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85800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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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标签 刀剑乱舞 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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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7-19 19:29
*时代架空,架空,架空,架空!
*awsl战争时期的爱情真的戳死人,我含泪开坑
*前排ooc预警,不考据预警,没逻辑预警,be预警,捅刀预警,作者很菜预
*走一个↓
——我将一直爱你,不管死亡是否会把我们分开。
——我将一直爱你,即便死亡最终将把我们分开。
——————————————————————————
1.
我是一个管家。虽然在这个时代,女性出任全责管家非常少见,但我确实是这样一个人。
作为管家,我在三条家的大宅中工作了很多年。当年,家督大人三日月宗近任命我时,我还十分年轻;转眼之间我已经成了老太婆,战争也已经结束很久了。
我曾看到一句话:战争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灭顶之灾。这句话说得很对。所以,那些来之不易的、甜蜜的和平,分外珍贵。
我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就在两个月前,我送走了我的主人——家督三日月先生。他虽然已经年迈,举手投足之间仍然具有贵族的风度,优雅而从容,年轻时他可是远近闻名的“芳心纵火犯”,深受淑女名媛们的喜爱。他在战时也曾上过前线,却因为家族事务不得不退居幕后。
这样的家督大人,即使是老了也依旧精神矍铄。他没有娶妻,偌大的家族留给了精心培养的侄儿,然后便丢下所有事务安心养老。不久之前,他把我叫去,将一只红木大漆的盒子交给了我。
“这里面存放着我这一生保存下来的最有价值的东西。”他说,“劳烦你帮我好好保管它吧。”
“是什么东西呢?”
“啊,是我早年的一些信件和照片。”他说,“非常珍贵……但是我不能把它们带走。如果可以的话……是要麻烦你帮我把那封没有找到收件人的信件寄到吧。”
我开始疑惑。“您是指?”
“你应该还记得。”他摩挲着杯子,露出温柔的、回忆的神情来,“那个孩子……山姥切国广,就是没有找到的收信人。他是一名医疗队的士兵,胜利后也没有回来。”
在战争中,没有回来。我知道这可能意味着什么。虽然是医疗兵,但这群士兵的伤亡率并不比其他兵种低。于是我沉默,三日月先生则继续说下去。“我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如果活着他会在哪……他没有回来,我也没有试着去找他。”
“诶?……为什么?”
“他不回来是有他的理由的……可能是想跟过去的日子告别吧。所以我还是不要去打扰他。”
三日月先生垂着眼帘微笑。那是他常有的表情,就算已经垂垂老矣,仍然有着令人注目的魅力。
“最后还是麻烦你了。如果可能的话,帮我找到他吧。”
那之后过了大概一周的时间,我就接到了讣告。帮着料理过葬礼的事宜后,我想起了这只盒子。
里面装着三日月先生一生中最珍贵的东西。
我不得不认真地对待它。因为里面是三日月先生的无价之宝。我很郑重地把它打开,一叠信纸的最上面是一张照片。
照片是黑白的——那个年代还没有发明彩色相机,彩色相机的诞生是在战后五六年。照片很古老,边缘已经变脆发黄,上面有两个年轻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站着的那个是年轻时候的三日月先生。他的身形挺拔而颀长,穿着笔挺的军装,笑容温和又无瑕,任是哪个女子看了都会动心;坐着的那个年轻人就是山姥切国广。我认识他,当年短暂的休战期间,他曾到三条家的大宅住过一段时间。照片里的他坐得很是端正,面容严肃,而且终于肯摘下他视作生命的帽子,露出本来就很美丽的面容。
在记忆里,他是个不善言辞、寡言能干、内向温和的美丽少年,有着阳光一样的金色头发和翡翠般的干净双眸,不喜欢被人夸奖漂亮。
照片定格了两人最美好的模样。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朝气蓬勃。
这下面还有几张照片。基本上都是山姥切国广的。它们记录了这个年轻人的很多瞬间:低头沉思,趴在桌上小憩,安静地读书,突然的回眸……那是个多么讨人喜欢的孩子啊。可惜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我注意到每张照片里,那孩子的轮廓都是模糊而温和的。可以想见,它们曾经被怎样珍重地摩挲过。三日月先生也是怀着思念与温柔的心情,一次次地看过这些看照片吧。
再往下,就一些书信了。多数是山姥切国广写给三日月先生的。在那个阳光明媚的早秋的下午,我坐在房间里,开始仔细阅读那些信件。
我想,我上一次像一个小女孩一样落泪,是在战争胜利、和平降临的那一天,跟着欢庆的人们喜极而泣;然后就是阅读这些信件的时候。
我曾读过很多爱情故事,却没有一个像这些信件组成的故事一样令我悲伤难抑。我已经是一个老人了,却还是忍不住为此流泪。我将这个故事完完整整地串联起来后,只有哀伤惋惜。
每一封信的后面都是一块碎片。它们聚在一起,拼凑成一个美丽的生命和一段遗憾的爱情。
2.
