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9105429
作者 : 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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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异性
原型 偶像梦幻祭2 偶像梦幻祭 影片美伽 , 斋宫宗 , 影片みか , 斎宮宗
标签 みか宗 , 咪宗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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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
24
2022-2-8 23:43
- 导读
- *咪宗bg
*宗单性转
*介护期
今天也是一如既往地晚。
烘焙店的打工虽然辛苦,却能免费拿走那些卖不完的面包。
客人很多,梦之咲的学生占一大半。嘈杂声中影片听到有人在小声耳语,“那不是之前的那个很有名的Valkyrie……还是什么组合的伴舞吗?”——该走了。他提着店主好心送他的面包,留恋地最后一次锁好店门。
今晚的晚饭是这个甜甜圈,红豆面包就当做明天的早饭吧。影片倒了杯水,把托盘搁好,取一支花瓶里半蔫的花,掐走多余的枝条,衬到牛角包旁。水沿着花茎滴下,在白桌布上染开一小片深色水渍。
他提着盏夜灯,轻轻地敲了敲房门,一如既往地没有回音。他没有开房间里的灯,那样贸然的举动只会给她带来惊惧和痛苦。
“老师?今天的晚饭我放在这……”
哐。
灯应声而落,发出金属的冰冷声音。
影片逆着光,借着走廊里的照明和倒在地上的夜灯,只能勉强看见轮廓。但这也足够了,光与影的交界处有一把闪着银光的剪刀,白睡裙和……深色的,粘稠不流动的,沉沉地压在地板上,铺散开的卷发死气沉沉地盖住大半的身体,他不由得想到些陈列柜里的展品,与玛朵姐身上那种被爱着的生机感不同,真正意味上没有体温,脆弱易碎的人偶。这冷的月光像是在与那灯暖的温度抗衡一样,在那无情的银辉下,一切似乎都只分黑白两色。
“老师!你,你还好吗?我去叫医生……”
此时什么都顾不上了,托盘被摔到地板上,水泼了他一身。影片急忙扶起倒在地上的少女,拨开脖颈上黏着的发丝。什么都没有,血管在苍白完好的皮肤下轻轻搏动着。
太好了。他把夜灯扶好,拉得更近些。此时她才像是被这暖光染上了颜色一般,皮肤仍缺乏血色,但总算显出了它该有的,人类皮肤温暖的粉意。其实他在刚刚半跪下时就该意识到的,这猩红的一片被他的膝盖挤出波澜,起伏间光泽看起来是如此温和,只是质感厚重的绸缎罢了。
“地上会不会很凉?去床上睡吧,好不好?”
影片不动声色地去摸地上的剪刀,听说抑郁症患者的亲人会收起所有可能用于自杀的锐器,他不愿这样对待自己的老师,圆规可以作出精密的设计图,裁纸刀划开信封口的优美让他移不开目光,剪刀流畅地分开层叠的布料……严重的病患甚至不被允许佩戴金属发饰,每次演出时她鬓边的金色玫瑰是那样夺目。
藏到布料底下,用力推让它在地板上滑出去,或者扔出房门外?他的手突然被另一只手覆上,接着是嘴唇上被另两瓣唇轻轻摩挲的触感。
今天老师有没有好好喝水?干燥的触感带来些轻微的痒,细细看嘴唇纹路里似乎还有深色的血。等等,或许这是一个吻?直到大概三五秒后,他才反应过来这个动作的亲昵,扶上对方的肩膀,想把距离稍稍拉远。
宗无视了他温柔的暗示,把手压到他的肩膀上,用体重让他向后倒去。她缓缓扯动暗红的布料,让剪刀运到她的手边。
“……现在,杀死我,或者和我做。”
影片感到胸口一沉,银质剪刀的把手正压在他的胸前,而尖锐的刀锋对着宗的小腹。他几乎是当即尖叫出声。
“啊!?这,这?这怎么可能……我做不到,不,不是,只是想想都觉得会死掉!?……一定是老师现在太累了,把我当成了别的人之类的……”
回答他的是一个触感冰冷的吻。
她握着他的手,强迫他拿起那柄剪刀,把刀锋搭在自己的颈侧。
有血珠渗出来。
身下少年的躯体显然在发抖,他用手肘支起身体,闭上眼睛,把自己再往前送了送,方便对方的动作。在没有反抗余地的二选一中,被迫接受了后者。
仅仅是嘴唇相贴罢了,接下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回过神来,这样霸道,不留情面的粗暴态度反倒让他有点欣喜——如果刻意忽视神情中的勉强和自暴自弃的话。
