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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捷德奥特曼 赛罗 , 捷德
标签 赛罗 , 捷德 , 赛捷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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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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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7-10 23:12
- 导读
- 1 赛捷24h活动文存档
2 初稿无修
3 找机会修文
泰迦剧场版时间线
summary:哪怕只有一点,我也想成为你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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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变身能力的生活对朝仓陆来说没有那么难熬,比起焦虑,还是悄悄地开心多一些。
并不是他缺乏责任心、对危机四伏的宇宙感到厌倦,也不是对于即将挣脱封印的邪神完全不担心。心底里冒头的庆幸表面上可以掩盖,但是无法欺骗自己的。双脚跌落地面的时候,朝仓陆心中瞬间浮现的、甚至带着许些破罐破摔般如释重负的轻松并非虚假。像是回归了故事的最初,获得捷德升华器之前坐在天文台旁,月朗星疏,朝仓陆手边的锅里煮着鲜奶,不过此时身边并不是从青春期陪伴至今的佩嘉,而是他的同族,他的前辈们。
不过再次落到地球的地面的时候他们的样子都不算好看,狼狈地摔了满地。光的力量保护他们免受从宇宙坠落时候自燃,也强化他们的肉体不至于摔死,可疼痛是不会被隔绝的。朝仓陆头晕眼花,神经被超出他词汇范围的剧烈疼痛全线占领,最后被前辈们七手八脚地拉起来。黑夜将他们的到来以及伤痛一并掩盖,战士们互相搀扶着前进,在天光欲曙时听到了海潮。
怎么想起来之前的事,好像过了好久。朝仓陆双手捧着早晨礼堂光和翔出门前准备好的果汁,躺在窗户边的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数着年岁,梅雨季的天像是大成山中的不老泉,水永远不会干涸,,他就听积雨打屋檐的声音放空自己。明明没有过多久的,佩嘉现在还在守着星云庄呢。
选定现在的住址时没费什么周章,看出租屋拍板的是礼堂光和凑家兄弟,付账的是大空大地,其他人负责拎包入住——也没有行李,光之族战士出动的时候,除了武器与爱,其他都是身外之物,想来他们满身风尘的来,最后也会是两袖清风地离开。
如果说到爱,之前十多年中存在朝仓陆脑海中的只有空洞的幻想,他无法和自己的同学们那样描述那是温暖或是不幸的感情。他就是一只空瓶,养父、爱崎萌亚、佩嘉、鸟羽来叶……他被这些好友每个人填一点点水,那段时光无疑是幸福的,但他知道自己并没有装满,晃一晃能听到回响。朝仓陆不满足,空洞多年的瓶子很难被灌满,对爱的渴望谁会轻易被满足呢?
光之国外围有四颗卫星,接纳并供那些无法承受等离子火花塔的能量,与无法在永昼中生存的非光之族生物生存,这些卫星以奥特之星为中心进行公转与自转,佩嘉无法长期在光之国生存,就和星云庄一起被安置在离本星最近的卫星上,捷德正在卫星上和佩嘉享受自己的假期,一连收到了三条签名。
第一条来自佐菲,是发布出发封印从托雷基亚体内脱离的一部分邪神格里姆德。
和佩嘉告别的话说了一半,又收到第二条签名。是银河发来的,告知汇合坐标。
第三条签名在他刚飞进卫星航空港时送达,是赛罗发来的。
这条签名字迹潦草,落款倒还是那个和本人一样龙飞凤舞的样子。让捷德停下飞行的是签名的内容,很简短,并没有什么告知重大险情或是变故,他看到签名的同时也听到了发送人匆匆的声音:“捷德,你在航空港等等,我很快就到。”
捷德就在空港入港口上空飘浮,为了避让高空航道选择了低空暂停,仰头时不时能见到形形色色的宇宙人与不远处的停机坪里飞船驶离,翼尖涡旋的余波一层层拂过他的身躯。按照本星的港口控流,飞船间起飞间隔最少8分钟,捷德吹了三波风,才等到蓝色的身影在身边降落。
互相寒暄过后捷德等着赛罗说他的来意,谁知道此时的来人突然显露出扭捏来,支吾吞吐地发出无意义音节好一会,才说:“……我从军长那里帮你拿来了上次的体检结果。”
说完赛罗便把一直捏在手中的数据板递到捷德眼前,脸上依然是一副欲言又止的别扭表情。这让捷德无法不做无端联想,然后呢?这种情形好像他在地球上还在爱崎家时,陪着爱崎夫人和萌亚看的电视剧里那样,下一刻就要宣布主角身患严重的不治之症。结合此刻赛罗的表情和大敌当前情况紧急的时候也要叫住他的行为,捷德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设想不是无中生有,心里立刻有些慌张,小心翼翼地问:“是……是体检结果有什么问题吗?”
