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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喊了卡后，李白便湿淋淋地从水中站起。水珠从他暖咖色的发梢滴淌下来，沿着棱角分明的漂亮脸蛋继续下落。
水池是冷的，被水汽侵袭的李白神色也是冷的，偏偏唇被咬得发红，脸颊也不堪受冻似的浮现出一层薄如红云的粉晕，看起来像是断翅被堕入凡尘的精灵。司马懿在一边啧啧两声，走过来给他披上条厚厚的绒毯。

“谢啦，懿懿。”黏糊的叠字称呼被李白唇齿间咬出好听的声音。司马经纪人抬腕看了看表：“今天结束的算早，还要留这看太子爷的晚场吗？”
“看啊，怎么不看。”助理殷勤地给李白擦拭头发，顺便递过早已备好的盛着姜茶的保温杯供李白驱寒。见司马懿似笑非笑地透过化妆间的镜子看他，李白冲他一笑：“得了，你快去找诸葛导演吧，我有分寸的，不给你惹麻烦。”
“你最好是。”司马懿一想起对家公司太子爷和李白的种种“爱恨纠葛”就止不住扶额，“那我先去陪他吃饭了，你悠着点啊。”

眼瞅着司马懿朝对象奔赴的步伐都轻快了起来，李白嘴角笑意扩大，弯出了个狡黠的小狐狸似的弧度。助理一看到他们白哥这种表情就发怵，总觉得他今天不闹出个事情来势必不罢休了——
然后他一回头，看到未关的化妆间外走过一群人，中间围绕着一个鹤立鸡群的人影快速闪过。剧组嘈杂起来，李白眼睛一亮，放下姜茶就窜了出去。

助理阻拦不及：……司马老师，我要加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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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响起的时候韩信正在妆造师们的帮助下穿戴服装。他们今天拍的是大型玄幻古装电视剧《龙狐传》，他和李白分别为一番二番，剧情也是围绕他俩展开的。韩信贵为荣耀娱乐老总的亲生儿子，进娱乐圈实属意外之举，又凭借着艳压旁人的演技和后台雄厚的资源快速提升为荣耀娱乐的一哥，妥妥的金大腿和摇钱树。

……而他们的一哥现如今被最不该的人绑住了。
韩信的助理小曹战战兢兢打开门，门外果然是笑眯眯的李白，号称“二十一世纪苏妲己”，荣耀娱乐死对头王者风范的顶梁柱。

李白是什么人，solo爱豆出身的全能ace型偶像，凭借一张男女通杀的脸蛋刚出道便在娱乐圈收获无数狂蜂浪蝶，上至当红花旦下至未成年青偶都趋之若鹜，最近正在往演员转型，并且已有了拿得出手的大IP剧，去年还和影帝合作了一部电影，更是声名大噪。
就是这样的谜一样的美人，曾经在微博高调出柜，暗恋对象还点名道姓指出是对家公司大流量、关系本该水火不容的韩信。
消息一出瞬间点燃全网，助理小曹一度陪韩信被各种想挖第一手资料的媒体堵得苦不堪言，想必李白也不好过。但他毫无悔改之意，韩信拍戏他探班，还大手一挥包揽了带有韩信照片的咖啡车，应援物直接送到剧组人手一份，甚至可以和剧组上上下下和睦融洽，摆明了以韩信身边人自居。
小曹偷偷摸摸打量了两眼韩信，发现他一如第一次被李白这样疯狂对待那样，面无表情，甚至不给李白一个余光。也是多亏了韩信这样的对待，导致他俩的绯闻始终有名无实，李白还多出了不少黑粉和粉转黑。
说他倒贴、卖笑讨好男人的大有人在，有些无良媒体也迅速转移风向往大众津津乐道的方向乱写一气，得亏李白血厚加上粉丝基数庞大，才能不让恶言恶语愈演愈烈。

李白一来小曹就不知道眼睛和手往哪放了，第一是因为他和自家这位爷之间不得不说的二三事，第二是因为李白确实够出类拔萃，一旦你的视线里有他……便渐渐就会移不开眼了。
李白长得最是风流又薄情的那款长相，桃花眼的眼尾晕着浅浅的黛色，英气的眉毛却又中和了他眉眼的妩媚，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双淡色薄唇，看起来很好亲。

