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校园AU
恋爱流水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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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雪映着路灯洋洋洒洒地落到地上，亮晶晶地铺了满地。

看着学生三三两两结伴从教学楼里出来，空往旁边挪了些，手插在口袋里，低着头，把脸往围巾里又埋深了些。有人认出了空，便喊他的名字跟他打招呼，空望过去，也笑着跟那个人挥挥手，眼睛弯弯的像个月牙。

人变多又变少，等了许久也不见达达利亚出来。空也不着急，靠在墙边用脚划拉雪，他听过达达利亚跟自己抱怨，说不知道他们班班主任怎么想的，非要每周五放学后都准备个小测，要看看每周学习的情况。

小测再怎么样都要花上个半个小时，加上收拾东西，放学时间也就比正常晚了许多。

脚边的雪都被踢走了，空便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想着家里的小狗应该已经着急地跑来跑去，盯着家门什么时候被打开了。

说起来，小狗也是在这样的雪天捡到的。那时达达利亚和空正牵着手往家走，手上一人提了一袋零食，才走到楼下，一只灰白的小狗就从旁边窜了出来，跑在他们前面摇尾巴。小狗肚子上的毛脏兮兮的，爪子一扑，就在达达利亚的裤腿上留了个爪印。

达达利亚生气地把小狗带回了家，洗了个澡又喂了点火腿肠，之后开始在单元群里问这是谁家的小狗。邻居们说这小狗是之前一只流浪狗生的，其他的早都被领养了，这是个漏网之鱼。

小狗洗完澡后雪白雪白的，眼睛黑亮，身上没有一丝杂毛，肉垫也粉粉的，两个耳朵耷拉着，尾巴却是摇个不停。达达利亚托着小狗的前肢抱起来，没想到立刻被偷袭着舔了一口。空在旁边笑个没完，达达利亚放下小狗，气呼呼地扑过去，把脸上的口水印子全都蹭到了空的身上。

两人的生活费绰绰有余，加上一只小狗也不愁吃穿，第二天就带着它去打针驱虫上户口，取了个名儿叫小乖。如此，温馨的小家里又多了一位家庭成员。

空冻得脚冷，探头往教学楼里看了一眼，一楼只剩下一个教室还亮着灯，正好看到一个老师拿着卷子出来，便赶紧缩回了视线。

没多久，达达利亚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怎么不进去等，站这不冷啊？”

达达利亚的手暖得很，捂着空冻得通红的耳朵揉了揉。空飞快地看了下四周，拉下达达利亚的手牵着，说：“不冷，我们走吧。”

怔愣了一瞬，达达利亚看着那双盈满笑意的眼眸，也笑着点了点头，“嗯。”

“晚上吃点什么？”空问道，“家里好像没有菜了，零食也没剩什么了……”

出了校门，达达利亚拉着他的手塞进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暖着，说：“那等会儿先回家带小乖出来转一转，再一起去买菜，这样吃完饭就不用出门了。”

空侧身，抬头看了眼认真计划着的达达利亚，故作嫌弃地轻轻撞了一下他，说：“身上长肉就把你丢掉。”

“好坏啊你，”达达利亚出声抱怨，接着又靠近了他，两人的胳膊紧紧挨在一起，轻声说：“你不喜欢肉肉的我吗？”

“肉肉的小乖我喜欢。”

走不了多远就到了公交车站，有几个学生也在那里嘻笑打闹着等车，两人躲到站台的檐下躲雪，达达利亚把空头顶和身上的落雪拍掉，低头趁机在他耳边调笑：“那你晚上得努力一点。”

空疑惑地看着他，小声问：“……什么啊？”

捏捏空的脸颊，达达利亚又忍不住亲了一口，“努力让我不要长肉啊。”

“……哼。”

公交车很快就来了，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了，但车上的人还是很多，车子一开，空差点往前倒去，还好达达利亚一把抱住了他，把人搂在怀里小声说着话。

他们住的地方是普通的小区，附近的商铺一应俱全，这会儿外面还有很多小孩子在雪堆里捏雪球堆雪人。

上了电梯，正好遇到住在楼下的姐姐，怀里抱着一只小灰狗，空伸手摸了摸它湿漉漉的鼻子，喊了声“姐姐好”。

姐姐也笑着问了好，说：“这么晚才回来，快放假了吧？”

“嗯，再上一周课就放假了。”

快过年了，学校这次意外地宽松，之前的高三都要等到年前才放假，可这次居然提前两周就要清校了。

“也是，快过年了。对了，我刚才去给胖宝买了点零食，不知道你们家小乖喜不喜欢。”姐姐说着，就从塑料袋里拿了几条肉干给他们。空礼貌地收下，正好楼层也到了，便跟她道了别。