赛罗迅速回答说,不,你很健康,我是为了别的事来的。
现在想起当时的场面来,回忆就好像被蒙上一层雾。朝仓陆忘记自己等待了多长时间,也不记得见到最后起飞的是什么样式的飞船,只有赛罗凑过来的脸清晰可见,他抬起手好像要搭上捷德的肩或手臂,最终还是收回去摸了摸自己的头,说:“时间紧迫,你先去追击格里姆德,有些其他的事,下次见面再和你说。”
话说一半最磨人,那是捷德追问的冲动十分强烈,想问他是什么至关重要的事值得赛罗你这样大费周章地跨越星际叫住他,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但同为战士,他也是赞同赛罗的,封印邪神迫在眉睫,捷德再次起飞奔赴战场。
敲门声在此时突然响起。
他们的临时居所不在繁华地段,也没有选择在工人聚集的廉租房区,位于偏僻郊区,平时少有人至,朝仓陆刚刚没有听见脚步也没有感受到任何气息的靠近,按理来说他应该提高警惕,以谨慎的方式确认来者的身份。但思维突然被奇异的预感占据了,冥冥中像是有神秘力量驱使他立刻去欢迎门外的人,他站起来跑到门口的时候忘记放下杯子,在玄关的时候又差点被绊倒,这些他都没心思去管,伸手打开了门。
“初次见面,小陆。”来人这样说。“我是诸星真,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门外站着位高瘦的青年,一定有一米八了,朝仓陆得抬头去看他的脸。青年白色内衬外是黑色的针织外衣,头发微卷,发梢还缀着细小的水珠,多半是沐雨而来;双眼乌黑明亮,展颜微笑神采奕奕的样子,脸看着是不认识,又让朝仓陆心生熟悉。青年看到他来开门显然很开心,抬手和他打招呼,精瘦的手腕上戴着款式怪异的灰蓝手环。
“帕拉吉之盾!”朝仓陆惊讶之下脱口而出,瞬间明了了青年的身份。“Ze……真、真哥。”
不熟悉的称呼第一次念起来总让人舌头打结。朝仓陆人前人后可以对着赛罗直呼其名,但面对这个笑语盈盈的地青年,觉得不加敬称是怎样都开不了口,可他心中执念使然,又不想用那些长幼分明的词汇,说完才想:慌乱之下脱口而出的称谓,会不会过分亲昵?同时朝仓陆才发觉因为刚刚的懒散的晨卧,身上的室内服皱巴巴的,一只手上还拿着晃荡的果汁,只有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好在诸星真不太在意这些,推着朝仓陆回屋里,无形中化解了朝仓陆的尴尬,甚至还顺手帮他理了一把衣褶,说:“还站在外边干什么,屋里有什么我不能看的吗?”
“没有没有。”被诸星真摁到沙发上之后朝仓陆才如梦初醒,他把手中的玻璃杯放下,绕过正打量屋内装潢的诸星真,急匆匆地到储藏间里翻找有没有未拆封的毛巾。“真哥你怎么过来了?又有什么紧急事件吗?”
