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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觉]文火

作者 : He1yi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Happy Tree Friends Splendid,Fliqpy

标签 HTF 英觉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HTF/DF(觉军除外)

47 0 2020-9-26 01:22
导读
涉及时空错乱(鬼屋)、穿越、循环。并不严谨,也没什么深意。看着玩就好。
标题来自《怀珠》:“长情如文火”。和这首歌也没什么关系。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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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早晨,Fliqpy是听着窗户外头小孩的说话声醒来的。窗帘的缝隙中透下一道光,明晃晃横在他的脖子与肩膀上。
他爬起来拉开一半窗帘,迎着日光,眯了眯睡眼。抱着强烈好奇心的小孩跋涉过齐腰高的满院的杂草,来到房子门前。大门把手上满是锈蚀斑,他们看了看,又对视了一眼。他们一起伸出手放在上边,向下扳动。门被轻易地开启了。
他们口里嚼着一个分给另一个同享滋味的糖果,看见一样新东西,闻到一股新气味,就要用含糊的发音发表意见,说个不停。
Fliqpy从楼梯走下来,脚步像晨钟声,但比那更急促些。不知年幼的闯入者们是没有反应过来,还是沉浸在自我中,没有察觉房子的住户已经降临。他们在客厅里转悠,一个从沙发背后的柜子里拿出一把手枪,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看,全是灰尘。房子里满是无人居住清扫而积起的灰尘、
他抬头看另一个,对方正仰着脸端详墙壁上的一幅挂画。于是他收回视线,想把手里的东西放回原处。他抬起手,便被另一只更大、更有力量、有更多伤痕的手夺过去了。他只看见那只手摆过一个弧线,高高扬起,然后砸上他的脑袋。
Fliqpy向前看。探险小队的另一个人还完全未察觉到这边发生的事,正背对着他,往前走向餐厅和厨房。他再低头,蹲下,看了眼地上的斑点血迹,又看了眼柜子里放置物被拿起后留下的灰尘轮廓。他的手伸出去,拿到另一把闲置的匕首。他一边将它擦干净些,一边跨过地上的身体,没有声音地往前走。
庭院的杂草中开着一些野花,一支正被握在小手掌中。天气明媚而温暖,阳光在那些窗户前游荡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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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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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iqpy走下楼梯时听到不知外头哪里的钟楼在发出响声。他扭头,从窗户看见屋子外边平整的草坪,那里还放着一座崭新的石像,有干净的白色。
他刚好走到楼梯中间,大门外传来钥匙与锁的碰撞声。Splendid的身影出现在逐渐张开的门缝中,他空闲的手抱着一只有皱痕的纸袋,装满了东西。他迈步进来,抬起头,看见人便眼睛一亮,抬起了拿着钥匙串的手,说:“早啊!”
背后的阳光从他头发边缘溢出来。他将纸袋放在桌子上,撑着桌沿,喘了喘气。Fliqpy慢慢走下楼梯,靠近过去,闻到甜香与果蔬的清香味。
“你为什么到这儿来?”Fliqpy说,“而且,你哪里来的钥匙?”
