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88313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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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警示 主要角色死亡
原型 催眠麦克风 碧棺左马刻、山田一郎
标签 左马一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撒玛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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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4
4
2021-3-6 18:10
- 导读
- • 角色死亡预警
• ooc⚠️
万事屋的日常从山田一郎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来那一刻开始,他一如既往地给弟弟们做好了早餐,挨个敲门喊起床,吃完了饭包好便当送他们出门,然后便打扫一下事务所准备开始工作。
一个人坐在电脑前无所事事,清晨的鸟叫声像催眠曲,一郎靠着座椅歪着头差点就要睡过去。他揉了揉眼睛拿起手机,想玩点什么游戏让自己别困得睡着,要是委托人来了那多尴尬。
刚解锁屏幕,一条弹窗吸引了他的目光,“横滨代表队队长碧棺左马刻于昨日xx时发生车祸,抢救……”
一郎感觉自己的心跳猛地加快,他差点一下子没喘过气来,抢救什么?抢救无效死亡?少年咽了口口水,这该死的弹窗就爱吊人胃口,说不定是“抢救成功”呢,这只是它怂恿用户点进去的技巧罢了。如此安慰自己后,他似乎没那么忐忑不安了,怀着一丝侥幸点开了那个新闻app。
《横滨代表队队长碧棺左马刻于昨日xx时发生车祸,抢救无效死亡》
如果没有强烈的希望,被绝望冲击时也不会突然脱力到手机都拿不稳。一郎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再也不想睡了,瞪大眼睛从头到尾仔细检查了这篇报导的每一个字,字里行间都在告诉着他:碧棺左马刻死了。
但他还是不相信,少年人的倔强是难以想象的,有时也毫无道理。一郎把手机扔在桌上,站起来想去拿电视遥控器时才意识到自己双腿发软,他用颤抖着的手指按下开关,仿佛是老天爷在嘲笑他似的,电视里正好播报到这条新闻。
不知道过去了十分钟,还是二十分钟,新闻结束了,对MTC队友的采访也结束了。毒岛先生拒绝采访,一个人待在自己的营地里闷着头做饭,入间警官看上去疲惫不堪,眼镜的反光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山田一郎像被美杜莎直视过一样,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成了一座雕像。
万事屋今天暂停营业,为了纪念店主那还未说出口便凋零磨灭的暗恋。
没错,只是暗恋而已,无论是MCD时期还是TDD时期,一郎都没有跟左马刻先生挑明关系,更别说决裂后的现在。他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个男人的了,那人触摸少年的掌心温热而舒适,注意到的时候早已无法挽回。一郎不敢告白,他觉得左马刻先生只是在关照自己的后辈,也并不喜欢男人。但少年的热情和勇气是无限的,在左马刻先生某一次揉一郎脑袋的时候,他眨着带点水光的双眼开口,“好舒服,还想被左马刻先生摸更多……”
试探性的话语并没有得到回应,男人只是笑着更用力地揉乱他的头发。一郎努力掩盖住自己的心跳,他想,这应该是左马刻先生拒绝的一种表现吧。
回忆到此为止,在想下去一郎可能会一个不注意撞上路边的电线杆。他没法待在家里什么也不做,虽然现在做什么都晚了,但少年就是倔强地想出门,想去横滨看看。
或许是上天可怜这男孩,他一生受过的苦太多,做过的好事也太多,既然如此,满足他一个愿望也无妨。于是一郎手上多出了一块怀表,某个声音对他说。
“拿着它去拯救你爱的人吧,将时针掰到你想去的时间,只限定昨日。”
简直就像是轻小说里会出现的剧情,作为阿宅的一郎并没有表现得很惊讶,他攥紧手中的银色怀表,四处看了看后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马上掉头跑回家。
虽然一郎热爱二次元文化,但说实话他并不相信如此轻易就能回到昨天。少年关上家门,将背抵在墙上,深呼吸后打开怀表盖,再次确认那个时间后,抱着不太可能成功的想法移动了时针。
周围的世界逐渐融化,随后再次凝固。刺眼的强光让一郎紧闭着双眼,亮光消失后他睁开眼,自己还是在万事屋里,一切仿佛毫无变化,除了……放在餐桌上的蓝色便当。
昨天二郎出门时忘了拿便当,所以今天三郎一边骂他一边提醒他拿上自己的。那…难道说,一郎赶紧掏出手机确认日期,他惊讶地滑动屏幕,没有那条新闻,自己真的回到了昨天!
