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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捡到孩子还会引起一系列蝴蝶效应?

作者 : 洛七爷

分级 少年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 亲子关系 , 直系同辈 , 人外生物

原型 鬼灭之刃 黑死牟 , 继国缘壹 , 时透有一郎 , 时透无一郎

标签 日黑 , 继国兄弟 , 无有

状态 已完结

1110 50 2023-7-31 01:06
导读
大概是有哥在死之前被黑死牟捡到并变成了鬼从而引起剧情发生变化的if线?
        当黑死牟穿过银杏树林,路过一处简陋的房子时,便被里面的血腥味吸引。

  有鬼的气息……

  黑死牟虽然不太爱管闲事,但还是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

  结果,他就看见了被鬼抓掉一臂的少年,少年的发尾是青色的,现在的他正趴在墙角,由于失血过多已经奄奄一息。

  “…………”

  少年涣散的眼眸看了黑死牟一眼,脸上却表现出一种誓死捍卫某样东西的样子。

  黑死牟愣住了,曾经,他也像这般维护着缘壹。

  有意思……

  于是,黑死牟就私自将自己的血喂给了少年,看着少年痛苦的模样,他的内心冷哼一声。

  如果连这点痛苦都忍不了,那就别说保护什么东西了。

  就这样,黑死牟将少年带走了。

  话说,也该收养个义子了。

  “黑死牟,你怎么私自带鬼回无限城?”

  年幼化的鬼舞辻无惨看着站在自己的得力干将身后的小鬼,一时有些气恼。

  好啊,他手下的十二鬼月一个二个都是的,青色彼岸花没找到,净搞些乱七八糟不修边幅的事!

  “无惨大人,在下是看他有超乎常人的毅力才把他带回来的,如果他学会了月之呼吸并成为上弦,大人一定会再多一个得力干将的。”

  黑死牟面不改色的说。

  无惨知道,上弦一是不会对他说谎的,于是就摆了摆手,继续道:“那倒要看看他有没有实力跻身到上弦。”

  “在下会严加管教……”

  黑死牟恭敬的回道。

  “罢了,我倒不希望他同你这般,还有东西没斩干净。”

  黑死牟愣住了。

  还有东西……没斩干净吗……

  铮——

  等他回过神来,鬼舞辻无惨早已没了身影。

  而他身边的小鬼则是轻轻扯了扯黑死牟的衣服:“哥……哥……”

  黑死牟感受到这并不是这小鬼真实的性情,似乎是在刻意模仿着某人。

  “你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唔……时透……有一郎……”

  面前已经变成鬼的少年抬起头看着黑死牟的脸,眼中倒映出了恶鬼狰狞的六目。

  “时透吗……”

  黑死牟想起来了,后来继国家败落,继国家的后人又改了姓,而那个姓好像就是叫「时透」。

  时隔太久了,再加上黑死牟这几百年来一直沉迷于磨炼剑技,让他反而有些不太确定了。

  如果真的是继国家的后人的话……

  黑死牟表示:好小子,最好别让我逮到你,否则我一定会让你晒一整天太阳,将紫藤花瓣洒满你全身!将你的头斩下来给我的后辈把玩!

  似是感受到了黑死牟莫名其妙出现的杀气,时透有一郎有些疑惑,难道是他惹眼前的这位大人不高兴了吗?

  “你现在还记得多少?”

  黑死牟按耐住溢出来的杀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和蔼的前辈。

  “唔……弟弟……鬼……保护弟弟……弟弟的……无,是……无限的无……”

  时透有一郎努力的回想着,但他的脑海中就只剩下了这些词汇,而他的记忆就像是隔着一层纱,让他看不真切。

  “就只记得这些吗……”

  黑死牟叹息了一声,这样也好,不会再像他一样,仍有未斩断的东西。

  “从今天开始,我会将我毕生所学传授于你,不要让我失望,有一郎。”

  “我……知道了,哥……哥……”

  “要叫祖爷爷。”

  “哥……哥……”

  “算了……随便了。”

  三年后,无限城内。

  身为黑死牟弟弟的时透有一郎——黑死牟原本是想要收他当继子,但时透有一郎一直叫他「哥哥」,无奈之下,就收他当了弟弟。

  时透有一郎的剑技飞涨,已经可以和上弦三打个平手了,只要打倒上三,有一郎就能代替他成为上弦之三。

  但有一郎本人却表示不能打击到朋友,所以每次对决时都有意收了力,才导致了平手的局面。

  黑死牟一直都看在眼里,但就是没有戳破。

  这三年来,时透有一郎是对谁都毒舌,一不高兴就开骂,除了黑死牟——但也只是对黑死牟的程度不大就是了。

  有一郎在面对黑死牟的时候,就特像是人格分裂,有时是乖巧怯弱,有时却是毒舌嚣张。

  这让黑死牟想起了有一郎口中的那个“弟弟”,可能有一郎是在无意识的模仿着弟弟的性格吧……

  “岩胜哥哥,无惨大人在传唤你。”

  黑死牟看着站在身后的时透有一郎,轻轻点了点头:“饿了就自己去山里打点东西,别见个人就啃,说出去丢我的脸。”

  这三年来,黑死牟倒是不允许时透有一郎吃人,在他看来,通过吃人来提升自己的实力是侮辱剑道的。

  但有一郎执意要叫他「哥哥」会让他想起自己的胞弟,他又不喜欢「黑死牟」这个称呼,于是就干脆让他唤了自己的本名。

  黑死牟以前怎么也没有想到,被他抛弃的东西总有一天还会回到他的身边。

  “知道了,闭嘴吧,六眼柠檬!”

  好吧,从这货口中就听不到什么好话。

  铮——

  黑死牟忍住了想要将这小子大卸八块的冲动,被鸣女传送到了无限城。

  但与往日不同,刚才还嚣张跋扈的有一郎也被传送到了上弦会议之中。

  “上弦之三死了……”

  黑死牟审视一圈后得出了结论,他忽然就理解为什么鬼舞辻无惨会将连下弦都不是的时透有一郎传送到这里了。

  “无青霞,你就是新的上弦之三。”

  黑死牟跪在地上,听着自己的上司又说了一堆没用的东西后,才终于抓住了重点。

  “真是没用的东西!散会!”

  无惨气急败坏的说出这句话之后,各上弦就被传送回了原来的位置。

  时透有一郎牵着黑死牟的手,毫不掩饰的露出了眼中的「上弦·叁」。

  “高兴了?”黑死牟感觉抓住他的手力度又紧了一些。

  “不……不应该是这样……”时透有一郎喃喃自语,“他怎么会被斩杀呢——仅仅是重伤了一位柱?”

  过了一会儿,时透有一郎才抬头:“果然,无惨大人起名的品味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无青霞」?哈?也就比黑死牟强那么一点点。”

  “这就是鬼的结局,要么被太阳晒死,要么被日轮刀砍下头颅。”

  黑死牟对失去一位同事的事并未感到太大的冲击。

  “就不能不死吗?”时透有一郎撇了撇嘴,望着自己牵着的男人。

  “还是等你找到青色彼岸花再说吧。”黑死牟没好气的说。

  “啊……也对,算了,不想了,我变成上弦了,很高兴吧,六眼柠檬!”

  “是啊,高兴的想把你大卸八块!”

  “你可真会开玩笑,岩胜哥哥。”

  “算了,回去吧。”

  在一片金黄的银杏树林间,一大一小两个影子踏着月光,朝着远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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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岩胜哥哥?”

  时透有一郎看着忽然皱眉的黑死牟,有些疑惑的问。

  “游郭那边情况变复杂了,无惨大人让我们去花街接应。”

  “寻常任务,岩胜哥哥皱什么眉啊。”

  “无惨大人要求我们穿女装接应。”黑死牟青筋爆起,但也只能忍。

  无惨大人的命令是绝对不能违抗的。

  黑死牟如是对自己说。

  “哈?女装?他妈的是我疯了还是他疯了?!六眼柠檬,你告诉那家伙,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时透有一郎又嚷嚷了起来,结果却是被忍无可忍的黑死牟一刀卸去了左臂。

  “闹够了没有?!下次再这么说无惨大人,我可不能保证仅仅只是卸去左臂这么简单。”

  黑死牟被时透有一郎的话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被无惨大人知道的话,自己可不一定能保住这位继国家的后人,只能委屈一下他了。

  “岩、胜!你竟然为了那家伙对我动手!他妈的那家伙哪里好了!”时透有一郎表示不理解,他感到委屈极了也气极了。

  笨蛋笨蛋笨蛋啊!岩胜就是个笨蛋!

