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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苏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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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阴阳师手游 源赖光,鬼切
标签 光切 阴阳师手游
状态 连载中
文集 【光切】影帝修炼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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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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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14 15:20
>>>chapter.14
>>一言不合就飙戏
>
剧组住的酒店也是刚建好的,为了以后影视城的完全对外开放做准备的,故而眼下也是冷冷清清,不过酒店的位子离片场很近,晴明略一思索,便直接包了三层楼,也方便剧组平日里活动。
《一叶知秋》的主要投资人是光源,然后便是晴明工作室,酒吞和茨木以个人名义也有投资,光源那边虽然有派了几个人过来,但是源赖光提前打过招呼,这些人也不过就是来走个形式,而跟着晴明的几个制片就不用说了,虽然晴明只是导演,但是毕竟是工作室的老大,所以这一部剧权力最大的,便只有晴明。
前几天鬼切的戏份一直都很少,仅有的几场戏也都是当个陪衬,作为何泽的贴身侍卫叶临安,无时无刻不在给自家王爷撑场面的戏。
其余大部分时间,鬼切都是拿着剧本和笔记本,认真的观摩别人的戏,尤其是酒吞和茨木,多年积累的默契,让他们不消多言,只一个眼神,便立刻能进入角色。
本来晴明最担心的就是两个人跳脱不出来现实,毕竟戏外浓情蜜意的恋人,在戏里却是各种的猜忌和互相利用。
何泽和萧然的第一场戏,是萧然进京之后。
北静王世子萧然,进京,是为质子。
百余年前,天下尚处于大乱之年,先祖原为前朝藩王,趁着大乱之世,起兵夺城,登基之后大封几位功臣,其中,皇后的亲哥哥、国舅萧禀封北静王,封地靖州。
风光之余,却也是无尽的叹息。夺了兵权赐封地为王,说得难听点也就是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随便找个由头驱逐出京罢了。
此后,也算是相安无事了百年。
然,当今圣上生性多疑,更别说当年先祖便是前朝藩王,故而,圣上一直忌惮北静王,唯恐哪一日北静王起兵造反,自己坐不稳皇位。
圣上一直意图削藩,但是势必会引起诸王候不满,于是想着先从北静王下手,便有了北静王世子萧然奉诏入京。
太子和三皇子相斗多年,萧然自然不敢扔给他们,留在宫中,质子意图过于明显,故而,圣上便以京中北静王府年久失修为由,先安排了工匠翻修王府,后便将萧然送进了荣王府暂住。
荣王何泽是京中有名的风流王爷,无心政务,风流成性。
将萧然送至荣王府,一来,可以瞧一瞧何泽的风流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若是装出来的,萧然必定会有所动作,二来,也是借何泽的手,压制着萧然。
但可惜,何泽和萧然的孽缘,远不止此。
幼时的何泽,生母不受宠,连带着自己也不受重视,甚至连皇帝都时常不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四儿子。
便是这样的何泽,在当年,正巧碰上随北静王一同进宫请安的世子萧然。
两人几乎是一见钟情。
再次见面,却是在御书房,当年瞧起来可怜兮兮弱不禁风的何泽,长成了一个玉树临风的乾元,即便外头传言风流成性,第一眼瞧过去,也是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这一场对手戏里没有过多的台词,一切,都在眼睛里。
一个好的演员,不仅演技很重要,眼技也是至关重要的,眼里该有万千星辰,一眼便让人沉沦。
酒吞和茨木把握的就很好,萧然的眼睛里,有重逢的喜悦和爱意,也有无尽的不甘和怨。
而酒吞则相对来说简单许多,虽然对上萧然的时候,也难免会有微微错愣,但是戏演多了,何泽也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转过来眼神,他便又是那一个,瞧起来温润如玉,眼里却尽是潇洒和不屑的风流王爷。
鬼切拿着笔记本敲响酒吞房间的门的时候,来开门的是茨木。
小小的透出来一道缝,瞧着附近并无他人,茨木直接一手把鬼切拉了进来。
这一层住着的主要就是所有的演员和晴明一行人,而且为了方便茨木和酒吞偷情,晴明毕竟也心知肚明,故而刻意把这一层最里面拐角之后的十几间房间,安排给了酒吞茨木鬼切青行灯缘结神还有他们的助理。
这几天晚上收工之后如果还早,鬼切很常来找两人讨论第二天的戏,故而对于这种敲酒吞的门却被茨木一爪子抓进去的行为,也已经很是适应了。
毕竟虽然是多年的好友,鬼切毕竟是单身omega,而酒吞是alpha,私下独处多少会有些不便。
所以,在得知茨木早就暗戳戳跑去跟酒吞住了之后,鬼切也算是放了心,大胆的跑去骚扰他们。