像是刻意惩罚他的走神一样,或是对方本就被他的逆来顺受磨得不耐烦,强行扣住后脑往前送的动作让唇齿磕到一起,腥甜味在嘴里炸开。
影片颤抖着配合,把手搭上对方的脊背。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虽然在别人眼里,自己看起来就像是她的狂热追求者,但他却很难想象对方陷入那样世俗的爱欲里的样子。如果……只是说如果,也一定是真正的爱吧,更纯粹,更崇高,和那些在市面上流通的俗物不同。而那样的东西不是自己能有幸得到的。
我喜欢她吗?影片带着一点奇异的骄傲,把自己和其他人区分开,这样的喜欢可不是那种觊觎对方美好的丑恶赝品!自己只是想要见到由她创造的绮丽的,完美的世界,只要……成为那楼阁的某一处雕花,或者衣装上某一颗珠扣,就足够了。
但现在自己在抚摸下做出的反应让他万分痛苦,就像是身体擅自背叛了主人,大脑和其他的器官一下子分割开来一样。本来就是破破烂烂的残次品人偶……部件丢失,或者关节间的连接坏掉也是正常的吧。他绝望地用手臂挡住眼睛,身下被那双惯于触摸宝石和绸缎的手轻轻揉着,身体的快感和心中止不住的疑愧混合在一块,他的呜咽里面染了一丝哭腔。
“躺到床上去。”
宗把手落到少年的小腹,擦去手上透明的粘液,嗯啊啊的奇怪呻吟随即响起。真是烦人……该说是傻呢,还是视自己为权威到了一种执迷不悟的地步?即便是不情愿到这般地步仍不懂反抗。
临时起意是自己的失策。或许是在测试他的忠诚,或许仅仅是渴望肌肤相贴的温度,或许只是想吓走这个脑子残缺的笨蛋,向他展示自己不堪的一面,还以为他会在听到这样低俗的请求后幻灭离开……没想到又是这样,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忍耐。
“那个……可不可以,不做到最后呢,求你了。”
她把对方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上,体温透过丝绸睡衣传来,这和恋人间的爱抚没有半点关系,不是陌生人的一夜情,甚至不是友情意味的拥抱。如果说他是脑袋空空的残次品人偶的话,那么自己就是用提线作茧自缚的人偶师吧。
啊啊……玛朵莫塞尔,告诉我,自私而冲动地渴求自己存在的证明,是否能被原谅呢?
他们暂时只是相互枕在一起。就像是两个物品被并排摆放在一块。
影片看到她掐着自己肩膀的手指显出青白,这就是她的全部力气了吗?他宁愿相信是自己久未维修的木制躯体感官退化了。实际上他清楚得很,虽然真正人类的敏感与他不搭边,他拥有的也是能感觉到痛与爱的血肉。
但是这并不是他的愿望,他是羡慕着那位淑女的,羡慕着近乎永恒的美丽和不会出错的温柔,如果自己真的能成为完美的人偶的话——为什么我总不能如她所愿?
他顺从地任对方摆弄,少女抓着他的手放到下腹处。
这是老师所期望的吗?他能感受到指尖贴上的潮湿的软肉,对方似乎微妙地冷笑了一声,气声里似乎含着嘲弄。啊啊,真是可悲到极点的世界,这是人类的原罪吗?下流,两人都没有爱意,却都能起这样的反应。影片默默地在心里翻译给自己听,想象着对方投过来轻蔑的眼神——虽然他明白这并不是她现在有余裕做出的反应。
他被握住手腕,手指被动地往上再送了送,没入对方体内的半个指节惶恐地想退出去。
这样的话会不会没办法摸到独角兽呢……还是半人马来着。虽然老师会说那不过是男性用于欺骗少女满足自己繁殖欲望的规训,但是如果把初夜当做成年的标志,这是不是也代表了“未成年”呢?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她永远不要成为大人,不用接触那些太过现实的事情,希望那一刻尽情的创作,编织独属于自己的never land的她,成为永恒。估计没有神明愿意接下这棘手的祈愿。
他能感到有液体顺着自己的手指流下来,凉的,他转头看到地上掉的半截花,那曾经也是鲜活地开放着的。他悲哀地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实际上和花插到花瓶里没有区别。已死的和从未活过的。
宗示意他把手收回去,跨到对方身上,半跪着调整出适合插入的姿势。
不可能没有区别。影片在贴上对方柔软的身体的一瞬就发觉了,那并不是没有生机的死物——即便她是这样认为的。
我是和那些肮脏的拿下流眼神打量她的男性不同的,他对大多数的男性都感到害怕,但今天突然被扔到了这样的处境中。对方是厌弃本能的人。
“老师……在您眼中,我和那把剪刀有什么区别呢?”
