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8968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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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游戏王DM 亚图姆,武藤游戏
标签 暗表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我为暗表流过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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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3
18
2020-11-10 11:23
- 导读
- OOC归我爱情归他们
埋了超多小细节的无脑甜点,因为中间断了将近两个星期所以看起来文风不一,非常前言不搭后语,我想写的只有抄作业这一部分而已!
亚图姆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隔着一扇窗户、一个阳台,还有一道围墙看见正对他手舞足蹈的武藤游戏。他随意擦拭着头发,艰难解读着对面竹马有些搞笑的肢体语言,并得出 “亚图姆快开窗我有事找你”的意思。
他把半湿的毛巾搭在肩上,单手推开不久前还紧闭的窗户,微微皱起的眉头昭示着他的疑惑。趴在阳台上的游戏折回卧室,从亚图姆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见他正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东西——那是两个最常见不过的一次性纸杯,杯底用一根细线串联在一起,靠黏土增加纸杯的重量——是他俩从小用到大的传话筒。
接住抛来的纸杯,亚图姆把耳朵靠了过去,游戏的声音从线的另一端传来。
——亚图姆你暑假作业借我看一下!OVER。
声音有些模糊,但那不影响内容的传递。
亚图姆听完眉头皱得更紧,惊讶和无语混杂在一起,不知道哪个更多一些,明天就是开学日,不然游戏也不会这么着急找他。而他不过是因为额外的补习所以一个暑假没有督促过竹马的假期作业,结果就搞成了这样。
看来是又玩过头了。深知游戏性格的亚图姆扶额,拿下传话筒放到嘴边。站在阳台上的游戏把话筒换到耳边。
——哪本。OVER。
——英语和社会!OVER。
——五分钟,一会给我开门。OVER。
亚图姆把传话筒扔回去,回卧室翻找被他垒在一起高度比肩书桌的练习册,大部分练习册来自私塾,学校作业因为完成的早被压在最下面。他搬开上层那些无关紧要的,从最下面翻找出游戏需要的,毛巾被他挂在椅背上,开门时正巧碰上给他送水果的母亲。
“这么晚了你要出门?”
“啊……游戏说他想跟我讨论一下暑假作业。”
被撞个正着的亚图姆有些紧张,只能找个借口搪塞过去。母亲清子信以为真地点点头,叮嘱亚图姆不要太叨扰人家后顺便把手里的果盘递给亚图姆,让他和游戏一起吃。
由此,本该送了作业就走的亚图姆不得不在游戏家多待上一会,顺带捎上一个果盘。
游戏在书桌前照着亚图姆的暑假作业奋笔疾书,眼神不时瞟向散发出香甜气息的果盘——没什么花样,只是一盘被人切成兔子形状的苹果,甚至不需要太多技巧。只是对他和亚图姆来说,花样早已构不成提起食欲的理由。
“清子阿姨真是喜欢把亚图姆当小孩子看啊。”游戏停下手中的笔,转身双手搭在椅背上去看躺在他床上闭目养神的亚图姆,“连苹果都切的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亚图姆眼睛都懒得睁,这话根本轮不到游戏来说:“你来我家玩,我妈还给你塞糖这事你怎么不说?”
“……哈哈哈。”游戏一时语噻,后知后觉地想起清子阿姨就是这种性格。
话题结束,气氛陡然变得安静起来,游戏转回身子继续他的抄作业大业,再走神他今晚一分钟都别想休息了。仰躺在床上的亚图姆翻身侧躺,长手一勾从游戏的枕头底下摸出一台ps3,操作几下后就这游戏的进度接着玩。
游戏音乐被亚图姆关到最小,但过于安静的环境还是能让游戏听出亚图姆在做什么,换作平时他肯定就趴过去跟亚图姆一起玩了,但现在显然不行:“留个存档给我,我还在追剧情。”
亚图姆操作人物躲到屋檐下避开几只小怪:“存了,作业还差多少?”
