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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旅行者·朝菌

作者 : 且照斜阳

分级 少年 同性(男)

警示 主要角色死亡

原型 一梦江湖 萧鸿飞 , 俞靖安

标签 萧俞

状态 已完结

41 0 2022-7-21 23:50
导读
结局取用角色书籍《梦黄粱》中俞靖安重回朝堂的走向。情节捏造。多处情节有模糊处理。
有一点点车尾气。
ooc全在我,是4k字流水账雷文,慎入
附赠码字bgm 钢琴曲《Lullaby》
很适合翻开蒙尘的书页或者追忆旧事。

记忆中的故人影影绰绰,最终从鲜活的片段定格成泛黄的剪影。
[hr]

“朝菌不知晦朔。”

summary:俞靖安这辈子见过两次瑾花。



01.
琼林宴上,新科进士众集,好不热闹。
一干人忙着应酬,再借机攀附皇家恩宠。俞靖安借醒酒之由与座上告假,终寻了处清净。宫苑墙角边凭栏倚看,此处正几丛瑾花。
俞靖安正缓神醒酒,身边却突然多个人来。转头这一眼看得脊背骨都要凉了,竟是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俞靖安都将跳起来了,却见那人也似才定神,将自己打量一番,便露出一种故友重逢般的眼神。俞靖安一言不发,就先听对方开口。“俞探花?”他笑笑,然后才道,“我就是你。”
俞靖安这才发现对方身上还穿着官服,莫不是日后做官的自己?俞靖安只定定地看他,待人再有行动。那“俞靖安”前行几步,跨下廊,到那丛瑾花边才住了脚,就停下抚弄一枝瑾花。“玄机不可泄露,我亦不便向你明说。但这样的怪事以后只会多不会少。”
俞靖安张口欲言,可那人回身转来,有些急促道:“我要走了。只留一句话给你,这里你呆不久的,居庸关,有个人也有你想的世道。算了反正你也会忘。”
“……就此别过。”
有人来,“可找到你了俞探花,快回去罢,席上将要行酒赋诗,正等人呢!”是园里的侍人。
俞靖安还望着方才“俞靖安”消失的地方。“俞探花尽看这花做甚?此花朝开暮落,宫里都嫌不吉利呢。”
“那怎么此处…”
“不过看这花好养活,种些在角落边罢了。俞探花,快回席罢。”
俞靖安回望一眼再看瑾花,粉紫的娇花容颜。不过略逊魏紫,竟是个短命的,可惜。他暗想道。

02.
再回居庸。
“你一个连酒钱都出不起的泥腿子,想留当朝探花郎给你当军师,拿什么留?”
“拿一个让你不再跪着求生的世道,如何?”亭边秋叶萧萧,红衣的将军眼神坚笃,说的字字有力。

一来居庸关,就做了个军师又多一个徒弟。还未来得及亲近这里的风土,就病了。是场终生难愈的怪病,很久之后的俞靖安评价。或许从再踏上这片土地,从接下那杯接风、拜师的酒起,就染上了病。直到多年后,居庸的尘土与那旧疾似乎还萦绕在他身边,不曾散去。
半月余,身子终于渐好。俞靖安没有提当年琼林宴后他也病了一场,身子好转后却好像忘了事,他心觉蹊跷,却只能当醉酒忘事。
也没提他病好后又遇见了怪事。
一觉醒来,竟已是午间,他印象自己不会贪睡。起身来,周遭皆静。寻至门厅,却见萧鸿飞在与人议事。他在与俞靖安议事。真是怪事。惊诧间踢动颗石子,滚出了声。
“什么声音?”是萧鸿飞。
“许是只野猫,不必担心。”是自己的声音。
亏得萧鸿飞这个狗脑子,竟然真这么松懈不来查探一番让自己能躲过这遭,否则还不知该如何解释。
俞靖安又往屋里去,不过门厅到住房一段距离,一抬头看天,竟又回到早晨,回到了“现在”。

03.
一月时光匆匆而过。午间与萧鸿飞在厅中议事,又是忙到顾不得吃饭。事情紧要,自己这个军师也须得陪他一起饿了。
忽地,厅外一阵滚石子的声音。这石子应是不大不小半根拇指节粗细,俞靖安想。
“什么声音?”
俞靖安想起之前的经历,便只对萧鸿飞说:“许是只野猫,不必担心。”

