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86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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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阴阳师 须佐之男 , 八岐大蛇
标签 须蛇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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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8
2023-11-8 16:29
- 导读
- 警察须X黑道大佬蛇,崽崽酒吞
爹带娃跑路实际上是公路旅行,实际上是回忆两口子鸡飞狗跳的恋爱经历
《关于他们不怎么浪漫的初恋》
警察须X黑道蛇
设定五岁小吞是他们的娃
须佐和小酒吞遇到袭击,一边跑路(亲子旅行)一边回忆须蛇初恋往事。含少量荒月读
“总共128勾玉,谢谢惠顾。”收银员将水、食物,儿童衣服,以及一卷绷带装进购物袋,推向面前红发的小男孩。
酒吞童子接过东西说了声谢谢,转头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其他人后,双手一撑爬上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收银台,凑近收银员小声问道:“你能帮我弄到一点快速镇痛的药吗?我知道渠道但没法亲自去买,我会付你现金……”
“抱歉请不要把他的话当真他最近要去看蛀牙!”
一个金发男子突然闪现,扔下勾玉然后一把拎起男孩火速离开。
旅馆内,酒吞童子站在椅子上,以不像五岁孩子的老练手法一圈一圈地包扎须佐之男受伤的脖子。为了躲避试图带走酒吞童子的绑匪,二人不停东奔西逃了几个小时,现在终于找到机会做暂时的休息,才有机会好好处理这伤口。
“你的伤真的没问题吗?不需要止疼药?”
“这点小伤没关系。”须佐之男安慰道。
酒吞点点头,他跳下椅子走到床边,从这廉价旅馆满是灰尘的窗帘缝隙中向外窥视,确认那些人没追过来。过了一会儿低头小声说了句:“抱歉,我害得你受伤了。”
须佐竖起衣领掩住绷带,摇头道:“如果有人要为这个负责的话,就只有那些想要绑架小孩子的歹徒而已。”
须佐之男刚从高天原警视厅离职不久,被安倍晴明收留当起了他们侦探社的一名临时员工,目前唯一完成过的委托只有为附近老人找走失的猫。就在前天下午,一个满头红发,身着袈裟的孩子找到他们,说是要委托侦探协助自己寻找失去联系的朋友。
“叫茨木童子的家伙,之前经常会翻墙进寺里找我玩,前几天跟我说起好像是要搬家了,就再也没出现过。”
酒吞童子提出委托,又指着须佐之男表示要他的专程陪同,理由是“之前因为找回猫的阿婆到庙里还愿时一直在夸他。“
酒吞童子自称是伊吹神山寺庙里修行的小僧人,记事起就被送入寺庙,监护人很忙很少见面,茨木童子是他唯一玩得很好的同龄朋友。他用和他五岁幼龄不符的少年老成和巨额酬金说服了侦探社的众人,连小白在看到酬金数额后面有多少个零时也不再纠正“小白是狗不是狐狸“,唯有须佐之男皱着眉头,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这个孩子。
在看到酒吞童子第一眼时,他就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
两人在伊吹山附近的居民区开始调查,须佐之男跟着一路积极打听查访的酒吞童子,几乎要以为自己只是被雇来充当保镖兼名义上的监护人。这本应该是一个很快能完成的毫无技术含量的委托,直到一伙装备精良的绑匪半路杀出,他们揭露了酒吞童子是八岐大蛇亲子的身份,并试图立刻带走他。就在酒吞还在尝试用“你们雇主给的钱我可以付双倍”说服对方时,须佐之男已经徒手干翻数人然后拎起他上车跑路,过程中脖子被敌人的匕首划伤。
八岐大蛇亲自生下一个孩子这件事鲜少人知,而能知晓酒吞童子身份并有底气绑架他的势力自然不容小觑。绑匪装备精良人数不少且侦查能力不俗,须佐和酒吞没法在原地等着警方或晴明的人来接应,只能一路逃跑。
两人在这个偏僻旅馆暂时修整了一会儿,便收拾剩下的物资准备继续转移。
被须佐套上头盔拎上摩托车后座时,酒吞童子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对我的身份,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就,我的老妈…是八岐大蛇。”
那个声名赫赫,令人闻风丧胆的黑帮教父,狭间的首领八岐大蛇。
须佐戴头盔的手顿了一下。
“你母亲怎么了吗?”他低声问道。
“他本人是好得很啦,现在可能正在派人来找我了。我的意思是,你对我的身份一点反应都没有吗?”酒吞童子试探地问,“虽然不是什么好名声,但他的名气应该还蛮大的,何况你在侦探社工作,以前还是警察,应该知道他吧。”
男孩的声音淹没在发动机的轰鸣中,须佐之男没有回答。
他当然知道八歧大蛇。
事实上作为曾经热恋过的初恋男友,他比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更了解八岐大蛇。
须佐之男在平安京郊外弃了摩托车,找到一个曾经调查案件时打过交道的二手车交易商,准备用现金买一辆用于跑路的汽车。酒吞童子忍了又忍,最终忍无可忍,在须佐差点要当冤大头花高于市价两倍的钱买车时出面把价砍了下去。
“这路线真的能甩掉追踪者吗?”酒吞童子趴在车窗边百无聊赖地问道,因为夹带的酒心巧克力被没收而情绪低落。
“大概没问题吧 。”开着车的须佐之男答道。
迟疑了一会儿,他有些怅然地补充:“ 其实这条路线并不是我定的……是我的初恋爱人和我私奔时定下的逃跑路线。”
说来令人难以置信,他曾经和八岐私奔过,或者说在他的视角里是私奔。
八岐定下的这条路线看似随意,实际上相当巧妙,高天原的人没追上到他们,伊邪那美的人没追到他们,他们的敌人也没追上他们。在八岐跑路回家之前,他们度过了一段算得上安宁的二人时光。
酒吞童子突然直起身来:“给我讲讲。”
“啊?”
