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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泽】捧起的那朵花

作者 : 川何不息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钻石王牌 御幸一也;泽村荣纯

标签 御泽

文集 我最闪亮的小钻石

191 0 2020-9-14 14:00



“TWO OUT!”
投手丘上的少年逆着光,帽檐下投下阴影,隐约能见反着的甲子园的字样,冲着队伍比划着两人出局的手势,御幸心里一片坦然。甲子园的决赛场上,燥热的空气在球场上涌动,观众席传来不怎么整齐的人群呐喊声。
对手的应援吹奏社开始换曲子,第三棒拖着球棒在干燥的沙土地上摩擦出呲呲的声音,对方想要第四棒上来的心情和他们想要在他这里结束比赛的心情整齐划一。
谁都不想让步。

他看向对面少年被阳光染色的金棕色眼睛,热浪向他袭来,汗水顺着背部湿透了内衫,球落入手套的声音在最后一秒分外干脆,他看向少年的眼,迎了上去。
“OUT!”
赢了。

御幸从梦中迷迷糊糊醒来,按掉一旁在最后一秒叫醒他美梦的闹钟,揉着头坐了起来。
室内的阳光还没有太盛,甚至还有点黑,他看了看表,指针指向6点。
高中三年就像是昨天的事情一样,赢下比赛后的生活就像加速了剧末的STAFF名单一样快,等他回首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学开学已经过去挺久。

他伸了个懒腰,他所在的大学也是联盟里的大学,来这里读书也算是继续了他的棒球生涯。也有许多职业队向他伸来了橄榄枝,在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要进职棒的时候,他却在最后一秒他改变了主意。
大学也不错。

他翻身下了床,舍友还没回来,昨晚的联谊看来是分外成功,他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戴上眼镜,钻进洗手间,看着镜子里自己没什么特别大变化的脸,他没由来的突然有些反胃,喉咙里传来的呕吐感很强。
喂,就算看了二十年的脸也不至于现在看吐了吧,他闪过一丝奇怪的念头。
嘴里落出来几瓣花瓣,他愣了愣,干燥的花瓣落在池子里,玫红色的柔嫩让他忍不住想起舍友捧着的一大束为了追求女生的花束,他下意识地吐槽出了声,“好土。”

没想到像是听懂了他不满的话一样,接连的花瓣变成了各色各类的花,有樱花,风信子,还有好多他都叫不上来名字的花,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又有些难受,毕竟如鲠在喉的感觉并不好,这是什么新型的流感病毒吗?

[那你觉得什么花合适?]
突然御幸耳边传来一句无厘头的话语,他下意识回答道,“我怎么知道。”
说完他才觉得诡异,狭小的洗手间静悄悄的,阳光从一旁高处的排气扇的窗口透进来,投在地上,晃出光晕,水龙头的水滴在铺满了池子的五颜六色的花瓣,突然冒出来一丝烟雾,他忙捂着鼻子往后退,只见里面隐隐约约勾勒出一个人的影子。
见鬼了。

“花吐症?”御幸拿出手机别扭的打下这几个字,谷歌搜索并没有多少有用信息,倒是出来不少奇奇怪怪的都市传说和少女漫画,这种东西可能泽村了解的会很多吧,那个少女漫大全一样的人。
他一边怀念着过去的现实一边被现在的现实打击,魔幻一般的身影飘过来,是一个老人的模样,不一样的是胡子,不,那不应该称作胡子,应该是由不同花枝组成的像胡子一样的东西,老人的眼睛转了转,凑过来,“搜到了吗?”
“不……”他想了想,合上了手机,“请问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丘比特听过吗?”
“听过倒是。”御幸推了推眼镜,还好今天是没课的周末,舍友还出去了,不然真的是,怕是会被抓走研究吧。
老人捋了捋花枝,生硬的动作让他抖下来几瓣花瓣,他嘴角抽了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我是花吐之神,像丘比特一样的存在。”
“……”哪里像丘比特了,他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对方,还有,谁家的神这么没牌面要自己亲自做任务?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需要牵线搭桥的,”他思来想去自己也没什么特别在意的人,嗯,大概。老人轻飘飘地又飘到他右边,“不,你有的。”
他打了个寒颤,这是什么邪祟不成?
“嗨嗨,”他后退靠到门,“所以怎么解决这个……额,花吐症?”
“很简单,”老人看了看他,“和你喜欢的人亲一下。”
不不不,这个是什么童话剧本吗?再说了,最关键的问题不是,他有什么喜欢的人吗?这不是等于白说吗……

一旁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烦人的短信提示音喊着“capcapcap”他一下就知道是恼人的后辈,“那怎么找到我,我喜欢的人呢?”他一边打开手机一边问。
“你自己不知道吗?”
得了,白指望,“你就不能把这个直接收回去吗?”
“不能。”

From:吵死人的泽村
CAP!今天是约好和克里斯前辈一起来指导一年级小鬼的日子!
可不要忘了啊!