电梯门缓缓合上，达达利亚有些吃味地捏了捏空的手，说：“那是谁啊，你们怎么这么熟？”

“前不久搬到楼下来的姐姐啊，那天搬东西我帮了一把。”

“就你这小身板还帮人家……干嘛打我！”

“讨厌你就打你。”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家门口，门里面传来爪子扒门的声音和兴奋的叫声，才开了个门缝，那白色的爪子和小脑袋就迫不及待地露了出来，等门完全开了才跑出来哼哧哼哧地围着两人转。

“好啦，等会儿就带你出去。”达达利亚把小乖赶进去关上了门，屋子里暖烘烘的，空脱掉围巾和外套，把达达利亚的也一起挂在了门口衣架上。

“啊……好累好累。”把书包放到一边，空抱着抱枕就趴倒在沙发上，才闭上眼就觉得昏昏欲睡。

达达利亚走过去压到他身上，亲了亲额头和脸蛋，“等会儿还要带小乖出去呢，别睡着了。”

“嗯……我就是眯一会儿。”

“眯着眯着就睡着了，”达达利亚一边说一边把手伸进空的毛衣里摸着热乎乎的肚子，弄得空发痒，笑着想躲开，“让我亲一下。”

“不要弄了，好痒……”空笑着翻过身，微微张开嘴，任由对方深入侵犯，等察觉到达达利亚的手放在了奇怪的地方时，空才避开他的亲吻，“晚上再做啦。”

“嗯。”达达利亚应着，却又过去讨了个深深的吻才放过他。

换了衣服，给小乖喂了条肉干后才拴上绳子，达达利亚拿了双手套来，一人套上一只，没带手套的手就牵在一起塞进口袋里取暖。

“今天想喝汤吗？做蔬菜汤怎么样……一荤一素，再煮一锅米饭就够了吧。不过都多买一点备着吧……”空把货架上分装好的蔬菜水果放进推车里，正想多拿一些，突然间想到什么，又把东西放回去，“不对，快春节了，等春节……”思绪一转，空垂下眼眸，还是把那盒东西放进了购物车。

达达利亚在一旁笑而不语，等空挑完了，才推着购物车跟上去，小声在他耳边说：“老婆好贤惠啊。”

“买牛肉好了。”空把一盒牛肉放进去，瞪了达达利亚一眼，“你觉得说我贤惠是夸我吗？还有……谁是你老婆！”

“谁应谁就是咯。”看着已经被塞了一半的购物车，达达利亚当即就拉着空往零食区走，“想不想吃雪糕啊，买点回去吧。”

空拿了几包薯片放进去，“明明就是你想吃，还要问我。”

“巧克力也要。”

“知道，你不就是小孩子的口味嘛，还要吃软糖，肉脯……”

两人一路走一路拿，购物车放得满满当当，结账的时候足足装了三个袋子，空提一个，达达利亚提一个，剩下一个一人提一边，一边拌嘴一边离开超市，看到老实趴在门口的小乖时立刻停止了话题。

“我来牵！”空眼疾手快，松开手就要去拿小乖身上的狗绳。

达达利亚哪能放过这个机会，立刻侧身挡到空的面前阻止了他的动作，把袋子往空的身上怼，“我来牵吧，小乖跑来跑去你牵不住的！”

小乖趴在旁边斜了他们一眼，似乎对这种画面习以为常，反正最后都是空来牵，还争来争去的干什么啊。

每次来超市，这两人都要买好多好多东西回去，再加上一只活蹦乱跳的小乖，最重的那袋东西最后只能让一个人拿着。于是他俩决定，牵狗的人拿第二重的，另外一个人就拿最轻和最重的。

果然，空突然伸手抱住达达利亚的腰蹭了两下，抬起头撅着嘴，“让我牵吧，你最心疼我了，是不是？”

达达利亚今天格外“冷酷”，随便空怎么撒娇都不理，甚至还说，“不知道，我只心疼我自己。”

空也不甘示弱，放轻了声音喊他“老公”。

“哼，为了少拿东西出卖尊严，床上你怎么不这样叫。”

“我怎么没有叫！”空立刻反驳，但是这语气心虚得很。

目的得逞，达达利亚换上那副狡黠的表情，突然转变了态度，立刻主动拿走东西，说：“牵牵牵，今天晚上你要是叫得让我不满意，你知道后果的。”

空羞愤得脸都红了，捡起狗绳就往前走，完全不理会身后磨磨唧唧的达达利亚，还跟小乖抱怨，“你爸真讨厌！”

“汪汪！”

到家后，空拿毛巾和水盆擦干净小乖的爪子，看着小乖蹦哒着跑到沙发边啃爪子后，坐在旁边矮柜上的达达利亚才伸出手，“我的手好酸好酸好酸。”

空蹲在他身前，低头在两只手上面各亲一下，笑着说：“快洗手来做饭。”