迅速整理好现状的少年马上打车去了横滨,一个小时后左马刻就会因为车祸失去生命,他说什么也得阻止这件事。到了出事的那条街道,一郎四处张望,果然在一家咖啡店里发现了那团白毛,打着电话像是在跟什么人吵架。一郎看着左马刻张牙舞爪的样子,眼眶莫名其妙的一酸,他用袖子擦了擦还没流出来的泪水,开始在脑内构思方法。
失控的货车冲向人行道,左马刻推开旁边的女士后失去了逃跑时间,既然如此,让他一直留在店里就行了。但是这还不够,没有左马刻的话那位女性毫无疑问会变成牺牲者。正巧一郎下一刻就看见她从对面走来,停在路边低下头玩起了手机,像是在等什么人。
一郎想到那家新闻有采访她,所以他知道女士的姓名,于是少年赌了一把,他上前去搭话,您是xx小姐吧?刚刚有人来跟我说他打算在另一个地方跟您见面,要我转告您。
那女孩狐疑地盯着他,犹豫了一会还是点点头离开。一郎呼出一口气,接下来就剩左马刻了,虽然说不推开别人的话他自己说不定能逃开,但是最保险的方法还是别让他靠近现场。
一郎干脆径直走进咖啡店,果不其然,挂掉电话正准备摔手机的男人一眼就看见了他,冲到他面前揪起男孩的外套,青筋暴起破口大骂。无非就是些“你来横滨干嘛”、“滚回去”、“想跟老子打架吗”之类小学生吵架水平的句子。平时的一郎听着肯定会烦的不行,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跟死者复活没什么区别,反倒让他觉得十分欣喜,还得强忍着别笑出来。
左马刻见他毫无反应,自己也没了兴趣,骂了两句就想出门,被一郎转头抓住胳膊。
“操!你他妈发什么神经啊!”
“别出去。”
“哈?本大爷凭什么听你的?”
一郎没有理会他,甚至都没跟他对视,只是盯着自己手机锁屏上显示的时间,这让左马刻更加烦躁,他一把甩开男孩的手就想走,结果没想到对方直接挡在他面前。
“再等五分钟就好,别出去。”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脑子摔坏了吗?”
“总之!你给我等五分钟!”
一郎再次拽住左马刻的胳膊,直接把他扯回座位上,这下旁边一直面露难色的服务员才终于松了口气。左马刻被他搞得莫名其妙,两人就这么吵着架,五分钟很快过去了,店外传来巨大的响声,一郎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
很多人都出去看热闹,有的人拿着电话报警,有的人想打开车门把司机救出来,地面没有任何血迹,看来唯一受伤的就只有那位不幸的司机。安心下来的一郎微笑着叹了口气,细微的表情被左马刻捕捉到,他皱着眉头问道。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发生车祸?”
一郎回到昨天后满脑子只想着怎么救他,完全没想过被本人发现后该怎么应对,他有些慌张地否定,不过面前的男人没有丝毫相信的样子。
“你知道。所以你才不让我出去,我的确是准备往那里走,如果没你这个家伙烦我,那堆大铁块下就会埋着老子了。”
“我说了我不知道,你硬要这么想跟我没关系。”
“喂!你等一下啊!”
