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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Naruto,火影忍者 漩涡鸣人,宇智波佐助
标签 鸣佐 all佐 漩涡鸣人 宇智波佐助 带佐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all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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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82
21
2020-10-18 20:59
- 导读
- 双向暗恋au7000+一发完,有哭包鸣人设定,胃痛文学,带佐亲情向,小叔叔非常惨。
我流行文叙事,不适请及时退出。
大型的宴会现场总会有一两个这样的存在,含着金汤匙带七彩光环出生的凯子。原谅美冬这样形容,她以自己编辑的身份为荣外加签约的作者炙手可热,对文学艺术价值的过度追求导致这个女人进化出了职场特有的令人讨厌的吹毛求疵。
明明是庆祝老师又拿到了直木奖的宴会,但源源不断投来的眼神真是令人不适。
她一直在和其他编辑交换名片,身后的作家身着海蓝色羽织慢悠悠地揽着个漂亮的少年。
仅仅用‘漂亮’一词根本是蔑视他,年轻人有种疏离于此世的飘然,与所有人都隔着层磐石壁垒,漆黑的眼珠在大厅的灯光直射下泛着琉璃光泽。
若要真正比拟,可以被称为人间的海伦一般,没有再比他美的。这点作为编辑的美冬深有体会,老师现下是日本当代数一数二的文豪,可就是这么个集女性赞美于一身的作家,身旁却只有年轻人一位固定的知己,只要老师带他出来就仿佛置身于世界的中心。
所有人都会称赞老师有这么位缪斯存在,能写出柔美易碎的辞藻也是相得益彰。
不过也很会惹人妒忌就是了,美冬从入场开始就敏锐察觉到有股不懂遮掩的视线紧紧纠缠着他们,确切的说是纠缠身后作家揽在怀里的男人。女人只消瞟了眼,便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特点显著的金发,以及乐天派的表情,想认错也很有难度啊。
在判定不能无视这位与文学无缘的出版社太子后,源美冬很小声地提醒才华横溢但十分难搞的摇钱树说:「阿飞老师,等下那个金发的年轻人可能会过来打招呼,是浪花出版社的太子爷。」
言下之意,至少把态度装得好看一点。
美冬原本的想法是,波风皆人会带着他那个对文学一窍不通的儿子过来,可事实完全是硬币的反面,美冬站在老师的身前所以最先被一双湛蓝的瞳孔钉死在原地,年轻的少年无意识下表情是一种天真且义无反顾的可怖。
被如此不加掩饰的杀意盯着,即使轻浮如带土也分给了对方一点眼神,年轻人湛蓝的眼睛透着湖绿色的反光,他忽然玩心大起揽着身边人更紧几乎不留一缝,仿佛轻吻情人面颊似的暧昧,将嘴唇靠近身边美人的耳廓,他用只有两人听得清的声音说道:「旧情人?」
「小学同学。」他的发丝掠过过于靠近的皮肤,震颤的瘙痒感令作者微微抬起头,正视面前这位明显想用眼神杀了他的年轻人。
真有意思,逗逗他也好。秉承着希望搅得世界不得安宁的初衷,带土亲昵地把小祖宗抱在怀里,语气轻浮得如同唐璜般,「这不是波风家的少爷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你父亲呢?我也好久没和皆人老师打过招呼了。」
「把你的手放开……」
从喉咙里挤出的音节溢散在空气里,带土是真的没有听清,于是轻轻歪着头表示疑惑,谁知这金毛的小子猛地以拧断脖子的力气仰起头,气势汹汹重复着:「把你的手从佐助身上拿开!」
「够了,鸣人!」位于话题中心的主角终于正视面前人,霎时间如野兽般的漩涡鸣人镇静下来,换上绵羊的外皮无措着,看得宇智波带土都有点可怜这小子,不过这世界上被宇智波佐助蛊惑的人何其多,他家小祖宗真是罪孽深重。
如此想着,带土钦佩一般拍了拍他家祖宗的头,大概是他对待孩子似的态度惹起了佐助的逆反心理,扭头瞪着他的手眼神宛如说着‘你再拍一下我把你胳膊拆下来’的恐怖警告。
随即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宇智波佐助一反常态挽上了带土的手臂,偎在肩头的样子仿佛真的是一对缠绵中的情侣,只有年长的始作俑者随之笑容僵硬,后背冷汗四溢仿佛被蟒蛇缠绕。
怪他太肆意,小祖宗太吓人了。
谁知还有更吓人的,宇智波佐助当着漩涡鸣人以及见表情不对就快步走来的波风皆人的面,用清丽的语调说:「那你来解释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Daddy?」
求你了,闭嘴!
