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87743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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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明日方舟 银灰 , 博士
标签 明日方舟 , 银博 , 银灰
文集 明日方舟同人-主银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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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2
15
2023-2-15 18:34
- 导读
- 意识流,不太好懂,确实不太好懂,第一次尝试
泰拉大陆成年银灰X和平大陆青年银灰X博士
不是3P,胜似3P,纯爱赛高
2023.2.15 银灰生日贺
博士不是泰拉大陆那个化腐朽为神奇的博士了。
他/她现在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城里许许多多的科研狗之一。
泰拉大陆的一切都像一场华美而不真实的梦。博士偶尔会在街角昏黄灯光下看到些许梦中的残景,是许久未见的干员三三两两归队,定睛一看,不过是成群结伴的学生。博士本抬起打招呼的手,尴尬地摸下了刘海,重新插回兜里。听到擦肩而过的学生小声的嘀咕:“是他,科学怪人,科研上也没有很厉害嘛。”
他原来叱咤大陆的头脑在这里被多次否定,基础科学都不一样了,他所说的源石记忆、天灾都像荒谬的大话。
“你生病了。”
身边的人都这么对博士说。
“该休息休息。”
“该散散心。”
“该与自己和解。”
“该去看医生。”
医生当然不会知道如何回泰拉大陆,他们露出惋惜而又善意的微笑,在博士的病历上写下各种他从未听过的病症。
博士开始服药,那是一种吃了后会让人轻飘飘的药,步履如云、身轻如燕,世界在漂浮中变得梦幻,情绪在迟钝中变得安逸。
他尝试着在这个安逸和平的世界学会既来之则安之,他的聪明大脑再次推动着他重新学习基础科学、叱咤业界,但孤独是他永恒的咏叹调,就算先后遇到很多和干员相似的面庞,但不过是相似而已,再没有那些同生共死的经历后,熟悉的陌生人是一种煎熬,像无声的质问,问博士还在坚持着什么,眷恋着什么。
就在他孤独地坐在无人教室,在黑板上肆意计算着源石技艺相关的推演,一个熟识的声音打打断了他的思路。
“抱歉打扰,下节课这间教室有课。”
博士回头看去,是一个身材高挑、面容英俊,和“银灰”长得十分相似的学生,但他失去了雪豹耳朵和雪豹尾巴,这让博士觉得这个银灰有些碍眼。
博士将视线转回黑板,“今天下午这个教室都没有排课。”
“那是我搞错了,博士你在计算什么?我没有在任何一个课本上看到过这样的公式。”
博士心想,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如出一辙,什么教室有课,不过是找个搭话的由头吧。
银灰走到博士身边,赞叹地看着满黑板的鬼画符:“很漂亮的板书,难以想象半年前你还不会写字。”
博士放下手中的粉笔,“有事?”
“我只是很好奇…好几次早上在食堂遇见您,您看见我的第一反应都是打了招呼后脸色一变匆匆走开。我想与其这样,不如正式认识下。”
博士摩挲着沾染石灰的食指,“没有什么好认识的,我认错人了而已。”
“连续认错七八次?”
“早上我都不太清醒。”
银灰轻靠在黑板上,毫不介意白色粉笔灰沾到他黑色的上衣,“我很像你认识的某个人?你之前陆陆续续认错了很多人,你叫出了他们的名字,哪怕他们根本不认识你。”
“你应该听别人说过我的病症,医生的诊断是我因为对现实不满而产生了臆想,将身边遇到的人都编排了与我共事的经历,包括幻听、幻视。”博士伸手将粉笔扔向教室后排,“比如我刚刚用粉笔砸晕了一个源石虫。”
银灰向后看去,粉笔摔成三截躺在教室后的地板上,身边干干净净,没见一个虫子。
“源石虫是什么?”
博士简单解释了下,却仿佛触动了银灰的好奇,他问得越来越细,从外形到习性。
等博士口干舌燥地讲完源石虫的八辈儿亲戚自爆虫后,窗外已经暮色沉沉。
博士舔了舔干涸的唇瓣,打发道“好了,你该回去了。”
银灰看着博士,突然轻笑出了声:“你这样让我觉得我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国王一样,听着..王后一夜又一夜讲故事。”
博士皱起了眉头:“那是什么?”
