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9089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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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无倾向
原型 Axis Powers ヘタリア 亚瑟·柯克兰
标签 黑塔利亚 APH 亚瑟·柯克兰 英伦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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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2-30 15:28
- 导读
- *苏+英亲情向小短文
*私设苏格兰 = 阿利斯特,第一人称
*有提及威尔士(迪兰)和北爱尔兰(莫琳),还有爱尔兰(布兰登)。全是我的私设。
*有点严肃的阿利斯特,他的内心其实没有外表那么快乐
*历史我除了联合法案之外实在是不好, 新文手请见谅。
思考苏和爱的时候突然思考出的苏与英,有点奇奇怪怪的。
1.
英格兰见到我搬进他房间边上时还是那一副装作若无其事的表情,说实话,看起来有点讨厌。我用着一贯的柔顺微笑向他打招呼,但他还是紧锁着眉头,比那帮戴着假发的老头子们还要看起来古板。他倒是没有完全不理我,毕竟这走廊上负责监视我们的仆从可比我在荷里路德宫的时候要多。
“速度倒是挺快,苏格兰。” 他从走廊的拐角处走过来,一边帮我搬行李一边故作平淡的和我搭话。他没穿之前我和他签各种协议时的正装,但也不是什么休闲的衣服,估计和我合并这事也够他忙的了。我挺惊讶他主动和我搭话,毕竟他这个人话不多。
我没有思考太多,随意的答谢着他,“谢谢你哦,亚瑟。” 我停顿了片刻,看着他把我最后一个箱子搬进我的新房间,跟在他的身后把房门关上。一时间这世界似乎只剩下我和他,门外侍卫和仆人讲话的声音被沉重的雕花木门隔绝。他在听到“亚瑟”这个词时回头注视着我,本来严肃的眼神似乎变得有一丝惊讶。那放大的绿眸在仿佛在注视着我的灵魂,而我在那眼神中似乎看见了千年在树林里隔着迷雾探出头的那个幼童。
“怎么了?” 我为了缓解尴尬把绑着长发的发带解开缠在手上。他也在盯着我看,但他的眼神已经恢复了以前的凌厉和漠然。
“没什么...晚饭的时候会有人来叫你”,他快速的对我说完话,径直走到门边,背对着我。他深棕色的外套下勾勒着看起来并不强壮但充满着力量的肩膀。他还是不太习惯吧,毕竟我们是对立了几百年的英格兰和苏格兰。其实我也懒得和他讲太多,但他的惊讶实在是有些好笑。我对着他的背影轻笑出声,“你也可以叫我的人名呀,亚瑟。” 我故意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我们现在已经是一个国家了,不要那么生疏嘛。”
他没有回头,但我感觉他不喜欢我和他打招呼,这群没有礼貌的Sassenach。但又能怎么办呢,我的骨子里从未有服输这个词,这是离开那天我对着荷里路德宫和亚瑟王座,发过誓的。
2.
我告诉过亚瑟我人类的名字,至少我大概这么记得过。那时我和他都还不知道“我们”具体的存在意义,只记得那个早已在后来的战乱中不复存在的树林里两个曾经是“朋友”的孩子。
那时我们年龄相仿,又分享着一片森林。我那时可不止他一个朋友,还有布兰登和迪兰呢。朋友少的像他那样也太逊了。我经常装成猎人或商人的孩子去镇上找人玩,用自己猎来的东西骗几个好玩的东西回去。亚瑟·柯克兰,又或者是后来的英格兰,在那个时候还是个傻小子— 傻的估计随便来个谁都能把他绑给海盗卖掉。但我其实不讨厌那样的他,其实说到底我究竟讨厌他什么呢?Oh, 后面那段啊。他小时候傻是因为和一个连招呼都没打过的陌生人,就那么当了朋友。当了朋友也就算了,我想起以前的事情本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很温暖但有有一丝酸楚。亚瑟·柯克兰,从来都没有礼貌的小孩子,不打招呼就跑到我家,还给我引来了他的敌人。我记得寒风中他颤抖的肩膀和带着水汽的眼睛,像我们初见时那片树林般好看的眼睛。我一脸嫌弃的用袖子擦干了他的眼泪— 他说那是因为我这个鬼地方雾太大、我才不信。他跌跌撞撞地进我的家门,从头到尾只有一句,“喂,阿利斯特,你还没死啊。” 我气的差点用手边的弓箭去敲他的头,但在拉住他的胳膊时看见了他身上的伤痕。我轻轻的敲了敲他的头,无奈的给他的伤口擦药...