宇智波带土用眼神恳求着,刚才还带着年长者的从容,转瞬间化为狼狈的无措,自己在外面背着家里人拐带下小鬼不算什么大事,要真的传进老祖宗的耳朵里,恐怕读者就再也等不到宇智波带土的下一本小说了。
而且他从哪里学来的词,要是被富岳知道,自己可能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想着,宇智波带土打了个寒战,强撑出笑脸看向跟在儿子身后的波风皆人,「好久不见了,皆人老师。」
「看到那个笔名我就想会不会是你,虽然有点晚但恭喜你得到直木奖,带土。」与遗传到妻子浮躁性格的儿子正好相反,波风皆人是真心实意在为曾经的学生感到高兴。
男人只是稀里糊涂地含糊笑着点头,手里拽着莫名其妙的佐助就往出口迈去。
为人师后的成就感令波风皆人一直目送带土出了大厅,忽然觉得身边气氛不对,他低下头看着少有安静下来的儿子问:「怎么了,鸣人?」
已经二十一岁的成年男人抿着唇,忽然想是做了大决定般回答他:「爸!我想起有事要找鹿丸,今天就不跟你回家了!记得跟妈也说一声!」
说着,一边向皆人展示掌心的摩托车钥匙,一边也朝出口那边跑了过去,留下不明就里的父亲在原地举着橙汁疑惑。
两人特意没有走正门而是选择了消防通道,带土半拉半扯着佐助快要走到地下二层的停车场时突然被小祖宗挣脱了,他站在高几阶的台阶上俯视对方,面上明显写着‘不解释清楚别想拉我走’。
「你这时候闹什么脾气啊!」带土头痛地扶额,年轻时出过车祸的半侧颅骨隐隐作痛。
原本冷厉的侄子忽然不在说话了,眼眸微微低垂直叫人联想到某幅名画,带土明明有充足理由可就是见不得小祖宗委屈的模样,哪怕他是装的。于是马上软化下态度,柔软得像是北海道上好的兔绒,他轻声解释:「刚刚会场里有娱乐记者混进去了,我这张烂了一半的丑脸被拍到也无所谓,你可不行。」
「你不丑。」他平淡回答,完全没有抓住带土表达的主要内容,可莫名让这个男人开心不少,开心地咧嘴笑了出来,圆圆的杏眼显得他年轻不少,是种完全不同于传统‘宇智波’式的爽朗英气。
「是——是——我不丑,那就走吧。」带土又往下迈了一个台阶,随后疑惑地回头。
垂下的视线终于浮上了海面,宛如满月似的在白织灯下熠熠生辉,宇智波佐助只是稍显遗憾地说:「难得我给你开了一座香槟塔。」
「什么香槟?」他随口问。
「96年的玻尔科夫。」
随即带土像是看鬼似的看向态度平常的佐助,他觉得头更疼了,现在也分不清是头疼还是胃疼,有一定概率是同时在痛。再怎么败家,四十万日元的香槟还是要拿回来,他们离开时香槟塔还没开,酒应该还在礼盒里放着。
宇智波带土挥了挥手示意快去快回,自己先一步下到停车场内,车还没有到他就无聊地站在原地抽烟。
烟尘扭曲着消散在地下车库裸露管道的天花板上,前几天月刊的截稿日折磨得他整日做噩梦,最后还是把佐助偷偷叫过来才勉强救场。他这样真的能算合格的小说家吗,写不出没有现实基础的桥段,所以即使得到了各类奖项也完全没有实感。
纠结混乱的独自思考时间没过多久,带土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未等他仔细辨认,随着‘砰’的一声脆响以及后脑剧烈的疼痛,他的意识随着似有似无的惊呼声湮灭了。
宇智波佐助根本不能对他面前发生的一切产生实感,自己不过是取了瓶香槟,怎么就撞见小学同学敲昏了自己小叔叔的恐怖场景呢。
我一定是在做梦,没错,昨天的宿醉还没过去。
「你……」你在干什么啊?
