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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异性
原型 恋与制作人 凌肖
标签 恋与制作人 凌肖 恋与制作人 , 凌肖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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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6-21 12:28
- 导读
- 2021.6.21
*生日快乐!
*青梅竹马同龄私设。凌肖x我。十二岁生日,要是我在的话,我就陪着你过,每一年每一天,我都陪你。
*幼稚小学鸡吵架情节有!
“喂——”
到点了凌肖就在我家楼下叫我,每天雷打不动。我就等着他喊这一嗓子呢,把手里毛笔一扔,抓起写好的一篇四尺单条就跑:“外婆我下去了!凌肖叫我了!”
我跑下楼,外婆在厨房的窗户探头,冲我们吼:“凌肖!不要带她滑滑板!”
“哎!”凌肖痛快答应一声,我跳上二八大杠的后座,他把那块伤痕累累的长板递给我,我接过来背着。这车是凌肖师父的,年纪比我俩加起来还大。凌肖蹬着车,反手把一袋五毛钱的雪碧味冰块从肩后递过来给我:“快点吃,下个楼磨叽半天,冰都化了。”
我小心地把那袋“雪莲”拆开个小口子,挑了一块已经开始化了的,含在嘴里,凌肖说:“你看着点脚。”
我一手环着他的腰,凌肖不时回头看我一下,确认我没把脚给搅进车轮子里——暑假前,隔壁班小胖就不小心把脚伸进了他妈的车轱辘里,他妈粗心大意的,卯着劲蹬车都没发现车轱辘里卡着的是她儿子的脚。
我不满地拿牙齿把甜丝丝的冰块儿嚼得咯吱咯吱响:“你以为谁都跟小胖一样是傻子啊?”
“……好心当驴肝肺。”
“今天去哪儿呀?”
“昨天我在后门那儿看到一窝小猫,没看到老猫,老头不让我捡回去,今天去看看还在不在。”
他带着我骑到了后门口,在墙根儿边上果然有三只小猫,都是黑白花的,颜色和院里那只大胖奶牛猫一个样,看见人就咪呜嗷呜地叫,我俩在附近找了一圈,都没看见那只老猫,回到墙边上面面相觑。
凌肖抓了抓头发:“这……我也不好直接上手啊。”
我把没化的冰块递给他,他皱着眉嚼冰块,一边思考着这窝小猫该何去何从。我说:“它们看起来干干净净的,不像是猫妈不要的,要不咱们再等等?”
“你俩干嘛呢?”突然我们听见后头有人吆喝,一回头看见小胖,脚上还裹着纱布,神气地坐在一辆电动小车里,他没少扯我辫子,我别开脸去招呼都不想打。
凌肖当然也没搭理他。小胖自讨没趣,“突突突”地开着他那辆电动小汽车到我们旁边来,凌肖往小猫跟前挡了一下,小胖伸着脖子看了看,居然伸手就要去抓,凌肖“啪”打掉了他的手:“别乱摸。”
小胖不乐意了,抬手就推了他一把,凌肖没说话,就站在小猫前头。我眼看着这俩人一点就要炸,咽了口口水,悄悄扯了扯凌肖的衣摆:“……咱走吧?我今天大字还没写完……”
凌肖看一眼我,又看一眼小胖,认真对他说:“母猫应该很快会找回来,你别摸这小猫,摸了它身上有你的味儿,老猫就不要它了。”
小胖压根没听明白,就听清楚了“你的味儿”这几个字,急赤白脸地冲凌肖嚷:“你说谁味儿呢?”
凌肖拉着我就走,把我放在车前杠上,小胖很不服气:“你骑个破车一天天的,牛x个什么劲!”
我俩没搭理他,凌肖确认了一下我坐稳了,推着车就要走,小胖“突突突”地又追上来:“说话呀,没人管的东西,跟这猫一样!”