助理小曹突然被韩信说不清道不明地瞥了一眼，吓得再也不敢看任何一位，任由被拦在门口的“李妲己”从他身侧擦过钻进韩信的化妆间，衣袂翩迭带起一阵好闻的香气。这味道小曹熟悉得很，韩信代言某牌梅香香水的那天他也在拍摄现场，被扑鼻而来经久不散的梅香激得差点鼻炎复发。
李白笑嘻嘻地走到韩信身侧站定，倒也没有和韩信搭话，先出言调戏了一番在试色盘上给韩信的唇蜜挑色的化妆师姐姐，又帮着服装师研究韩信腰带上的锁扣是不是少了一环。绕来绕去，把几个训练有素的妆造师闹得无奈又小脸通红，这才意犹未尽地放手任他们装扮娃娃似的打扮韩信。
当事人皱着眉，惜字如金地开口：“李白，导演跟我说你今天的戏份已经拍完了。”
“对啊，但你还没开始呢。”李白言笑晏晏地双手后撑化妆台，一双艳色泛滥的眼一眨不眨，“我留下来看自己老公拍戏不是天经地义吗？”
“你也真说得出口。”许是习惯了他这样没心没肺的性子，韩信嗤了一声不予置评。等他把眼睛闭上接受唇妆时，有个人的呼吸突兀凑近，一手就要抚上韩信的脸颊——

韩信隔着衣袖抓住李白的手腕，眸里幽暗，似有寒冰凝结：“你干什么。”
李白仍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又不是非礼你，摸个脸怎么了？”

“不要随便碰我。”韩信皱着眉，余光一甩，压力给到小曹这边。小曹的冷汗顿起，差点给祖宗们跪下：“白哥，那个你看信哥这边马上还得拍摄，耽误了就不好了，不如我先送您去司马老师那边？”
李白轻哼一声，拢了拢身上对于秋天来说有些单薄的衬衣，倒也不继续刁难抬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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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的冷脸持续了一会儿，在拍摄开始前便又恢复自然。小曹跟在他身边，见到李白搬了个椅子正坐在导演身边立刻一颗心又悬在了嗓子眼，好在两位一哥这会儿正在视彼此为空气，场面还算和谐。
司马懿去处理了手下其他艺人的一些事情，等电话打完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了。他生怕李白又给他捅出什么篓子来，步伐加快地走回剧组内部，看到乖巧坐在诸葛亮身侧的李白松了口气。

李白下戏的时候戏装湿了，便只穿了内衫，幸而古装的衣饰繁琐，再加上绒毯基本不会冷。他还带着演《龙狐传》中狐仙的长发，如瀑般的墨发披散在身后，头顶还有一对毛茸茸的狐耳，看着与那祸国殃民的妖妃妲己名号又像了几分。而韩信作为《龙狐传》中的神龙，银发配龙角的搭配被他消化得也很完美，御使长枪的身段绝代风华，看得人心头微动。
司马懿不得不佩服男朋友的选角眼光，心里也不由得滋生了几分自己带出的艺人的骄傲。他安静地走过去坐在诸葛亮身边，空闲的右手便被人攥进手心。
司马懿偏头，只见到一个认真肃静的侧脸。男人模样周正，银丝眼镜压着鼻梁显出了一些沉稳，不动的时候是会让人觉得难以接近的类型。
可他此刻掌心熨烫，牢牢地把司马懿的手掌控住。

