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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茶】七年之痛

作者 : Dismal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主要角色死亡 , 脱离原型

原型 JOJO的奇妙冒险 黄金之风 潘纳科特·福葛 , 雷欧·阿帕基

标签 草莓茶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茶右】杂物间

156 2 2021-11-2 04:19
导读
·草莓茶
·有微量茶→布,莓→橘的内容提及(非替身,彼此都是特殊感情)
·只有莓茶存活的if线捏造妄想
  福葛曾独自一人想了许多。
  过去他最终还是没有选择踏上那艘船,只是一味地低着头听着船只发动的声音渐行渐远,一个人在那站了许久,拳头被紧紧攥着。
  “别走,你们根本就都是疯了,你们会死的。”
  福葛劝阻的话语无力地在风中消散,一句也没有传到昔日伙伴们的耳中,他们揣怀着觉悟、面向着光,义无反顾地奔在了自己认为的正确道路上。
  福葛没有伸手,也没有追随——他就停在原地,陷在傍晚黄昏投下的阴影之中,陪伴他的只有浪声依旧,直至少年削瘦的身影被黑暗整个吞噬为止。
  在那之后他独自一人浑浑噩噩地回到了那不勒斯,有熟悉他的人向他笑着打着招呼,询问着其他人去了哪里,福葛只能用苍白的笑容作为回答,告诉他们其他人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更重要的事情。
  福葛感觉自己的心中像是压着什么,有种吐不出、又咽不下的感觉,他总是聪明而理性,这份理智往往也被他用在了方方面面上。福葛清楚布加拉提他们的行为无疑是在找死,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事并不是想做就能做到,但他们却又如此坚定不移地去做这个傻瓜,在福葛的内心中掀起了涟漪。
  他的心情无端地变得复杂起来,做个聪明的傻瓜或许并不麻烦,但他是真的不想踏上那艘小船吗——福葛不愿思考这个问题,他本能地察觉到了什么,但又无法坦然的面对这一点。
  改变福葛想法的是几天后在组织内传播开来的信息——有关那个神出鬼没的Boss终于第一次露出了他的真面目,名为迪亚波罗的男人公开表示已经彻底肃清了组织里的背叛者们。
  彻底肃清。
  福葛的心从未如此慌乱过,这几天他一直在竭力搜寻有关布加拉提他们的情报,但无论他花费了怎样的努力都仍然无济于事——就像是有谁在刻意隔断这些信息,防止它们传到别人的耳中一样。
  福葛早就意识到那个自称Boss的男人主动出面就是一个无声的证明——说明他已经有足够的自信面对一切,不再需要像过去那样隐藏自己的踪迹。而布加拉提他们的杳无音信则证明了另一件事……他们失败了。
  即使这些天福葛一直想要麻痹自己,但他仍然意识到了这个苍白无力的答案,布加拉提、还有那个有着黄金般觉悟的新人乔鲁诺,就连他们也无法抵抗迪亚波罗吗?
  我应该感到庆幸。福葛喃喃着。他的想法是正确的——没有人能够与整个组织对抗,布加拉提他们的行为无疑是自寻死路,而他无疑是做了个聪明的、正确的选择,他到底还是没有背叛组织,所以现在才能像这样安然无恙的继续站在这里。
  但福葛现在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他茫然无措地注视着手中的情报,像是又回到了面临上船抉择的那一天,心中被无法说明的微妙情绪紧紧填满。
  我得去找他们。福葛将手中的纸条用力撕碎,然后用打火机将其烧成了灰烬,他深深地呼吸着,即使以他那高达152的IQ也无法诠释此刻内心的冲动到底来自什么。
  但在福葛心中仍然有什么深深的扎下了根,就像是某种使命感在催促着他必须要这么做一般,他主动找到了大量的资料,想要分析布加拉提他们在同他分道扬镳后到底去了哪里。
  也许命运的安排就是如此的巧妙,福葛踏上了和过去的里苏特相似的道路——他想办法调查到了有关飞机坠毁的线索,并沿着这一条线索一路追到了撒丁岛上。
  
