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酒泡don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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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汀看着里凯莱捂着自己的嘴的手。里凯莱看着芳汀。

记忆中芳汀是不常索吻的。或许其实是里凯莱的记忆袒护了芳汀，因为他的行为只是由于常常伴随着掠夺而不能完全地算索吻，但是绝对没有如里凯莱的滤镜将其所作所为定义得那么矜持。谁知道呢，执行者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里凯莱只是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有的场合可能柔和一些，芳汀蹭进里凯莱怀里去，然后用鼻尖贴着他的脸颊。一般这时候里凯莱会被芳汀的光环晃得不得不低头给一个亲亲以示投降，饶是芳汀的光环虚暗也难耐这样的近距离攻击。脆弱的眼部对执行者还挺重要的，重要就重要在里凯莱每到这时候都要用他良好的视力目送得逞后心满意足的袭击者闪身一扭就溜得只剩鞋跟嗒嗒嗒嗒敲地的声音留给侥幸余命的自己。

即然对象是芳汀，那么也大有不怎么柔和的场面。芳汀会一口咬在离里凯莱喉结很近的位置，感受到对方受压的窒息反应后再不紧不慢地向上挪。肇事者非常享受这个过程，齿间衔着因压迫而被放大清晰很多的脉搏，震颤间还有困难又缓慢的吞咽。尖牙蹭着皮肤剐擦，留下一路湿漉漉的红痕和牙印，又在里凯莱下巴上留下重重的一咬。芳汀会松完力后咬得松松的，好让里凯莱能够从中抽身再印回一个亲吻，呈上求饶者被收缴的战利品。

此刻是一个平淡又无声的僵持。敏锐的执行者在捕捉到背后靠近的呼吸声和衣物摩擦声时就做好了准备，当被刻意屏到轻不可差的气流声离自己的后颈不到十厘米时他一手保存好电脑上写了一半的表格一手迅速利落地捂住了捣乱未遂者的嘴。芳汀下半张脸全埋在里凯莱手心里，只剩眼睛露在外面眨啊眨。

自从搬到里凯莱宿舍里同住之后芳汀的家居服就变成了里凯莱的几件不新不旧的衬衫，埋在宽裕的布料里芳汀看上去很开心，所以里凯莱被迫自愿接受了。芳汀抬手抓住了里凯莱捂着自己的嘴的那只手，被短暂地吸引走了一瞬间的注意力的里凯莱瞟到衣袖间芳汀几乎伸不出来的手指。等他再把目光移回芳汀脸上时里凯莱看到了一双令他心中警铃大作的笑吟吟的眼睛，在纯良无害的笑意中里凯莱紧急预想了无数自己接下来的下场，其中预感最强烈想法的是自己的手心即将传来尖锐的触感——按照经验，芳汀接下来可能会舔咬他的手。

下意识地，里凯莱想把手从芳汀脸上拿开，却被圈在自己腕上的手牢牢抓住。预想中湿软温热混合着尖利的剐擦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芳汀只是忽闪忽闪地眨眼，闷闷地笑到发抖，笑得里凯莱能感觉到有热气扑在手心。看到执行者如自己预想中那样被吓得不轻的样子芳汀心情颇佳，稍微往后离开了里凯莱的手心后扣住了他的手。暖柔的触觉贴在里凯莱僵硬的手上，轻软的挪移相贴间他收到了细腻的摩擦感。

就像护理法杖一样，芳汀也会护理自己的手，通常是抹护手霜。刚抹完护手霜的手贴在里凯莱生着薄茧的手掌，脂膏的软滑触感腻在紧贴的肌肤上，随着芳汀缓慢的动作轻轻地游在掌心的纹路里。芳汀把手下移，按过里凯莱的指腹、指节、指根、手心、掌根，有茧的地方是蜻蜓点水的挤压感，没有茧的地方是尖锐的痒意。“要抹护手霜试试看吗？”芳汀还是那么笑吟吟。

里凯莱知道芳汀问出这样的问句基本就是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的意思，从鼻子里叹出一口长长的无奈的气。得到了默许的芳汀则是很开心地去拿了自己的护手霜来，挤一点在里凯莱的手背上。白软香腻的护肤用品第一次这样躺在执行者的手背上，也显得突兀又无措。芳汀用指腹按上、推开、揉压，从手背到指缝，摩擦升起湿暖的热。

执行者的手上是刀伤、擦伤，比较惨的还有穿刺伤。浅些是暗沉的色素积累，深些是粉涨的瘢痕。芳汀逐个擦过去，从他探出宽大袖口的手背上里凯莱则看见这个危险源石技艺使用者的手上是深浅斑驳的灼伤，大多很久了，淡到几不可察。近新的则很少，芳汀随着年岁增长防护措施越做越好，常戴的长筒手套就是其中之一。下午的日光斜斜漏过帘隙照在芳汀不怎么见光的手上，浅淡的肤色几乎化在里凯莱的视野里，指尖相印时他看见自己和芳汀的指尖在日光下都是透红的。

宿舍空间并不大，坐在办公椅上的里凯莱在芳汀肩上推两步就能让他向后倒在床上。芳汀则是不明所以地眨眨眼，向后挪了几下直到后脑撞上枕头，抬眼看着里凯莱无声地询问他想做什么。里凯莱一半的脸被透过窗帘的弱光晕亮，一半掩在鼻梁和头发晦暗的阴影里。光不亮，阴影也不深，一切都只是在午后遮光性不强的窗帘下融得模模糊糊，晕得朦朦胧胧。里凯莱俯下来埋在芳汀的腹上，并用手环住了芳汀的腰窝。

被垫高腰下后芳汀被迫地把腹部完全舒展袒露给了里凯莱压在自己身上的脸，呼吸不畅的感觉逐渐漫了上来，而他是仅仅看着里凯莱一言不发。呼吸间的水汽把紧贴的布料捂得很烫，很快热量散去后又是湿凉。里凯莱埋在宽松堆褶的衣料间，芳汀被压迫得吸不进呼不出的呼吸小幅又颤抖着在他的脸颊下方起伏。他听见了心跳，传入鼻子的是洗衣液清洁的味道混着芳汀身上自有的芳香。暖热的香味在吐息间腾得更烫，弥漫在感官刺激里。

芳汀伸手扯了扯里凯莱头顶桀骜不驯常年反翘的头发，“你是困了吗？”得到的是里凯莱沉默的磨蹭。芳汀嗤笑了一下，“撒娇呢？”执行者发现自己居然无以反驳，只是收收臂弯不发一语地贴得更紧些。芳汀一下又一下地搓着里凯莱的发顶，并不温柔也不带关怀意味的揉搓比起安抚更像一种打发时间和小小的报复。“你这样趴着不难受吗，哪怕起来换个好点姿势再耍无赖呢。”芳汀加大手劲强硬地推着里凯莱的额头逼迫他抬头看自己。

里凯莱意外地没作反驳，起身躺在芳汀的旁边。“不加班啦？”芳汀戏谑地笑。里凯莱给芳汀把被自己弄皱的衣服展平，伸手回抱住已经圈住自己的芳汀，“执行者工作时间比较弹性，偶尔小憩一下不算什么。而且现在是睡午觉时间了。”拍开芳汀在自己脸颊上捏来捏去的手，为了不让其继续作乱里凯莱选择握住他。“好好睡觉。”加班工作令人迷恋午休，里凯莱对工作毫无眷恋地箍住芳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