他一愣,看着手机显示,果不其然是约定好的日子。啊,真是什么事情都撞到一起了,他忙打下几个字,会去的。
他只能把这个事情暂时推到一边,大概也不会有什么性命危险吧,他把池子里的花瓣扔到垃圾桶里,“这可不一定,要是三天内找不到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他眼角跳了跳,这还带读心的吗?
老人看着他,点了点头。

收拾好踏出门,便见舍友一脸春意荡漾地回来了,他草草打了声招呼,“噢,对了,之前和你说的,车借我。”
“哦对,给你,是要去约会吗御幸?”
他接过钥匙,苦笑一声,“我倒是也想。走啦。”

御幸关上车门,骚气的红色让他看了还是忍不住有些无语,一旁的老人的虚影又冒出来,日光照射下又消失不见,所以这一切其实是自己的错觉吗?
御幸感觉到嘴里又反上来几片花瓣,可以不用这种方式提醒我吗?!
他用纸裹起来粉色的花瓣,扔在一边。

车很快行驶到路上,今天阳光很好,车窗半放下来,路上的风灌进他的领子里,周末清晨七点的路上车还不是很多,他很快到达目的地,从一旁的小店买了一些水果,他走进满溢着消毒水味道的医院。
和护士打了声招呼,他推开病房的门,里面的人早已起来的样子,正在一旁喝着上次他带回来的茶,看着报纸,状态看起来不错。
“爸,”他放下水果,“感觉怎么样?”
御幸的父亲放下报纸,点了点头,“大学还习惯吗?”
“嗯,还不错。找了几份有意思的兼职,”他拉开窗户,窗外不知道什么花的香味传来,吹散了室内的药味,“医生说就快可以出院了吧。在这呆的应该也挺无趣的。”
“主要还是担心工厂的活。”
“是吗。”他摸了摸鼻子,实在感觉自己帮不上什么忙,没选择职棒的原因也根源于此,大学也挺好的,时间更多一些。
“嗯。”

他们之间沉默的时候占多数,但没人觉得这份沉默唐突或是无趣,御幸坐了一会,看着指针指向十点半,他站了起来,突然注意到一旁的角落里的花瓶插着一束向日葵。
“这是?”
御幸的父亲像是才想到什么,“是一个你的后辈送来的,”语气里有些微妙的开心,他能听得出来,“是个很开朗的好孩子。”

是泽村那家伙吧。御幸一边和父亲说着自己还有事情先走,下次接他出院,一边思考着这个向日葵的赠送者。
那家伙。
[不是挺不错的吗?]老人的声音突然响起,[你心里不是挺开心的吗?]
他吓了一跳,摸摸心口,不知道是因为吓到还是因为心声被别人看穿的羞恼,心跳突然跳的很快,嘴里泛起苦味,细长的黄色花瓣从嘴里落出来。
是向日葵啊。

当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呢?
赢了甲子园的优胜。
御幸一手搭在车门上,靠在驾驶座的椅子上,一边咳嗽一边飞舞出向日葵的花瓣,再咳,就能咳出来向日葵籽了吧,他想。

是夏天结束了,还是夏天结束了啊。
[有什么区别吗?]
有啊,结束了啊,和他一起打球的日子,那是胜利的荣光照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突然灭掉的一处阴影。
他又想起奥村光舟在他要搬出去之前问了八百次的关于泽村的那些事情,都被他打着哈哈敷衍了过去,能说的都说了,不能说的,不想说的,他倒是一个也没说。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实话。他看着车窗外面来回行驶的擦过的机动车,一瞬间划过的亮红色车身的倒影,他们的时光就像是稍纵即逝的两辆车的互相的反光,映在青天白日的阳光下的阴影处,太晚才露在阳光下。

御幸启动起车,钥匙插进方向盘旁的钥匙孔,亮起的油量表和车载音乐,随机播放了一首他没怎么听过的歌,男生清亮的声音诉说着谁普通又不普通的故事,

「平等に訪れる終わりと始まりを 優しく濡らしていく」
「所有事物都将面临起始和终结,一视同仁的时间会优雅地浸透所有一切」

前方驶向旧时时光的路不算太长,途中的飞鸟掠过一侧的车门,他跟着歌哼起不搭调的曲子,副驾驶座上缺少一个人和他一同吐槽这个文青的曲调。
而他想起了谁呢。
[泽村荣纯。]
泽村荣纯。

御幸郁闷地收起钥匙打开车门,他倒是没想到自己的舍友能不靠谱地连油都没加满,路到一半,分外广阔的郊野看不到几个人影,若有若无的香气从旁边的田野里传来。
“啊,麻烦了,这可怎么办。”御幸打了几个电话,处理的人要半个小时才能到这里,他只能无聊的四处晃悠,老人的身影又模模糊糊飘来飘去,似乎想要去哪。
他眼皮子跳了跳,在前几分钟被这个老人念出的名字让他摸不着头脑,有点隐约可以窥见答案的心情,又像是被什么遮遮掩掩。他无意识地跟着老人身后没有目的地走,一个花圃出现在他眼前。