“我很无聊啊。”红发的小男孩兴趣盎然地说道“想听你讲讲你的故事。作为回报,我也可以告诉你我的一些事。”
这对须佐之男是个不小的诱惑,他真的很想从这孩子的角度听到他和八岐大蛇的一些事,于是开口问道:“那你能讲一些和八岐大蛇有关的事么?”
“我老妈啊,嗯……实际上我对狭间的产业也不怎么了解,不过我还是知道一些他存放破势针女的军火库,以及用防御网切以次充好冒充暴伤的证据啦,其余的就了解不多了。毕竟我懂事起就出家修行,一个月见不到他几次。”带孝子酒吞童子不无遗憾地说道。
“不,我不是指这个。我是想问,你和你母亲相处怎么样?他……有没有和你说过关于你父亲的事?“
“我父亲?他很少提到我父亲的事。”酒吞童子支着下巴回忆道,“我记得他讲过我的父亲是个被他玩弄过后抛弃掉的可悲男人。”
须佐之男脸色发青。
“不过这不一定是真话拉,八成是他编的。我老妈还说过他们曾经互殴到半个平安京的人来围观;说他们是失散多年的兄弟;说他喜欢玩过激电击play让人受不了、处男水平一直没长进、分手了还穷追猛打纠缠不休之类的;还说他们两个是仿佛罗密欧与朱丽叶般处于对立立场无法厮守的悲情恋人,我就问了句你是不是喝毒药殉情未遂,他就耸拉着脸说我和我父亲一样不会说话不解风情……每次我问他关于我父亲和他过往的时候就这样满嘴跑火车。”
须佐之男脸色更青了。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呐,你能不能讲讲你和你私奔的初恋的事啊?”酒吞童子用那张酷酷的小脸请求道。
须佐之男迟疑了一下,缓缓说道:“我的恋人……叫做‘芽’。”
因为他与八岐大蛇第一次相遇时正是樱树抽芽的时节,而八岐最喜欢樱花,便捏了这个名字。
酒吞童子对这名字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似乎很想吐槽但忍住了,又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须佐之男第一次见到八岐大蛇是在六年前,那时他还刚从警校毕业,而八歧也只是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道女王伊邪纳美的儿子。
那日迦摩天约八岐大蛇在平安京外一处山庄谈生意,为了取悦生意对象随便订了几个男模作陪,因为外形优势,须佐之男顺理成章地被安插进那几个男模中。他只需要在他们开始谈正事前,协助自己的同事安装好窃听设备就能功成身退。
这本是个没什么难度的任务,如果不是一进来就被那双紫色的蛇瞳盯上的话。
美貌的白发男子微微侧首看着他,眼中不是敌意和怀疑,而是仿佛蛇对猎物的审视,须佐之男因为这眼神感到心跳加速,掌心发热。就在他猜测是否身份暴露时,八岐慢条斯理地开口了。
“迦摩天,你这次请的舞男资质不错。”八岐望向须佐“嗯…你之前是跟我说请了脱衣舞男助兴吧。”
须佐之男呆住了。
扮成侍应生正在上酒的小荒呆住了。
监听器那头正在指挥行动的月读感叹:“幸亏小荒现在身高不够没让他扮男模特。”
迦摩天原本请的当然不是脱衣舞男,但狭间的少主想看那就可以有。须佐之男完全不会跳舞,这种情况下他的最好的下场就是被赶出去换会的来,可他们的任务还没完成。
月读:“跳吧,八岐知道你不是脱衣舞男,他八成就是想调戏你找乐子而已。正好你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让小荒把窃听器安好。”
须佐之男僵硬地走到房间中央,僵硬地说起奉承的场面话,僵硬地开始解西装扣,八岐靠在沙发上,颇为愉快地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停继续。
一闪而过的红点让须佐之男停下了动作,他猛地朝前扑倒八岐大蛇,同时一枚子弹穿过原本八岐脑袋所处的位置,在墙壁上留下一个烧焦的洞。紧接着一排机枪扫射进来,须佐抱着八岐顺势滚到翻倒的桌下,躲避炸裂的玻璃和木片。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乱了所有人的计划,不知是八岐的仇人还是想黑吃黑的第三方。迦摩天在几个保镖的掩护下跑得飞快,余下的人纷纷掏出武器进行反击。
须佐之男紧张地倾听窗外的动静,确认八岐带来的人已经将袭击者的火力压制住,这边暂时没太大危险时松了一口气,然后反应过来此刻自己还压在八岐身上。
“抱歉,八岐少爷!您没事吧?”须佐之男匆忙起身,试图扮演一个虽然被吓到但还是抓住机会努力讨好金主的可怜男模的形象。
八岐伸手揪住须佐的衣领,把他头拉了下来,然后亲了上去。
仿佛久别重逢的情人般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须佐之男完成了一个法式深吻。
“做我的情夫,或者换个说法,做我的男朋友。”八岐捏了捏须佐僵硬的脸,柔情蜜意地表白道,仿佛外面轰轰轰哒哒哒的声音不是交火而是浪漫的礼炮。
“我想我对你一见钟情了,亲爱的。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我可以让你成为我唯一的情人,只要你不是那个讨厌的高天原的卧底。嗯,你不是吧?”
