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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国 - 21

作者 : chiaya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排球少年 宫侑 , 北信介

标签 侑北 兔赤 及岩 濑见白 黑研

文集 雪国

770 1 2020-8-3 14:18
雪国 - 21

赤苇在家昏天黑地地睡了一天——他这两天没睡好觉加上被木兔毫不客气地折腾了几轮下来,不困也实在说不过去。赤苇隐约间只有木兔推门进来问他要不要吃饭的印象,而他自己似乎除了摇了摇头都没吭声。
这么清晰的梦应该是自己快要醒了,赤苇想。
梦里面有只毛乎乎的猫头鹰在他的脖子周围蹭来蹭去,赤苇觉得有点痒又很舒服。正在他伸手打算把猫头鹰抱下来的时候,指尖传来的木兔头发熟悉的触感彻底唤醒了他。
木兔从额头胡乱地亲到赤苇的鼻尖。
“你都睡了一天啦京治。快起来。”
梦里猫头鹰的毛皮实在过于柔软好摸,赤苇闭着眼睛把木兔按下来。
“起来啦。晚上黑尾和研磨过来吃饭。”
大概是赤苇突然瞪大眼睛的状态过于好笑,木兔笑嘻嘻地继续亲他。
“你都没上班的吗?”
“今天请病假了。”木兔直起身来。“我也很困呀——抱着你睡了一上午你都不知道?”
赤苇好不容易挣扎起来,又一头栽到木兔怀里。
“那我去买菜。晚上做什么?”
木兔没穿上衣——就算在秋天他也嫌热,在家经常保持差一条大裤衩就能裸奔的状态——赤苇的鼻腔里面灌满了他熟悉的荷尔蒙的气息。
“都几点了,哪儿用你买菜。”
看赤苇还没有醒的意思,木兔直接用上了他在休息日叫赤苇起床时的杀手锏——把人亲到醒,一般来说之后还会附赠清晨运动。木兔很会接吻,他的脑子在这个方面简直是无师自通——这一招是真的好用,赤苇当然瞬间清醒,他觉得自己耳朵都要烧起来了。
他连忙抵着木兔的胸膛。
“醒了没呀。”木兔放开他,眼神还带着点恋恋不舍的流连。“醒了就陪我做饭嘛。”
赤苇从地板上随手抓了一件T恤衫套在身上。他在男生里当然算高个子,但和木兔重逢之后赤苇发现自己和木兔的身高差格外明显,他还问过木兔是不是又长个了。
“算是吧。体检的时候量说是一米九。”
但木兔的衣服赤苇穿也不违和。有的时候赤苇睡过了就随便抓一件衣服来穿,久而久之除了木兔上班穿的西装,他们也不分什么你的衣服还是我的衣服。
不过岩泉如果穿了及川的衣服出来就特别明显。有一次赤苇临时约他,岩泉好像也是在家里补觉——那时候岩泉还住在港区的及川家那边——赤苇在楼下的咖啡厅等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一个炸着头毛穿着一件oversize黑色细条纹衬衫状似模特的人过来,走路姿势很像岩泉,但这套打扮确实跟平时岩泉简洁到朴素的风格差得太远。
岩泉一同手同脚地坐好。多半是赤苇没掩饰好讶异的神色,岩泉挠了挠头,解释说这是及川的衣服。
“哎呀赤苇,你不要笑。”岩泉难得露出这种尴尬中带着点甜蜜的神情。“他的衣服都这样——我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审美,反正没一件能穿的——”他指指衬衫宽大到遮住手肘的袖口,“就这么件衣服顶我半个月工资了,我是真不理解。”
后来赤苇和及川碰面的时候也留心了一下。他之前没注意过,及川的私服确实都是什么三宅一生川久保玲山本耀司,和宫侑那种非Gucci不穿而且什么花来什么的风格比起来还算是有点设计感。而岩泉还是坚持自己无印良品优衣库的路线,不过某些时候岩泉的衣服也能看得出来是及川的手笔。
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帮木兔剥蒜。说起来很有趣,虽然赤苇觉得自己某些时候可以充当家庭主妇,但家里做饭这件事基本上来说还是交给了木兔的。打扫房间对赤苇来说是整理思路,他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写作上面,所以他留给做饭的耐心就少得可怜。
木兔也没意见——他是真的不介意这件事,也不会觉得因为赤苇在家工作所以做饭理所应当赤苇来——他自告奋勇地接下了做饭的差事,但对做饭的时候有人陪这个问题木兔有硬性要求。
所以赤苇可以不做饭,但木兔做饭的时候赤苇必须陪聊。
说是陪聊,但其实大部分时间也不会真的聊到唾沫横飞,通常都是两个人想起来什么说什么,不说话的时候也不会觉得尴尬。有的时候赤苇会放点萨克斯,有的时候木兔会开着jojo,但都是当背景音。
赤苇把蒜洗过丢在碟子里。他本来想直接帮木兔切出来,但木兔摆摆手,拿过碟子。
“你别沾手了我来吧。北什么时候回神户?”
“快了吧,就这两天。宫侑上次说北前辈应该就待一个礼拜。”
赤苇有点诧异。木兔不是那种对别人的事情抱有八卦式热情的人。
“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聚一聚。”
赤苇从椅子上捡起围裙给木兔套上。
“你这几天也喝得够多的了吧。”
他把带子给木兔松松地系上。
“不是啦,不是光喝酒。”木兔皱着鼻子,在案板上切小葱。他的刀工很好,嫣青碧绿的葱花在案板上挤成一小堆。“我们有正事要讲的。”
“前辈,有我不知道的正事哦?”
赤苇按住木兔拿刀的手。
当然不只是案板上的那抹绿色赏心悦目,裸上身穿围裙的木兔也看得赤苇小鹿乱撞。
况且在吵架之后,赤苇总想离木兔近一点。
木兔吐了下舌头,他刮了刮赤苇的鼻尖。
“所以说我什么都瞒不了你——我自己就会说漏嘴——但北交代说不要我跟你讲。他可能是怕你告诉宫侑吧。”
“是好事,赤苇,而且是你乐见的好事。算了,反正我都说漏了——”他塞了一块炸鸡到赤苇嘴里,“你先尝尝味道——总之,北有在计划结束异地。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许我告诉宫侑,可能有他自己的考虑吧。咸不咸?”
赤苇摇头。
“不咸,但是好烫——前辈,你是故意的吧。”
这就算和好了吧前辈。你还生我的气吗。
赤苇低声说。
从舌尖传来细密的灼烧的痛。
“哪有。你喝点水。”
木兔眯起眼睛笑,揽过赤苇的腰安静地吻他。