他只了解这个世界的基础科学,显然文学不在这之中。
“我明天会告诉你,博士,你明天还能告诉我点别的吗?关于泰拉大陆的任何都可以。”
银灰的神情很认真,事实是像他这么容貌英俊的人,认真时的眼神专注而又深情,总勾得人不自觉想离他再近些。
可惜,博士很清醒:“你并不相信那些。”
银灰不置可否,“现在谈还太早,毕竟…这才是第一夜。”
博士反驳道:“严格来说是第一个下午,现在刚夜间6点15,不能算第一夜,你的用词要精准。”
“好吧,那明晚八点,我会在这个教室。”
这个世界的银灰和那个世界的银灰有着相似的脾性,比如自说自话、擅自给他人做决定,皮笑肉不笑等等。
博士一路腹诽一边推开教室的门,银灰正趴在桌上涂涂画画些什么。
他穿着鸡心领的灰色毛衣,银白色头发乱糟糟堆在头上,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一支短短的铅笔,整个人少了泰拉大陆的精明强悍,就如同这个大学城里的学生一样。
也许不用背负家仇国恨后,不用面临生死存亡后,每一个人都会变,变得柔软柔和,变得热爱生活,变得与自己和解。
“我可以理解为,你看得入迷了吗。”银灰拿着几张纸递给博士,纸上是他画得源石虫和它们各种八辈儿亲戚。
银灰是聪明而又有天赋的,只不过是昨晚闲谈时的信息,却足够他画出百科全书一般的配图。
博士点点头,收下了特殊的作业,“你很有天赋,你什么专业的?”
“国际关系,辅修数学,我还是学校国际象棋社的,博士要招我作RA吗?我很听话的。”
哪怕是不同世界的银灰,还是会有相似之处的。
博士回避了银灰的毛遂自荐,“你今晚有什么事?”
“我想听新的故事,但不想是虫子。”
….于是博士讲起了萨卡兹冲锋手的故事,对,就是那个一枪一个近卫的小怪。
今天的故事结束后,银灰的表情有些难以捉摸,良久他问出:“你所在的那个世界并不和平是吗?有怪物,有敌对,有战争?那为什么….你表现的还是很留恋那个世界?”
博士的回答很简短:“因为那是我的世界,来到这里享受和平是种逃避。”
银灰抬手将博士额前额的碎发拨至脑后,“我现在有些嫉妒那个世界的人了。”
第二夜故事结束。
第三夜故事在咖啡馆,博士被银灰带着品尝了这个世界植物饮料—咖啡,博士讲述了泰拉大陆最古老的种族萨卡兹。
第四夜故事在图书馆的讨论室,博士讲述了罗德岛。
第五夜故事在博士宿舍,因为博士忘了时间,银灰欣然堵门应约,博士讲了天灾。
第六夜故事在银灰宿舍,因为他坚持要让博士也来参观自己宿舍,一个现代风格的豪华单人寝。
博士蜗居在单人沙发上,沙发旁是一盏落地台灯,灯光昏暗,博士坐在光阴交际之间,手中握着银灰准备的这个世界的酒精饮料,仍由昏黄吞噬他的躯体,酒精催眠他的意志,仿佛这样就能离梦中的泰拉更近一步。
银灰不喜欢这样的距离感,他不顾形象地坐在地毯上,挨着博士的小腿,在画板上继续完成他的泰拉图鉴。
博士歪身靠在沙发扶手上,一手撑着下巴,银灰的脑袋就在他眼下不断晃悠,那头乱糟糟的银发在此刻看上去竟然有着绝妙的手感。
博士就这么鬼使神差地伸了手,张开自己的手,想触碰秋天麦田般那样,轻轻抚摸银灰的头发。这个动作取悦了银灰,他抬起头就像一个等待抚摸的大型猫科,博士看着自己的手指在银白色头发之间穿梭,感受着不可思议填满心房的柔软。
他曲起手指,用指尖摩挲着,像是在灰白的棉花田里翻找,又像是亲密关系之间的戏弄。
银灰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这是在撸猫还是在给我按摩?”他抬手捉出那只在自己发间四处闹腾的手,拉到唇边轻轻亲吻手背。
气息滚烫,博士忍不住想逃离这灼人的温度,但银灰的力气很大,他无法抽手,就像在不经意间瞥见深渊里巨龙的一个涌动,在温馨的气氛中窥探到一丝翻涌的暧昧。
“那个世界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博士讲起了谢拉格、耶拉冈德、喀兰贸易还有泰拉的银灰,以及家人、朋友。
银灰沉默地听着,握着博士的手却不断攥紧,像巨龙觊觎宝物,绝不放手。
博士讲完,又喝了一口酒,入口冰凉却点燃他头脑的热。
“你对那个世界的我不一样,”银灰说着翻身挤上了单人沙发,他撑在扶手上,停留在博士上方,“你喜欢他?”
