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篇☞
【授翻/太中】where your loyalties lie
*路人（水岛组警卫）视角
这栋高层建筑的大厅十分安静。每个进出大楼的人都清楚自己的职务，快步来往于电梯和走廊之间。没几个人在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就算有意在大厅里逗留，但看见那个唯一一个坐在休息室里的男人后也都坐不大住了。
要不是衬衫领口和袖子下的纹身，他穿着这一身衬体的黑色西装可能会看起来更像个实业家。
这是他第一次执行警卫任务，而照以往看来，这也会是他的最后一次，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被安排过这种特别的任务两次¹。虽然跟在一个甚至都没想过要离开大楼的人的身后当一条“看门狗”听起来似乎是一件吃力又不讨好的工作，但当空²在那天早上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他注意到周围有几个人看他的眼神中都带着不满，好像这一部分人对自己没有接到这个任务而感到无比失落。
电梯门开了。余光中有一抹红色一闪而过，空下意识站起身，那双明亮透彻的蓝色眼睛立即锁定住了他。
他一个趔趄，差点被自己绊倒。
他曾听说过副将的新婚丈夫长得十分漂亮，但却完全没有准备好面对正大步穿过正厅的这个男人。老实说，中原中也可能是他见过最有魅力的人之一，在对方用冷冰冰的视线打量着自己的时候，那种目光令他印象深刻，好像如果有必要，对方可以直接踩烂他的脑袋。
中原中也的视线马上就移开了，很明显就是不想搭理他的意思，但空希望它能再转回来看看自己。Boss在分配任务的那天上午给出了一个简短的指示——能闭嘴就闭嘴——就像是给他上了个枷锁，也是一种确保他不会被过多留意的办法。
中原中也刚从身边走过，他也便溜出休息室，跟在后面不远处，看着对方贴身的裤子，忍住几声丧气的叹息。知道有这样的一个人刚刚进来水岛组，但却只能看不能动，这简直就是一种酷刑。
他们出大楼不过五步，中原中也就站停在人行道中间，转过身来问他，“你有打火机吗？”
实际上空自己并不抽烟，但那天早上其他同僚眨了眨眼睛，往他手里塞了只火机，现在想来他还要改日谢谢那个同事有这一先见之明，于是他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恭敬地递上。
但中原中也没有接过，而是后退几步，从自己的烟盒里抽出一只香烟点在唇间，扬了扬眉。
空屏息凝气，待对方拿走打火机擦动点火，而后点燃了香烟，深吸一口，移开，吐出一圈烟雾。
“谢谢。”中原中也说道，冷笑着看他，“但若是再让我发现你盯着我屁股看，我就把烟头捅进你的眼睛里。”
说完，他没有等待回复便转身离开了。
空哑口无言。
*尾崎红叶视角
有两个男人正在小茶室的包间里等候，他们之中只有一个是重要人物。而在她刚迈进门的时候，那只鸢色的眼睛就看向了她。尾崎红叶能察觉，这个年轻人起身再低头不过短短几秒钟内，他的脑海中已闪现过一些考量和算计。
此前他们从来没有聚于一室之内，也没理由在两个组织历来诉诸武力的传统之外进行交涉，而她也毫不意外，太宰治并不完全是她心里所设想的那样。
但他为避免冒犯，在说话时斟字酌句，言语妥当，这种尊重的态度是在她预料之外的，因为当初她已做好准备，去会见一个因残忍、漠视生命而恶名昭彰，因策划恐怖行动而蜚声里世界的人。
但太宰治却像从政者一般圆滑，面无表情，也无法从他空洞的笑容中看出什么名堂。尾崎红叶绝不能动摇，早在这个这场会议之前她就做好了决定，她的选择太有限，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可能性，而在与太宰治相处了几分钟后，她又开始担心中原中也是否真的能够应付得了这个男人。
为了达成这个联盟，也为了中原中也他自己，但愿她没有严重低估了太宰治这个人。
*太宰治视角
第一次触碰出奇地轻柔。
中原中也的指尖几乎没有碰到他的背部，但太宰治的呼吸却哽在喉中，整个人都僵住了，害怕扰乱了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人此时此刻的情绪。
按理来说，他知道时间并没有停止，墙上的挂钟依然滴答作响，外面汽车鸣笛从大楼前呼啸而过，但他的注意力全在对方轻轻触摸着他背上那个从不见天日的纹身上。
顶层套房内一片寂静，衣料的摩擦声听得异常清楚，中原中也又向他走近了一步，太宰治甚至都能感受到他靠近时的体温，暧昧在两人之间腾升。原本只是若有若无的按压变得明晰，顺着他的脊椎一路向下。他可以想象得到中原中也正沿描般若的曲线，隐隐唤醒了当初针头将墨水永久刺入皮层的痛感。
比起这个，肩膀上的伤痛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对方的手指更往下滑动，最终是太宰治抑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呼吸，这才打破沉默，令中原中也回神，放下了手。
也好，他们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没必要因为受伤再继续耽搁下去。
太宰治在脑海中这么反复地提醒自己，几乎要信以为真。
¹：C5中有提及
²：【7.8修正】“sora”在日本名字里叫做“空”，感谢好友@旋转旋转的可可木马 帮忙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