  他不敢相信,一个鬼舞辻无惨竟然会让岩胜对他这么百依百顺,甚至对自己的后代下狠手。

  “我平时就是太顺着你了,有一郎。”

  黑死牟看着有一郎重新长出来的手臂,冷冷的说。

  “…………”

  时透有一郎没再说话,同为上弦的他感受到黑死牟是真的生气了。

  “……这次我们分头行动,有一郎,你给我悠着点,可别死了。”

  黑死牟终是没忍心再凶下去,而是选择了后退一步。

  “……知道了,六眼柠檬,你也小心点,你死了,我可没钱替你收尸。”

  “保重。”

  “嘁,麻烦,我才不需要你假惺惺。”

  就这样,因为一件女装的事,导致两位形影不离的上弦选择分头行动。

  而就在另一边的鬼杀队。

  “这位……继国先生?你还好吗?”

  蝶屋内,作为虫柱的蝴蝶忍担忧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听炭治郎说就是这位继国缘壹一刀斩下了上弦之三的头颅。

  “啊……您是在说我吗?叫我缘壹就好,不必担心,除了脑子有些疼痛,其他的都还好。”

  继国缘壹望着一脸异样的虫柱,有些疑惑:“怎么了吗?”

  “缘壹先生,对于您的经历,您还记得多少?”

  “抱歉,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要杀了鬼舞辻无惨,只为了……一个人?”

  继国缘壹努力回想着,但只是隐约记得除了自己的名字和日之呼吸之外,自己有一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人,还有要斩杀鬼舞辻无惨的事……

  别的,他是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抱歉……”

  “啊……原来是失忆了啊,不过没关系,鬼杀队里面有一个孩子跟你的情况一样,要不你们尝试着相处一下?”

  “好的……”

  再说花街那边,时透有一郎正一脸烦躁的被谢花梅打扮。

  笨蛋岩胜……

  “无青霞大人真的很漂亮,打扮起来和黑死牟大人不相上下呢。”

  “就他那个样子,不把小孩儿吓死都不错了。”

  时透有一郎“嘁”了一声,一脸嫌弃。

  “别这么说啊,黑死牟大人解除鬼的拟态后是真的美丽动人。”

  谢花梅承认她确实是犯了花痴。

  “是吗……”这倒是勾起了时透有一郎的好奇心。

  “对啊!能拿下花魁都没问题,不过,黑死牟大人一定不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的!”谢花梅信誓旦旦的说。

  “那我呢?”时透有一郎问道,“我能拿下花魁吗?”

  啧,这该死的攀比心!

  “欸?!无青霞大人对这个感兴趣吗?”谢花梅有些疑惑,同时她也感到了一阵危机感。

  “不,我不感兴趣,只是问问。”有一郎觉得攥着自己头发的手又紧了些。

  “啊,是这样吗……如果无青霞大人努力一下,或许也能……”

  “嗯。”时透有一郎打断了谢花梅的话,继续安静的任由她摆弄自己的头发。

  …………

  “缘壹先生,要一起去游郭吗?”

  继国缘壹看着一脸认真的灶门炭治郎,有些动容。

  紧接着,他下意识的看了看身后的时透无一郎。

  在刚才的接触中,他了解到时透无一郎的性格倒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而且也是失忆,只是抱有着对鬼莫名其妙的憎恨,仅仅两个月就成为了柱。

  “别用这种恶心的眼光看我,我还有任务。”

  时透无一郎抱着自己的刀,脸上的嫌弃跟时透有一郎简直一模一样。

  “多一个人也未尝不可。”继国缘壹的唇角勾了勾。

  就在这时,时透无一郎养的鎹鸦银子忽然朝着这边飞来,边飞边喊:

  “嘎——嘎——游郭任务有变,发现上弦一,任务危险等级提高! 请求派柱级人员前往!”

  “嘎——嘎——游郭任务有变,发现上弦一,任务危险等级提高! 请求派柱级人员前往!”

  “嘎——嘎——游郭任务有变,发现上弦一,任务危险等级提高! 请求派柱级人员前往!”

  时透无一郎愣住了,上弦一吗……

  继国缘壹在听到上弦一之后,就皱了眉头。

  “兄长大人……”

  继国缘壹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个模糊的声音,他能确定,这是他自己的声音。

  “那……我们还去吗?”

  灶门炭治郎有些惊奇,为什么游郭任务会有变化?还是上弦一。

  “你们几个小鬼,去了也是送死,乖乖呆在鬼杀队,我们去就行。”

  时透无一郎看着仍是癸级的灶门炭治郎,也皱了下眉。

  “啊,好、好的。”

  灶门炭治郎感觉有些懵,但还是看着继国缘壹问道:“缘壹先生也去吗?”

  “嗯。”继国缘壹点了点头,直觉告诉他,这个上弦一肯定与自己有联系。

  “那能请缘壹先生帮我采一点上弦鬼的血液吗?”

  “你要这个干什么?”

  “呃……”

  灶门炭治郎看着将视线投到自己身上的两个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总不能说他采集血液是为了给一个名为珠世的鬼做研究吧……

  “我会尽力的。”继国缘壹没再继续追问,而是答应了下来。

  “麻烦你了,缘壹先生。”

  “走吧,上弦一可不会等着我们过来。”

  时透无一郎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继国缘壹轻轻拍了拍灶门炭治 郎的额头,随后追上了那位年轻的霞柱。

        当他们到达花街时,作为九柱之一的音柱宇髓天元表示早已等待已久了,音柱就好像不知道花街有上弦一似的,开始长篇大论的讲着花街的现状,中间还掺杂着许多“华丽”发言。

  时透无一郎听了一会儿表示不想听他那一番“华丽”发言,于是就与继国缘壹分开了。

  可刚分开没多久,他就遇到了照着无惨下的任务办事的黑死牟……

  黑死牟本来正走在街上,就被一个身穿鬼杀队队服的小家伙给叫住了。

  “喂,你不是跟着宇髓那家伙的吗?怎么这么快就赶到我前面了?”

  黑死牟转身望向了那个胆敢叫住他的小鬼,忽然就愣在了原地。

  这小子……怎么和有一郎长得一模一样?!

  难不成……这就是有一郎的弟弟?这家伙也没说是同胞弟弟啊!

  黑死牟一时忘记了,时透有一郎只记得他有个弟弟,至于是同胞的还是小个几岁的,有一郎表示压根不记得了。

  正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那头的时透有一郎好像出了问题,像是遇到了麻烦……

  “喂,你这家伙还好吗?宇髓那家伙竟然真的好好给你化妆了……喂……这家伙,看起来就像是个呆头鹅,真的能斩鬼吗?”

  时透无一郎喊了半天这人才回过神来, 无一郎表示这人真是比富冈义勇还无趣。

  黑死牟又看了这小子一眼,看来他是把自己当成鬼杀队的同伴了啊……

  “你……来做什么?”黑死牟试探着开口。

  “你这家伙!真是把此次任务忘的彻底,要换我,早就干脆利落的切腹自尽得了!也对,你本来就不是鬼杀队的成员……上弦一可是个厉害的家伙,实力不够的话就别跟来了,早点麻溜的滚回去吧,到时候我可不会护着你。”

  时透无一郎丝毫没有察觉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他口中的上弦一,这可得益于黑死牟和继国缘壹是同胞兄弟,模样不仔细看还真分辨不出来,其次就是黑死牟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吃过人肉,身上属于鬼的气息在刻意隐藏之后变得很淡。

  时透无一郎只是当他是在斩鬼的时候染上的气息。

  “我已经知道上弦一的位置了。”

  “不会吧……你怎么会知道?!”时透无一郎表示不相信。

  “你跟我来……”黑死牟说完,就引着时透无一郎朝着时透有一郎的方向赶去。

  我可是把你弟弟给带来了,你小子最好是给我撑住了,你要是死了,我可不给你收尸。

  而在另一边,时透有一郎表示今天出门就应该算一卦的,怎么刚被上弦之六打扮折腾完,出来时就遇到了和黑死牟口中那位神之子弟弟一模一样的男人?!

  “鬼?”

  继国缘壹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鬼,手早已按上了别在腰间的日轮刀。

  但当他看清楚面前鬼的容貌后,整个人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么他才刚刚和霞柱分开,下一秒霞柱就被转化成鬼了?!竟然还是女装?!

  继国缘壹又想到了宇髓天元想要给他画的妆,一时有些无奈。

  这怎么也搞区别对待?

  时透有一郎的直觉告诉他,以他现在的实力,绝对是打不过眼前的这个男人的!

  现在岩胜又不在身边,导致根本就没有胜算的可能!

  时透有一郎忽然有点后悔没和岩胜一起行动……

  没办法,只能先分散对方的注意力了!

  “月之呼吸·贰之型  珠华弄月!”

  继国缘壹也确实没想到对方竟然会直接出手,就这样被迫进入了战斗状态。

  在继国缘壹应对那些扑面而来的月牙时,时透有一郎就很不讲武德的撒腿就跑,他一定要赶在眼前这个男人反应过来之前逃跑!

  一定要逃掉!

  岩胜岩胜岩胜岩胜!这个笨蛋在关键时候又跑到哪里去了?!