浴室开着灯,也能很明显的听见淋浴的声音,房间里也只有茨木一人,酒吞应该是在洗澡。
茨木盘着腿坐到床尾,鬼切拿着剧本和笔记本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明天那场夜探的戏应该难不到你吧。”茨木翻了翻旁边的剧本,“第一次吊威亚,只要别害怕就没什么问题。”
鬼切点了点头。
纪子舒最近行事越发诡异,何泽已经起了疑心,纪子舒于何泽而言无关紧要,只是常在春柳巷遇到,彼此只当对方也是个纨绔罢了,纪子舒有意亲近他,何泽揣着明白装糊涂,也没有刻意疏远,面上表现的就是个狐朋狗友。
朝中,礼部尚书并未站队,但是何泽早有怀疑,礼部尚书已经倒向三皇子一派。所以,便吩咐叶临安,夜探一趟纪府。
“我想知道你们平时是怎么入戏那么快的,”鬼切胳膊支在沙发靠垫上,瞧着茨木,“就好像一闭眼一睁眼,就是另一个人了。”
前面几天的戏,鬼切的几场戏都是跟着酒吞的,在影帝的感染下,鬼切入戏也特别快,酒吞看过来的眼神,就是何泽,连带着鬼切不由自主的便用叶临安的视角去看何泽,但是明天那一场暗探,是鬼切第一场单人戏。
“你了解这个角色吗?”茨木反问道,“如果你足够了解这个角色,就像你了解你自己一样,那么试着抛弃你自己,而是把这个角色的所有习惯,加在你身上,然后告诉自己,我就是叶临安。”
鬼切撑着下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茨木拿过来一个抱枕,抱到怀里:“不过这只是我自己的理解,演戏这东西,我觉得就跟平时碰到一个什么难题一样,得自己悟出来,才能记得深刻。”
鬼切咬着笔帽,一遍捏着笔在笔记本上写,一遍含含糊糊的回道:“大概懂了。”
合上笔,鬼切瞟了一眼剧本之后闭了闭眼,长呼出一口气睁开眼,眼底印出些许的悲凉:“戏这东西,演的久了,真就不知道,我到底是戏中的人还是演戏的人。”
茨木似是还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瞧了一眼,正对上鬼切的眼神,轻笑一声,便随着他演了下去:“是啊,都已经快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而演,又是为了谁而演。”
说着,自顾自的又笑了起来:“小时候,是我将你送到他身边,现在,别说你乱了,连我自己都乱了,我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叶临安,”萧然看过去,“随你的心活着吧,我许你自由。”
则一幕戏已经很靠后了,随着整个网的铺展开来,越来越多的人和事开始摆在面前,包括所有人之间真实的关系,以及真正的立场。
叶临安原是宫中的侍卫,不善言谈,时常被人欺负,何泽无意间撞见,便将人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一直到后来,何泽封王建府,叶临安一直都跟着何泽。
但是,叶临安,真正的身份,是北静王的人,是北静王安插在宫里的眼线,却误打误撞,跟在了何泽身边,萧然知道后,便让他将计就计。
“我……”两人都是刚刚入戏,还未抽离,外头的敲门声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鬼切话说了一半,被打断,强制性的将人拉了回来,茨木倒是显得淡定得多。
敲门声刚落,外头又响起了声音:“酒吞在吗,我是青行灯,来给你送东西的。”
茨木卷着剧本戳了戳鬼切:“鬼切开下门。”
知道鬼切还没完全脱戏,茨木也是有意让他起来活动活动,鬼切走到门口开了门,外面站着的是青行灯和缘结神。
“嗯……”鬼切陷入了沉思,酒吞和茨木这里就这么吃香吗?
还没来得及思考出来,那边青行灯就上来攀住了他的肩:“鬼切也在啊,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茨木瞧见来人也是有点懵,青行灯是来找他的,刚才叫的酒吞也只是以防万一隔墙有耳。
白天的一场戏,有一幕萧然眼角有微微带泪,并不明显,但是确实有,茨木也不喜欢滴眼药水,哭戏都是真哭,虽说只是微微的眼角带泪,但是化妆师也怕他明天睡醒眼睛浮肿,所以交代了他一句记得贴眼膜。
但是好巧不巧,茨木这一次来拍戏并没有带眼膜,而化妆师当时也没有带,本来说是到晚上来给茨木送,结果被青行灯听到了,就自告奋勇说自己带了,可以给茨木用,两人房间挨得也近,化妆师也没多想便同意了。
“你们两个怎么都过来了?”茨木问道。
正巧这时,酒吞穿着睡衣从浴室里出来,瞧着房间里挤满了人,也是吓了一跳:“这是准备开个会?”
缘结神拉过来青行灯,晃了晃手里的眼膜:“我和灯姐来给茨木送眼膜。”
“我和茨木刚才在对戏。”青行灯刚松开鬼切,鬼切便又坐了下去,翻开剧本上方才那一幕。
“在对哪一场?”缘结神开口问道。
鬼切将剧本递过去:“四十七场。”
“四十七场还有很久才能轮到的吧。”青行灯也丝毫不认生一般,拉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缘结神也跟着坐在了她旁边。
酒吞耸耸肩,脱了鞋上床,靠在茨木旁边。
“就是随口。”鬼切解释道,然后又看向茨木,“你觉得刚才那个怎么样?”
“有感觉,但是我总觉得你还是没有摸到点。”茨木想了想,说到,“就是还少一点东西。”
“鬼切第一次拍戏,你现在最大的问题其实应该是没有自己的感觉,你太容易被酒吞和茨木带着走了。”青行灯突然开口说。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