“有吗?”
“对于其他人,大炎、维多利亚、龙门,你都像个见证者,让你的干员去决定事情该何去何从,唯独对拉格,你出手了。”
博士垂下眼眸,“我是被银灰拉入了棋局,不得不执棋对战。”
“狡辩,你明明乐在其中。”银灰低下头,用他柔软的银灰色头发蹭着博士的头顶,“我很嫉妒。”
“嫉妒那个世界的银灰?”
“也许吧,嫉妒那个世界没有我却有他,你像个孤魂野鬼在这个世界游荡,像个苦行僧在这个世界行走,嫉妒你的心和魂归属于那片大陆,没有我的大陆。”
“但是现在我被困在这里,无处可逃。”
银灰伸手抬起博士的下巴,他们四目相对。
灯光昏黄,银灰的发色被染上一抹浅黄,就像罗德岛舰驶过麦田时翻飞的麦浪。必须承认,泰拉大陆的银灰绝不会允许自己顶着这么一头乱糟糟的头发。
银灰双手撑在沙发扶手,支棱起一小块空间,“你还有我,你不是孤立无援。”
他拿起博士手中的杯子,仰头喝尽,然后低头与博士唇舌交缠。
昏黄化作玫红色,那些热与欲化作娇红的玫瑰盛放,他们从狭小的单人沙发滚落到昂贵的羊毛地毯上,像在无际的麦田里,眺望翻涌的麦浪如潮水般不息。
博士被抱着坐在银灰身上,他搂着银灰的脖子,大力肆意带着一丝粗暴扯着银灰的头发,凶狠地接吻,分不清谁才是巨龙,谁才是骑士。
事毕后,他们安静地并肩躺着,等待着潮水退去,然后银灰再次起身压住博士。
博士心想,年轻人体力就是好啊。
等博士再睁眼,熟悉的罗德岛舰室内装饰映入眼帘,往旁边看去,是一个熟悉的银灰色身影,顶着一头略显杂乱的头发。
这是….跟着他一起过来了?
博士起身拍了拍银灰的肩膀,对方猛的弹起。四目对视,博士立刻发现这是泰拉的银灰,眼神中的沉重与野心,是那个和平大陆的小孩不会拥有的魄力。
“你醒了,头还晕吗?等一下。”银灰离开房间,很快医疗部的大队人马把房间塞的满满当当,化验诊断一套流程下来后,凯尔希简明扼要的说明了情况。
博士中了敌方术师的源石技艺,昏迷了七天。
“昏迷…?”博士不需要起身都能感受到来自下半身的酸痛,那个世界发生的一切才是梦吗?
庄生梦蝶,到底谁才是谁的梦?
凯尔希察觉到博士神情有异,开口问道:“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博士丧失了近三年的记忆,正好是在那边大陆停留的时间,可凯尔希坚持博士只昏迷了七天。
人群如潮水退去,只留银灰仍然停留在房中,他胡子拉碴、脸色疲惫,一看就是好几天没休息。
“银灰,你先去休息吧。”博士劝道。
银灰并没有搭理,他略显烦躁地将额间的碎发撸至脑后,似乎在烦恼该如何开口。
“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吧。”
“你这三年的记忆都失去了?”
