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884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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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1)
以下是宫侑人生中能惹恼他的事的一个浓缩版列表:
1. 他的双胞胎兄弟治放弃了排球。是的,他已经 "不喜欢了";不,他从未原谅过他。他们可以成为职业排球界的恐怖双胞胎,但是,当然,治不得不为了饭团去毁掉它。
2. 凌晨五点的练习。三个小时后,球场还在那里。他们真的要这样搞他们嘛?
3. 每当赤苇在MSBY黑狼队的训练中出现对着木兔流口水。是的,木兔很性感,但赤苇绝对没有权利围着这种白痴打转,而他们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围着打转了。这很可悲,真的。
4. 佐久早圣臣和他那愚蠢的、不公平的对称的脸和愚蠢的完美的扣球和愚蠢的饱满的嘴唇,从来没有隐瞒过的嘲讽来揭穿侑的鬼话。
5. 但是,在所有的事情中,最让侑生气的是,侑在做与赤苇完全相同的事情。
侑用毛巾擦拭着他的额头。在一边,日向正在对佐久早说,关于他每天早上、晚上和每次拉完屎后做的严格的腹部运动。显然,频繁和习惯性的腹部运动使他能够建立核心力量,使他能够够到任何扣球或发球。
佐久早,某种程度上,在他慢慢小口喝水的间隙,正在听。他的卷发湿漉漉地挂在眼睛前,汗珠聚集在他的脖子上,皮肤从T恤衫里探出头来。在体育馆明亮的灯光下,MSBY黑狼队的日常训练进行到一半时,佐久早的皮肤闪闪发光。
认真的。他正在发光。
"侑侑,你感觉怎么样?" 木兔的声音把侑震回了现实,他几乎跳了起来,好像在空中跳了20英尺。
"天啊,木君。你总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在我耳边大叫。" 侑走了一步,但木兔的存在和他乐观的个性一样浓厚。他瞥了一眼木兔逼近的身影,看到了赤苇,他的眼睛在眼镜后面闪烁着,这有点像一个性感的图书管理员。
当然,那双眼睛还能在哪里闪动?
再更明显点,赤苇君,侑心里想。
"你需要我再给你拿点水吗?" 木兔眯起眼睛。像往常一样毫无察觉,木兔的眉头在他的大眼睛上皱了起来。侑喜欢木兔这一点。木兔有一半时间可能是一个精力充沛、过分的长不大的男人,但他是一个真诚的人,一个坚实的队友,一个各方面的好人。他不像日向那样过分热情,也没有侑那种扭曲的个性。"你看起来有点发烧。"
"我们刚刚连续打了三场自由练习;我当然看起来汗流浃背,白痴。"
"侑君一定是在想一些肮脏的事情,"犬鸣取笑道。
"闭嘴吧,汪桑。"
"看,他没有否认。"
"我脑子里没有任何肮脏的东西,好吗?"
"那是因为你的脑子里没有东西。"
"汪桑!"
犬鸣笑了,拍了拍侑的背,然后皱了皱鼻子,用一条备用的毛巾擦掉了从侑身上沾到手掌上的汗水。侑再次擦拭他的脸,希望这能掩盖他的脸确实红得要命的事实。侑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他一直以为成为职业球员意味着他将与优雅的专业人士一起工作,他必须减少直率的评论和调情的言论。结果发现,每说一句尖酸刻薄的话,他都要被回复三个,而侑发现自己承担了大部分的嘲讽。
福斯特教练吹响了哨子,大喊:"把你们的屁股挪回到球场上!" 当侑把毛巾扔到一边时,他的皮肤被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抽气声扎了一下。
"你最好不要生病,"佐久早说,语气平淡,但没有退缩。
如果侑是个诚实的人,他会承认他只是有点发烧,因为佐久早比他的身体和心灵所能承受的最热的温度还要热。但是,侑并不诚实,他也不大胆,他也没有愚蠢到除了竭力掩饰之外还能做什么。他也对自己感到恼火,因为他让自己的困境如此轻易地表现出来,他做了他最擅长的事情:他转移话题。"也许你应该试着担心你自己,嗯,臣君?"
佐久早对这个绰号皱了皱鼻子。他整整抗争了两个星期才松口,知道侑宁愿吃屎,也不会放弃这样一场无谓的战斗。当佐久早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仿佛要把他一个细胞一个细胞地挑出来,而侑握紧了拳头,指甲陷进手掌,才避免了自己在这种目光下扭动。
"不要告诉我该做什么,"佐久早最后说。
"真是多刺。"
"还有,别再他妈瞎传球了。" 侑咬着他的嘴唇。傻逼佐久早。真不公平,他怎么就能那么有吸引力,而且还那么漫不经心的有吸引力。"上一场比赛结束的时候,它们太高了。"
"你还是打到它们了,不是吗?"
"你让我生气。" 佐久早头也不回地走了,侑终于有机会喘口气。
曾经有一段时间,侑认为,也许,只是也许,从佐久早舌头上滑落的冷酷无情的话语应该是邀请他进行激烈的言语争吵。就像那种有很多化学反应的情侣之间的争吵一样。佐久早愿意与侑交谈肯定是件好事,对吗?