  福葛不得不花费大量的时间与精力去询问撒丁岛的居民们有没有见过布加拉提一行人,他随身携带着照片——那是他们曾经在租船处拍的合照,那时他们尚还意气风发,盘算着要怎么去取得那一百亿里拉,好让布加拉提登上干部的位置——谁也没想到布加拉提成为干部后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他们曾一起度过了以年为单位的日子,最终却在几天内就踏上了不同的道路。
  有时福葛会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疯了,他几乎一整天都在四处奔走,哪怕双腿已经走到酸痛。然后不厌其烦地一遍遍询问着每一个可能持有情报的人,尽管他清楚布加拉提他们的行为一定非常小心谨慎、尽可能不引人注目,因为他们的处境几乎可以说是如履薄冰。
  好在福葛的运气似乎还没有完全背离他,福葛打听到了这样的一行人曾经有在狐狸尾出没的情报,他如卸重负般松了口气,然后加快步程前往他们口中的那个地方——最终在那里见到了阿帕基。
  福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做好了昔日伙伴全部惨死在迪亚波罗手下的准备,却没想到自己还能再见到他们其中的一位。银发的男人就这样站在海岸边,他看起来削瘦了不少,黑风衣勾勒出的身材现在却仿佛一折便会脆弱得变成两半,脸色更是苍白得可怕,只有那双紫金色的眼眸还在直勾勾地注视着平静的海面。
  “……阿、阿帕基…?”福葛犹豫了片刻后才鼓起勇气主动喊了阿帕基的名字,他觉得自己的喉咙此刻干涩无比,每说一句话都在钝钝的抽痛着,就像是用嗓音换取双腿的小美人鱼,每一步路都是在刀尖上起舞。
  阿帕基闻言偏过头来,然后看到了福葛站在那头踟蹰的身影,他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讶异,随后很快又冷了下来,他转过头,像是海岸边的一块永恒的礁石。
  “阿帕基!”没由的恐慌攥紧了福葛的心脏,他又一次喊着阿帕基的名字,并主动接近了对方,“在你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布加拉提他们……”
  福葛苍白的问句逐渐无力地降下了音量,从阿帕基的态度上他就已经猜出了答案,阿帕基一直都在无理由的信赖、无条件的追随着布加拉提,现在他们会像这样分割开来,本身就说明了问题所在。
  如果布加拉提失败了,那么其他人呢?乔鲁诺、米斯达、特莉休……纳兰迦。福葛在心中念着那个被他念过无数遍的名字,那是他亲自带到布加拉提面前的人,也是最后一个离开他身边的人——他当时低喃着“你会死的”,却没想到一语成谶。
  福葛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发冷,就连血液仿佛都将要被冻结一般,不然为什么他的手在抖个不停呢?他狠狠咬紧了下唇,像是想将血与肉一同嚼碎了咽进肚里。
  “……他们都死了,对吗?”
  阿帕基的身体肉眼可见地颤抖了一下,这已经是他所给出的最终答案,无情的宣判了事实,将福葛那些可笑的侥幸彻底击碎。
  福葛觉得自己心中像是有什么被切断了、挖空了,他茫然地睁着那双深紫色的眼眸,几缕较长的发丝被海风吹动,落下金色的朦胧。
  阿帕基沉默了片刻,而后主动告诉了福葛他所掌握的信息,包括他们分道扬镳后遭遇到的各种事情。他的旅途也一度停留在了身上被人开了个大洞之后,Boss的实力超乎了众人的想象,甚至就连阿帕基自己也未意识到他的接近,就被穿过身体的一拳打碎了意识。
  看不清面容的恶魔无声来到了他的身旁,用手臂无情地贯穿了他的胸口。那是足以威胁生命的一记重击,阿帕基失去了大量的血与肉,喷涌的血液染红了他身下的草地,是乔鲁诺用黄金体验极力修复他那破碎的身体,将他从前往终点站的巴士上用力拉扯了下来。
  但黄金体验的能力并非万能,即使能够将阿帕基的身体修复得与过去无异,但他濒死的事实却无法完全扭曲,布加拉提他们不得不暂时先把他留在撒丁岛的医院里,然后马不停蹄地启程奔去下一个地点。