突然被亲了被告白的须佐之男惊呆了。
护在八岐身边的贴身保镖惊呆了。
正在认真扮演抱头蹲防的侍应生的小荒惊呆了。
监听现场情况的月读表情严肃:“小荒果然还是不适合参加这种行动,回来我给你做一对一的心理辅导。须佐之男,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啊。”
外面的枪声逐渐平息,八岐大蛇起身拍拍身上的灰,然后递给须佐之男一张写了私人电话的纸条和印有樱花瓣图案的酒店房卡,并表示自己明后天七点以后有空。被保镖簇拥着离开前,八岐大蛇想起了个似乎不那么重要的问题:“对了,亲爱的你叫什么名字?”
事后,尽管月读表示这是为了正义献身获取情报的好机会,天照还是没有让须佐之男赴八岐大蛇的约。两人鸡飞狗跳的初见,就这样不了了之。
关于与八岐大蛇惊心动魄的初次见面,须佐之男当然不可能一五一十还原给酒吞童子,于是他马赛克了一些儿童不宜的细节,改成8+的故事讲了出来。
酒吞童子一脸认真地总结:“所以你在第一次出任务时遇到‘芽’,准备表演舞蹈时舞台突发意外,你救了他。芽对你一见钟情,并且送了一片樱花瓣表白心意。听起来还挺浪漫嘛。”
须佐之男有点心虚地点头。
酒吞童子摸摸下巴:“我老妈这边的情况,用他的话说就是‘我第一次主动约他开房居然被放鸽子,要不是那家伙被我亲时顶到我的腿,我都要以为那家伙是某方面不行’,都是一见钟情初恋差距真大啊。”
须佐之男脸色青红交加:“你母亲怎么能对小孩子说这种话!”
“没事啦,这等污秽之语和痴男怨男的尘俗纠葛,于我等出家人不过是耳旁清风罢了。”五岁高僧酒吞童子双手合十道。
须佐之男将车开进一条林中小道,在森林中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到达了他的林间小屋。须佐之男每年休假时都会花几天在这附近的河里垂钓,这间屋子是他的私人补给和休息的据点,与八岐交往期间,也曾和他一起来度假过。
“听说这片森林里有吃人的松鼠。”酒吞童子仰起头四处看着遮天蔽日的巨树。
须佐之男心情愉悦地大跨步走向屋子:“这里的小动物都是很可爱的,只要你不去主动袭击它们,并且常备电击枪的话就不会有危险。”
酒吞童子点点头,他们的计划只是在这个安全屋休整补给物资,休息一晚后明早出发去港口乘船出海,但须佐之男说的话仿佛他以后还会带他一起来玩似的。
二人走上台阶时,只听大门的电子锁传来机械女音[进门前请进行语音验证],原本轻松愉快的须佐之男才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有些尴尬和迟疑。
酒吞童子很善解人意地扭过脸捂住耳朵,须佐有些不好意思地凑近小声说了验证口令。
余光见大门打开,酒吞童子松开耳朵正准备进去。
须佐之男阻拦不及:“等……”
只听电子锁的机械语音大声播放[语音验证口令“樱树抽芽时爱你,世界属于邪神”,口令正确,验证通过,户主唯爱蛇神的电光小金毛,欢迎回家。]
“这个是他………是芽和我来度假时为了好玩改的。”须佐之男僵硬地解释道。
酒吞童子哦都没哦一声,仿若未闻地背起小包走了进去。
须佐有气无力地补充:“我对这个不怎么上心,所以进门验证口令一直懒得改。”
“也太不上心了,哪有进门密码设置得这么简单的?”