(第一封信)
给三日月:
我平安,请不用担心。
今天终于有了时间坐下来写回信给你了,因为我们终于暂停行军,开始短暂休整。天气还算好,不算太热,是很清爽的感觉,所以长途跋涉起来并不会很疲惫。
我们现在正在往前线去。沿途碰到了很多离开家园的百姓,他们还会给我们加油打气,把自己的一些食物分给我们。所以我没事的,除了走太多路有些腿酸之外,哪里都好。
比起我来,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山姥切国广
(第二封信)
给三日月:
我平安,请不用担心。
从你的回信里看出你也一切都好,终于可以放心了。
我这里的情况并没有太大变化。一直在行军,队伍里的士气也算是高昂,毕竟大家都是很年轻的士兵。有时他们会唱歌,然后很快因为快步走路喘不上气,蔫了一会儿又重新唱起来。
我们现在所在的是一个景色很好的地方。树木很茂盛,还有一条小溪流过树林里到处都是鸟鸣。我没有办法想出那么多优美的比喻,你的话一定可以吧。
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应该也还在行军途中吧。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这样优美的风景呢。
——山姥切国广
(第三封信)
给三日月:
我平安,请不用担心。
我们已经很接近前线了。路上不会碰到逃难的人民,晚上把耳朵贴在大地上可以听见远方隐约的炮火声。
开始有小股的敌军开始在沿途偷袭我们。打得不算艰难,但是时刻绷紧神经的感觉让人很疲惫。我抱着医疗箱跑来跑去,给那些受伤的人们包扎。一位护士小姐很担心我是不是被吓坏了,因为她很少看见我说话。
我并没有害怕,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罢了。
幸亏大家的伤都不算太严重,也没有人伤在致命处。我们的教官说,再往前走,敌人这种小股的力量会越来越多,偷袭的次数会越来越频繁,等到了真正的前线又是另一个场景。
我并不会害怕,也没什么好怕的。只是很不放心你,在这样的情况下会不会受伤。你那边的情况如何呢?