  这种程度的招式对继国缘壹来说简直不值一提,很快,他就破解了招式。

  就在他对付完扑面而来的月牙后,继国缘壹也明白了,眼前的这个鬼根本就不是霞柱,但既然长得一模一样,那么他似乎是霞柱的兄弟?

  他也没听说过霞柱说过自己还有兄弟的啊……

  而那只鬼的招式……感觉好熟悉……

  继国缘壹的脑袋感到了一阵刺痛,好难受……

  但他硬生生的忍住了异样,因为恶鬼就要从他眼前逃跑了!

  “日之呼吸·壹之型  圆舞!”

  “月之呼吸·叁之型  厌忌月·销蚀!”

  眼看着火焰就快要烧到时透有一郎的身上了,就在这时,另一道攻击打断了气势汹汹的火焰。

  黑死牟带着时透无一郎及时赶到,就这样硬生生的打断了继国缘壹的招式。

  黑死牟在发动招式的同时,就迅速从时透无一郎的身边脱身,飞速挡在了时透有一郎的面前。

  他看着月光下戴着日轮耳环的继国缘壹,怒吼出声:“缘壹?你竟然还活着?!”

  “笨蛋岩胜!笨蛋哥哥!你到底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我刚刚差点就被你亲弟弟给砍了头!”

  时透有一郎语气中的不满都快要溢出来了,但更多的是后怕。

  如果没有岩胜,恐怕他现在早就被斩下头颅了吧……

  “啧,这能怪我咯?我可是救了你啊!还帮你把你亲弟弟给带来了!真是的……作为一位剑士,对身后的危险竟然毫不知情?!活该被你祖爷爷的亲弟弟斩首!”

  “嘁,也不知道是谁因为打不过自己的亲弟弟而选择变鬼的!”

  “闭嘴吧,有一郎,你不说话没人认为你是哑巴!”

  两位身为鬼的兄长们吵起来了,而身为人类且失忆的弟弟们一下子接收到了这么多信息,一时感觉有些消化不过来。

  两只身为兄长的鬼毫不羞耻的身着女装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与自己的弟弟对视,就像是两位弟弟的鬼化版。

  “你们……是鬼吧?”

  时透无一郎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位疑似是兄长们的鬼,不由自主的将自己手中的日轮刀握得更紧了些。

  “哦?原来碍事的渣滓还在啊……我可以除掉他吗?”

  “随便,但提醒一下,那可是你弟弟。”

  “也是啊——不过,我会尽量小心点儿的,尽量让他死的不那么惨。”

  时透有一郎正说着,原本被暂时隐藏在瞳孔中的「上弦·叁」逐渐显现出来,紧接着,他的脸也开始出现鬼化现象。

  “我等了三年,没人找过我,我那所谓的弟弟哪怕只有一次也没有找过!我不需要弟弟!我也……没有弟弟!”

  继国缘壹看着开始鬼化的时透有一郎,刚想要出手,却被黑死牟一声吼拦了下来。

  “缘壹,你的对手是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复活的,但我们之间,也该有个了断了!”

  黑死牟说完,也逐渐恢复了鬼的拟态,只属于鬼的尖牙显现,而他中间的瞳孔中,赫然刻着「上弦·壱」的字样……

  两位上弦……

  此次任务恐怕不止这么简单……

  他们……是不是跑到鬼的老巢了?
         
  “要不比赛一下?看谁最先把自己的弟弟打倒在地?”

  “正有此意!”

  “月之呼吸·壹之型  暗月宵之宫!”

  黑死牟望着令他感到恶寒的面孔,直接出手,准备先让对方乱了阵脚。

  随着他的拔刀,像月牙一样的轨迹呼吁而出,伴随着周围不规则的细小月牙形的锋刃,直直的朝着继国缘壹袭去。

  “日之呼吸·叁之型  烈日红镜!”

  继国缘壹立刻进行了反击,挥舞着手中的日轮刀,几道深红色的弧形横向斩击,迅速的破解了黑死牟的招式。

  等他庆幸自己挡下攻击时,却见原地只剩下了时透有一郎一人,身后传来动静,继国缘壹提刀迅速转身,抵住了向他袭来的鬼刀。

  “你到底是谁?!”

  真是可笑啊……也罢,不记得我最好,反正……我从来都不是一位称职的兄长……

  黑死牟望着充满杀气的弟弟,心中默默的想道。

  “我?我只是无惨大人的上弦一,黑死牟!”

  “不……不对……你不该叫这个名字的……”

  继国缘壹的内心在叫嚣着,疯狂的否认着这个名字。

  黑死牟望着已然分神的继国缘壹,青筋爆起。

  继国缘壹!你这是什么意思?!即使是失忆了,也还是看不起你这个可悲的兄长吗?

  真不愧是你啊……缘壹……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从来都不需要!

  “月之呼吸·伍之型 月魄灾涡!”

  旋风一样的斩击带着密密麻麻的月牙从虚哭神去的刀刃中散出……

  “喂,你就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吗?啊——没想到还是个柱,但那又怎样,无能之人,就该斩杀!”

  时透有一郎眼底冷漠,面无表情的说出了这句话,但语气却是极度愤怒的。

  “去死吧!月之呼吸·陆之型  长夜孤月·无间!”

  密密麻麻的月牙形剑刃组成了一张火力网,朝着时透无一郎而去。

  “霞之呼吸·贰之型  八重霞!”

   时透无一郎迅速反应过来,几乎是一瞬间打出了八连斩,挡下了对方的攻击。

  “我说,你这鬼是不是有病啊!就这么喜欢认弟弟?”

  “你敢说你不姓「时透」?”

  “你怎么知道……”

  “我啊,记住你哥哥我的名字,我是时透有一郎!”

  “有一郎……”

  “话说,你是不是叫时透无一郎?”

  “你可真是闲的无聊啊……”

  “哈!我猜对了!果然是无能的人呐,没说错的话,无一郎的「无」就是无能的无吧!”

  “你……”

  时透无一郎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声音:「笨蛋无一郎!无一郎的无是无能的无!是无意义的无!」

  “月之呼吸·壹之型 暗月宵之宫!”

  但他还未从这陌生而又熟悉的记忆片段中脱离,就被时透有一郎又一次打了个措手不及。

  “你这长的跟我一模一样的恶鬼,模仿都不会模仿,穿了女装还这么丑,真是可惜了我这张脸!”

  时透无一郎边躲边说。

  “你真是……够了啊!”

  时透有一郎一提到女装就生气,去他妈的无惨,偏偏让自己穿女装!

  “月之呼吸·捌之型 月龙轮尾!”

  时透有一郎是真的生气了,也不顾这里到处都是房屋,直接甩出了一个大范围的招式。

  “霞之呼吸·陆之型 月之霞消!”

  霞光闪过,同样是大范围的攻击被打了出来,速度快而狠戾。

  “啧……也就这点本事了……果真是无用的无!”这一招下来,时透有一郎虽然负伤,却还是嘴硬的嘲讽道。

  “你这家伙也是,有一郎的有,怕不是一无所有的有吧?”

  时透无一郎虽然也负了伤,但还可以与时透有一郎打着嘴仗,一边说着,还一边看着正被刀架在脖子上的黑死牟。

  时透有一郎顺着时透无一郎的目光望去,在那一瞬间,瞳孔猛缩……

  “你……真的是我哥哥吗?”继国缘壹面无表情的将刀刃架在满身伤痕的黑死牟的脖子上,声音中听不出喜怒。

  “我……早就不是你哥哥了啊……”黑死牟面对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日轮刀,没有丝毫畏惧的说。

  不愧是神之子啊……

  果然,无论我努力多久,都终究比不过你啊,缘壹……

  低劣的月亮,永远只会窃取太阳的光辉吧……

  偷来的东西,迟早还是要还的啊……

  砍下我的头颅也好,这样……我也许就能解脱了吧?

  地狱……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正在黑死牟发呆之时,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刃却慢慢松开了,因为继国缘壹看到了黑死牟胸前破出的血洞中隐隐约约露出的一小节短笛……

  「如果需要帮助,就吹响它,哥哥会马上赶来帮你的。」

  「兄长大人的愿望是当天下第一的武士吗?」

  「那我就当天下第二的武士好了……」

  「我会将兄长大人所赠的这只笛子视为兄长大人」

  「即使远隔天涯也绝不言弃」

  「真是可悲啊……兄长大人……」

  “……兄长大人?”

