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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花】胡思乱想

作者 : jumiaobusong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盗墓笔记 黑瞎子,解雨臣

标签 黑花

2429 7 2021-2-7 17:50
导读
老福特发不出来的清水,解雨臣的脑内碎碎念,一发结束。
LOFTER。橘喵卮言

私设如山。

———————————————

黑瞎子和解雨臣分手了,在一个黑漆麻洞的下午。

“你今天踏出这个门,我们就分手。”

解雨臣冷冷的话语并没有换来瞎子的回应,窗外山雨欲来,那人依旧笑着,拉开窗让冷风灌了满屋,消失在骤雨之中。

他知道谁也无法抓住这个男人,就算他是解雨臣也不能。

“三小时后出发。”

解雨臣这次要去的是蒙古,瞎子的老家。

他坐在副驾,翻盖手机开了又合,合了又开。往常无论瞎子跑的再远,总归是会转发个无关紧要的新闻消息报个平安,抑或者是用银卝行发来的异地消费提醒刷个存在感,但今天一条信息也没有。

他望着手卝机屏幕回忆起过往,他想瞎子确实狡猾,总是给足了他借题发挥的机会,让他不得不找他。一来二去,解雨臣也分不清到底是瞎子在招惹他,还是他自己想找瞎子了,反正最终结果是解雨臣陷的比较深,离不开这人了。

原来瞎子就是这么把他骗到手的。解雨臣自嘲得笑笑,把手机扔出了窗外。

抵达目的地,解雨臣嘱咐手下在外面等着,他进了一间废弃的破庙,而又独自进了背后的暗门。解雨臣托了很多关系才打听到这里,只因为这里可能藏有黑瞎子家族遗传眼疾的秘密。

这也便是他们分手的原因了,解雨臣要查的事没人拦得住,瞎子不想做的事便一定不会做。本来该是一件难得表达爱意的好事,现在却硬生生变成了解雨臣一个人的执念。喜欢可能是他这一辈子都搞不懂的课题,或许两个背负太多又太强势的人,真的不太适合在一起。

这个道理是解雨臣在密室深处才领悟的。这里并没有解雨臣想像中的凶险,虽然阴冷,但却有股让人平静的檀香味,很像瞎子身上的味道,古板又率真,神秘腐朽又莫名得有趣和可靠,很适合思考人生。

手里的火把暗了暗,只剩下一点微弱的蓝火。他忽然想到,随身带这原始装备也是从黑瞎子那里学来的习惯,那时瞎子总劝他不要凡事都尽善尽美,一切随缘就好,就像这火把,千年前的人用得,现在的人自然也用得,没什么好担心的,说不定还会因此在途中收获一些唯有古人才能见到的美丽风景。解雨臣追问瞎子为什么明明和他境遇如此相似,却能活的如此洒脱,瞎子只是塞给了他一份青椒肉丝炒饭,然后笑着说吃饱了就懂了。

瞎子捉摸不透的笑容也是让人很恼火的,他想,尽管他最后也真的爱上了青椒肉丝炒饭。

所以解雨臣最终还是按耐住把火把丢掉的冲动,皱着眉给苟卝延卝残卝喘的火把添了油。这里仿佛有什么魔力,总是让他想起那个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他心想,倘若瞎子一会儿真的出现,那便是偶像剧级别的狗血了,英雄救美总是让人充满期待,但他是解雨臣,从来没人教他怎么期待,他不是谁的英雄,更不是谁的美娇花。

火把让密室重新明亮起来,凭借火光,他看到眼前有一支长弓正对着他,无人拉弓,却听得弓弦与弓壁之间发出咯吱咯吱挤卝压的声响。他一跃而起才勉强躲过了这一支,而后又随着地心引力下坠,却发现其他七个方向各有一只弓箭。

他被包围了。

唯一生的希望是靠着长棍支撑,在千钧一发之际跳到上方,但他抬头后便明白了,他能想到的生路,设机卝关的人也能想到。

上方一只长箭正在坠落,他来不及多想,便向第一箭的方向冲过去。或许在这支箭弓拉满之前,他还有机会抢下自己的小命。

疾步而上,他飞身躲开了致命一击,却猝不及防跌入了一个洞中。

火把随着解雨臣的动作也翩翩落下,大概是在高处碰到了什么机卝关,火星引燃了环形烛台,火龙顺势围着洞的顶部转了个圈,头顶像开了个环形暖光,洞中霎时有了一丝暖意。

果然瞎子说的是对的,有时候过于苛求完美,反而会失去很多意外之喜。

解雨臣拍掉粉色西装上的尘土仰头向洞的深处看去,这里三面环绕着匕卝首排列组成的刀壁,每一把匕卝首都像墓碑一样,刀柄插在石缝之中,刀锋向上一排排整齐立在石壁上。三面的刀壁大概有二十多米高,幸好他掉下来的洞口像一个漏斗的嘴,距离洞底也就三米多,否则现在已经是肉饼一块了。