御幸不太会形容这些花,主要是因为绝大多是他并不认识,叫不上来名字,他只能形容很好看。
一旁有一个少女轻轻地出声,“你是谁?”
“啊,抱歉。我是,嗯……路过的。”解释起来太麻烦,御幸下意识地就省略了好多内容,“花很好看。”他干巴巴地说。
少女笑了笑,没怎么在意他听起来有点不走心的夸奖,推开围栏,“要来看看花吗?”
“可以吗?”
“嗯嗯。”

这其实是一片不怎么大的花圃,更像是自家圈出来的一块地方,只是主人看起来分外有耐心,将这里打理的十分利落,审美也很好,哪怕是他这种搭配被鸣吐槽超土的人也能欣赏的了这种色彩的搭配,馨香的味道。
他突然看见色彩中突兀的黄色花朵,凑近一看发现又是向日葵。

少女看他走向向日葵的脚步,走过来,略带好奇地询问,“你喜欢向日葵?”
“不……只是,看起来有点突兀。”
“的确呢。”少女蹲下来,拔掉脚下的杂草,“不过却有很顽强的生命力。”
“为什么这么说?”御幸看着开的很好的向日葵,“不是你种的吗?”
“只是在帮爷爷打理的时候撒了几粒种子,”少女笑了笑,指了指不远处的屋子,“爷爷以前在那里住,和奶奶一起种了这些花,我调皮,经常来这里摘花,少不了被打呢。”
“原本是没怎么抱着希望向日葵能长出来的,也没有给他太多关注和关怀,可是谁知道,它自己就沉默地成长了起来。”
“那的确很有生命力。”御幸看了看向日葵粗壮的茎叶,完全是自己努力的结果吗?
“我也喜欢它。要是人的生命力也可以像这样就好了。”少女喃喃道,“爷爷和奶奶也能一直看着花开花落,我也能一直当个无忧无虑的采花大盗。”
少女说着问御幸,“要给你一朵向日葵带给你要去见的人吗?”

拖车的人很快就来了电话,御幸抱着一捧风信子站在路边,尴尬地向来往的车招着手寻求搭车,像极了赶着去见心上人的落魄少年。

“不了,就这么剥夺它成长的热情太过分。”御幸回答,他心里有些明白了,咳嗽让他背过身去,带了一丝红色的白色花瓣飘在他手里。
“那你带上这个吧。”少女笑了笑,从篮子里拿出一小捧花,“遇见便是有缘分,风信子代表胜利,竞技和得意。祝你心想事成。”
“谢谢。”御幸也没好意思再拒绝,看了看,“没什么好送给你的,”他掏了掏自己的口袋,露出一个略带尴尬的笑,“嗨啾吃吗?”
他也不知道是感谢泽村还是怎么样,这人上回见面硬扔给他的糖倒是成功派上了用场,大概。终于坐上车的御幸在心里吐槽。

不想让他在生长最旺盛的时候打断,大概无论对于那几只向日葵来说也好,或许对于泽村的心情也罢,都是这样的。
在他毕业之前,他没有考虑过谈恋爱什么的事情,满心只想着怎么样能和队友一起站上最高最棒的舞台。毕业之后倒是思考过一阵,得出的结论倒是让他自己吓一跳,不过还好大学的生活也是繁忙,又加上家里的事情,就抛掷脑后。现在想起,自己的心情倒是很微妙。
不想打断他还在成长的脚步,就像是他不忍心拔下那长得飞快的向日葵一样,尊重它的生长,旁观每一寸每一尺的高度上升和每一步他的稳步前行是更加值得的事情。
比起还没有盛开就将花朵摘下,不如尊重它的每一瓣花瓣开放的轨迹。
他还没完全定型呢。

[你找到答案了。]
是啊。
御幸看了看一旁的风信子,淡紫色的颜色柔和了他久久藏起来的心事,他内心难得的感性情绪涌上来,轻柔而又浪漫,就像这个颜色的风信子的花语一样。
浪漫的情怀。
老人嗤笑了一声。

下车走了没几步就到了母校,旧时光的样子没变多少,作为OB的他顺利的进去了。风信子在风里摇曳,周末稀稀拉拉的行人朝他投来了好奇的目光,可能是认为他是来探望老师的人吧。
棒球部的训练还没开始,他看了看表,一点半,他先去和监督打了声招呼,小礼镜片反着的光让他有点心虚,就找了个借口就出来了,克里斯前辈还没到,果然自己赶得太急了吗?
他无所事事地绕到堤岸上,不太大的阳光下几个棒球部的成员还在自己练习着挥棒,捧着一束花的他反倒是格格不入,身后传来自行车刹车的声音,他往后看去,意外的看着满身大汗的泽村荣纯单脚刹住车向他挥了挥手,“御幸前辈!”
就好像是回到了以前。