  正在继国缘壹被忽然涌现的记忆弄的有些不知所措时,在他面前的黑死牟忽然被闪现过来的时透有一郎给拉了过来,时透有一郎迅速的挡在了黑死牟身前,一脸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继国缘壹。

  此时此刻,时透有一郎看着似曾相识的场景,脑海中的声音更加清晰了:

  「你以为你能做什么?!」

  「一个人?饭都不会煮的人也想当剑士?想救人?说得轻巧!!」

  「你真的是跟爸爸妈妈一个德行!!」

    …………

  「反正你们这些砍树的穷鬼一点用处都没有!」

  「活着还是死了都没有区别,因为是无聊的命啊!」

    …………

  「神啊……请……救救我弟弟吧……」

  「我……弟弟……和我不同……他……是……心地善良的孩子……」

  「他……想……去帮别人……」

  「是我……碍着他了……」

  「我……知道的……」

  「无一郎的无……是“无限”的“无”……」

  泪水从年轻的霞柱的眼眶中流下,而他只是呆呆的看着挡在上弦一身前的鬼……

  “哥……哥哥……”

  铮——

  时透无一郎刚刚开口,却听到了一声若隐若现的琵琶声,紧接着,刚才还活生生的两只鬼就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下了还在愣神的两位弟弟,以及这一地的狼藉。
——————————————————————————————————————

  无限城内,身穿女装的鬼舞辻无惨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坐在自己身前满身是伤的上弦一黑死牟,上弦三时透有一郎还有上弦六的谢花梅和妓夫太郎。

  “抱歉,无惨大人……让您失望了。”黑死牟跪坐端正,不卑不亢的看着身前的鬼舞辻无惨——尽管头上的发髻早已散开,显得整只鬼凌乱不堪。

  “你倒是很会赶着认错啊,黑死牟。”鬼舞辻无惨努力压抑住自己因生气而颤抖的手。

  鬼知道他透过黑死牟的眼睛再次看见那个男人时有多震惊多害怕!而且他的上弦一竟然连反抗都不反抗就甘愿让继国缘壹砍了脑袋!

  “没用的东西!你身为我的上弦一怎么能自甘堕落呢?!”

  “…………”

  鬼舞辻无惨又劈头盖脸的将面前的四只鬼数落的体无完肤,一个也没落下,可谓公平。

  等离开无限城后,时透有一郎望着面无表情的黑死牟,一时也有些气血上头:“你就这么忍了,这可不像你,岩胜哥哥!”

  “慢慢就习惯了。”黑死牟的脸上没有任何气恼,“反倒是你,就你弟弟一句话就把你气成这样,意气用事,终究是不好的。”

  “……用得着你管!”时透有一郎有些心虚的看着黑死牟。

  “想起来了吗?”黑死牟忽然开口问道。

  “什么?”时透有一郎没有反应过来。

  “关于你弟弟,还有……你的过去。”黑死牟望着一脸茫然的时透有一郎,“看来还没想起来。”

  “岩胜很想让我想起来吗?”时透有一郎看向黑死牟,薄荷色的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是你,我感受到了,是你想要想起来。”黑死牟望向天上的一轮明月,“天快亮了,明天吧,明天晚上我陪你去。”

  “去哪儿?”时透有一郎不明白。

  “去我最开始捡到你的地方。”黑死牟说完,就自顾自的朝着密林深处走去……

  “…………”

  “我不明白……”

  “想起来……就真的好吗?”

  黑夜再次来临,恶鬼睁开了眼睛……

  “喂,六眼柠檬,真的要去吗?”时透有一郎被黑死牟牵起了手,缓缓开口。

  “那里……会有一个答案。”黑死牟喃喃出声。

  “什么答案不答案的啊!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要再打哑迷了!”

  时透有一郎对这种什么也猜不透的感觉弄的很不爽。

  “你为什么宁愿用月之呼吸也不愿用血鬼术?你明明知道在使用血鬼术之后他就会变得毫无反手之力!在打的时候,你分明就是下意识的收力,要不然也不会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黑死牟的话,让时透有一郎陷入了沉思。

  不过……岩胜的话好像越来越多了?

  是因为他吗……

  不对……很不对劲……

  “到了。”

  正在时透有一郎愣神时,黑死牟一句话猛然叫醒了他。

  他刚一抬眼,就看见了面前三座坟墓。

  “……坟?”时透有一郎有些疑惑的抬头看着黑死牟。

  “这两座似乎是你父母的,那一座小的,似乎是你的……”

  黑死牟蹲了下来,就这样望着眼前的坟墓。

  “噫——六眼柠檬,别说这种恶心话好吧?我还活着!身为鬼的我还活着!”

  时透有一郎望着那三座坟墓,眼中的情绪意味不明。

  “……我知道……抱歉,就这么私自的让你活下来。”

  “蛤?六眼柠檬,你这几天是不是有病啊!就该让你弟弟把你的头斩下你才清醒是不是啊!”

  时透有一郎实在接受不了这个样子的黑死牟,整只鬼都充满了低落,还有……怜悯?

  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啊!怎么遇到弟弟之后这家伙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曾经清冷的像月亮一样还会跟他顶嘴的岩胜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啊!

  “难不成……”

  时透有一郎眼前的场景忽然模糊了起来,像是应证了他的猜想一样。

  “这就醒了?抱歉,岩胜,我尽力了。”

  时透有一郎睁开双目,映入眼帘的是一抹肉色的头发。

  “没关系,锖兔,麻烦你了。”

  此时,黑死牟正一脸平静的站在那个名为锖兔的青年的身边。

  “没事,那天,还是要谢谢您。”锖兔的话有些模糊不清。

  “真菰呢?那姑娘刚才还在的。”

  “她啊……”

  锖兔一想到真菰那一副气势汹汹想要给时透有一郎报仇的样子,瞬间感觉大事不妙。

  “锖兔?是你的血鬼术?”时透有一郎一时间有些恼火,岩胜还真是个……很会自作主张的家伙啊!

  果然,让他道歉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欸?时透君,就这么对长辈说话可是很不男子汉的行为啊……”

  “现在明明我才是长辈好吧!我可是上弦三!”时透有一郎炸了毛,“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目中无人果真很不男子汉啊……时透君,我可比你大了不止一岁半岁。”锖兔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我想想……在岩胜把你带来时,你可是伤的直接昏迷了呢,虽然作为鬼,但伤成这样就很不合理呢。”

  “在从无限城出来之后,你就直接昏过去了。”黑死牟平静的说完,不顾时透有一郎脸上变化万千的表情,转而望向锖兔,“真的不去看看吗?尽管我不说是谁伤了有一郎,但我看那姑娘好像认真了。”

  “也对,多谢岩胜提醒,放任女孩子独自一人跑出去也是很不男子汉的行为呢。”锖兔说完,就抱歉的冲着黑死牟笑了笑。

  “鳞泷锖兔。”黑死牟叫住了正要离去的青年,“你真的忘记了吗?”

  肉色头发的青年愣了一下,随即自嘲的说:“是失忆,还是失意……已经,不重要了啊……”

  是我失约了啊……

  我是鬼,而我们的义勇已经成长为水柱了啊……

  如果再见面,他可能,会一刀斩断我的脖子吧……

  “最近这片区域已经开始出现鬼杀队成员了——你并不傻,追上她吧,别到头来什么都没守住。”

  黑死牟看着锖兔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明明一副寞落的样子,罢了,年轻人的事,他并不想掺和太多。

  “岩胜哥哥。”

  黑死牟看着从床榻上坐起的时透有一郎。

  “你该解释一下了。”

  时透有一郎咬牙切齿的说。

     “解释什么?”黑死牟有些疑惑。

  “当然是为什么我会中锖兔的血鬼术这件事啊!”

  时透有一郎就这样望着面无表情的黑死牟,眼中满是愤怒。

  “……是你梦里非要说着「不要忘记」「想起来」之类的,我不大放心,就找到了锖兔。”

  黑死牟说完,还一脸怪异的望着时透有一郎。

  “想不到岩胜还会为我着想啊。”

  “嗯……毕竟,你是我的后代。”

  很可惜,黑死牟的表情让时透有一郎失望了。

  “…………”

  正当时透有一郎在想如何接下去时,黑死牟的话像是警醒了他。

  “想继续回忆就跟来,不想的话就滚去打猎,还嫌现在不够狼狈吗?”

  “我……想去看看……”

  顺便在路上找一些猎物。

  “那就在路上随便打点什么吧,不然伤口愈合起来会很麻烦。”

  时透有一郎听到黑死牟如是说道。

  他从床上起来,握住了黑死牟的手。

  时透有一郎感觉很开心,岩胜在一些事情上总是和自己的想法一致呢。

  “不等锖兔他们回来再走吗?”

  “不了,锖兔他们估计回不来了。”

  黑死牟淡淡的看着身后的这座竹屋,冷漠的说。

  “为什么?”

  “因为水柱最近在这一片执行任务。”

  “蛤?岩胜可真是狡猾,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个才特意选这个地方的吧?还有锖兔临走时你问他的问题也是,这分明就是早就谋划好的吧?”

  时透有一郎讶于黑死牟有一天竟然也会掺和别人的事情。

  “不,是我感知到了。”

  黑死牟下意识的攥紧时透有一郎的手,没再多说。

  时透有一郎对这一直球打的措不及防,一时间也有些语塞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问道:“锖兔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废话,有危险的话我早就出手了!乖乖走路!”