这是八岐大蛇第二次与须佐之男见面时说的第一句话。
那是与八岐初次相遇一周后,须佐之男下班回家打开门,第一眼就看到八岐大蛇出现在他的公寓里,翻看着他的奖杯和家人的合影,态度理所当然得仿佛他是被邀请的客人而不是在非法入侵别人家。
“本来想着就算你真是高天原的警察,也不是不能勉强接受你成为我的人,想不到你竟然是天照那家伙的弟弟,这也太…唔!”
须佐之男将八岐压到柜子上,紧紧扣住对方的双腕,有些恼火地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说了啊,你家门的防盗密码设置得太简单,居然用生日,我试了三次就进来了。”
“我问你为什么要闯进我家!”
八岐挣了挣发现身体被死死压住动不了,于是笑眯眯地把头凑上去,在须佐耳边小声说道:“我不是说过吗?我对你一见钟情了。你又不肯来找我,我太过思念你,已经无法忍受这份爱情的折磨,于是只能主动来找你了。”
轻佻的调戏意味的表白令须佐脸上发红,心慌意乱,手上的力道却分毫不减。
“胡说八道,你知道我能以非法入侵的罪名将你送进警局吗?”
八岐大蛇丝毫没被吓到:“那这可算是我所犯下的罪行里最微不足道的一条了。”
只听八岐笑着吐露出威胁:“如果你现在把我赶出去,我可能会当着你的邻居的面说一些诸如‘始乱终弃’‘谈好价钱又想赖账’‘看起来很正经想不到居然爱玩捆绑’之类的话哦。”他穿着一身风骚的白色皮衣,里面是敞露着的紫色衬衫,被须佐之男摁住时衣服蹭得凌乱,使他这身看起来实在不像正经人。
“你!”须佐脸红得更厉害,他松开了问道:“你来到这里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我说过了,我看上你了。想跟你上床,想让你成为我的人,离开高天原,来狭间,来我的身边。”
“我不可能成为你的手下!”
八岐抓住重点:“那就是你不反对跟我上床?”
他抬起腿在须佐的腿间蹭了蹭,对于对方身体的反应颇为满意:“看来确实如此。”
“…………”
须佐之男面上冷酷,心里早已一团乱麻,那天八岐的强吻和强势告白令他心绪不宁,夜不能寐,如果他能按同事建议找心理医生谈谈的话,他就会知道这不是被性骚扰后的应激反应,而是恋爱了。
“我喜欢你,虽然我在看到你第一眼时就觉得你像讨厌的条子,但还是被你吸引了。我忘不了你,所以来找你了,也许在某个世界我们是骨血相融至死不渝的情人。回应我,须佐之男。”
八岐热烈的表白如骤雨般砸得须佐喘不过气来,突如其来的爱情融化了他的理智,他不知如何回应,只能胡乱地用亲吻阻拦那些冲击他精神的话语。等到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把八岐扔到了床上。
八岐为猎物轻易就范发出满意地轻笑,他在接吻的间隙依旧不停地用语言撩拨须佐,倾诉着他热烈的爱意。
可惜这份爱意持续不过五分钟,也许他们在另一个世界并非挚爱而是仇敌,八岐的热烈的爱情很快就转化成了不满和后悔。
毕竟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单纯青涩,硬件水平良好的家伙,技术如此之差且动作粗暴得吓人。
“等等……停,停一下。”八岐神色僵硬,开始推拒挣扎,试图让仿佛被猛兽压倒撕咬的自己挣脱出来,可惜对方此刻全无半点温柔和体谅。
“够了,停下!”
八岐的身手十分优秀,忍受着腰身酸痛呼吸不畅和快感的双重夹击,他还是找准机会掀翻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然后像蛇一样一扭身滚到床另一头和须佐保持距离。
“够了,你这笨蛋处男技术太差。我觉得我们进展太快了,还是循序渐进的好,这件事推后再说吧。”
八岐大蛇气喘吁吁地做出休战的手势,可怜五分钟前还是“亲爱的”此刻已经变成“笨蛋处男”的须佐之男一脸不知所措甚至有些委屈,几乎令八岐生出愧疚了。他低头看了看须佐腰间,有些勉强地笑道:“那个,抱歉,我用手帮你解决吧?”
须佐没有回答。
当八岐把手伸过去时,只听喀嚓一声,手腕一凉,然后一低头就看到了银亮的手铐。
当双手被铐上床头柱时,八岐还在感叹自己第一次戴上手铐居然是因为擅闯民宅。
这铐子足足带了一个多小时才取下来,但二人并未就此停歇,一直从暮色西沉持续到夜深人静,方才停歇。
事后两人泡在浴缸中,八岐浑身青紫,疲惫不堪地靠在须佐怀里,不停抱怨对方动作粗暴和不知体贴,让他甚至连自己带来的一打安全套都忘了用。
“你知道多少未婚先育就是某次侥幸不戴套造成的吗?”
须佐之男愣了一下,突然抓住八岐的手说道:“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会跟你结婚的!”
