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8986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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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偶像梦幻祭 朔间零 , 羽风薰
标签 零薰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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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1
2023-12-11 13:52
- 导读
- 借用催眠大师(电影)的设定(真的非常多的设定借用)
医生x男公关(mafia)
bug有 时间线错乱有 过度剧情借用有
lof有,搬过来一下
雨季提前了。
这是佐仓山担任心理咨询师的第二年。自白天的宿醉醒来,佐仓山零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若说佐仓山心理咨询室与其他咨询室不同之处,就是治疗在深夜。这个时间段能来治疗的不是有钱的清闲人,就是些特殊身份者。于是朔间零手一挥,咨询室位于郊区一栋老房子,没有任何公共交通,光是来回路程就已经十分烧钱。
“吾辈自己来吧。”
助手小姑娘轻轻敲门,而佐仓山从她后面闪出。挂着水珠的刘海被梳到一边,头顶冷光照出发丝的阴影,正打在血色的眼上。
接过咖啡与晨报,佐仓山踱步向自己的办公桌。还不等放下咖啡杯,助手又匆忙敲门进来,递交今日的病历。
“只有一份?”佐仓山挑了挑眉。
“他姓羽鸟,是深海先生介绍过来的,说是您知道的。”
“嗯,吾辈是想起来了。”
今早日日树突然说要聚会,等到了才发现是庆祝他建所二周年。
在他被灌倒前,深海突然叫住他,说有一个很特殊的病例,于是他推荐了零。
“只有零才能帮到他。”深海碰了碰他的杯。
想不到今天就送来了。
佐仓山拆开了资料,咨询室灯光昏暗,厚厚的资料里有些纸张已经发黄。
病人从9岁就开始做心理咨询,而上一任医师他甚至认识,在首都有名。
“照片呢,怎么没有照片?”
“不知道,这也是刚寄来的病历。”
“汝为什么一直往外看?”朔间零用小指指了指门外面。
助手停顿了一下,又向外看去,小声地说着。
“这位先生包下了今天全部时间。”
“他已经到了。”
“那先让他进来吧。”
宿醉让佐仓山有些精神不佳,他按了按晴明穴,从抽屉取出眼镜戴上。门口正好传来助手唤羽鸟先生的声音,但病人并没有进来。
佐仓山在疑惑中向咨询室外走去。
咨询室外的圆形大厅很空,北欧风格的地毯上只立着一座钟。羽鸟正抬头看着那座落地钟的表盘,酒红的西装外套已经脱下,金色的发尾松散的搭在深色的衬衫领上。
佐仓山手势示意助手离开,地毯遮盖大部分脚步声,羽鸟在他更靠近的时候却突然出声。
这个距离下他能看到羽鸟耳部软骨微动。
“嘘。”
“羽鸟先生?”
“你的钟很有问题。”
他打开表盘外的玻璃罩,用手将分针拨到12,落地钟沉重的响了三下。
“它走慢了。”
前人慢慢转过身来,佐仓山能闻到他手腕上高级香水的味道。
“初次见面,您可以叫我羽鸟。”
“请跟吾辈来。”
佐仓山收拾资料时羽鸟已经在办公桌面前的皮椅上坐好了,安静的盯着他。他不知什么时候穿上了西装外套,身体略向前倾,两手轻轻搭在皮椅两边。
他盯着人看是几乎不顾被盯着的人的心情的。倒不是夹杂某些意味深长的情感,就像发呆一样,仅仅只是盯着。
沉闷的雷后雨声更大了些,而风吹开了楼上的窗户,发出沉闷的响声。佐仓山像突然感到雨天室内的闷热。
“汝先在这里等,吾辈出去一下。”
楼上是空着的,尽管这里是诊室也是住所,他也几乎只在一楼活动。佐仓山探出窗口关好它,甩了甩手上的雨珠,掏出手机打电话。
“深海君…”
“零,你见到「他」了吧?”
“病历是怎么一回事,说看到医生尾随他什么的。”
……
“除这些之外,还有一件……”
“有咨询师在治疗他中差点强迫他发生关系。”
挂掉电话后,佐仓山翻了翻电话薄。窗外黑乎乎一片,他也没有打开房间的顶灯,黑暗中只有手机屏幕的光亮。
“日日树君,可以帮吾辈查一件事吗?”