自行车前框里有着奇怪的工具,像是去哪挖土了。
御幸一边观察一边看向泽村,“哟,泽村~好久不见。”
像是注意到他手上的花束,泽村歪了歪头,汗水顺着脖颈流下来,在阳光下亮晶晶的,“御幸前辈,来都来了怎么还拿了束花啊哈哈哈哈,多不好意思!”
“不……”御幸否定也不是,承认也不可能,只得把花往他怀里一扔,“路上捡的。”
泽村捧起花,笑了笑,淡紫色风信子在阳光底下衬着那人的笑脸,吹来的一阵风把几朵小一点的花骨朵吹起来,柔和又轻盈。
迎面扑了御幸一身,像是裹了蜜的小球打在他心上。

“说起来,御幸前辈,”泽村看了看包装花束的袋子,“这个,不是单纯能从路上捡的吧。”他单手推着车一边看一边走,御幸生怕他一不小心摔了,忙用另一只手扶上,“也不算吧,就是一个小姑娘送我的。”
“欸——,这个,”泽村顿了顿,指着包装上面的字样,“好像是新垣家的包装。”
“嗯嗯?”御幸回过神来,“你认识?”
泽村把花束放进前面的篮子里,“是呀,我今天就是去帮小唯整理她们家的花了!”
“小唯?”御幸疑惑看了看一旁的泽村,“还真亲切啊~”见那人也没什么反应,他不自在地撇了撇嘴。
什么嘛,怎么没和他说过。

“是啊,因为我也经常在老家帮爷爷干活,虽然也因为干不好老被爷爷打巴掌什么的……”泽村干笑了两声,似乎是想起自己惨痛经历,整个人抖了抖。
御幸看了看他俩一起扶着的自行车车轱辘在下坡时候划下的印迹,因为两个人的一前一后导致自行车扭扭歪歪地。不过似乎很难得看到泽村这么安静的时候,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或者是一路骑过来实在是太累了?
正想着,突然他又咳嗽起来,连忙捂住嘴,泽村看着他,“御幸前辈!你也染上了风寒吗!”
“为什么是风寒,这又是哪来的复古的词?!”御幸有些无语,他看着泽村停下的脚步,忍不住注意到他用了一个也字,“谁也这样了吗?”
他隐隐有些期待,难道泽村也有和自己一样的烦恼吗?那个老头不是说——

“不,只是最近降谷那家伙说最近温度变化太大什么的经常以此为借口靠在我身上,说什么取暖,这明明才几月啊。”泽村又忍不住开始吐槽,“不过,没办法,作为captain就是要这样关心队员吧!”
是降谷吗?居然是降谷吗!
总感觉防不胜防啊。

御幸挠了挠头,手心里的花他趁泽村不注意用纸巾包起来打算一会扔掉,自行车歪歪扭扭的被他俩拉到平地上,谁也没说一个人来推车就好,心照不宣的半点路程不一会就结束了,他看着泽村把车锁好,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声,“你知道花吐症吗?”
“噢噢噢!御幸前辈也看了吗!”泽村一副找到了同党的表情,对着他就冲了过来,倒是把他吓了一跳,“什么?”
“那个啊!IUY老师的新作!《就算如此,花也一样盛开》!”
“那是啥?”御幸停顿了一下,“我是说这个,嗯,病症,”他左思右想才想到这个比较合适的词,“你有在现实生活中见过吗?”
泽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难道是什么同名的新流行病吗?这种事情……我不知道啊!”
御幸扶了扶额头,一副头大的样子,“那就,那个漫画里的,怎么说的?”
“什么嘛,”泽村突然凑上来一脸坏笑,“想知道剧情就直说!包在我泽村大人身上了!”

然后他就听着泽村在他耳边叨叨了一遍漫画的剧情,不得不说剧情构思还是很巧妙的,不对,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只是问题又绕回了最初的原点,到底解决的方法还是,和心意相通了的喜欢的人亲吻。

御幸听着泽村感动的发表他的观后感,敷衍的回应着,一边心里想不然还是告诉泽村,关于漫画走入现实的这个事情,以及自己需求他亲自己一下?
不,最后一个问出来怎么看怎么可疑……
“……所以说,真的是非常感动!最后一段关于……”
“泽村,”御幸扯住正在拿着风信子,挥舞着花束在发表自己感想的泽村,“我可能得了这个,花吐症。”他慢慢地说,有些尴尬,任谁突然被这样说都会当成开玩笑吧,姑且他还算是有证据吧,他拿出包裹着的花瓣,故作轻松地说,“嘛,就是这样。”
“纳尼——?难道这是什么恶作剧吗?御幸前辈今天不是四月一日!”风信子花束差点抡到他脸上,他嘴角抽了抽,按住泽村的手,“我也不想的啊,但是是真的啦。”
肉眼可见的泽村安静了下来,以一种奇怪的思考模式,御幸想,他能感觉到泽村好像真的在思考什么,蛮罕见的。

“御幸前辈的话,虽然不是很想相信,但是还是充满怀疑地相信你吧。”
“我谢谢你啊,但是为什么是充满怀疑……”
“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是的。”
“我很伤心噢。”