  阿帕基所了解的情况就这样戛然而止,他在医院里半死不活的躺了几天,直到确保身体已经足够进行基础的活动之后,他才被允许办理了出院手续。在福葛未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便一直待在这处地方,等待着某天某时布加拉提他们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但一切都早已无法挽回,从迪亚波罗主动现身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命运,布加拉提他们就像是义无反顾地奔向火焰的飞蛾,在瞬间的燃烧过后便化为了虚无。
  追求自身所坚定的道路往往伴随着风险,尽管当时的大家都各自做好了觉悟,却谁也没有想到最终的结果会如此凄凉。
  在被阿帕基抱住的时候,福葛甚至有些没反应过来,他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他的脑袋此刻正埋在自己的颈侧,银色的发丝在眼底轻轻晃动着。
  有什么温热的液体灌进了他的颈窝里,又仿佛一路向下渗进了他的心里,带着些许苦涩的气息。这时福葛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一件事情——阿帕基他哭了。
  福葛过去从未见过阿帕基哭着的样子——他本就是布加拉提小队里资历最长的成员,更不用说其他人。他们习惯了阿帕基那副总是轻描淡写又无所谓的模样,即使狠厉到亲手切下自己的手腕,也倔强地不肯掉下一滴泪,就像是他生来就没有泪腺一样。
  但现在阿帕基就在他的怀中哭泣着,他哭得很安静,没有上唇彩而偏淡的唇被他咬得死紧,只有大量的泪像是雨水般从他那苍白的脸颊上淌下。他的肩膀轻轻颤动着,像是败黄的秋叶在空中盘旋。
  他们在撒丁岛的海边,被摧毁了的雕塑只剩下些许连着地面的残骸,带着咸味的海风在两人身边呼啸着,福葛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像和曾经的阿帕基那样漏了个大洞,里头只有风在空落落的吹过。
  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福葛抬起他的手臂,他的手在风中颤抖得厉害,像是那时布加拉提表示他要叛变的时候一样。但他仍然坚定的、紧紧地拥抱住了阿帕基,即使风早已把他的眼睛吹得酸涩,也没有掉下一滴泪来。
  只剩下我们两个了。他喃喃着。
  
  在撒丁岛的会面后,福葛主动提出了希望阿帕基跟他回那不勒斯,对方也相当爽快地答应了这个请求。布加拉提他们已死,这里对于阿帕基而言便失去了最后的价值,他继续留在这里已经显得毫无意义,而只有那不勒斯对他而言还勉强算是一处归处。
  福葛曾经想过迪亚波罗为什么不对阿帕基下死手的原因,斩草除根的道理对方不可能不清楚,但阿帕基现在仍然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可见迪亚波罗并没有有意图想要杀死他。
  但这也是让福葛困惑的一点,迪亚波罗当然没有理由要放过阿帕基,在撒丁岛上他也用行动证明了阿帕基在他心中必死的身份。对于耳目遍布整个意大利的黑帮组织Boss,福葛也不相信迪亚波罗会不清楚阿帕基还活着这件事。
  最终福葛得出了一个答案——那就是迪亚波罗现在已经获取了足够令他无所畏惧的强大能力,在这个世界上无人能够撼动他永恒的王位,因此他从背后转向了正面,阿帕基对他而言也是无所谓生死的一介草芥。
  福葛不知自己该对此感到悲哀,还是对此感到庆幸。这说明阿帕基的情况至少就目前而言是安全的,因为他已经丧失了被Boss忌惮而必须被杀死的能力与价值,而这对于福葛而言也是一种好事——他不用担心某天阿帕基会横死在自己面前,他无法经受起那样过于惨痛的事情。
  尽管更像是某种抱团取暖,但福葛和阿帕基奇妙的开始了一段二人同居生活,阿帕基经常会一个人跑去喝得醉醺醺的再回来,或者干脆直接就彻夜不归,福葛主动找他的时候,他基本都在酒吧里醉生梦死。
  阿帕基简直就像是回到了他还没有遇到布加拉提的那个时期,孤僻、麻木,以及拒他人于千里之外,有的时候福葛想阿帕基会不会就这样一直喝到死,但一想到根本原因,他的心也只余苦涩。
