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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d.900708
可愚蠢说不用等待

作者 : 池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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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默读 骆闻舟,费渡

标签 架空 人外 猫舟 恋爱脑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默读相关

581 3 2021-4-12 17:07
导读
*角色归甜总,OOC和私设归我
*费渡神经质,骆闻舟恋爱脑
*是以前渡猫的反转paro,很久不写他俩了,写着玩,找找手感
  1.
  费渡不喜欢小动物,严格意义上来讲,他就不是那种爱心泛滥的人。作为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他并不喜欢做没有回报的投入,至于“光伟正”层面的精神满足……比起被夸赞为一个高尚却虚浮的好人,费渡更愿意被说成一个低劣却真实的坏人。

  就是这样一个“坏人”,竟然开始为流浪猫供给水和粮食——费渡认为,自己作为“坏人”肯定是不称职的。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叫那只纯白的野猫,像极了他小时候曾经拥有过的一只小猫。若是那只小猫能够平安长大……费渡坚信,他不会让自己的猫跑出别墅,趴在人来人往的围墙上睡大觉。遗憾的是,费渡没有那个福气,看着自己的小猫长大、衰老及至死亡——那只被他父亲丢弃、尚未断奶毫无生存能力的小猫,除非被人捡到,否则没有长大的奇迹。

  说是流浪猫,其实也不尽然。费渡感觉,那更像是谁家散养的家猫。因为,相较于其他流浪猫,这只猫太过干净了,且身形饱满,对人毫无戒心,一看就是吃喝和宠爱都不愁,还能走出家门尽情地拥抱自由。

  毫无意义的代偿心理作祟,让费渡明知这只流浪猫不缺吃喝,却还是在自家花园里摆上了猫粮和清水。这种注定不会有物质回报的投入,从下单购入猫粮那一刻起,就让费渡感到焦虑不已:理性警告他,不要浪费;感性却又诱惑他,你喂养过的猫不就约等于是你的猫了吗?——费渡的确需要一只猫,来填补童年缺的遗憾,但是,正如他不想和某一个人建立亲密关系一样,他也不想和一只寿数不过十余年的异族构建过于紧密的联系。如此说来,一只看起来被人散养的流浪家猫,岂不是最佳的选择?

  费渡宽慰了自己,却遭到了流浪猫的嫌弃:这小崽子竟然不吃他买的猫粮!不仅不吃,还在闻过食盆里的猫粮之后,眯缝着眼睛,一脸鄙夷地睨着费渡,那意思仿佛是在说:“你就拿这玩意儿糊弄老子?”

  说完全不失落,那是骗人的,毕竟费渡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但是他也不至于因此而生气——爱吃不爱,反正也不是他养的猫。费渡没有理睬挑食的白猫,而是从容地穿戴整齐,然后离开了独自居住的别墅。

  在开车前往公司的路上,费渡一直在思考应该如何处理猫粮:冲动消费,太冲动了。送给朋友的话,让他们知道自己在喂流浪猫,难免被调侃,就费渡结识的那群狐朋狗友……还是算了吧。交给助理,让她帮忙处理……苗苗的工作能力虽然强,但是小姑娘应有的八卦之心也并不弱,费渡苦笑着否定了这个计划。还不如送给别墅区里定点投喂流浪猫的邻居,虽然届时也少不了听对方的唠叨——喂养流浪猫也要讲究科学,整得比家养宠物猫还麻烦,曾经“有幸”目睹流浪猫饲养员前辈教育新手的费渡,并不想学习这方面的理论知识。如此说来,他私自设立“食堂”,或许已经打破了某种平衡……幸好白猫没吃他放的猫粮,费渡想。

  可是,平衡还是打破了。当晚,回到家后,准备将白猫嫌弃的猫粮收回袋中的费渡,却只看到了空空如也的食盆,连放在一旁的水碗都空了:他与一只猫建立了联系,尽管并不紧密。费渡不确定是哪只猫,或许并非一只猫,毕竟别墅区里面有不少野猫。但是,他希望这其中有那只白猫,那只能够满足他代偿心理的猫。

  2.
  然而,不是那只猫。

  为了确定光顾自家“食堂”的食客情况,费渡在花园里面加设了一台带夜视功能的监控:专拍猫咪,不管防盗。几天下来,结果令费渡感到十分失望——吃饭的猫里,没有那只白猫。

  进一步观察后,费渡发现:他不在家或是晚上锁好门窗休息的时候,白猫并不会出现。其他流浪猫,都是赶在费渡不在家,或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过来蹭饭。白猫的作息却是完全相反,仿佛比起食物,费渡这个人类对它而言更有吸引力。