他正要起身,却见有个人影从刀山上顶上几步蹿到了山腰。

“花儿。”

是黑瞎子居高临下站在刀壁的一隅,拿着手电晃着解雨臣的眼睛。

解雨臣收了棍站在原地,强忍住心中情绪翻涌。这好像确实是他刚刚想的偶像剧剧情,但瞎子现在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体贴的忠犬管家,反而更像是特意赶来补刀的小气前任。

解雨臣的脑中惯性模拟了几种适用于分手后的标准寒暄话术,最后都悉数吞了回去。而此时瞎子手里四处晃悠的手电筒,更让解雨臣恼火:什么火把可以带来意外之喜的愚蠢谎言,连说的人都忘记了,凭什么自己还当个宝贝记在心里。

黑瞎子见解雨臣不答话,似乎是觉得尴尬,干咳了两声。

“咳咳、正如你所见,这里是我家族的宗祠,没有你要找的东西。”瞎子望着解雨臣,边说边扔了一个手电筒过去,见解雨臣接住才又继续,

“旗人有用匕卝首的传统,我们家族的人会在最喜欢的匕卝首上刻上名字,死后由后人插在这刀壁上留个纪念,就算认祖归宗了。所以这里每一把刀都代卝表一个我的族人,你看,这我姑母,这我二大爷,这我太爷,这我五奶奶,旁边这个我爹…”瞎子边说边用手电四处指着不同的刀,神貌轻松,好像真是在给解雨臣介绍亲戚似的。

“这里,”瞎子电筒的聚光在刀壁的一处停下晃了晃,“这是我,刀上有我亲手刻下的名字。十五岁那年我亲手把自己的刀戳在这,从那时候开始我的生活就脱离了轨道,与正常的世界无关了,我从那时候开始没有了姓名,死了。”

瞎子说完就一直看着解雨臣。

解雨臣很想问瞎子对他说这些到底是为什么,更想从瞎子难以捉摸的嘴角里察觉到点什么别的情绪。他想此时瞎子哪怕坦诚得表达出一点点忆往昔的忧伤,他都会立刻为了自己的偏执勾起了他的伤心往事而道歉。但是瞎子没有,依然是那张无所谓的脸,永远令人讨厌的调笑模样。解雨臣顿时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无论怎么努力都没办法走进这个男人藏在墨镜里的故事。

“花儿,我知道我拦不住你。“瞎子顿了一下,郑重得对解雨臣说,”其实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我已经是个死人了,不值得。”

不值得你舍命为我赴汤蹈火。

久未有反应的解雨臣像是终于被黑瞎子的话触动了,和瞎子一上一下得对视几秒,向前几步,又停了下来。

好一个不值得。这算什么?分手前最后的摊牌戏码?

解雨臣的眸子深若潭底,他回忆起,他们从未相互承诺过什么,甚至从未对对方说过喜欢,没想到分手倒是郑重得跟真事儿一样。

是啊,他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那么从一开始他们就只是互相利用排遣寂寞的关系,又何谈分手呢?

既然根本不算在一起过,解雨臣越界喜欢上了黑瞎子,仅仅是一段叛逆的该被沉湖的单相思而已,到底跟他黑瞎子有半毛钱关系?

对啊,有半毛钱关系吗?我解雨臣喜欢为谁付出用你黑瞎子管吗?

解雨臣三步并作两步攀上了刀壁,在黑瞎子面前停了下来,眉眼间神态活像一只禁不住挑衅的小兽。

解雨臣很想对黑瞎子亲口说一句“值不值得关你皮事”,但他实在不会说难听的话,往常骂人要么很轻,要么直接剁手跺脚。所以解雨臣眉头皱的更紧了,因为他在认真考虑是不是把黑瞎子剁了包饺子比较好,但又担心煮出来饺子会像瞎子一样臭烘烘又阴魂不散。

解雨臣的脑子里真的很困惑,困惑到所有的事情都和黑瞎子牵扯不清。他低着头,目光正好停留在黑瞎子那把倒插在石壁里的匕卝首上,想也没想便徒手握刃,把刀从石壁里拔了出来。