“总之!”泽村把花束放在一旁宿舍的窗子底下,“这样的话,我或许知道怎么办!”
一旁他不认识的一年级在一旁和泽村打招呼,泽村样子很沉稳地点点头,一边回应。
“噢!很靠谱的样子嘛!”御幸才意识到泽村已经当了一阵队长了,“很有队长的样子呢~”
“哼哼,那是。”
“撒撒,快来!”泽村说着就拉着他走,不一会就走到了仓库前,他有些疑惑,但姑且相信这个看了很多少女漫画的人的经验吧(泽村语)。

啊,这个阴暗的环境。御幸探头往里面看了看,仓库倒是还是老样子,狭小的内部堆满了棒球用具,不大的窗户透进来不太阳光的光线。
泽村在找什么?
他也没多想就挤了进去,本来就不大的空间两个人稍微还是有点挤,并没有,并没有期待什么的御幸一也随手带上了门。

“啊,找到了!”
“什么?”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御幸就感觉自己嘴被什么东西碰上,总感觉,怎么说。
不太软乎。
不只是不太软乎,当他看清楚眼前的棒球的时候内心又说不出的绝望和自闭。
他闭了眼睛又睁开,好像还是这个现实。

“怎么样?!”
御幸擦着嘴,看着拿着棒球怼上他嘴的泽村,感觉自己像个笨蛋一样居然还抱有期待,“不怎么样!你是笨蛋吧。所以为什么是棒球!”
“我又不知道御幸前辈喜欢谁!棒球你不喜欢吗!”泽村倒是一脸义正言辞,“这才是正解吧!”
“棒球又不是人……”他有些脱力,脑内传来老人的笑声,他头好痛。
“都有棒球精灵!说不定呢!”泽村还是不信邪,居然还想再怼一次,他倒是连忙开了门跑出去,“哪会有什么棒球精灵啊!骗小孩都不会信的吧普通!”
“唔唔唔……天久前辈是那样说的!”
他一定是脑子今天被花瓣淹没了,才会相信笨蛋有办法!

啊,倒是光和笨蛋做笨蛋的事情了,他看着手机响起,克里斯前辈的来电,他才想起来今天真正要做的事情。
“克里斯前辈来了。”
“啊!!!我竟然,因为御幸一也的事情没有去迎接师父!”
“什么叫因为我的事情!就这么不值得你的时间吗!”
御幸看着突然把球扔给他的泽村,“不和你说了,我去接克里斯前辈!”
他拿着球愣在仓库前,就看泽村一溜烟就跑走了,那速度和上垒有一拼了,“哎。”他看着手上的球,似乎好像有什么不太一样,出乎意料地很干净,像是没有怎么用过一样。话说这上面怎么画着一只柴犬啊?

下午的训练他和克里斯前辈倒也没指点太多,其实主要是来看看后辈的。
新的一年级也很有趣,也有各式各样的投手,虽然现在还看不太出来,但是都是一些非常好的苗子,他又看看站在队伍前面的泽村,没由来地心里涌起一股欣慰感。
他看见花开了的轨迹。

奥村倒还是老样子,一见他就仿佛如临大敌,都是正捕手了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有敌意啊。降谷又跑过来问他接不接球,他打着哈哈说不如克里斯前辈来,结果又被泽村听见了,“克里斯前辈来接我的!我的新号码球一定会让师父对我刮目相看的!”
“明明是我先。”
“你去一边降谷!克里斯前辈!选我!”
“今天泽村前辈明明和我约好了,”奥村又看了看他,话说为什么又看他?
“今天特殊情况!小狼崽你去接浅田的!”
“咦——”

啊,吵起来了。御幸趁乱走到一边,泽村还在闹腾,被金丸捶了一下,他笑出了声,果然还是很有趣啊。
他掏出来那个画着柴犬的球,笔触很细腻,像是很专业的样子,生动的画了一只可爱的柴犬叼着一朵花,嗯?是向日葵吗这个?说起来还没有问泽村,他怎么知道自己家里的事情的。
他靠在一旁扔着球,喉咙里又开始传来花的味道,怎么说啊。
关于想要捧起这朵花的心情。

克里斯前辈被缠住了呢。他并没有幸灾乐祸噢,他看着想要过来的降谷,手机适时的响了起来。
接起电话,对方说是车已经加好油了停在青道门口了。他想了想,看着时间也不早了,他也需要思考一下怎么解决自己这个花吐症的问题。
问了问克里斯前辈需不需他送他一乘,不过克里斯前辈果然太宠那些后辈了,竟然答应陪他们打一会球,就说不用了他自己可以回去。倒是泽村惊奇他居然有车了,“不是我的啦。”他摆了摆手,“哦对了,你过来,有点事问你。”
“?”
“向日葵。是你送到我老爸那的吧?”
“!”泽村突然紧张了起来,御幸笑了笑,这人怎么还是把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呢,“我说啊,你也提前打个招呼。真的是,跑过去一趟很远吧。”
“不……也就是顺路!”
骗谁呢!去哪里会顺路啊。他也没忍心拆穿,“嘛,还是算了。总之谢谢你啊。”
泽村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看他,“之前听高岛副部长有提过,关于御幸前辈的事情。”
“欸?小礼说的?”
“虽然有些突然,但是还是和高岛副部长一起去拜访了!”
“啊,原来是这样。”
“向日葵是小唯给的,探望的话也不能什么都不拿!”泽村顿了顿,“不会生气吧?”
哈?御幸突然笑了出来,“为什么我要生气啊?你想哪去了?”
“哈哈哈也是,毕竟是没有朋友的cap!受到关心一定很开心的吧!”
“少啰嗦啦。”