“让汝久等了,羽鸟先生。”
“没关系的。”羽鸟放下手机,安静地跟随医生的指示在一旁的布艺沙发上坐下。
佐仓山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他们旁边放着矮矮的小茶几,摆着室内绿植。
“羽鸟先生,汝…”
“那是真的。”
他第一次拒绝了对视,选择转过头去。
“汝很敏感。”
“如果您也看到我所看到的,您也会很敏感。”
他摇了摇头,顺势转身向着医生。非常有用的动作,让人实在忍不住去好奇,去疑问然后去相信。
“愿意跟吾辈聊聊汝的事情吗?”
“汝今天是怎么来这里的?”零抽起记录板,他们都摆起相对舒服的姿势。羽鸟双腿搭着,手臂支撑身体,手掌把沙发压出微微的凹陷。
“自己开车。”
“这么大的雨?”
“朋友送我来的。”羽鸟皮笑肉不笑。
佐仓山回应地笑了笑,在病历上加了些东西。
“难道不是家里人吗?汝在九岁就做了第一次心理咨询。”
“我和家里人不联系了。”
“怎么会,病历都会显示预约人,而在陪同记录里也常有羽鸟惠,也就是汝姐姐的名字。”
佐仓山打开了身后的扇叶,尽管雨略大,还是有车前视灯的光束。
“想必她就是在外面车里等待着的那位女士。”
羽鸟换了姿势,握着手腕沉默了一会。
“如果汝不对吾辈说实话,治疗效果可不会那么好。”
“我来可不是为了治……”
“那羽鸟先生为什么要包下吾辈一整晚?”
羽鸟叹了口气,佐仓山倒放桌边立着的沙漏示意他开始。
“佐仓山医生,你会在接待男性顾客后,一直在家里看到属于别人的物品吗?”
羽鸟是店内的头牌。而在夺下这个头衔之前,曾有过一段在一周内接待了三个不同的男性的经历。
店内并不禁止男性入内,而当时作为新人的羽鸟被迫被推了上去。
第一位男性并非本国人,他更像是误入了这里。
猪狩是一位外交官,在东京参加一次私人宴会时看错了路线,误入店里,但羽鸟还是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他身上有被束缚的痕迹,还有擦伤。”
就像刚从哪里被监禁然后逃出来一样。
羽鸟隐晦的向他询问需不需要报警,猪狩刚听到警察的字眼就被它刺激到了一样,突然抓起羽鸟的手腕,然后是脖颈。
“他的力气很大,我几乎要被他提起来。我很害怕,近乎哀求的求他放我下来。”
“那之后呢?”
“我不记得了,好像是有人进来打晕了他。”
后来店长告诉他猪狩的私人医生在他进去五分钟后赶到了,并且向他道歉,真诚希望没有吓到他。
第二位男性是一位艺术家,他来这里取材。
大畑是一位有些暴躁的画家,羽鸟因准备而稍晚进去时正撞上这位客人生气向外走。
“你怎么现在才来!”
客人见他来,立马拽着他的手腕回到座位,打开了随身的小本开始记录。
“他问我喝酒时脑里是怎么想的,还有客人之类的。”
大畑问了他很多,羽鸟也不需要想话题来继续对话,他只需要回答。
“我实在不懂为什么他要来这里取材。”
“他看起来不大,人虽然急躁但不粗鲁,后面还送了画展的票。”
第三位是一位外科医生。
“没有了吗?”
“没有了,那次只是接待,他忙着找地休息,之后我就没见过他了。”羽鸟摸了摸手腕说。
“这些人不过是碰巧在同一周到来的客人而已。”
“不是的,”羽鸟突然发声,“如果只是客人还好,在我的公寓里…”
羽鸟闭上了眼睛。
“我看到了那幅画和绳索,以及处理伤口的应急药物。”
“那幅画就放在我家玄关处。”
羽鸟工作的特殊性质导致他常在深夜才回到公寓。那天他喝的有点多,昏昏沉沉正要换拖鞋,一抬头就看到那副画。
红色与紫色交织,附带一些烟灰色。外人话形容这副画估计是有些意识流,而他的酒在那一瞬间醒了。那是他向画家说出的东西,即使没见过大畑的画,但他的第一想法是。
“那是大畑的画。”
“为什么不可能是汝自己带回来的?”
“汝去了大畑的画展,确实买了那幅画回来。”
“关于消毒水和伤口处理汝很早就买了备用,或者是汝的家人购买,而你不知情。”
“而束缚的绳索,只是公寓的逃生应急物品,你只是放错位置。”
佐仓山看到了未接来电,他为短暂的离开道歉后,查看由助手递来的传真文件。
“说说跟踪的事情吧。”佐仓山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拿起纸笔。
羽鸟在公寓出现不属于自己的物品的第二天查了监控。
羽鸟租住的公寓513号位于公寓的尽头,而他对门的514常年没有租户,那一天除了深夜回来的羽鸟外没有任何人靠近他的公寓,而窗户的围栏是封死的。
“我确认这件事后还是重新换了锁。”
他的公寓并没有少任何东西,不属于他的东西出现这件事消失了一个月,直到一个雨天。
那也是这样的一个雨夜,羽鸟打着伞锁了车,他的车灯闪了两下。
“在车灯照着的地方,有一个人。”
“什么样的人?”