黑尾一手拎着研磨一手拎着酒进门。
“我和研磨都好久没来了。”他倒是不见外,里里外外地转了一圈后对赤苇说,又扯着嗓子对厨房里的木兔喊。“木兔,你家现在这么干净,是不是人家赤苇跟在你屁股后面收拾啊?你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家,又做饭又打扫的——”
“不是啦黑尾前辈。平时都是木兔前辈做饭的,我就是帮忙整理下房间而已。”
“哎呀。木兔,你听听。你给赤苇下了什么迷魂药了?”
黑尾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不明所以地感叹。
研磨忙着找插座,一脸见怪不怪。
“胡说八道什么呢黑尾?”
木兔端着盘子进来,估计是嫌热把围裙给摘了,一身亮晶晶的汗。在简单地对黑尾表示了不满之后,像是注意到了赤苇的目光,木兔回过头来。
趁着黑尾回头找研磨的功夫,赤苇偷偷地凑上去亲木兔。
赤苇什么都没想,他只是单纯地觉得这个时候的木兔特别迷人而已。
“猫头鹰,下次再来你们家吃饭我就是狗。”
眼尖的黑尾下了这样的断语。

“不过你手艺还真的可以。是吧研磨?”
今天黑尾好像就真的来吃菜的,他和木兔都没怎么喝;也可能是连着两天喝得太猛,两个人都撑不住了。
但赤苇看向研磨的时候却吓了一大跳:一般研磨都是默默吃菜然后下桌打游戏的类型,今天却自己一个人干掉了快一整瓶月桂冠。
“是呀。是很好吃。”
研磨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估计是去找厕所,赤苇赶忙给他指卫生间的方向。
——喝多了这是?
木兔对着黑尾使眼色。
黑尾伸手掂了掂酒瓶子,赶忙爬起来去厕所门口等着接研磨。
“不至于啊,研磨酒量挺好的。——得,真没少喝。”
“研磨?”
研磨像是腿脚不稳,直接扑到黑尾怀里。他又睁了睁眼睛,露出夜晚猫咪捕猎时的神情,捧起黑尾的脸。
“阿黑。”
赤苇觉得看他们在自己家的卫生间前接吻太尴尬——虽然他对研磨喝多了什么样也挺好奇的,但还是尴尬占了上风——赶紧去厨房里面准备醒酒汤。虽然手艺不好,撒两把豆芽加点醋这种赤苇还是会的。
等水开的功夫,黑尾已经带着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的研磨回来了。
“木兔前辈的手艺真的很好。非常好。这个世界上什么能带给人快乐?卡路里。而怎么样能得到卡路里?钱。所以人就异化了。”
“木兔前辈。精神健康太重要了、真的太重要了……”
赤苇从厨房探头看,研磨依然窝在黑尾怀里,却对着木兔一板一眼地说话,木兔听得一愣一愣的,只能点头。
“但我并不是要赋予这件事什么意义——因为人生根本就没有意义。”
研磨把酒杯扣到桌子上,一声脆响。
“从根上来说——无论从哪个角度上来说,都没意义。”
“人总是喜欢给所有的东西一个解释、一个定义——但这也没意义。你给不给解释,这个世界都是稳定存在的……”
对着木兔输出了一大套理论之后,研磨小小地打了个酒嗝。
这当然谁都听得出来是酒话,估计研磨明天睡醒了也不记得,但木兔却很认真地听。
他把赤苇端过来的豆芽汤推到研磨面前,又异常严肃地说,研磨,别说这种话。有人很爱你。
“你说得对。”
“虽然所有的事情都很虚无……但我还有牵挂,所以就算虚无也不能这么早。”
黑尾一直没讲话,他在专心地抚摸研磨的头发。听到这里的时候,黑尾吻了一下研磨的发顶然后说,没关系研磨,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就告诉我一声,想存在还是想虚无我都陪你。
研磨笑起来。
他很少这么明朗地笑。赤苇看到研磨这种表情,感觉心里无以言表地复杂。
“我困了。”研磨宣布。“因为我不能在快乐的同时清醒,所以我要睡觉了。”
他靠在黑尾肩膀上,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像猫打呼一样的轻巧的鼾声。
黑尾沉默了一会儿。
“不用关电视——也不用拿毯子赤苇,等研磨自己睡醒了就好了。”被怀里的重量困在沙发上的黑尾倒是指挥若定,“猫头鹰你给我把汤递过来。”
“少得意了。赤苇给研磨做的汤又不是给你。”
木兔嘴上吐槽,还是把汤递到黑尾手边。
“不喝多浪费啊。”
“没事的,赤苇。”和赤苇的目光相碰之后黑尾说。“你们没见过,但这都是基本操作。研磨在家喝多了也这样。还有我在呢。”
不知道研磨有没有听到黑尾的这句话,赤苇想。
但他确信研磨是听得到的。