“哦对了!”像是想起来什么,“御幸前辈开车真的能坐人吗?”
“太失礼了喂,我好歹是正式通过考试的好吗!”
“说起来我有东西忘在花圃了!御幸前辈走的时候能捎我一段吗!”
“可以哟,但是你有什么可以作为报酬的吗?”他其实没期望,真的。
泽村略带怀疑的看了他一眼,“御幸前辈已经缺钱到这种地步了吗?”
“你在想什么啊!”叹了口气,“我知道啦。走吧。”

泽村点了点头,就说去和监督打声招呼,顺便换衣服,把一摊子事情又扔给了金丸,(“哈?借口吧借口吧这是!”),御幸向他们挥了挥手,说下次再过来看他们的比赛,就在车前等泽村。
中途他又吐出来几瓣花,他都快忘了自己是个差两天就要GG的人了,叹了口气,解决的办法就在眼前,他想,可是怎么说呢。
“御幸前辈!噢!这就是成年人的气氛吗!”泽村换了一身常服向他跑过来,简单的米色长袖卫衣,胸前还印着三只小柴犬,搭调的棕色中裤露出了弧线非常好的小腿肚,白色的潮款运动鞋带着青春的气息,就像是少年应有的样子。
这家伙,还挺会穿的。

御幸看了看自己的套头紫色卫衣和灰色长裤,突然觉得下次也应该从舍友的搭配杂志里挑几身搭配才是。
“这个红……”
“不用吐槽了,真的。”

车门关上,并不大的车内空气不算流动,御幸把车窗摇下来,其实他也没怎么带过人,还有点小紧张。他笑了笑,“系好安全带啊。”
“哦哦哦,对,要是御幸前辈技术不好就糟糕了,球队的ACE可在你手上了!”
“男人的技术是不允许质疑的噢~”
“还有这种说法吗!”

随着又开始播放的歌曲,车开始驶入大路,没几首歌又开始唱着他来时听过的那首曲子,泽村难得安静了一会,似乎是有点累,歪头靠在半摇下来的车窗旁,没由来地说了一句,“这个不会太文艺了吗,御幸前辈居然喜欢听这个?”
御幸笑出了声,“啊,我也觉得。”

御幸打着转向灯,拐入他之前停下来的地方,车轮碾过小石子的声音在不怎么热闹的道路上倒是分外清晰,也没过多久,小小的花圃的香味就传过来,御幸停下车,敲了敲眯起眼睡着了的泽村,“喂,起来啦~”
“嗯……御幸前辈…看了吗?”似乎还有些迷糊,以为在梦中的泽村含糊地说出不太完整的句子,居然还叫了他的名字哎,他凑了过去,“看什么?”
“……纸条。”
“什么纸条?”
“唔……”似乎是不愿意说,泽村皱了皱眉头,御幸还想再问问,却一不小心搭着的手按到了喇叭,传来尖锐的声音倒是彻底让泽村清醒了起来。
“!”一醒来就是御幸放大的脸似乎还是吓了泽村一跳,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泽村走在一旁的小路上,“为什么突然吓我啊御幸前辈!”
“我那可是好心的叫你。”
“好心?!”

“话说,”泽村看了看御幸,“干嘛跟过来啊?”
“呀,车上呆的会很无聊啊,去看看花不是挺好的。”御幸看着泽村鼓起的脸,倒是越发的好奇了起来,“什么东西不能见人吗?”
“谁会像你一样啊!”泽村补充,“你不是还有个见不得人的本子吗!”
“啊,那个啊,”御幸倒是想起来了,是他之前无聊观察泽村的记事本,他有些好笑,“你想看吗?”
“阴谋!一定有阴谋!”泽村快步走了几步,突然跑走了,动作倒是很敏捷,御幸有些无奈,“喂,你多大了——”
那人还偏偏边跑还回过头看了看他,结果一不小心就撞到前面的人,“啊痛,对不起啊啊啊!”
“没事啦,荣纯!”
“哦哦哦!是小唯!”村子是有多小,运气也算是够好,就撞到了熟人,御幸跑过来拉起泽村和新垣唯,“你好啊,我们之前见过的。”
“噢!你好,”新垣唯拍了拍裙子上的土,“原来你们认识的?”
“我是御幸一也,是这家伙的学长。”
“好巧啊,你就是荣纯老说的——”
“哈哈哈哈哈,真的是缘分呢!”泽村突然打断了新垣的话,“撒,小唯,我可以去花圃那边吗!”
“欸,可以倒是可以。”
好像是生怕话题继续下去,泽村拉着御幸就走,“我有东西忘在那里啦,我去拿一下!”
新垣唯眨了眨眼睛,“噢,好。”