宇智波佐助同宇智波带土出门时和往常一样做过变装,他原本也非常诧异十年未见的小学同学能一眼认出自己,但现在都被迷惑冲淡。
难道在他去香槟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争执吗?佐助不由得多看了躺在水泥地上的带土两眼,却被鸣人猛地擎住手腕。小麦色的手掌流淌着陌生的温度,一时间仿佛回到了木叶小学时那段时间。
「走了,佐助!」
「……?!」
就片刻的恍惚,他被拉上了一辆摩托车的后座。
随着一声引擎的轰鸣,深秋的冷风骤然扑了满脸,佐助觉得他的眼球都要冻成冰球从头上脱落了一样。机车可能购买的初衷就是单人座驾,所以后座仅有装饰效果,实际上又窄又小让人无处可扶,像是瀑布里的枯叶随着惯性甩得纷飞,差点连意识都要飞出大脑一般。
下意识地,宇智波佐助试图去攥紧此时能令他感到安全的东西。鸣人只感到外套一紧,随即头盔下的脸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凭着一股勇气把小学同学拉离泥沼,最先动摇的却是他自己。
可那是佐助啊!鸣人心里喊道,直到这一刻他的心脏还停留在会场抬头望见阔别十年的青梅竹马时的心动过速状态,疾驰的钢铁在东京的夜晚下划出流星似的残影。
六道仙人在上,机车的速度和漩涡鸣人的心率一样快,接近午夜的寒风顺着衣领灌进衬衣内,佐助有点后悔今天早上拒绝了香磷递给自己的围巾,现在记忆里的它看上去那么暖和。
从不会委屈自己的少爷差使刚刚见面的小学同学顺手无比,他在摩托车驶入一段靠近东京湾的柏油小路时喊道:「鸣人,停车——!」
开始他还担心对方不会就此听话,可车子的确是应声停下了,颇让宇智波佐助感到惊奇,意外性第一的家伙似乎并没怎么变化。
我完全不知道鸣人为什么敲昏带土,又为什么带我飙车,更不知道他究竟在生什么气,但十年未见他一点都没有变。
摘下头盔的漩涡鸣人已经没有了会场时的冲劲,现在不知所言的赧然模样才该是与十年未见的小学同学重逢的模样,他终于能仔细一心一意地看着宇智波佐助的脸,六道仙人可鉴,有成富士山那么多的话塞在嘴里可鸣人一个词都吐不出来,满脑子都是光屁股带翅膀的小天使围着面前宇智波佐助的脸飘着唱赞歌。
于是,在佐助环臂等待他说些什么时,鸣人只挤出一句:「你冷吗?」
「我冷。」回答完的瞬间,金发的男人就下意识开始脱他仅有的外套,佐助注意到他里面只剩下短袖的衬衣,抬起手制止了对方分享的行为,并在心里解释这是看在玖辛奈阿姨的份上,「骗你的。」
说完欣赏了鸣人两秒化作金鱼吐泡泡似的表情,佐助倚着路边的街灯,忽然觉得发蠢的人其实是自己,即使重逢又能怎样,面对一个只想和他做朋友的人,自己和丁次鹿丸之类的人不会有任何区别。
宇智波佐助觉得漩涡鸣人才是最自私的人,既希望所有人和平友好地待在身边,又不会考虑成为‘朋友’之后需要维系的东西。小时候只觉得的生气,现在成长到一定年龄就能分析出当时的自己究竟是怎样一种心理。
想成为对方独一无二的人,却失败了而已。
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佐助被自己逗笑了,夜风掠过东京湾的水面,伴着最后一班货船的灯光熄灭,海面上只剩下大厦的霓虹光点,终于,漩涡鸣人扬起了爽朗的笑容,「好久不见了佐助!你想不想吃点什么?我知道附近有家挺好的……」
本想说拉面馆,可难得的常识终于上线了,漩涡鸣人意识到深夜两个人去吃拉面似乎不是叙旧的好选择,终于在停滞数秒后说:「……咖啡店,去咖啡店坐坐吧!」
「车怎么办?」
「啊、嗯……」鸣人忽然被问住了,看了看自己的爱车还停在禁停区。
见此佐助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败给你了,那就散散步吧。」