“社会差不多了,英语还有一大半……”
游戏的声音由高走低,落在亚图姆耳里只余一点绵软的尾音,听得人颇不是滋味。ps3里的游戏剧情也变得紧张起来,他被一只怪从街头追到街尾,死了两回也愣是没发现正确的躲藏位置,于是干脆就这死亡界面观察起场景来。
亚图姆在屏幕的右下角发现一丝端倪,回到死亡前的存档点决心再赌一把,没想到他赌对了,追了他几条街的boss找不到目标后奔着相反的方向离开,故事也成功推进到下一个章节。他懒得去看新章节的过场动画,关掉游戏后把ps3放回游戏的床头,站起身来到游戏身边,单手撑在书桌上观察竹马的补作业进度。
半晌,他叹出一口气,伸手从台灯旁的笔筒里抽出一支笔,又拿起游戏的英语习题册。他大致估摸了一下游戏的速度,如果不帮忙的话,游戏就算是写一个通宵也可能来不及。
反正英语总不会查出什么来。
“游戏,手机给我,我跟我妈说一声我不回去睡了。”
“你自己拿……诶?!!”
亚图姆下场时游戏正在场外热身。
他从队友手上接过一条干净的白毛巾,手上拿着一瓶水,慢悠悠地绕过半个排球场走到游戏身边。见亚图姆过来游戏歪头打了声招呼,亚图姆口里含着水“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排球越过球网,角度刁钻地穿过人群中的缝隙砸向体育馆内的木质地板,借着反弹的力度弹出场外,尖锐的哨声响起,充当裁判的老师宣布白队又拿到一分。
游戏瞟了一眼计分板,转头对坐在他旁边神情悠闲的亚图姆说道:“10分的分差,亚图姆还真是一点都不留情。”
“不全是我拿的分。”亚图姆慢条斯理地拧上瓶盖,手肘搭在膝盖上,三指固定瓶盖随意地拎着水瓶,他这话说得谦虚,就算十分不全是他拿的,但至少也占了八分,“你要上场?”
“啊,奥田君说他快打不动了。”游戏答得干脆,做着伸展运动的同时露出衣物下的一小节腰部,“所以……咦呀!亚图姆你在干嘛!”
罪魁祸首无辜地眨眨眼,仿佛游戏正在控诉的人并不是他,无奈伸出去戳人腰部的食指未能及时收回,被人抓了个现行,还罪证确凿。
“抱歉,下意识就……”
“什么啊,奇奇怪怪的借口。”游戏扭着身子双手护住自己的腰,毫不留情地戳穿竹马不着调的借口,他怕痒这事亚图姆自小就知道,所以刚才那番举动绝对是故意的,绝对是!
亚图姆也不反驳,就着伸手的姿势笑着去推游戏,适时转移话题说:“奥田下来了,快去快去。”
目送着游戏上场,亚图姆在场外换了个坐姿继续观战,水瓶从手里换到游戏刚才站的位置上。即便有了游戏的加入,红队想要搬回比分也是不易,结束的哨声响起,比分定格在2:1上。
同队友惋惜几句,游戏从人群中钻了出来,不出意料,亚图姆还坐在原地方等他。见游戏过来,亚图姆将搭在自己肩头的毛巾递了过去,顺势起身。
“打得不错。”对游戏的夸奖永远不会迟到。
“你少来啦,要不是你后来都不上场了,这一分可能都扳不回来。”游戏笑着摇头,两步蹿到亚图姆身后去推他的后背,“快走啦,换衣服回家了。”
一拉开鞋柜,无数粉红色信件掉了出来,数量大的连亚图姆都吓了一跳。他把还留在鞋柜里的信件掏出来,拿出自己的鞋子换好,然后才开始头疼这撒了一地的,应该算是情书一类的东西。
情书这东西亚图姆从小收到手软,并且还随着年纪增加呈井喷式增长,可惜正主至今一封情书都没打开过,更别说回应了。
游戏来时正好看见亚图姆蹲在地上烦恼着,至于烦恼的对象,一眼便知。他两三步走到亚图姆身边,蹲下来和亚图姆一起收拾这满地狼藉,同时不忘开口感慨:“这比初中毕业那次还要恐怖啊,亚图姆你有什么打算?”