“白色的外套,打着黑伞看不清面容。”
羽鸟直到开车到朋友家都惊魂未定,内科医生的朋友留他住了一夜,第二天用摩托载他回到公寓。
“我的公寓又多了不属于我的东西。是新的画、伤口处理的药品,还有手铐。”
“手铐?”佐仓山突然有些头痛。
“对,后面还出现了,呃,套子和男性用品。”
“还有资料,医院的病历资料,因为这些,我坚信那是一位医生。”
“我开始梦到,在我睡着时有一位医生就在我的床边盯着我。”
这样的经历使他根本无法安眠,而他不可能频繁的打扰朋友。一次昏倒在店里后,羽鸟在那之后继续进行心理咨询。
“许多医生认为我只是即视现象,但我确实看到了,每一次下雨后,我的公寓都会再多出不属于我的东西。”
“羽鸟君,除此之外,介意聊聊汝的事情吗?”
“比如说汝的家人。”
“如果我说我介意呢。”羽鸟向后靠在沙发的软垫上,他的第一颗扣子早就解开了,可以看到银色的项链。
佐仓山并不在意他表面的拒绝。
“汝和家里人的关系怎么样?”
“这和治疗有什么关系。”
“吾辈想羽鸟君来我这里更多是为了让家里人安心吧。”佐仓山拉开一点扇叶,看向外面不灭的车灯。
“汝从九岁开始就断断续续接受心理咨询,对医生产生敌意是很正常的。”
“但作为汝的医生,吾辈希望至少在治疗下,走进来和走出去,吾辈的病人能有所变化。”
“或着说,吾辈需要采取一些极端方式。”
“你还真是直白啊。”
羽鸟笑了笑,灰色的眼睛眯起时也盯着面前的医生,他接住了佐仓山递来的温水。
“九岁那年,我的母亲去世了。那是一个雨天,我因为车祸引发的堵车没能见到她的最后一面。”
“等到了医院,只有忙碌的医生和白色的衣服。”
他哭着询问母亲在哪,直到被姐姐抱在怀里。他一个月没有说话,大人们都在处理丧葬的事务,羽鸟惠急到心疯,在一个下午拉着他的手去了一家心理咨询室。
他的姐姐却有急事回去,如果不是发现的足够早,他差点就要……
佐仓山翻了病历,羽鸟没有说咨询室发生的事情大半是惊吓后的失忆,在那之后羽鸟的心理咨询羽鸟惠基本全程陪同。
“日日树君,吾辈让汝查的事情…”佐仓山用肩膀夹着电话,卸下手表放在一边准备洗手。
“已经短信送达了。”
佐仓山沉默了一会,每次打开短信都会伴随剧烈头痛,他在几乎晕厥过去的情况下点开了第一条。
“佐仓山医生,你怎么了?”
中途的休息时间,佐仓山进卫生间打电话,却并没有发现里面的羽鸟。
“没什么事。”
“那就好,医生。”羽鸟提了下右手袖口处,洗完手便走了出去。
“我们回到公寓的话题。”
“你相信我的话了?”羽鸟下意识的吧左手搭在右手手腕处。
佐仓山从抽屉取出一块怀表,他们坐在室内第三张舒适的沙发的对面。
“吾辈并没有完全相信汝的话的义务,但吾辈这里有一个真相,关于你的故事。”
“你是要对我进行催眠吗?”羽鸟指着那块银色的怀表。
“是的,”佐仓山戴好眼镜,笑着说,“吾辈会数三个数,然后汝就会被催眠。”
“三”
“二”
佐仓山突然松开怀表,砸在地毯上发出闷响。
“你的催眠就是这样的吗?”
“一”*
又是那个雨夜小巷,像无数的噩梦里一样的小巷,黑色的雨和深夜的灯。
“放松,放松一点。”
“这可没有什么能伤害到汝。”红色的眼睛紧紧的平躺在沙发上的人。
“很好,汝在面前看到一扇点着灯的门。”
“打开它就是汝所寻找的真相。”
“可我不敢打开它。”
羽鸟回应着。
“它是什么样的?”