诸星真就跟在他后边,靠在储物间的门框上看他手忙脚乱的拆开毛巾盖到自己头顶,好笑地说:“六叔最近脱不开身,嘱咐我来看看泰迦。”
大空大地和红凯某次闲聊的时候说,赛罗就像是穿梭各个宇宙的信使,为星际衔来和平的白鸟,每一次危机时刻他都能带来力挽狂澜的力量。朝仓陆面上没表示,想起普洛斯和赛罗先后从天而降的那一天,在心里疯狂点头。一边听了一路的礼堂光好像想起来什么似地,漫不经心地讲,说来银河和我说,按照光之国的历法,赛罗还没有成年,按照地球的年龄算,也就十六七岁左右这么大。
想起这一茬,朝仓陆不太能理清胸口堵得自己难受的情绪是什么,就是奇怪前不久喝下的饮料是不是用材不新鲜,怎么回味又苦又涩。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失望什么,只有语无伦次地回应:“泰迦,泰迦现在已经是优秀的战士了。”
正在擦头发的诸星真撩起额前的毛巾露出整张脸,看向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其实我觉得他一直很优秀,感觉六叔有些地方对他太严格了,嘛,虽然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朝仓陆此时除了失望,又陡然萌生出了愤懑,但他不想和诸星真因为自己没由来的情绪吵架。
这次年轻的光之族战士们接到的封印邪神任务赛罗倒是没有过多参与,他从离开了朝仓陆所处在的宇宙之后一直行踪飘忽,朝仓陆大概知道他多半又是在处理别的宇宙的危机,即使有心分担,但除了战场上,俩人几乎碰不着面,除了偶尔会用终端互通情报之外,按照光之国的时刻历法算,他们已经有快一年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可是他也不想被当做小孩子对待。在自己原本属于的星球也好,在光之国也好,无论是朋友们无意识的回护,或者是伊贺栗令人作为成年人的关照,又或者是大队长和军长对自己的照拂,明明其实已经得到了所有人的肯定——你已经很优秀了,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擅长的青涩少年,是一位优秀的战士了。可是每当挡在身前的是赛罗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时不时的问自己:我真的达到了我想达到的目标吗?
“小陆?要出去走走吗?”诸星真擦干身上的水渍,走出去打开窗户,将毛巾挂在晾衣绳上,看见透过云层露出些阳光来,就转头喊他。“雨停了。”
“哦!”朝仓陆听到他的声音也从储藏室出来,“真哥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我没有时间待太久,”保险起见诸星真从玄关的柜子里拿出两把伞,递给朝仓陆一把。“带我到附近转转就好,今天你说了算。”
朝仓陆忍不住嘟囔:“为什么感觉你对这里这么熟悉……”
“观察环境收集信息可是战士的基本功哦。”
“少得意了!说来邀请人散步不像真哥你会做的事啊~真的不是什么宇宙人变的吗?”
“啧,你话好多啊。”
“你就是这么嫌泽塔的吗?希卡利前辈有跟我提过的哦。”
“什……!?可恶,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的啊?”
走几步路的功夫,天就完全放晴,朝仓陆没说去哪里,诸星真也不问他,两人并肩走在一块,胳膊上挂着的伞随着走动一下下摇摆。朝仓陆埋着头不动声色地往诸星真身边凑,他感觉身边的青年好像看了他一眼,虽然没出声也没拉开距离,朝仓陆还是没抬头去确认,只想着能要是能多一起走一会儿就好了。但他知道这段行程要结束了,空气中上升的腥气与哗哗之声在提醒朝仓陆——终点到了。
他们穿过繁木夹道的堤坝,淙淙流水清可见底,朝仓陆率先冲下台阶往水边跑去,诸星真跟在后边,雨后清爽的空气中混着植物的气息,太阳的温度也还没有变得炽热,吹着早晨的微风一路走到河边确实是一件让人忍不住微笑地惬意事,也让他焦躁了很多天的情绪像被安抚一般平和下去。诸星真慢悠悠晃到河边的,朝仓陆一路都转头看着他,他蹲下身将手伸进水中,清凉的温度沁入心脾,诸星真忍不住说:“真是个好地方。”
访客的高评价自然会让主人心情愉悦,朝仓陆得意地说:“这可是我的秘密基地,每次感觉不安的时候就会来这里,感觉所有的烦恼都会被风带走。”
“其实你们可以直接去找泰迦,”诸星真顺势坐在了河岸边,“把存在那里的力量拿回来就好。”
“情况有一点点复杂,毕竟有恶人协会的势力在活动,还是让工藤优幸君先拿着比较安全。”
“我相信现在泰迦会处理好即将到来的危机,他已经成长了,比起他们我更担心现在的你……你们的安全。”
“所以说真哥才……”
“什么?”
朝仓陆也在诸星真身边坐下了,两个人贴得很近,但出声的人有意把话咽回去,即使是光之族诸星真也没有听清对方说的是什么。
“我说,赛罗真的过分!”
“……诶?”