满手得鲜血并没有让解雨臣的思绪平静多少,根据经验,解雨臣觉得现在他应该做一点跳脱的事,才能彻底冷静下来。

瞎子翕动的唇线或许就是个不错的选择,他盯着瞧了瞧,找了个角度便重重吻了下去。解雨臣从不做亏本买卖,他不能白白经历一场单相思,总得留下点什么,比如尝试一下接吻的滋味。

没想到当两人的唇死死抵在一起的时候解雨臣真的冷静了下来,因为他后悔了。瞎子的嘴巴干巴巴的,他自己的也是,碰在一起是干柴和干柴,一点也没有戏文里写的心动,只觉得嘴疼。解雨臣完全没有了刚刚的心潮澎湃,因为主动亲一个男人这件他以为很离经叛道会让人面红耳赤的事,并没有想象中来的热血沸腾。这是一次失败的体验,解雨臣心想,可能这次分别以后他大概真的可以斩断情根。

但解雨臣觉得刚刚的感受还是与以往有些不同的,他的心跳确实快了几拍。最终他将这原因归为他亲错了性别,亲男人这种事大概还是不太一样的吧。解雨臣如是想。

随后他离开了瞎子的嘴,下意识擦了一下,又把血不小心蹭到了脸上,搞得他看起来有点狼狈。

他把刀往瞎子胸口一拍,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淡淡得说,

“刀我拔了,现在你不是死人了。雇佣关系到此为止,精神损失费我会打到你卡里。你的眼疾我会看着办的。”

“不是吧解雨臣,你竟然不会接吻?”

瞎子的重点没有在钱上,这让解雨臣有点差异。他看着瞎子似乎是被气笑的脸,又看着瞎子把他受伤的手紧紧按在胸前。解雨臣通过手臂,第一次感觉到了瞎子锣鼓喧天的心跳。

但解雨臣并没有心跳加速,他的眉拧得能绞死苍蝇。每次瞎子叫他大名都让他发慌,预示着这张没一句真话的嘴巴不知道又要说出什么有的没的的歪理。

“不行?”解雨臣问道。

“笨,我教你。”

然后解雨臣被拉进了那个连心跳声也齐各隆咚锵的怀里,被恶狠狠又软乎乎得撬开了嘴巴。

原来这就是真正的接吻吗?不是干巴巴的那种。

是湿漉漉又心痒痒,是酥麻又软绵,是连刀锋都变得柔和,是连心也被轻捧濡湿。



解雨臣有些气馁得想哭。

他竟不知自己如此卑微,

踏遍千山万水寻觅的,只是黑瞎子的一个吻。





分开的时候两人的气息都有点失控。

这时解雨臣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他竟然当着一面墙的老祖宗面前和一个男人接吻了,即便这不是他的祖宗。

好像做了一件离经叛道的事啊。

“我们逃吧。”解雨臣说着,把血往瞎子衣服上蹭了蹭。

“我带你出去。”

瞎子握住着解雨臣的手,却被解雨臣拽住了。

“门口有机关,别走那边。”解雨臣指着进来的方向。

瞎子听了解雨臣的话半天没动,解雨臣在他眼中读出了讶异。

“你不要告诉我你来的时候那没机关。”

瞎子悠悠一笑,“看样子我老爹还是很有眼光的。”

“?”

“他说那机关是给未来儿媳妇留的,必须身手好才能进门。”

“…你们大户人家规矩真多。”

瞎子干脆拦腰抱起解雨臣,说虎毒不食子,他老爹应该不会对他怎么样。瞎子话音未落,机关就动了,又是一支箭直冲两人飞来。

“看样子你爹对你更不满意。”解雨臣挑眉。

“那可不,我没听他的话,”瞎子边跑边对着解雨臣吹了个口哨,“没办法给他传宗接代了!”

“那我可不能同意这门亲事了。”解雨臣笑笑。

“这可由不得你。你没来的时候我已经跟我爹说了,让他去找二爷和九爷算账。”

“算什么账?”

“算他们把你带得这么合我胃口的账。”


*


“所以,我们到底分手了没?”在逃亡中解雨臣问瞎子。

“我们根本没正式在一起过,何谈分手。”

“那你为什么不走门故意跳窗?我还以为你在给自己留台阶儿。”

“是也不是。”瞎子说。
“多一个台阶也没什么不好,对你就得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解雨臣没有答话,望着瞎子的唇线。

“反正你今天不亲我,我也会亲你的。“瞎子故意抿了下唇回味,又勾了嘴角,”就当着老祖卝宗的面,狠狠亲。”

*

哎。解雨臣觉得自己又被套路了。

可黑瞎子只是个百岁老人,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只能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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