是的,他想错了。事实证明,佐久早只是一个直率的混蛋,不知道什么时候该闭上他的嘴。当然,侑也是一个直率的混蛋,也不能闭上他的嘴,但他的嘲讽跟佐久早的言论那样实事求是地的言论不一样。佐久早的不是像侑的嘲讽那样试图激怒人们。他只是说他看到的样子。就只是他的意思。
在另一个世界,也许他们可以有那种从敌人到恋人的情况。侑不愿意承认他想要这种狗屎。因为显然,打趣嘲讽和愤怒的亲热会有一些内在的性感。太糟糕了,它只存在于电影中。
侑叹了口气。他甚至不是一个浪漫的人。事实上,他甚至不知道他喜不喜欢佐久早。甚至,佐久早是否对和男人约会有兴趣。但在这种情况下,技术问题并不重要,因为即使佐久早对与男人约会感兴趣,他也不可能对和侑约会(或者别的什么)感兴趣。
"木君,"侑边说边用手弹了几下球。他们现在很轻松,进行了一些扣球练习,侑在试验他把球放在什么位置给木兔。他认为木兔至少可以再跳高三厘米,但木兔并不那么肯定。"为什么赤苇君总是在我们晨练时流连忘返?"
"嗯?" 木兔边说边拉伸了肩膀。日向与其他攻手--包括佐久早--练习扣球的沉重撞击声从球场的另一边传来。
"他经常在这里,"侑说。"有时甚至在晚上训练中也在。" 虽然晚上的训练对他来说比较少见,但侑已经注意到了。很难不注意到一个身材苗条、长相精明的人,他的脸比什么在推特上大火的男团还要漂亮。
"赤苇?"
"你知道这附近还有别的赤苇吗?"
"他工作到很晚,"木兔解释说。"所以他下班后不怎么出来。"
"所以他早起到这里来?"
"说实话,我觉得这有点让他感到安慰。他喜欢排球馆和比赛。我们之前在同一个球队打球!" 木兔的眼睛亮了起来。侑在内心呻吟。哦,他很清楚他们一起在枭谷打球。木兔对任何每一个人人吹嘘 "美好的枭谷时代",而且每当他们去喝酒时,这是木兔喜欢分享的第一个有趣的事实。你知道赤苇和我在认识的一次练习中就完美地完成了了单人的时间差攻击吗?
"但你不觉得这对他来说很累吗?"
木兔抓起一个备用排球,在十英尺外摆好姿势。侑摆好姿势,双臂微微抬起,当木兔把它抛得足够高时,侑有足够的时间根据自己的需要调整位置。当木兔冲向球网时,他们的对话暂时停顿下来,在左侧,将他的身体抛向空中,背部向后拱起,右臂抬起。
侑以一个完美的快速套路将球托起,木兔将球扣下。
"不错,"侑说。
"我不认为这很累人。赤苇说他应该早点起床,反正。"
侑瞥了一眼赤苇憔悴的表情,他正在喝一杯大得离谱的咖啡。"真的。"
"真的。"
"他看起来不是很高兴。"侑喃喃自语。
"什么?"
"我说,你不打算再扣一个吗?而不是只是站在那里搔首弄姿。"
木兔笑了,他们重复着这个动作,每隔一段时间就停顿一下,讨论侑是否能把它托快一毫秒,或者木兔是否能跳高一毫米。侑的头脑清醒到足以停止注意到佐久早的短裤紧贴着他的屁股,但还不足以停止注意到赤苇实际上一直在盯着木兔。
一阵阵的烦躁。更可笑的是,木兔完全不知道自己早就深陷在对赤苇的爱恋里。
我应该把他俩撮合到一起。
这个想法整齐地出现在侑的脑海中,完美地镶嵌在他试图传一个球的简短过程中。在另一个令人满意的扣杀之后,伴随着木兔的欢呼庆祝,侑又对它点了一下头。
我应该通过让赤苇吃醋来让他们在一起。
他完全可以这样做。他可以跟木兔调情,也许甚至可以在社交媒体平台上分享几个醉酒的亲吻。
但是,事实是,赤苇有点让侑害怕。他有一种气场,没有人敢惹他,甚至他也不敢。侑不确定他什么时候开始被赤苇吓到的。从他们的高中时代起,他就认识这位前二传,当时他单枪匹马地在球场上成功地统治了木兔,并在二年级时把枭谷带到了中心球场。稻荷崎在接下来的春高中以微弱的优势击败了枭谷,最后一盘的两分的微弱差距,如果木兔在场的话,很容易被抹平。
这可能就是这种恐惧的来源。虽然他们的高中光辉岁月早已远去,但赤苇和侑还是重逢了(如果可以这么说的话),因为木兔在哪里,赤苇就在哪里,不会离得太远。
当侑第一次注意到赤苇在木兔家参加第一次新成员入队聚会时,一股寒意爬上了他的脊梁。他身上的一些东西让侑想起了他在高中时的一个队长,北桑,据传他只用左手的小指就杀死了五个人。
所以,不,让赤苇吃醋并不是一个好主意。侑还不想英年早逝。那么,唯一可行的解决方案是让木兔吃醋,尽管侑不确定木兔是否甚至有情感意识知道什么是嫉妒。不过,这还是值得一试的。这是值得一试的。无论如何,侑对看戏一直很饥渴。也许对其他人也很饥渴。或者至少是对一个特定的人。但不管怎样。这些都是技术问题。而且,正如侑得出的结论,技术问题并不重要。
侑只跟腰上别着木兔的赤苇说过话。他决定,今天将是他第一次与赤苇的单独谈话。
希望--侑瞥了一眼赤苇,他看起来像一个杀手、首席执行官或少女漫的男主的混合体--这不会是他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