听到这话的亚图姆皱眉看了游戏一眼,随即胡乱地将情书收拢到一起,后续处理他想都懒得想,垃圾桶伺候,干脆果断,雷厉风行,像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不愧是亚图姆。”目睹了一切的游戏如此说道。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亚图姆回头瞥了游戏一眼,招招手示意游戏赶紧跟上,顺便让把他手里的那些也一起扔了,“走啦,不是你催着赶紧回去吗。”
亚图姆无所事事地倒在床上,虚着眼睛从指缝里偷看头顶的日光灯。
他和游戏真的已经认识了好久。
亚图姆没由来地想到这点。
久到在他诞生出记忆之前,尚且是个裹在襁褓中的孩子时,他就已经认识了同样还在襁褓之中的游戏。
更加具体的画面来自母亲的转述,据说在他学会满地爬不久,并且好奇心比猫还重的那年,他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爬到武藤游戏的小床旁边,伸出一只胖乎乎的肉手去摸还只会手舞足蹈的游戏。
然后被还不会控制力道的小婴儿拍得小手通红。
对此画面毫无印象的亚图姆皱着眉问他的母亲:“你就在旁边看着我被打?”
突然被问道的母亲一愣,然后吐出一个令他无法反驳的事实:“你那会也没哭呀,被打了还在咯咯咯的笑。”
亚图姆放弃询问下文。
躺在床上的亚图姆翻了个身,避开令他双眼酸涩的灯光,目光顺着打开的窗户,翻过一道围墙又攀上一个阳台,最后被一副窗帘拦着窗外。
深色的窗帘背后就是游戏的卧室,窗帘拉的严实,灯也暗着,显然是人不在家。不过这并不妨碍亚图姆在脑海中回忆出房间的全貌,毕竟他前两天才去过,并抢走了房间主人当天晚上的半张床。
那天他去找游戏干什么来着?亚图姆托着下巴思索起来,好像是去拿落在那边的游戏机,又好像只是普通地去串了个门。
他俩互相串门串得太频繁了,频繁到理由都可以不值一提忽略不计。
亚图姆盘腿坐在床上,他实在是无事可做,干脆盯着游戏家的窗帘开始发呆。
上次碰到这样的情况是什么时候?
亚图姆皱起眉,在繁杂的记忆里翻找起只有他一个人的场景。
那应该是去年暑假,游戏回了老家,把他留在这边一个人逛庙会。
他想起游戏和家人一起回老家之前他俩还吵了一架,原因是什么早就忘了,只记得吵得不凶,因为没过两天他就收到了游戏的视频通话。屏幕那边的武藤游戏笑得眉眼弯弯,仿佛初夏晨间最清浅温暖的光。
见视频连通,穿着清凉的武藤游戏凑近了些,笑眯眯地问他在干嘛。
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回了一句如您所见,正在看家。
也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戳中了游戏哪个笑点,屏幕那端的人笑得连手机都拿不稳,画面抖得像在地震。亚图姆愤愤地扬起下巴,以眼神鄙视,又以指尖敲着桌面昭示自己逐渐减少的耐心,等对面好不容易笑够本,亚图姆已经快要拿鼻孔看人了。
“亚图姆你知道吗,这边的风吹着特别舒服,在廊下待着连风扇都不需要。”
“我不知道。”亚图姆气得牙痒痒,他昨晚才形单影只地参加完庙会,饱受精神上的摧残,本以为这人是良心发现前来道歉的,结果却是来跟他炫耀乡下的气候有多怡人,“但我知道你今晚就要喂蚊子了。”
游戏不高兴地塌下眉眼,噘着嘴抱怨道:“太过分了,亚图姆今天嘴真臭!”