  这样的自以为是并不好。费渡不喜欢自己这个推测,可是,连续好几天的监控视频显示,在他出门之后,白猫便会离开,当他回到家之后,白猫才会再次出现……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巧合,那么三次以上算什么?强势的父亲已丧命于车祸,再也没有谁可以妨碍费渡与一只猫建立更深层的联系。或许,他可以走到围墙边,尝试着摸一摸对他很感兴趣的白猫,亦或许直接打开客厅的落地窗,看看白猫会不会进屋来作客。

  费渡这样想的,也是这样执行的:在不用去公司的清晨,给花园里的“食堂”续上粮食和水之后,他重新回到屋里,却没有关严客厅的落地窗。欠了一个巴掌宽的缝隙,足够猫咪进出。

  阳光明媚,适宜猫咪出来晒太阳。费渡坐在餐桌旁,等了片刻,白猫果然从外面跳上了他家的围墙。它先是看了一眼费渡,视线未多作停留,仿佛是在确定别墅里面是否有人;而后低下头,便注意到了费渡准备的猫粮和清水;最后,白猫打了一个大哈欠,没理费渡,也没吃粮食,直接伏在墙头,晒着太阳,睡起觉来。

  这与费渡在监控视频里面看到的如出一辙。接下来,如果费渡离开别墅,或是离开客厅,白猫应该不久后也会离开。只不过,那是在客厅落地窗紧闭的情况下。尽管住在安保力度极高的别墅区,独居的费渡也有非常强的防范意识,“人不在却开着门窗”这种事,在脑子清醒的状态下,他一般不会做。但是,今日不同往日,况且室内外都有监控,他人也不是真的离开——费渡拿着手机,走向楼梯,他准备躲起来,通过监控来观察白猫的反应。

  费渡甫一离开,白猫便醒了过来。它端坐在墙头,凝望空无一人的客厅,少顷,便跳下围墙,踩着花园的石径,跳上落地窗外的露台。

  进来啊,窗户给你开着呢——坐在楼梯上,用手机看着监控的费渡在心里默念。白猫却是站在落地窗外东张西望,迟迟没有进屋的打算,仿佛是在观察屋里的人是否真的已经离开。费渡倒是不着急,单纯是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有些愚蠢,可是,一想到自己已经做出喂养流浪猫甚至安装监控观察它们的蠢事,不如就一蠢到底:他倒要看看,这只白猫能有多另类。

  对食物不感兴趣的白猫,对人类的室内领地同样不感兴趣。它背朝落地窗,卧倒在了窗外的露台上,阳光透过墙外浓密的树叶,将斑驳的影子投射在白猫舒展的身躯上。

  费渡坐得腿都麻了。再说了,他也不能一直坐在楼梯上,只为了暗中观察一只流浪猫。如果他现在站起来,走下楼梯,进入客厅,会不会吓跑那只白猫?异族的心思不比同族的好猜,费渡无法预测白猫的举动,因为没有可供参考的数据:这是他第一次,为了观察猫的反应而人走留窗。结果无非是“走”或是“留”,作为研究者的费渡,若是不主动往实验中加入变量,又怎能发现其中的规律。所以,他站起来,轻手轻脚地走下楼梯。

  因为费渡的刻意,所以动静自然是很小的,奈何猫的听力远好于人类——费渡刚一起身,白猫就警觉地竖起了双耳,待他走进客厅,白猫正好整以暇地坐在窗缝前,仿佛就在等着费渡的出现。

  费渡瞥了白猫一眼,他没有走近落地窗,反而步入了开放式的厨房。白猫没有撤离的意思,它的视线紧随费渡来回踱步的身影,左右摇摆着拳头大的脑袋。费渡没有看向窗边,却通过监控实时传输到手机上的画面,知晓了白猫对他的关注——这种欲擒故纵的游戏,原来不光对人,对猫实施也能让他收获喜悦。

  仲夏时节不算清爽的风,顺着窗缝,挤进了别墅的客厅里。费渡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一边喝着方才刚冲得的咖啡,一边看着手机。手机里面显示的不是时政要闻,也不是名人八卦,而是费渡自家别墅花园的监控画面:白猫四仰八叉地躺在落地窗外的露台上,却有小半截儿的尾巴一甩一甩地探进了窗户里。

  3.
  白猫有时候白天来做客,费渡打开落地窗,它就会进屋来,东闻闻、西看看,最后趴在有阳光的地方,晒着太阳睡大觉。若是费渡离开家,白猫就会跟着他一起离开,绝不多留;若是费渡在家不外出,白猫睡够了,也不和他打招呼,自己就顺着窗缝离开了。