“喂,泽村,”御幸还没来得及说几句,就被拉着到了花圃,“到底怎么了?”
“御幸前辈,”泽村突然出声,“你听过关于向日葵的传说吗?”
“欸?什么?”
“传说在向日葵下埋下心愿,就会实现。”泽村背着他,拿起一旁放着的铲子,走到向日葵的旁边蹲下来,上下拨弄着什么,“……”御幸有些沉默,这个,嗯,怎么听都不怎么靠谱。
[谁说的!]
嘶,老人突然在他耳边出声,吓了他一跳,“嘛,你许愿了吗?”他决定无视,走了上去,一个木盒子被挖了出来,看起来颇有年代了的样子。
“?寻宝活动?”
“不是啦!”泽村挠了挠头,他小心地把盒子拿了出来,“这可是有神秘的力量呢,”他缓缓把扣打开,露出里面许许多多的信封和一些不大的纸条,放在最上面的看起来还比较新,下面的已经隐隐有些发黄。
“这是什么?”御幸蹲了下来,“是你写的吗?这些?”
涨红了脸,泽村似乎不愿意说了,摇了摇头,御幸拿起来放在最上面的几个小纸条。

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翻过来的纸条上七零八落的字写着冲向甲子园和队友一起,和他一起。
Kazuya Miyuki.

欸?御幸顿了顿,没有接着看下面的几张,似乎是停止了一般的时间,底下的落款是一年前的时候,他们开始备战夏甲的时候,他记得。
这个字迹也很熟悉,他也不是没见过泽村的丑字,他张了张嘴,站了起来,刚想说什么就被一双手握住。

“御幸前辈!”
哇,超大一声!
“嗯……?”
“我!泽村荣纯!其实喜……”
“等等等等……”御幸打断了这个发言,看着泽村突然低下的头他连忙说,“这种事情不能让你抢先吧!”
“欸?”
“这种事情,也应该是我先说。”御幸像是有些无奈,盒子里底下压着的泛黄的书信让他有了一个猜想。
许愿的人是泽村,盒子却是新垣的爷爷的吧,大概率就是这个跟着他了一天的老人的。
有个声音哼了一声,像是认可了这个猜想。
什么啊,这种事情还需要许愿的吗?他捶了泽村的脑袋一下,“你一天天怎么就这么单纯呢?”

御幸把小纸条都放下,迎着泽村的目光环住他有些劲瘦的腰,向日葵在他旁边迎着不大的风摆动,刚好面朝他俩的方向,就像是在注视着他们,诉说着什么。
对方慌张的动作给他带来了一定程度上的影响,但捕手的强肩和力量让他还是把泽村半抱了起来,对方紧张的红的不行的脸在逐渐变成夕照的光下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充实感。
“御…御幸前辈!你这是干什么!”
“捧起我的那朵花啊。”

泽村的胳膊放在他肩上,他有些坏心的往下放了放,泥土的松软让泽村趔趄了一下,他扶住他的腰,拨开那人有些偏长的刘海,露出自己最喜欢凝望的眼睛。
在下一秒花瓣被吹落之前,他轻吻上期待的人,那是一个不带任何情欲的单纯的吻,虽然浅尝辄止不是他的风格,他拉开距离,问到,“泽村,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这这这……”
“不是梦,所以回答呢?”所有事情都有开始也有终结,他在几个月前终结了的青春时光,又在这里开始新的发展,“喜欢这件事,无论说几遍都不够,没能回应你心情的那段时间,很抱歉。”
就好像谁藏在木盒里洋洋洒洒挥写了的乱七八糟的心情的纸条,撕下来时满怀着怎样期待的心情,终于在泥土下被人看到,每一笔一划的珍重都是怀着沉重的心情,那不应该由他来承担。
“当然了。御幸前辈!”
御幸揉了揉泽村的头发,看着对方微红的眼睛,递上一个额头的安慰吻。
[哼,总算。]

“喂——”不远处的新垣唯满脸黑线的看着自己的花圃变成了告白的浪漫背景版,她有些郁闷地走过去,“找到了吗?你想找的东西?”
“找到了。”御幸接下话,拉起泽村的手举起来,“就在这。”
“……”拿了我的花还抢走了我的劳动力!亏了!

新垣唯看了一会泽村又窘迫又想说什么的表情,倒是没忍住笑了,“那就好。”她侧头看了看,熟悉的木盒子在地上,她惊奇的咦了一声。
“这个怎么会在这呀?”