凌肖面无表情,但我心里咯噔一下凉了:小胖那点猪脑子绝对想不到这种话,一定是听大人讲的,有样学样。外婆和我讲过,说大院里有几家人,嫌老爷子那聚宝阁的铺面占了地,连带着不喜欢凌肖,我和凌肖打小玩在一块儿,从幼儿园一直到初一,是有几回,那几家人想要老爷子在那条街拆迁前把铺面转给他们,老爷子当然不干,铺子门口还给人泼过漆,这架二八大杠上现在还有油漆点子呢。
我血涌上头了,跳下车杠子,举起手里的长板就想敲他:“你几岁了还坐这个婴儿车啊?这回左脚瘸了,下回记得把右脚伸你妈车轮子里,两边换着瘸啊!”
不光小胖懵了,凌肖也懵了,赶紧拉住我,我没好气地冲他伸手:“上不去。”
凌肖回过神来,把我抱上车杠子,正要走,小胖“哇”地大哭起来。
完了,我是骂得太狠了吗……
这回换了凌肖不耐烦了:“是男人吗,哭什么。”
“凌肖!怎么回事?”老爷子的声音响起来,我俩跳下车,看见他抱了个布兜子正走过来,走到墙根下,他把布兜子放在地上一抖,里头钻出来一只黑白相间的肥猫,直奔墙角的小猫去了。
凌肖愣了:“猫你抱走了?”
我低下头乖巧地打招呼:“掌柜爷爷好。”
“大猫身上有跳蚤,要传染给小的,我带去畜牧所除虫了。”老爷子摸了摸我的头,换了严厉的语气问凌肖:“你欺负人小胖了?”
凌肖“哼”了一声,我急忙解释:“是小胖先说凌肖的!”
老爷子问:“他说你什么了?”
我实在说不出口,咬着牙憋红了眼眶。老爷子心里明镜一样,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叹了口气,从包里摸出一把大白兔来,过去塞给小胖。小胖得了糖,还在嘴硬:“我妈从来不给我买这么便宜的东西吃!”
我实在忍不了了,骂他:“你再说一句?我把你头敲烂信不信?”
小胖这才闭了嘴,老爷子叹了口气:“女孩子家家的,温柔点。”
凌肖附和:“温柔点。”
我凶他:“我是为了保护你!”
凌肖抓了抓头发没说话,老爷子拿起布兜子挂了在车把上,把我放在前杠上,让凌肖抱着板坐在后头,带着我们往聚宝阁去。夏天的风又热又干燥,我从布兜子里拿出他的蒲扇挡在脸前头:“掌柜爷爷,今天有绿豆冰没有呀?”
老爷子对我总是乐呵呵的:“还想着绿豆冰哪?”
“嘁,喝那么多甜的不怕长蛀牙?”凌肖在后座瓮声瓮气的。
“那你别喝,正好我多喝点。”我隔着老爷子和他斗嘴,你一句我一句的,一直到古董店门口,进了门,桌上摆了两瓶冰汽水,还有一个塑料盒子装的奶油蛋糕,上头一个圆滚滚的寿桃,花花绿绿的果酱画着花。
老爷子关起门来,我怕他又要教育凌肖,赶紧眼巴巴地呈上我的宣纸:“掌柜爷爷,我今天写完了一篇大字了!这个洒金纸好好呀,能再给我两张吗?”
老爷子展开我的四尺单条看了下,点评道:“不错,有进步。”他转头看向凌肖:“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写的狗啃似的。”
凌肖喝着可乐,皱了皱鼻子。老爷子拿了支蘸朱墨的毛笔:“不必全部出锋,起笔多用藏锋,中宫疏朗,外构工整,你看这样……”他说着,拿朱笔在我的字迹上点了几处示例,原本乱舞的字被他添补了几笔,框架一下给扶正了,看着顺眼了不少。
“洒金纸等你俩去参加书法比赛的时候再用,我给你一刀这个纸,和那个一样的,只是没洒金粉。”老爷子爬上木梯,从柜顶上抱下一卷油纸裹着的宣纸来,“好好写,常言道‘字如其人’,练字修身养性。”
他打开那卷宣纸,里头掉下一条窄窄的纸样子,我眼疾手快地捡起来,拿过笔,在上头写了个“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给凌肖:“送你了!”