“哈啊,你搞错重点了吧。”八岐大蛇吐槽道。
“而且我这种人,绝对不可能生下孩子。”
“这是八岐大蛇亲生的孩子。”铃鹿御前盯着酒吞童子说道。
须佐之男强调:“他是个小孩子。”
拥有这片海域最大船坞的女人皱起眉头:“你可知八岐大蛇对铃鹿山做过什么?”
“我知道,请相信我对八岐大蛇犯下罪行的了解以及为了对付他所做出的努力并不比你少。”
铃鹿御前微微点头:“身为高天原‘处刑人’的你说出这样的话,倒也让我无话可说。”
“而他就只是个五岁的孩子而已,从记事起就去寺庙修行了。”须佐言罢,酒吞童子配合地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
铃鹿御前神色略微舒展:“那么你们为何特意找我买船?”
“有一伙职业绑匪盯上了他,我准备带他出海躲避,而铃鹿山庇护下的航线是最安全的。”
铃鹿御前闻言挥了挥手:“你去选船吧,只收现金。放心,我绝不会让对小孩子出手的家伙进入铃鹿山的管理的航线中。”她又自言自语小声道:“我自己的孩子也快要出世了。”
须佐之男跟着蝎女去看船,铃鹿御前坐在办公桌前盯着小小的酒吞童子,酒吞童子亦是气势不输地回望,仿佛二位王者对坐博弈。
“你们这里的东西都可以卖吗?”过了半晌,酒吞童子开口问道。
“看你想要什么了,不过我们这里可不卖儿童零食或者木鱼。”
“哦”酒吞童子指了指她身后的书架,“我想要你藏在那后面的那瓶没开封的酒精汽水。”
“什么!不行!”铃鹿御前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自从千姬怀孕后要求愈发严格,不但不允许在家里出现任何火药和机油的气味,也不准她再喝一滴酒。她许久没机会碰酒忍得难受,这瓶果酒汽水还是她拜托大岳丸夹带进来的。
“我可以付现金的。”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小孩子不能碰酒。”铃鹿御前捏了捏酒吞的脸,拿起酒精汽水准备换个地方藏“这可是我好不容易瞒着千姬才弄回来的……”
“铃姬,你在叫我吗?”千姬的声音突然响起,她正巧有事路过,听到铃鹿御前似在叫她名字便探头询问。
“没有没有,我正在和客户的孩子聊天。”铃鹿御前把手中的酒精汽水塞进酒吞怀里“小朋友,你自己带的饮料收好,不要忘拿了!”
酒吞童子光脚坐在船沿,手抱着围栏,红色的刘海被海风吹得乱七八糟。须佐之男定好了自动驾驶,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
一大一小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过了一会儿须佐开口问道:“你觉得怎么样?没有晕船吧。”
酒吞童子摇摇头。
“那就好。”须佐轻声感叹道“跟他一样啊。”
“是指我老妈……咳,是指你的初恋对象‘芽’吗”
须佐之男哼了一声:“是的,记得他第一天出海时活蹦乱跳,没有半点不适应,我好不容易放下心来,结果第二天他就开始头晕乏力,无精打采,吃饭没胃口甚至呕吐,把我吓坏了。”
“他生病了?”
“我以为他病了,赶紧回陆地打算带他看医生,但他死也不肯去,并且怪我没做好保护措施害得他如此,还自言自语说肚子里的东西要早点解决掉,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当时整个人都快傻了。”
“你以为他怀孕了。”酒吞干巴巴地说道。
“是,我以为他怀孕了,差点打电话告诉家里人。可找来医生来看了后才知道是他吃太多消化不良,而他认为是我做的海鲜没做好卫生消毒才害得他如此,甚至觉得吃坏肚子十分丢脸而不肯和我说实话!”须佐之男回忆当初崩溃的情形,不禁激动起来。
“这些已经过去了,施主,就莫要着相了。”酒吞童子安慰道。
夜色已沉,酒吞童子被要求去睡觉,须佐之男独留在驾驶室中,用一次性手机拨通了荒的电话。
“是我,须佐之男。”
电话那头的荒嗯了一声,询问他现在的情况。
“一切都好,早已摆脱了那些人。这一路逃跑相当顺利。”
荒吐槽:“与其说是逃离绑匪,不如说是休假亲子旅行吧。”
须佐之男笑了一下问道:“那么请问我这次休假能有多长时间?”
“天照已经出院即将复职,她会需要你回来。而且,在我们的人抓住那些绑匪之前,就已经被八岐的人抢先截去,他肯定也知道了你带着孩子。”
“……我知道了。”须佐之男露出些微有些遗憾又有些期待的笑意,“估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找过来。”
“需要我帮你拖住他吗?让你和孩子多相处一段时间?”
