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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茨】酒吞童子传

作者 : 涧下雪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阴阳师手游 酒吞童子 , 茨木童子

标签 酒茨

文集 酒茨

101 1 2023-8-16 19:23
【神子篇】
丹波国有一座神山名伊吹山,山上被人们所敬奉的神明名为伊吹大明神。
山中有一寺庙,香火极旺,来来往往参拜许愿的人不知凡几。人们都说这里的神佛极为灵验,这样的话说得多了,伊吹山的名声也越来越响亮,来这里的人也越来越多。以至后来,甚至连贵族大臣们都会携家眷亲友来此宿庙。
这里的神佛极为灵验,不因有他,只因这寺中有一位神子。
大约百余年前的某时,山中阴雨几日连绵不绝,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某日清晨,连绵的雨突然停了,天气却依旧阴沉。当时的寺庙住持打开寺门,恰好见一少年自山巅缓缓行来,几步便跨过险路,从远处走到了住持面前。
说来神奇,少年行过之处,天上的乌云皆缓缓散去,许久未见的阳光随着他的步伐洒落在伊吹山上,草木树叶上的颗颗水露一齐闪耀金光,竟宛若黄金宝珠散落一地。
不等老主持问尊客何人,少年开了口。
此时风声渐弱,天空上白云丝缕流转,山林间鸟雀野兽都屏息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整座伊吹山上下仅能听到少年人清越的话语。
“吾乃,伊吹山之神子。”

莲台上端坐的不只有鎏金的神像,还有垂眸诵经的神子。
灰白色的烟雾袅袅地上升,檀香的烟火气熏的人头昏脑胀。神子低低地念着经文,修长的手指捻过一颗颗浑圆的佛珠,他的声音撞在墙壁上,经声和着香火气味不住回荡。香客们跪在佛前的蒲团上,随着神子的诵经声蠕动着嘴唇默念经文,却无一人敢抬头直视神子真容。
世人求何?
所求甚多。
一群香客退了出去,又一群香客涌了进来。他们虔诚地跪在神前,祈求着神佛怜悯,祈求着神佛恩赐,求升官、求发财、求长寿、求姻缘。
神子半蹙着眉,依旧念着他已经念过百年的经文。
神明啊,我的丈夫不再来我这里了,妾身实在无法,只能求您……
阿弥陀佛。神子念道。
神明啊,小人官位低微,愿奉上如此供奉,求您……
阿弥陀佛。神子念道。
神明大人啊,我这一生虔诚,拜佛诵神,如今唯有这么一个心愿,求您……
阿弥陀佛。神子念道。
神明啊,求您……
求您……
“阿弥陀佛。”
神子垂眸,无悲无喜。