  不出意外的,时透有一郎被挨了一拳。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到达了一个满是银杏树的地方。

  “这里……跟我血鬼术制造的幻境很像。”

  时透有一郎有些迷茫的说,显得整只鬼有些呆——如果忽略掉他手中拎着的一只血淋淋的鹿腿的话。

  “可能是你潜意识里不想忘记这里。”

  黑死牟领着他继续朝着深处走去。

  “这里是……”

  “你的家。”黑死牟接了下去。

  “…………好简陋。”时透有一郎观察了半天,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那边还有你的坟。”

  “知道了,六眼柠檬!能不能别提坟的事了!”

  时透有一郎刚想发牢骚,却被黑死牟捂住了嘴。

  “别说话,有人来了。”黑死牟说完,就带着时透有一郎暂时躲到一旁。

  “这人……好像是我那个弟弟?”

  时透有一郎望着缓缓走来的人,小声嘟囔道。

  时透无一郎在恢复记忆后,就向主公请了几天假。

  主公在得知时透无一郎终于恢复记忆后也表示谅解,反正这几天他们都还在为对继国缘壹的安排忙碌着。

  而眼前的人眼眶微微发红,似乎是刚刚哭过。

  “爸爸,妈妈……我来看你们了……”

  时透无一郎将手中的花分别放到了两座墓前,随后又看了一眼那座小一些的坟墓:“还请爸爸妈妈放心,我会将哥哥带回来的……”

  我的哥哥,才不是吃人的恶鬼。

  “回去?我才不要……”

  时透有一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时透无一郎一声怒吼给打断了。

  “谁?!”

  紧接着,一阵刀光袭来,瞬间摧毁了隐藏时透有一郎的屏障。

  “岩胜,我们被……欸?!”

  时透有一郎扭头,却并没有看见黑死牟的身影。

  “哥哥?”

  时透无一郎收起了日轮刀,眼眶中似乎还含着泪。

  时透有一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时透无一郎拦腰抱住了。

  “哥哥……”

  时透有一郎看着抱住自己的霞柱,一时间有些懵,长着锋利指甲的手也不知该如何安放,更要命的是,时透有一郎现在的伤还没有愈合,就刚刚的鹿血鹿肉根本就不够。

  “放手,我不是你哥哥。”

  时透有一郎的口中开始不自觉的分泌出涎水。

  就尝一尝,就一点儿……

  新鲜的血……好想……

  靠着最后的理智,时透有一郎用力将时透无一郎推开了:“想不到鬼杀队的柱都这么傻,就这么赶着被恶鬼吃。小子,我看你还是别当柱了,滚回去劈柴吧!”

  “哥哥,跟我回去吧……”

  时透无一郎看着哥哥熟悉的语气,更加坚定了要带他回去的决心。

  “回去?回哪儿去?鬼杀队吗?”时透有一郎开始对他这个弟弟的智商堪忧,“你好好看看,我可是上弦之三!无惨大人的得力干将,只要联系还没断,我要是去了鬼杀队,无惨大人分分钟就会攻过来。”

  “还是说——你想要让你亲爱的哥哥在无惨大人面前立个大功,也对,说不定无惨大人高兴了,还能把你的命留下让我玩玩。”

  时透有一郎看着面色苍白的弟弟,心里想的就控制不住的说了出来。

  “啧,既然被听到了,那就杀了吧……”时透有一郎不想再耗下去了,自从这家伙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就不止一次的心软。

  “血鬼术·银杏幻境!”

  “好好享受吧,在最美好的地方直面你的恐惧……”

  时透有一郎站在银杏树林间,看着眼前多出来的小屋,有些意外。

  这位柱恐惧的东西,竟然是在他家发生的吗?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而另一边,黑死牟捂住自己左肩的伤口,满眼愤怒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继国缘壹!你到底要干什么?!”

  “兄长大人,我觉得您还是不要乱动为好,对您许久没有补充过新鲜血液的身体来说,会很难受的。”

  继国缘壹面不改色的将手中的日轮刀插入了黑死牟的右肩,将他钉在了银杏树上,随后缓缓掀开了黑死牟右手的袖子,露出了还未愈合的伤口。

  “兄长大人,只是光清洗一下,是不能让伤口愈合的啊……”
——————————————————————————————————————
  “哥哥——”

  鬼爪落下,手臂与身体分离——这就是时透有一郎进来时所看到的情景。

  那个人是……我?

  时透有一郎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场景,记忆中的那层薄纱越来越淡。

  「好心没好报,为别人着想根本没有好结果」

  「不对啊,爸爸说过的,好心有好报,助人为乐,最后自己也会收到回报」

  「就是试图为别人做点什么才会死掉,他的话根本不可信」

  「为什么要说这种话?爸爸是为了妈妈……」

  「都那种状态了,草药怎么可能治得好?蠢到极点了」

  「哥哥好过分……」

  「要是没有在狂风暴雨天出门,就只有妈妈一个人死了」

  「不要那样说啊!太过分了!」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你吵死了,不要声音那么大,会招野猪的」

    ………………

  “这确实是我……还有我的弟弟无一郎。”

  幻境消失了,原本隐去身影的时透有一郎正表情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他不敢想象,他的弟弟在他“死”后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死亡会成为无一郎最不想看到的。

  “无一郎……”

  时透有一郎刚开口,就再次被时透无一郎抱住了。

  “哥哥……求求你,不要丢下我……”无一郎显然被那噩梦般的回忆吓到了,抱着自己哥哥的力度大了不少。

  “笨蛋无一郎,别挨这么近,哥哥现在是鬼,会吃掉你的。”时透有一郎有些无奈的说。

  “哥哥不会吃人的,对吧?”

  时透无一郎一听到时透有一郎这样说,就知道哥哥是恢复记忆了。

  “岩胜确实没让我吃过人——但我现在受伤了,伤口还不能愈合,对血的渴望可不是一般的大。”

  一想到临阵脱逃的某鬼,时透有一郎就一阵头痛。

  “那……”时透无一郎眼眶红红的看着哥哥,“哥哥就喝我的血吧。”

  “…………你是不是傻?松开!我要走了。”

  “才不要!好不容易才相见,我才不要……”时透无一郎快要哭出来了。

  “闭嘴,无一郎!都已经是柱了还这么爱哭,真丢脸!”时透有一郎用力推开了时透无一郎,“岩胜会照顾我的,不必担心。”

  “可是……”

  “你再吵吵,信不信我一会儿就用日轮刀斩下自己的头!”

  时透无一郎似乎是被哥哥的语气给吓到了,委屈的看着他。

  时透有一郎咬了咬牙,不再看向时透无一郎,转身离开了。

  我是上弦月,无一郎是柱,我们……终究是不能在一起生活……

  这个时候,时透有一郎终于理解了锖兔与真菰的无奈……

  时透有一郎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在银杏树林中穿行,直到他嗅到了鬼血的味道。

  他停下了脚步,不可置信的看着还残留着鲜血的银杏树干。

  怎么会?岩胜……

  还没等他开始悲伤,脑袋就被挨了一拳:“看什么呢?一副我死了的样子?”

  “岩胜!”时透有一郎吃痛的捂住脑袋,一脸欣喜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后的鬼。

  “想起来了没?”黑死牟其实还好,除了衣服有些破损,沾了些鲜血之外,其他的都还好,伤口愈合的很快。

  不愧是岩胜!许久没有进食还能愈合的这么快!

  “嗯。”时透有一郎心里虽然这么想,却不敢说出来——他怕岩胜飘了。

  “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有一郎看着黑死牟破损的衣服,试探性的问道。

  “一点小问题。”黑死牟嘴上这么说,脑海中却在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

  “兄长大人……好喝吗?”

  继国缘壹已然抽去了插在黑死牟右肩上的日轮刀,此时正按着黑死牟的头,让他饮下自己的鲜血。

  喝过血的黑死牟伤口很快就愈合了,此时的他眸中的神态与恶鬼无样——渴望着更多的鲜血与生肉。

  继国缘壹却丝毫不畏惧,反而怜爱的抚摸着兄长的头发,轻声说道:“抱歉,兄长大人,是缘壹迟钝了,没有想明白自己对兄长大人的感情,丢下兄长大人孤独的活着,缘壹保证,我会永远陪着兄长大人的。”

  忽然,黑死牟推开了继国缘壹。

  “什么感情?除了弟弟对兄长的恭谦还会有不该出现的感情吗?”

  趁着继国缘壹愣神的功夫,黑死牟很没有骨气的逃了。

  他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到了东西后就逃不掉了……

  继国缘壹喜欢自己!