果然是怪事。俞靖安基本能确定,他多了种古怪的能力,可以见到过去未来的自己。
之后几个月,俞靖安见到了夜里散漫闲游的两人,见到了提灯守岁的两人,见到了秉烛夜谈的两人……
俞靖安这些天心中疑云丛生,直到这日。一眨眼的功夫,白天变黑夜。怎的又在晚上,俞靖安腹诽。
夜间,除远处夜巡,便只有居室内有略微响动。俞靖安接近了居室,却听得里面一阵暧昧声响。床榻轻摇,还有那掩不住的呻吟喘息声。听人墙角听到了房中秘事,到底免不了叫人脸红耳赤。
竟是这样的关系。
俞靖安不欲偷听别人的房事,隔了些距离又换了处隐蔽地方,直到一段沉寂后再响起的是两人的对话声。可没等二人说几句话,远远的来了人呼喊道:“将军!紧急军情!城外似有异动!”屋内的说话声停了。
俞靖安听到了萧鸿飞的道歉声。俞靖安看到萧鸿飞匆忙赶去。屋内一片寂静。
俞靖安转至门口,敲门示意后推入。好在屋里备了热水,不至于让他不经处理地草草睡去。其实两人毫不在意,但此刻衣衫齐整的俞靖安与赤身沐浴的“俞靖安”同处一室,画面着实诡异。
“就这么心甘情愿地栽在这狗脑子身上。”俞靖安冲人犯嘀咕,“一点不知疼人的。”他瞧见了“俞靖安”身上的痕迹。
“俞靖安”也不与他争口舌得失,只解释,“边关战事急,是常事。我和他…其实很少…”
“我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俞靖安还在想如何面对自己将栽人手里的事实。
“皆是常事。”

04.
俞靖安回来之后也学着渐渐不将那些从未来窥见的命运太放在心上。
他与萧鸿飞漫步夜话,他与萧鸿飞秉烛相谈,他与萧鸿飞抵足而眠。萧鸿飞向他表明心意,用一支木雕簪子套住了他的心。
送簪子,真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巧合……簪子是男女之间的定情信物,结为夫妻……

萧鸿飞不知从哪儿寻来红烛。一双红烛就摆在案头,燃起来别是一番格调。萧鸿飞附耳轻声细语,说要补一场洞房花烛夜。
俞靖安面上耳廓都飞了抹红,环顾依旧空洞洞的屋舍,道:“纵是一切从简,却连个盖头都没有了?”
“盖头?有!”萧鸿飞这才掏出一面红布,看着简陋得很,却是剪裁过,还有一圈歪歪扭扭的封边,“这不是怕你羞没好提盖头的事儿嘛。”
俞靖安手压着盖头寻到床榻边坐下。萧鸿飞就立在榻前,望着那面盖头笑,笑自己能得偿所愿。
俞靖安隔着盖头似乎都能看到对方的藏不住遮不了的笑容,“还干站着傻笑做什么?揭盖头。”
“欸!来了!”
一双人影亲昵交叠,换得满室轻吟低喘。烛火悠悠晃晃,重叠的人影也悠悠晃晃。
彻夜的红烛高照。
清晨萧鸿飞帮俞靖安梳头,发髻上插的是那支木簪。
竟真如夫妻般亲厚。

05.
俞靖安也有想过,居庸关里的日子虽过得苦巴巴,若一直停在此刻,也未尝不可。他渐渐习惯与过去的自己心照不宣的相见,习惯一抬头就来到未来,一盏茶、一柱香的时间,让他短暂地忘记边关琐事,看萧鸿飞同俞靖安在这苦世寻一分甜滋味。

俞靖安肯定,这里不是居庸关,这是……北蛮的地界。身边的“俞靖安”还在写字,纸上正落最后一句词“情知已被山遮断,频倚阑干不自由。”
“我不知你沦落至此,竟已投身敌营。”俞靖安讥他。
“你该走了。”蛮账外站的就是幼狼神。
俞靖安没问他在为谁“不信人间有白头”,也没问将军的情况。有些答案或许自己就能琢磨出来。
俞靖安见到了身居敌营的“俞靖安”,也见到了在秦王处挂名的谋士“俞靖安”。只在临走前,那“俞靖安”才解惑似的向他隐晦开口:“我不悔自己的谋算,你也不会后悔。”
但这一日终会来到。
他屈膝跪地也换不来一条命,他搅得一池浑汤也等不来又一个英雄、得不到心中所求的世道。