两人沿着小径沉默地前行着,终于漩涡鸣人能平静下来细细观察对方,时光完全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无论是行走时微微低垂的视线还是脚尖提起的角度完全和记忆中一一贴合。他感觉到佐助注意到了自己的视线,赶忙转头,发现后视镜刚好映照出对方的侧脸,于是更加肆无忌惮的窥视。
按照好色仙人小说的描写,多少有点变态,不过鸣人本人并不在乎,他其实想问为什么佐助出国之后一次都没有联系过他,明明两人交换过联系方式。
可年轻终究是冲动的,二十一岁和十一岁本质上作为自然人而言变化的只有‘心’这一要素,人类变得更明晰所期待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正如漩涡鸣人一次次说着你是我的好朋友,却将最想留下的人推得更远。
所以望着高楼缝隙间残留的满月,他突然开口道:「我现在已经可以在老爸的出版社工作了,也攒下了存款,在丰岛区租了公寓。」
佐助只是默然听着,有点不知所云,在鸣人第四次描述起公寓边的拉面馆时他打断道:「所以呢,你要和我这个‘朋友’说什么?」
被质问也没能打消漩涡鸣人决定继续说下去的动力,从敲昏那个奇怪的老男人后就意识到了自己无名愤怒的来源,可因此去迁怒佐助却是鸣人绝对无法做到的事,当务之急是提供给他人生崭新的选择肢,至于最后他的幸福究竟是自己给予的还是由他人给予都无关紧要,于是鸣人郑重双手扶着对方的肩膀令两人四目相对说:「你不需要再屈服于那种男人了!可以先住到我家,自由选择去做什么!」
他话里指代的是带土……听懂了漩涡鸣人一大串无意义话语中表达的意思后,佐助忽然觉得能从现实瞧出如此梦幻猜想的家伙独他一份。
骤然间,宇智波佐助捧腹大笑,觉得他可笑同时自己也可笑,明明清楚自己永远听不到想要的回应,于是这可笑的夜晚该就此终结了,他想,随后问:「你知道今天参加的庆功宴主角是谁吗?」
「不就是摸你屁股的混蛋……啊,不,叫阿飞的作家吗?」鸣人迷茫回应。
佐助的目光更像是在看珍惜动物,「那你也知道他真名叫什么吧?」
「老爸叫他‘带土’,不过无论他和我爸关系怎么好,我都不会让他再欺负你了!」
被欺负的其实是带土,于是佐助终于好心地说:「他全名叫宇智波带土。」
「你敲昏的是我小叔叔。」
刚刚正气凛然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带着某种惶恐和无措直愣愣地目光飘忽,漩涡鸣人试图回忆那张脸究竟和佐助哪里相似。这也是意料之中的反应,宇智波带土自从学生时代因车祸毁容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以‘阿飞’作为笔名又在文艺界颇有建树,谁又能把文学界的花花公子和政界的家族联想在一起呢?
终于玩够了的宇智波佐助打算结束这十年来的执念,面前这个家伙根本不喜欢他,却一次次用赤诚蛊惑自己。
「那他为什么摸你屁股?」
「带土最近不是在文学月刊上连载小说嘛,」鸣人点了点头,这件事他也在出版社有耳闻,似乎是描写一位大正时期的淑女千金在未婚夫死后与家族决裂,投身极道变为恶女的女性向小说,这又与佐助有什么关系,他迷茫地看着对方,「他写不出没有实际看过的东西,昨天正好是截稿日,他就把我叫来当模特写小说了。」
佐助似乎觉得话题不够劲爆,对明显跟不上他们宇智波家思考模式的鸣人继续说道:「顺便一提,带土这次获奖的作品《神威岳》里我也有角色。」
所以说接连的这一切不过是个天大的误会,误以为小学同学援交的鸣人,以及行为引人误会的带土,外加一系列当事人的不可抗力造成了现在这出喜剧,若是书写出来可能比莎翁的《仲夏夜之梦》更加惹人哭笑不得。
误会就此解开,宇智波佐助也就没有停留在此处的必要,他看着不停挠头思考如何道歉的鸣人,只是觉得二十一岁应该放弃一些事情了,他缓缓开口:「那么,误会解决了……」
「真的非常抱歉!」鸣人突然鞠躬大声道。
「……」笨蛋的脑袋这么跳跃吗?