  有时候则是晚上来。白猫站在露台上,抓挠着落地窗的玻璃,让费渡给它“开门”。费渡会留它在家过夜,毕竟他在睡前问过白猫很多遍:我要关窗户了,你还要出去吗?白猫却是窝在费渡给它准备的垫子上,用哈欠代为回答。

  白猫不吃费渡给它准备的猫粮亦或是猫罐头,只是偶尔喝点水,而费渡也没有自作多情地给猫起名字,毕竟这并不是他的猫——他观察了半个月,却没能搞明白白猫到底对什么感兴趣。是他这个人吗?可是,白猫并没有主动亲近费渡。他们之间最近的距离,就是一个坐在沙发上,另个一趴在垫子上,中间相距将近两米。每当费渡不着痕迹地向它靠近,白猫便会直接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可是,它又不允许费渡脱离自己的视野范围,看不见人,它便“喵喵”叫着满屋找。

  所以,它是相中了我这间别墅吧,费渡想。大概是在这三百多户的别墅区里,只有费渡允许它进入自己的房子。至于食物,费渡猜测,可能是有更怨的大头,唯有开门迎客的他,是最蠢的那一个。

  认定自己蠢到家的费渡,自然不会神经质到对一只猫设防。与其说是没有防备,不如说是费渡对白猫的欲擒故纵已经开始脱敏:他对该猫的兴趣已远不如半个月前那般浓厚。比如,第一次留白猫过夜的那个晚上,费渡甚至兴奋到失眠。当然,他原本就有轻微的睡眠障碍,不是那种容易入眠的人。然而,那一晚的费渡宛若参加春游前一晚的小学生,内心雀跃不已——明明他小学参加春游的前一晚,都比这一晚要淡定。他躺在床上,一边期待着白猫能凑到他的身边,一边又担心猫身上太脏,会把虫子带到他的床上。于是,一直胡思乱想的费渡,并没有等来与他亲近的猫咪,却是与失眠相伴整晚。

  而今,费渡对白猫已经没有太多期待。他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停止这份毫无意义的投入:不论是在自家的花园投喂其他流浪猫,还是敞开门窗允许白猫自由地进出。不仅没有物质上的回报,更遑论精神上的满足……归根结底,不论是吃他的、喝他的,还是住他的、耍他的,都不是他的猫。这份找不到归宿的代偿心理,总是会哀怨地化作噩梦,侵扰着费渡的神经——

  血,怎么擦也擦不净的血。铁锈般的腥味,混着糜烂的臭味……令人作呕,难以呼吸。孩童在哭喊,直至嗓子沙哑,发不出声音;直至双眼干涩,流不出泪水。然后,是猫的叫声,孱弱的,惹人怜爱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突然间,“嗷——”的一声,听得人肝肠寸断,却又终于回归寂静。

  黑暗中,费渡默默地睁开了眼睛。这是他经常会做的一个梦,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将父母遭遇的车祸,与他童年那只被父亲遗弃的小猫关联在一起。或许,是因为年幼的费渡在小猫被遗弃后,听到邻居说“又有野猫被撞死了”,所以自动联想到了曾经属于过自己的那只猫,却没有考虑到连路都走不利索的小奶猫,要如何前往车来车往的道路。尽管长大后的费渡,经过思考,认为小猫饿死的几率更大,所以修正了这个认知,但是他的潜意识不愿改变,始终认为父母的车祸与小猫被车撞死存在某种因果。

  可能,是因为……怨恨吧,费渡想。在他不懂什么是怨恨的情况下,却已经在心中种下了怨恨的种子。然而,从未反对过他养猫的母亲,又有什么过错?若真是因果报应,为何要拉上他的母亲……才没有什么宿命,全都是狗屁。

  既然如此,他也没有必要继续纵容代偿心理作祟了——浪费金钱、浪费生命、浪费感情,既不能改变过去,也无法满足现在,再不及时止损,费渡就要怀疑自己被鬼迷了心窍了。他阖上双眼,长叹口气,决定明早起来就终止无意义的爱心行为。本应只有费渡一人的房屋中,却响起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好好的,叹什么气?”

  费渡倏地睁开了眼睛,却很难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有人从后方将他拥住,不知是何意图,而方才的声音正是来自费渡的身后。

  “你刚才又在说梦话了,”男人轻轻拍着费渡的手臂,似乎是在安慰,“又哭又叫的……听着怪叫人心疼的。”

  费渡沉默片刻,在问“我说什么梦话了”和“你是谁”之间,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后者。

  “我是骆闻舟啊。”

  自报家门,蠢贼。费渡继续问:“你想要什么?”