——山姥切国广
(第四封信)
给三日月:
我平安,请不用担心。
教官说的对,越往前推进,我们的行进就越艰难。基本上已经到了战场的后方,不用把耳朵贴在地上也能听得到炮火了。就在上午,有一个士兵被打死了。他是腹部中弹,子弹穿过了他的身体,造成了大量的出血。后来,他死掉了。
我们停下来给他挖了一个坟墓,还给他立了一块小小的墓碑。我们心里清楚,如果遭遇轰炸,这块墓碑就会被毁掉,到那时候就没有人知道有一个士兵长眠于此。
那个护士小姐还是很担心我。她把我看成小孩子,但是我已经十八岁了,已经长大成人了。她看见我坐在这里给你写信,打趣我说是不是有了喜欢的姑娘在等我回家。
我经常看着远处的烟雾发呆,虽然并不想承认,但是那时候我想到的是你。你在信里的话总是很轻松的,但是我觉得以你们推进的速度,恐怕并不像你说的那么乐观吧。
不管怎样,请保护好自己吧。
——山姥切国广
(第五封信)
给三日月:
我平安,请不用担心。
路边已经看得到尸体和毁坏的坦克了。我们的军队在一点一点推进战场,看起来敌人也不好过。
这时候好像有一点恐惧的感觉在队伍里蔓延了。大家都闭上嘴沉默地走路。
天气已经凉下来了。在外面写字的时候,手指已经能感觉到冷,但还不至于冻得抓不住笔。之前受伤的士兵们但伤势有些麻烦,他们伤口周围的组织可能会坏死。要到更前面的战地医院去,让更专业的主治医生处理。
护士小姐仍然很担心我。她说我很像她的弟弟,也是十八岁的小男孩,不爱说话。她还说她的丈夫也在前线打仗,夫妻俩已经一年多没见面了。因为战争他们不得已丢下年幼的女儿,她希望可以见到丈夫。
我想说我已经不是小男孩了。十八岁已经成年,而且我也是经过训练的士兵,虽然现在扛着的不是自动步枪而是医疗箱。
我知道你读我的信时肯定在笑我。突然想起来很久没有看见过你的笑脸了,有点不习惯。
现在我忍不住在想以后的事情。以后,就是战争结束以后。明明现在还看不到以后的事情,我却已经开始想着了。
战争结束,大概就是不需要吃很干很硬的罐头的时候了吧。
——山姥切国广
(第六封信)
给三日月:
我平安,请不用担心。
我们已经到了战场。每天都很忙碌,必须顶着枪林弹雨给受伤的士兵做简单的处理,然后把重伤员带到后方的战地医院里。伤员多得数不过来,绷带酒精已经不够用了,也没有足够的麻醉剂,所以我们把麻醉剂留给重伤员做手术使用。普通的轻伤员就只能忍着疼了。
没有什么时间去休息,因为不断有人受伤。前线一直没有停火,我们都已经筋疲力尽了。
请照顾好自己。
——山姥切国广
(第七封信)
给三日月:
我平安,请不用担心。
我被调往战地医院了。所以,现在是在后方医院里写信给你。不用在泥土里给伤员包扎,而要在医院里参与急救和护理。
我还是比较想做前者的工作。
每天送来的伤员都是重伤员,他们的伤口都很严重。战地医院的医生每天都面对着很血腥的事情。那些缺胳膊少腿的不完整的人被送过来,经历过痛苦之后又死去。每天都要听着伤员们的呻吟,我已经很久没有真正的睡着过了。
所以听说了你离开战场回到购房时,我松了口气。你不适合战场,那里太血腥了。你应该是干干净净的,这样的苦差事还是我比较适合。
就此停笔吧,我要去给伤员换药了。天气很冷,我还要确认他们是不是温暖。请保重自己。
——山姥切国广
(第八封信)
给三日月:
我平安,请不用担心。
敌军的飞机仍然在我们头顶飞来飞去,但是不会扔炸弹下来。仍然有源源不断的伤员被送过来,主治医生经常是好几天连轴转,累得坐下就可以睡着。
后方的补给送来了紧缺的青霉素和麻醉剂,终于不用听着伤员们的呻吟守夜了,能有短暂的时间稍微睡一下。
我们都很疲惫。身心俱疲。每天看着血肉模糊的人来来去去,真的让人很不舒服。
我要去帮着医生处理伤口了,就此停笔吧。好好保重自己。
——山姥切国广
(第九封信)
给三日月:
我平安,请不用担心。
很关心我的护士小姐的丈夫死了。她如愿见到了丈夫,却是在他被炸弹炸得支离破碎的情况下。被送到这里时他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四肢都不见了,护士小姐抱着他,直到他彻底咽气。
她没有哭,自己动手把丈夫埋葬了。我问她为什么不哭,她说她还不能垮掉,因为她还有女儿。
她还是把我当作小孩子。今天我决定不跟她强调我已经十八岁的事情。
冬天真的来了。就算是在医院里也非常冷。煤都让给伤员去用了。