哎呀,伊吹山的神子大人,端得是光风霁月。
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人,在佛门净地也心浮气躁,偶然抬头看了神子一眼,竟从此生出不该有的心思,遣了侍童日日送信。
小沙弥捧着沾染了香气的信笺,信上还附着一束带着露水的朝颜。他躬身想要将信奉上,神子却恍若未见,依旧半阖着眼,咏诵经文。
檀香袅袅,小沙弥小声道:“神子大人,这是给您的信。”
诵经声停了,神子言简意赅:“扔了。”
“信是藤原大人从弟家的姬君所送……”
神子全无所动,一抬手,那信飘飘悠悠飞到了他的手里。下一个刹那,一簇赤色的火焰自他指尖燃起,那封信连同信上的朝颜一同化做了黑色灰烬,沉沉地落到了神子面前的地上。
“扫了。”
神子的声音冷淡,他收回手,又恢复了方才的姿势,继续诵他念了百余年的经文。
小沙弥不敢再说什么,忙取了扫帚,将地上那一捧灰悄悄扫到了屋外,堆在刚发了嫩芽的花根下。
送来的信越来越多,信上附着的花枝草木拢起来,小沙弥两只手都抱不住——富田川的红叶京都的春樱、半绽的梅枝、常绿的青松、清晨沾着露水的朝颜亦或女郎花,这些载着旖旎情念的信一封封送到了神子面前,又被他一弹指全部烧成一捧捧灰,由小沙弥执了扫帚全部清到外面的野地里,寺外的山花也因此开得越发烂漫。
神子岿然不动——这不过是他几百年的生命中再常见不过的事情,甚至不值得他费心思多去思考哪怕丝毫。
直到,竟有收不到回信的女子思念成疾,哀怨死去。
死去女子的家人趴在住持面前大声哭告,抱怨神子的冷漠无情,害了他家女儿性命,要神子来偿。最后虽被住持好言劝走,自此却是憎怨起了神子。
神子无言,只得叹一口气。
地震、灾荒、洪水、火灾……死掉的人一年比一年多,甚至在路边的草丛里随便踢一脚,都能踢到一截森森白骨。
直到后来,连大臣贵族的家里,都抬出了棺材灵位。
送往伊吹山的信笺越来越少。到最后,新来的小沙弥两手空空,再不需举了扫帚把纸灰扫到门外的草地里。
山下的黑雾越发浓重,天色也变得阴沉。白色的雪花一朵一朵从空中零零散散地飘下来,一落到地上便化成水。
而那黑雾却似有生命一般,顺着上山的台阶一级级爬了上来,蛇一般灵活地游入了寺庙。
神子睁开眼,寺中的僧侣推开了门,灯火摇曳。僧侣脚下的影子晃得厉害,双翅,高鼻,几乎失了人形。
黑雾化作的蛇从四面八方而来,烛火没有照到的幽暗处,生出更多的蛇。它们一边互相吞噬着一边朝神子的方向游去,挤挤挨挨地拥在神子座下,嘶嘶地吐着信子。
“你为何不爱我?你凭何不爱我?”
娇美的女声中满是怨毒不甘,那声音驱着黑蛇更近地缠在神子的莲台下,试探性地又往前行了一步。
“你凭何同神佛一起端坐莲台?就凭你是什么神子吗?”
化了鬼的僧侣提着刀朝前迈了一步,他的声音嘶哑干涩,一字一句间竟夹杂了蛇的嘶嘶声。
更多不似人形的影子从屋外潮水般涌来,个个背后长着双翅,面上生着高鼻,目光中满是憎怨,已经全然化了鬼。
一执生百念,一念生万怨。
那样多的执念,那样多的贪嗔痴怨,那样多的爱恨憎厌,生生勾出了僧侣深埋心底的妒与忌。这些“念”使得僧侣化了啖肉饮血的恶鬼,而如今又惦记上了神子的血肉神力,想要将其吞噬殆尽。
神子又叹了一口气,他从莲台上站起来,迈步走下莲台。缠绕在他手臂上的佛珠被他摩挲了百年,光泽温润。而那黑蛇与刚化作天狗的僧侣似是寻到了可乘之机,嘶鸣着朝他袭来。
他耳边一声声地憎、一声声地怨、一声声地恨,竟无人知道百余年来他的身边究竟藏了多少世人的恶念,而如今这样的恶念又有了生命般,誓要将这高高在上的神子拉下神坛拽入地狱吞噬殆尽。
远远地,能看到伊吹山的山顶上突然燃起了一场大火,纵是天降大雪也未能扑灭那冲天的烈焰。
没人记得那场火究竟烧了多久,只是那场雪浩浩荡荡地下了三日才停。雪停后有人再度上山,山上寺庙原本的位置,只有一层约二指厚的黑灰,被大雪覆盖,一眼望去,皆是白茫茫一片。落满白雪的山顶上蜿蜒伸出两行足印,那足印一路向西,最后消失在山脚下。
神子再无影踪,无人知其去向。
【鬼王篇】
此时的鬼王不过刚刚化鬼,尚未称王。
丹波山,传说那里是人鬼两界的交界处。恶鬼横行,满地是炽热的火焰,已干涸的鲜血,与是不知是人是鬼的尸骨,散碎得到处都是。
这里和伊吹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地方,却让他感到无比的畅快。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满满的都是血腥气和尸体腐败的气息。而他却大笑出了声,足尖点地,径自加入了那人鬼混战的战局之中。
再不会有谁见过这样的场面了,不管是人、鬼还是神:赤色的火焰水一般在地上流淌,泛起的波纹好似一朵朵盛开的红莲。那红莲开的庄严艳丽,一眨眼便铺了满地。无论妖鬼人神,哪怕仅是碰到了一角花瓣,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便化为灰烬。
这灰烬是灰白色的,被烧的极细,风一吹便飘飘洒洒扬了漫天,雾一样遮住视线。
原来不论是人是神是妖是鬼,烧成了灰之后都是一个样子啊。
丹波山上很快便覆盖了一层灰烬,待几场雨过后,这些灰烬被雨水冲刷渗入地下,山上又过了几个春夏秋冬,便长了满地绿草,生了野花,树上也长了新芽,一派的生机之景。有新生的小妖喜爱这里,便欢欢喜喜地住了下来,完全不知这里曾是什么样一副惨烈景象。
但这也不过是几年、抑或是几十年后的事情了。
太弱了、太弱了、太弱了,这人、神皆恶皆惧的恶鬼之道也不过如此。
鬼王叹气,只是他一口气叹出,忽然见那丹波山耸入云霄的山峰突然动了起来——哪里是什么山峰,分明是鬼域至强的恶鬼!
鬼王拊掌大笑,竟直迎着那看不清躯体的巨大恶鬼冲了上去。
后来从那场恶战中侥幸活下来的妖鬼,至死都忘不了那场声势极盛的大战。
那是一场怎样的恶战啊。
高山被移了位子,河流被改了道路,从远处吹来的风被迫折返,不论是天上落下的雷声还是划破黑色天空的闪电,都不如他们交战时的动静更令旁观者惊惧。
再后来?再后来这曾是神子的鬼王大笑着取了从不离身的佛珠,微垂双目,自口中诵出那他曾诵了千次万次的经文,浑身的妖气竟也成功催动经文,无形之经文化作有形之枷锁,将那连身体都不能一眼看尽的恶鬼牢牢禁锢,放在山间无穷无尽的妖火之上。那鬼神无法,只能认输,以败者之身做了鬼王成王的踏石。
移了位的山峰被恶鬼庞大身躯所化的高山相连,鬼域再度与人世隔绝。众鬼赞其勇,称其势,叹其气,皆呼愿拜他为王,为他修了鬼王座,又修了鬼王殿。从此,鬼王也真正的成了万鬼之王,独居丹波山,庇佑一方。
再后来,时间流转,春日的花开了又落,秋日的月圆了又缺。与鬼域隔绝的人世渐渐不知鬼域何在,就连不少新生的小妖怪都不知曾经的丹波山究竟是怎么一副地狱之景,只安安心心的在鬼王庇佑下生活。
再直到那一日,一个白发的妖怪在山脚下,仰头看着山间的妖火,踏上了挑战鬼王的第一步。
“吾闻鬼王酒吞童子,勇武冠绝天下,罗生门之鬼茨木童子,特来挑战。”
之后的,便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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