李白冷眼旁观小情侣互动，又透过镜头看着此刻压抑不住自己情感、忍不住在月下对着狐仙送的玉佩低吟表露心绪的神龙，终归还是叹了气。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韩信拍戏质量很有保证，基本都是一条过，在显示屏里那个深情到恨不得将狐狸捧在掌心的神龙下了戏却是对谁都郁郁的冷脸，李白气得也懒得过去热脸贴冷屁股，除却心里难以掩藏的悸动实在难消外，看起来像是和韩信不熟。
诸葛亮正给司马懿讲着戏，偏头看着李白眼里又不忿又心动的神色忍不住微微一笑，摘下眼镜把司马懿往自己这边揽，严肃的脸色被漫不经心的调笑取代：“你家艺人今天没别的通告了吧？我想给他俩加个飞页。”
司马懿正慢吞吞喝着他的枸杞茶，闻言眉梢一挑，瞬间串通一气：“你随意，反正挺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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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和李白同时走到诸葛亮用来和他们研讨剧本的小型会议室前，看到彼此皆是一顿。
韩信面色如常，开了门就走进去，只留李白在后面咬牙切齿，好像这人真的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连个手撑着门给他留一隅空间同进的动作都懒得。
不仅如此，韩信从来对他都很冷淡疏离，除了拍戏绝不会和他有任何身体接触。
要不是那张脸实在对自己胃口，还有莫名其妙对他愈演愈烈的偏爱……李白也唾弃自己有点贱了，可看到韩信本人总会丢盔弃甲，自尊心被秒得渣也不剩。司马懿吐槽过他无数次，都被他左耳进右耳出，等真的听进去了却已经陷入沼泽无法自拔。
李白腹诽他几秒才整理好心情，也跟着推门进去。

诸葛亮坐在里面等候，见李白也来了就露出他惯用的那种琢磨不透的笑容：“欢迎我的主演们，今天我和编剧商量了，给你们加个飞页，不会太难。”
“您说就行。”韩信颔首，已然进入公事公办的工作状态，看向李白的眼神也不再那么冷冰冰。李白也不甘示弱地启动认真模式，诸葛亮满意地摸摸下巴，开始讲戏：“龙族和狐族一旦水火不容开战，你俩就得反目成仇了，但我发现你俩之前的羁绊并不算深，感情也没到那么个水涨船高的高度，观众看了难免无法共情你们最后的情与大义的取舍。所以我决定给你俩加一段，激情戏。”
场面安静了下来。李白一下子呆住了，脸颊飞快涨红，水光潋滟的眼睛下意识望向了韩信。而后者眉头紧锁，几乎想都没想地开口：“对不起导演，恕难从命。我不拍过于亲密的戏份您知道的。”
“当然不会是真枪实干。”诸葛亮老神在在，“不过吻戏是一定得拍的，不能是浅尝辄止的吻，得是神龙压抑了那么久的情感突然爆发，烈火燎原的舌吻；至于床戏，我们去狐族的温泉取景地拍，就从狐仙下水开始，然后神龙突然出现把他压在水里，着重拍一下你们情动的片段和第二天的温存就行，不会太多也不会太露。”
恕我直言，已经很多很露了。本来就是下海拍戏的全民爱豆李白面露为难：“导演，我经纪人怎么说？”
“你人都在我这，他当然是同意了。”诸葛亮弯起嘴角，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韩信思考良久，又在诸葛亮游说下终于勉强同意，只要不拍太过的就行。

几人吃了晚饭，便驱车去了温泉取景地。此地泉眼极佳，又被布置成了狐族领地，自然是风景独好的小别天地。
人少就不需额外清场了，司马懿和小曹等人都留在原片场负责收尾工作。诸葛亮让两人换好戏服，又把妆容弄得轻薄避免湿身脱妆后就准备开拍了。

李白在打板前看了眼韩信，惊讶地发现他正站在显示器外也在看自己。视线交汇，竟已激发了戏里的缠绵情愫，李白一时有些失神，辨不清他是真的还是演的。
收了情绪，一呼一吸，他摇身一变又是那位清隽卓绝的狐仙。

李白本就为了沐浴这场戏仅穿了两件薄衫，所幸暖气打得足，又是温泉，并不会冷。他慢条斯理地褪去外衫，探出纤细的胳膊试了试水温，便把头发微挽起，身着内衫进入泉眼。
头顶是一棵梅树，冬日里开出的梅花最为好看。现如今还没入凛冬，梅树之浅浅结了花骨朵，远远望去一树白点也甚是可爱。李白鞠一捧水轻轻浇了遍脸，水里为了美观撒了干玫瑰瓣，人映瑰色胜三分。他肤白如雪、长发如瀑，便又毫无自觉地留了片花瓣在脸颊上，给这位清冷尊贵的狐仙蒙上了几分艳丽的色彩，又有几分风尘暖色，看起来诱人至深。