  在现在的情况下,就连清醒都是一种漫长的折磨,将身心由酒精进行麻醉,在某种方面谈得上是一种良方。但福葛仍然觉得阿帕基这样是错误的,他就像是在自欺欺人,只有在喝得烂醉、无暇顾及其他的时候,他才能获取片刻的安宁。
  布加拉提已死,两个人就像是全都一起失去了目标一样彷徨无措,如同抽了脊椎骨的人,只能倒在泥里匍匐。好在他们还有彼此——唯一的、独一无二的,在黑暗中如同残存的灯一般给予着光与热度,无谓是吊桥效应还是其他,但确实有微妙的感情变化发生在了两人的身上。
  福葛自己都觉得意外,他最初只是想制止阿帕基无节制地堕落下去,但当阿帕基主动亲吻他的时候——他没有抗拒。
  阿帕基无疑是可以称之为美丽的,他的容貌混杂着一种中性的美感,身材也像是展示在美术馆里的艺术品那般迷人,当他以脸颊满是醉酒潮红的状态主动贴近,用那紫金色的眼眸注视过来的时候,福葛一瞬间有种心脏被捏紧了的感觉。
  场地很快从酒吧转到了卧室,福葛自己很少喝酒——毕竟他也才十六岁罢了,但光是闻着阿帕基身上那近在咫尺的酒味,他就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微醺。
  阿帕基就这样躺在他的身上,银发在枕面上披散着,像是不再流淌的水。往下便是褪下衣物后不着存缕的身体,在卧室只有一盏放在床头柜上的台灯作为光源的情况下,被昏暗的光与半片的黑暗所笼罩着。
  福葛低下头去亲吻他,男人唇上的唇妆已经花了大半,在唇角晕开出一块深色的痕迹,福葛主动吻去了它,也不免因此而蹭上了印记。
  在手抚摸上胸膛的时候,福葛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最后缓缓停在了这一步上,他的内心有些混乱,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是否会在让自己感到后悔——他一向理性,只有在愤怒到极点的时候才会品尝到失控的滋味。但他现在却想主动让自己冲动一回,像是脱轨了却仍在前进的列车,不计后果地投入进一件随时不可挽回的事情上。
  阿帕基偏过了头,福葛可以感受到他的胸膛正随着呼吸而微微上下起伏着,在他的手掌下则是心脏的跳动,证明着这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如果对着我下不了手的话,你可以把灯熄了,然后把我想成是纳兰迦。”
  阿帕基的话语平静而直白,福葛心尖突兀的一颤,随后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阿帕基那仍带着三分醉意的侧脸。他沉默了片刻,又俯下身子去亲吻这个美丽的银发男人,温热的气息呼在通红的耳根,引起一阵细不可闻的颤栗。
  “你会把我想成是布加拉提吗,阿帕基?”
  福葛的问题也同样直白,阿帕基却反而笑了,他伸手勾住福葛因为低头而接近的脖颈,将眼前这个年轻的金发少年用力往下带去。
  “我不会,布加拉提对我是独一无二的。”
  福葛也笑了,他紧贴着阿帕基的胸膛,那还在往外发散着热,但他突然想去亲亲它。
  “我也是一样的。”
  
  虽然或许显得有些荒唐,但那之后两人确实维持了一种似而非的恋人关系,他们同吃同住,晚上也往往会睡在一起。洗漱台摆放着两份同款但不同色的洗漱用具,玄关则是两双拖鞋被并靠着放在了一起,两人共同的生活痕迹就散布在这个家中的各处。
  阿帕基在福葛的监督下戒掉了酗酒的恶习,他偶尔还会吸烟喝酒,但都是在某个高智商的天才少年计算后的适量范围,意外的健康生活曾一度让阿帕基皱起眉头,现在却已经能够坦然接受像这样的克制自身。
  他们很少会谈起有关昔日同伴的话题,但每周还是会固定去一两次曾经最经常去的那家餐厅,即使只有两人也坚持点六份草莓蛋糕。偶尔阿帕基会用忧郁蓝调逐一重播出他们曾经的模样,但在意识到那已经是无法挽回的过去,便早早地取消了这一环节。
  福葛永远是个聪明人,他不会想同阿帕基一起去和迪亚波罗来个玉石俱焚——更何况可能死的只有他们两个。复仇是他和阿帕基从不会提起的话题,那更像是个可笑的幻想,但幻想不会变成现实。