晚饭吃得还算丰盛，主食是米饭，一荤一素一汤，吃得干干净净，碗放到洗水池里也不想立刻就洗，两个人就靠在一起看电影玩手机。

“过年要去找你妹妹吗？”达达利亚眼睛不离屏幕，看着上面老师发来的信息，眉头微蹙，手一下一下摸着空的头发。

“不，她和神里家的大小姐在稻妻呢。你呢？你要……回家吗？”

直到去年为止，达达利亚每年寒假都会回去，如果荧不过来，过年就只有空一人在家。达达利亚的家人都在至冬，虽然那里没有“春节”这么个说法，但毕竟是假期……总要去回去陪家人。

感觉到空的不安和失落，达达利亚心里也清楚其中的原因，放下手机，吻了吻那人的脸蛋，说：“我跟他们说好了，今年不回去。”

“真的吗？”那一瞬间，空喜形于色，下一秒又反应过来，收敛了喜悦的情绪。

达达利亚靠着他，“当然。之前我都不在你身边，你妹妹也不在，一个人在家是不是很孤独啊？”

“……这个嘛，”空坐起来，低头沉思，缓缓说道：“我一般会去找钟离先生和魈他们，凝光姐和北斗姐也在，还有……”

“好了，我知道了。”达达利亚心想道就知道不能心疼这个小家伙，明明怕他孤单，原来过得挺开的嘛。

反应过来，空赶紧拉着他的手晃了晃，笑容明媚，“当然还是你在身边我最开心啊。”

达达利亚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觉得这个人不管是眉毛还是眼睛、鼻子或者嘴巴、就连睫毛都是好看的，那头金发在脑后随意地盘起，周围还散着几缕碎发。

“盯着我看做什么……”空被他灼热的视线烫得脸发红，避开视线。

达达利亚轻笑一声，低头在空的胸前蹭了蹭，“好喜欢你。”说完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拉着空站起来，“该去洗碗了。”

被这一连串弄得完全没反应过来的空，只能傻乎乎地由他动作。

今天是达达利亚负责清洗油污，空来把洗洁精冲洗干净。

空的情绪见涨，说了很多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达达利亚只是简单地应和两声，似乎没认真听他说话。

“你怎么了？突然这样……刚才不是好好的？”

达达利亚没有回答，洗完之后把手冲干净擦干，便靠在一旁等着空结束。空觉得奇怪，正想问时，达达利亚突然从身后抱住了自己，吓得空一下松了手，盘子掉进水池里发出巨大的噪音，在客厅睡觉的小乖也吓了一跳，飞快跑到厨房观察情况。

“怎…怎么了？”

那双环在胸前的手收紧了些，空有些喘不过气，过了一会儿，才听达达利亚沉着声音问：“是不是我的班主任跟你说过什么？”

空一惊，摇摇头，底气不足，“没有啊……”

“空，你说实话。”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空的态度坚决，达达利亚便去客厅把手机拿过来，解锁后点开老师给他发的消息，举到了空的面前，“他说‘上次批评过你’，是什么意思？”

聊天界面里，是那位班主任不知何时拍到空与其他人走在一起的照片，也许是角度问题，看上去他和每个人都亲密极了。最后附加了两段洋洋得意的话，

“老师知道你喜欢他，可他不一定那么喜欢你吧。你们现在还是要以学习为主，他本来成绩就不好，还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你离他远点，别让他影响你。”

“不过你别担心，老师之前已经批评过他了，你放心学习就行了。这次小测成绩不错，下次……”

后面再写了什么，空也看不下去了，水声还在响个不停，继续冲洗着盘子上的泡沫，回想着那天下午发生的一切。

两人班级不同，空的成绩一般，有时候是中下游的水平，而达达利亚一向名列前茅，老师们都很喜欢他。他们班的那位男班主任，出了名的严格和不近人情，当初撞破两人的恋情时，表面上不做纠缠，但那天下午趁着达达利亚不在，他当着走廊里来来往往的学生们的面痛骂了空一番，难听得空不愿再回忆。

原本，空每天都会去找达达利亚，要么送点吃的，要么等他一起放学，可那天之后，空再也没出现在他们班附近。

听完这些，厨房里陷入沉默，只剩下碗盘碰撞的声音。达达利亚难以理解他的老师怎么能对一个学生说出那样的话，也不知道听到那些话的空……当时该有多么难过与难堪，可这一切他都不知情，让空独自承受这份压力与难过。

达达利亚放轻了声音，难掩其中的颤抖，说：“怎么不告诉我啊。”

“我总不能影响到你跟老师的关系吧，而且……他只是一个外人。”

既然是外人，就不必太在意他的说辞。

空看着达达利亚还在难过，就擦干了手，在那人的下巴下挠了挠，说：“怎么还伤心起来了？”