轻盈的脚步跃上瓦顶，白龙从屋檐探出头来。这位龙族的将军眼里有着深深的眷恋和着迷，此刻全部给了在水里肆意的狐仙。狐仙正闭上眼靠在岩边假寐，白龙悄无声息地潜入露天院内，单膝跪下望着狐仙的脸。
诸葛亮低声道：“推近，给特写。”

镜头里，狐仙忽得感应到什么似的张开眼睛，碰见那对日思夜想的龙瞳。白龙与他的脸正巧颠倒过来，他的眼正对的却是白龙的唇。狐仙一笑，配上玫瑰花池竟有些娇媚：“将军来的甚晚。”
“说来还得感谢耽搁我的大小事宜，否则我怎能正巧碰上此番仙境般的景色。”白龙意有所指的话语酥麻滚入耳畔，几乎是同时，狐仙就着这个姿势往他怀里靠了些，揽着他的脑袋吻上去，与此同时白龙低下头去，尝到了那双薄唇的味道。先是不动声色的试探，两人仅仅嘴唇相贴摩挲了一会儿，而后白龙倏尔使了劲，舌尖轻撬轻而易举地顶开了狐仙的齿关。
两个人激吻了一会儿，白龙终于稍稍推开些，自己却翻身也入了水，把狐仙揽在怀里撑开他的双腿，一边重新吻了上去一边抚遍狐仙的全身。
细细密密的呻吟和水声翻涌交响成夜曲，李白在水里被捧在人怀中，背脊无力地紧贴岩壁，靠着双臂努力搂紧了韩信肩颈才没有失力滑下去。他能感觉到韩信起反应了，他也慢慢有了抬头的趋势，但他沉浸在这个可以使人溺亡的吻中，难以分辨韩信是动了情还是敬业拍戏。反观他自己却被吻得浑身发软躯体燥热，双腿也快架不住韩信柔韧的腰腹，被反手捏住臀胯又往上抬了抬。

李白面色愈发酡红，挽好的松散发髻散下来，呼吸乱得一塌糊涂。
韩信边模拟着往上顶的动作，边和他一刻不停地接吻。于两人而言这都是拍过的最过分的一段戏，可却没一人显得生涩不自然，好像浑然天成的一对契合的女娲造物。

“咔，这段过了！韩信李白你们整理一下，二十分钟后我们在室内拍第二天清晨的那段。”诸葛亮经验丰富，知道这段时间要留给演员们自理，便喊着编剧和掌镜的工作人员一起出去了。

水中的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浑身湿透，李白本想放开他却发现自己四肢酸软，竟有些打抖。韩信还维持着把他举抱在怀里的姿势，此刻把手从他臀上移开，转而握住他的腰一用力把他送上了岸。
“谢谢……”李白有点难堪地把自己有反应的某处用他脱下的外衫遮住，还带着些喘地看向韩信，“要我拉你吗？”
“不了，你先去处理吧，我缓一下。”

李白闻言又仔细看了他一眼，韩信脸色同样红润，薄唇紧抿，远不如他平日里冷静自持。又想到刚在水里逐渐涨大的某处，李白竟生出了些许报复般的得意心态：“想不到你也会脸红啊。不好意思了？”
手刚握上韩信撑在岸边的手便被挥开了，韩信眉头紧蹙，好像有些恼怒：“别碰我。你承受不起代价。”
李白听了几乎想发笑：“承受什么代价？追了你这么些年，也得给个表态了吧。”他指尖一转挑起韩信额前的湿发，“这么怕人碰你，你难不成得了什么病？”

“是。”没想到韩信居然在这种问题上爽快承认了，李白一下子怔愣住，听到他突兀起身带起的大串水花，和一句显得不那么沉稳的话语。
“所以别碰我，也别再来招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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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狐传》拍完，杀青宴时诸葛亮宴请了各位大小演员和投资方。浩浩荡荡摆了几个包间，李白和韩信自然坐在主桌。
司马懿一言难尽地看着两个人幼稚如小学生的分座位大戏，主要是李白攻、韩信防，就差明目张胆把整个主桌都绕一遍。最终两人隔着诸葛亮入座，司马懿慢了一步，和诸葛亮隔着李白，表情瞬间不明媚起来。
诸葛亮倒是温和地朝他笑，唇间本用于安慰的轻语却下流至极。司马懿愣了一下，没说什么落座，终还是偏头红了脸。