  他们一同遭遇了和昔日暗杀小组一样的待遇,Boss虽然不会再去在意他们,但也不会放任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放置与冷处理就是他定下的决策。迪亚波罗允许他们继续活在这个世上,但他们注定无法再在组织内继续往上攀登。
  福葛和阿帕基也已经无所谓这一点,他们过去一个是富家小少爷,一个是警察,加入黑帮本就是他们落魄之下不得已的选择,他们也早已失去了继续奋斗的理由与动力,活得像是行尸走肉。
  他们无疑是失去了重要之物,在这个世界上,他们能够拥抱的对象,只剩下彼此。
  
  如今已经是第七年,福葛二十三岁,阿帕基二十七岁。
  七年在一定程度上已经可以改变许多,但福葛和阿帕基却像是被时间遗弃在了角落里,一成不变地保持着原有的姿态。
  阿帕基的头发蓄得更长了,原来只是超过肩膀的长度也被他留到过了腰,像是银色的水流。他还是坚持每天擦着紫色的唇膏,顶着那张不言苟笑的冷厉的脸,如同风一般穿梭在那不勒斯的各处。
  福葛也曾想过像阿帕基那样蓄发,但他很无奈的发现这并不适合自己,每次因为保养不当而导致大把掉发和发尾打结的时候,他不得不忍耐着心头愤怒的冲动仔仔细细梳理那些纠缠在一起的发丝,时间久了他便爽快地直接选择了剪短——毕竟总是发火容易减寿。
  他们每天要做的事情其实很少,其中大半还是来源于过去布加拉提留下的极好的人缘。曾经的过去就像是一场虚幻的美梦,现在梦醒了,他们也早就失去了继续在组织往上爬的能力与资格。
  福葛和阿帕基现在也早已没了过往的激情和热血,他们本就不再年轻,每一日都像是在苟延残喘,只从对方身上汲取仅有的热量与慰藉。但他们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这说明他们有更多空闲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更何况组织——Boss想看的就是他们这样无底线的自甘堕落下去,他们已经没有能威胁到他的资本。
  今天天气很好,就连福葛在路过花店的时候也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最终还是在店员热情的推荐下买下了一束花。黄色的花卉搭配着星星点点零碎的其他说不出品种的小花,在粉色的包装纸内绽放着。
  他捧着那束花,门后为他开门的人是阿帕基,以往总是穿着一身黑风衣的男人一反常态,身上只套着简单的家居服,银发被皮筋扎成一束低马尾,像是在家中等待丈夫归来的妻子。
  阿帕基自然地从福葛手中接过那束花,嘟哝着正好家里还有一个花瓶空着之类的话来,然后趿拉着脚上那双毛茸茸的家居拖鞋去找他口中的那个花瓶。
  抛开他们身上那已经变得可有可无的黑帮成员的身份,现在两人的相处反而更像是一对普通的平凡夫妻,七年的岁月在磨去了锐气、磨平了锐角后,也给予了他们至少表面上像是正常人一般的生活。
  福葛神使鬼差地坐在了摆放在客厅的钢琴后,这是他不久前才费了老大的劲才搞来的一架二手钢琴,好在质量没什么问题。起初阿帕基还皱着眉认为福葛这一举动莫名其妙,直到福葛主动给他露了一手,他的脸上才终于露出了久违的惊讶神情。
  对于一位黑帮流氓而言,钢琴是只有上流人士才会特意培养出的高雅爱好,尽管阿帕基清楚福葛过去的出身,但福葛在过去也从未表现过他在乐器上的造诣,就连已经和福葛单独度过了七年的阿帕基也是第一次看到福葛弹奏钢琴的样子。
  阿帕基抱着插好花的花瓶回到客厅的时候,见到的便是福葛在钢琴后叮叮咚咚弹奏着钢琴的模样,他对乐器演奏的了解仅限于表面,也说不上福葛弹的到底是哪首曲子,他只是轻手轻脚地将花瓶置放在餐桌上,然后用餐刀切起事先买好的草莓蛋糕。
  福葛还在弹着那首阿帕基说不出名字的乐曲,阿帕基动作娴熟地将蛋糕切成六块,花在花瓶内舒展着花瓣,放在柜子上的相框内还保留着小队成员们曾经的笑脸,在下方则压着两张前往撒丁岛的机票。
  今日天气,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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