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9025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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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盗墓笔记 解雨臣 , 黑瞎子 , 吴邪 , 张起灵 , 王胖子
标签 黑花 , 瓶邪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黑花】万里夜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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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3
4
2021-11-12 16:53
- 导读
- 阅读提示:吴邪第一人称,黑花、瓶邪。
与前文《迷途可知返》一同食用效果更佳。
吃饭不要看,含有少量屎尿屁。
一点点一吴所知的快乐,痛苦的事就让别人痛苦去吧。
解雨臣,生日快乐。
黑眼镜开着小花的G500风驰电掣,在全村人瞧西洋镜的目光中,飞快撂下小花和小花的行李,又风风火火开出村去。
我一边帮小花推轮椅,一边喊闷油瓶跟胖子来帮忙。
行李不多,胖子一只手就拿下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那堆行李底下卧着一只比格犬。那傻狗比我上次见到它时大了好几圈,一身短毛油光水滑。
胖子和我对视一眼,显然回忆起傻狗发粪涂墙的光辉历史。谁也不愿领它回家。
傻狗倒是乖乖跟着闷油瓶往家走,走着走着牵引绳掉了,还狗皮膏药似的贴在他脚边。可能是此前一直在车上,原本就没拴好。
“腿怎么了?”
我问小花。
他本来还冲着黑眼镜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一听到我的问题,笑意都淡了。
“那家伙害的。瞎子着急回去修房子。”
我根据语法推断了一下,“那家伙”指的应该是闷油瓶脚边那只傻狗。一抬头,小满哥正在门口迎接我们归来,眼珠一转瞥见傻狗,嘴巴张开的幅度都小了一半。
胖子大概也这么认为:“你送傻狗来上学啊?”
小花翻了一个只有我能看见的白眼,说:“你看看它理你吗?”
“我们这儿学费很贵的啊!小满哥一个价,小哥是另一个价。”
胖子抱着行李冲进客房,堪堪躲过闷油瓶和小满哥锐利的目光。
我把小花先推去了厕所。他非说不要我帮忙,自己关上门努力了好半天。
“哎,你是不是遛狗玩手机来着?”
“你就当是吧。”
那肯定不是呗!总不能是狗和人一个走电线杆子左边,一个走电线杆子右边,互相扽个大马趴。这俩也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不应该啊。
“它叫什么名字?”
“大马,瞎子说它姓齐。”
齐大马,行,特别有黑眼镜风格。不管怎么说,比“叫爸爸”强多了。
幸好隔着门板,小花看不见我扭曲的表情。不知道黑眼镜有没有给他讲,傻狗把吃过屎的嘴塞进我嘴里的糗事。
我刚把小花推出厕所,西藏獚撒丫子朝我狂奔而来,大马紧随其后穷追不舍。
西藏獚毫不见外跳上小花的膝盖。眼看着大马也要叠上来,我眼疾手快拖住它的后腿。大马被强行制动,嘴一张,掉下一坨灰扑扑的不明物体。
姗姗来迟的胖子实在不想和傻狗多接触,只得自告奋勇捡起那坨灰色的像石头一样的东西。他手欠捏了一指头,顿时一股无以名状的酸腐气味扑面而来,比起开棺的刺激感不遑多让。“我操!狗屎陈酿!”
胖子怪叫着一甩手,那坨灰灰越过洞开的窗户直飞进鸡圈,鸡都被熏跑了。
小花早就掩着口鼻狂笑不已。
我跟胖子脚底抹油开溜,溜出臭味势力范围才想起小花腿脚不便。扭头看他,正捧着西藏獚一顿猛吸。狗味总比陈年老屎味强。
闷油瓶闻声从窗户翻进来,鼻子一皱,一看我们几个的站位,很快大体明白怎么回事。他也没多言语,推着小花去了客厅,经过胖子的时候淡淡道:“乱扔东西不好。”
“得,我冲动了。”
胖子吐了吐舌头,手往衣服上蹭。
妈的,他蹭的是我衣服袖子。
“那傻狗嘴里的东西你也敢捡。”
我搡一把他的肩膀。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勾起了我们的共同回忆。胖子正要开口笑我,被我拿衣袖捂住了嘴。嗯,就是他擦手的那一截。
“你确定那是狗屎?”