06.
破衣残袂,衣带染血,黄沙漫天,俞靖安堪堪稳住身形,踉踉跄跄地走着。
当真是……人死如灯灭么。俞靖安眼前昏糊一片,似有一灯如豆,那灯就静默地燃着,灯火摇曳……
俞靖安醒来竟是在居庸关的旧居室内。屋内一应摆设,竟都是从前模样。俞靖安起身去看案头的书,果真是初回居庸时。
身上衣衫的血已干透,发髻散乱,看起来有些狼狈。
回到过去,这是俞靖安没有经历过的。他的一言一行是否会影响未来,他不知道。就在思绪牵萦之际,有人发现了他。
“俞靖安?”是萧鸿飞的声音,过去的萧鸿飞,他停在门口,定定地望着俞靖安。这下俞靖安不知该怎么面对了。
“你是俞靖安,但你又不是俞靖安。”不是我的俞靖安。
俞靖安强作镇定,“我的确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俞靖安”,又故作玄虚道,“至于我怎么会在这里,天机不可泄露。”
萧鸿飞显然没有放下防备,但还是对俞靖安表现出关切。“你受伤了?”衣衫上的血迹很是明显。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俞靖安别过头去不理会那探究的眼神。他当然不会说出真相,也不能说,那些信息就像预言一般,能够轻易地改变一切。况且,他发现他没法说出关于未来的事,一张口,咽喉就生疼得令他必须放弃念头。
最终,俞靖安只能以一句“好自珍重”与萧鸿飞作别。

07.
俞靖安醒来,却是在秦王处。
修养数日,他仍在发髻上插那支木簪。
回到过去似乎也成为一件常事,只不过每次见到的都是萧鸿飞。俞靖安经常在过去的世界里发呆了,垂眸敛目,想的是记忆中与萧鸿飞的相处。每次来,几乎都会碰上萧鸿飞,他有时真会恍惚地感觉仿佛回到过去,差一点就没忍住出触碰眼前人。
“这个簪子,是我送的?”萧鸿飞的声音强行将俞靖安从思维的虚空中带回。
“我看你经常用这支木簪,我想会不会是这个……”他掏出一截已初有发簪雏形的木头。
俞靖安眼神微动,本不想多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不住,对上萧鸿飞的目光,幽幽道:“你到底知不知道送簪子是什么意思……男女之间,结为夫妻。”
俞靖安就看萧鸿飞好像愣了一下,然后又笑说:“我知道。”
俞靖安住了嘴。咽喉居然一点没痛。

当俞靖安在屋外听到萧鸿飞与俞靖安的争吵时,他有种奇异的预感,恐怕以后他都不会再回来了。
他黯然离去。

08.
“从今往后,兵部就是先生与顾威分庭抗礼了。”
俞靖安重新回到朝堂。但他还有机会施展抱负求那世道吗?
秦王在府中摆酒,算在萧鸿飞身上的庆功酒。只他二人,俞靖安又插上了那支木簪。
俞靖安本不擅饮酒,不过半场便求出去透气醒酒。
不想门厅方出,一个转角,就到了偏僻处,廊下立着一人。他悄悄靠近,这人却惊了一跳。
原来是,琼林宴。
好久不见,“俞探花。”嗓子已隐隐有些痒痛,他冲那“俞靖安”笑笑,“我就是你。”
俞靖安瞥见那丛木槿花,心绪翻涌,跨下廊,去抚一枝瑾花。他想起这是种“薄命花”。他好像透过柔软的花瓣看到了在居庸关的日子,三年,似乎于他一生而言也只是一瞬,却又好像已经在那里待了一辈子一样久。
于是他絮絮叨叨跟“俞靖安”说了些话,嗓子有些疼了,也不知道他能听到几句。
“我要走了。只留一句话给你,这里你呆不久的,居庸关,有个人也有你想的世道。算了反正你也会忘。”
“……就此别过。”
等俞靖安回去,秦王已经醉倒了。
“来人,好生照顾秦王。替我转告秦王,多谢款待,时辰已晚,不能当面致谢了。”

09.
日头偏西,俞靖安朝大门去。
他选了条幽僻的小路走。
夕阳余晖晃了下俞靖安的眼,偏头眨巴眨巴被光刺激到的眼,却瞥见了墙底苑角的瑾花。
风露凄凄秋景繁,可怜荣落在朝昏。
俞靖安慢慢地走,居庸的尘土似还在他身上未被掸尽。“可怜朝菌舜华。”他又吟道,语声里似藏了叹息与涕泪,“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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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备注.
“朝菌不知晦朔”一句只取了字面意没有用引申义。
“朝菌”此处取的是木槿花的别称,木槿花同样有朝开暮落的特点。
此处设定时间旅行者在回到“现在”以后如果不刻意去回想,记忆会淡化。第一次见到未来的自己的俞探花,那是还没有时间旅行者的能力,类似于“窥破了天机”,所以之后生病忘记了这段经历。而回到过去的侍郎在此之后也失去了时间旅行者的能力。
其实有点像一个环,未来的俞靖安对过去的萧鸿飞有一定影响,从而又影响到未来的俞靖安。
后来的侍郎应该不会忘记这些经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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