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9219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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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精英律师》 封印,罗槟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偏题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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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9-13 22:37
《我在他面前把烟吐进气泡》
欲望受到侵蚀,行动定要受阻。我们在彼此身上渴求过什么吗?没这回事。这不是一个需要缄口的秘密。
蓝红说,封印老了,我才有一瞬间的偏题——时间不曾给我单机游戏,有些事封印不会再提。而我只是曾经想过,就在这琉璃宫塔里,如果他问起,我就说都忘了。
实习的第二年权璟还在丰巢似的写字楼,进封印的办公室前我要敲三下门。头五个月他几乎没有变化,除了免去“老板”之后那声“我是罗槟”,以及档案柜终于撑坏。他叼着烟,着急了就把资料翻得满地都是,棕黄色的档案袋和没有边际的A4纸,日子声嘶力竭又空无一物,抛却琉璃幻想,我蹲在地上收拾归档就一头栽进这雪洞。
“你居然贫血。” 嗡嗡中他给我撕了一条德芙,用拇指没沾灰的地方压着掰碎。太甜了,我不喜欢杏仁,这令人干呕的,纸堆里的我比冻豆腐无能,巧克力被化进唾液渗透每道缝隙。我告诉封印,这完全是意料之外。
那张被找了一个下午的承诺书,最终只是他随手拾来擦我大腿的纸团,沾湿的部分晾干后摸着发硬。之后他没发脾气,指使我从电脑里重新拉了一份了事。那天,我知道,四个月零二十八,律所生意并不太好,我的手在键盘上快飞起来,时而又全无用处。封印焦头烂额,抽烟抽得很凶,他没有问我是不是第一次,疼不疼——我本来都想好了,他问的时候就说当然不会。
现在没有这种事了。全透明的建筑,全透明的办公室,我找他最多只敲两下门。再不会在逼仄的空间里被逼入绝境,我还记得第二次的时候我甚至背靠门板,我抓出他的短袖衬衫,他的领带在我嘴里打了一个结。
我们没有一次是在床上做的,这也没有惊讶与不甘,不是什么配与不配的命题,封印不可能轻视我,一开始就是。我读法律,读它像锈得凹凸不平的钉耙,人在暴雨里将它打磨,试图理顺世界错节盘根。土地于是皱眉,又哭又笑。理智是一种货币,所以疯狂像月球越发值得仰望。最后还是落回那些难以控制或推测的东西。这道出口为我打开了,我也学会了揽着他的脖子还能空出一只手夹香烟,抽得不好,全按在塑料桌腿,像小孩子记录身高把黑划在家里的白墙。
“我和他彼此熟悉,我和他彼此身体熟悉的时候,我对他放心,从而对成功怀有勇气。”
我们不说多余的话,有时候一整个下午都是——提高效率,解决问题,他卸掉了他的难,而我也总能找到一些烦躁,或者预支未来的痛苦。这不是一种苦行,不过也无法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