“嗯?”Splendid抹了把脸上的汗,这个季节天气正在变得很热。他转头看向对方。他的目光集中在对方的神情上,像一柄不知轻重的利剑,十分直接,因为太简单而没有破绽。他笑了。“你睡糊涂了?”他说,“这是什么问题啊。”他扯开T恤领子扇了扇风,然后翻起袋子里的东西来。
Fliqpy不知道他是应该明白些什么事的。他看着人,沉默思索了一阵。外来者的呼吸让房子里整个也变闷热了。他只想起一点,就是这是个他很难做掉的人。难到他可以放弃再做这方面的尝试。
但是他依然不明白很多事。Splendid拿着买来的材料直起腰,说:“我这就去烤面包!在这儿等着吧。晒一晒早上的太阳。”他嗅了嗅空气,又放下那堆东西,先去打开了旁边的一扇窗。
比如,为什么这个人到这房子里来烤面包。
Splendid走向厨房,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他开始处理面团,捏出一个形状,眼前浮现出了它们一团团全变成焦黑,冒着烟的那个场景。
Fliqpy坐在一张沙发上,被阳光晒得十分暖和,又有一点风,空气流通。他几乎可以再睡过去。他支起头颅,看到茶几上摆着一瓶酒,还剩下一半。他感觉他好久没碰过酒了,都快忘了那股味道。这一半并不知道什么时候喝掉的。于是他起身拿过来,直接对着瓶口尝了一口,低头回味了一下;然后灌了个痛快。
他听到空瓶落地,地板干净得反光,溅上了一点儿残留的液体。有声音在朝他大喊什么,他没有应,酒精让人觉得从内到外有些发热。他就一直躺在那柔软、温暖而舒适的地方,整个人都陷了进去。他的眼睛闭上了,不再睁开。
在眼皮底下的黑暗里,他看到一团静止的,幽绿色的火。一切都寂静时,它发出细语般的炸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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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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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iqpy站在一扇窗前。从那里刚好能目睹,发红的落日正朝着城里高低参差的建筑群缓缓坠下。仿佛世界末日要来了,就他一个人默不作声地知道这事儿。
他手里握着玻璃酒杯。他站在那里,偶尔抬起手啜饮一口。他倒满一杯酒后塞好瓶塞。剩下杯底薄薄一层液体时,他昂起脖子一次喝光。
然后他摇了摇空杯子。行人在街上匆匆来往。他伸出手,手指张开撑在窗玻璃上。那朝外开的窗的把手是纹丝不动的。
天就要黑了。忽然,他看见有一个孩子,停在了庭院栅栏外边。
他只能看见那头颅的上半部分。那家伙转过脸来,一双鲜艳眼睛,隔着院子里的杂草朝这边张望。看样子,他很好奇。他两手放在栅栏上,露出两排小而白的手指,像在犹豫是否能够翻进去,又要不要这么干。他再抬眼,就看到了窗户后边的Fliqpy。哦,他眼睛顿时发光,像映上了无人知晓的宝藏的光芒。
Fliqpy并不在意地看了看他那对眼睛,回头放了空杯,再折回去,那家伙却还在那里,大概在外边踮起了脚,往上跳了跳,靠两条手臂把自己挂在了栅栏上。他完整的脸可以被看见了。
他的手在那里晃,一直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还像有试图真的翻进来。Fliqpy拔出手枪,隔着窗玻璃瞄准他,不等他反应,就做出扣下扳机的动作。
他被吓得差点从那里摔下去。但枪只是咔哒空响了一下。Fliqpy拿着那把空枪,朝外边晃了晃。
对方先是生气,然后又笑起来。他伸出一只手,使劲儿伸直了手臂,就像要跨越这段距离;他的手比成一把枪,朝着窗户后边的人,闭上一只眼瞄准,然后手猛地一抬。他的唇语看上去发出了一声得意的“嘣”。
然后那孩子笑得特别开心,跳下了栅栏,看不到了。Fliqpy扭头走上二楼,找到同一方向的一扇窗,看楼下的人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小孩背着色彩鲜艳的书包,上头画着动画里的英雄角色。
他看着那模糊的背影远去,忽然感觉似曾相识。他想不起以前见过是在哪里,一样毫无防备,又环绕着不可轻心接近的警示氛围。
他感觉手掌或是胸口,有什么地方剧烈作痛。
就像是“嘣”地中了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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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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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Splendid记忆里,他们第一次见面是这样的。
那个男人站在院子里的草坪上,斜靠一架没声响的割草机,抽着烟。
他抬眼看见有人在注视他,便说:“这玩意坏了。”
Splendid在栅栏外头,问:“那为什么不修?”
“懒得修。”他的烟抽到头了,把机器丢在那儿扭头就往屋子里走。像是清理院子这件事他其实也懒得做。
Fliqpy回到屋子里,躺在沙发上要睡一觉。浅眠了一阵,被割草机忽然响起的巨大噪声吵到,恶狠狠地睁开眼。他拉开门,看到Splendid在笨拙地操纵那架机器,弄得它路都走不直。吵得他手心发痒,于是走过去把它关掉了。
“你不能随便走进人院子里。”他说,“还动东西。”虽然它被修好了。他小小地踹了它一脚。
“我可以打理好你的草坪,”Splendid说,“呃,我需要点时间来熟练。”
“我知道你是谁,”Fliqpy又点了一支烟,他闻到某种预兆的刺鼻气味,如果不摆脱这个人,会让许多事变得更麻烦,就和机器被一块小石头卡住那样。“不要多管闲事。”他说。但是……他抬起头,第一次仔细端详这家伙的脸。
后来,Splendid打理好了他的草坪,然后还走进了他的屋子。他进来时,从纸袋里拿出一个酒瓶,握着它的细颈。“买给你的。”他说,将它放在茶几上。
“我今天不想喝酒,”Fliqpy说,“和你喝酒。”
“你可以放在你的酒柜里,慢慢喝。它花了我一大笔钱……虽然大概对你来说,并不算很多。”
“我会慢慢喝它。”Fliqpy说,就让酒瓶放在那里,没有放到柜子里去。
Splendid那天晚上离开那栋房子时,得到了一把钥匙。“哦,”他说,“等我下次来,再打扫一次你的大房子?”