坐到旁边休息的木椅上,新垣唯小心翼翼地摊开泛黄的信,“这些都是我爷爷和奶奶的信,那段时间奶奶生病了,在比较远的医院里,爷爷身体也不好,”她摸着泛黄的信封角,“像是信件送递的时间一样的漫长,爷爷这一生都这么爱着奶奶。”
似乎勾起了以前的回忆,“话说起来,荣纯是见过爷爷的吧~”
“是!是一位非常像我爷爷的爷爷!”
“套娃吗?!”
“这个方法也是新垣爷爷告诉我的!”应该是想起来了刚遇见那位爷爷的时候,泽村看向不远处的房子,“那时候向日葵才刚长出来,我就看新垣爷爷把盒子埋在土下面,我就去问了。”
御幸疑惑地插了句嘴,“你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啊?”
“……¥&*”
“什么——?大点声——”
“坐错车了不行吗?!”
哈哈哈哈,他就知道。

“然后爷爷就告诉你他在许愿对吧?”预料到了事情的发展,唯接着说,“他总这么说,但是没几个人相信啦~”
“欸——?”
“他总是说,花在开,人就还在,思念也不会断。只要有念想,开始或是结束,都一定会再来。”
“嗯……听起来很有哲理,而且很熟悉……”泽村摸了摸下巴,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不是IUY老师的漫画里的话吗!”
“哈哈哈哈,老师什么的不敢当。”新垣唯合上木盒,有些不好意思。

…………
新垣唯看着泽村不敢置信的眼神,“什么啊,YUI唯,IUY,倒过来了啊。”
“???”
“笨蛋。”
“御幸前辈?!你也是知道的吗?”

御幸叹了口气,似乎总算是能把事情联系到一起了。这个看似奇幻的故事,其实倒是归于人的执念和不舍,他又想起新垣唯对他说的话,人的生命力要是无论何时都能和花一样落下又开就好了。是呢。
可是,就像是花会落下,人也会离别,哪怕是再开起来的花,只是又一个轮回,再次开放的也是另一朵花了。

“放回去吧。那个木盒。”御幸说,“花还在,他们也就一直在的吧。”
“说的也是呢。”新垣唯站了起来,“没事,我来吧。也挺晚了,快回去吧。”
“还有这个,”御幸把手上的几个撕得不是那么工整的纸条递回去,“这个也一起吧。”
“欸?你不看吗?御幸前辈?那可是我呕心沥血的大作!”
“就几张纸条的字你也好意思说呕心沥血啊~”
“不用了,想听的话,以后你慢慢说给我听吧~”
“!!!”

“快走吧,”新垣推了推泽村,“考虑考虑IUY老师的心情吧。”她转身就走,还没走几步又折返了回来,递给了泽村一个袋子,“喏。”
“这是……?”
“向日葵的种子,你可以在你老家种的。”
“哇!!小唯!你是天使吗!”泽村似乎真的很喜欢向日葵,御幸想,“太好了可以磕葵花籽了!”
御幸有些无语,看来是他想太多了。

又想起来什么,泽村凑在新垣唯耳朵边说了什么,“第二本什么时候出啊?”
“禁!止!催!更!”新垣唯气呼呼地就把泽村推给了御幸,“快走啦!”

御幸有些好笑地拉着还在不停的说下次有消息一定要给他说的泽村,老人的声音没再响起了,倒是又隐隐的白雾顺着木盒飘散了,今天的一天似乎只是他的一场幻想。
坐到车里,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天空和晚上归巢的飞鸟,他想了想,看着一旁纸巾,保险起见他又扯过一旁正在扣安全带的泽村,之前的吻都太过安静,像是青涩的初涌的心情,不过他怎么会满足于此呢。

直到泽村有些气愤的咬了他舌头一下,他才后知后觉的停下,对面人红的接近不远处晚霞的脸和水润的嘴村让他眨了眨眼睛,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攀上了泽村的腰,少年的米色卫衣被他弄得歪歪扭扭,掀起了大半。
手感是真的,很好。

口袋里的棒球硌着他的腿,他掏了出来放在一旁,无视了泽村的色情狂眼镜的背景声音,他哼着小调亮起车灯,“下次一起来吧。”
“啊?”似乎没反应过来,他扭了扭钥匙,在引擎发动的声音里淡淡地说,“一起来带向日葵去探望我爸吧。”
“也不是不行…”
“你在别扭什么啊?”
“这不就是见家长吗!御幸前辈这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快吗?他看着延伸出去的公路,想起泛黄的信纸,甲子园的热切的温度都像是上一秒,可是花开不了太久就会落下。
他捧起的那朵花和他,一分一秒都弥足珍贵。

御幸歪了歪头,“不然今晚带你回去住?”
“这这这不太好!!!我明天还要训练呢!”
不过也是,御幸想,这朵花还没完全盛开呢,他掉了个头,“期待你的活跃哦。”
“当然!我可是ACE!”

那就再等等吧,再等一朵花开的时间。
就像还没种下的向日葵的种子,他们之间的故事也才刚刚开始。

*
“果然是骗人的吧,什么花吐症。”
“撒,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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