上校,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做过。接下来应该发生什么?”
我们,罗伊想,因为他只是一个男人,他的幻想目前还停留在爱德华·艾尔利克身上。光荣地,大张旗鼓地,浑身颤抖着,在狂喜的迷雾和纠结的床单中互相依偎着。
“‘应该’是一个愚蠢的概念。”罗伊说。
“你在回避这个该死的问题,”爱德皱着眉头说。“像往常一样。听着,你——你必须时不时地扔我一根该死的骨头如果你想……噢,操他妈的狗习语。他妈的随便什么。就是——帮我——做——你想做的。好吗?”
“你就是我想要的,”罗伊轻声说。“这就是为什么这件事如此危险的原因。”爱德皱着眉头。“在这个可爱的约会之后,一个可爱的喝醉了的年轻人被护送到他可爱的住处之后,传统的做法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又什么都有。“……一个晚安吻?”
爱德的目光集中在罗伊的嘴上。他舔了舔嘴唇,然后用力地吞咽。“别开玩笑。”
“绝对没有,”罗伊说。“但是——爱德,听我说,我不想让你感到被传统、期望或任何……类似的东西所强迫。如果我们想让它成为有意义的任何东西,我们必须忘记这些。我们必须在这里平等,我们必须开放,‘重要的里程碑事件’只有在我们——你——想要的范围内才有价值。如果你觉得我推你推得太紧了,答应我你会告诉我的,一个——”
爱德紧紧地抓住他的领带,使劲地把他拉近,唯一能避免颧骨碰撞的方法就是狠狠地吻他。
…哦,所有已知宇宙的每一个清晰的记录都表明罗伊想永远狠狠地吻他。在最好的情况下,爱德的笨手笨脚是迷人的——除了在战斗的时候,他那闪耀着火焰的求生本能让他显得如此优雅——而现在,他已经醉的快要倒下了,他是一个小小的、摇摆不定的、温暖、湿润的支柱,还有不同寻常的侵入性牙齿。罗伊的鼻子比他的舌头受到了更多的关注,如果不是爱德胸口发出的不受约束的激荡的欲望的声音,顺着罗伊的喉咙直冲,刺痛着每一条神经,那将是非常令人讨厌的。
毫无疑问,这是他经历过的最痛苦的幸福。
然而,正如经常发生的那样,爱德的意图往往是一种救赎,而他急切地坚持抓着他的手是令人绝望的可爱。他还认为罗伊会把他赶走吗?他还认为罗伊有能力吗?
当男孩缩回身体呼吸时(呼吸课可以等到他清醒后再上),他的眼睛很谨慎,直到罗伊用双手捧起他的脸,各用一根手指抚摸他的下巴两侧,并俯身轻轻咬住他突出的下唇。
“在这之后,”罗伊说,他的声音不会因为胸骨后面的所有东西而颤抖,“你睡一觉,宿醉就好了,如果你发现你想再次这样做,就给我打电话。”
爱德的嘴唇是如此柔软,粉红色,由于受到照顾而肿胀,罗伊的思想一半是多愁善感,一半是闷热地燃烧,完全压倒了他。幸运的是,爱德的金属手指卷进了袖子里,分散了他的注意力,然后他才从完全的犹豫不决中解脱出来。
“那就这样?”爱德问道。
“就是这样,”罗伊说。“毕竟,我们开创了一个先例。”
爱德咧嘴笑了。“我想是的。嗯。好。那么,晚安。”
他们两个都没动。
爱德低头看了看仍然紧握着罗伊袖子的手,然后回到他和阿尔冯斯房间的门口。“哦。”
没有松开罗伊的外套——天哪,他抓得很牢——他沿着走廊走到门前,摸出一个钥匙圈,对着锁眨了眨眼,对着钥匙圈眨了眨眼,又把钥匙装回口袋,然后大声敲门。
瞬间,门开了一条裂缝,露出一条钢条和一只发光的眼睛。“……哥哥?”
“嗨,阿尔,”艾德说。“我没有运动技能了;我喝得烂醉如泥,但你不能生他的气,因为他都劝过我,大概,六次了。”
沉默了几秒钟,然后:“那你……玩得开心吗?”
“妈的,是的,”爱德说。他拽着罗伊的袖子。“晚安。”
“晚安,爱德华,”罗伊说;“晚安,阿尔冯——”
爱德把他拉了下来,又一次给了他一个粗糙的、几乎是壮丽的吻。
“先例,”当罗伊停下来时,爱德喃喃地说,他潮湿的呼吸贴在他的下巴上。“对了,再见。”
“做个好梦,”罗伊说——他过去、现在和将来都是傻瓜。
金色的人承认了,门打开又咔嗒一声关上了。
罗伊转过身来。他把手套从胸前口袋里掏出来,感觉自己的心还在怦怦地跳着,像一根拉得太紧的小提琴弓弦。他是个战士;他不会做音乐——是吗?
这是不可想象的,不是吗?爱德,被他拖下来,卷进,撕成碎片的那个孩子。他故意玷污的生命,成为了他的救命恩典。
这是不可思议的,不是吗?能像爱德华那样有那么多的爱,不知疲倦地发光,让罗伊可以像月亮一样,反射一定量的光回来?
他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回响,夜晚的凉风吹过他的脸,欢迎他回到黑暗中。他低着头,竖起衣领,现在他只是另一个与爱人分离的男人——只是另一个通过能找到的任何光线旅行的灵魂。
一千种威胁,十万个怀疑,无数的痛苦摆在他面前,就在可能性的边缘——但不知何故,他并不害怕。
罗伊一生中几乎没有奇迹,所以他打算珍惜这一次。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