听清了内容后诸星真反而更迷惑,他将目光从流水转回朝仓陆身上,可少年没看他,低着头说话。
“其实赛罗也没有非常稳重吧,但为什么会让我觉得可靠啊,明明我们是同龄人吧?忍不住会想,好想成为和你一样的人,得到其他人的认可,不要把我当成需要保护的小孩子,就像信任赛罗你一样信任我。后来又想,不能这样像是嫉妒一样,这不是还是幼稚的不成熟吗?我要把你当做目标,不想做你的后辈,也不想听别人说我是你的弟子……我也很担心赛罗啊,再勇敢的战士也是会受伤的,如果没有人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保护你怎么办?”
“如果你在我身边的时候遇到危险,我真的能帮上你的忙吗?第一次出现这种想法的时候我想了好久,发现好像真的没有办法帮上什么忙。而赛罗身边的大家,都是很优秀的人,前辈们,还有泰迦,赛罗都很信任他们——其实我知道赛罗也一样信任着我,但是我总想:我会不会是他们中不一样的那个?”
“可是即使我是不一样的,也是因为我的父亲吧,赛罗和父亲是老对手了,我对赛罗的了解程度:很强、可靠,来自光之国,其他的还不如父亲了解的多。”
“小陆,你等一下……”
诸星真被朝仓陆倒豆一般有些乱糟糟的剖白砸得有些懵,只是看到朝仓陆放在身前的手紧紧攥着时,下意识想用自己的手握住这只颤抖的拳头,但被躲开了。
“赛罗哥哥先听我说!”诸星真来握他的手时另一只手撑在了他的背后,现在好像整个人被半蹲的诸星真抱在了怀抱中,感受到身边宝贝诸星真的气息环绕,朝仓陆似乎把头埋得更深了。“后来去了光之国,我找过希卡利前辈。前辈很厉害,看穿了我的想法,对我说这种情绪不是因为嫉妒……”
“是因为你很喜欢赛罗呀。”俊美的蓝族轻柔的拍了拍他的头,声音中暗含的温柔甚至慈爱,平复了捷德的惴惴不安。“你们的关系很好——你这是在为他担忧。”
“可是我也为佩嘉、来叶、蕾姆他们担心过,”捷德辩驳,“这种感情,和为他们担心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所以我说,你很‘喜欢’赛罗呀。”希卡利重读强调了两个音节。
捷德这才反应过来希卡利说的是什么‘喜欢’,脸颊立刻感觉热热的,如果还是人类的拟态,一定已经通红了吧!害羞的年轻人愣愣地看着长辈,像是还不太明白的样子,希卡利也不想挑得更明白,就说些别的话:“我和赛罗的长辈们其实一直很担心他……因为我们的失职,他很优秀,但其实不太擅长表达对他人的关切,性格有些别扭,你应该也感受到了,”捷德点点头,听见希卡利继续说,“所以我很高兴看到有人想要与他真心相交。”
“同时还有另一件事也让我感到高兴——”
希卡利上前一步,双臂虚环住捷德,在他变得宽阔了些的肩背上轻轻拍了拍——这是一个捷德此前的生命中很少感受过的拥抱,被长辈鼓励的感觉让他倍感欣慰与被鼓舞了,空了很多年的瓶子慢慢有了被填补的感觉。
“当你有了烦恼时,会来向我求助,”希卡利很快就结束了这个拥抱,“下一次,以后有困惑的时候,不止是我,大队长、军长都会很开心你去倾诉,欢迎回到光之国,捷德,这里永远都会是你的家乡。”
“不用担心,想做什么就去做吧。”科学家回到了他的岗位。“我正好有一个想法需要赛罗去实践,是关于胶囊的——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吗?”