我的手快要冻僵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保重自己,也许我会回去看你的。
——山姥切国广
(第十封信)
给三日月:
我平安,请不用担心我。
你应该也听说了吧,要停战议和的事情。所以这几天,敌人和我们都停止了推进战线,前线已经平静下来了。
我准备回去看看你。已经在收拾行李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在这里的时候,很想你。所以才要一停战就回去看你。
……真是不像以前的我能说出来的话。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就跟从前不一样了。
在路上可以好好的想想以后的事情了吧。我最近开始思考这些事情了——战争结束后,我要去做些什么,我要去哪里。
等我回去之后,一起想一想吧。
——山姥切国广
(第十一封信)
给三日月:
我平安,请不用担心。
没想到议和失败了。所以前线又开始推进。我已经回来了,完好无损,不会有事的。
几乎是一回来就开始忙碌。那个护士小姐问我为什么还要回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可能是一种责任感吧,总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扔下前线的伤员。所以我选择回来。
那天你好像很生气。我知道你是担心着我,因为战场这样的地方非常危险。但是对不起,我还是回来了。
我相信距离和平降临已经不远了。我会活着回去找你,我们所说的事情一定都可以实现。请等着我。
——山姥切国广
(第十二封信)
给三日月:
我平安,请不用担心。
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信使愿意来。真的很感激他们。因为后方的补给线被敌人切断了,我们的军队正在努力打破封锁。所以,药品又开始短缺了。
每天都有飞机在我们头顶盘旋,然后扔下炸弹。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是扔不准,但只是在我们旁边炸开也很够受了。弹片和沙尘到处都是,每天都战战兢兢地度过。
那个护士小姐把她丈夫的枪拿给了我。那把枪是我以前拿着训练过的型号,很上手。我这才想起来,以前在军校的时候,我也是打靶比赛的前几名呢。
当然,打得还不如你。
——山姥切国广
(第十三封信)
给三日月:
我平安,请不用担心。
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药品越来越短缺,但是还没有收到补给的消息。大家都非常艰难,我们把能节省下来的物资都留给了伤员。
三日月,我现在不敢保证可以全须全尾地回去,但我一定会活着。我记得那天你同我说过的话,我很憧憬那样的未来。我相信那是属于我们的未来。
请等着我。
——山姥切国广
3.
山姥切给三日月先生回复了十三封信,之后就没了联系。盒子里最后一封信是三日月写给山姥切的,看来就是在那时没有找到收信人而被退回的。
山姥切的回信都不长,想来是在战火里难以找到一个平静的时刻去回信,所以信的回复内容都非常匆忙。
接着,我拆开了三日月先生写给山姥切的信件。
给山姥切:
平安就好。你给我的回信越来越短,我便知道前线的局势不容乐观。
你的每一封回信,对我来说都弥足珍贵。我也别无所求,只希望你能够平安,活着回来。
只要能活着回来,一切就都有希望。你所憧憬的未来,我们可以一起去创造。你之前说过的地方,我都可以陪你去。
我会等着你回来的,所以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你总是在担心着我,担心着别人,我希望你也能担心一下自己。你我相隔两地,我没有办法让你依靠,也没有办法保护你,只能在这里心急如焚地担心你。在你最需要保护的地方,我却没有办法给你保护。
你在一点点变得坚强稳重,你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但是你对于那位护士小姐而言是她关心的弟弟,对我来说,也是我重要的爱人。
我爱着你,山姥切。
我将一直爱你,不管死亡是否会把我们分开。
请记住这一点。我会等着你回来的。
——三日月宗近
4.