她仿佛是被这句话惊醒,动作突然一滞。这个诡异的梦境中像是从一开始就只有自己一人,那个残次品——自然是这样的,顺从地迎合。直到现在,隔过他挡住面容的手臂,终于忍耐不住的抽泣声在寒冷的空气中显出迷茫和可怜。
影片似乎察觉出了这不过是她在荒唐地自暴自弃。
影片在这样诡异的肌肤相贴的过程中不断在思考,这是性,首先是亲吻,然后是一个男性插入一个女性,接着是男性把精液留在女性的体内,随后是受胎,等待,分娩,诞生,一个新的人类的形成,然后重复这一过程。
他好像看到了有一个初生的,皮肤泛红的胎儿压在她的白睡裙上,黑色的头发湿漉漉的粘在一块,和羊水混在一块,显出肮脏的样子。它是否有一双还未来得及睁开的,像她的紫色眼睛呢?
他似乎还看到了像那绸缎一样的颜色,自腹部开始,浸透了白色的裙边,银光闪闪的剪刀上反着粘稠的光。
刀柄在自己手里。
唯有这样的命运是他不能接受的。
“对,对不起……我是不是又在违背您的意愿呢?只有这件事我做不到……”
影片深呼吸了几次。
“杀……杀死老师之类的……”
身下的少年突然坐起身来,抱住了她,像是需要安慰的小孩子一样,情绪失控地在她的颈边哭泣。像是刚刚从一个噩梦里惊醒一样,大口大口吞咽着夜晚冰冷的空气,胸腔里的刺痛让他莫名的欣喜——一切都还来得及。
“真是奇怪,明明你选择了和我做而不是……另一项,不是吗?”
宗感受着对方背脊的颤抖,这个问句并不需要回答。
如果说一开始的确是因为失去了缪斯的眷顾而情绪失控的话,现在也冷静了大半,刚刚的所作所为只是顺着自己的私心,无来由的向他索取更多的温度罢了。所谓的维修,虽然表面上是自己在调律影片,但不得不承认,长时间的接触同样让她感到满足。眼前的少年总不厌其烦地强调自己是所属于斋宫宗的人偶,不单单是确认身份,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异样的安慰。
她轻轻地捧起对方的脸,顺着泪痕去品尝那些咸苦的泪水。
“我,我去整理一下心情再继续,好吗?对不起,对不起,五分钟就好……”
“没关系,今天到这里就可以了。”
他们就这样沉默着拥抱,只有衣物摩擦的悉索响动,夜灯默默地散出暖黄的光,月光在地板上微妙的偏转着角度,树影在地板上投下,银白的月光和碎裂的阴影交错,距离天亮还有多久?在呼吸的节奏中,一声轻盈的鸟鸣都会惊动二人。
影片轻轻地抬起手来,在一片黑暗中摸索到对方的指尖。宗的视线追着那双贴着创可贴的手,看他的小指试探地搭到自己的无名指上。
“老师以后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可以这么和我约定吗?”
“什么形式的都不要,不要躺在那么凉的地上,不要把剪刀的尖冲着自己,不要随便和男性做爱……是不是有点太贪心了……可以吗?”
影片试试探探地一条一条补充,每说一点点就抬头看看她,发丝和衣领磨蹭的声音听来让她耳朵都有点发痒,情不自禁地有一点想笑。
“有一个条件。”
宗微微叹了口气,伸手回扣住少年的小指。
“只是我一个人要遵守约定的话,未免太不公平了吧?”
影片紧张地注视着她的眼睛,神情像是一个做错了事害怕惩罚的小孩子。无论是什么条件我都可以接受的,即便是就此离开,即便是就此离开……她似乎之前就说过要自己和成鸣哥一样离开。
“不可以未经允许就离开我身边。”
几秒前一点点紧紧纠在一起的眉头正迟疑地一点点舒展开,像是久居黑暗的人突然见到光时挣扎着适应的神情一样。
“嗯啊?我当然会永远陪在老师身边啊——老师好坏心眼……不要吓我嘛……”
影片稍稍用力地和对方勾住手指,柔软的,相互契合的感觉,给彼此都带来了体温的慰藉。
他偷偷地用另一只手抹掉眼眶里蓄起的泪水,刚刚干掉的泪痕粘在脸上,有一丝丝微妙的痛,他以为宗不会看到,所以也没有想到对方会吻过来,替他擦走多余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