“我公寓的门。”
“别怕,把门打开,告诉吾辈门背后是什么。”
“海,海洋,还有冰山。”
“告诉吾辈,汝还看到了什么。”
“我不是故意离开的。”羽鸟突然坐起来,尽管他双眼紧闭。他开始流泪,双手怀抱着自己,痛苦地缩成一团。
“在汝背后还有一扇门,打开它汝就回来了。”佐仓山见情况不对立刻下了命令。
“是514吗?”
“汝要想回来就打开这扇门。”
“我打不开,513有人在里面拍门。”羽鸟额头有细密的汗,他很紧张,就好像513里有他不愿面对的野兽等着扑向他。
“汝的手里攥着一把钥匙!”
“我数三个数你就回来。”
“三、二”
“一”
“有一把黑伞。”羽鸟卸了力气向后倒去。
“还有什么?”
“公寓的天台。”
公寓的天台、朔间零站在公寓的天台上,他就好像突然知道为什么514常年无人,根本没有514,那是上天台的楼梯。
羽鸟打着黑伞站在楼梯口疑惑的看着他,顷间天旋地转,佐仓山来不及抓住任何东西的,向天空下落。
他落在一片海里,好冷,好像旁边是浮冰。海水被船只的重油染色,白色的外套被染成了褐色,他看到了一片冰山。
“哈…哈…”
“原来佐仓山医生是会在催眠时睡着的类型啊。”
羽鸟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他的对面。
佐仓山卸掉了眼镜,按了按晴明穴。应该让小姑娘再打开几扇窗户,室内实在太闷热了,佐仓山卸了衬衫第一颗扣子。他摸了摸口袋,有些愤怒地问面前的病人。
“汝洗了录音?”
羽鸟别过头去。
“您是完全不相信我啊。”
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来电自日日树。新的资料传过来了,佐仓山接过助手递来的文件,他去洗了把脸,重新回到了咨询室。
“那么,为什么不说说汝的未婚夫呢?”
“汝从进门就开始摸手腕,四次。手表、汝的订婚对象应该是一位男性。”
“汝说的那些出现在自己家中的外人物品,不来自疯狂的入室者,而是来自汝的未婚夫。”
“吾辈不关心你们的私生活,额,是怎么样的。”
“汝在隐瞒什么,他发生了什么事?”
“我已经没什么可以和你说的,我要走了。”羽鸟拿起桌上的手机往外走去。
迟到的闪电后,老房子陷入一片黑暗。
“这里就是这样的,不早了,汝确实可以走了,”佐仓山手指点了桌子三下,雷声停了。
“结束了是吗。”
羽鸟向外走去。
外面不下雨了,这是哪里?圆形回廊。
“那么。”
“汝看到了什么?”
大畑的艺术展,是我和恋人的第二次相见。距离我作为新人已经很久很久了,而我为这位艺术家提供灵感完成了最后的作品,于是他为了感谢寄来了艺术展的票。
我正在看那副画时,透过玻璃的反光看到我背后的那个男人。我记得他是个医生,外科医生。
而不知是不是我的目光太过炽热,他也转过头来。
于是我接受了他的邀请。
我不会忘了诊疗室那次,从前我们常去我的公寓,直到有一次发现床底盒子的手铐。而我默许了他的兴趣。
那天的诊疗室只有他一个人,医院的窗帘总是劣质的,就像这笔钱不需要花在这里一样。我坐在他的办公桌上,他的办公桌在角落,但窗帘总是被吹起,而狭小的老医院总是把建筑物建的很近…
如果不是那一天,我带他去海边,或许一切就会改变。
“那天发生了什么?”
羽鸟突然不说话了。
“吾辈为什么会死?”
羽鸟完全没有了反应。
佐仓山心理暗骂该死,就快到最后一步了。
“醒来吧。”
等羽鸟从卫生间回来,他已经整理了自己的心情,但眼角的红痕很难藏住。
“我的订婚礼物确实是手表,一对。”
“比起家里为我们准备的戒指,我更喜欢它一些。”
“这是多久前的事情?”
“四年前,海难。”
四年前,海,佐仓山开始头痛,这两个词放在一起就像是开启他疼痛的魔盒。
“汝当时和他在一起吗?”
羽鸟摇了摇头。
“我在岸边。”
“能更详细的说明吗?”