一郎不理会左马刻,跑出店门钻进围观的人群中,左马刻后来跟上时男孩已经不见踪影,四处都是亚洲人标配的黑发,跟一头白毛的他不一样,如果一郎特意混进人群隐藏自己,就没法再找到了。
男人站在原地挠着头,想着迟早有一天得抓到他问个清楚。
———
剩下的“昨天”几乎没什么变化,弟弟们说着同样的话,电视播出的动画也是同样的内容,一郎就当是重温,又看了一遍。
夜晚躺在床上时他又控制不住地紧张起来,万一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梦,明天又会看到那条新闻,那怎么办。少年赶紧拿过放在枕头边的怀表,拇指拂过上面突起的花纹,希望你真的能给我带来奇迹吧。
一郎几乎一夜无眠,早上闹钟都没响他就爬起来拿出手机确认,还没有什么新消息,先去做早餐吧。还是一样的喊弟弟们起床,送他们出门后,同样的时间点,一郎的手机又弹出一条新闻。
《横滨代表队队长碧棺左马刻昨日xx时与贩毒团伙交战时重伤,送往医院途中不幸去世》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意思?贩毒团伙又是哪里来的?一郎感觉自己背后发凉,冷汗从脸颊滑下,他跌坐在沙发上,不顾手机摔在地上屏幕破碎。勉强抬手打开电视确认无误,他渺小的希望被打碎,再次陷入绝望。少年的心里一团乱麻,碧棺左马刻,你他妈在这给我演什么《死神来了》啊!
怀表,对了!我还有怀表!一郎从口袋里摸出那块冰凉的金属,打开盖子正准备移动指针时突然想到,这次可不是将人带离车祸现场那么简单,那可是一整个团伙啊。左马刻那个白痴要是敢一个人跑去跟那么多人对战,我就抢先杀了他。不对,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男孩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一整晚没睡再加上突如其来的新闻让他的脑子混乱不堪。
冷静下来,怀表什么时候都可以用,先想好怎么解决。
一郎花了很多精力调查那个团伙,甚至不惜占用他宝贝弟弟的午休时间,三郎接到哥哥的请求自然是干劲十足。傍晚时间他已经将对方据点摸的一清二楚,接下来就是想办法一锅端了。
昨天的0:01也算是昨天吧,左马刻是在下午冲进去的,为了确保有足够时间……抱歉啦入间先生,可能要让您加班了。一郎先双手合十诚挚地说了声对不起,随后将时间调回昨天。
世界再次融化重组,这次回到了半夜,周围一片漆黑,一郎按亮手机,确认好日期和时间,马上叫了辆出租车去横滨警局。从两次新闻的采访中,入间警官都有委婉的表达自己最近经常加班到半夜,友人又突然去世,身心都很疲惫,希望媒体别缠着他。
凭着三郎给的情报,一郎成功溜进入间先生的办公室,果然只有他的位置亮着灯。对方见到他十分吃惊,一郎没做过多解释,指将毒贩团伙的情报全部一股脑告诉了他。入间警官表示自己最近就是在追查这些人,一郎给的情报正好补上了他自己没查到的内容。
虽然兔子警官满肚子疑问,但他本人比一郎更想快点消灭贩毒的那些混蛋,于是直接打电话把手下全部从睡梦中喊醒,伴随着深夜的警笛,将麦克风都没来得及拿出来的一群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处理完一大堆事后太阳已经露了头,入间警官想起要给一郎道个谢,却到处找不到人,他也没有一郎的电话,难道得之后找左马刻问吗……想到在左马刻面前提起一郎时他的反应,入间先生又头疼了起来。
一郎按着微痛的太阳穴坐在出租车上,虽然说左马刻“第二次”的死因是贩毒团伙,但不能保证“第一次”的车祸就不会对他造成影响。少年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会让左马刻死亡的原因,他得在车祸发生的上午之前赶到那个地方。
正眯起眼睛想睡一觉,一郎突然感觉自己的胸口一阵剧痛,他猛地抓住椅背大口大口喘气。司机被吓了一跳,赶紧问他要不要去医院,一郎头晕眼花,忍着疼痛拒绝,只让他赶紧去目的地。
那之后还是同样的事情,一郎让女孩离开,拉住左马刻,车祸发生,左马刻发现他的秘密,但没能抓住他。回到家后一郎已经心力交瘁,回家的弟弟们都担心的不行,不准他进厨房做饭,将哥哥按在沙发上休息。
又看了一遍同样内容的动画,一郎晚上还是睡不着,即使他已经困的双眼都睁不开。男孩将怀表抱在胸前,意识模糊地想,多亏了你,我才能救回左马刻,这次一定没问题的…这次……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了,连闹钟都没听见,醒来之后胸口又是一阵疼痛,这次持续了将近十分钟。一郎艰难地扶着墙缓缓走出房间,发现弟弟们早已出门上学,桌上还留着一份早餐和一张纸条。
“哥哥看上去太累了,我们就自己醒来做了早餐啦!”