“哪也不看看是谁害的!”
僵持不过三秒,两人盯着屏幕中的对方同时笑出声来。
之后还聊了什么亚图姆印象不深,只记得他问了游戏还要在那边玩多久,游戏歪着头想了一以会,告诉他估计还得再待两天,还有事情没处理完。
通话结束后他还收到一张游戏发来的图片,卧室的网络不太好,图片加载了老半天才出来,是张照片。
悬挂在廊下的透明风铃随风招摇,身着短袖短裤在廊下乘凉的少年捧着一片西瓜啃得认真,双颊鼓起好似仓鼠,直到被人叫到名字才想起要看镜头,却已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只能被相机留下一个懵懂无知的表情。
亚图姆以手挡住自己下半张脸,但偷笑声还是从指缝里偷跑了出来。
他的竹马到底明不明白这种照片叫做黑照啊。
亚图姆在屏幕上点了两下,决定不告诉游戏他又多了一张他的黑历史。
翻完相册的“黑历史”,亚图姆把手机熄屏扔到一边。对面的灯还是没有亮起,他抿着嘴,复又松开,目光从那副窗帘上收回,自己则从床上转移到书桌前。
桌上摆着几个复原到一半的魔方,是他昨晚玩到一半突然失了兴致的结果,他在座椅上呆坐了一会,然后伸手捞来一个魔方继续复原。
七岁时亚图姆收到人生第一个魔方,不是作为玩具,而是作为礼物被他收下,送礼人自然是他的竹马。作为礼物的那个魔方如今正安稳地躺在他的抽屉里,手里玩的这个是亚图姆后来买的。
他让母亲给他买魔方的时候他的母亲还很疑惑,问他:“亚图姆不是已经有一个魔方了吗?”
仅有七岁的孩子咬着嘴巴,脸上写满了纠结,天生一点早慧让他已经懂得一些事理,但没由来的,他就是不想把游戏送他的东西归类成玩具。
那不一样,小屁孩如此说服自己,又用同样的理由说服了他的母亲,于是小屁孩亚图姆收获了一个全新的魔方玩具,即便当时他打乱色块后就不会复原了。
不像现在,他很快就让所有的色块回到他们该去的位置上。
可对面还是没有动静。
亚图姆扔下魔方,重重地叹了口气。
游戏来找他时亚图姆刚刚梦醒,他难得在周末赖床,被母亲从床上拽起时还有点脑袋发懵。他揉揉脑袋,问母亲什么事。
“游戏来找你了哦。”
亚图姆盯着母亲暖融融的笑意冲进洗漱间,在被母亲塞满一口袋糖之后一脸无语地出门。
一开门就看到倚着墙低头数地砖的游戏,几缕碎发垂到脖子上,随着主人点头的动作在空气中一抖一抖。
“数到几了?”
“127……呜哇!亚图姆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刚来。”亚图姆不咸不淡地答了句,“你都数多少年了,我家门口这几块砖你居然还没数腻。”
游戏叹气,拿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口气对亚图姆说道:“不数砖我干嘛呢,谁叫你动作这么慢。”
亚图姆摸摸鼻子,之前发生过什么暂且按下不表,这次的确是他失误,因为直到换衣服的时候他才想起今天跟游戏约好一起去逛超市。
都怪他昨晚用脑过度。
他从口袋里翻出母亲塞给他的糖,随意瞟了一眼,尽是些常见的水果味,没什么雷点。他把一手掌的糖递到游戏面前,让游戏自己选,跟他同龄的竹马挑挑拣拣拎走两颗糖,剩下的被他全数塞到游戏的衣服口袋。
反正最后都会进到游戏的胃里。
游戏挑出来的两颗糖一颗进了他自己嘴里,另一个进了亚图姆嘴里。明黄色的糖果在嘴里融化出味道时亚图姆才反应过来游戏给他塞了个什么,眼睛鼻子嘴全部皱到一起,酸到叫他怀疑人生,还不敢吐。
他拧着眉问游戏给他吃的啥。
“柠檬味的呀。”他的竹马如此说道,“不好吃吗?”