“恐怕是的,银灰,你相信梦吗?”博士看向窗外,罗德岛正在一片荒寂的沙漠里飞驰,无际的漫天黄沙,明明那么像麦浪,却笼罩着阴郁与死寂。
不等银灰的回答,博士接着说下去:“梦是现实的延续,我梦到一个安逸没有天灾,富足没有饥饿,和平没有战争的世界,干员们不用面对生死,背负宿命,但是他们也都不认识我了。”
“我身处在那个世界感觉非常孤单,我并不被那个世界接受,我看到源石虫成群路过,看到干员们变成陌路人,我眼中的世界光怪陆离,那边的医生说我病了。”
“然后…我遇见了那个世界的你。”
银灰重新坐下,他收敛了气势,一如个关心挚友的好朋友问道:“是什么样的我。”
“学生、稚气、聪慧、非常讨人喜欢。”博士回想起那个大陆的银灰,不禁露出一丝笑意,“他自诩为一个残暴的国王,要王后每夜给他讲一个故事。”
银灰轻笑一声,“不入流的把戏。”
“巧了,他对你的评价也不高。”博士看向自己的手腕,没有留下欢愉的一丝痕迹,玫瑰了无踪隐,徒留洁白大地一片空。
“我给他讲了一千零一夜,整整一千零一个故事。”
那些故事跨过冰川,翻越山脉,降落在湖泊,眺望着花海。
他们在冰川前依偎,在山脉上驻足,在湖泊边停歇,在花海里拥吻。
梦是现实的延续。
博士抬眼和银灰四目相对,看到那被点燃了嫉妒和一丝怒火的眼神。博士笑了,有些得意,有些雀跃。泰拉的银灰是藏匿情绪的高手,而博士却窥见到了他一息的失态。
博士做了个大胆的举动,伸手握住银灰的手。银灰微微一愣,很快,姿势变成了十指紧扣,反手将博士的手牢牢握在掌中,不断揉捏,像巨龙把玩着珍爱的宝物。
“真有意思,你在吃自己的醋。”博士说着。
银灰并没有否认,他抬起两人交握的手,用脸颊蹭着博士的手背,像猫科动物一样用气息标记着领地。
“博士,如果梦是现实的延续,那么你又为何会醒来?是什么结束了你的梦?”
银灰抬眸看向博士,眼神带着点探究,他在试探,他在逼近。泰拉大陆的银灰有着更果敢的决策力和更大胆的行动力。
博士不禁感慨,想必是自己在做梦时褪去了银灰的城府,又或者是感情的滤镜本身就足以他失去判断。在那个梦里,他斩断了银灰背负的枷锁,让他像个普普通通的青年学生,聪慧、稚气、讨人喜欢。
“现实是梦的终点,不然要在梦境里和一个幻想厮守一生吗?”博士叹了口气,试着抽出自己的手,理所当然地失败了。
银灰慢慢靠近,他单手揽住博士,将头抵在博士肩上,银灰色的头发蹭着博士耳朵微微发痒,肩头承载着的重量压着博士心中微微发甜。
“三年,一千多天….比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
博士忍不住笑出了声,肩头抖动,银灰不悦地抬起头。
“你和自己吃醋真的还挺好笑的。”
博士抬起银灰下巴,轻柔地贴了上去。他们紧紧依偎在一起,像无尽麦田里两株麦穗,与这个世间所有的恋人一般,紧紧地相拥。
亲吻很快走了形,思念与嫉妒化作烈酒,助燃着热情,烹得博士只能紧紧缠着银灰共沉沦。
他揉着银灰银白色头发,有些粗暴地拉扯着许久不见的雪豹耳朵,凶狠的唇舌纠缠,仍由银灰的虎牙在自己的后颈留下两个小坑,像麦田里凹陷一块,盛满了雨水的洗礼。
梦境到底与现实有相反之处,博士肖想的上位在现实是被摁着翻不了身。银灰一手摁住博士的腹部,慢慢地挺动着,“我是不是也该让你给我讲讲那边的故事,一夜一个,一千零一夜?”
……所以到底在吃醋些什么?
事毕,他们平躺着,银灰还在埋首嗅着博士身上的气味,细看皮肤上玫瑰的盛放,用下巴上冒头的胡渣刺下玫瑰枝条上的细刺。戳到敏感处,博士忍不住颤抖,雪豹尾巴便轻轻拍打哄着,像贴心的安抚,又像巨龙的尾巴宣告占有欲。
“不过我确实忘记了很多事情...我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博士问道。
“今天”
“…….”
泰拉的银灰确实有着更果敢的决策力和更大胆的行动力。
The End
“梦是现实的延续,现实是梦的终结”出自《EVA》
博士以为现实和银灰在一起了,所以梦中才会和银灰在一起,其实是现实对银灰有好感,梦将他所想的实现。
银灰察觉到博士的误会,设了个套,用话语、吃醋等行为暗示博士,加深了这个误会。
银灰:一千多天确实比一天长啊,我也没说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