“笨蛋二郎!你怎么好意思说是自己醒的?!你知道我敲了你房间门多少次吗!!!”
弟弟们的字迹让一郎不自觉的挂上笑容,心情也舒畅了许多,下一秒手机的提示音响起,他看清标题时整个人如坠冰窖,刚才的好心情被一扫而光。
《横滨代表队队长碧棺左马刻昨日xx时被人下毒,当场死亡,凶手警方正在全力调查中》
一郎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他强撑着身子坐下,按着越来越痛的太阳穴。冷静下来,山田一郎!给我冷静下来!你还有怀表呢,不管左马刻那个家伙死多少次…无论要回到昨日几次,我都绝对会救他。
他咬着指甲打开电视,确认好地点和时间,某酒吧,晚上,那么自己还是得跟之前一样,先处理贩毒团伙,再阻止左马刻出咖啡店,最后解决这件事。警方说凶手没找到,也就是说他没法提前去把犯人揪出来,唯一的方法就是跟着左马刻,不让他吃、喝任何东西。
一郎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先贴在额头上把自己给冰清醒,再一口气喝光。加油啊!山田一郎!还差一点,就差一点了!
———
“你一个未成年小屁孩来酒吧,还不允许本大爷喝酒,你到底想干嘛?”
工作了一天的左马刻想在酒吧畅快喝几杯消除一天的疲劳,却被不知道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小鬼抢过酒瓶,就连桌上的薄荷糖都不让他吃。不仅如此,对方还把他的手下全部赶出去,就留两个人在包厢里。
“求你了,左马刻,今天别喝酒好吗?”
一郎的头晕越来越严重,他一直低着脑袋按着额头,原本的左马刻在酒杯被抢走时就会揍他了,但男孩很明显不对劲,那个一郎怎么可能会说出“求你了左马刻”这种话?搞不清楚状况的他只好忍着脾气,轻声细语地说话。
“你身体不舒服就去医院啊,在这里跟我耗着干什么?”
“不行…现在还不行,我必须看着你……”
一郎这次回到昨日跟着左马刻时发现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这个男人不仅仅会因为他知道的那几个原因去世,天上掉下来的花盆,不知道怎么发生的火灾,那家伙总是能正好碰见。他每次胸口疼痛就是在预示着左马刻有危险,但是左马刻也不是只能等着被人救,他自己也有能力避开危险。
不过,已经经历过三次“左马刻死亡”的一郎不可能就这么放着不管,尽管他自己也因为睡眠不足快要昏倒。
还差一点…就差一点了……
朦胧的视野中男人带着手链的那只手拿着纸巾帮他擦汗,好像还焦急地说着什么,但一郎听不清楚,他只能不停的摇头。
还差一点……
一郎感觉到左马刻把他背起来,离开酒吧坐上了车,太好了,太好了,这样就没人有机会给他下毒了……
恢复意识时他发现自己躺在房间里的床上,坐起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看时间,现在是“昨天”深夜,好像是左马刻把他送回来的,对了!左马刻怎么样了!
“臭小鬼!一说送你去医院就不停摇头,老子不知道你有什么隐情…醒了给我好好去趟医院啊!”
“你那两个弟弟急死了,我叫他们赶紧去睡觉,老子来照顾你,但我中途有急事走了,你醒了赶紧回信息。”
“醒了没有?给我回个消息!”