席间大家谈笑风生，倒也没什么不好的气氛。中途几个投资方过来敬酒，多半冲着诸葛亮和韩信的面子，整桌都站起来互相道贺，酒过三巡李白菜没怎么吃，胃却被酒精灌满了。
想摸出手机看看时间，却发现韩信面色凝着冰霜般起身，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李白心念一动，立刻跟上。

韩信沿着走廊走到最末的洗手间去了。本想继续跟着他的李白突然和隔壁走出来敬酒的新一波投资人碰上了，这一聊就是十几分钟，所幸韩信也一直没出来，李白忙不迭地走到洗手间，有两扇门都是关着的。
他不确定哪扇是韩信，也不确定有没有别人，所以装作洗手没有说话。等了一会儿都没动静，他便走到就近的那扇关着的门那里，发现门只是虚掩着，并没有锁。
推开看到里面没人后李白便确定了韩信在最后面的那间里。虽然这么做还是挺变态的，但酒壮怂人胆，李白大着胆子敲了敲那扇门：“韩信，你在里面吗？”
里面窸窸窣窣的细碎声音停了，顿了一会儿，韩信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韩信，你出来，我今天必须要跟你谈谈……”酒精催生了李白的勇气，也融化了他的耐心，他开始不停敲门，“韩信，你快出来……韩信……”

里面传来皮带之类的金属扣碰撞的声音，然后李白被猝不及防拉进去，身上盈满韩信的梅香。韩信面色不虞，一手拎着没扣好的皮带，在狭小的隔间里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怎么了。”
“你，你在干嘛？”李白有些紧张，他突然发现韩信一直拿手攥着他。今晚的韩信……似乎有些不一样，有些被人忽略的事实好像迫不及待想要破土而出了。
韩信面色正常：“我在奖励自己。”

李白：……不要脸。

许是酒精增大了李白的开口欲望，他仰着头轻靠在韩信身上，眼神天真：“那你是边想着我边做的吗？”
韩信呼吸一重，看着他不发一语。李白被他盯久了有点害怕，他咽了咽口水，手却大胆地按上韩信的腹肌。
接着手腕便被抬起握进手心，韩信把他一把推到墙上站好，俯下脸来吻他。他吻得又重又急，气息从李白的鼻翼下探过，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察觉到李白的惊诧和下意识的推拒，韩信把他两只胳膊高举过头顶交叉一手按住，另只手抬起他的下巴微微使劲让他把嘴张开容纳自己的急切舔吻。被猝不及防的惊喜砸得头晕，李白动了动手腕，感受到被限制的力道减弱，他便立刻把胳膊环到韩信脖颈后，与他忘情的在洗手间的最后一间内热吻起来。

分开的两人都有点尴尬，尤其是韩信，虚抱着他不知道该干什么。李白满足地把下巴靠在他的怀里，回味了一下刚刚的激烈状况啧啧道：“你是不是也喜欢我啊？还装蒜装那么久。”
韩信不说话。李白得寸进尺：“你是什么病啊，还不让别人碰你？那你还亲我亲那么狠。”
又是一段沉默。正当李白要气呼呼抬起脸质问他的时候，韩信闷闷的声音从脸侧传来：“对不起。我有肌肤饥渴症，碰了你一下就可能……一发不可收拾了。不是故意不让你碰。”
然后他说：“喜欢你是真的。你喜欢我之前我就对你有好感了，但我真的很怕我的病会让你讨厌我……我只能尽量不碰你。”

“肌肤饥渴症？”李白连忙捧起他的脸看来看去。韩信有点闪躲地移开视线：“就……就是会非常渴望肌肤接触，还有希望你……摸我。”他越说越小声，平常高冷淡漠的太子爷样子消失的无影无踪。李白正想笑他，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着他，存在感很高。
……李白抬起头，不偏不倚撞入这人无辜的眼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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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洗手间一前一后回来的两人都面若红霞、神态强作镇定，诸葛亮和司马懿互换一个眼神：这是成了。见司马懿坐了自己位置韩信也不说什么，绕了一下转而落座在李白身侧。
桌子下的手紧密地牵在一起。这次李白没有羡慕别的小情侣了。

他自己也有！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