“你乐意的话。”
“你的厨房里有一台好烤箱,却没怎么用过。我都买不起那种烤箱。”
“随你便。”Fliqpy说着,从门这里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我感觉,不久后我就会死了。”他说。
“什么?”Splendid握着钥匙,觉得他一定是听错了句子里的某个词。
“我感觉,”Fliqpy视线往下,看到沙发脚上像是锈蚀的暗色斑点。“这些事情发生过不止一次。”
他扭过头来,看到站在门外的Splendid面如死灰。
他此时特别想大声笑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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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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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iqpy靠坐在柜子下面,抬头正能看见房子的大门,不知为何敞开着,有风,外边正是黑夜,也占据了没有灯光的屋内空间。这是雷雨夜吗?也许是他脑子里在轰鸣。又好像一切都特别安静,只有他自己粗重的呼吸声环绕着他,响得要命。
他看到、听到、感觉到很多东西,分不清是痛过头产生的幻觉还是真实的。痛觉遍布肋骨与脊柱,五脏六腑,像正随着脉搏在起伏。他捂着腹部的手上感觉是血的温热。血还糊住了他一边的眼睛,滴下来,有古怪的甜味。确实有一道闪电亮起,让他看见从门口处滴进来的血迹,在他身边汇集成片。
噢。他看到有人出现在门口那里。他的头发、衣服带着水,水滴在未干的血上,花了妆颜。来人在黑暗里摸索到开关,开了一盏有点儿温暖的灯;这让他感到自己身上湿透了地冷,又外往内浸入,热气又从内向外流散;他正被淹没。
那人步伐僵硬、迟疑地朝他走来,蹲在他身旁。Fliqpy这时看到Splendid的神情;是在担忧,但又有一层,他想即使他问了“为什么”他也只会含糊其辞,不想说、不想面对的哀伤。比单纯的自责更痛苦,他想到一个答案。他正在失去呼吸的节奏,无法轻易嘲笑了。
他抬起一只手,将Splendid伸出来,想要碰他伤口的手从侧面抓住。他非常用力,如果他没受伤力气流失,如果他握着的是个普通年轻人的手,应该会有骨头的声音传出来。Splendid的那只手仿佛不能由自己主张,任由他握着,只轻轻发抖。
然后他的力气用尽了。他阻止了Splendid的行为,然后睁着双眼得到了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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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幕落下来时,他并没看见火的熄灭。它仅仅是罕见地摇了摇。它不为所动地,几乎永续地亮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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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iqpy听到某人在呼唤他。他的意识不想动弹,但那声音一直、一直不停止,越来越猛烈地刺进他心脏里来。他只好开始挣扎,朝有光亮的地方爬过去。
他猛地睁开眼。他正靠在柜子下边。Splendid在他身边。看到他醒来了,胸口还在起伏,那家伙的劫后余生之情溢于言表,双手握紧了他已停止失血的手腕,痛得他一口凉气冒出来。
Fliqpy并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天谢地。”Splendid说,“终于有一次是成功的了。”
哦,Fliqpy明白过来了。
这时候屋子里充满的正是清晨的冷空气。外头的鸟雀声吸引了人的注意力。Fliqpy空出的手在没有Splendid的另一侧,向身后的柜子里摸去,摸到一把沉重一些的应急武器。他的手指捏紧。
放松而走神的Splendid感到自己握住的手快速一个回转,挣脱了他并将他的双手按在了地板上。Fliqpy稍坐起来,向他倾身,拉近了距离,对上他反应还没到位的眼睛,让他更一时忘了他其实能轻易挣脱。
Fliqpy他锐利而迷人地笑着,说话的声音轻微、嘶哑,仿佛一座危险的浮桥。“还不行。你还得更努力一点儿。”
火苗一瞬间窜上了房顶。
他手里的枪便往自己耳朵上边一抵,紧接着就那么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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