左马刻发了好几条短信,最后一条是五秒前,一郎长吁一口气安心下来,能发短信就说明人没事。他终于成功了吗?他终于把左马刻从那样的地狱中给救出来了吗?一郎想着不禁微笑起来,他打了一大堆话,最终想了想全部删掉,只回了一句,“我没事,今天谢谢了。”
一郎放下手机,从口袋里掏出那块银制怀表,他是多么感谢这块微凉的小东西,要是没有它,少年哪能那么多次穿越时空去拯救左马刻。他打开盖子仔细端详上面的花纹,发现某些地方很像字母,连在一起能组成几个英文单词。
“Everything must has its cost.”
凡事皆有代价?这是什么意思,一郎还没想出个所以然,那块怀表突然从上端开始变得透明。
他忽然就明白了一切,这一刻来的太过突然,没能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滴在怀表上,滴在一郎的手指上,沾湿了他的外套。男孩将冰凉的金属抵在脸颊上,明明满脸泪水却努力扯出一个笑容。
“抱歉…左马刻先生,明明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我却…再也不能跟你见面了……”
“二郎、三郎……”
少年用虚弱的声音最后吐出两个词,在怀表彻底消失时停止了泪水,合上了那双永远不会再有人看见的红绿异色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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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本不是什么神仙、天使给的奇迹,那他妈的是恶魔的道具!我后来才知道那一天发生的所有事,在梦里…是他在梦里告诉我的!
“老子那天一直在想,我到底是算倒霉还是幸运,遇见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危险,到最后却啥事没有。我他妈的真是个傻逼!什么幸运!什么奇迹!全都是他!全都是他在帮我!
“他能穿越时空!老子没骗人!也没有精神病!都是那块该死的怀表……以他的生命为代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为了救我穿越了多少次……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死了,就因为要救我!
“他死前还在哭啊!他不想死啊!为什么他非得遇到这种事?明明该死的是我!早知道我就自己撞上那辆货车……不过老子知道,这样一点用都没有,反正那个混蛋伪善者会再次穿越时空来救我的吧?哈哈……
“这他妈不是我幻想出来的!我都说了无数次了!事实就是那样,那小子死活不让我出咖啡店,不就是因为他知道我会被撞?你到底怎样才能信我!”
“冷静一下,碧棺先生,穿越时空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您太过自责了,那孩子的死因是疲劳过度猝死,这一点毋庸置疑,跟怀表什么的没有关系……您爱着那个少年对吧?所以才会如此痛苦,这一切……”
心理医生后面说的所有话左马刻都没听进去,这些家伙都认为他在胡扯,因为打击太大得了精神病。他不知道见了多少医生,每个人都是这样一副说辞,不过他们唯一没说错的一点就是……
他爱着那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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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郎,我来看你了哦。今天是你的生日,那些家伙们早就来过了吧?
“本大爷不想跟他们一起,你那两个弟弟太闹腾,又爱哭,乱数那家伙太烦人。
“…这五颜六色的玩意是啥啊?除了乱数谁会放这种东西在这里啊!怎么还有漫画和乱七八糟的动画小人?不过你这家伙就是喜欢这种幼稚的东西啊。
“老子跟他们可不一样,看,是你这小子以前老嚷嚷着要喝的酒。你今天成年了喝点酒也没关系吧?”
左马刻开了两罐啤酒,自己猛灌一口之后垂着头,犹豫了半天小声吐出一句话。
“你说…如果老子那个时候直接强行送你去医院,你是不是就不会死?可能跟怀表什么的根本没有关系,你就是因为救老子没睡觉累死的。
“唉,你肯定会说没那么多如果,但老子就是很自责,如果我也有那块表……我估计也会穿越回去救你的吧?
“哈哈…我们两个真是无药可救,笨的要死……”
白发男人将另一罐啤酒放在地上,自己也一屁股坐下,夏日艳阳高照,滴在地面上的某几滴液体不一会就完全蒸发,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还没跟你亲口道歉啊,我还没…我还没说……”
句尾的几个字消散在热风中,空无一人的墓园没有人听见他说了什么。此刻并没有少年的灵魂出现,微笑着喊道,“左马刻先生,我也喜欢你!”这样的灵异剧情。人死后只会回归“无”,除了在他人脑中的回忆什么也不会剩下。
左马刻不顾地面烫屁股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也不知道说了多少话,回应他的就只有夏日中无尽的蝉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