天之川

66

濑见英太站在电梯里面。
他当然也好奇过白布贤二郎在东京的家是什么样子;但白布从不开口邀请他,濑见也不好自作主张去打听太多。
他当时想,把主动权都交给白布。这样无论今后他们会变成什么关系,濑见都会给自己找到理由——是白布需要他亦或是白布不爱他。
但这无疑是种推卸责任的想法。
在白布伸手过来勾他的手指的时候濑见想。
在仙台的白布和在东京的白布大不一样。白布其实是个很会撒娇的人,就比如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定要抱着濑见而自己还不讲,直到濑见发现放开手白布还是会贴过来之后还逗他说就这么离不开我吗贤二郎。
而回东京之后——按理说在东京十年,这里比起仙台来更像白布的家——濑见却感觉白布像是回到了那个他们没互相表白之前的状态。
家里都是纯净水和酒,没什么给你的选项了。
白布把一听啤酒和一瓶矿泉水放到濑见面前。
濑见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喝水。毕竟这酒也不是什么名牌酒,没道理占白布这个便宜,何况他现在主要是想跟白布聊天。
厨房和衣柜都让濑见叹气。冰箱里面除了水就是酒,门边上的格子里放了一块早就过期的奶酪;衣柜里面除了西装就是西装,连领带都毫无新意。
“贤二郎,这都过期了我给你扔了啊。”
随便啦,你想扔什么就扔什么。这也是你家。
白布这么回他。
“我应该不会把我家搞成这样的。你看看你家柜子上的灰,三尺厚。贤二郎,你平时都喝风吃露水过日子的吗?”
白布叉着手立在厨房门边。
“无所谓嘛。外卖解决一切,我又不做饭。”
濑见扎着手——他一手碗柜上的灰,作势就要往白布脸上抹。
“你吃也无所谓、穿也无所谓;也没见你有加班之外的有所谓的事啊。”
白布把濑见的手压到水龙头下面。
“我最有所谓的人是你,但你离我太远了。”
他对着濑见笑,但濑见却觉得这副笑容里面带着点凄然。
水龙头开到了最大挡,但谁都没想着去关掉它。
“我不爱回家——我是说,回这个家。因为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都被我弄丢了。”
白布不笑了。他关掉水龙头,直视着濑见的双眼。
“所以吃什么都好,穿什么也都行。”
他一口气说下去。
“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区别。”
“我当然不希望你看到我这个样子——跟活死人没区别——只有回仙台找你的时候我才是活着的。但一个这样的我没办法开口对你说我有多爱你。你不会想听的。”
濑见伸出手,仔仔细细地抚过白布的脸颊。
从外貌上看,他们和当年分开的时候别无二致。
而在只有情人才知道的位置,濑见看得出岁月在白布身上留下的痕迹。
鲜妍嫩绿的栗子树被从家乡连根拔起,在都市的车水马龙之滨做一棵行道树。
而只有它自己和家乡那个熟识的、一起长大的玩伴才知道,青葱的外表之下是一颗日渐枯萎的苍老的灵魂。
——没有我的陪伴,你也可以一个人孤独地走过一个世纪。
——但这段路没有陪伴。
——所以我才应该陪着你、所以我才必须和你在一起——也许会一起枯萎,但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有个家的。
“先睡觉,醒了我们去宜家。”
濑见拉着白布的手给他指他卫生间洗手盆底下的柜子。
“贤二郎,你家里太多东西要换新的了。是不是连件睡衣都没给我准备?这就敢带我回家?”
白布又笑起来,这个笑容让濑见稍微放松了一点。
“敢呀。因为是你,所以我才敢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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