“不用了,谢谢。孩子也应该回到母亲身边了。”而且我也想见他。
荒沉默不语,似乎在忙些什么,须佐想到之前一次电话没打通,想必身为高天原代理警察厅长的荒十分忙碌,正要为打扰对方而道歉时,只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水声,以及月读的“我已经换好睡衣了~你还不过来吗”
须佐用力摁下了停止通话键。
曾经的高天原二把手,因为勾结黑道反叛高天原,理论上来说此刻应该带着电子脚镣一步也不能出月海范围的犯人月读,同时也兼任了被代理警察厅长金屋藏娇的不那么秘密的秘密情人。
当年月读在高天原总部爆炸后冲天的火光下,一边坐上八岐大蛇的豪车一边对着赶来的小荒甩了个飞吻扬长而去时,须佐之男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数年后月读会重回荒的身边。他舍弃了原有的一切,又将剩余的生命交入心爱之人手中,成为独属于荒的掌中之月。
他人的感情生活自然不应置喙,只是由别人思及自身,想到自己与八岐的恋情,难免心绪难平。
当年两人秘密交往后不久,须佐之男鼓起勇气对怀里玩着他头发的恋人提出,想要换一种身份在一起,而非警察与黑帮大佬,八岐笑着调侃是不是终于开窍要炒了高天原来狭间做事。见须佐一脸严肃,八岐叹了口气笑他异想天开,居然提出这样不切实际的要求。
“后来你是怎么说服他私奔的?”酒吞童子从背后戳了戳他。
沉浸在往事中的须佐差点被吓了一跳,随即问酒吞怎么还不睡觉。酒吞表示平时这个时候自己还在与人讲经论佛,现在根本睡不着,就想来和须佐说说话。
“再给我讲讲你和你初恋的事吧,你们是怎么决定私奔的?”
须佐神色怅然:“因为我们各自的立场,迟早要走上相敌对相杀的结局。我想他和我抛弃原本的身份远走高飞,理所当然地,他拒绝了我。”
他说:我不可能就这么丢弃我的事业
他说:我们的仇敌不会因为我们不干了就放弃找麻烦
他说:被逮住的话我母亲可能真的会把你灌水泥沉海
他说:这会把我们置于没有后路的绝境
他说:你看起来不像是要和我长相厮守而是和我同归于尽强制殉情
…………
他讲了很多条理由,每一条都很有道理。
须佐之男苦笑。
酒吞童子仰起脸:“但是这些理由里面,没有‘我没那么爱你’。”
“……………”
关于他们相爱这点,须佐之男并不怀疑。八岐曾捧着须佐的脸惋惜道:“你为什么不像大多数接近我的人那样要求权势金钱,这样我也能轻松许多。”须佐之男摇头表示自己要的不是这些。八岐叹道:“我知道,可你想要的那些东西里,我能给的,也只有我的爱了。”
被拒绝多次后,本就不抱多少希望的须佐灰心丧气时,事情出现了转机。那天他因负伤暂时休假,正在海边钓鱼时八岐出现了,他戳了戳须佐受伤的手臂问你规划好私奔路线了吗。
事实上这严格来说不是真正的私奔,八岐愿意试着和他抛下一切一起离开,但也只是一次尝试。
八岐难得露出严肃冷淡的神色:“这个关系保持下去,我们迟早有从恋人变成仇敌不死不休的那一天,为此我考虑再三决定和你一起走。但这个‘私奔’是我权衡利弊的过程,而非许下的承诺——我可能会在半路后悔离开,可能会抛下你打道回府,甚至有可能因为同居吵架半夜用枕头捂死你。”
他说:“或者把这当成一个赌局,如果你赢了,我的余生任你处置。”
这对须佐来说已经足够了。他们定下了计划,秘密买了车、船、甚至买了座岛,准备好一切。和八岐离开的那天,须佐紧张得手心直冒汗,他们乔装改扮,对外宣称是一对外出旅行的兄弟,只是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偷偷牵手。
第三天的时候,他们在路边电视的滚动新闻里看到“高天原警察调查黑道分子过程中失去联系,可能殉职”的消息,八岐笑着问他是不是觉得万分愧疚,辜负了自己的职责。须佐摇摇头,他确实愧对亲友,除此之外他已没有遗憾。他不再做警察,而八岐也不再是那个黑道首领,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以警察的身份和作为黑道的八岐同归于尽,可说是问心无愧的。我用自己的余下的生命镇压了八岐,这个想法甫一冒出,须佐之男居然兴奋得骨头都在发颤,他突然用力抱住八岐大蛇,力气大得仿佛要把对方摁进自己的血肉中。
“我怎么感觉相比和恋人长相厮守,你更偏向于绑住他殉情同死呢。”酒吞童子面无表情吐槽,“这不是很健康的恋爱状态。”
“呃……”须佐之男无语凝噎,但他觉得自己还挺热爱生活的,难道因为对方是八岐就会有这样极端的心态吗?他实在没法和五岁的孩子探讨这些,只得催促酒吞早点休息睡觉。正低头说话时,须佐突然皱起眉头,靠近嗅了嗅。
“你身上怎么有酒味?”