「这么晚了,佐助你要不然先来我家暂住,明天我一定会登门道歉!」没有等冷淡的男人开口,他继续补充,仿佛面前这个漂亮的宇智波已经在自己公寓洗澡了一般笃定。
未等他回答,漩涡鸣人自顾自牵着他的手腕,佐助有理由相信他是有预谋的,否则为什么公寓离停车处不过几分钟路程,因为已经时至午夜,公寓高楼上已经没有了灯光,漆黑的大楼在夜幕的背景下忽然令宇智波佐助感到恐惧,再向前踏步就要迈进未知的命运。
于是在台阶前他毅然不再随着对方主导前进,佐助忍不住问:「你对待‘朋友’都是这样吗?」
「诶?」
「所以我才不联系你,今后也一样,鸣人。」宇智波佐助不想继续欺骗自己,他的的确确曾经迷恋过漩涡鸣人这个人,他的真诚是自己见过世间最好的,像在冬日里的小豆年糕汤。
佐助退缩了,决定葆有美好的回忆继续回家,桎梏自己的手掌却没有松开的意思,鸣人是认真地在迷惑,也是真诚地说:「我不知道哪里惹你生气了,但佐助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道歉……」
「别说了——!」漩涡鸣人微微抬头,宇智波佐助姣好的脸扭曲着,似乎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只有激荡的情绪冲撞着人的躯壳,「不要再说了,鸣人!对你来说大家都是朋友!」
一刹那,漩涡鸣人冥冥之中摸到了入口,但他自诩嘴笨,只能先解释道:「不……佐助,你听我说……」
「‘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对不对?谁想和你只做朋友!」语毕,小学时对方的话被重复出来,烧灼着冉冉烈火的面庞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在午夜的寒风中闪着光亮。
不能让他走。
鸣人目睹佐助转身,觉得这次如果再让他消失在自己面前,就再也抓不住他的手了。一种委屈混杂着冲动充斥着漩涡鸣人的大脑,他冲过去扳过佐助骨骼清晰的肩膀,那张魂牵梦萦的脸再次出现在视线中,被渴求安心的冲动蛊惑,漩涡鸣人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吻了对方。
双唇相接时两人都吓了一跳。
佐助忽然心中空洞扩大,果然自己难以自已表现太明显,对方出于可怜才吻了自己。而漩涡鸣人只留下了左胸腔内的轰鸣愈演愈烈,恨不得就此从口中跃出,跳进佐助的嘴里,两人合二为一才好。
那双唇太冷了,鸣人有种错觉面前人似乎永远都不会回温,不禁更用力禁锢着佐助的身体,将他揽得更紧,十年来未能明晰的旧梦今日变得鲜艳生动。
得寸进尺的舌头裹挟热量猛地灌进佐助口中,每颗恒齿的釉质都被舔舐到后腰发酸才被放过,雷霆的电流激荡在骨盆中,生理性的泪水漫出一刻,佐助忍不住眯起双眼,路灯被水光模糊成一片。
男人的唇离开时,热度也随之消失,不知道二人痴缠了多久,他们都失去了对时间的掌控力。宇智波佐助掩着唇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见面前漩涡鸣人一双湛蓝的虹膜渗满泪水,正瀑布似的涌上颧骨的高峰再顺面颊坠落到前襟上,晕染出大片深色。
宇智波佐助诧异地看着,心想被占便宜的难道不是我吗?
「你哭什么,大笨蛋,该哭的是我吧。」他无力地说。
「你…一、一定不会原谅我了,可…我真的、嗝、好喜欢你啊——」金发男人哭得俊朗的面容都被水糊成一片,打着哭嗝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一般。
等待了十年的告白,利箭精准贯穿了心脏,宇智波佐助双眼无意识地睁大,说要当朋友的是他,说喜欢他的还是他。终究他只能无力地说:「不是要当‘一辈子的朋友’吗?」
对方没有用语言回应他,而是像北海道的熊一样扑上来,佐助能感到肩膀有水透过来,双手在空中无处安放地支棱着,最终还是顺应本心缓缓贴在哭得过于伤心的男人的背上。
对方不住说着,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你讨厌我也要喜欢你,重复十遍时宇智波佐助的怒气渐渐转化为无奈,重复到一百遍时只能轻轻拍着刺猬似的金发,再之后连佐助也没有心情去细数,漩涡鸣人还是不住诉说着‘爱语’。
究竟是满怀爱恋的心思却恐于前进的人比较可怜,还是因为表达方式出了问题被冷落十年的人比较可怜,一时之间难以分辨。
总感觉再哭下去天就要亮了似的,满月在斜上方的空中张扬地发光,宇智波佐助浑身捂得几乎要出汗了,十年中的情绪都像是自己设立的虚伪障碍,猛然间被推翻。
明天一起去向带土道个歉吧,宇智波佐助轻轻将面颊靠近在肩膀上的哭包,随后轻声说:「嗯,我也喜欢你。」
两人间陷入如这静夜一般安然的沉默中,就在宇智波佐助以为时间暂停的前一刻,漩涡鸣人爆发了更大声的哭声,随即更加用力得拥住他。
我会给他最至高的幸福,漩涡鸣人想。
这段十余年的暗恋终于画上了句号,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未来,无论过程中有多少无眠的夜,今后都能相拥入眠。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