但英格兰长大了。他本来就不爱笑,后来我在看见他时,他和教堂里的那些古板的修士一样,眉头拧在一起,永远挂着一副谁欠了他几百个金币的表情。说到金币啊,这个太气人了。英格兰佬你绑架人要的钱真他妈多,我真该给你多复制几个班诺克本出来,只会当海盗的死娘炮。
但是他真的长大了,他没有在用我给他的那柄剑,他可以用更好的了。他也不再需要躲在我家了。他学会了收敛自己的情绪,他的面部表情随着脸部线条变得硬朗开始也更加的淡漠。这是他应该做到的,他不会在谁的背后躲一辈子。我想到这里反而有些骄傲,但这也大概是自我安慰吧。
但他还是背叛了我,我和他去过的树林在我们厮杀的怒火中化为灰烬。
他不知道我的“名字”,但我们曾经都称呼彼此为“我的兄弟。”
回忆和观察到此为止。看着他那如同珍贵宝石般的绿眸,我一边想着一边朝着他轻蔑的笑道。说到底,我这个年长者该比他更为警惕,更加懂得我们的身份。只是,可惜了那段友情和从未正式打的招呼吧。那天那个冒失的金发孩子,是今天谈判桌上占优势的对手。他看向我的眼神像他过去看向树林里我们一起打的猎物一般,我早已准备好该用怎样激烈的言辞对付他,但他只是用着那双幽绿的眼睛看着我,像只优雅的狼一般片刻后才开口,
“Oh...Hi, Scotland.”
从那之后我也再也没叫过他亚瑟,该死的Sassenach。
我听见布兰登不高兴的有时也那么叫他,那我也这么叫他好了,谁叫他把我们都害成这样。
3.
我听见他喊我的名字、我一开始不确定他在喊我。但他那张满是血和灰尘的脸在我面前放大,灰到快看不出颜色的金发扫的我的脸有些发痒。实际上我也管不着脸痒不痒了,因为我的背像是要断掉似的痛,瓦石压住我的双腿。德国人的飞机还在天上像我以前在热带地区打仗见过的昆虫一般讨厌、嗡嗡作响。伤痛没有降低我对环境的判断,我看见他勉强躲过德国人的轰炸,在一片火光里朝我的方向跑来。
我尝试着给他一个微笑,但我发现肩背上的疼痛让我连说话都有些困难,喉咙里似乎也像是卡着什么,开口便传来一阵腥甜味和战场上的烟味。再之后的事情我就记不太清楚了,苏格兰承受了不列颠很大一部分的伤亡,我的身体在那个时候大概是一时间受不住了。
我再次看见他是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他的头上和手上也缠着绷带。我记得他那个时候喊我的样子,仿佛苏格兰真的要没了似的。他不爱喊我的名字,不管是冷冰冰的一句苏格兰还是阿利斯特还是别的什么。North Briton,barbarian什么的。这个其实我不在乎,他18世纪的时候经常拿这个开我的玩笑,我也回敬他一句Sassench,
但现在不是18世纪,我看着灰白色的天花板,还有坐在我床边的,脸色和天花板一样灰白的亚瑟·柯克兰。窗外似乎还可以听见飞机的声音,无数士兵喊叫的声音,又或者是可以把耳朵活生生震聋的声音。我没说话,于是他也没有。他见我醒了,面无表情的将药和水递给我。我吞下药,喝了水,感觉心情跟着身体一样好了起来。
我扶着床慢慢地坐起身,准备以一个灿烂的微笑向他表示我的感激之情(我知道这很假)
但他却先开了口, “这次该感谢你那好笑的服饰,“ 英格兰人指着我并不存在的kilt, 像是要故意嘲讽我一样放慢语调说道,“如果不是你那可笑的服饰,我也没法在废墟里扒出你的衣角。”
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我压制住想往他脸上来一拳的冲动并且对他喊道,“去你妈的亚瑟·柯克兰,你那么喜欢kilt 你也来穿啊?”
其实他在很多年后穿过一次kilt, 那张照片是迪兰* 偷偷拍下的,我后来看见迪兰一边看着那张照片一边小声地笑。是真的很好笑,我记得当时英格兰人拿床上枕头打我的时候,我差点笑出眼泪。
4.
Albion, 亚瑟·柯克兰,Sassenach。我一边看着手表上的指针,一边数着我和他的记忆。莫琳也快离开了,估计布兰登也会来看看他。迪兰比我离开的早,或许有段时间不会看见他了。他拥抱我的时候给我塞了一堆东西,好像是书信还是什么的,或许可以让我去爱丁堡漫长的路上多一些乐趣吧。
亚瑟会来吗?一个奇怪的念头浮上我的心头,我想着那个总是在嘲讽我的英格兰人,一时间突然觉得内心有些空空的。
火车站的人不多,已经快冬天了,我拉紧了脖子上的围巾,想起走之前的他似乎还很不高兴的评价我清东西太吵。我后来想了想,反正以后也不用天天看见,就不和那家伙吵了吧。
火车快到了,我往站台那看见火车从远方慢慢的划进轨道,它将载着我回到我该去的地方,一切都将会是新的,新的开始。我不需要他的道别,这是我的路。
但我没想到的是,我会在几乎是最后那一分钟看见他。我在心里默默地骂他的“准时,” 但却忍不住抱住那个和自己身高相差不多的英格兰人,感受他有些扎人的沙金色头发贴上自己姜黄的卷发,和他急促的呼吸。火车马上就要离开了, 我最后好像记得他说了句什么才推开了他,但又好像什么也没有。Whatever it is...再见了,英格兰。
注:
1的时间线是1707联合法案,2应该是12-17世纪的样子,3是二战,4是1998年苏威和北爱都有了独立议会后苏离开伦敦(私设他们以前住在一起)。
Sassenach 是英格兰人/外族人的意思,是个有一点不好的词,但在苏的眼里这个词后来也有了别的意思吧。而且亚瑟是一个特别的Sassena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