令人先生,对不起啦。听完希卡利对新项目的陈述,捷德在表示赞成的同时,心里悄悄对某位远在异世三百万光年外的人间体先生表达了歉意。
“不是因为嫉妒,是因为、因为喜欢,所以哪怕只有一点点,我也想成为可以帮助你的力量。”
朝仓陆特意将两个音节说得很轻,就像说一个再平常不过的词汇——这个词也确实稀松平常,只是大部分说的人因为羞涩会感觉难以启齿而已。他回忆着和希卡利的对谈以及刚刚的表现,抱着侥幸心理安慰自己,反正赛罗不是地球人,也不缺爱戴者,应该不太会听出异常吧?可是如果真的听不出异常或者装傻的话,未免也太让人失望。
喜欢这种事,可以是喜欢家人、喜欢亲友、也可以是最特殊的喜欢:一旦被倾注的对象不回抱以同样的心情,前两样喜欢说不准也会一起失去。不过坠入爱河的人大部分都会选择做赌徒,高风险高回报,凡事总有万一,朝仓陆也是一样的——即使他说的话乱七八糟、语无伦次、还词不达意,完全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地把自己的心意传达出去,但依旧选择在此刻推出他所有的筹码。
朝仓陆不知道的是,说话时他下意识背过身去的动作和颤抖的身躯已经将他孤注一掷的紧张暴露无遗,听了一路的诸星真起初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很快就心知肚明了——朝仓陆在混乱中忘记了曾经的赛罗也是一个渴望被爱填满的空瓶。这次诸星真伸出撑在地上手环住他的腰,将少年完全抱住的同时也让他转过来能瞧见自己的脸,另一只手也终于抓住了他想要温暖的对象,诸星真温和且强硬地撑开他的拳头挤进自己的手指,动作看上去像是在哄受惊的猫狗。
“如果说性格别扭,我们这不是半斤八两吗?”诸星真叹了口气,表情看上去像是确认了什么至关重要的大事一样松了口气。“我这次确实是被六叔拜托了,也带了一个任务来……但是六叔是在航空港叫住的我,任务则是在很久之前就接到的,叫‘恶魔碎片’。我原本只是想来见你的,捷德,我为见你而来。”
“在卫星那次见面也是,其实是我在任性。”诸星真和朝仓陆相扣的手被放在朝仓陆胸前,他躺在诸星真的臂弯里,只能直面专注地凝视自己的那双明亮的眼眸。“我刚刚完成了‘恶魔碎片’的一个进程回到光之国,听到你们要去封印邪神的时候,突然很想见你一面。”
“我时常谴责自己,你已经是很优秀的战士,这样做是对你的不尊敬。告诉自己我们的生命很长,没有意外的话,见面的机会是很多的,可是那种冲动我没有办法克制的,上一次还是在知道我是老爹的儿子的那一天,我收到的却是父亲的求救。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点幸福,却又要立刻失去了吗?就像我想象你和父亲一样,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可能的性命之忧,或是我完全没有来得及去救援,或是就是因为我的过错,就这样离我远去……失去亲人、朋友、失去你,这种想法使我害怕。”
朝仓陆说不出话来,此刻他们的角色对掉了,喋喋不休的换成了另一个人,而即使他的心脏已经不受自己控制而随着对方的陈述缩放,也只想继续听到更多,真心会换来真心。诸星真把他扶起来,两人成为对坐的姿势,如同某种仪式的开幕信号,朝仓陆不由自主地感到紧张。
“对不起,捷德奥特曼,我在这里郑重地向你道歉。”诸星真表情严肃认真,朝仓陆看不出任何他在开玩笑或者存心戏弄他的样子。“我并非不信任你的能力,你十分优秀,进步也很快,只是我不知道该怎样表达不想让你过多的涉险,过去因为我无意识、无法克制的想要保护你的过度关照对你造成的困扰到抱歉;同时我也感谢你,没有让我在意识到自己的心意时,没有让他落空。”
“我也爱你。”
诸星真看着像成年人,声音还处于人类变声期的感觉,夹在清脆和低沉之间,说这话的时候收敛起了所有轻佻跋扈的伪装,露出内心的柔软之处来。
朝仓陆猛地把脸埋进诸星真的肩窝,他感觉自己暂时无法和诸星真的眼睛对视,眼睛就是生物的名片,那双眼睛映照着奥特之星的光芒与宇宙群星,炽热又耀眼,如同直视太阳令人心生酸涩,朝仓陆当机立断选择用罪魁祸首、他的新晋男朋友堵住自己的眼泪。诸星真被他带地倒在河岸的草地上,也不生气,他俩抱得紧紧的,朝仓陆借诸星真的肩膀藏住自己又哭又笑的狼狈表情,感觉自己胸腔被不知名的温暖填满。
他抬起头,双手撑在诸星真耳边,张了张嘴,发现想说的话太多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起头。诸星真察觉到他的欲言又止,抬手抚摸他的脸,问他:“怎么了,小陆?”
在哪个电视剧里看来的来着?在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朝仓陆对诸星真也回报专注有神的凝视,说:“真哥,我可以和你接吻吗?”
【FIN.】
小剧场:
泽塔:遥辉,这位是我的师兄,赛罗师傅的弟子,捷德奥特曼!
捷德:我才不是赛罗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