  黑死牟表示毫不意外,毕竟在鬼杀队就已经露出破绽了,只是那时的黑死牟的内心早已被嫉妒所占有,没去深究罢了。

  就这样,黑死牟逃了出来,意外的,继国缘壹没有追上来。

  等他再次回到这里时,这里就只剩下了意外游荡到这里的时透有一郎。

  再说说鳞泷锖兔这边……

  在真菰跑出去之后,锖兔在黑死牟的提醒下跑出去追,才追出去没多久,就意外的听到了打斗的声音。

  鳞泷锖兔嗅到了熟悉的味道,连忙赶了过去,刚好看到了与真菰缠斗的富冈义勇。

  一看到锖兔来了,真菰连忙喊道:“锖兔你个笨蛋快来帮忙按住义勇!义勇好像不认识我了!”

  富冈义勇在看到锖兔时也有些愣神,随即那双没有神采的瞳孔中闪过了一丝恼怒。

  怎么会有恶鬼会模仿他——模仿他最爱的人!不可原谅!

  “欸欸欸!锖兔别愣着了!义勇好像生气了!我快要架不住了!”

  “知道了!水之呼吸·壹之型 水面斩!”

  锖兔先放下了百感交集,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真菰救下来!

  “水之呼吸·贰之型 水车!”

  富冈义勇见状,没有多想,就出招接住了锖兔的攻击:“你不该呼吸。”

  富冈义勇原本是想说锖兔不应该会呼吸法的。

  “…………”

  真菰听的一脸懵逼,义勇去了鬼杀队怎么还学坏了呢?

  “喂,真菰!你刚刚是不是没用呼吸法?!”

  锖兔用手中的刀抵住了富冈义勇,喊了出来。

  “啊……笨蛋!那可是义勇啊!我怎么忍心……”真菰回道。

  “难怪义勇会对我能使用呼吸法表示惊讶……”锖兔看着近在咫尺的富冈义勇,望着他那双没有光亮的眼睛,一时间有些心疼。

  “真是的,锖兔就是个笨蛋!水之呼吸·肆之型 打击之潮!”

  站在原地的真菰看着逐渐落入下风的锖兔,低低骂了一句,随后一只脚向后划去,身子弓了下来,用力一跃而起,迅速的在空中释放招式,将原本还在还在缠斗的一人一鬼分离开来。

  “血鬼术·眠夜!”

  看着富冈义勇倒下去的身影,锖兔接住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真菰,我记得你的血鬼术对付义勇应该可以将他打晕吧?”

  “…………”

  真菰看着微笑着的锖兔,一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算了,回去吧。”

  锖兔扛起了中了自己血鬼术的富冈义勇,对真菰说道。

  “那岩胜他们呢?”真菰有些不放心。

  “他们估计招呼都不打就走了。”锖兔语气肯定。

  “……回家吧。”真菰想起了黑死牟的性子,也就释怀了。

  “回去吧,这里不能逗留太久。”黑死牟看着时透有一郎,缓缓开口。

  “嗯。”时透有一郎答应了下来。

  一大一小两只鬼就这样牵手走在了回去的路上,无论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两鬼都没有提到。

  就像是从前那样,沉默着牵起对方的手,无言的走在月光下铺满银杏树叶的小路上……

  无论从前发生了什么,现在,只有我们是彼此眼中的同类……

  几天之后,原本出来觅食的时透有一郎再次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只见他那个不省心的弟弟正困在一个大水泡里,在看到时透有一郎时眼中满是惊喜。

  “…………”

  是玉壶那个丑八怪啊……

  时透有一郎扶额,他这个弟弟啊……

  时透有一郎没有犹豫,提刀就砍。

  他没有用月之呼吸,他很清楚如果掌握不好力度的下场。

  与此同时,一个戴着面具的小孩也窜了出来,一脸警惕的看着面无表情的时透有一郎。

  “你是来帮忙的?”时透有一郎看着面前这个奇怪的孩子,挑了挑眉。

  “……你是鬼。”这是个肯定句。

  “废话,他妈的这么大一个上弦叁你是不是眼瞎?!”时透有一郎边砍边骂。

  “哥哥……”时透无一郎想提醒一下时透有一郎要注意一下言辞。

  “闭嘴!还有你!几天不见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了?对使用呼吸法的剑士来说玉壶那个丑八怪的「千本针」和「血玉钵」要对付起来很麻烦的,偏偏你还该死不死的闯进去送死!多管闲事。”时透有一郎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手上的动作却一直没停。

  时透无一郎看着面前一脸关切的哥哥,心里也安心了下来。

  “喂,小鬼,想活命的话就滚过来。”时透有一郎突然出声。

  “啥?”那小孩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身体却很诚实的过去了,下一瞬,时透有一郎的身体就挡在了他的身后。

  “扑哧——”

  忽然,时透无一郎的面前血花飞溅,紧接着,时透有一郎的身体倒了下去,在倒下去瞬间,他抬手砍掉了一个什么东西……

  “哥哥?”时透无一郎愣住了,“为什么不躲?”

  时透有一郎也想躲啊……但是脚下却在那一瞬间被水牢缠住了,就像是被一双手拉住了一样,让他挣脱不了。

  “笨蛋无一郎……”一只沾满鲜血的手抚上了那个巨大的陶壶一样的水牢,一张与时透无一郎一般无二的脸贴在了水牢上,只是略显狼狈,唇角还残留着血。

  时透有一郎看着快要窒息的弟弟,无力的笑了声,将唇贴了上去,朝着里面吹气,企图想让自己的弟弟好受些。

  “嘁,搞偷袭?很像玉壶这家伙的手段啊。”随后,时透有一郎像是没事一样站了起来,“欸……别那么惊讶啊,我可是上弦之三呢,区区玉壶做的小玩意,杀不死我的。”

  “月之呼吸·壹之型  暗月宵之宫!”

  时透有一郎彻底没了耐心,更况且,他的弟弟等不了这么久。

  既然玉壶的「血玉钵」这么结实的的话,月之呼吸应该是可以承受住的。

  “彭——”

  水牢总算是破开了,时透有一郎迅速的拎起小铁的领子,闪到了一边,让他免受被水溅一脸。

  “咳咳——”

  时透无一郎趴在地上,忍痛拔掉了脸上的铁针。

  “继国缘壹没来?”时透有一郎问道。

  “他去追上弦之六了。”时透无一郎望着时透有一郎,缓缓开口。

  时透有一郎不自然拢了拢衣服的领子,心中默默的窃喜。

     幸好岩胜没跟来,要不然,肯定是被追着砍的料。

  不过,谢花梅兄妹也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时透无一郎看着松了一口气的哥哥有些疑惑的问。

  “出来觅食。”时透有一郎没好气的说,“岩胜那个家伙被无惨大人派去找花了。”

  “花?”时透无一郎将食指放到唇边,呆呆的问。

  “机密。”时透有一郎放下了一直拎着的小铁,“忘了说,玉壶这玩意儿有毒,你还是早点回鬼杀队治疗吧。”

  “哥哥,我没事的。”时透无一郎看了一眼一直没有开口的小铁,“放心,我会保护好刀的。”

  “嘁,真是麻烦!”时透有一郎骂骂咧咧,“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了。”

  “哥哥?”时透无一郎疑惑。

  “想什么呢?”不出意外的,时透无一郎被挨了一拳,“你就在这里看着这小鬼和刀,玉壶什么的,交给我就好。”

  “不,哥哥,我不能让你再冒险了!”

  “啧,我可是上弦之三,你给我安生呆着。”时透有一郎对弟弟想要送死的行为十分不满。

  “抱歉,哥哥,我还是要去,继国缘壹不在,这里就我一个柱,我不能……”

  “那就一起去!”时透有一郎没有废话,直接扛起了时透无一郎,“我不介意为你杀一个同事的。”
——————————————————————————————————————
     玉壶刚得意没多久,就被一个石子给打懵了,他转头,看到了一脸防备的时透无一郎。

  “原来你这家伙还没死啊!”

  “是啊,你爷爷我这就来取你的狗命!”

  “月之呼吸·壹之型 暗月宵之宫!”

  时透有一郎突然出现在了玉壶的身后,面色恼怒的斩下这一击。

  “……哥哥?”

  时透无一郎看着面前倒在地上的玉壶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看什么看?再不斩下他的头颅,一会儿对付起来会很麻烦的。”

  “嗯。”

  时透无一郎听话的手起刀落,作恶多端的玉壶这下是彻底下了地狱。

  玉壶死也没想到,这位无青霞大人会对他下手。

  他原本以为时透有一郎是鬼舞辻无惨派来协助他的——毕竟黑死牟大人可是无惨大人的一条忠犬。

  而且看无青霞大人前几次都对这位霞柱起了杀心。

  可他不知道,鬼舞辻无惨可不会愚蠢到只是剿灭个锻刀村就派上弦之三这种实力强大的上弦出手协助的。

  在玉壶死后,时透无一郎就口吐白沫,昏了过去,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下,锻刀村的危机总算是过去了。

  当时透无一郎再次醒来时,就已经被隐送到了蝶屋。

  “阿拉,你醒了啊。”

  时透无一郎看着面前一脸笑意的蝴蝶忍,呆呆的点了点头。

  “感觉怎么样?毕竟这毒虽然不麻烦,但对身体也有一定损失。”

  “我没事,就是有些难受……”时透无一郎的声音带着些沙哑。

  “阿拉,原来是这样啊,那么时透君就好好休息吧,我就先去别处看看了——对了,既然你醒了,有一位客人一定会很开心的。”

  “客人?”

