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9090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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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es 偶像梦幻祭 鬼龙红郎 , 三毛缟斑
标签 鬼龙红郎 , 三毛缟斑 , 斑红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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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23 20:26
- 导读
- 私设他们已经二十岁,且处于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
这是一个很平淡的关于两个人喝酒聊天的故事。如果你感兴趣,希望你能食用愉快。
狭长小路的尽头,一排红光若隐若现地浮在夜色里。
那是悬挂在居酒屋店头的红灯笼,鬼龙红郎跟随着地图的指引声摸索过去。碎石铺成的小路,长且不平坦。被乌云遮住月的郊外,只有居酒屋的灯还投下淡淡的光。他终于从小路走进店前的那一小片水泥地,石子嵌入鞋缝里在平滑的地上蹦出响亮的摩擦声。鬼龙红郎正苦恼着怎么刮蹭出那些吵人的碎石,面前的木门倏忽被人用力推开,一头棕色野牛从绳门帘后冲出,用力地将他抱在怀里。
“喂,三毛缟你别突然冲出来啊,吓我一跳”
他的头被迫埋在三毛缟斑的怀里,他抬手想要推开三毛缟斑,却感觉到对方拒绝他推动的阻力。鬼龙红郎叹了口气,放下手,任由对方不像样地和自己在别人店门口搂搂抱抱。也许是自己在春初仍然很冷的夜风里徒步很久的原因,也许是三毛缟在室内被暖气熏了很久的原因,滚烫的温度从紧贴的躯体处传来,他感觉整个人正被一团温暖包裹着。
“满意了吧,抱完就快松开我。你抱得太紧了,我要不能呼吸了“
“哈哈哈,因为我太长时间没见红郎了,一时间太过激动,抱歉啦”
鬼龙红郎没来得及说他那带着笑的抱歉有多虚假,就被他拉着进屋,三毛缟斑喊店主添一份热茶,鬼龙红郎则脱鞋坐上了榻榻米。这是一家典型的夫妻经营的小型居酒屋,一如往常地结合了草帘,墙画和原木的元素。榻榻米上只有他和三毛缟两个人,熟客则坐在离烤炉最近的吧台,和烤炉前偶尔得闲的两位老人聊天。
“我还以为你会约我去市中心的居酒屋,那种站立式的”
鬼龙红郎接过三毛缟斑递给他的热茶,用来驱走身上的寒气。
“唔,可是那种不方便聊天吧,人来人往的,万一红郎不小心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被有心人听见怎么办”
“喂!我可不会在公众场合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
鬼龙红郎有些气恼,三毛缟斑偶尔会有意想要惹他生气,他深知这一点却仍是能被他气到。他怒视着三毛缟斑,但后者正低头研究店里的手写菜单。
“呜哇菜品好多,不管怎样,先来杯啤酒吧,店家,要两罐Sapporo”
“诶,好的”
“红郎也和我一起看菜单吧”
三毛缟斑挪动着位置,靠近他。
“笨蛋,我也有菜单”
鬼龙红郎看见三毛缟委委屈屈地准备坐回去,没办法,他抬手将自己的菜单放在隔壁桌上。
“算了,别挪,就这样坐着”
昏黄模糊的暖光下,他们只能把头凑近,去辨店家那像喝醉酒一样歪歪扭扭的手写字。
“点些烤串?鸡肉葱串,奶油干贝烧,烤鲭鱼之类的”
“嗯,你呢,炸物要可乐饼?”
“唔,我担心会吃到不好吃的可乐饼,那会剥夺走我对它的喜爱”
“可是你看”鬼龙红郎示意三毛缟斑看向吧台“那边熟客点的可乐饼看起来蛮好吃”
外皮酥脆的金黄炸物乖巧地躺在别人碟里,男人抓着餐刀切开了它,咖喱决堤似的奔涌而出 。
三毛缟在咽口水,鬼龙红郎忍住笑意,把菜名写在单子上。
“Highball?红郎也喜欢喝Highball吗,我还以为红郎你会是烧酒派”
“哈?我还未到能享受烧酒那种灼喉感的年纪吧”
鬼龙红郎呼叫店家过来,拜托了,他说,然后将单子和菜单递回给店家。
“怎么今晚突然喊我来居酒屋,不是单纯想见我吧,有什么事想和我说吗”鬼龙红郎轻松拉开酒罐的拉环,把啤酒倒进两人的杯里。
“嘿嘿先干杯嘛”
“真是拿你没办法”
三毛缟斑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他们互相伸出手,玻璃杯在空中发出清脆的接吻声。
“干杯!”