这不是废话吗?
亚图姆甚至怀疑这颗糖是他母亲的恶作剧产物,毕竟哪个商家会脑抽到在糖里融进一整颗柠檬的酸味啊。
他想投诉。
游戏从超市里搜刮来一小袋零食,这还是听从了好友部分劝诫后的结果。
亚图姆盯着游戏手里的购物袋,犹豫一番后还是将蹦到嘴边的劝说之词给咽回腹中,他可不想被强塞第二颗柠檬糖。
“亚图姆想吃点什么?”游戏边问边在购物袋里翻找起来。
“不用了,我还不饿。”
“明明没吃早饭就出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游戏翻出一盒pokey,干脆利落地撕开外包装,“快来,你不帮我吃点我妈一会肯定不让我进门。”
亚图姆头又疼了。
他的竹马对他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可亚图姆对此毫无办法。
“说起来,你昨晚去哪了?”亚图姆嘴里咬着一根pokey,偏过头去问他的竹马。
游戏嘴里同样咬着一根pokey,手上还拿着一袋,“在家啊,哪都没去。”
“你房间灯都没亮过。”
游戏不自然地咳嗽两声,扭着头把视线移开,小声嘀咕道:“……就是,不小心睡着了嘛。”
“嚯~”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一晚上没开过灯?”
这次移开视线的人是亚图姆。
该说吗?我盯着你卧室盯了一晚上这件事。
真的可以说吗?
亚图姆不知道。
他们真的认识了好久,久到某种情愫来不及确认就已经习惯,等回过神时才发现已经不能将那份悸动宣之于口,既不能得到,又害怕失去。而他的竹马在时光里兜兜转转那么多年,除去年岁和身高什么都不长,还是他认识最初的孩童模样。
这几年好像连身高都不长了。
这话亚图姆更加不敢说,说了又是几小时冷战。
他垂下目光去看他的竹马,看见对方心满意足地吃着零食,眉宇间写满了无忧无虑,分明还是个孩子。亚图姆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他想还是算了吧,再等等吧,或许再过几年游戏就开窍了也说不定。
“亚图姆在想什么?”
“嗯?”突然被点名的亚图姆还未反应过来。
叹气的人换成了游戏,他从包装袋里摸出一根pocky递到亚图姆嘴边,颇有些无奈地说道:“你的表情实在是太明显了,就差把‘我有心事’四个大字写脸上了。”
亚图姆摸摸脸,有些尴尬,“有这么明显?”
“非常明显!”游戏用力点头,目光灼灼地看向亚图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亚图姆,所以,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就要说出来。”
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就要说出来。
可那些话真的能对你说吗?
我真的可以得到你的首肯吗?
向来无所不能,做惯了“别人家的孩子”的亚图姆犹豫了。
或者说,他懦弱了。
在遍尝过冗长岁月与辛酸暗恋之后,他头一次真切地体悟到懦弱。
可他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亚图姆想。
不管是游戏此刻看向他的赤诚目光,还是那团一直煨在他胸口的心火,无论哪种都已经不允许他再继续沉默下去。
否则他早晚有一天会死在那团火里,被焚烧的丝毫不剩。
游戏还在等他的回答,那双收容了一整个初夏的眼睛如今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无声给予他鼓舞。
他突然意识到有些事就该现在说出来,哪怕他手里还拿着一根吃了半截的pocky,不管是服饰还是场景都完全不对,跟众所周知的浪漫完全挂不上勾,但今天就是今天,不能是昨天或是明天,更不能是以后。
现在就是现在。
“其实我想告诉你。”亚图姆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应该说我一直都想告诉你。”
“有一个狂妄又自大的胆小鬼,从出生那天起就一直喜欢你。”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