达达利亚当然伤心，自己喜欢了那么久的人、捧在心尖儿上都舍不得凶一点的人，竟然被其他人如此对待，就算空不难过，他也替空觉得委屈。吸吸鼻子，达达利亚说：“我先去浴室放水，等你好了就过来。”

空点点头“嗯”了一声，摆摆手示意他蹲下，等达达利亚疑惑地蹲下来时，空便立刻对着那头蓬松的棕发使劲揉了揉，又在他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快去吧，我马上就来。”

把厨房收拾干净，碗盘都好好摆进橱柜里，又给小乖添了点狗粮，才拿了换洗衣服进到浴室。

浴室里雾气缭绕，换风扇嗡嗡作响，空把衣服放到一边，推开玻璃门踏进了盛满泡泡的水里，泡沫遮住了水下的光景，空靠在达达利亚的对面位置。

“等会儿要帮我洗头发。”一坐下，金色的发尾便浮起在水面，空捧了一手水浇在肩上，温热的水被捧起又顺着指尖流走，只有一小簇能幸运地吻到他的身体，泡沫顺着光滑的肩头滑下，又重新回到水中，看得达达利亚心痒难耐。

平时学业繁忙，写完作业都很晚了，随便冲个澡就赶紧去休息，很少有时间做亲密的事，做爱就更别说了，一个学期下来做过的次数两只手都数得过来。不过现在临近假期，期末考也早都过了，又是难得的双休，自然要好好温存一下。

波澜无惊的水面突然一阵骚动，达达利亚曲着腿挪到空的面前，一缕金发被捉住在他的手里玩弄。空无意间瞥见达达利亚写满欲望的眼神，心里也不免情动，连手上的动作都变得缓慢了，看着发丝缠绕在那修长的手指之间，逐渐开始心猿意马。

呼吸变得粗重，身下明显发生了变化，明知道看不见水下，但空还是下意识用手捂住了起反应的地方，靠在达达利亚的肩上，语气羞涩道：“我……有点想你。”

“……谁都一样吧？”达达利亚歪头亲亲他的耳尖，抓住他的手，一起握住自己的和他的，贴在一起疏解欲望。

“嗯……不做吗？”

“当然不能在这，感冒了怎么办。”

水声逐渐变大，甚至闷闷地啪啪作响，掩盖了两人的喘息声。达达利亚吻住对方淡粉的嘴唇，用舌尖挑逗空的唇齿，和他的小舌缠绵不止，空觉得快要窒息，却还是舍不得让人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声音突然停了，再也无法掩饰暧昧的呼吸。

两人平复一会儿，达达利亚说：“水弄脏了，去冲澡吧。”

“嗯……”

让达达利亚坐到小板凳上低下头，空围了浴巾在腰间，挤了洗发水，开始替他洗头发。

“你干嘛还要围浴巾啊。”达达利亚伸手搂住空的腰，一使劲儿便把人往自己这边拉。

空赶紧后退一步，拍掉他的手，“干什么啊，洗头发都不老实。”

“哼，摸摸怎么了。”

达达利亚头发短，很快就洗好了。空解开浴巾让他围上，达达利亚就是不肯，结果胳膊上背上被打了好几下，才妥协着系到了腰间。

那头金发柔顺得很，达达利亚调好水温后打湿，茉莉味的洗发水在头上慢慢搓开变成泡沫。“没弄到眼睛里吧？”

“嗯……啊！”空摇摇头，却不想扯到了头发，疼得叫了出来。

达达利亚“噗嗤”一声笑出来，沾着泡沫捧腹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啊！你真的烦死了！”空愤愤地踢了一脚过去，转身自己洗头发去了。

“我给你洗我给你洗……哈哈哈哈哈……”

“不要你。”

“我不笑了嘛……”

“去，去。”

一边打闹一边洗澡，吹干头发后已经十二点多了，衣服堆在脏衣篮里暂时不去管它，关了灯，想和以往一样跟着进卧室的小乖被拒之门外，呜咽着趴在门口扒门。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床头小灯，却能照亮半个房间。达达利亚躺进被窝，说：“你听小乖在门口叫呢。”

衣服脱到一半的空停下动作，窸窸窣窣的声音便停下了，仔细听了一阵，继续脱掉上衣，笑着倒在达达利亚的身上，然后也钻进了被窝，“干坏事又不能让它听到。”

“干坏事还这么开心，可见你确实是个小坏蛋。”

门外的小乖不明所以，爸爸妈妈根本没有要开门让它进去的意思，最后只能怏怏地走到客厅的软垫上趴着睡觉了。

床上的两人说不了几句话便滚在了一起，只留下一室香艳，不知动静持续到了几点，才相拥着进入了梦乡。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