没想到我还能联系到山姥切心中所说的那位护士。她和我一样,年纪已经很大,走路都要拄着拐杖。她所居住的地方离这座城市并不远,只需要两小时的车程。她的女儿联系到我的时候,我只觉得一定是上帝保佑。
她是一个温和的人,虽然已经苍老,但身上仍然散发着柔和的气息。
战争结束后她一直在做医护工作,一直到退休。就算丈夫离开了她,她还是凭借自己的能力将唯一的女儿抚养长大了。女儿长大后考取军校,做了像她父亲一样的人。
我坐在她的家中,看着她颤巍巍地从抽屉里翻出一个信封打开来,将里面的信纸递给我。那张纸如有千钧之重,上面还有血迹,模糊了收信人的姓名。
“那个孩子,在敌军轰炸的时候被炸弹的弹片击伤了。”她轻轻地说,“那是很严重的伤……因为抗生素短缺以及天气转暖,他患了破伤风。”
“他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一直在咳嗽……咳血。然后他说他要写信……”
“我不知道该把信寄给谁。经常传信的信使再也没有来过,就一直留着它,希望有人能找过来……他其他的信件都被人收在一只盒子里,与他一同下葬了。很抱歉我这样无能……”
我说不出话来,只能颤抖着,低下头去看那封信。
(一片陈旧的血迹):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回去了。
那些未来,要让你一个人了。虽然我非常不甘,我思念着你,但我不能再陪着你了。
他们会把我埋葬,所以请不要来找我。你要活下去,连同我的那一份。
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再次回到战场的决定,但你可能会因此后悔,因为没有拉住我。
你没有失去我,我爱着你。
我将一直爱你,即便死亡最终将把我们分开。
对不起。我没有力气写下去了。
——山姥切国广
5.
那个孩子一直在咳嗽。她有时候很担心他会不会直接把肺咳出来——虽然他的肺已经被难以挽回地重创了。
他很像她的弟弟。一样的年纪,一样的性格,少言寡语却聪慧能干,坚强沉稳。在这个血腥的、看不到希望的地方,他给了她很大的力量,让她在丈夫离开之后有勇气活下去。
但是这个时候,就连这个孩子也难以活下去了。
她一直在照顾他,不停地帮他擦去嘴边咳出来的血迹和额头上的冷汗。他在发烧,意识一直模模糊糊,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她俯下身去听,却没办法听懂。
那天深夜,她在他旁边打盹,突然听见他急促地喘息起来,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咳嗽,费力地对她说什么。她听了半天,才听出他是要他的信纸和笔。
她手忙脚乱地去翻他的包,给他拿来纸笔,又将他扶起来,看他颤抖着、艰难地写信。刚写了收信人的称呼,他就咳嗽得痉挛起来。她赶忙拿过手帕,却看见那孩子自己擦掉嘴边的血,也不顾信纸上被血沾了一大片,就那样开始写。
信很短,短得几乎不能称作是信。他没有力气写太多的字了。写完落款之后,他几乎连笔都没有办法握住了。
“躺下来歇歇吧。”她几乎是在哀求他了。
他翡翠一样的眼睛暗淡下去了。那里面有一盏即将燃尽的烛火,只剩下了一缕残烟。
“……姐姐。”他又在艰难地说话了,将那信纸往她手心里塞,“……寄出去。”
可是,没有收信人也没有地址的信件,该送到哪里呢?她忙答应着“好好好”,一面忍不住哭了出来。
他还那样年轻。他才二十多岁,他还那样年轻。在他的家里,明明还有人在等着他。
她从深夜守到黎明,听着那年轻生命的呼吸声一点一点地消失,最后归于寂静。
这不是战地医院的第一个没能拉回来的人。
很多年后,她领着自己的女儿重返故地。战争已经结束,从此这个世界将被长久的和平与安宁笼罩。
他们埋葬那个孩子,同时也埋葬那些士兵的地方,如今长出了一片樱花树。春日里,它们像是朝霞流淌,承载着温暖珍贵的希望。
那封信,最终还是没有被他心里的人收到。
他心里的人写给他的信,也没有被他收到。
这两封信里传达的深爱,最终成为了永久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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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亲妈,我喂自己袋盐。
真是对不起了许久不更一更就刀……其实是有一篇甜甜的糖,但是没能写出来……
这篇是我写的很顺畅的一篇,但是它也很难写……难就难在太容易ooc,我又ooc得太成功(被打)……对不起,我真的太菜了我土下座。
后记没有太大作用,主要是道歉(。)我真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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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真的很菜就是了(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