  “拜拜啦,时透君~”

  蝴蝶忍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病房门口,并且迅速道了别。

  “…………”

  时透无一郎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天花板发呆。

  不知道哥哥怎么样了……

  就在这时,一直放在无一郎床头的大箱子动了一下。

  时透无一郎的目光又看了一眼那个箱子,有些疑惑。

  这个箱子一直都放在这里吗?算了,不重要了……

  没一会儿,那个大箱子再次动了一下,并且悄咪咪的开了一条缝,就像是害怕什么东西似的,又合了上去。

  时透无一郎静静的看着那个奇怪的箱子,感觉有点眼熟……

  这个好像是炭治郎的箱子吧?

  时透无一郎面不改色的打开了那个箱子,在箱子打开之前还在想这个箱子一直背着阳光,应该没事。

  可当箱子打开之后,箱子里的东西把他吓了一跳。

  “哥哥。”

  “嗯?”

  “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杀了玉壶之后,我和无惨大人的联系就断了,等我说明情况之后再加上小铁的求情下,鬼杀队放过了我,然后,我就被带了过来。”

  “哥哥是在担心我吗?”

  “说什么呢!你可是我弟弟!我自然不会看着你出事——还疼吗?”

  时透无一郎刚想说已经没事了,但转念一想,眼泪就流了下来:“哥哥……好痛……”

  时透有一郎在箱子里手忙脚乱,想伸手为无一郎抹去眼泪,却又忌惮于照进来的阳光,迟迟没有伸手,最后还是时透无一郎半个身子探进箱子里,抱住了慌乱的时透有一郎。

  时透有一郎嘴上说着麻烦,手却放到了时透无一郎的背上,轻轻的拍着。

  而被老板安排任务的社畜黑死牟原本正兢兢业业的打工——还是没有工钱的那种。

  但在半路上却意外看到了刚斩下上弦之六头颅的继国缘壹,他刚想躲起来,却眼看已经没了退路,也正在这时,继国缘壹也抬头望去,在看到黑死牟的那一瞬间眼眸一亮。

  “兄长大人……缘壹,找到你了。”

  “缘壹?你怎么会在这里?”

  黑死牟忍住了想要逃的欲望,对上了继国缘壹血红的眸子,声音却带着些颤抖。

  “缘壹只是按着主公的意愿,在日常出任务罢了,不知兄长大人怎么会在这里?”

  继国缘壹说着,就朝黑死牟走了过来。

  “无惨大人的任务而已。”

  黑死牟望着胞弟那毫不掩饰占有欲的双眼,极力保持冷静。

  “是吗……兄长大人不该相信鬼舞辻无惨的,他只会骗了你。”

  继国缘壹走到了黑死牟的身前,就这样望着他的兄长大人。

  “我是鬼,不相信他,难道要相信你吗,继国缘壹?!”

  黑死牟看着继国缘壹的表情,手已经按上了腰间的虚哭神去。

  “兄长大人可以无条件的相信缘壹,就像缘壹无条件的相信兄长。”

  继国缘壹顺从的说。

  “可我已经没有资格值得你相信了……缘壹……是我不配,不配做你的兄长……”

  黑死牟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他迟早有一天会下地狱的,地狱不会有神之子。

  “不,兄长大人,您是缘壹最敬爱的兄长,您就如同明月一样皎洁……缘壹只能小心翼翼一点一点的将你玷污,染上我的味道……”

  “缘壹……在说什么啊……好困……”

  继国缘壹抱住了瘫软的黑死牟,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自锻刀村一战后,上弦组损失惨重,被派去的上弦之六兄妹,上弦之四半天狗,上弦之五玉壶被全部歼灭,上弦之三时透有一郎叛逃且失联,上弦之一黑死牟下落不明……

  反观鬼杀队,由于有了上弦之三和继国缘壹的帮助,在没有一人开启斑纹的情况下竟然没有太大的损失,压力给到了正在无限城等着躺赢的鬼舞辻无惨。

  果然,祖孙二人都是一副德性!

  鬼舞辻无惨一脸黑的看着仅剩的上弦之二童磨,新上任的上弦之六稻玉狯岳与上弦之四鸣女,眼中尽是恼怒。

  “一个二个都是干什么吃的?!上弦几乎全军覆没了,就个鬼杀队,就那个带着日轮耳环的带鬼少年都拿不下吗?!”

  底下的上弦垂首倾听,无惨是真的走投无路了,以至于狗急跳墙的提前了计划。

  鬼杀队是吧?我们不见不散……
——————————————————————————————————————

  “柱合会议要我也一起去?这是不是有些荒谬啊?”

  时透有一郎窝在那个箱子里,一脸震惊。

  “是哥哥说有关于上弦的情报要禀报给主公大人,我就把这件事转告给主公大人了。”

  时透无一郎乖巧的说,心里却在想是不是应该乘机撸一把哥哥的头发。

  “唔……也对,可是岩胜……”时透有一郎有些犹豫,“他似乎也摆脱了无惨大人的联系了——我感觉不到他了。”

  “哥哥不愿意也可以……”时透无一郎连忙抢过了话。

  “不……这个我会如实禀报给你们的主公的。”

  时透有一郎冲着时透无一郎点了点头,以示安慰。

  “嘎——听说水柱最近也带回来两只鬼,那两只鬼还是他的两个友人,关键是主公还准许了,真搞不懂,鬼杀队总部什么时候成了良鬼收容所……”

  “银子——”时透无一郎制止了银子的话。

  “我似乎知道水柱带回的是哪两个鬼了……”时透有一郎喃喃出声,转而又望向了时透无一郎,“水柱的住宅在哪里?”

  “哥哥认识他们?”时透无一郎疑惑的问。

  “嗯,这三年多亏了他们的照顾。”

  时透有一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不自觉的露出了微笑。

  这抹微笑让无一郎感到有些难受,但就是说不出是哪里疼,心里有一块地方难受的厉害。

  似乎是感受到了时透无一郎低落下来的情绪,时透有一郎看了一眼太阳投下的影子,估摸了一下被照到的可能性后,就毫不犹豫的扑到了时透无一郎身上,一把抱住了他,安慰道:“乖~晚上给你做煮萝卜拌酱汁。”

  “嗯!”时透无一郎如愿以偿的摸了一把时透有一郎的头发,情绪瞬间转阴为晴。

  “什么?!主公大人就让这么一个上弦三来参加柱合会议?!也不怕无惨找上门!”

  风柱不死川实弥看着端坐在时透无一郎身边的时透有一郎,一脸防备。

  “蛤?你这个白毛他妈的说话怎么还带有歧视?鬼怎么了?真让人好奇,你这种人会有弟弟或者哥哥吗……如果有,那么他们变成鬼还没吃过人你是不是会为了大义当场把他杀了?就因为他是鬼?”

  时透有一郎一脸不屑的看着对他敌意最深的风柱,下意识的将时透无一郎的耳朵捂住,出口挑衅道。

  “也对,头发都白了,也该退休了吧?老头,年龄不允许就别来鬼杀队凑热闹,早点找个继子交代后事吧。”

  说完,还一脸“纯真”的向风柱做了个鬼脸。

  “他妈的,今天谁也别拦我!老子要杀了他!”

  风柱说着,就要开始摸刀。

  “阿拉阿拉,不死川先生,鬼杀队是不允许内斗的哦~”

  蝴蝶忍最先反应过来,及时拦下了暴怒的不死川实弥。

  “啊……风柱大人生气的样子好像很可怕呢……”

  身为恋柱的甘露寺密璃捂住了涨红的脸蛋,小声说道。

  “唔姆,都是战友,打架是很不友好的事情呢!”

  炎柱炼狱杏寿郎也劝道。

  “实弥,你这样可是很不华丽的啊!”

  音柱宇髓天元说道。

  “喂!你们怎么还帮着外人说话呢?我也是为了主公大人的安全着想!”

  “虽然我的哥哥说话是有点重了,但还是您先出言挑衅的,经过我这几天的观察我的哥哥与无惨之间的联系确实是断了,这个您可以放心。”

  时透无一郎抓住了时透有一郎的手,面无表情的看着暴怒的风柱,但语气里却带着些威胁。

  “话说,继国缘壹呢?他可是战国时的日柱啊,连无惨大人都要避着走的最强剑士——柱合会议怎么没见他来?”