“随口一说。我大胆假设,你可以小心求证。”
胖子忿忿推开我的袖子。
闷油瓶归来于一个平平无奇的清晨。
我醒来的时候,感觉窗边光照和以往不同,他站在床边,定定看着我。逆着光,我一时看不清他眼里是不是那种空无一物的呆滞。
说实话,就算他再次失忆,我也能接受。只要他能回来。地脉里有太多无法解释的事情,我不奢望搞清楚所有来龙去脉。
我一骨碌起身。
闷油瓶主动抱住了我,就像青铜门外那次重逢时我们对他做的一样。
还好,还好。
“没有时间了。”
闷油瓶大概率是对小花说的。
平地炸雷。
小花点点头,将目光投向我。
傻狗已经黏到闷油瓶脚边。我从爷爷那里遗传来的优秀狗缘在傻狗身上失了效,值得庆幸。
西藏獚满脸崇拜仰着头,当然不是仰望我,它从没有对我有过这种态度。西藏獚望的是小花。
小花的领导力已经强到跨物种了?他该不会,给古神定了个季度KPI,古神完不成,才放他回来?
我摸摸鼻梁,想抽自己大嘴巴子。见证的牺牲太多,不知不觉习惯于把别人的付出当作理所当然,这种心态很危险。
至少傻狗并不服从小花的领导。
“瞎子怕我吃不下饭,特意写了一份食谱。难找的食材都带来了,不麻烦的。”
小花胳膊拗到一个奇异的角度,从轮椅后面口袋里掏出一张长长的菜单。
胖子不信邪,就去解包行李。
我接过菜单粗略扫一眼,头都大了。不愧是资本家度假,鬼信你不麻烦!
闷油瓶手指搭上小花后颈,被小花错开了身位。
他俩谁也没出声。
胖子大嗓门从客房传来:“解家厨子都被你气走了吗!”
“瞎子干的,不关我事!”
小花眉眼一垂,露出无辜的神态,让人不忍心怪罪。
谁不在就说谁坏话,没跑。
傻狗来了就胡天胡地疯,那叫一个鸡飞狗跳、鸡犬不宁,我们都快被烦升天了。
为了雨村和平,巡山队伍日益壮大,闷油瓶带着傻狗和赶山哥一道进山,小满哥和西藏獚留在家里陪我们。西藏獚没日没夜对着小花犯花痴,我还掰起它的狗腿重新确认性别,收获一个不太标准的白眼。
晚上闷油瓶躺在靠窗那一侧。
我问他:“什么没有时间了?小花怎么了?”
“问瞎子。”
闷油瓶呼吸平稳,手从被子里探过来,握住我的手腕。
我另一只手伸出被窝去够手机,被他翻身压住了胳膊。黑暗中我隐约见他摇了摇头。
第二天,我拉小花去院子里晒太阳,他推说预防光老化,不愿出去,还笑我眼角鱼尾纹多。
我反手就想撩他的头发瞅瞅发际线。
小花一手格开我,另一手按电钮,轮椅开走了。
合着丫刚来那会儿装孙子呢!算了,我们这村舍地面沟沟坎坎的,别摔着就完事。
说来也怪,小花行动不便,去厕所和洗澡却坚决不要我们帮忙。他那电动轮椅还是IPV7级别防水,就算坐上面洗澡也电不着。
到这个岁数偶像包袱还这么重,这就是一直好看的人应有的特权吧。
黑眼镜来接小花那天,食材还剩一大堆没用上,又得打包带回去。
胖子急赤白脸说“真没偷工减料”,我跟小花就笑,连正在喂鸡的闷油瓶都现出一丝笑意。
小花住过来这些天,按照他的菜单,我和胖子都胖了一圈。年纪上来了基础代谢慢,也正常。闷油瓶没什么变化。反而小花日益消瘦,脸色白得几乎透明。
巡山回来,傻狗学会了上房揭瓦。也许它早就会,只是没机会大展身手。不然黑眼镜干嘛闲得没事修房子,就他们那宅院,修一次难度能赶上古建筑维护。
黑眼镜一声大吼,把傻狗震得耷拉着大耳朵跳上车。
西藏獚恋恋不舍回到我脚边,崇拜的眼神还黏在小花身上。
车里有股焚香味道,我鼻子不好使,也能闻出来。
黑眼镜逃避着闷油瓶的目光。
闷油瓶径自回了屋。
小花一走,没了傻狗满世界拈花惹草,我有点精力过剩,睡不着,拖着闷油瓶和同样睡不着的胖子在客厅看电视。谁也没上赶着问黑眼镜,小花的身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我居然想念齐大马了。”
“天真,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第二天我起床比平常晚,没睁眼就听见闷油瓶在院子里忙活。
一匹刚打好的摇摇木马正在树下打晃。我们几个的身高,骑上去正好。
我好像忘了告诉闷油瓶,那傻狗名字叫“齐大马”。
-FIN-
2021.9.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