“只是汽水,嗝”
“说了小孩子不能碰酒精!你母亲明明不喜欢……”
“是铃鹿御前硬要塞给我的!”
“那也不能喝!去刷牙睡觉!”
不到天亮船就到达了目的地小岛,岛上有码头,一座设施齐全的房子,和大片风景优美的沙滩和森林。
一大一小两人就在这里开始了无人打扰的海边度假的日子,他们赶海、潜水、森林探险、整夜聊天,无忧无虑地过了三天,直到那艘豪华游轮出现在海平线上。
须佐和酒吞正一人一根鱼竿排排坐在礁石上,那艘画着巨大白蛇家徽的船出现在视野时也毫不讶异,继续淡定垂钓。
“老妈居然这么久才找过来。”酒吞童子吐槽。
须佐笑了笑:“他肯定早就找到我们了,只是让你在这里玩三天。”
“说起来,当初我和我的爱人私奔总共不过一周,他就决定离开了。而我们在这个岛上呆的时间,刚好也是三天。”
我们的假期要结束了。
八岐大蛇用这句话结束了那场须佐之男单方面认为是私奔的旅行。
事实上,须佐之男不应该为八岐的离开而感到惊讶和怨怼。八岐曾说过他会把这次旅途看做一个尝试和判断的过程,决定自己是否真的愿意抛下一切和须佐永远走下去。他没有抱怨,没有言悔,但他含情带笑的眼眸中已经逐渐给出了答案。也许须佐还不够勇敢,他没有去仔细探究八岐望向他的眼神,没有直面他一颦一笑,柔情话语中隐藏的心意。
答案就在眼前,他却不愿去看,于是八岐把这个答案挖出来送到他眼前。
毫无征兆地,八岐的下属出现在他们隐居的屋子前,夜刀神笑眯眯地靠着车打招呼:“老板,该回去了。”
正当须佐之男在思考怎样让他滚蛋时吗,八岐大蛇抢先一步出了手。
须佐只觉得手腕一凉,八岐用他的手铐趁他没反应过来时将他拷在门口的金属栏杆上,随后退开几步。须佐只觉得心沉了下去,他伸手去抓八岐大蛇,却捞了个空。
“我说过,这是一个尝试,一个赌局。现在我得到了答案。”
“你要离开我吗?”
“经过这些天的考虑,我还是决定我无法抛下我的事业,我的理想,放弃一切跟你在一起。”
须佐将手铐拉得铿然作响,他面露绝望,而面前的八岐依旧满面柔情。
“我曾说过,这也是个赌局,如果最终我被你的爱情战胜,便将我剩余的生命任你处置,可是你输了——”
八岐吐露着温柔又残忍的宣判:“因为我不想抛弃属于自己的人生,也不想和我心爱之人以成为仇敌,所以,我会和你分手。”
须佐之男徒劳地挣扎:“可是我爱你。”
八岐看着他,眼中笑意隐去:“我也爱你,须佐之男。可就像我说的——我能给你的,也只有我的爱了。”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就这样,这场单方面的私奔持续了七天,芽做出了决定,离开了我。”须佐之男叙述着当年的往事,语气平淡无悲无喜。
酒吞童子带着墨镜皱着眉头望着他,然后问道:“我想知道,你离开前不是把所有警用装备都留下没带走吗?为什么会常备手铐?你们平时玩的时候都来真的吗?”
这孩子抓重点的能力是随谁的!
须佐之男以手扶额,很快从悲伤的回忆中抽身,眼见八岐的船即将靠近,他从开袋中摸出一张纸条递给酒吞童子。
“这是你的朋友茨木童子的信息,他就住在伊吹山附近,只是那段时间因为家里人生病暂时回了乡下,你回去后还可以随时找他玩。其实我在第一天就查到了他的信息,只是因为想多和你相处几天就说了谎,抱歉。”
酒吞童子收下纸条,小声说了谢谢,又开口道:“其实我也骗了你。”
他声音闷闷的:“我之所以指定你帮我找人,不是因为还愿的阿婆夸你,因为……在我很小的时候,曾遇到过一次绑架,那时候很多陌生人闯进我家想要带走我,是一个金色头发的男人闯进来救了我,他抱着我安慰我不要怕,他身上都是血,但是很温柔,手很暖和。我老妈赶过来时,他们还大吵了一架,之后我就被送到伊吹山的寺庙修行,再也没见过他。那时候我太小,刚学会说话,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唯有这件事还记得。”
须佐之男揉了揉酒吞红色的头发,双方心知肚明的默契,让他们早已明了这份不必宣之于口的关系。
随着大船的靠岸,卷起巨大的水波,两人也收起鱼竿,做好离开的准备。
八岐大蛇带着硕大的太阳镜,长身玉立,白色长发在朝阳下熠熠生辉,在保镖的护送下,下船走到二人面前。
八岐大蛇皮笑肉不笑:“呵,须佐之男。”
须佐之男面容冷酷:“八岐大蛇。”
酒吞童子:“好久不见母亲。您还特意化妆了?”