  在消停了一会儿后,时透有一郎终于又一次扔出了一个炸裂性的事实。

  “缘壹大人竟然是战国时期的日柱吗?好神秘啊……”恋柱又自顾自的喃喃自语。

  “唔姆,竟然是那位吗?难怪拥有能与上弦匹敌的能力。”炎柱表示一点也不惊讶。

  “脸上有些奇怪胎记的家伙竟然这么强的吗?有时间真是要好好切磋一下了。”

  风柱完全忘记了方才的不快,兴奋的说。

  “哥哥,你怎么知道……”

  时透无一郎表情复杂的看向了自己的哥哥。

  “话说,继国先生这几天申请了外派任务还没有回来吧?”

  “各位久等了,今日的柱合会议由我产屋敷耀哉代理产屋敷天音主持。”

  “当主耀哉病情恶化,今后无法在诸位面前现身,请容我致以最真挚的歉意。”

  天音和她的两个女儿赶到,及时制止了这一混乱的场面。

  “了解……望主公大人尽可能延续生命之烛火……天音夫人也请振作精神……”

  岩柱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流下了眼泪。

  “真诚的感谢各位柱,以及……这位客人。”

  天音的目光停留在了时透有一郎身上,让他感到很不舒服,毕竟在他作为人那会儿还朝天音身上泼过水。

  “…………”

  时透有一郎选择了沉默。

  “想必各位都知道已经出现了能够克服阳光的鬼,自从弥豆子克服阳光后,鬼舞辻无惨的动静就小了很多,恐怕他还会有进一步的动作。”看着各位柱的表情,天音继续说道,“不过现在,我们已经不再处于盲目的备战状态了……”

  除了时透无一郎,各位柱的目光都亮了起来。

  “是的,我将会告知你们关于剩余的上弦月的情况。”时透有一郎接过了话题,“首先是我,新上任的上弦之三无青霞,我的呼吸法跟上弦之一的呼吸法如出一辙——都是月之呼吸,是他将濒死的我捡了回来,把我培养成了现在这样。”

  “而我的血鬼术是幻境类的,但幻境中的一切都是我的主场。”

  “基于我并不是鬼杀队的敌人,所以我就不仔细介绍我自己了。”

  “上弦之二童磨是个奇怪的家伙,很不会说话和看眼色,也对人类的情感表示不理解,似乎是个变态?有时候表示对紫藤花兴奋,且不是太害怕,这是过度自信。自称是万世极乐教的教主,头发颜色是橡白色,眼睛颜色竟然还是彩虹色的。”

  “那家伙最喜欢吃的就是女人,这一点与前上弦之三的猗窝座很不一样,童磨的血鬼术是控冰,但就这简简单单的冰他都能玩出花,啧,简直花里胡哨的。 ”

  “童磨的武器是一把金色的金属折扇,别看是折扇,但是扇子的边缘锋利无比,可以当刀使的,攻击时会挥洒着带有血鬼术毒的冰晶使其敌人呼吸的时候中毒导致的肺泡坏死死亡——原本是想要把他的扇子当屠刀使的,但亲自尝过之后就不敢再用了。”

  时透无一郎听到这里,心里已经将童磨千刀万剐了无数次。

  “他的血鬼术无解,且可近战,也可远攻,甚至还可以限制住几个鬼杀队队员的行动,还能召唤出一个冰做的大佛……是个很强的家伙,除了对自己实力的过度自信会产生疏忽外,其他的方面都很厉害。”

  一听到对童磨的描述,蝴蝶忍的手就不由自主的攥紧了衣角……

  是那个鬼!

  那个害死自己姐姐的下三滥!

  “而上弦之一黑死牟,我和无一郎的祖爷爷,原名继国岩胜,说实话还是日柱继国缘壹的哥哥——战国时期叛变的月柱大人,他在这四百年来一直为无惨大人效命,顺便磨练自己的剑术,他说他从不吃人,因为他对这种侮辱自己剑术的方法表示很抗拒,也多亏了他的教导,至今我都没吃过一个人。”

  “他称他的弟弟为神之子,并且对自己的弟弟怀有很大的嫉妒心,甚至为了能活下来超越继国缘壹才同意了无惨大人的示好,从而叛变。”

  “因为无惨大人对继国缘壹的恐惧,因此不想看到他与继国缘壹相像的脸,就让他的眼睛变成了六个……”

  “他也知道他的不堪,但他却没意识到他是个温柔又傲娇的家伙——每次吵架都是这样做出让步,没时间照顾我时,就把我交托给了锖兔他们……”

  “咳咳,扯远了……他的武器是一把长满鬼眼睛的刀,名为虚哭神去,是他的血肉熔成的,血鬼术——请原谅,我至今都不知道他的血鬼术具体是什么,估计也是与刀有关的吧。”

  “他的剑术很厉害,只是比继国缘壹逊色一些而已,但如果现场有继国缘壹的话,估计没过几招就败了——在我和无一郎没有恢复记忆时曾亲眼目睹过继国缘壹将日轮刀抵到他的脖子上。”

  “目前他好像也脱离了无惨大人的控制——也有可能是什么人动用什么方法暂时抹去了他与无惨大人联系。”

  “唔……还有一个鬼……”

  “身为无惨身边的侍女鸣女,目前应该还未跻身于上弦……见面时她总是用长长的刘海遮住自己的眼睛,还总是抱着一把琵琶。”

  “她的血鬼术应该就是空间传送之类的吧,每次上弦会议都是她把我们传送到无限城内,发动条件就是她的那把琵琶。”

  “无惨大人是个海带头,黑发红瞳,瞳孔像猫一样细,每次上弦会议都像是批斗大会,除了计划之外,其余时间都是总结与给我们甩冷脸。”

  “抱歉,关于鬼的信息我只知道这么多……”

  “没关系,你能告知我们这么多我们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天音向时透有一郎点了点头。

  “还请诸位在得知鬼的情报后,能够想到对付他们的方法……辛苦各位了。”

  在讨论了对付鬼的方法后,各位柱们才意犹未尽的离开了柱合会议。

  紧接着就是邀请珠世小姐的事……

  珠世在看到时透有一郎时也表示惊讶,但还是表示会极力配合鬼杀队。

  就当一切都准备的井井有条时,一封信件却让众人再次吃了一惊。

  那封信是继国缘壹寄来的,在信里他提到了他已经消灭了鬼舞辻无惨,却不幸被他变成了新一任的鬼王,并且不再惧怕阳光,自己没有渴望血肉的欲望,这让缘壹也有些惊奇。

  就在这封信寄来后没几天,产屋敷耀哉的病也奇迹般的好转了起来。

  随后继国缘壹就被产屋敷耀哉请到了鬼杀队总部,在看到继国缘壹能够轻易站在阳光下时也表示了理解。

  “我会除去所有恶鬼,还请主公大人放心。”

  这是继国缘壹当着产屋敷耀哉以及九柱面前说的话。

  “继国先生……”

  在继国缘壹正要离去时,蝴蝶忍出声叫住了他。

  “虽然这样很冒昧,但还请您把上弦之二童磨交给我处置……”

  “是为了姐姐吗?”

  继国缘壹想起了童磨记忆中那个和蝴蝶忍相像的花柱。

  “嗯……”

  蝴蝶忍攥紧了拳头。

  “我会特意将他留给你的。”

  继国缘壹望着一脸愤慨的蝴蝶忍,安抚似的说。

  后来,继国缘壹兑现了他的承诺,恶鬼全部被消灭,而蝴蝶忍也终于为自己的姐姐报了仇,至于灶门弥豆子、时透有一郎与鳞泷锖兔他们,也在珠世的药剂下变成了人类。

  鬼杀队解散,在众队员的帮助下,甘露寺蜜璃和伊黑小芭内两人也终于坦白了自己的心意,成了恋人。

  时透有一郎和时透无一郎回到了自己的家,继续过着砍柴的生活,偶尔也去看望灶门炭治郎以及其他战友。

  锖兔和真菰经常和富冈义勇一起去看望狭雾山上死去的师兄师姐们,帮助鳞泷左近次一起干活,尽管富冈义勇的话总是气的真菰想要将他揍一顿,但富冈义勇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多了。

  而继国缘壹则是拒绝了变成人类,成了世界上唯一一只鬼……

  不对,还有继国岩胜……

  在昏暗的房间里,继国岩胜被一条精美锁链锁在了床头,发带早已不见……

  他的眼中满是麻木,双腿间早已泥泞不堪,原本整洁的紫色羽织却皱皱巴巴的穿在身上,还伴随着撕裂的痕迹……

  原本紧闭的门被人打开,发出“吱吱呀呀”的呻吟,随后,一个高大的人影走了进来,继国岩胜的眼中充满了惊恐与厌恶……

  “兄长大人还是不听话啊……”

  “不过没关系,缘壹会一直陪着兄长大人的……”

  “和缘壹一起沉沦吧,兄长大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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