  自称“骆闻舟”的男人拥紧了费渡,用他的侧脸磨蹭着费渡的耳朵,眷恋地回道:“想要你……别再害怕。”

  4.
  骆闻舟初次邂逅费渡,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那一天,变回猫形态的骆闻舟,在父母居住的别墅区里面闲逛。他接受自己半人半猫生命的方式,就是感受以不同形态看世界的乐趣。比如,并不知道骆闻舟体质的邻家大姨,骆闻舟虽厌烦她总是问人形态的自己“什么时候找个对象啊”,却又喜欢她对猫形态的自己说“大白,又在晒太阳啊”——不用刻意进行多元思考,他自然而然地便能从两个方面来看待事物。这份割裂却又融合的矛盾感,是别人难以理解的,却也是骆闻舟所独有的。

  说是“初次”,或许也不尽然。毕竟,骆闻舟早已搬出别墅区多年,搬出去之前,他也只是认识十几户与父母同住A区的居民。年少时,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变成猫出去探险的骆闻舟也不会离家太远;成年后,接触过别墅区外世界的骆闻舟,也逐渐失去了探索老家的欲望。所以,他并不确定自己此前是否见过这个住在F区的男人,但是,就算是见过,骆闻舟也宁愿将今日的邂逅当做是此前从未有过的第一次——那么凑巧,他就以猫的形态溜达到了费渡的家门口;又是那么地凑巧,费渡看见他后饱含期待的眼神,令骆闻舟无比地心动。

  之后便是频频地造访,猫形态的骆闻舟在费渡面前刷足了存在感。他先是胡诌一个“家里有邻居在装修,很吵”的理由,暂时搬回了父母家。随后,他又以猫的形态去观察费渡的作息习惯,同时以食物为筹码,命令其他流氓猫帮忙监视费渡——至于那些不为食物所动,还企图捣乱的流浪猫,都被骆闻舟以武力征服了。当然,不全是在猫形态搞定的。

  经过短暂地观察,骆闻舟便发现了费渡的矛盾。正如初见那天一样,费渡明显对骆闻舟——准确来说是猫形态的骆闻舟——有好感,并且他的眼中还流露出不同于其他爱猫人士的欣喜。正是这份欣喜,捕获了骆闻舟的心:他如此地渴望,我怎么能无视他的心意。可是,费渡又喜欢得很克制,除了转瞬即逝,却被眼贼的骆闻舟捕捉到的欣喜目光,他并不会像其他喜欢猫的人那样,目不转睛地盯着猫看,或是凑上前尝试摸一摸猫咪。

  他到底在怕些什么,骆闻舟百思不得其解:我表现得如此随和无害,为什么还是不能让他卸下防备?或许,一开始他就不应该以猫的形态去接近费渡,然而骆闻舟并不确定,费渡是否会渴求人类形态的他。亦或许,所谓的欣喜和渴望都只是骆闻舟自己的幻想——荷尔蒙作祟,让半人半猫的骆闻舟被季节左右,难以抑制地对费渡发了情。

  骆闻舟不愿屈服于不可抗力,却又做不到转身离去,干脆顺其自然,想着或许春天过去了,他就能放下了。

  没想到,骆闻舟还未来得及放下,事情却在春夏交替之际,出现了转机:费渡在自家花园里放了水和猫粮。骆闻舟知道,那是为他准备的,因为费渡在摆放好食盆之后,用期待的眼神看了他良久。

  这让骆闻舟十分为难:他不吃猫吃的东西啊!可是,费渡好不容易尝试与他建立联系了,他不忍让费渡失望。于是,骆闻舟趁费渡不在家,招呼来了其他流浪猫,让它们代为享受这份得来不易的怜爱。

  显然,骆闻舟做出了正确的决定,但是,他也暴露了自己比起食物,对费渡本人更感兴趣。骆闻舟想尽可能地装得像只猫,所以他耐着性子跟费渡玩起了欲擒故纵的游戏。他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想要与费渡变得亲近,以猫的形态仿佛更加容易,所以就顺势而为,短时间地忘记了其他顾虑。

  什么顾虑?自然是荷尔蒙激发出的性欲。

  夜晚太过宁静,费渡又睡得太轻,猫形态的骆闻舟不敢轻易靠近——他怕搅了费渡的浅梦,也暴露了自己的心。他期望以人的形态,与费渡拥有一场更为浪漫的邂逅,却苦恼于如何与对方产生交集。直到费渡再次因噩梦而痛苦地呻吟,含糊不清地叫着“猫咪”或是“妈咪”,骆闻舟便再也无法忍耐。

  或许不够浪漫,甚至过于愚蠢,但是骆闻舟终于拥住了费渡,告诉他不要害怕。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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