凌肖一口汽水差点喷出来。
老爷子乐坏了,让我们把蛋糕打开吃。他叫凌肖切蛋糕,凌肖抓着塑料刀,直接把那个奶油大寿桃挖给了我:“跟你似的,傻不拉几的正合适。”
我把那个寿桃推给老爷子:“爷爷吃这个!”
老爷子又给我推了回来:“你们小孩喜欢吃的,吃吧。”
没有谁提谁过生日的话,我们三个心照不宣地把蛋糕吃掉了。其实这个蛋糕并不好吃,现在流行吃那种连锁店卖的西式蛋糕,用鲜花和水果、巧克力装饰的,还说是什么动物奶油,没有反式脂肪酸,我过生日的时候我妈就买的那种的。但每年凌肖过生日,老爷子都买这家蛋糕,我们也没谁嫌过,都开开心心吃完了。
也许有的事情,这么多年下来,是一种习惯,不必去改变它,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吃完蛋糕,老爷子把我们赶出去玩,凌肖也不客气,带着我去街口喝了两大杯麦茶,我俩用麦茶一通漱口,好不容易把糊嘴的奶油压下去,我瞪他:“你故意的!那么大一块奶油你想腻死我啊?”
凌肖笑了一下,拎着我的衣领子:“走!”
他带着我爬到屋顶上,老街的屋顶层层叠叠,像是伏着的背脊,我们倚在屋顶上,看着远处渐渐黯下去的天光,夕阳藏在了云层后,慢慢地收敛了火红的颜色,月亮已经出来一半,贴在天上。不知哪儿草丛里,虫鸣轻快地响起来。我摸出一支棒棒糖给凌肖:“可乐味的。天太热揣兜里有点化了,你可别嫌。”
他接过去看了看,没拆开吃,转手塞进了兜里。我感觉得到他似乎有点不开心,但这人一向是个锯嘴葫芦,问到脸上都不会开口承认的。大家都觉得过生日是个开心的事,有礼物收有蛋糕吃,但也从来没细想过,他在过生日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我们就头靠着头,肩并着肩躺在那儿。凌肖个高腿长,比我愣是长出一大截去,我看见自己腿比他短一截,不服气地偷偷往下挪,挪了又挪,直到我的脚和他齐平。
凌肖的声音在我头顶上响起来:“你干嘛呢一直往下溜?”
我尬笑:“没,没有啊……”
他抓着我把我提溜上来,揉了把我的头发。学校里男生有时候也这样,从旁边跑过去非要薅一把女孩的头发,我最烦这种的,谁拿抓了篮球足球的脏手摸我头发,我能追着他骂两条走廊。但凌肖这样……我从来没觉得不舒服。小学的时候我个子比他还高点,总是我摸他头,忘了哪天他突然见风蹿,一个暑假都没过完,就已经比我高了。学校里朝会排队,前矮后高,他都被老师放在最后排,我每天淹没在队伍中间,要有充足的回头的借口才能看见那颗蓝紫色的茄子头。广播体操转体运动那两节,我都做得格外标准且卖力,转身回去的时候总能看见他,有时候凌肖也看见我,冲我笑一笑。
这样就很好,每天坐在他的车后上学放学,分一根碎碎冰,一起面对面练字,在他去滑板场的时候坐在场边等他……就这样一天一天一年一年我们就长大了,要是长大以后还可以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直到天黑透了,风也凉了下来。夜空是墨蓝色的,星星四散,七零八落,凌肖忽然偏过头来,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你明年还会在这儿吗。”
我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回答他:“我一直在啊。”
听到这句话,他心情好像一下子变好了,我指着月亮对他说:“许个生日愿望吧。”
“……迷信。”他表示不屑。
我坐起来,很认真地道:“那我替你许!”
我闭上眼默默地双手合十,在心里说,希望掌柜爷爷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希望凌肖也是,希望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在一起玩。
睁开眼的时候,凌肖正凑在我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直直看着我,距离很近,我转过头去撞进他碎金色的眼瞳里,心跳都漏了一拍:“……吓死我了!干嘛突然凑过来!”
“你许了什么愿?说来听听。”
“说出来就不灵了!我才不要告诉你!”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