三毛缟斑仰头喝了一大口啤酒,丝滑的液体迅速润湿喉咙,他想了想,开口道:
“我真的只是想见红郎哦,倒是红郎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吗,我是听说最近红月好像有困难。”
“红月最近最大的困难就是我今晚对他们说我要出门去和三毛缟喝酒,然后就被怀疑是和你去私奔,差点就产生信任危机了,你该看看他们拦门时震惊的脸”
“哈哈哈!那就是我的消息出错了,你没事就好……”
店家送来了他们点的烤串,渗着晶亮的油花,十足勾人食欲,三毛缟斑准备抬手
“而且我又不会向你求助”
热烈的心情骤然像暮日时的热流一样四处逃散,心跳声好像有那么一瞬间停止了,冰冷的虚无感把心脏都凝固成石头。也许他只是在说笑,三毛缟斑带着些期许,然后对上了红郎严肃的表情。拉满弦的寂静里,他的指尖像是被冻僵了失去知觉,但他仍然尝试着在舌尖编织话语
“啊啊,也许我不该这么说”鬼龙红郎先开口了,他侧过目光,苦恼地挠头“但这就是我的意思”
我得说些话,三毛缟斑想,他搜肠刮肚也只翻找到自己正在流脓的伤口,他不想珍视的人受伤,也不想被珍视的人所不需要。但不会向我求助,红郎这么说不就意味着
“我是想说,虽然我不会向三毛缟斑你求助,但如果你有困扰的事,你得向我求助”红郎的发尾已经遮不住自己染粉的脖颈 “必须要向我求助。”
居酒屋的喧闹声瞬间在耳边复苏,吃可乐饼的那位熟客在嚷着让店家给他添酒。内心好像被一道热流贯穿而过,他松下了紧绷的肌肉。不知名的昆虫一头撞在他们榻榻米顶上的吊灯,旋转的光影在对面人的脸上晃动,像在荡秋千。
“该说你不愧曾经是不良吗,红郎,你还挺霸道”
“哈,我当你是在夸我吧”
“那干杯?”
“干杯”
吧台的客人扶成一团,已经醉醺醺地跌撞出店门。此时居酒屋只剩下他们两个客人,三毛缟斑喊来店家结账,扶起了同样带着醉意的红郎。门外的夜风还在不停息地刮,像肉铺老板片猪肉,丝丝缕缕的体温被它剥夺走。
“你要和我一起坐巴士回市里吗”红郎好像是被风吹清醒了
“我不回市中心,我最近在这里有工作,在附近的乡间旅馆里租了间房。你能清醒着回去吗”三毛缟斑担心道
“我现在可没醉”鬼龙红郎推开他搀扶的手“你看”
他确实稳稳地站在原地,三毛缟斑松了一口气。
“至少让我送你到公交车站”鬼龙红郎同意了。
公交车站就在小路的另一处末端。白天走过这条小路时还觉得很漫长,但现在是不是就快要走到尽头了。月亮已经从乌云后升起来了,像下了一场迟来的霜,到处都隐约泛着白色的光,包括身边人翘着的羽睫。也许是想起居酒屋里的那些话,也许是听到远远处巴士碾过路面的声音,更或许是身体里一直躁动不安的酒精,是Sapporo?Highball?还是最后的Sawa?
“红郎”
“嗯?”他停下了
“你的左肩有一片树叶”
可无论如何,三毛缟斑想,用肩头有树叶,然后假意帮忙拍的时候,不小心吻到嘴的理由来向对方索吻还是有点过于离谱了。
但他亲到了,双唇接触的时候,红郎有一瞬间僵硬。他想伪装冷静,月光却刺穿了他的伪装,红郎的脸潮红着,呼吸都在颤抖。再坚固的蚌壳,内里的肉都是柔软的。三毛缟斑无法思考是谁先伸出舌头让它们纠缠在一起了,连意识都要舒服地融化在津液,被对方吞进腹里。
长长的吻后,鬼龙红郎靠着他的肩头,喘着,发疼的肺部努力摄取着空气。要怎么解释呢,三毛缟斑想,朋友间适当的距离感已经被夺走。他面对着小路,只有他能看见,月光下的小路满是抑制不住的感情决堤而出留下的痕迹。
“朋友间也能亲吻吗”鬼龙红郎问,他等了许久,然后听见三毛缟轻飘飘地说
“也许吧”
然后三毛缟斑的耳朵就被用力地拧了,疼,他喊
“哈?我敢这么问,你还敢这么答?”
“哈哈,我想开玩笑嘛,我会负起责任的”
“是我们共同负起责任”鬼龙红郎说“不过你得先补偿我,你害我错过了末班车”
“好哦,先一起回旅馆”
回去的路上三毛缟斑靠着鬼龙红郎走,背后的月亮把他们的影子混成一团,粘连着撕扯不开。红月的其他人会不会后悔没有把红郎拦住呢,他的嘴角翘起,因为这下真的要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