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9113482
作者 : 只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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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战勇。 战勇 阿鲁巴 , 罗斯
标签 罗斯阿鲁 , 罗斯 , 阿鲁巴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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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1-30 01:40
- 导读
- 令两人轨道相交。
01
天色见亮,阿鲁巴拖着疲累的身躯行走着,街上没有其他行人,路边偶尔可见几个不省人事的上班族。整个城市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
大城市里没有记忆里鸡鸣声,也没有童年乡间里弥漫的那种湿润的雾气,在被说出那番话后,曾经恣意享受的闲散日子终究还是逝去了。
——“阿鲁巴已经长成一个可靠的大人了啊”,在那个时刻,阿鲁巴突然意识到了背上的重担,脑袋里反复出现母亲那张充满微笑与疲惫的脸之后,他最终告别了导师,毅然决然地迈出象牙塔成为了某个公司的社员。
作为一个普通人,阿鲁巴至今为止的人生也只够多舌的人这么说上两句话而已。
阿鲁巴边感到不适地走着,边用余光扫过成为“尸体”的那些同类们。昨天晚上他跟这些烂醉如泥的家伙恐怕没有什么区别,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失去意识倒下,在众人面前丑态毕露。唯一不同的是,他被“捡尸”了。
哪怕是这么一想,胃部就感到一阵抽搐。身体的感觉清清楚楚地将现实在阿鲁巴面前摊开,不容逃避:他跟一个陌生男人过了一夜。更糟糕的是,他不仅是下面那个,而且那个男人的东西现在还留在他屁股里面。
——世上还有比这更令人恶心的事吗?
但此时此刻,阿鲁巴并没有停下来呕吐的余裕。目前首要的事是去买点阻断药,谁知道那个男人有没有染病,接着得回到租的房子里好好洗个澡。虽然之前没有跟男人做过,但那东西留在肚子里可能发烧这之类的性常识还是知道的。
“唉……”阿鲁巴沉重地叹气,胸口积蓄的抑郁情绪却没有丝毫减轻。
看来今天得请假了。一边这样想着,阿鲁巴脑海里浮现出今早混乱的情景:四处零落的职业西装,翻倒在地的酒瓶,身旁蒙着被子大睡的男人,以及一丝不挂的自己。通常来说,大多数人遇到这种情况的第一反应都是逃跑吧?
总之,阿鲁巴逃跑了。匆忙地套上西装之后,他不管不顾地打开门离开,至始至终没敢看一眼那男人的脸,只是隐约意识到对方有一头乱糟糟的黑发——这倒是让阿鲁巴回忆起上一个甲方来——那个初见留着奇怪发型的,叫做罗斯的社员。
不可能。阿鲁巴否认似的摇摇头,他不好那一口,在生理欲望方面也称得上是洁身自好,怎么也不该将一名男性的商业伙伴与一夜情的对象联系起来(况且这个男人的人品还有待商榷)。
宿醉带来的不适依旧一下一下地敲击着阿鲁巴的太阳穴,他不堪忍受地按了按眉心,还是决定先打个电话请假,趁还清醒的时候交接好工作。
“……啊,你好,这里是阿鲁巴。关于昨天谈好的那个项目……”
02
床上的男人闭着眼睛翻了个身,似乎察觉到环境的变化,猛地睁开眼睛。
窗外已是艳阳高照,而窗帘紧闭的室内依旧残留着一丝自昨夜诞生的寒意。男人扫视了房间一周,直冲自己的手机而去,果不其然,十几个未接电话和一封未读邮件提示明晃晃地显示在桌面上。
啊——完蛋了。
男人,也就是昨夜在酒桌上喝多了的罗斯,伤脑筋地一边盘腿坐起来,一边翻看起手机上的消息。那十几通未接电话是几位同僚及科长打来的,大概是考虑到他最近连轴转的状况,最后发来的那封邮件竟是通知他准假一周。
不得了不得了,资本主义不吃人骨头了。罗斯惊奇地啧嘴儿,姑且放下那头,仔细打量起眼前的情景。
哇哦。罗斯从左到右看了一圈,心情复杂地闭上眼睛躺了回去。
你妈的,什么情况,他的童贞没了?
……而且,为什么避孕套都在床头柜整整齐齐地码着没有开封?他连这个一夜情对象是男是女长相如何一概没有印象,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对方是男性还是女性好——要是个男人……听说男同这块很乱的,他可不想染上什么病;但要不是男人,他也不希望什么时候被挺着肚子的女人找上门。
罗斯又躺着缓了一会儿,止住乱飞的思绪,还是决定先拾掇拾掇出门买药。说什么都是生命第一,他绝对不要死在老头子前面,只有这个,无论如何也不要。
在优渥的家庭下成长起来的罗斯,得益于双亲的悉心教导才不至于染上富家子弟的一些陋习。也是因为如此,至今为止他所能看到的人与人的关系、这个世界才显得如此充满可能性。可以说,他发自内心地敬重他们,并且为自己的幸运心怀感激——但这些大都是罗斯母亲去世之前的事了。在母亲离去后一年不到,罗斯就放弃继承家里庞大的产业和父亲彻底决裂,离家出走,进入了现在这家蒸蒸日上的公司。
就像人与人之间有着无法跨越的鸿沟,城市与城市之间也存在着天壤之别。罗斯夹着公文包往药店去的途中,心中模模糊糊地想。
在这个和成长环境相差甚远的城市,罗斯学着给自己套上了用于伪装的保护层,竟得到不少赏识——这大概也是他年纪轻轻,公司里却有他是“离科长的位置最近的社员”这样风向的原因吧。
……说起来,最近似乎又多了他乐于“混迹夜店”、“玩弄女性”的传闻。回想起某些人挫败夹杂着嫉妒的神情,罗斯失去了以往好笑的心情,沉下脸。
昨晚的事可能是被算计了。
有着这样的身世,对于传闻自然是一笑就过去了,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对于那些幼稚造势的人也提不起一点捉弄的心情,昨夜也是想着“这样重要的项目不会被做手脚”,没想到有的人居然如此不知轻重,在这种时候下手。
真是可惜,没能看到自己把事情搞砸。罗斯咧开嘴,提着采购好的用品往回走——睚眦必报可是他的信条。
03
心理上的疲惫在强烈的报复欲下烟消云散。罗斯一手抱着公文包,一手拎着一大袋生活用品回到之前的旅馆,顶着老板古怪的神色续租了三天昨晚的房间。
这里的规矩是中午前不打扫旅馆的房间,除非客流量远远超过平时的数值。很明显现在还是淡季,而现在是十点。换句话说,罗斯现在还有两个小时左右检查房间里关于另一个家伙留下的痕迹,作为支撑“他被陷害”这一说法的证据。
虽说先入为主地主张被害并不那么理智,但这样能预估出最糟糕的结果——他被控告强奸,滥用职权,最后被开除,失去立足之地。
罗斯将大塑料袋放在大门边的衣柜旁,从门口开始检查起来。
这个房间并不大,可以大致划分为三个空间,入口处脱鞋更衣的空间,再往前一点的卫生间,以及几乎被一张床占满的睡觉的空间。
入口处的空间除了一张地毯外,似乎没什么其他线索。衣柜空无一物,连内侧更衣镜上都覆着一层完整的、薄薄的灰尘。
旅馆的清洁都糟透了。
罗斯皱着脸从塑料袋里取出新买的塑胶手套戴上。
昨晚没有下雨,但地毯上却留下了明显结块的图案。
TBC
坑文存档。
不会再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