须佐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在你准备出海的时候,我就已经解决掉那帮绑匪追上你们了,要不是你那帮高天原的同事添乱,我还能更快。之后看你们玩得开心,就索性让你带几天这小鬼,尽一下义务。” 八岐大蛇环顾岛屿 “想不到你这么没创意,还来这老地方。”
八岐大蛇勾勾手指:“玩够了该回去继续念佛了。”
酒吞童子上船后一直一语不发,直到船开始驶离小岛,他爬上船尾大厅的沙发,从窗户一直望着岛上那个一直站立在岸边不肯离去的身影,眼看那个身影逐渐缩小成一个金色的小点,直到看不见了。
八岐把他拎下来坐到身边,没好气地问道:“只是第二次见到那个算得上父亲的人,才几天就这么难舍难分。那家伙和你说了什么?”
酒吞童子不再掩饰低落的情绪:“说了你们一点也不浪漫美好的恋爱往事。”
八岐来了兴趣:“他怎么说我?”
“嗯,大概是你见色起意主动引诱,两人恋奸情热,他邀你私奔,最后被你残酷抛弃,从此恩断情绝,形同陌路……”
“停停停”八岐大蛇嘴角抽搐,做出个停止的手势“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
“你抛弃了他,从此在不见面,不是吗?”
“这家伙!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酒吞童子疑惑地望着他。
八岐深吸口气平复情绪,然后耐心地讲述起完整版本。
“所谓分手这件事,确实是我提出来的。但是,他没有答应。”
“?”
那天八岐坐上夜刀神的车离开了,也决定斩断这段荒唐又注定不会有善果的恋情。他以为自己会痛彻心扉,却意外地没有意料中的悲伤,而是一种仿佛心口处被生生挖出一块,七情六欲随着心脏离自己而去的空落落的感觉。他抚着胸口,正细细品味着这奇妙的似折磨又似解脱的感觉,然后随便抬头望了眼车的后视镜——
八岐大蛇当场呆住了,须佐之男手上还挂着手铐连着半截被生生扯断的钢制栏杆,正骑着摩托飞速地从后方追赶上来。
“夜刀神!加快速度甩掉他!”
“哎呀,再快就超速了,老板你知道我这个人最遵守规则的~”
须佐之男很快就赶了上来,和轿车保持同速,然后打了个手势示意八岐往后躲躲。八岐呆滞地缩到后座另一边,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须佐用手铐敲碎车窗,然后以及高难度的动作直接从摩托车上跳了进来。
须佐之男捧住八岐的脸,凶狠地亲吻着他,等八岐被亲得头脑发晕时方才喘着气说道:“对不起,这段时间是我自欺欺人,以为只要不去看,就能让那些阻挡在我们之间的东西消失。现在我明白了。”
“你你你明白什么了!”
“你永远又不肯放弃你的道路,我也不能放弃我的,所以我还是会以警察的身份,永远追逐身为黑道首领的你,我们的余生,会以各自选择的方向,永远纠缠在一起。以及,你说的分手我不接受。”
“就这样,我们都回去了,他虽然被降职了但没被炒鱿鱼,大概是跟罪犯私奔未遂的事被瞒了下来。在这之后,他被调去专门处理调查平安京黑帮,对我和我的合作伙伴们穷追猛打。他能从底层警察升到现在的职位,至少有一半的业绩是从我的狭间打出来的。”
见酒吞童子露出赞许的神色,八岐大蛇更不爽了,继续数落须佐之男:“别看他外表这么正直,实际上是个凶狠暴烈,纠缠不休的家伙。他假借公事的名头,不知多少次监视、骚扰我。你以为我跟他只有兵戎相见,实际上他经常缠着我不放,我们一个月会见面一两…大概七八次这样,我知道比我见你的次数频繁,对不起我也不想的!无论是公事私事,他总是抓到机会就找我麻烦,会直接闯进狭间的交易场,有时候是我的家、我的书房、卧室、游泳池,有时候是郊外别墅的后花园……”
酒吞童子终于弄清楚双亲的感情经历,并表示不想听这些秽言。
荒拍了拍须佐之男的肩问道:“周末有空吗?缘结神她们说是为了庆祝你回来,想开个庆祝会。”
“我不过是受伤暂时离职休养一个月而已,不必如此麻烦。”
荒点点头,又问他这个月过得如何。
须佐面露温柔的微笑:“我又见到八岐了。”
荒心内吐槽:平常不都一个月见七八回。
“这次和以往不同,这次我带着孩子,我们一家三口终于团圆一次。”
荒想起已经怀孕的月读,又问了一句跟自己孩子在一起时该如何相处。
“老实说,我也没多少经验。”须佐之男回忆道“他非常聪明懂事,我做的只有照顾他,陪他玩,以及,跟他聊聊我和八岐那些不怎么浪漫的恋爱经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