“恕我不能。”
佐仓山站了起来,俯视着羽鸟说:
“吾辈明白了,羽鸟君就只是为了让家里人放心才来。汝是气走许多心理咨询师,但吾辈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用这些糊弄过去的。”
又停电了。
佐仓山红色的眸在黑暗中越发明显。
“电很快就来。”羽鸟这样回答着。
停在外面的车响了三声后,果然电力恢复了。羽鸟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站了起来平视着医生。
“就像医生这份报纸一样,明明都在深夜却是晨报。”羽鸟走到佐仓山的办公桌前,在正位坐下,拿起报纸向他展示,然后撕掉了它。
“三次医疗纠纷,佐仓山医生从医院辞职后,一年内发生三次病患纠纷,直到在郊区开咨询室这样的纠纷才结束。”
“而你的本名姓朔间,我说的对吗?”
“你调查了我,你究竟是谁?”
“过去的灵魂。”
那是一次事故,他奋力向海里寻找自己的爱人,在海浪带走他的最后一刻,有人抓住了他。
羽风薰向他保证再也不会离开他,那真是一次吓人的意外啊,海湾突然的涨潮和从另一边上岸准备从后方捉弄恋人的计划。
那之后他们就订婚了,羽风薰提议着环球旅行。金发的男公关在那之后辞职了,他的家族也很满意他们成为伴侣,不过更满意这个连带的效果。
在一个很累的夜晚,朔间零突然再也不想管这些纠纷和院内的无意义争斗,他也提交了辞呈。
他们开始了环球旅行,在南半球时羽风薰突然改变主意去南极一趟。他们在乌斯怀亚住下,赶第二天前往南极的游轮。
前往那里的飞机消磨了他大部分精力,等第二天醒来已是中午。恋人的一侧早就冰冷,而他的手机坏了,没能被闹钟吵醒。几乎轻装上阵,却也架不住大堵车,等他到达港口,游轮已经刚离港。
在那一天,他目睹游轮触上冰礁,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在后来才看到信息里恋人的消息。
“我准备了个惊喜给你!”
或许恋人没有登上那艘游轮,但羽风薰的手机打不通,他的那份行李是恋人提前准备好的。
等佐仓山惊醒羽鸟正在一旁抽烟,他双指夹着细烟,漠视这里禁止抽烟的标识。
“艺术展,诊疗室,海难。”羽鸟呼了口气。
“你应该想起来了。”
羽鸟走向前摘掉了佐仓山的眼镜,低头从口袋掏出一块男士表戴上。
羽鸟用那只手抬起他的手看了指针,佐仓山发现他们的表是一对,四年前的产品,羽鸟穿上外套或许就是为了在后面取出这块表。
“时间到了。”
“什么?”
“在你清醒的最后,我数三个数,你就会忘记今天的事情。”
“三”
“二”
“一”
“我一直爱你,零。”
“我回来了,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朔间零打开水龙头洗漱。他正在环球蜜月旅行,现在计划从乌斯怀亚坐游轮前往南极大陆。
衣服被换了,零从一直戴着的手表后取出藏着的微型录音机。他在站了一会,在打开门前拆掉那个小部件丢进了水里,它很快随着水流冲了下去。
他看到旁边金发的脑袋、他的恋人从背后抱住他,贴了贴他的面颊。
“快点快点!”
“不然我可就要亲你了。”
“奏汰,谢谢。”
“薰以后准备怎么做呢?”
“大概会先继续旅行吧,我还在度蜜月不是吗。”
“他能接受的,就算不接受我也会留在他身边。”
“不然他也不可能做出对自己催眠这样的事。”羽风薰想起这里就有点想笑。
他点燃了烟,向窗外望去。
“又有谁知道只要再一个吻,睡美人就会再次沉睡。”
“那边呢?”
“我不需要参与了,我只需要维持现状,让针对“羽风”的调查放在我身上,而我现在可在陪恋人环球旅行。”
伪装海难,这四年内羽风薰无时无刻不想回来。等他能够完全抽身时,却发现朔间零先一步自己催眠了自己。
“薰哥,哥哥在恍惚催眠可以说是达到了顶峰。虽然他对自己下了暗示,但我们还需要一层保险。”
“我们要在他认为自己最清醒的夜晚,在他认为自己防线最强的时候。”
“进行清醒催眠。”凛月点了点白板。
“我明白了,凛月。不过你看那面钟如何?”羽风薰盯着佐仓山心理咨询室的监控说着。
环形地毯外,佐仓山被闹钟惊醒。
自白天的宿醉醒来,佐仓山医生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助手敲门进来,递来咖啡与报纸。
从深夜的读报开始。
朔间零知道他不是在做梦了。
他看见了那艘前往南极洲的游轮,这一次他登上了游轮,牵住了那双伸向他的手。
灵感部分来源情人节惊梦:
堕ちていこう… BLOODY VALENTINE
一同堕落吧…我的血色恋人
*原电影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